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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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1章 原来他就是林寒生
白鹤染看得出,新封的凌安郡主对白惊鸿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她其实是故意说出来转移注意力的,因为白惊鸿提到郭将军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对方开始怀疑她。
于是立即扔出两件人尽皆知的事情来分散一下存在感。
果然,白燕语被封凌安郡主这个事,让白惊鸿完全忘了之前的怀疑,一门心思都在思考白燕语为何会有这般福气,也一门心思都在懊恼,她怎么就活成了这样儿。
李家抄斩和白燕语受封,这确实是昭告天下众人皆知,有了这两年事抵挡,白惊鸿也不再认为之前的事情是小菊知道得太多了,只道是京里消息传得快,是她身处偏远听不到罢了。
今日白惊鸿就没什么胃口了,想来是受了凌安郡主的影响,饭实在是吃不下。
到是白鹤染吃了一碗粥,还吃了一个煮鸡蛋。
没办法,她不可能像新夫人那样随时都可以有点心吃,她不吃饱了是真的会饿的。
早膳撤去,白惊鸿终于出了院子,开始往宴厅的方向走。
她说要去看看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可在白鹤染看来她就是想去散散心,想暂时把凌安郡主什么的给忘掉。
从新夫人的院子走到宴厅路可不近,差不多得走一柱香还要往上的工夫。
一路上遇着的人也不少,府里下人来来往往的,任谁都得往新夫人这边看上一眼,因为她穿得实在太少了。
才是二月里,天是很冷的,特别是兰城,气温相对于上都城来说要低上很多,差不多得有半个月往上的温差。
白惊鸿却在这样的冬日里就穿上了夏天才能见的纱裙,看得府里下人都替她打哆嗦,替她觉得冷。
可她却浑然不觉,甚至连脖都没缩一下,仿佛这寒寒冬日对她丝毫都没有影响一般。
走得久了,遇着的人多了,指指点点的议论就也跟着多起来。
但说话的人多半还是小心翼翼,不愿让这位新夫人知道,毕竟新夫人脾气古怪,万一不高兴把她们拖出去打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家说话都声音极小,却只有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不在乎这些,反而故意说得很大声,就为了给新夫人听见,给新夫人添堵。
她们说:“还什么新夫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女子,哪有正经女子这样穿衣裳的
没准儿从前就是哪个烟花柳巷出来的残花败柳,就只有老爷把她当成个宝。
还妄想代替从前的大夫人,真是不知廉耻,没有自知之明。”
“可不是,你们看她那衣裳领子,都开到哪儿了
外头站街的都没有如此放荡,也不知道老爷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娶回来这么个玩意。
还有她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鹤染悄悄看了白惊鸿一眼,发现其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就好像这些话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人家说人家的,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还真不是白惊鸿的性格了,要不是这张脸让她一眼就认出是白惊鸿,要不是白惊鸿追着跟她问京里的事,问文国公府的事,她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人是照着白惊鸿的样子易容的。
毕竟从前的白惊鸿真不是这样的性格,别说当着她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就算是背地里说,只要被她知道,都一定要闹上一场,将损失的颜面给扳回来。
白惊鸿变了,变得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白鹤染想,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通常都是生活遭遇了巨大的变动,人生遭遇了巨大的打击,心灰意冷,厌世倦世。
白惊鸿是厌世吗
似乎也有点儿,但她还是在拼命的敛财,这一场宴会,怕又会有大笔的钱财流入她的口袋。
如果没猜错,白惊鸿很有可能也就是个过路财神,这些钱财只是在她手里过了一遍,随即就被秘密送往歌布了。
对,白惊鸿就是在替歌布敛财,在替歌布做事,只是这事做得她似乎不太乐意。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同她们理论一番
身为下人,如今议论主子也太不像话了。”
她开口表态,同时也做出一副忿忿的样子。
白惊鸿却摇摇头说:“无所谓,随她们说去吧,她们要是有本事能说动知府大人把我给赶出门去,我到是要谢谢她们。
到是你,小菊,才跟了我不过一日,便就为我出头”
白鹤染眼圈儿含泪,“夫人是不是觉得奴婢没良心,不念旧主
其实并非不念,只是旧主两次弃我,小菊虽然是奴婢,但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丢了我一次又一次,心都凉了。
便想着既然旧主不要我,不如好好跟着新主子,只盼新主子能长久待我,不要让我流落街头。”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白惊鸿不解,“你说她弃你两次
昨日若算一次,那另一次呢”
白鹤染便讲起在船上时,员外夫人将小菊扔出房间那件事。
白惊鸿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却对这丫头铁了心跟定自己这件事再没什么疑义。
二人在府里转了一圈,前前后后都转了一遍,这才又回了院子。
白惊鸿早上没怎么吃饭,这会儿饿了,一口气吃了四盘点心,没过多一会儿就又开始用午膳,一桌子饭菜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吃完还说:“晚上有宴,晌午便少吃一些吧!”
白鹤染乍舌,这样若还算少吃,那她的饭量可能就得算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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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久闻段伯父大名
“也没想怎样。”白鹤染声音淡淡的,完全看不出紧张。“我只是在想,你们是谁的手下段家吗如果是的话,那便看在都是亲戚的份儿上,我不与你们为难。你们带路,我顺道去段府拜访一下。若不是段家,那就没得说,该动手动手,是你死还是我活,手底下见真章。”
小伙计几乎听乐了,“你以为你要对付的只茶摊上的这几个人天赐公主,你想得真美。”
“想得美吗”白鹤染笑着摇头,“不是我想得美,而是你自己没有认清形势。或许你们有许多埋伏,但在我眼前的可就只有这么几个。我对付不了千军万马,但弄死你们几个还是很容易的。这位小哥,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总不愿意这样年轻就死了吧听我一句劝,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真的不划算。”
小伙计抽了抽嘴角,不得不承认白鹤染说得是对的,他还真的不想用自己的命来赌。
于是点了头,冲着白鹤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天赐公主,请吧!”
“不急。”白鹤染端起茶碗,“茶水还没喝完呢,喝完再走。”
小伙计眉心直皱,紧紧钉着白鹤染手里的茶碗。别人不知道,但他可太知道了,这茶水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人喝下之后不出半柱香就会倒地昏迷。可白鹤染一行人在此逗留的时辰早就超过半柱香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中毒的迹象,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这也不算是太出乎意料,临来时就听说天赐公主使得一手好毒,既然是使毒的高手,那随身必带着各种解药,能化解茶水里的毒想必不是难事。主子自然也是知道她这一手的,否则也不会在四周埋伏了重兵,防的就是白鹤染解毒后跑了。
不过白鹤染提出要去段府拜访,这到让他吃了一惊。主家确实是想把人绑回段府,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她自己提出要去了。刀剑未动,目的达成,于他来说是件好事。
终于,白鹤染的茶吃完了,她站起身,指着茶碗里剩下的茶叶对那小伙计说:“下次做戏要做足一些,这种品质的茶叶怎么可能出现在街头小摊上走吧,我们去德镇。”
往德镇去时,白鹤染还是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只不过在马车的四周跟了许多人,左右后方都被围住,队伍前方也有带路的,想跑是不可能了。
白鹤染也没心思跑,到是掀了车帘帘子跟外头的聊起天来:“哎,你们段天德段老爷在家吗听说他喜欢游历,时而游历到罗夜,时而游历到歌布,那这会儿呢现在他人是在罗夜还是在歌布总不该真的是在德镇吗我可是听说他要去歌布等人。哎,他不在德镇的日子里,你们这里谁说了算”
被她问着的还是那个小伙计,白鹤染的话差点儿没把他鼻子给气歪,“天赐公主,虽说艺高人胆大,可您这胆子也忒大了。您也不看看,眼下四面八方可都是我们的人,就算我们功夫不到家,使毒也不如你,但就凭着人数,真要打起来的话,累也能把你给累死。您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的我们段老爷一直就在德镇,从来没出过远门。”
“哦没出过远门吗”白鹤染将帘子放下,若有所思。
“阿染,我们进了段家还能再出来吗”冷若南有些担心,“就这么去了,无异于羊入虎口,如果没有把握能出来,不如想办法跑了,能跑几个是几个。”
“不可能的。”白鹤染失笑,“既然人家有了埋伏,就不可能让我们轻易逃掉。可若用折损大半做为逃命的代价,那我到宁愿去段府探一探。怎么说也是亲戚嘛!”
“你可拉倒吧!”冷若南听气得跺脚,“你们那算什么亲戚啊我看非但不是亲戚,还应该是仇人吧你爹可是拐走了人家的老婆孩子,还给孩子改了姓,那段老爷见了你们白家人还不得疯了再说,你看他弄这么多人埋伏咱们,那能是安着好心呢么”
白鹤染不谈埋伏,只论这个亲戚的事,她说:“是段天德跟叶之南和离之后,叶之南才嫁给我爹的,这论先后顺序的话,我们白家跟他没啥冲突。至于孩子改姓的问题,既然当初两个孩子跟了叶之南,那就说明段天德已经做好了孩子要被改姓的准备。叶之南是叶家嫡女,不可能孤苦一生的,肯定会再嫁。这种情况下他都愿意把两个孩子让叶之南带走,改姓什么的肯定也就不在意了。”
“天底下还真有不在意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改姓的爹”君灵犀听得也啧啧称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段天德那老匹夫,也是不要他的脸了。”
白鹤染不再参与她二人的讨论,只是在一遍遍回想刚刚那小伙计说的话。他说段天德从来没离开过德镇,从来没出过远门。可是据田开朗所说,林寒生一直跟段家和歌布国有联系,段天德也明确表示过自己会在歌布等着林寒生,等着他将白惊鸿平安送达。
她相信田开朗的话,但刚刚小伙计的话也不是说谎,那么这里面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田开朗所知的林寒的事情是假的,是林寒生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假。
第1160章 孟小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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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在哭”白惊鸿往窗边去,站了一会儿,然后对着白鹤染指指窗根底下,无声地说,“哭声是从这里传过来的。”
确实是从墙根儿底下传过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坐在窗户外面低声啜泣。
白鹤染站了起来,哭声还在继续,是个男子的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窗子猛地推开,果然是孟书玉。“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哭个什么劲儿”她简直无语,再瞅瞅院子里,也没见有丫鬟出来。这哭声不大,但也不至于太小,丫鬟们不可能听不见。之所以不出来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忌惮这位小少爷,不想出来,二是这位小少爷经常来这儿哭,习惯了。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白惊鸿一边说一边绕出屋去。她现在是丫鬟的身份,碰着这种事总不能一直让主子出头,她得主动去管。
白鹤染也跟了出去,但是脸色不大好,任谁大半夜在自己窗根儿底下哭,心情都不会好。
见孟书玉没理会,还是坐地上哭,她就来气了,伸手往他身上推了一把,怒道:“你也不小了,别跟个小孩儿似的哭天抹泪,有什么事就说,不想说就走,这屋子现在有人住了,你不能再跑这里来哭,哭丧呢你信不信我去告诉你娘,说你扰了我睡觉”
孟书玉终于抬头看她,眼睛又红又肿,到是吓了她一跳,“怎么哭成这样孟书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说。”
孟书玉抽了抽鼻子,告诉她:“我就是在哭丧,真的哭丧,我姐姐的尸身找到了。”
“找到了”她一愣,又四下看看,然后伸手去扯孟书玉的胳膊,“走,跟我进屋说。”
孟书玉老老实实地跟她进了屋,白惊鸿在后头关了门,孟书玉这才道:“我经常会在夜里来姐姐院子里坐坐,所以这边的丫鬟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因为我白天不敢来,我怕白天哭过会被娘亲看出来,惹她伤心。可是我想我姐姐,这院子是唯一能够怀念她的地方了。”
白鹤染叹了气,果然是这样,合着这一家子,不但当爹的是个妻奴,当儿子的还是个娘奴和姐奴。她到是有点儿羡慕那位孟家大小姐,虽然失了亲娘,但是后母却视她如己出,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跟她如此要好,这是她白鹤染两辈子都求之不来的。
“说重点,你姐姐的尸身找到了是什么意思我今晚上才听安兰说你姐姐的头被送回孟府,尸身一直都找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书玉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但好歹还能说出话来,他告诉白鹤染:“具体什么原因,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查清楚。能够对姐姐做出这样的事,那一定是恨毒了她,或是恨毒了我们家。这是在泄愤,是在报仇。可是我们家没跟什么人有仇,我姐姐性子大大咧咧的,但为人热心又善良,她也不会与人结怨。我父亲悄悄分析,兴许是我姐姐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被人杀了灭口。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把尸身给找回来。所以这一个月来,父亲的人一直在外头不停地寻找,终于在傍晚那会儿给找到了。”
白鹤染想起晚膳用完的时候,管家进来跟孟老爷耳语了几句,然后孟老爷匆匆就走了。她当时猜测事情与她有关,没想到不是与她白鹤染有关,而是与她假扮的孟书和这个人有关。
“在哪里找到的”她问孟书玉,“是在凤乡城里吗”
孟书玉摇头,“不是,是在城外五十里处的林子里,那是从凤乡到鲜于的必经之地。”
“城外五十里”她听得皱了眉,与白惊鸿对视了一眼,皆想起那个在林子里寻找丈夫的妇人。“那地方可是有一条小溪水是从山里流出来的,很清澈。”
孟书玉一愣,“是有,听说尸身就是在溪水旁边发现的,怎么,你们知道那地方”
白鹤染点头,来的时候路过了,但是并没有见到有尸身啊!
孟书玉双手捂脸,眼泪顺着指缝往外流,“溪水长着呢,你们要是没沿着水一直走,遇不到也是正常的。”他的表情很痛苦,完全没有找到尸身的如释重负,反而更加难过。
白鹤染觉得也是这个理,她们只在溪水一处停留了稍许,并不有沿着水路走,所以不可能知道水路前前后后都有什么。于是不再纠结,转问他:“是不是尸身有什么问题”
孟书玉拼命点头,“有,尸身不整齐,被……据说找到的时候有野狗在边上,正在分食我姐姐的手……”他说不下去了,又蹲下来,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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