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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从此你便会得他专宠,但与此同时,也给他下了一种无解的毒药。”

    白惊鸿听得心颤,“他的隐疾还能治”

    白鹤染点头,“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不能治的。

    但只靠一种药也不能够真正的治愈,不过是在黑暗彻底降临之前,给他最后一丝曙光。

    算是最后的狂欢吧,很快他就会开始衰老,头发开始变白,皮肤开始松弛,身形开始佝偻,甚至腿脚也开始不利索,但人却死不了。”

    她看着白惊鸿,“作恶多端之人,一刀捅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你觉得呢”

    白惊鸿激动得直打哆嗦,“就照你说的办,他是一个极度骄傲又自负的人,那个隐疾已经几度上他濒临崩溃,若再摊上个极度衰老的病,一定疯掉。”

    “放心,不能疯。”

    她勾起唇角,“怎么可以疯掉呢

    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让他活着,活到眼看着自己老死,这出戏才叫精彩。”

    “那孟家人的仇呢”

    白惊鸿问她,“孟家人的仇如何去报”

    “你觉得孟家真的有能力报仇吗”

    她摇摇头,“之所以让你动手,是因为我知道孟家根本就没有报仇的能力,总不能让孟书拿着把刀去刺杀国君。

    看吧,实在到最后老得快要不行了的时候,让孟家人补上几刀,也算过瘾。

    至于国君死了之后,那便是我与十殿下的事,大姐姐,你得保重自己,到时候我会接你出宫,你一定跟着我一起走。”

    白惊鸿没说话,她又等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说话。

    安兰的声音在门外扬了起来:“小姐,夫人叫您过去呢!”

    她起身,在白惊鸿的肩上按了一下,抬步向门外走去。

    罗安公主比孟夫人大三岁,孟夫人叫她表姐。

    白鹤染到时,正听到孟夫人在同她的表姐说:“书和答应我以后都不会一个人往鲜于城那边跑了,就算要去也是带着我一起,就当散散心。

    我一听这话可真是高兴,你是知道的,每每她一走我就心慌,这十几年一直都是。

    就希望这孩子能总在我身边儿,我一偏头就能看着她最好。”

    罗安公主就劝她:“这回好了,书和回来了,你就把她看紧些,别让她再走。”

    说话间,一抬头,正看到白鹤染从外头走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罗安公主生出一种恍惚来,好像迎面走来的是一位故人,淡妆素裙,眉眼灵动,正扬着笑脸同她说:“三姐姐你是不是吃胖了”

    她下意识地低头往身上瞅,随口就说了句:“没有啊,没吃胖,蓝儿你又诓我。”

    在场的人同时一怔,孟夫人推了她一把,“表姐,你说什么呢

    什么吃胖了

    什么蓝儿”

    罗安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再看走来的这个姑娘,已经到了面前,正款款下拜,嘴上说的是:“书和见过姨母,给姨母请安。”

    罗安公主几乎脱口而出:“你过来,让我瞧瞧你。”

    白鹤染心下叹了一声,只道是淳于蓝跟罗安公主是亲姐妹,她这一声姨母算是叫对了人。

    她走上前,一把就被罗安公主拉住了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罗安公主立即道:“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千万别动。”

    说完话,一双眼睛就来来回回地在她这张脸上转来转去,终于停下来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上说的却是,“欢迎你回家。”

    白鹤染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这双手正在微微颤抖,她能猜到这颤抖缘自何故,心下几番感慨,开口回了罗安公主说:“多谢姨母关怀。”

    罗安公主眼眶子都湿了,口中不停地说:“造化,这都是造化呀!”

    白鹤染便宽慰她:“姨母莫哭,我回来了,今后一切就都好了。”

    罗安公主不停地点头,始终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一旁坐着的驸马任永见了这场面到也是有几分触动,但在他看来,妻子哭是因为想到了死去的书和,而并不是因为面前这个小姑娘本身而哭。

    他一个大男人觉得这样的场面自己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叫上孟老爷一并出了去。

    女人们也没觉得什么,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两个男人在也不好看,于是也不去管,罗安公主只管跟白鹤染说话,问的都是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家之类。

    孟夫人听不出什么,白鹤染却听得清楚明白。

    日子过得好不好是问从前,有没有想家,问的是现在。

    可是她还哪来的家

    她在东秦的家,已经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姨母。”

    她又叫了一声,同时一双眼死死盯住罗安公主的眼睛,两人相握的手也泛起温度,她问罗安公主,“您为什么哭”

    罗安公主实话实说:“因为想你,也想你娘亲。

    好孩子,你一定是受了不少苦,不然怎么会这么瘦”

    她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再看看身边的孟夫人,到了嘴边的话就不得不又咽了回去,只抓着她道,“回来就好,回来了,我们就团聚了。”

    她在罗安公主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是不欺人的真诚,手上微热的温度也让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

    白鹤染知道,罗安公主是把她给认出来了,她越长大这张脸就越像淳于蓝,或许孟老爷认不出,毕竟虽然青梅竹马,可古时的人即使说是青梅竹马,彼此又能多见过几面

    何况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他没往深里去想也是有道理的。

    但是罗安公主不同,她跟淳于蓝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那才是从小一起长大,天天相见,日日玩在一处。

    再加上血脉亲情,所以她的出现可以一下子就让罗安公主想到那位远嫁的妹妹。

    罗安公主是善良的,也是站在她们这边的,她试出了真心,自己便也放了心。

    任永跟孟老爷出了前厅之后,拐了个弯,随口就说了句:“妹夫,去你书房坐坐。”

    随后声音压得极低,再道,“关于那位姑娘,我有话同你讲。”

    孟老爷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谁知一进了书房门,任永反手就把门给关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着他道:“妹夫,听我的,快快把那个丫头给弄走!送出城去,送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跟你们家扯上关系。”

    孟老爷都听糊涂了,“驸马这是何意

    那孩子虽然不是书和,但她也是个好孩子,瑛妹喜欢她,那便养在府里,又有什么关系”

    任永急得直跺脚,“想领个孩子回家,领谁不行

    非得是她吗

    就不能换个别的”

    孟老爷听出明堂来,“你认得那孩子”

    任永摇头,“我不认识。”

    他说的是实话,他不但不认识白鹤染,他也不认识淳于蓝。

    他跟罗安公主是后来才相识的,那时候淳于蓝已经嫁到东秦去。

    之所以任秋雁比白鹤染早生了两年,是因为淳于蓝嫁到东秦之后头两年没有身孕,这才让罗安公主这边抢了先。

    所以这任永看白鹤染,看出来的不是她跟淳于蓝像到足有八分的样貌,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神神秘秘的凑到孟老爷面前,“妹夫,这个东西我也是今早刚刚得到的,还不及收起来便被公主催着往这边来,我一着急就带在了身上。

    眼下看来,还多亏我带身了,不然这话我说出来你也不能信啊!”

    他拉着孟老爷往里走了走,又道:“咱们是至亲,所以这事儿我必须得管,否则你们家一出了事,我们家也跑不掉,必得眼着吃瓜烙儿。

    妹夫我问你,最近有没有听说凤乡城在查人

    查一个在大卦师卦相中出现的人

    什么客不客主不主的那个卦,听说没有”

    孟老爷点点头,“虽然那事宫里做得隐秘,但我孟府毕竟也是皇亲,多少听说了一些。”

    “那画像你没看过吧”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前,“给,我这儿有。”

    孟老爷皱了眉,几乎已经猜到这画像上画的是什么人了,但还是接过来,打了开。

    当他看到那画像上赫然画着白鹤染的那张脸时,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眉心打结,恍恍惚惚地在这上面又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影子。

    如果不是见过白鹤染,他几乎以为这画像上画的就是从前的郡主淳于蓝了。

    也忽然就明白了,适才罗安公主为何一见那孩子就哭。

    “是不是也被惊着了”

    任永把画像接了过来,又折好塞入怀中,“我不能劝你把人交上去,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不跟着趟那淌浑水。

    你就把人给送走就行,送得远远的,从此以后再别让她进你孟府半步,如此才算一干二净,上头也找不出咱们的毛病来。

    可若不送,咱们可就全完了!”




第1182章 他不是哥哥,是魔鬼
    孟老爷不同意,“她是瑛妹认定的女儿,我若送走她就是送瑛妹的命。”

    “但是你若不送,你送的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命!妹夫啊,你想想你的儿子,你还有一个儿子啊!你是不是得给你孟家留条根啊上头那位可不是个认亲的主,别以为老太太在宫里就能保住咱们,我跟你说,那位发起疯来,谁的话也不会听。”

    孟老爷沉默了,是啊,那位发起疯来谁的话也不会听。可是他不能送走那个孩子,即使她就是画像上的那个人,现在他也不能把人给送走了。别说帮了他们下葬书和,就是冲着他心里的那番猜测,他也不能把人送走。如果那真的是蓝儿的女儿的话,他就是拼了命都得把人给保下来。更何况……他看了看任勇,还是摇头,“你不懂,即使是没有她,孟家早晚有一天也得跟那位翻脸。”

    任永气得在屋里直转圈儿,他就想不明白,这个孟文承怎么这么拧呢他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怎么还听不懂呢“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孟氏一族,值得吗问题你很有可能把我们任府也给搭上,你就不为我们想想”

    孟文承闷哼一声,“多谢驸马能够把这件事情告知于我,但是我们孟家认准的事那是不会改变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进了我们孟府,就是我孟文承的女儿,孟家倾全族之力也会保下她。至于你们罗安公主府,请驸马放心,罗安公主是贵太妃的亲生女儿,跟国君陛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他再糊涂也不会把孟家的帐算到任家头上的。”

    孟老爷一边说话一边将书房的门给拉了开,正要送客,却见罗安公主淳于浣正站在外头。

    任永有些心虚,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妻子。淳于浣却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一瞧他这个德行就知道一定是在劝孟家放弃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儿。可是她也想不明白,任永又不认得淳于蓝,他为何要掺合这个事儿对于任永来说,这就是孟家捡了个小女儿,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至于两个人跑到书房来说话没有道理啊

    再看孟文承,明显的动了气,她心里也火着,快步上前,狠狠剜了任永一眼,“没出息的东西,站远一些,我与妹夫说几句话,你别跟着瞎掺合。”

    任永从来在妻子面前都是没有底气的,妻子一吼他他就怂了,只得低着头从书房里走出来,想跟妻子说几句话,可是淳于浣一甩胳膊,直接把他给甩到一边儿去了。

    书房的门又重新关了起来,任永站在外头接连叹气,他知道,就总着妻子跟孟夫人的姐妹情深,就冲着妻子从前对孟书和的喜爱,她是绝对不会劝着孟家放弃那个孩子的。且他还有一种感觉,好像妻子跟那个孩子原本就认得,此番见面就像是久别重逢一般,那么亲切。

    的确是亲切,淳于浣一进了书房立即就开了口,眼睛通红地问孟文承:“妹夫,你收的那个孩子她到底是谁你究竟是为何把她留在府里”

    孟文承的心狠狠拧了一下,淳于浣能这样问,就是基本已经确定了那孩子的身份。他之前也曾怀疑过,可到底是没敢往那上面想,毕竟那太过巧合,搁谁谁都不信。但淳于浣跟淳于蓝是亲姐妹,他看不出来的事,淳于浣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初见她时她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还有些黑灰,我是一眼也没看出来。可后来入了府,当天晚上我再看到她,她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书和的衣裳,我打眼那么一瞅还真是吓了一跳。太像了,她跟蓝儿实在是太像了。”

    “何止是像,她根本就是蓝儿年轻时的样子!”淳于浣眼睛愈发的红了,“那孩子现在陪着瑛妹说话呢,我来问问你,如果她真的是蓝儿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孟文承苦笑,“如果她真是蓝儿的孩子,那就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她打算怎么办。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凤乡城,她来了,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既然人已经入了我的府上,叫我一声父亲,那么不管她做什么,我都是要站在她这一边的。”

    孟文承说得坚定,却听得淳于浣直皱眉,她告诉孟文承:“你跟蓝儿当年是有缘无份,这么多年了,那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你没有义务为她的女儿把孟家都给搭上。她是我的亲外甥女,这件事情应该由我来管才是。我若没猜错,她此番来凤乡一定是冲着我二哥来的,那是她的亲舅舅,她但凡有本事,都一定会把二哥从死牢里给救出来。所以这事儿不用你管,我来管,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也由我来担心,不能搭上你们孟家。”

    “你怎么管”孟文承愣了,“公主要冷静,刚刚驸马说得对,即使是我们孟家来管,能可能把罗安公主府给连累了,若是你们自己来管,就一定是要陷进去的。咱们这位国君不会念与你的兄妹情谊,就算贵太妃开口,他也不见得会留半分情面。二王子一脉,是他心里头的一根刺,他杀不得二王子,其它的人是一定要斩尽杀绝的。”

    “我不怕!”淳于浣沉下脸来,“有本事就让他杀,我到是要看看他如何下得了这个手。还有,任永与你说什么他又没见过蓝儿,他与你说这些作甚”

    孟文承想了想,到底还是将那张画像,以及关于那个卦相的事说给她听。罗安公主拧着两道眉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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