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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潭子
茶馆中的寂静终于被打破。
宜法离开的时候,还听到那人在吹虚乘,“今明岛大战,可是我们的圣者,把人家的圣者拦了,要不然……,今明岛只怕都不在了。”
“唉!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打到哪了呢。”
上一次,他们在天上打,还偶尔能感应到。
可是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打到哪了呀!
圣尊可以受伤,虚乘可是伤不起的。
宜法可以想象,他们接下来会议论些什么。
今明岛大战,只暴露出无想,这对他们算好事。
原本装聋作哑的各宗宗主,一齐朝佐蒙人出手,更是大喜事。
宜法在各宗的报喜钟,以及茶馆、酒楼修士的八卦里,慢慢把天下堂一庸、万寿宗马知己等前辈大能的行事风格都记了下来。
这些人,才是左右仙界一切战局、大事的人物。
他们的处理风格,性格爱好,都在她的收集范围之内。
未来,也许都能得得上。
她慢慢的转回明心街上,却没想,那个一直寂寞、寥落的跛脚前辈,现在会笑得一脸褶子。
是因为身边的一家三口吗?
宜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你,对,就是你!”
闻人谦朝宜法朝朝手,“付桢、夏舞,那天就是她,分了一壶酒给我,要不然……”
“付桢~”
“夏舞~”
“多谢道友!”
夫妻二人一齐拱手的时候,对宜法报了极大的善意。
他们都听师伯说了,白送她同心如意,她都没收,“我们两家是邻居,”夏舞笑容亲切有礼,“以后若是有闲,或者有什么修炼上的不解之处,都可过来,我们一起探讨。”
“如此……多谢了!”
这一家人,目前看着还行。
宜法回以一礼,“在下郁笗!”
三人相视一笑的时候,都未介绍出身。
彼此都是聪明人,哪还不知道,各有难言之处。
“郁笗啊!”闻人谦送她一个酒葫芦,“这是我家师侄从妖族带回的流萤酒,甚有风味,就当还你那天……”
“前辈,您这样可就太客气了。”
宜法很高兴,这老头的眼中,再也不是那种让人心悸的绝望,“大家邻居,您现在要是把酒给了我,我以后可就不敢上您的门求教问题了。”
“哈哈哈!那就罢了。”
闻人谦也不跟她客气了,“老夫一直都在家,你随时可来。”
“是!”
宜法拱手告辞,进院就盯镜光阵,确定他们进到十一号,而长街两边无人伸头,才松下那根紧绷的神经。
“师叔!”
袖中的万里传讯符响了。
宜法回到自己的房音,关上禁制,才拿起来,“师叔,我要告诉您一个不坏不好的消息。”
“……说吧!”
在林蹊眼中的不坏不好,在她这里,可能就是麻烦。
奈何,师兄闭关,她就只能替林蹊兜着。
“我爹我娘,不是得了合欢宗的传承吗?”
陆灵蹊送踏雪到今明岛,耽搁了好几天,应爹娘之请,暗里多照顾那位合欢宗的前辈,“五天前,我拿他们的秘法在天音嘱上留暗号,无意中替我爹娘寻到了一位可能快不行的合欢宗长老。”
什么?
宜法严肃起,“合欢宗?你确定?”
“确定,当时的暗号都能对得上,对方说,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希望能早点把合欢宗的传承给我。”
“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多撑一撑。”
宜法:“……”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突然怀疑有一天,她要是受伤了,要死了,林蹊只怕也要让她多撑一撑。
“我还拿了黄金菇,给他做了三份大补汤。”
“噢~~,”宜法声音清冷,“接着说,不要铺垫,要我做什么?”
“嘿嘿,师叔,从暗号上看,那位合欢宗的前辈就住在您隔壁,他叫闻人谦,听陆望老祖说,闻人谦和他的夫人一起,曾守御外域战场七百多年,直到受伤离开。
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前辈,合欢宗可惜了,如果您方便的话,偶尔过去看看他。
他要是撑不住了……,您也早点告诉我。”
“……他应该还很能撑。”
宜法的眉头紧了紧,跟陆灵蹊说今天的相遇时,其实隔壁闻人谦也正跟两个师侄猜测那位送了他大补汤的人到底是谁。
“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众多,但真正年轻的没几个。”
闻人谦好希望那天跟他对暗号的是林蹊,“得我合欢宗功法,按理说,修炼不会太慢的,没理由孩子都飞升了,他们自己却还没飞升。”
除非……
“她说,她爹娘一开始并不知道《同于道》是我合欢宗的功法,后来误得《明心斩》,才知道是我们的功法。”
大补汤很好喝,这几天一直隐隐作痛的丹田,都舒服了些。
闻人谦接下夏舞奉上来的仙茶,轻啜一口道:“明心斩……的误得,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林蹊在天河坊市赌擂的战利品?”
他看了有关天河坊市擂战的留影,认识那几个彼此合作,异常默契的佐蒙人,“那几个……都参与了那天的灭门之战。”
想到那天的大战,闻人谦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血色,又尽数没了。
“师伯,我和桢哥都觉得,您猜的很有道理。”
师伯的伤太重!
夏舞也希望能给师伯多点希望,多撑一撑。
“是啊,师伯!”
付桢很快附和,“天渊七界的修士大都隐蔽在外,那天我们排队的时候都看到林蹊了,只是排队的人太多,她才和谈钟音长老离开转天下堂的,如果这样算的话,您排到天音嘱的时候,她应该也到天下堂,用到天下堂的天音嘱了。”
不管是还是不是,多出来的师弟师妹,都是他们万分期待的。
付桢给老头输送柔和的木灵气,希望能缓和一点他身上的伤痛,“师伯,您好好的,下次我们再找机会,若是有缘再遇,或许,林蹊还要喊您一声师祖呢。”
“就是!”
夏舞亦跟着柔声道:“师伯,您好好吃药,我们找机会,等您再好点,我多往刑堂那里走一走。实在不行,就直接去找鲁堂主,跟他要人情。”
那位鲁堂主也还好。
为了师伯,她不觉得,低个头,有多难。
“没有她,就没有今明岛的大战,不管是不是,我们去见见,感谢一下子,都是可以的。”





摘仙令 第九三零章 敞着门(六千,月票加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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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家人?
师叔还看不出对方的修为?那至少是玉仙呀!
拿着万里传讯符,陆灵蹊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总算不要为我爹娘操心了,师叔,您说我直接把他们送过去如何?”
如何?
如何个屁。
住她隔壁,她不要操心啊?
宜法对着万里传讯符运气,“你就那么肯定,那对夫妻没问题?”
“……应该是没问题的。”
陆灵蹊想了想,“闻人前辈能到天音嘱查看暗号,说明他们本身就有弟子逃脱在外,我爹娘这里……,对他应该是意外之喜。”
他要查看的暗号,一开始肯定不是她。
“师叔,我爹娘的修炼,我们也帮不上忙,把他们送过去,也许还能更快的晋阶呢。”
对爹娘而言,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虽然他们的年纪相对来说还是很年轻,但是血脉之力,万一再成阻力怎么办?
陆望老祖虽然也能教一点,可是,他们修的是双修功啊!
只有合欢宗的修士才最有经验。
“这样吧,您不必出面,我让仙上楼的伙计往那里走一遭,现送三份大补汤,就说,我在积极联系战幽殿,走后门,让他们从幽古战场转道过来。”
“……”
都把最后一点隐患解决了,那就干吧!
“随你!”
宜法道:“不过,这事你也不能跟我一个人商量吧?”她真的头疼,这丫头就砸在她手上了,“你的陆望老祖、宁老祖、无想老祖,才是你们一家应该商量的人。”
“噗~”
陆灵蹊笑不可抑,“这不是顺嘴吗?放心,我会跟他们商量的。”
话音刚落,万里传讯符上的微弱灵光已然熄灭,显然宜法师叔被她气得关了那边。
陆灵蹊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笑师叔幼稚。
她不跟她报备,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关心?
有人是天生的操心命,还不承认。
陆灵蹊没被影响心情,又接着给宁老祖传信。
她在这边忙着向长辈们报备,把爹娘送到合欢宗的可行性,那边,安画和成康早分开行动,一个往万寿宗,一个往云天海阁去了。
包世纵还在他们手上呢。
万寿宗越是来势汹汹,越是色厉内荏。
他们如此这般,正是为了转移天下人的视线,害怕大家再把目光集中到包世纵和风门身上。
传送门这口锅,只要风门不出,他们是背定了。
成康不知道到底是安画的活更容易,还是他的活更容易。
云天海阁的吴韶已经彻底投向了他们,连换脉丹都服下了,有他在,趁着余求他们不在家,把那个叫余呦呦的除了,看着好像挺容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到这边坊市的时候,他的心中却非常没底了。
这里,也有一个半圣的存在呢。
成康抬头看了看天,缓步走向人多的地方。
不远处,吴韶已经在等着了,他们两个穿了同款的浅灰色法服,连靴子上的小坠都一样。
他带着他直入旁边的酒楼。
“你们最近很失败啊!”
吴韶没想到自己刚刚投入他们,他们就在仙界败的一塌糊涂,他在心里甚是懊恼,“这里不会就你一个人来吧?”
菜上齐了,包厢的禁制才关,他便先发制人,“如果只是你一个人……”
老祖走了,心里没有倚仗,吴韶在演功堂暗瞅了好些天。
明明确确的见识到了余呦呦的战力。
他高她一个大阶位不假,可真要上了擂台,擂台禁制会自动压下他的修为。
到时候……,哪有一点优势可言?
吴韶感觉要是自己上台的话,那个臭丫头会替余求狠狠的揍他。
把他揍成云天海阁的笑话。
甚至,她也可能像他一样,想把他按在擂台上,永远也起不来。
这是余求一直想干,可是不能干的事。
他不能自投罗网。
吴韶把成康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劝你一句还是走吧,余呦呦手上,绝不止三张保命仙符。”
保命仙符?
这东西能让余呦呦用出来吗?真要用出来的话,成康觉得自己一定走不掉了。
云天海阁会不惜一切的追杀他。
“原来道友还是怕了。”
成康面带微笑,其实心里早就鄙视的不行,“可惜,这时候怕也迟了吧?”
当他们是什么?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居然敢看不上他们?
成康好气又好笑,当然,更多的是鄙视,只是这鄙视放在了心里没有显出来罢了,“现在你和我一样,都只有前进的路,没有后退的路。”
活该一辈子被余求压着。
成康面容严肃起来的时候,语气也强硬了,“还是按原计划,你在演功堂出手。”
什么?
“这不可能。”吴韶一口拒绝,“余呦呦的战力非同一般,演功堂的擂台禁制压下我后,我……不是她的对手。”
他按住了她,赵立、秦殊几个肯定会马上出手干预,可是,她按住了他……
吴韶觉得,他们都会推迟干预的时间。
“你也不要看不起我。”
命和骨气,他选得从来都是命。
要不然,这世上早就没他了。
吴韶直言道:“余呦呦从幽古战场带回一枚震幽牌的事,你们应该很清楚,也别说她是沾了陆安的光,陆安再好,也不可能白送她一枚震幽牌,那里的任何一个点数,都可换三块仙石,他们一群没见过仙石的下界小修,谁会大方白送人家点数?”
他不是没有试探过。
想到浪费的一枚剑符,吴韶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肉痛。
老祖真的快不行了。
爹娘因为他和余求的事,心灰意冷,再不管外事。
当年没管,如今……更不可能管。
再说,他们也耽于心魔,这辈子大概只能止步玉仙了。
就算想管,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他们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
如今,他手上的保命符箓,那真是用一张少一张。
“云天海阁被余求管得跟铁桶一般,你们也不想好不容易插进云天海阁的暗子再废吧?”
换脉丹也不便宜。
他投靠佐蒙人,是想活得更好,可不是要给他们卖命的。
吴韶很清楚这些人想要什么,“而且整个云天海阁,所有人都在防着我对余呦呦出手,真要上了擂台,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
你觉得,我还能再杀了她,从容而退吗?”
没机会了。
“再说,你们对付余呦呦有什么用?余呦呦不过是个小天仙。她死了,我转投你们的事曝光,余求只会更疯狂。”
吴韶喝口酒,再吃两口菜,“想借余呦呦打击林蹊,那更不可能了。那女孩什么样,你们也清楚,她顶多因为朋友的死,像对随庆一样掉上几滴眼泪,再接着苟下去,直到再晋一阶。”
人家能在刑堂一苟三百年,打世尊出气,肯定还能再苟三千年。
有时候,不动就是动。
她越是不动,佐蒙人越会焦躁。
“用我换余呦呦,你们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
成康一口闷下一杯酒。
这老混蛋看似说得句句在理,可是……
族里把换脉丹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只要我在,余求的心中就永远梗着一根刺,这根刺他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得活着。
打不过他,也膈应死他。
吴韶放下酒杯,直视成康,“另外,我还知道一件,对你们来说,绝对摸不到的秘事。”
什么?
“道友说说看。”
成康亲手给他把酒满上,“若真是了不得的秘事,你上擂台的事,我倒是可以上报成康和安画,请他们另外考虑。”
他不相信这些背弃自己种族的家伙。
所以,过来的时候,用的根本就是假名。
“呵呵!”
吴韶皮笑肉不笑,“你来上报?”
再抢他一份功吗?
“不行啊!”
他老神安在的把杯中酒喝下,“我所说的秘事,涉及整个云天海阁,为防泄露,我要亲自报给圣尊,圣尊……若是不得闲,最低我也要跟成康和安画对话。”
这么重要?
成康的心跳都快了起来,“涉及整个云天海阁?但是,这所谓的秘事,也并不涉及云天海阁的生死吧?”
吴吉是云天海阁最老牌的金仙。
虽然已经很多年不管事了,但是,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事。
只是这秘事,真的对他们有用吗?
还要直面师尊?
这是多大的脸啊!
想到这里,在吴韶没开口前,他又道:“道友在云天海阁混了这么多年,对‘混’之一道,定有独特的见解,但是……”
成康加重语调,“我族却不是一个养混子的地方。”
以前养过不少。
那时有条件养。
但是现在不行了。
“混子?”吴韶一下子就怒了,“你说老子是混子?老子也就是这些年走背运,曾经也是……”
“好汉不言当年勇!”
当年再厉害,也是当年。
现在就是个渣。
成康一口打断,“吴道友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你与余求余掌门为何会反向逆转吧?”
同是天才,结果,一个中了毒,注定要废的人,一路高歌猛进,成了一宗之主。一个却连‘人’都当不了了。
“你活在过去的一点荣光中,你渴望那过去,不愿回到现实,好不容易睁开眼,你也是满腹牢骚,满是不得意,他——却一直在追求未来。”
只有不停地追求未来,余求才有活路。
如果这蠢蛋当年没用‘神泣’,就凭吴家的教育理念,余求肯定还是吴求。
就跟他的那对亲儿子一样,彼此扯后腿。
成康很可惜,这个蠢蛋给他们弄了一个大麻烦,“吴道友,我说的对吧?”
“……”
吴韶的脸色从红到白,并没有经历多长时间。
但是,这能怪他吗?
“你说的对!”他咬着牙,“不过,有些事,也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当年,他怎么会有神泣的?
现在细想想,未必不是佐蒙人在背后一步步推动,一步步挑唆。
那神泣得的太不对劲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查清楚呢。
吴求当年可是木掌门的宝贝徒弟,他的身份在那里,又有天才之名,佐蒙人肯定想除他。
所以,老祖才会跟木掌门求情说,不是他出手,也会有别人。
想到这里,吴韶的脸上,又闪过一抹狰狞。
他成废物,何尝不是因为‘神泣’?
他以为用不了多久,吴求就会死的。
到时候,用上几次苦肉计,洗心革面做人,顶多千年,谁还记得吴求。
他一样可以站到人前,一路高歌猛进,大家说起他时,只会说,他少时不懂事,被人挑唆,害了亲兄弟,如今……
人人都会唏嘘一声,说他还不错,没有垮,担起了长吉殿。
他是这样做的。
若不是吴求冲进金仙,他的心理压力过大,肯定已经成功……
“阁下不想传话,吴某不强求,我会亲自跟安画和成康请罪。至于我的秘密对族里有没有价值……,你说的不算。”
就是成康和安画,也未必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吴韶摔下筷子,甩袖走人。
直到包厢的禁制关上,成康才拿起他的筷子,慢悠悠地尝些云天海阁的特产。
果然,不到半刻钟,怀中的血玉板就有了动静。
看着上面慢慢显露出来的字,成康原本的漫不经心,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云天海阁的基石在云海界。
这云海界居然不稳……
“……自从敖海出现,并拜师木老道,家祖对下沉的地基,就再也没有关心过了,后来,经我几番观察,发现那下沉的地基,又一点点的浮了回去。”
吴韶在隔壁的茶馆,把他的怀疑和猜测,全都写了上去,“敖海是敖巽在时,从云海界带出来的,那年的云海界出了很多事,各殿殿主,连我家老祖吴吉都轮换着过去撑门了。
别人以为,是敖巽在里面修炼,是她得了木老道和余求的喜欢,但是我却怀疑,那段时间,正是敖海出世的时间,他……就是云海界的界灵。
想要对云天海阁出手,最好的方法是试探敖海。”
云海……
敖海?
挥开窗门的时候,成康看着不远处,飘飘渺渺的云雾,到底无法做出决定,把吴韶的猜测和怀疑,用传送宝盒,都给传送回了族里和安画处。
……
马知己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各方跟进除佐蒙人的速度太快,这虽是好事,但是,就不太能显着他们了。
等到大家的热情退却,又重新想到传送门,想到今明岛无人,肯定还会把目光集中过来的。
“包师弟啊,包师弟……”
又一次听到刑堂那边传来的报喜钟,马知己心中急躁,忍不住在房里连着转了几圈。
“师兄!”
傅清容急步走了进来,“这里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清楚的,你还是赶快回宗里吧!”
马知己悚然一惊,“宗里出事了?”
“……没,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我宗靠近云天海阁的灿阳坊市,突然有人传出,看到包师弟了。”
什么?
马知己呆了呆。
“他的身边,还有我宗弟子,不过,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想要问一问的时候,他们又都突然消失了。”
“……”
马知己瞬间气白了脸。
污蔑!
这绝对是污蔑。
“好!我马上回宗,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多往刑堂走一走,我总觉得,包师弟失踪的方位有问题。”
成康和安画的试炼对象是林蹊,那么佐蒙人的重兵就必在今明岛。
所以,他们也不可能离仙盟坊市多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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