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闻怪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张自道
在如同白昼的狭窄山洞,像极了西方魔幻里是丑陋版的霍比特人!
我第一时间开了挂术,拘魂爪抓向紫衣服的仡楼。
黑风平地而起,鬼王扳指带来的加持,让拘魂爪的威力大增,一团黑气化作手掌,当头抓下,仡楼更是急忙向后躲避。
黑雾般的掌心内凸显着巨大的鬼头张口便咬,他虽然躲避,可动作还是太慢了。
随着一次冲击,鬼头“噗嗤”的咬在仡楼的身上。
而仡濮见势不妙,一脚踹过来袭击我。
为了能将仡楼重伤,我没有选择躲避,以挂术的强势硬生生挨了一脚。
我向后踉跄了几步,吐了一大口血。
当时仡楼的魂魄已经离开身体大半,玛德,只要魂魄让我抓出来,老子一定玩死他们!
突然,耳边传来巴乌的吹奏声,声音悠扬婉转,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摁住仡楼的魂魄。
五兄弟配合默契,仡芈,仡劳忽然速度加快,双手的指甲暴涨,狰狞的模样与那山里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四肢同时奔腾,挠的地面都跟着‘啪啪’作响。
来势凶猛,实在是不能硬抗。
没办法,我只好选择暂时放下仡楼。
向后空翻躲避,在落地转体回旋踢,“砰”,我踢在了仡劳的面部。
直接就看傻了,万万没想到,他的脸竟然是出现了裂纹。
皮肤脱落,面部就好似是许多寺庙里常见的四大天王,绿脸灯笼眼,长得更是青面獠牙。
“他妈的,大哥,这小子滑不溜的,一起上,喝下尸气,速战速决,今天必须要砸碎他的骨头!”放下笛子的仡慷,满面怒容。
“尸气还得留着抢野仙令用呢,不要轻易用。”仡濮说。
仡楼非常不理会,他说等到取完了文殊法剑,那巫支祁就像那泥巴人儿似的,咋捏不得咋是啊再者,尸气不全喝,而是少量饮用。
这句话立刻得到其他人的同时赞同,心里微凛,仡劳、仡芈看能化兽的架势,应该是修罗道的法门。
而仡慷利用巴乌够稳魂的手段来分析,他应该是修巫道法门,仡濮十之**是练的武道,包括仡楼双手铁青的模样,应该是与巫毒有关。
我立刻意识到不妙,玛德,没有钟自灼在身边,的确是太不方便了。
“你们究竟怎么过的桥!”我问。
仡慷晃动了下脖子,两只手的颜色越来越青,就好像那脱了水的死人皮似的。
“留着死了以后去问阎罗王吧。”仡濮冷哼。
只见他们五个人同时拿起腰间的葫芦,打开盖子的一瞬间,那种恶臭、腐烂、发霉的气味充斥整个山洞,甚至周遭的岩壁也被挂上了一层黑膜。
天啊,这样的尸气到底是尘封多少年的怨气才能产生的!
古代人比较阴损狠毒,尤其皇室家族,杀人家满门不说,还要让魂魄不得超生,所以,一些个墓中降鬼之术层出不穷。
往往一个大墓埋葬了几百年,那墓葬里的人就要承受几百年的苦难,他们的魂魄被困在棺材里,有的被困在尸体,眼睁睁看着自己腐烂发霉。
所以,那种怨气之大,超乎人的想想。
普通人粘上非死即残,更别提亲口喝下去了。
眼睁睁看着葫芦里倒出来的绿汁进了五个人的口中,霎时间,五人青筋暴起,不仅仅凸起的獠牙,双目闪烁幽幽的红光。
没错,这五个人就是地地道道的魔物。
本来就不宽敞的洞口,五个人并驾齐驱,让我除了退出去外,无从闪避。
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付僵尸脊椎是弱点。
脊椎是人与大地之间唯一的联系。
任何地气会通过足底汇入到脊椎,进而通达肺部,顺着血液流淌全身。
这点哪怕在传统中医理论中都有过验证,人要是长期不接触土地,会免疫力低下生病。
握紧了那快要坏掉的桃木剑,紧紧盯着五个人,玛德,如果一起退出去,那外面的人就危险了。
五个人一点点靠近,面部越来越狰狞,全身上下哪还有半点人的样子。
“小兔崽子,你五个爷爷一定会敲碎了你的骨头,吮吸掉所有的骨髓。”
“你四爷爷我最喜欢听见惨叫的声音,求我,快点求我。”
“竟然敢勾爷爷的魂儿,你会生不如死。”
第二百二十五章 菩萨怒(二)
我是真的被吓坏了,远处巨大文殊雕塑已经完美呈现出事态的严重性。
我绝对不是胡说,不管是当年陶弘景所拘禁的恶鬼,还是由僧人在金陵设下的十三把法剑,都在说明此地的非同寻常。
地下文殊菩萨塑像代表守护,剑则代表斩杀一切邪魔外道。
而从古到今,金陵城表面的繁华之下,拥有着血泪般的历史,过去南朝时期的侯景之乱,就屠了五十万人。
宋朝建康大屠,又死了三十万。
太平天国起义,牵连数十万金陵百姓遭殃。
光绪年间,曾国藩弟弟曾国荃,打太平天国破金陵城,再次屠城,见人就杀,见屋就烧,又是近乎百万的生灵逝去。
而陶弘景的鬼王扳指内只是囚禁了一部分而已,在长江底部的峡谷内,仍然有着无数狰狞的恶鬼,他们满腹怨气,既不能上天,也不能入地。
当年僧人落下法剑,恰恰对后来数以百万记的恶鬼起到限制作用。
金陵此地独特的历史改变出的风水特点,已经成为天下间仙家修行的禁地,如若法剑取出,恶鬼为祸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在眼前壮观的峡谷内,青三姑低着头,怀抱的法剑像是用绿宝石雕刻而成的,晶莹剔透,丝毫没有杀意外露。
我的接连大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眼看她踏入莲花池。
“快把剑放下!”
青三姑不语,步踏水面,水波飘荡,足下伴随着莲花绽放,她身后那尊巨大的佛雕也在缓缓的脱落。
四周莫名传来了一声钟响,佛音缥缈,大地开始以高频率的震颤。
左右岩壁出现密密麻麻裂纹,见此我是真的急眼了。
鬼道法门被天生被克制,现在所能利用的,也只有我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
玛德,你不放手,那老子只能去抢了!
刚准备动手,仡家兄弟接连冲了进来。
“终于能进来了!”仡慷态度嚣张的指着我,“小兔崽子别在这儿捣乱,等爷爷们抢来法剑再收拾你。”
“你们几个大傻逼,没看都快塌了么!文殊法剑是用来禁制恶鬼,金陵城下到底有多少亡灵,你们不知道么!”
“跟我们什么关系”
“老子就想要钱!”
玛德,我的话简直就像放屁一样,可又一点办法没有,拼拳脚又哪里他们几个牲口的对手。
青三姑持续缓缓向前,每一步脚下都会有莲花绽放。
踩着莲花,她很快就到了对岸。
仡家兄弟围了上去,四个人起手就要抢,青三姑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缓缓的抬起头。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全身的汗毛瞬间乍了起来。
那是一双深深红色妖异的眸子,她的面部很僵硬,当仡慷出手抢夺法剑之际,青三姑动了,她举起手中翠绿法剑当头劈下。
仡慷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就已经被法剑从头到脚劈成两半,他的尸体两半光滑如镜,不曾有一滴鲜血流出。
青三姑张开嘴,沙哑的声音自喉咙发出:“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边说边继续缓缓的向前。
仡慷的惨死,激怒其他三人,仡劳、仡慷睚眦欲裂,他们拿起腰间的葫芦,将里面的尸气一口全部喝下。
三人立刻变得高大威猛,除了四肢以外,皆失去人类的特点,乍看之下,就好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魔那般。
青三姑的嘴里始终念叨着“杀杀杀。”,三人同时出手,那把翠绿色法剑像是有了生命般,在青三姑的手中挥动,伴随“唰唰唰”几道剑影,我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碎尸乱飞,人头滚落,强大的仡家五兄弟居然敌不过一击。
我滴个天啊!冷汗当时就下来了,当机立断,立刻掉头跑,青三姑肯定是被恶鬼挟持了,继续留下来讲道理也是白费。
她看似缓慢的步伐移动起来并不慢,峡谷频频震颤,碎石稀哩哗啦的往下落。回想几乎快要坍塌的大佛,心头升起几分悲戚,难道真的要完了么!
来之前我还以为身为玄门正道的各大门派会竭力阻止,可其实他们却在背地里做着苟且之事,不仅仅没有想过阻止龙茵茵,反而利用龙茵茵去达成他们的心愿。
一旦金陵城下的阵法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起自己会有可能会摊上的可怕因果,头都要炸了。
苍天在上啊,要是
第二百二十六章 遇彪哥
跳进泥潭与肌肤接触会有一种滑腻腻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塞进填满泥巴的滑梯里。
不到半分钟,脚下忽然一阵失重感,我们几个先后安全着陆。
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却再次令我吃了一惊。
坦白的讲,自从下了长江峡谷之后,我一直都在被震撼着,所见所闻,也大都是匪夷所思。
但眼前巫支祁的所在之地实在是有些不同,这里与外界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头上有蓝天,脚下有植被,甚至还有许多小房屋,与平时所见的小县城十分相似。
最主要是此地生活着与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朱儿又一次叮嘱,“尽量少说话,拿到野仙令立刻就走。”
我指着远处走来的人说:“他们是巫支祁”
“没错,巫支祁天生就能操纵阴魂,这里没有一个活人,但凡淹死在长江的水鬼亡魂都已经被招来了,要想活命,一定不要看他们的眼睛。”
“为什么”我问。
“没有为什么。”朱儿不耐烦的说:“野仙令我自己无法拿到,你们过来帮忙,但事后必须归我。”
“你不怕我们反悔么”六爷问。
“怕!”她回答的很痛快,“没有你们我自己无法夺回它,同样你们没有我...也将无法离开这里。”
她的话说的非常现实,在气氛尴尬时,那些人已经越来越近了,按照之前的说法,我们几个同时低下头。
钟自灼却很迷茫,他问我,为什么他丝毫也感觉不出这里面有鬼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他,雷正柯、雷正奇、雷正虎他们三个人也感觉出来了。
六爷忽然沉声道:“你们摸摸自己的脉搏。”
“怎么了”
下意识的照做,结果当时就傻了眼,竟然...没了!。
刚刚虽是处在绝境,但好歹也是活着的啊!怎么一转眼连命都没有了
“喂,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雷正虎质问道。
朱儿冷哼道:“如果不信任我,那你们大可以回去,看到身后的湖水没有,跳进去就能重新回到金线谷。”
雷正柯以商量的语气问:“姑娘您也别怪我多问几句,到底我们是生是死,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生死之间,阴阳之外,少说话,抢回野仙令立刻就走。”
四个人已经到了,我们低着头不说话,唯独钟自灼属于那种不信邪的,当他无所谓的抬起头盯着人家看,我则第一时间冲上前蒙住他的双眼。
“别乱看!”
“有啥不能看的,放开我,我要看看他们长得什么样!”钟自灼很固执
他绝对算的上是不安定的因素,别看身体格外虚弱,可较起劲儿来却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给我气得没辙,当即就威胁他,要是再不听话,以后我就不要他了!
身为玄门各派中排行第三的钟自灼被我一句“不要他了”,吓的好像刚结婚的小媳妇,格外听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气氛瞬间凝固,我也没考虑太多,之后才反应过来,当时其他几人的目光是何等的惊讶。
“太好了,来了这么多的新朋友了,快走吧,正好赶上了吃饭时间。”
来者说话的是个男的,但声音听起来却有着几分阴柔感,令人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朱儿上前主动亲切的与人交谈,彼此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聊了不一会儿,朱儿招呼着我们一起走。
我们几个站成了一列队伍,引来他们“嗤嗤”的笑声,听起来是嘲笑我们太过紧张。
连生死还没搞明白,说不紧张都是骗人的。
直到离那几个人远了一点,我便快走几步上前问朱儿:“野仙令在哪我们要做什么”
她十分冷淡的说,“野仙令巫支祁的长者佩戴,把他杀了,将野仙令抢走。”
原来是要动武力的,自打坐弱郎抬轿下了峡谷开始,其他人就已经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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