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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你倒是稳重。”前头走的余管事赞叹了一句,似乎颇为满意。

    这真是误会了,她不感兴趣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女子,仅此而已。

    走进画舫,却是天壤之别,里头一样的奢靡辉煌,只是一桌又一桌的赌桌,和赌桌前围着的人以及牌九、骰子的声音,这一切总让人生出一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管事是真的没玩,甚至连看都未看一眼便带着她穿过人群向画舫的二楼走去。

    进门之后,这里明显没有一楼那样乌烟瘴气的感觉,反而房间里挂了不少字画,有几个看起来或文雅或可亲的男人正对着画作评头平足。

    余管事带着她上前走了过去:“沈兄!”

    那个看起来最文雅,蓄着长须,仿佛哪地大儒的男子抬头望来:“余昊辰,你来了怎么样住的可还习惯”

    余管事从头至尾并没有为她介绍任何人,但是卫瑶卿认识这个男人。这个看起来儒雅的男人是如今的金陵首富沈责成。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原本倒是没有想起来,眼下见余管事带她来见他,倒是让卫瑶卿想起来:这位金陵首富并非金陵本地人,他祖籍鲁地,说起来最初也是不折不扣的鲁商。

    看这一行人在此,显然楼下那乌烟瘴气的地下赌庄定然有他们的份。

    说来也好笑,这些赌庄幕后的最大老板多半自己是从不上赌桌的,或者可以说他们也赌,只不过他们赌的不是这个。

    “多谢沈兄照料,我等途中遇袭,丢了两车货,还损失了不少剑客,若没有沈兄,也不会这么快缓过来。”

    “应该的,我本也是鲁商商帮中人,同为鲁人,自然该出手相助,你客气了。”沈责成捋了捋长须说道,“我们在说这幅画,货车的事……”

    话未说完,便见有一楼的侍从匆匆走上来,禀报:“沈爷,有人闹事,输急了拿不出钱财来了。”

    “何人啊”

    “城东的王老爷,输了三万两。”

    三万两啊,卫瑶卿在一旁听得眉头一跳: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真的拿不出来”沈责成问道。

    “田产宅子什么都押了,还差两万两。”

    “这就难办了,”沈责成感慨道,“我一直觉得寻常赌坊断人手足是最要不得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见血阴毒的办法怎么能用还不出来,另想办法就是了,不是么”

    一旁的几位连连称是,感慨道“还是沈爷心善”!

    “这样吧!我记得王老爷有几个女儿,生的如花似玉,好好调教一番,定大有作为,三万两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沈泽成道,“来啊,去王老爷家把王家几位小姐请来,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再放了几位小姐不迟。”

    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善人哪有这样的善人卫瑶卿抬头看了沈责成一眼,见沈责成又感慨道:“我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谁让王老爷管不住手呢!所以啊,这个说来说去还要怪他自己。”

    开地下赌坊的在感慨赌徒




第三百八十五章 离城
    以人命做赌取乐,卫瑶卿骂了几句,察觉到身后还有两个跟过来的一同被推下水的小厮。

    “你会水啊!”那两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余爷还以为你当真不会水呢,让我二人小心着你,等沈爷看够了乐子,便把你带上岸。”

    见她直直的往前游,水性极好的样子,速度又快,两人追了一段也懒得追了,便在身后道:“吓成这样了其实今日沈爷玩的真的算小了,还是看在余爷的面子上了。你水性还真不错,没事的话我二人就不跟了啊!余爷让你赶紧回去。”

    卫瑶卿摆了摆手算是回应,那两个小厮也不再跟了。

    脸上的掩饰估摸着早化的差不多的了,她得找个人少的地方上岸。原本混在鲁商商队里是怕过城核对身份路引的时候遇到麻烦,眼下却发现跟着这商队才是真正的麻烦,今日心血来潮推她一把下河,明天没准下的就不是河是刀山火海了。

    但也不算全然无获,沈责成是吧!金陵首富,如此大的肥羊她就不信没人想啃一口。身边游过不少鱼群抢食着河上的点心碎屑。

    她浮出水面准备换气,就在巧巧探出水面的那一刹那,头上一沉,好似什么东西砸到了头上。卫瑶卿顶着一头点心碎屑从水里冒了出来,本能的去抓头上的东西,抓到手中一看,却见是一块烧饼,再一抬头,饶是她自诩镇定也被眼前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黄石先生跟裴宗之。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似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黄石先生手里捏着不少碎点心,一旁的裴宗之手里抱着一只纸袋,纸袋里的烧饼依稀可见。

    她与这两个人不算熟悉,却也不是不熟,但见到一般都会打个招呼。可从未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会在这里遇见。这两个人不是在长安么

    真是阴魂不散,想到自己满头的点心碎屑还有头上顶的那只烧饼,仿佛整个人也有了一股奇怪的烧饼味。她手一撑翻上了船。

    这座画舫很小,小到只有黄石先生和裴宗之并船夫三个人,船头躺在椅子上似是睡着了一般的船夫,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被人打晕了。

    等到反应过来,黄石先生吃惊的出了声:“你怎么会在这里”顿了顿,又看向她身边,“张解那小子呢!”

    “我还想问你们两个呢为什么会在这里”卫瑶卿吃惊的看着他们两个,“为何离开长安”

    也不知道她问错了什么,黄石哈哈大笑起来,语速极快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如此,我们就被赶出长安了,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打扮”

    她身上这身少年的短打穿着更似谁家的仆役。

    卫瑶卿没有说话,目光只是落在他二人身上,转了转眼珠,“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上一会儿,等我取了包袱回来。”鲁商商队她是不跟了,大不了独行嘛!只不过在离开前有些事情要做。

    也未等太久,便见她换了衣服装扮,甩着一条长辫子,顶着一头易容过后的模样出现了。身上背着包袱,包袱里插着一把旧伞。

    这一次,她手上多了一封信。

    “这封信,”她将手上的信递向裴宗之,“送到江南书院院长裴东行手中。”

    “你呢”裴宗之接过信反问,“我等夜半天黑,想办法出城。”

    卫瑶卿说着看了眼船头躺在椅子上的船夫:“这船夫是睡过去了还是”

    “昏过去了,”黄石先生说着看了眼一旁抱着纸袋的裴宗之,立刻就将他供了出来,“他干的。”

    裴宗之没有反驳,很认真的想了会儿:“夜半天黑出城难保不被城墙上的守卫发现,还是现在就走吧,白天路好走。”

    “可是要核对路引。”卫瑶卿的手紧了紧,“有人在查我,我感觉得到。”



第三百八十六章 独行
    “不远处有家驿站,驿站里有几匹不错的马。”裴宗之想了想道,“你可以去问问价。”

    卫瑶卿点头,笑了起来,虽是易了容,但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是难得的真切:“多谢。”

    黄石先生甩着一根柳枝递了过来:“意思意思,折柳相送。”

    “这……”卫瑶卿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没有让你真的留下来,只是意思意思而已。”黄石先生往前递了递,待到她接了过去,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解哥儿还好么”

    卫瑶卿点头:“很好。”

    “那……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黄石先生试探着问道。

    她默然了片刻:“会有机会的。”

    黄石先生啧了啧嘴,看向一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说起来,这个丫头可不算他们的朋友,但遇到的次数不少,或许真应了那个“缘”字,冥冥之中注定,他们会再见到。

    眼前的景象难得的和睦。

    在一片和睦中,煞风景的话来了。

    “你真要去么”是一旁的裴宗之,他问道,“在所不惜”

    卫瑶卿看了他半晌:“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

    “能算到一点。”裴宗之道,“我还是想劝劝你。”

    “不用了,我意已决。”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这次多谢你们了,后悔有期。”

    “我刚刚在路上替你算了一卦你此行的卦象,”裴宗之说着摊开一只手上的铜板,“你认识卦象,不用我告诉你。你这一行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很多事情都只在你一念之间。所以最好三思而后行。”

    “早思过了。”卫瑶卿伸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铜板,“这一次多谢你了,告辞。”

    “等等。”

    一旁的黄石先生明显的察觉到面前的少女眉头紧蹙,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似乎已经忍耐了好一会儿了。

    “裴宗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啰嗦,我告诉你,我真的好想打你!”女孩子指着他道,“我已经三思过了,你不必相劝了,而且所谓的坏事对我来说并不见得坏。这天下的事情有你们实际寺操心,与我无关。”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抱着烧饼的纸袋往前头递了递:“没什么送你的,路上吃吧!”

    卫瑶卿一怔,见他收回了手,转过身走了。

    如此举动倒是让她懵住了,发了片刻的呆,抱住纸袋,转身离去。

    ……

    “早说了吧,裴宗之,你这个人啊,说话真是看不清场合,今天原本好好的,偏偏又要去说教,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像是听说教的人么”黄石先生摊了摊手道,“还有京城的裴羡之他们,难怪对你恨的牙痒痒,把你赶出长安。”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裴宗之回道,“他们都说我实际寺该去操心天下大事,不用管他们,可我在做的就是操心天下大事啊!”

    “再如何相

    劝都不听,又不准动武,难怪师尊他老人家说国祚顺其自然,就算插手干预也未必能成功。因为那些想做这些事的人,心志坚定,根本劝不了。”他摇了摇头,“早知如此,兜兜转转还是顺其自然,那我一开始就不用费这么多心力来算。师尊他老人家真是无聊。”

    ……

    ……

    踏入大门的那一刹那就见红果儿急急的冲了出来。

    “叔叔,叔叔,张卿走



第三百八十七章 捷径
    晨光渐起,站在门口揽客的小二看着眼前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驶过,光看马车的华丽就可以想象其内的奢华。

    都是贵人啊!

    天子脚下,长安城,贵人是最不少的。

    入春的长安城带着几分暖意,街上随处可见结伴出行的美丽女子与华服加身的俊秀公子,春日,是踏青的好时节。往年这等时候,长安城的贵人们早三三两两出城游玩了,那些国子监的书生文人们也早集体上山设宴论文了。

    但今年,却没有这样的氛围。街道内随处可见的营兵让人不由小心了不少,全城戒严,没有上头的手令,一般无法出城。繁华热闹的长安城就像一座热闹的牢笼一样,关着长安的百姓与各地来往长安的流民。

    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小二连忙迎了上去,干这一行的,早练出了一双看人的眼,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几乎认了个全,而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人物。

    当朝正一品太尉谢纠。

    “谢太尉。”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王老太爷他们已经在楼上包厢里等着了。”

    谢纠微微颔首,看了看门前又一队经过的营兵:“才起未多久,正好到楼里用些!”

    小二嘴甜的应了一声,把人带到包厢便下去准备了。

    “你这老儿,年纪一大把了,不会学那些年轻人一样早上爬不起来了吧!”王老太爷坐在里头笑道,“桌上的吃食没动几口,今日休沐,”他说着嘴巴朝桌旁另一人指了指,“崔远道赶了个早,把咱俩叫到百胜楼来了。”

    谢纠坐了下来,今天几人倒是没带上年轻人。他也不客气,开门见山:“有话要谈怎么选得百胜楼直接定在家里不是更好”崔王谢三家的厨子手艺可不比这些酒楼的厨子手艺差。

    “今日家里有宴,地方让给几个孩子了。”崔远道喝了一口茶便放下了,“我年纪大了,也不跟他们争了。”

    “不跟孩子争,跟年长一些的还是要争一争的,”王老太爷笑了两声,“金陵首富沈责成的消息你们收到了么不出什么意外,明日早朝上必要提起的。”

    “消息出自何人”谢纠皱眉,“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扳沈责成”

    像沈责成这种人做事定然不会全然无辜,手头肯定会有人命与腌臜事,但多数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本身这种巨富能站住脚,必然是身后有不小的靠山。

    王老太爷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上非下衣,一个裴字。王老太爷表情有些莫测,“听说是搜出了私造弩车的证据。”

    “而且不是一般的弩车,是最大的能攻城的那一种。”王老太爷说道,“那种弩车城外云麾归德两大营,一营只有一架,威力惊人,律例有严格的份例。除了黄少将军的队伍需定边关抗击匈奴所以多一些之外,其余各州营兵所拥数量都是定数,有多要的需要报批。”

    “喲,这胆子可真不小啊!”谢老太爷有些诧异的惊呼了一声,“真是看不出来啊!”

    “陛下正需要这些证据,”王老太爷笑了笑,指了指西南方向,“来日,这就是罪状啊!”

    “那位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崔远道说道,“是裴家送出的消息么”

    王老太爷点头:“敢对沈责成出手的,金陵能有几家金陵那边已经把沈责成扣下了,而且沈责成的家底谁人不知国库又能充盈上一大笔了,陛下自然大乐,而且听说沈责成出生的鲁商商帮有人主动高密,倒是反应得快,如此倒是不至于让整个鲁商商帮赔了进去。”

    沈责成的倒往大了说可



第三百八十八章 送信
    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路边的行脚店里嘈杂而喧嚣,几乎挤满了人。已经下了几日的雨了。

    春雨贵如油,但是对于行人来讲,下雨就显得有些黏腻和不便了。行脚店里多是赶路的行人,冒雨而来,有的连蓑衣都不脱,就大喇喇的坐在行脚店里吃着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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