钢铁蒸汽与火焰

    “但至少目前来看，你可以少一个我这样的敌人。”很有自信的话，“我也有自己的骑士团，对于一群可靠又有能力的手下们是多么难得是有体会的。这里请不要看成威胁，刚才也说了，若是货物中的小部分，你我合作也可以吞下。若有机会，你大可以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势力的人来看待。”

    “那么无论怎么想，我这边似乎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卡西亚很郑重的点头，“从我的视角看，确实是这样。”

    礼车内一下子陷入沉默里，科尔科瓦看了眼窗外，像是想起什么，“先这样吧，你抓住我最弱势的一点，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反制的方法。”被迫妥协一样的话，可从科尔科瓦的目光里，卡西亚不认为是这么一回事。

    “说些其他的吧，交易肯定不全是你的目的。你最开始提到的奇妙的感觉也好，没有说出来的东西也好，我刚好也有很多东西想要询问，为了过后几年做准备。对了，还有刚才说到的合作，对于这一众小国，我也很有兴趣。并且在过后一两年间，或许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到火焰联盟中。但这里只能希望我们之间的时间可以碰到一起。”

    感觉到了卡西亚疑惑的眼神，科尔科瓦笑笑，“火焰联盟整个国家都异常重视的事情，这只能靠你自己去猜了。但以你的实力对等的身份地位，肯定会在合适的时间知道。”想到了就要开始的祭祀仪式，科尔科瓦也在为之准备着。

    “那进入其他话题吧，关于奇妙的感知，你说过以前也从有从其他人身上感觉到几次。我想我们交换信息的话，应该可以得到一些答案。另外的算是个人请求，我想从科尔科瓦先生你这里了解一些关于奇异者的信息，具体来说，便是、、、”

    、、、、、、

    傍晚，汀娜穿着雨衣站在道路上。可见的景物正因为光线的减少而逐渐隐没进黑暗中，这种天气下根本没有普通人会开着车上路。连同道路边的车站，也因为暴雨天气，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人过来补给。只能临时开启炉子，汀娜和杜德勒他们算是被临时留在这里。

    “一路上都一个样子，不要告诉我又是你们女性的第六感在告诉你什么。我记得书上有这样一种心理，一旦自己觉得有什么，即便没有证据，自己的脑袋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去制造证据出来让你相信的。”

    “自我催眠和自我暗示，那种简单的东西就不要套用在我身上了。”汀娜很干脆的回应杜德勒一句，“证据倒不是没有，难得你不觉得自从暴雨开始后，我们的行程就变得安静很多吗正常状态应该是身后的敌人全部全力追上来才对。”

    风声险些淹没掉两人的对话，不过几分钟时间，四周已经一片漆黑。汀娜和杜德勒只能回到车站里休息。

    “无论正不正常，凌晨时候就能与第四队伍汇合，到那时你也该不会这般担心了吧”杜德勒说话，喝了小半杯酒下去，不忘给汀娜也倒上了一杯。

    汀娜拿着酒杯道过谢，“只会更加担心，跟在身后的敌人没有追上来，这非常不正常。既然队伍内部有人泄露了我们的信息和路线，在还未汇合时，就应该是他们最佳的机会了。没有去抓住这个机会，除了说明有更大的机会摆在他们眼前外，还能有什么”

    “不要忘了，古木小队也在与第四队伍汇合的路上。按照队长的性格，我和你，还有麦金托什大概率是去到对付他们的小队中。信息绝对是他们泄露出去的，只不过这就要看队长是想要先找到证据，还是说，会直接动手了”




第一二六零章 作战开始
    “我倒是希望会直接动手，将主动性把握在自己手上。老实说，即便真地动手时，莫妮尼娜队长肯定有了计划和详细的信息，可对方对方毕竟也是古木小队，那是长期执行任务，在火焰联盟边缘游走的一群人。战斗既是他们的日常，对手都是有丰富经验的雇佣军团体和赏金猎人了，听说他们偶尔还会进入火焰联盟内部执行任务。不说队长与几个分队长，一个队伍五六十人拿出来，任意一个至少都有足够的素质与强度。”

    见到汀娜的眼神，杜德勒马上摇了摇头，“不是害怕，只是最为理性的思考。比起身后的敌人，古木小队相对来说要难以对付多了。很熟悉我们，根本没有信息差，真的成为敌人后，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狠狠堆积数量外，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有效的去清除他们。或许莫妮尼娜队长也不是要彻底清除，只是要让他们承受损失。绿树大人手下的队伍、、、”

    “因为是绿树大人的手下们，所以再怎么都得留有一丝余地吗”汀娜的话很无奈，这是明明知道都是对方做的事情，但却拿对方无可奈何的心情。

    杜德勒点点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他看看时间，距离整个车队补充能源完毕还有接近两个小时，“你先休息吧，剩下时间里的警戒巡逻，我和其他人去做就行了。”

    车站的敞篷中，技师们和其他成员正在抓紧时间检修礼车，以及利用手边的材料给车辆做最简单的防滑装置。一直都在赶路，这时算终于有了机会去做这些基础的事情了。

    杜德勒让通讯兵开启了局域网无线电，加上他自己，共计七人很快分布到了车站周围一千米范围内，开始为期两个小时的警戒。

    卡西亚在礼车中眨了眨眼睛，他赶到这里已有一个多小时，一直都在两千米之外的地方呆着。下午和科尔克瓦的交易算不上圆满，只是基本上达到自己的目的。承诺放弃对护送队伍的攻击，转而将重点放在雷狼部落上。前天晚上碰到的那支雷狼部落队伍撤离后应该是以最快速度赶回了总队伍中，加之不久前灯光组织队伍的信息资料被泄露出来，想必不久就会有大动作。

    作为礼物，科尔克瓦离开时让莫妮卡带了一份资料交给了卡西亚。因为此过程，卡西亚才开始知道灯光组织关于这次任务的详细信息。第四队伍的资料进入到脑袋中后，卡西亚便预感到了这场将在暴雨中开始的战斗。

    另外，莫妮卡还了一份从他们视角出发的灯光组织护送队伍的资料。古木小队的信息第一次进入卡西亚的视线。不难猜到古木小队有大问题，因为若是资料上的数据没有错误，卡西亚根据自己接触到的雷狼部落的人员来看，护送队伍会出现损失，但不可能是目前这般大。

    “没有起到与资料上数据相匹配的作用。”卡西亚跟上汀娜的途中得出答案，“那份泄露出来的资料很详细，各队伍行进的大致路线不说，每个队长的资料都有，连同手术开发能力都在上面。这可不是几天时间就能收集到的。”

    看到资料所说的“绿树”，卡西亚很容易便将其中的线索联系起来了。

    “果然随着红星来临的时间越来越短，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再新奇了。”说话间，卡西亚看着杜德勒等几个在车站周围警戒的人，自己也带上气动剑与转轮手枪，准备下车。

    本想在礼车上继续思考从科尔克瓦那里得来的几个重要信息，只是相比较下，还是完成眼前的护送任务更加重要一些。尽早从特李维康与阿道夫手里拿到技术资料，才能更早地得到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用以完成一些个人计划。

    资料上说古木小队也再向着第四队伍汇合，卡西亚并不清楚总队长莫妮尼娜的性格，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他认为在个队伍汇合前的时间差里，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古木小队同样清楚第四队伍是此次护送队伍的主力，作为实力相差不了多少的两支队伍，汇合在一起未免显得有些多余。

    即使是为了对抗同样正在集结的雷狼部落队伍，这时明面上让古木小队汇合，暗中将之转移开，隐藏到暗处，在需要的时候从身后出来攻击敌人，不会显得更好无论是成功率上，还是这样一只队伍突然消失带给敌人的压力，都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所以卡西亚很快就怀疑这次汇合不仅仅是为了对付雷狼部落，也是灯光组织护送队伍中的一次清算。既然护送信息都能泄露出去，那么某些时间段，作为嫌疑最大的古木小队会与敌人间达成什么默认的协议，也不会成为惊讶的事实。

    此次除了汀娜他们，还有第六队伍也再向第四队伍汇合。卡西亚不清楚古木小队会不会在汇合的时间差里抽出人手来做些什么，但提前预备准没有错误。

    将礼车开进荒野中，卡西亚下车后潜伏到车站边缘不到百米远。声波探测展开，雨幕很好的隐藏下他，狂风的强度还未达到它真正的顶峰，但雨珠打在脸上也有了生疼感觉。

    大半个小时后，在雨中静止的卡西亚睁开眼睛，看向了车站后方。那里是一片荒地，两名护送队伍成员在离得七八百米的地方潜伏着。更远处，卡西亚估算是距离车站两千米的位置处，出现几个移动的人影。探测范围当即扩展，一支十三人的小队出现在了卡西亚的脑海里。

    有两人此刻从小队中脱离，在雨幕中疾驰开，冲向了车站。距离两名侦查人员不到六百米时立即停下。只是汀娜的人并未察觉到任何东西。

    “控制体温和温度感知能力，敌人的侦查人员。”自言自语时，卡西亚已经缓步跑了过去，“古木小队的人”



第一二六一章 混乱和据点（上）
    距离并不远，借由暴雨的掩护，卡西亚完全可以按照习惯来利用自己的速度。疑似古木小队的两名侦查员此刻没有上前杀死汀娜两名成员的打算。两人在靠近两百多米时停下了，似乎为了确定两人的位置。而后在那里直接分开，分别绕向了车站两边。

    “应该是确定周围所有的警戒人数和大致范围，以及查看车站内部的情况。”见此，卡西亚摸向另外十一人身边，在其周围三百米左右停下，雨幕中静静伫立，就那般看着他们的动作。

    十一人很安静，在雨中保持着警戒姿势，除了两名侦查人员有新的发现后，才会去拿出通讯器说话。仔细观察着，卡西亚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已经找好了位置，从这里可以保证转轮手枪每一颗子弹都有机会穿透两名成员。

    但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等到那两名侦查人员摸清了车站周围七个警戒点，并基本了解到车站内部的情况时，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

    暗自吐出一口气，见到队长摸出通讯器说了些什么，两名侦查人员开始向着队伍这边靠拢时，卡西亚睁开眼睛，静立的身体又重新恢复动力。十一人开始缓慢向着车站移动，卡西亚在数个呼吸后将两者间的距离拉至一百五十米左右。拔出转轮手枪，卡西亚随着前方十一人的队伍开始微调着自己的位置。

    枪口半下垂指着地面，古木小队的数据让卡西亚担心他们会对枪口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就如同能感觉到一定时间里盯着的视线一样。卡西亚环顾着周围，狂风里，他在等待着一道灿烂的闪电。

    、、、、、、、

    “有情况吗”雨夜中，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杜德勒浑身一紧。即便温度感知早就知道汀娜靠近自己了。

    很快恢复正常，杜德勒看向一旁，相距不过两米，微光下也只能看见汀娜模糊的黑影，“没有。你好像希望发生一点什么来”

    汀娜的虚影明显有一个凝泄般的停顿，“当然不是，我也希望一切顺利，不过目前来说，太过于正常就代表着不正常了。你继续吧，我回去了。”像是不放心孩子般想着过来看看一样，汀娜没有等杜德勒说话，已经转身小心返回车站。一道白光从远方勘破天地间所有东西，照亮了汀娜显得单薄的背影，杜德勒想叫住汀娜，随即而来的雷声已经扫荡过来，雨声和风声在这一时间全部被淹没进去了。

    等到海啸般的声浪滚动向更远方，杜德勒才恢复趴着的姿势，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后，重新打开温度感知，辐射开周围六七百米的距离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古木小队的侦查人员正弓着身体朝向队伍靠近。感觉距离已经差不多，他拿出通讯器，呼叫队长，报告此刻的实时位置。

    “已经去到312区，未看到队伍。”侦查人员开口说话，他蹲下身体，环视了一圈周围，温度感知中却是什么都未看到，只有冷色的环境温度。并未多想，侦查是他的任务，队伍如何配置，过后怎么攻下车站，都是队长的任务。

    只是，有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在暴雨和狂风中有些寒冷罢了。即使他们来到车站后方是靠着奔跑饶了接近四五千米的路，可活动量依旧不能让他觉得有热度。

    等到回应的回程中，侦查员叹了口气，退出温度感知后，他回忆了下那张临时制定出来的地图，确定自己来到的位置并未出错，即使不完全正确，但也相差不大。也是此刻，通讯器亮起绿点，侦查员当即将之放到耳边。

    “在你后面。”陌生的声音像打在身上的雨水般让耳朵生出乖离的生疼感。反应速度不可不畏快，侦查员双手抬起枪的瞬间，半蹲的身体已经转过一百八十度，将枪口对准了身前的黑暗。只是下一刻，枪口就指向地面，侦查员的身体也顺势倒在地上。

    “小时候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吗”自言自语的话，一只手这时抓起这名侦查员，几步就被暴雨覆盖住所有形体。

    不久后停在荒野的礼车里，在黑暗中亮起通讯器的指示灯光亮。车窗玻璃打开了，一只手拿起通讯器，按下接听按钮，将之放到了外面，让雨声与风声成为唯一的回应。等到通讯器闪烁红灯，那只手才缩回来，并摇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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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进的加长礼车内，几个人都在等着副驾驶座上的男子开口说话。

    通讯器震动的声响很好的打破这种难熬的沉默，后座上的一名男子接听完后，脸上终于带着一点放松，“佩吉尔队长，布尼安说行动成功，莫妮尼娜的第五小队已经清理完毕。除了故意放走的几人用来驾驶卡车去到第四队伍这里外，其他每个人都确认完全死亡。”

    “一半的成功率吗你告诉布尼安，让他全速靠向我们汇合。至于杜瓦的那一支队伍，应该是失败了。但还是可以利用，迪尤，你同时通知其他几名分队长，还有小队在组织内有些名气的成员，凑够十三人的数量，全部伪装成杜瓦小队的人。现在就准备，与布尼安汇合就开始做。”

    “队长，你的意思是”

    “第四队伍中有我们的探子，他告诉我第四队伍的主力成员，还有莫妮尼娜的副官一直都在据点休整，没有离开。所以我不大愿意相信杜瓦的失败是汀娜那支队伍造成的。我认为是其他什么人造成杜瓦他们的全员死亡或消失，而这个信息，莫妮尼娜他们并不知道。要给予一些压力，虽然瞒不了多久，可你们几人没有在汇合队伍中，总能让他们心里多去思考一些东西。”

    说完，佩吉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看了看机械手表，确定了今天的日期。

    “要赶过来还有一天时间。”佩吉尔心里说，他现在很被动，也感觉到了来自莫妮尼娜巨大的生命威胁。在拉尤大人所说的专为应对莫妮尼娜的人来到之前，他都得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呆着。



第一二六二章 胡乱和据点（中）
知道莫妮尼娜的性格，作为一名具有编号的组织成员，佩吉尔这般的队长若是可以弄到资料，都会去关注。执行任务前，拉尤就专为他准备好了资料，告知小心。不会按照既定的流程来办事，身为四阶段的手术者，莫妮尼娜在组织中却并没有重要的职务。算是绿树手下的一名手下，但受命令的程度确实非常低。说成是自己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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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三章 混乱和据点（下）
    雨夜里看不清前方的景象，仔细睁大眼睛看了很久，汀娜最终还是放弃了。

    “距离差不多，按照地图的标记，我们就在指定位置周围了。”前方是一座大城市，边境地域的中心。天气正常的时候，这里就能清楚地看见那一座高耸的蒸汽熔炉排放塔的亮丽灯带。不过此刻什么都没有，全被雨幕遮挡住。

    “那我联系总队伍，据点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给指示。”杜德勒才说话，汀娜边就叫到“等等”，随即便是断断续续的对话。杜德勒听得大概，第四队伍很早就派了人在这里等待，此刻确定后终于与他们接触。

    停下的车队又开始前进，在对接人员的带领下，很快在前方改变方向，随着城市外围去到一处工业区中。唯有个别大厂里还能看见模糊的亮光，其余厂房全是一片漆黑颜色。雨珠击打场棚子的声音没有一点规律可言，连续的大暴雨下，周围所有东西都变得湿润起来。

    “雨水淹没了很多地方，加上狂风，交通变得极为不便。近段时间大半都停工，全部回家里呆着了。但很多人说这正符合我们的意思，至少目击者几乎没有了。”领路的人上车后脱掉了雨衣，里面的衣服依旧打湿了。脸和手因为寒冷而发白，他等待了几个小时，“前方左转。”说完，领路人拿起通讯器，说出一窜密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