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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不过葛洪之罪尚可恕之,乔行简实在是很难宽恕了,若单从权术来看,一个活着的乔行简远比死去的对自己有用,只是不杀之立威怕是不成的了。
当然对葛洪的监视不但不会因此减弱,反而会更强了。
至于那个柳献章,赵与莒没有提他,葛洪也没有问,因为这人的命运已经决定了,对于赵与莒来说,他是个没有用的人物。
五日之后,临安各大报纸之上刊发了一条重大消息,参知政事葛洪、工部尚书乔行简联名举荐博雅楼学士耶律楚材为金陵督办工业使兼建康知府,朝议中得到一致好评,天子赐耶律楚材同进士出身,耶律楚材已于炎黄二年十一月四日离临开赴建康上任。
并且,在葛洪与薛极大力提议下,天子“勉为其难”,同意以建康为特区,官职任免与行政制度,都如同徐州一般,允许耶律楚材“便宜行事”。
耶律楚材的任命,对于赵与莒的革新可谓是一次极具意义的胜利。此前推行新政的,不是流求这般的海外岛屿,便是徐州、京东这般的边境新复之地。而建康则向来为保守派所盘踞,如今等于是赵与莒的革新在做足声势后开始向保守派控制的区域进军,并且一开始便夺下了有陪都之重要地位的建康。
这也是一个风向标,表明在朝中,加快推动革新已经成为一种共识。
这个任命消息将另一个不起眼的消息掩盖了,在某家专以报道凶杀、疯子、私生子认父等等秘闻的小报一角,写到一个名为柳献章的男子因为“大逆”而被处斩,全家发配南洋。
曾经搅起无数风雨的柳献章,便这样悄然无声地死去,这也是最符合赵与莒利益的死法,虽然大张旗鼓的审判处死能够造成一定的威慑力,可对于他的根本利益却不相符合。
至于工部尚书乔行简,因为“年迈多病”,不过一月之后便死在了任上,天子甚为悲伤,为此辍朝一日,并要求礼部拟定美谥,不过报纸上只是以一则不起眼的消息通告了此事,前太师、工部尚书之子陈贵谊被任命为新的工部尚书。
就连临安百姓也不曾注意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何况建康府。建康府的官吏们都有些惶惶不安,为的便是新上任的工业使兼建康知府耶律楚材。对于大宋学界而言,耶律楚材不是一个陌生名字,不仅仅因为他在《大宋时代周刊》上的文章,也因为他出的《国富论》一书,在这书中,他谈到国家财富如何产生,又如何增长,如何分配给百姓,从而使之循环不绝,已经成为士大夫们人手必备的治国方略启蒙了。
而且从京中传来的传闻说,天子允许耶律楚材自择官吏,为的是罢除如今建康府的各级官员,任用流求出身的官员。这更让建康诸官惶恐不安,自己寒窗苦读才有今日职位,若只是因为换了一位主官便被罢免,这也太冤屈了些。
就在他们惶惶不安中,轮船招商局的客轮抵达了建康码头。
一个大胡子的男子从船上下来,随他来的只有两个随从,他们好奇地东张西望。
“员外,这建康府的码头也特小了些。”最年轻的人撇着嘴,有些不屑地道:“这么小的码头,能停靠多大的船?”
无怪乎那年轻人小瞧建康码头,此地莫说与临安年年扩建的码头相比,便是与华亭府新建的码头,也要小上几号。二千斛以上的船,要在此停靠还真有些麻烦。
大胡子男子掏出铅笔,在一个小册子上记下:码头太小,须得扩建。
他自然就是新上任的建康府知府耶律楚材,此次前来,他并未惊动别人,也不象建康府官吏想象的那样,是带了大批人来替代他们。耶律楚材做事谨慎,深知初来乍到之时不宜变动太大,否则定会引起强力反弹,而且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更不能过于高调,免得激起逆反之心。
与临安城一般,建康府也出现了混凝土硬化路面和在这种路面上跑的四轮马车。耶律楚材在码头等了会儿,召来一辆拉客的马车,那车夫三十余岁的模样,脸上笑嘻嘻的,很是健谈。
“这路还好吧,反正咱们金陵城中有六条路都铺成了,还在第七条,不过因为最近要自临安来一位新知府的缘故停下了。”当听得耶律楚材问起金陵城的道路时,那车夫笑道。
“道路狭小。”耶律楚材记下第二点。
离开码头后穿过的是一片低矮散乱的屋子,看上去甚为破旧,住在此处的多是些靠在码头卖力气的苦哈哈的汉子,在这般的冬天里,他们的衣衫仍然单薄,这让耶律楚材皱紧了眉头。
“这些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么?”耶律楚材见这些人三五成群聚于一起,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人,便又问道。
“能有何事可做,金陵离得临安太近,所有的好东西都被临安占去了。”那车夫不无怨言地道:“客倌有所不知,原先咱们这一带还有些作坊,可如今全关了,一来造的东西比不得临安好,二来比不上临安便宜,三么象生丝棉花稻麦之类的,都宁愿等临安来的商人收购,也不愿卖给本地作坊。”
此事耶律楚材早有所知,用天子的话来说,市场竞争之中,那些资源自然会向技术更高、效率更好的地方集中,并且实现优胜劣汰。他点了点头,又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来:“扬长避短,勿与强争。”
经过数年的鼓吹,大宋务实之风盛行,故此评价一位行政官员的标准,不在于他个人的声望,而在于他能不能给自己辖上百姓民生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耶律楚材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也知道对于他个人仕途而言,建康知府只是积累政绩与声望的重要一步,这一步能迈得好,他此后仕途便会一帆风顺,乃至平步青云,若是不好,他必然大失天子之望,即使还能成为天子近臣,可与那独当一面甚至宰辅之位便绝缘了。
“陛下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他心中暗想。
到了建康府之后,耶律楚材并没有急着上任,而是在规定时间内将建康府下属各县一一转了一遍,虽是走马观花,但也看到许多有用的东西。正式上任后,他第一件事便是宣布金陵城所有民政主官都须将手中工作交与副手,每日随他一起,督促金陵城的码头扩建与城区改造工程。
这个工程与金陵冶炼厂加起来全部耗费资金为六百万贯,耶律楚材代表建康府与流求银行签署了贷款协议,以筹建之中的大宋金陵冶炼厂的四成股份为抵押,分五年自流求银行借出,第一年贷得启动款项二百万贯,此后每年一百万贯。
这份协议报经朝堂批准时,户部尚书魏了翁极为不满,倒不是不愿贷款,而是觉得无须贷这么多,他向赵与莒建议,由户部贷款给建康府二百万贯,只是要占金陵冶炼厂二成股份。
还不等赵与莒对魏了翁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做出决断,更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朝堂之上对于这份贷款协议反对之声如潮水般汹涌,反对的理由都不是该不该贷,经过徐州与楚州的对比,朝堂上对于“借鸡生蛋”的贷款模式已经不再抵触。他们争议的是,这么大的贷款份额,全部由流求银行控制,究竟于国是福还是祸。
更有人直截了当地抨击,流求银行的幕后大老板是天子本人,故此这次贷款是天子在与民争利。





大宋金手指 第二五五章 天下攘攘为利往
第二五五章 天下攘攘为利往
“近些时日,朕真是焦头烂额,每日上来的奏章,十之八九都是议论耶律楚材那贷款事宜的,朕就不明白,众卿既然都以为贷款本身有益国民,为何还要反对耶律楚材自流求银行贷款?”
抱着热茶,烤着炭火,赵与莒怨声载道。在他面前听他抱怨的,自然是崔与之,进入冬天以来,这老儿的身体便一直不大好,告病的时候明显增多,坐在火炉边上就不想离开。赵与莒让人仿着北方的炕,在他的丞相府中为他专门烧了一座炕,这才让他好过一些。
原本赵与莒是想去探望他,看他的病情如何,却被近臣劝阻,天子看望大臣病体,只有在大臣即将亡故时如此才显示恩宠,一般情形下跑去看,那岂不是逼着大臣去死么。
故此,原本该是赵与莒去看望的崔与之,在身体康复之后便来看望赵与莒了。
虽然身为九五之尊,无论是从国力而言还是身份而言,都支持赵与莒奢侈,不过在冬日升火问题上,他还是很节俭,一定的寒冷能够增强身体体质,而过于温暖则会让人懈怠。只不过崔与之来了,他才在博雅楼的堂屋里摆上两盆火,让怕冷的崔与之脸上也冒出红光。
“陛下难道不知众人之意么?”
听得赵与莒抱怨,崔与之沙哑着笑道,因为感冒刚好的缘故,他的嗓音尚未恢复过来。
“什么意思?”在崔与之生病的这段时间,赵与莒是真正感受到这位右相对自己的重要性,有他在的时候,自己与群臣的关系明显要亲近,做出事来也顺当。可当他请假休息时,群臣与自己之间似乎就少了一枚滑轮,虽然并未影响政务,但就是让他心中不痛快。
必须承认,这个崔老儿虽然老奸巨滑,可无论是什么人和他交往的时候,都感觉如沐春风。难怪他在仕途沉浮数十年,竟然没有一个人正儿八经地弹劾他,就连史弥远那么大权夺握之人,也对他甚为容忍。
“陛下,众臣反对的只是由流求银行单独出面给建康府贷款罢了,这几年来,徐州和楚州的事例放在眼前,任谁也知道,这放贷是个有利可图而且名声好听、没啥风险的买卖。”崔与之掰着手指头算给赵与莒听:“徐州百废待兴的情形下向流求银行贷款,如今虽然仍在贷款期间之内,每年除却还贷付息之外,已经有余钱向户部缴纳税款。建康比之徐州更有地利之优,无论是交通还是人口,原本就是个极肥的地方,想来获利比徐州更多……”
他说到此处,赵与莒若再不明白便是傻瓜了,虽是明白了,赵与莒还是呆了呆,好半晌才叹息道:“原来是为此!”
“熙熙攘攘,尽为名利。”崔与之也叹息道。
两人同是叹息,意义却大不相同,赵与莒叹息中还带着几分欣喜,而崔与之的叹息则纯粹是为了朝中百官的道德水准了。
“朕知道了,哼哼……”
天子有意修建铁路之事,已经是举世皆知,铺向华亭府的铁路甚至已经在开工了,根据工程预算计划,每里要耗铁近十一万斤,临安至华亭约是三百里,以此计算,耗费铁料将是惊人的三千三百万斤,便是按着流求传来的新的折算方法,也有二万一千余大石(吨),每斤只赚一文钱,这三千三百万斤也是三千多万文,相当于三万贯钱的利润,而实际上,每斤铁怎么着也得赚个百八十文的,总共加起来,便是数十万乃至上百万贯的利润。
而且这还只是通往华亭的一条铁路,若是将铁路修往全国,又都用的是金陵冶炼厂的钢铁的话,那么这工厂的利润将会是多少惊人!
这样巨额的利润,被流求银行独占了四成去,谁都心有不甘,而朝官背后,都是富有的家族士大夫,他们与富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联系,自然对此直流口水了。
“原来如此啊,哈哈。”赵与莒又是笑了声。
“陛下有应对之策了?”崔与之好奇地问道。
“淑娘,遣人去召葛洪、薛极、魏了翁、陈贵谊来,还有余天锡……其余人便先不惊动了。”赵与莒先没有回答崔与之,而是向谢道清下达了命令。
就在上一周,耿婉被正式纳为美人,算是天子后宫又纳新人了,不过因为如今后宫中三人全是天子旧人,虽然赵与莒多次以西汉宣帝“故剑情深”之典自明其志,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太后与群臣的苦劝下,将谢道清也纳为才人。
在这种情形之下,耿婉与谢道清都不可能再充任女官,于是周淑娘便在谢道清举荐下担任司言之职。
从这几日来看,赵与莒对于这位新的女秘书还算满意,尽管没有耿婉、谢道清那么了解他心意和周密严整,也算是尽责尽职。不过周淑娘对他似乎有些畏惧,很有些敬而远之,便是严正的谢道清,也没有这种模样。
赵与莒要管的是天下大事,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个少女的心思,加上他对于自己现在后宫的数量已经很满意——甚至稍嫌多了一些,故此也没有把念头打在周淑娘的身上。
此时虽然不是大朝会的日子,却还是工作时间,被他点名的几位官员也没有跑回家里躲懒,都在自己公署中处理公务。故此只用了半个钟点,他们便聚集在这博雅楼中,看到抱着火盆不肯相让的崔与之,纷纷与他颔首示意。
“耶律楚材奏章中为金陵冶炼厂请求贷款之事,不宜多做拖延,这两日便要定下来。”赵与莒待众人落座后便道:“众卿,朕有一个方略,说与众卿听听,众卿再补充一番,然后召开特别大朝会通过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只等天子先说。
“金陵冶炼厂首先是我大宋官有冶炼厂,户部出资二百万贯,算作二成股份,此股不得转让,待三年之后开始在金陵冶炼厂之红利中抽取一成,魏卿以为如何?”
魏了翁立刻点头,这正是他所需要的,甚至比他要的还更多些。
“户部这二百万贯需得一步到位,如今户部尚有这钱吧?”赵与莒在魏了翁处得到肯定回答后便道:“那么魏卿这几日辛苦些,在十二月三十日之前,这钱要拨到耶律楚材手中。”
“金陵出地出人手,当算是二成股份,也算是二百万贯,三年之后可以自冶炼厂红利中抽取一成,留为金陵、建康地方之用,此二成股份亦不可转让发卖,诸卿以为如何?”
对于这一点,众臣也没有反对。
“流求银行提供三百万贯,只作二成股份,此二成股份可转让发卖,三年后亦可自红利中抽取一成,诸卿有没有意见?”
众人都知道,流求银行提供贷款,实际上就是皇帝本人出了二成的份额,而且皇帝出三百万贯只得二成,与户部相比是大大的吃了亏。故此众人都没有反对,这么一算来,还剩下四成股份,这四成股份如何分配才是关键。
“剩余四成股份,作价六百万贯,由民间募集,我大宋官吏士民商绅,凡有余钱者,皆可购买一部份,由流求银行代为署理,派发股权证书,此股权可于三年后自红利中得三成给执有者分配,亦可转让,至于如何具体操作,由陈子诚拟出一份文告来。金陵冶炼厂五成利分红,其余五成利则用于扩建和购买新的专利,诸卿以为如何?”
赵与莒扫视众臣,等待他们的回复。他一直想要在大宋培养出一个能够支持他革新的阶层,同时也他不忘把原先阶层改造过来,在共享革新利益的前提下,使之转变保守的立场。
在他的这份临时想出的还显得粗漏的方略之中,首先保证大宋朝廷控制住了新办冶炼厂的大多数股份:通过流求银行、户部和金陵地方,朝廷控制了冶炼厂六成的股份。然后又用其余四成股份来吸引官吏支持的豪商和家有余财的百姓,这也让后世的股票闪亮登场,成为大宋金融界的一项新生事务。
但这个方略有一个非常难以说服众臣的地方,那就是皇帝、大臣、商人、百姓合伙一起做生意。即使是开明如同崔与之一般,对此也是心怀顾忌,就算在天子威权声望之下,当今之时无人反对,谁知道后世会不会惹来非议呢。
“臣以为可以!”葛洪这些时日精神好了许多,他知道这是天子的决定,因此思考了一会儿后,出来支持道:“陛下说了,这不是与民争利,而是与民生利,既是与民生利之举,便有利于千秋万代,后世青史之中,必有褒名!”
“臣也赞成,只是……”薛极心中暗暗骂了声,近来在迎合天子意图上,这个葛洪每次都走在他的前头,让他渐渐有了失落感与危机感,觉得自己对天子的重要性似乎正在减轻。不过虽是如此,他还不得不代表他身后的力量提出自己的疑问:“只以四成由民间募集,未免……未免少了些吧?”
“六百万贯,相当于前些年我大宋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呢。”赵与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朕还怕募不集此数,故此准备自朕内库中拿出些钱来,朕新近纳了美人,总得为她们赚些脂粉钱。”
站在他身后的周淑娘听得此语,不由自主地望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叹息了声。
这位天子聪明睿智,所知甚广,所谋甚远,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太重利了些,浑身上下,总透着股铜臭味儿。
“六百万贯与民间财富相比,实在不算什么大数目,况且陛下之意,这笔款项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募集的,天下有钱之人何其多也,一介豪商家财百万贯者也笔笔皆是,这六百万贯……真不算多。”余天锡也道,他心中甚是眼热,建康府只是出人出地,便占了二成的股份,若这般大厂放在他临安,那对他的政绩会是多大的帮助!
“诸卿放心,此事也只是试水罢了,若是得成,朕今后修建铁路、开办工厂矿山,有的是向臣民募集股份之处。”赵与莒伸出右手食指,微笑道:“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金指。朕可是有点石成金的金手指,诸卿只管放心!”
关于吕祖点化天子的传闻,在座的群臣多少也曾经听说过,听得赵与莒这般说来,群臣相互交换了眼色,然后齐声道:“陛下圣明,臣等别无疑意!”
这可以说是对工业化成果的一份赤果果的利益分配方案,因为与此利害悠关的朝臣都达成了协议,很快便在大朝会中通过了。户部拨来的两百万贯,在十二月十五日,提前半个月就送达了建康府,紧接着,流求银行一年额度的一百万贯,也送达建康府。前些时日还为自己的奏章迟迟未批而感到束手束脚的耶律楚材,一刹那间便被粉红色的金元券埋住了。
这么一大笔钱,不是说花便花的,来自流求银行的财务人员与流求银行的一百万贯一起抵达建康府,迅速加入耶律楚材的幕僚团队之中,在他们为如何花销这已经到手的三百万贯做预算的时候,耶律楚材已经开始利用冬季枯水的时机,修整建康府的长江大堤,扩建金陵码头。
在他的计划中,金陵码头要比流求的淡水码头还要大,能够同时容纳两百艘五千斛以上的大船装御,能够停泊江南制造局最新制造出来的三万斛(一千五百吨)级的大船,并为未来更大的船停泊做好准备。
建康府的行政主官很快发现,这位新来的上司虽然没有把他们全部撤换,却用一条看不见的鞭子将他们驱使得团团转。每天一大早,刻钟时间八时不到便要准时到自己被分配包干的工地上巡视协调,直到十二时才有人送上饭菜,休息一个钟点后,一时到下午五时,若是天色好的话可能要干到六时,甚至有好奉迎上官的挑灯夜战到七时。才回得自己的家中或者借宿的馆驿,洗漱进食完毕之后的夜里八时,便又要聚集于知府府中,听临安城中来的国子监太学生讲述“行政学”课程,这些太学生是最早派往流求求学的,其中代表人物便是嘉定十年的状元郎、如今工部劝业司的主司事吴潜。这个原本的理学新秀,在流求学了一年有余之后,回来便成了流求“智学”的信徒,他名声响学问大,资历职务也不低,故此镇得住这些建康府的各级行政主官们。
在吴潜每夜两个钟点的讲课之中,除去忠君爱国之说外,重点便是如何提高行政效率之上,特别是拿出古今实例来一一剖析,便是再心怀不满的官员,也不得不承认,从吴潜处学得了不少。
注1:根据山鸡桑提供的数据,铁路每公里耗铁约是120—150吨,折算成宋里、宋斤,每里约是十一万斤左右,可能会有出入,大伙莫要深究。
注2:汉宣帝与宋理宗有一个特点很相象,早年都起自平民,宣帝到了十九岁还居住在平民区,他与发妻甚为恩爱,被权臣霍光迎立为帝后,群臣纷纷上表要求立霍光之幼女为后,汉宣帝下诏说寻找旧日贫微时的一柄并不值钱的剑,显示自己“故剑情深”,不肯忘糟糠之妻之意,群臣之意乃歇。当然,这个故事最后是悲剧——他的皇后还是被霍光之妻显夫人遣女医毒死,不得不迎娶霍光幼女。




大宋金手指 第二五六章 觥筹交错国宴香
第二五六章 觥筹交错国宴香
大宋炎黄三年,立春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过后,天子赐宴。
当今天子已经御宇四年,其中亲政已是三年,三年前以雷霆之击流放史弥远以来,天子便养成了习惯,每至年节和重要庆典,便在需云殿宴请所有朝臣。
因为处理公务的缘故,陈贵谊来得有些晚,当他来到划分给工部所属地方坐下时,没多久却被内侍叫起,说是皇帝召他去偏殿觐见。陈贵谊心里先是一慌,他上任还不久,对于天子行事风格尚不熟悉,但他养气功夫不错,没一会儿便又沉着下来,快步到了偏殿。
偏殿中除了天子之外,还有一人陪坐着,这人四十余岁的模样,穿着普通服饰,没有着官袍,颇有些不修边幅。陈贵谊瞄了他一眼,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在向赵与莒行过礼后便只是略略对那人颔首。
“陈卿,这还是你二人初相识吧,这位便是你工部的侍郎萧伯朗。”
赵与莒亲政之后,对于这位陈贵谊甚是看重,三年间已经三升其职,他越是如此,陈贵谊便越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
故此,他不得不更加兢兢业业了。
“原来是萧侍郎,陈某失礼了。”听得这人就是萧伯朗,陈贵谊神情一动,慌忙对他拱手。萧伯朗也起身行礼:“下官还是初次回来,未曾到陈尚书府上拜会,还请尚书大人见谅。”
赵与莒笑道:“回去之后你二人再叙私谊吧,朕唤你们来,一则是介绍你二人认识,二则是有件事情要与你二人商议。”
赵与莒要商议的事情便是与铁路修建有关,在赵与莒看来,如今大宋工业发展已经被搬上轨道,来自流求的资金与技术,大宋本土的资源与人力,已经完成了磨合期,正渐入佳境之中。故此,他要将自己的内政建设的主要精力放在铁路修建上来,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他希望今年上半年之内,便可以修成临安至华亭的铁路。从目前工程进度来看,问题不是很大,真正制约铁路建设进度的,还是那个钢铁产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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