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真笨!”她说这话时,口气吹在我耳边,原来她靠边在我背上,头就搭在我的肩膀。这让我有点受不了,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
她抢过手机:“看我的”,向前坐了坐,我又在她后面,仿佛刚开始时那个姿势。
她在玩,我在看。其实,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这样看了。但是眼睛不听使唤,始终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我知道这很危险,我不看她手机游戏了,又不能迅速撤离身体,怕干扰她的注意力。我只好将头向后移一点。
她洗过的头发在脑后胡乱一扎,发丝纷乱,颈脖修长白嫩,呼吸时急时缓。主要是体温和气味,甚至,我还想起了晚上在跳舞时,她身体的柔软。
我本来是要离开的,但又无法下定决心,望着她的耳朵,耳环已经取下,研究她耳洞,走神。她突然扭过头,望着我,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几乎看不请对方的眼神。
她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猝不及防的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继续低头,玩她的下一关,她红着脸,一句话没有,机械地按着屏幕,紧张得有点发抖,向我这边倒下,我扶住她,她又没过关。
我是不是应该把她推开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理由离开我是不是要保持距离
所谓的镇定,其实就是动作上的保持。这奇怪的姿势,她半歪,我半撑。大约几秒钟,不知道是她衣服太滑还是身体太软,我手滑了。我狠狠地想到,这也许是我潜意识,求之不得的,导致动作产生了下意识的反应。她完全倒在了我的腿上。而我的腿是盘着的,她的一扭身爬在我的腿上,胸抵在我两腿之间,这之间,暴露了我不可描述的秘密。
其实我们都不敢动,我有点怕,不是怕妍子,而是怕怎么对待自己这矛盾的**和灵魂,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哥,说说话呗。”她在找出口,我又何尝不是。
“给我倒点茶,我就给你说。”我回答,其实说什么,怎么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支她离开我身体的理由,也属于借坡下驴。
她下床给我倒水,我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再调低了两度,有点热。
她将水杯递给我时,脸还是红的,我们不敢互相对视。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没有话说。她又上床了,把手机递给我:“你打,这一关,我来看。”
这也是她的借口,我也正好要逃避。接过手机,打了起来。
怎么可能打得好呢她贴着我的后背,在我见过的画面里想像加工的电影场景如此暧昧;怎么可能打得好呢,她在我肩膀露出的位置,用下巴在磨蹭。又失败了。
其实这不是游戏的失败,是我俩的理智的失败。多次想从暧昧从逃离,又多次移不开步伐。脑袋有点嗡嗡作响,身体发热发烫。
我扭头,对自己游戏的失败表示无奈时,右脸碰上了她的嘴唇。不!我不能亲她!这是我的妹妹!不!我不能推开她!不能让她伤心!这是对我最好的人!不!我不能看她,看到眼睛,就必须明确地回应。
鬼使神差,我抬起头,把她的头压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到:“你打吧,我过不了关。”
这一关,我确实过不了,今夜,妍子的关,我估计过不了。我把手机递给她,她装模作样地玩,我却难以平静自己的内心,要知道,我身上紧贴的,是这个香味、这个柔软、这团曾经看过的不敢再看的神秘的白光。
突然,她把手机一扔,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下床,跑回自己的房间了。她低着头,没看我一眼,她生气了怎么回事
我又起床,跑到她的房间,门没关,灯没关,我一进屋,没看见她的人,正在纳闷。突然,灯一黑,一个人紧紧抱住我,我明白了,她在门后等我,我进屋,她关灯。
有多少故事,假借黑暗之名。
我必须得控制,但又不能控制。我也抱住了她,不敢有任何动作,更不敢躲开她的嘴唇。幸亏她没有我高,她的额头正好在我的鼻尖,她的小腹紧紧地抵着我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的秘密已经被她洞悉,我已经不能隐藏任何东西。
她的脸在我胸前磨蹭,有泪水的样子,手胡乱地在我后背拍打,她越来越软,我的手也越来越紧。
“哥”,她声音颤抖。
“嗯”,我低头回应,迎上了她的嘴唇。
我们在一起了,整个过程,她都在哭泣中。我轻轻地,怕引起她的紧张,她紧紧地,怕我跑掉。
这是一个酒后的夜晚,我那个房间,亮了一整晚的灯,而故事发生于黑暗,借用了游戏之名。
这可不是游戏!庄娃子,你是何人!你竟敢玩真的!
不同于与乔姐和小池,我真的睡得香甜。我睡得理所当然,当你揭开密底,一切坦然。我睡得大大咧咧,这是我早上醒来时才发现的,在妍子的公主般粉红色调的房间,在她柔软的承受我重量的有点下陷的床上,丝滑的被子与皮肤之间,有点痒,有点懒。我发现,我居然什么也没穿。我也不管昨晚经历了什么,我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这里,妍子的睡衣在她的枕头上,她没在我的身边。
其实,我早就知道,妍子喜欢我,从四川回到北京后,她就喜欢。妍子试探我,从小池与我分开后,她就不停地试探。她子勾引我,不管是在温州、北京还是大连。但我从没反感过,甚至偶尔有过窃喜,甚至在小池没与我彻底断开之前。我是不是有点坏难道我也是故意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干爸干妈,一直想让我当他们的女婿,从干妈接近我的那一天,从干爸送给我玉器的那一天,从他们要把我认干儿子的那一天,从两家一起到大连。他们创造各种机会,把我和妍子捆绑在一起,从干兄妹,到酒吧股份再到厂子的托付。其实,妍子,从找到我妈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有信心和行动,主动寻找了捆绑的最佳手段:我妈。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妈喜欢妍子,不仅是把她当干女儿,而是当成未来可能的儿媳妇。只是,她对我的掌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后面发生的
妍子柔软地像一团水,我卖力地表演热情。她享受这种被动的过程,我知道,她努力这长的日日夜夜,成果终于到来,这一刻,是她应得的。
她确认无误,我心满意足。也许,这是夫妻间的戏码,这也是关系确定前必须的流程。
整个过程,她眼睛是闭着的。其实她最清楚,她想得到我的心,得意于自己的掩耳盗铃。
我真的谢谢她,这么好的人,忍受时间、忍受嫉妒、忍受我一次次的路上回应,今天的一切,是她应得的。
当她不再睡了,我也决定起床。午休的时间也过了,估计宋姐也起来了,我们还得注意影响。
下午,妍子提出要看我妈,我同意了。我有几天没去了,我得去看看。
廖师傅开车子过来,妍子和我出门,她故意挽紧了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亲密得让我有点不自然,但我又无法回避,在外人面前,不要让妍子没面。但是,妍子这样做,好像是要故意宣称我们的关系,我知道,我们背后就有宋姐的目光,妍子这是用行动,给我们的关系贴上公开的标签。
到了我妈家,她稍微注意一些,没故意做出跟我太亲密的动作,在大人面前,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她要我妈到她家里去住几天,我妈问为什么。她说:“哥喜欢吃的菜,我想学,你教教我呗。”
“你别学了,也不是啥好菜,大鱼大肉的,吃多了长肥。”我妈笑到。
“就要他长肥,省得他乱跑。”妍子回头故意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说我到上海的事。
我妈看了我一眼,说到:“妍子,你放心,庄娃跑不了,有我呢。”
她俩一唱一和,默契中仿佛透露出阴谋,我觉得自己是被算计那一个,被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妈给王叔打了个电话,我们一起回妍子家。在车上,我妈说到:“那个大梅,现在对我们好些了,晓得主动下厨房做饭。二牛呢,在我面前态度也比以前好些,开口闭口叫我姨,还不是因为有你们,我腰杆才硬。”
到了妍子家,妍子真要学我妈弄烧白,程序过于复杂,她没信心,被我妈赶了出来,我妈说她先教宋姐,妍子慢慢来,教太快了不行。我妈还跟妍子玩笑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妍子整理把我妈的房间,我成了一个没有事情的闲人。又掏出手机要玩,被妍子看见,一把夺过来,扔在沙发上,说到:“晚上一起玩,不准私自练技术。”
好吧,喝茶等晚饭。
本来,原来吃饭,我妈始终是跟妍子坐一边的,今天,我妈故意把宋姐拉到她身边坐,让我和妍子坐一边。我和妍子坐下时,我无意中看见,宋姐和我妈对了个眼神,很有内容的样子,我估计,宋姐在厨房跟我妈说了些什么,昨天到今天的故事,在这一栋楼里,宋姐估计已经清楚了。
清楚就清楚吧,这事又回不了头。不管了,吃。妍子有时也跟我抢,不知道她是真喜欢吃这个菜,还是故意要表现出跟我抢的架势,反正,我已经听见我妈的窃笑。
我很坦然,这事迟早要明。
吃过晚饭后,跟我妈聊了聊一些琐事,妍子过来了,她忽然要求我妈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妈也不避讳,尽讲我小时候的丑事,什么爬树摔下来了,屁股青了好多天;什么解手不注意掉在粪坑去了,洗衣了两桶水,身上还臭;什么过年偷肉吃,原来那肉是准备用来敬祖先的,被我偷没了,还挨了一顿打。诸如此类,可以说是,我记得的丑事她讲了,我记不得的,她也讲了。
“妍子,你不知道,你哥五岁就可以走二十里山路了,到他外婆家去,他也不想走,我就鼓励他,到外婆家就可以吃肉,他就坚持下来了,你说他谗不谗”
妍子笑得不行了,指点着我,仿佛掌握了我的重大秘密,得意得不行。女人之间的感情,分享秘密也许是重要的手段,这也许是女人爱八卦的原因,她们喜欢风言风语。
其实,给一个姑娘交底,也就是把儿子交了出去。我懂得我妈的心态,她估计也从宋姐那里听到某些事情,她其实很久以前都希望,我和妍子走到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一直以来,通过各种暗示和努力,干爸、干妈以及我妈,一直想暗中撮合,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有压力。妍子目的达到了,当然该她得意。
我妈在一楼泡澡,我和妍子上楼去了。打游戏,这次就轻松多了。当暧昧的面纱剥去,当没有羞涩、试探或者阴暗的偷窥,其实,男女之间是可以正常地玩耍的。
听到我妈在一楼的声音,妍子也出去洗澡了,她故意在一楼洗,还跟我妈说了几句话。算了,我在二楼也洗澡了,换了衣服。
我妈和宋姐在一楼看电视,妍子穿着睡衣跑到我的房间,又要玩游戏。还是坐在我的床上,一人玩一局。她故意大呼小叫,我晓得,她不仅是在夸张情绪,更是故意想让我妈知道我俩的亲密。青年男女同在一屋,坐一张床上,穿着睡衣,紧挨在一起,我妈要是看见就明白一切,即便没看见,听到声音或者仅凭想像,就可以推测。你想想,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故意,我妈更故意。她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突然问到:“你们耍啥子呢这么高兴”,她其实心如明镜。
“干妈,你来,这是哥他们做的手机,好不好看”我妈凑近来,她不是来看手机的,这个手机大梅和二牛都有,她是来确认我和妍子身体的距离。没有距离。
“我不看,你们年轻人耍手机,我看不懂,我下去了。”我妈跟妍子对了个眼神,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妈下楼后,我拍了拍妍子的脸,说到:“你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你故意把妈引上来的。”
她突然向旁边挪开一点距离,望着我:“想回头”
我假装无奈地笑笑:“来不及了。”
“后悔还来得及,你要是后悔了,我现在就跟干妈说去。”她搬出了大杀器,量我不敢。
我得安她的心,向她移过去,抱了抱她,用脸贴了贴她的脸:“不敢乱说,我是认真的。”
“这还差不多,算了,今晚不跟你闹了,我下去跟干妈睡。”
她下去了,我想到,她还是注意分寸的,我妈在这里,不要明目张胆,那就太奔放了。
她下去了,我也准备睡觉,中午没睡觉,也是有点困了。当一切成定局,思考变得没有意义。平静入睡,简直没有比这更安定的状态了。
我是早上六点半醒来的,我醒来的时间,代表我生物钟的状态,我又恢复正常了,好象在部队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下楼时,我看了看我妈的房间,我妈不在,妍子还睡在床上,我决定让她睡够。谁知道,我妈从厨房出来,看见我,问到:“庄娃子,吃面还是喝牛奶”
“吃面。”我回答到,我喜欢四川早餐吃的小面,酸辣鲜香,尤其是夏天,一碗小面,满头大汗,酣畅淋漓。
谁知妍子听到我的声音,就醒了,在床上喊到:“哥,上楼把我衣服拿下来!”这声音很大,仿佛是个宣言,意义不言而喻。她话都说出口了,在我母亲的注视下,我从楼上她的房间,抱下了她的衣服,从里到外。妍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配合她的意愿。
到了我妈的屋子,我轻声问到:“昨天还给我做早餐呢,今天怎么睡懒常见了也不怕我妈笑话。”
“昨晚跟干妈说话说久了,起不来”她望了我一眼,低声说到:“今天我不跟你做早餐,昨晚你又没出力!”她这句话,太那个了。但是,别一番韵味,我觉得她言语中的挑衅,使她生动而有趣起来。
妍子的生动也是体现于她的攻击性,在表情和动作。不像小池,主要体现在思想和语言。我怎么又想起小池来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不合适宜。
“干妈在呢,你想看女生穿衣服”妍子低声笑了起来,我知道自己走神了,退了出来。
我妈和宋姐确实为早餐费了神,小面,我妈先把水烧开,调料和蔬菜准备好,只等我们一到,她就现场下面,吃小面讲究的是新鲜。宋姐还准备了稀饭,怕妍子吃了辣的,需要中和口味。当然更少不了泡菜、凉拌黄瓜等东西。这是中国人常见的早餐,主要是种类搭配,以及在搭配中的用心。
妍子洗漱完毕,我妈及时下面,我吃得身上有汗,妍子辣得忙喝稀饭。
她先吃完,放碗前,她说了句:“忘了,哥的衣服还没拿下来洗衣呢。”就上楼拿我洗澡换下的衣服了。她这一套,还玩,在大连已经玩过几遍了,我妈倒是心知肚明,也只能对宋姐新鲜。
都吃完饭,宋姐在厨房洗碗,妍子在楼上夸张地整理我的房间。我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在一边泡茶。我问到:“妈,喜欢喝什么茶”
“你先别泡茶,你过来,有事我要问你。”我妈这样一说,我知道关键的问题就要出来了。
我得面对,我自信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妈,你说。”
“听妍子说,你跟小池完全断了”
妍子昨晚估计跟我妈谈了许多,这是内容之一,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点头不算数,你得亲口说出来。”我妈这种严肃的态度,表示她是在谈论严肃的问题。
“是的,我跟小池完全断了,是她提出的。”
“为什么断,原因我不需要问,但我要问的是,你心里面,跟小池断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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