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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在这天寒地冻一片死寂的气氛中,在盛京西边的咸旺铁器铺二楼,却是生着满满一铁盆的熊熊炭火,烧得噼啪作响,让整个楼间暖意融融。

    在炭盆旁边闲坐,边烤火边闲聊的铁器铺掌柜郝泽仁,与帐房先生陈举义二人,皆一脸笑容,言谈晏晏。

    陈举义烤着火,低声对郝泽仁说道:“郝掌柜,刚刚收到下面报告,说那叛逃离去的德克西克与杜尔祜两家清廷宗室,现在已在营口港处,登上我军水师船只离开了。”

    郝泽仁一声轻笑,脸上却是忍不住的得意之色,他轻叹一声道:“他们能顺利登船入海,前往山东,我这个安全司辽东分局局长,也就算是尽到了职责所在,算是顺利地完成了李大人的嘱托与安排了。他们到了山东后,想必李大人对他们自有下一步安排,那就不是我等要考虑的了。”

    陈举义呵呵一笑,又道:“郝掌柜,真没想到,那鞑酋皇帝被我军炸成呆滞废物后,这清朝的局面会这般急转直下,倒有树倒猢狲散的气象,倒还真出乎我等意料。象前两天,李大人的飞鸽来信中说,要我们密切注意清廷动静,说什么接下来清廷中,极可能会有某一势力想要来借助咱们以求援手。对于李大人的这番嘱咐,郝掌柜却是作何观想”

    郝泽仁眨了眨眼,脸上便是满满的感慨之色:“李大人足智多谋,思虑长远,他的预料,只怕会在不远的将来,便会得以应验吧。象今天,那豪格率兵返回盛京,便立即纵兵夺城,全面接管并掌握了整个沈阳,这般形如叛乱之举,足以说明,现在的清廷内部,争权夺利有多么激利与残酷。以我看来,这豪格虽据占盛京都城,但毕竟立足未稳,兵马有限,只怕过上一段时间,那多尔衮必定会统率大军来攻夺盛京,以求将豪格部彻底消灭,全部掌握这清朝的最高权力吧。”

    陈举义点点头,表示同意郝泽仁的观点,他沉声道:“郝掌柜,现在豪格与多尔衮相比,无论是掌控的




第五百六十章 李啸的三项条件
    豪格作势虚扶,郝泽仁等人趁势起身,随后,四人围着火盆,分宾主而坐。

    众人一落坐,郝泽仁又急急地唤了伙计上来,给各人献上茶水。这时,整个楼间忽然安静下来,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气氛之中。

    郝泽仁眼中微芒暗闪,颤颤地捧着茶杯的他,故意作惶恐不安的样子,只不过,当他瞥见豪格一脸拘束与无奈的神情时,郝泽仁的心下,莫名快意。

    哼,什么大清的肃亲王,为了争权,为了活命,还不是象条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来向自已求援,那我就偏不先说话,让你这厮脸上挂不住,让你好好尝尝难堪的滋味。

    最终,还是豪格轻叹一声,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闷而尴尬的氛围。

    他目光复杂地望向郝泽仁,低声说了一句:“郝掌柜,你的真实身份,本王其实业了解了。只不过,本王今天来此,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也许,郝掌柜已猜出了本王所来,是为何事了吧。“

    听了豪格这句话,郝泽仁微微一笑,然后也不急不慌地回抛了一句话:”肃亲王,你既这般说,在下也就不用过多解释了,大家心知肚明就行。肃亲王是聪明人,就请开门见山对在下直言吧,不必再这般试探虚言了。“

    豪格脸上抽动了一动,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他呷了口茶,便目光炯炯地低声道:”好,那本王就实说了吧,今天来此,本王是希望能与唐军交好结盟,共同对抗多尔衮。“

    郝泽仁哦了一声,脸上便是一副焦虑为难的表情,他捻着稀疏的胡须,以一种犹豫不决的语气回答道:”肃亲王,按说你之所请,在下是断不敢回绝的。只是兹事体大,非是在下所能决断的,且在下在唐军中职位卑微,安敢擅作主张啊。“

    郝泽仁说完,一旁的陈举义也插话道:”郝掌柜说得是,肃亲王请恕在下直言,想来前段时间,我军方与清国在海参崴之地拼死交战,死伤惨重,这般血海深仇,又岂可轻易化解只怕这般建议一提上去,李大人就要把我们骂个狗血喷头了。“

    见他们两人一主一副,一个唱红脸,一个虽白脸,豪格心下恼恨非常,只不过,现在有求于人的他,脸上却还只能装出大肚能容毫不介意的模样,他干笑一声回道:”郝掌柜,本王听说,是你安排了德克西克与杜尔祜两家,从盛京离开,前往山东去投靠平辽王李啸的。这事情,郝掌柜不会不承认吧。“

    见豪格说这番话,郝泽仁心下当然明白他的用意。

    这不过是豪格想让他知道,李啸给自已的权限还是颇大的,对于各种紧急事情的处置,也还是相当信任并放权的,所以,自已如果还要假意推脱,说自已无能为力,只能让自已显得虚伪无比,也让这番谈话难以为续。

    只不过,这样重大的事情,郝泽仁当然没有自行拍板决定的权力,顶多他只能把这次会谈的条件汇总上去,最终由李啸来拍板决定。

    而唐军的具体要求,以及与清廷的谈判条件与底线,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安全司辽东安全分局局长郝泽仁,所能轻易开口同意的,这些东西最终也还是只能由李啸的相关意见从山东传达过来后,郝泽仁才能在这个基础上,开始与豪格等人开始商谈。

    现在的郝泽仁,唯一能做的,其实就是代表唐军表态,愿意捐弃前嫌,愿意与豪格进行结盟共抗多尔衮的相关谈判。而这一点,精明无比的郝泽仁也知道,自已不能立刻同意,而是要先强调困难,然后再隐晦地表态自已愿意促成唐军与豪格的和解的态度,从而以这种方式,吊足豪格的胃口,让将来的谈判,能更加顺利地进行,也能为已方搏取更加有利的条件。

    想到这里,郝泽仁轻笑一声,便回道:”原来这事,肃亲王已然知晓啊。那在下也实说了吧,帮德克西克与杜尔祜离开清国,前往山东投靠李大人之事,在下确可勉力为之。但现在肃亲王的要求是,要让原本堪为死敌的两军,来捐弃前嫌,商谈结盟互助之事,此事如此重大,在下确是官职微小,无法立刻答应肃亲王你呀,在下这为难之处,还望肃亲王恕罪。“

    郝泽仁说完,豪格一急,正欲接话,旁边的索尼却已是冷冷地率先开口道:”郝掌柜,你误会了。肃亲王今天前来,其实也并非是就要与你立刻开始商谈两军结盟的具体条款,我们此来,更多地是想了解了下,贵军有无可能,有无意向,与我等结盟共抗多尔衮。贵军对于两军合作的态度,才是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

    郝泽仁哦了一声,脸上又浮起莫测的微笑,他捋着稀疏的胡须,以一种边回忆边述说的表情道:”肃亲王,大学士,你们二人希望与我军交好,共抗多尔衮的心思,在下自是明白。在下也知道,现在时间紧急,多尔衮这厮又势力庞大兵马众多,你二人的急切心情,在下当然也深有体会。我可以告诉二位的是,对于肃亲王现在的处境,在下一定会尽快如实向李大人禀报。李大人向来急公好义,救困扶危,对于你二人现的处境,他也一定也会深为同情。“

    听得郝泽仁这番表态,豪格与索尼脸色稍缓,不过,那郝泽仁却又皱着眉着说道:”只不过呢,恕在下直言,我唐军与清国,方为生死仇敌,现在却要捐弃前嫌,共结盟助,这样的转变,确实太大了一些。而且,这样的话,相当于是我军单方面的援助与付出,只怕……“

    ”郝掌柜,本王明白你想说什么。“豪格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他轻叹一声道:”这样吧,本王也跟你说下,你可向你们平辽王禀报,只要他能与本王结盟交契,共同抵抗多尔衮,且帮本王夺得大清帝国的最高权力,那么,本王必有重酬相谢,决不食言。“

    ”好好好,肃亲王果是豪爽快意之人,在下深为佩服。“听到豪格这番亲自表态,郝泽仁的脸上,立刻笑得有如花开一般灿烂。他点了点头,便接着回答道:”肃亲王,你有这番诚心,两军合作,当非难事。想来李大人得闻肃亲王这番态度,也会十分高兴的。这样吧,二位的这番心意,在下会尽快向李大禀报,决不会误了肃亲王的大事的。“

    ”好,那本王就等郝掌柜的回音了,却不知道多久,可得李啸的回话“豪格脸上泛起笑容,又急急追问了一句。

    “两天,最迟三天,必有回复。”郝泽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界时一有消息,在下会立主刻派出伙计前往肃亲王府上报知。”

    “甚好。”豪格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便对郝泽仁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此行,也算达到目的了。就请郝泽仁掌柜尽快禀报李啸,本王就在府中静候佳音了,告辞。”

    “嗯,在下送送肃亲王与大学士。”郝泽仁也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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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丧权辱国的盟约
    听到李啸的三项条件,陈子龙与姜曰广皆不觉呆了一呆,二人一时皆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他们以为,李啸会趁机要求豪格大献物货财产,甚至趁机要求豪格强行划定唐清两地边界,却没有想到,这李啸的胃口是如此之大,这何止只是从清朝身上生生撕扯下一大块肥肉下来,这几乎是要把清朝给近乎生生肢解了一般!

    这位平辽王,真真好大的胃口啊。

    这既要独占几乎整个外满地区,又要让唐军去征服蒙古诸部以代替清朝成为蒙古的宗主国,还要强行割占锦州、金州、复州三州之地,这等于是把整个清朝给豆剖瓜分一般巨大的野望,实非他人可以想见。

    见陈子龙与姜曰广二人,皆是一副面带犹豫若有所思的模样,李啸心下,不由得一声暗笑。

    这二位最贴心的赞画,看来在心中,还是认为自已所提的条件太过苟刻,从而不敢附议啊。

    李啸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二位,你们可是认为本王要价太高了么非也。以本王看来,现在那豪格身处窘境,乃是即将溺水之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是定要想尽办法抓住,这三项条件,豪格那厮,就算想不答应也不成。”

    陈子龙拱手回道:“李大人,在下在想,您的三项条件,虽然那豪格可能会畏于多尔衮的强大攻势,为了保命,只能暂时虚假答应。但其最终无法兑现的话,签下这项协定,却亦是难于执行呢。”

    李啸呵呵一笑,便道:“卧子,你太多虑了。这三项条件,乃是本王深思熟虑之结果,只要那豪格愿意以此条件来与我军结盟,那么,他最终也只有完全遵循这些条款一条路可走。而且,这些条款看起来对清朝的利益损害十分严重,但如果仔细分析,你们会发现,这些条款,完全皆在清虏的承受范围之内。”

    李啸顿了下,便对二人继续解释道:“这样吧,下面本王来对你们详细解释一番,让你们看看本王所提的三项条件,清朝为何最终会不得不答应。”

    “首先,来看第一条,本王打算,把黑龙江以北、阿速江以东的广大外满地区,让清朝承认是我军统治范围,两国疆界以黑龙江与阿速江为界河。对于这一条,其实现在,我军因为修建了庙街堡与海参崴堡,实际上已在这外满地区打下了两颗牢不可破的钉子,当地的土著业已服从我军的管理与宣化,清朝对这些地区的影响力可谓已是微乎其微。这样的外满地区,实际已处于清朝再无力管控的状态,那么再进一步,让这些地区以白纸黑字的形势固定下来,让它们成为我唐军治下的新拓领土,对于清朝来说,不过仅是一个面子问题,又有何妨呢”

    李啸说到这里,姜曰广连连点头,插话道:“李大人说得是,想来现在的外满当地土著,在我军的猎头令政策下,不断袭扰小股的清军与满州鞑虏,以此来换取我军的奖赏,这些当地土著,对于清朝来说,有如一只只不停吸血的牛虻一般,让他们防不胜防又厌倦不堪。如果能通过和约的方式,让他们停止这样进乎无休止的袭扰,对于清朝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姜曰广说完,陈子龙也接过话说道:“学生也想明白了,想来这些鞑虏,在付出了巨大代价,伤亡了数万兵马,就连皇帝都被炸成重伤不能理事的情况下,都未能攻克海参崴堡,那么他们再想控制整个外满地区,只怕亦是有心无力罢了。在清朝内战将起的环境下,李大人提这样的条件,他们除了面子上过不去外,也确是最终只能顺水推舟地加以同意。”

    李啸笑道:“卧子说的是啊,哪怕皇太极不受伤,清廷在遭此重创后,亦难再对外满进行征伐,更不用说现在清廷内战将起,即将互相狗咬狗厮杀不休了。可以说,无论是豪格还是多尔衮,现在的他们,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消灭对方,抢占清朝的最高权力之上,如何还有空来管这蛮荒一片的外满归属。故而,这整个黑龙江以北,阿速江以东的广大地区,本王却是当仁不让地占定了!”

    听了李啸这坚定的回答,姜曰广又点头赞道:“李大人目光如炬,看得透彻,那么,学生来分析下,是不是可以同样认为,那清朝既然对外满地区失去了控制,那西边仅是名义上服从的蒙古诸部,只怕亦是统管乏力了。虽然清廷名义上是蒙古诸部的宗主国,但毕竟缺乏实际的管控与治理,只不过是据一个虚名罢了。那些内心怀有不满想脱离其管控的蒙古部落,细算起来,又何只一两家这清廷内乱一起,那些蒙古诸部,只怕是会立刻异心大起,再不驯服于清朝了。”

    陈子龙亦叹道:“曰广说得是啊,清廷内乱一起,以学生看来,那内藩蒙古,尚可在表面上服从清朝,也可能会听从多尔衮的调兵之令,从其部征集兵力,补充到蒙古八旗之中。但对于原本就面服心不服,堪称清朝鞭长莫及的外藩蒙古,只怕会就此脱离清朝的管控,各自为政或另立可汗,却是极有可能发生之事呢。”

    李啸点了点头,十分认可二人的说法,他长长地感叹一声,便继续说道:“所以说,在清朝收缩兵力,准备开始大规模内战之际,那蒙古诸部,一定会有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失去管控。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有蒙古部落叛清自立,或者联合起来推举可汗,清朝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毫无办法。因为蒙古人都知道,清朝在内战结束之前,想重新征服叛变的蒙古部落是不可能的。而这样一来,一盘散沙又心怀异志的蒙古部落,完全可以被分而化之各个击破,实是我军最好不过的征伐与拉拢对象。我军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定北营的兵力,全面推进到漠北一带,从而把整个蒙古诸部,从清朝手中完全夺过来,牢牢掌握在自已手中。”

    李啸顿了下,又冷笑道:“由此可见,清朝内战一起,这蒙古诸部,也与外满一样,最终只会一步步脱离清朝的统治,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军不插手蒙古,将来清朝内战决出胜负,那么,无论是多尔衮还是豪格,皆无法在国力大损兵员大伤的前提下,再对蒙古进行征伐,这蒙古诸部,尤其是外喀尔喀蒙古,借机脱离清朝,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定局。所以,本王这第二条,要清朝承认我军对蒙古诸部的统辖权,让他们从清朝的名义统治下,转而成为了我军手下恭顺而听话的



第五百六十二章 贝勒全家自我了断
    第五百六十二章盟约谈定

    很快,铁器铺中的一名伙计,急急地前往豪格府中而去。

    这名伙计一路穿街过巷,一路小跑着来到肃亲王府,便立刻向门人禀报,求见肃亲王豪格。

    令这名伙计十分意外的是,那门人告诉他,肃亲王此时并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安平贝勒杜度之处。

    伙计一愣,也不知道豪格是真去了安平贝勒杜度府中,还只是不方便见自已,他略一犹豫,便向门人说了自已的请求,告诉他咸旺铁器铺掌柜郝泽仁有要事求见豪格,请他代为禀报。那门人答应后,伙计便告辞回返。

    其实,门人向伙计所说的,确是实情,因为就在前一个时辰,豪格接到手下禀报,说那一直重病在身的安平贝勒杜度,早在昨天晚上,终于蹬腿咯屁了。

    而在今天上午听到这个消息,豪格心头,竟然莫名地泛起一丝免死狐悲般的悲凉。

    他几乎在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在四年前时,自已与杜度一道入关作战,一路杀得明军丢盔弃甲,现在想来,倒是有如在昨天一般。没想到四年过去,当年强健如牛的骁将的杜度,竟然就这般一病呜呼了,真真造化弄人哪。

    不过,这个杜度,赶到清朝内战将起之前死掉,也许,还算是种幸运吧。毕竟,等到战火一起,盛京城被多尔衮派兵团团围住的话,这杜度想得个好死,怕亦是不能了。

    相比这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的杜度,现在的自已,面对莫测的将来与前程,面对即将到来的规模清朝内战,这日日所受的煎熬与焦虑,只能一个个默默承受,却是实不足与外人道啊。

    不过,接下来,当豪格听到军兵接下来的禀报,豪格顿是瞪大了眼睛。他仿佛能从军兵的话语,亲眼目睹了安平贝勒府那一可怕右悲惨的一幕……

    昨天晚上,安平贝勒杜度突然病情加重,躺在病床上的他,大口喘气,全身冷汗直流,象筛糠一样不停地哆嗦着。

    见到杜度这副样子,旁边服侍他的福晋乌嘛喇氏大声哭泣起来,她一边紧紧地拉着杜充枯瘦的手,一边喝令一旁的管家荆古达赶紧出来叫大夫过来。

    杜度却艰难地举起了手,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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