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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女子劝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去岁大将军混一河北,声势一时无俩,大有南下主政之兆。若是大将军主政,必是要力行新政,为获得汉室苗裔与地方世族支持,或会让各诸侯王子袭封嗣位。可如今官渡之战不利,大将军退回河北,那些世族才不会在此时去触霉头。”

    不得不说,女子的分析丝丝入扣鞭辟入里,让男子也觉得大有道理,转而叹道:“若如此,为之奈何”

    女子道:“兄长不妨静观其变,待天下抵定,天子总会念起血脉之情,或不使各诸侯国绝嗣,我常山国亦可延续国祚。若……若事不可为,且不如安心做个富家翁便罢。”

    男子单手握拳,向上举起,仿佛是赌咒发誓一般道:“我必欲嗣封常山王,不使国祚中断。”

    女子看向他的兄长,眉宇间隐有忧色。

    这男子正是被贬为庶人的常山王刘暠嫡幼子刘盛,女子则是他的异母妹常山王女刘绫。

    常山王刘暠为避黄巾贼,带上数子弃国而走,事后被贬为庶人,常山国因而一直有国无王。

    如今刘暠的儿子里只余下刘盛这个嫡幼子,他自然心心念念地想要嗣封王位,为此没少花费钱财和心思。

    王女刘绫却与刘盛不同,并非正妃所出,她的母亲只是刘暠昔日宠爱的一个歌姬,在怀身后才被立为嫔妃。

    虽说刘绫出生后,因为母亲的缘故,也颇受父王刘暠的宠爱,但始终地位较低。

    刘暠被贬时,刘盛与刘绫都还是孩童,跟着没少吃苦。

    后来刘暠与他的正妻、长子、次子俱都先后亡故,倒是刘绫之母尽起了做妻妾的责任,护持着刘盛、刘绫兄妹回到真定,抚养他们长大。

    当年刘暠在逃出真定王府时,携带、隐藏了不少财宝,刘暠在弥留之际便一一托付给了刘绫之母。

    刘绫之母在真定本地的一些宗室亲戚帮助下,起出了一些财宝,故而日子过的尚且富足。

    不过刘绫之母因为操劳过度,三年前也撒手人寰,只留下刘盛、刘绫兄妹相依为命。

    这两年冀州安定,刘盛渐渐长大,对权势的渴求也渐渐滋生,加上手中有些余钱,便起了心思上下活动,欲求嗣封之事。

    刘盛的yuwang虽强,但本人才具平平,名声不显,做了不少无用功之事。

    刘绫却与她母亲颇为相像,少小经受颠沛流离,倒是生了个玲珑心,诗书琴歌俱都擅长,人情世故了然于胸,容貌也生得端庄秀丽,在真定乃至于常山国中都有一定的名声。

    平日里,刘绫也没少劝慰刘盛,莫要太过操切,可是刘盛却哪里听得进去。

    自我激励了一会的刘盛好像恢复了精神,问道:“妹妹,你最近可有请甄氏小娘子过府么”

    “倒是请过,不过张功曹之妻快要生了,甄氏小娘子需要随身照拂无暇抽身。”

    “噢张甄氏却快要生了,我那里倒还有一块父王留下的璞玉,据说有宁神安胎之效,不若妹妹代我前去,赠予张甄氏若得闲暇,也可请甄氏小娘子过府一叙。”

    刘绫哪里不知道兄长的心思,甄氏乃是中山国乃至于冀州的高门之一,人也生得天姿国色知书达理,刘盛可是对他垂涎已久。

    刘盛虽然年齿渐长,早就过了寻常人娶妻的岁数,但因为他的身份尴尬,高不成低不就,真正的显族未必愿意嫁女给一个失了嗣位的诸侯王子,小门小户的想要攀附刘盛却看不上。

    若是能娶得甄氏女为妻,不说刘盛嗣位常山王的可能大大增加,即便最终不能嗣位,也益处多多。

    与刘盛的一厢情愿不同,刘绫却心思细腻得多。

    她与甄宓年龄相仿,二人俱都通诗书歌赋,也都抚得一手好琴,虽说相识并不算久,但少见地投契,称为闺中密友亦不为过。

    甄宓在真定本就认识的人不多,有刘绫这个相得的密友,原本经常走动。

    但自从刘盛死皮赖脸地出现过几次之后,甄宓便有些反感,受到刘绫的邀请时,也不似以往那样欣然而往,反倒屡屡推拒。

    刘绫一开始只是微觉不妥,后来当她上门去探望张甄氏时,发现张甄氏身体健康得很,并无哪里不适。

    且张甄氏在话里话外流露出的意思刘绫可听得懂,明显是对自家兄长并不看好,不希望和刘盛联姻。

    刘绫在暗中打探了甄宓的意思后,知道甄宓对自家兄长也殊无好感,便知道此事多半是不能成了。

    此刻听兄长再提此事,刘绫婉言劝道:“据说袁公之子欲聘甄氏小娘子为妻,兄长不若熄了这个念头吧!”

    刘盛却仍不死心,说道:“那甄家不是并未答应吗再说了,那袁显奕不过是袁绍次子,哪及得上我常山王嗣子来得尊贵。”

    刘绫心里想着“失势的凤凰不如鸡”,那袁氏天下高门,袁熙又贵为幽州刺史,自是要比兄长一介白身要显贵得多。

    但刘绫不愿拂了兄长的面子,说道:“甄氏小娘子近日里深居简出,怕是不会应我之约了。”

    谁知刘盛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说道:“为何我却听说甄氏女前些时候主动为客鼓琴献曲,这算哪门子的深居简出不过是与真定世族一般,见我家式微,看不起人罢了!”

    刘绫心道那能一样吗,谁人不知颜府君如今名动中州,官渡一战力挽狂澜,甫一到任又铲除了房山贼匪,那甄氏小娘子崇仰英雄,奏一曲献上正乃题中之意,换作自己怕是也会如此做。

    但看看刘盛既自尊又自卑的那模样,刘绫实在不忍再说什么,想了一想后,转开话题道:“兄长,你可听说国中新下的政令,说是‘禁国中士民交通黑山贼,违者以通贼论。’”

    刘盛道:“自是听闻了,那颜立善倒是好大的口气与手笔,这常山国处处与黑山接壤,却又如何禁绝莫说其他地方,便是这真定城中,又有多少人与那张燕……”

    刘绫见刘盛越说越没个遮拦,连忙打断道:“兄长慎言!”

    刘盛却不以为然道:“呵呵,怕个什么,这是在自己家中,难道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外边乱嚼舌头。”

    刘绫却起身吩咐屋内的侍女尽数退下,然后亲自把屋门合上,来到刘盛身旁低声道:“兄长,我家控制的那两家商贾,最近可还往西边贸易”

    刘暠虽然给他们兄妹留下了一些财宝,但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刘盛近些年来又上下奔走追求嗣封王位,花费不在少数。

    所以刘盛便学世家大族一般,出钱扶持了两家人家,行商贾之事。

    靠山吃山,常山境内最为赚钱的便是来往并州、幽州贩卖货物,刘盛控制的两家商贾自然不会错过。

    从这点上看,对于起兵反汉,间接害得刘暠弃国被贬的黄巾、黑山贼寇,刘盛在金钱利益面前做到了选择性遗忘。

    刘盛道:“甫一听闻那道政令后,倒是打算停上一停,不过听管事说,近些时日来,仍有商旅来往于井陉、蒲阴,并未受到盘查阻拦。我看那颜立善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不足为虑。”

    刘绫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道:“兄长不可大意,颜府君到国之后,不声不响便轻松除去房山贼,听说斩首数百,尽数传往了邺城献首,岂是只会空口白牙之人依我看,还是遵从政令,莫要再往西边贩售货物了。”

    刘盛听她唠叨了半天,也有些不耐烦道:“此事我自有计较,毋须你挂心。”

    刘绫默默叹了口气,只得闭口不言。

    ————————

    就在刘氏兄妹为家族的兴衰而费神时,他们探讨对象之一的颜府君却已是悄然回到了真定,正在张氏宅邸中听取张斐、张广等人的工作汇报。

    张广道:“启禀明府,中山相郭府君已然答应联名上请推动盐铁酒专卖之法。”

    颜良赞道:“好!德林与景高办事果然得力。如今赵国、中山都已经答应此事,便可正式行文上请袁公。”

    张广又说道:“另有一事好叫明府知晓,郭相遣了主簿甄尧前来拜谒明府,以商议专卖法细节条款。”

    颜良问道:“主簿甄尧,莫非是德林的内弟”

    张广答道:“正是下吏的内弟。”

    颜良一想,这不是甄姬唯一健在的哥哥么,那可得好好拍马屁,不对,好好对待,或能派上用场,连忙说道:“既如此,我当设宴款待,劳烦休武代为安排。”

    张斐这时候已经知晓了甄家人的心思,有意拉近距离,便说道:“将军不必刻意,叔高亦是我从姐之子,不为外人,稍晚设一小宴便是。”

    “如此,便听候休武安排。”

    张斐点了点头,便说起了正事,道:“启禀将军,如今在前来真定报名参加比武较技的已有四千余人,其中有近三千人愿意应募士卒。而且,报名之人不仅限于常山国内,便是邻近的钜鹿、中山都有人前来报名参加。尤其是房山贼被夷灭的消息流露出去后,报名人数激增。这些时日里,城北营地与校场每日里都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颜良笑道:“呵呵呵!这是好事啊!看来民间向武之心不衰。另外,休武需得立即扩充营地和校场的规模,我已经命令在元氏整训的新兵汇集真定,眼下已经在路上。”

    张斐道:“末将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城北校场附近的空地已经尽数被用完,余下都是其余人家的田土。”

    “噢是谁家的田土,与其商量一番,花些钱买下,或者借用一下。”

    张斐略有些为难地道:“好叫将军知晓,这田土却是常山王府的。”

    颜良好奇道:“常山王如今哪还来常山王”

    张斐解释道:“如今常山王位虽然孤悬,但常山王的田土却仍旧在那边,一直由国中代管,交给宗室子弟耕种,地里出产用来维持王府洒扫修缮。且异日若有新王嗣封,这些田土需得一并移交,却是不好擅动。”

    颜良心里却对此不以为然,眼下天子刘协都差不多被曹孟德养在鸟笼里,哪里还会有什么新王旧王。

    但他也不想去犯那些无谓的忌讳,便说道:“此事好办,便当商借常山王府的土地一用,按这些田地往年最高出产给付租金,要粟要钱均可,任那些宗室子弟选择。”

    张斐听颜良有了决断,想了想觉得这样处置也说不出哪里不妥,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又问道:“那将军你看,选在什么时候开比”

    由于颜良十分大度的承诺提供前来应募之人的餐食,导致很多老弱都前来报名,哪怕不能被选上也能混上好些天饱饭。

    这么多人吃饭,导致张斐这里的后勤压力极大,虽然目前讨逆营钱粮充沛,但也禁不住这么胡乱开销,所以张斐心里可急得很,巴不得明天就开比,然后好把那些混饭吃的家伙尽数踢走。

    颜良想了想后答道:“还没多久就要冬至了,此事当在冬至前完成,便选在七日之后,冬至前一天吧!”

    得了准信的张斐长吁一口气,欣然答道:“末将遵命!”




第235章 北方有佳人
    “来来来,甄君,且饮了这一杯。八八读书,o≥”

    “下吏惶恐,怎敢劳府君斟酒。”

    “无妨,无妨,此间既是私宴,便无什么国相、主簿,你我以姓字相称可也。”

    “不敢,不敢,尊卑不可不明,府君但称在下叔高便是。”

    “甄君冀州显姓,家中世出公卿、二千石,便是故太仆公我亦仰慕久矣,只是缘悭一面,甚憾,甚憾!”

    “府君过奖了,在下从祖父亦对府君多有称赞,称府君乃是人中龙凤,可荷济世之重任。”

    “良哪里当得上太仆公如此称赞,惶恐,惶恐之至!”

    这一波商业互吹的正是颜良与中山主簿甄尧,在商议完正事后,张斐代颜良设宴款待甄尧。

    但张斐的宴会设得却很讲究,设在了张府内宅的一个小厅之内,与会的都是几个比较亲近的张氏子弟。

    此等环境之下自然不好说什么公事,而且若论起公事来颜良堂堂一个国相与一个主簿也不对等,当由田灿、张广等人与甄尧相商。

    于是大家便当作日常家中饮宴一般胡吹海侃,谈天说地。

    席间甄尧因着存了为家中么妹择婿的心思,对颜良多有奉承,而颜良则想着让人家当自己大舅子,言语之间也颇多客套,一席酒喝下来,二人熟稔了许多。

    只是颜良原本以为,那次甄氏小娘子奏琴献曲,今天家中私宴,或能一睹殊颜。

    但最终却让他失望了,别说见一面,就连声音都没听着。

    饮宴过后,奔波劳累多日的颜良从善如流,住进了上次为他安排的别院。

    前来侍奉他起居的还是那日那个俏丽婢女,免不得又是一番眉目指划的勾引,但颜良秉守本心,来了个无欲则刚,让美婢不无怨念。

    第二天清晨,睡得十分安逸的颜良用过朝食后,便信步往迎风阁而去,今日里是个难得的大好晴天,正是登高远望的好日子。

    走进楼阁底层,颜良看到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在底下发呆,他也没在意,便迈步登楼。

    那小丫鬟见有人来了,跑出来说道:“你们不能上去,上边有人!”

    颜良顿住步子,看向了那小丫头,发现有点面熟,问道:“你可是甄氏小娘子的丫鬟”

    丫鬟见来人认得自己,楞了一下道:“是。”

    颜良邪邪一笑道:“那便无妨了,都是熟人。”

    说罢便拾级而上,顺便还对跟在身后的牛大打了个眼色。

    牛大外表憨厚,为人却精乖得很,一下子就明白了将军的用意,牢牢守在了楼梯口。

    小丫鬟这才反应过来,急道:“哎~!你不能上去,你这人怎这样!”

    说着还要上楼追去,却被牛大那壮实的身板给堵住不得上前。

    “你让开!”

    “我为何要让开”

    “你!无耻!”

    “嘿!我哪里无耻了”

    “你再不让开我……我……我便喊人了”

    “喊啥子我可没非礼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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