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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珠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徐颖在心里不耐烦的嗤笑了一声,但是面上却还是十分耐心的安抚他:“好了,咱们谁跟谁啊?再说,我自己给你出的主意,你家老爷子那人,要是知道我跟这事儿有关,他能放过我?我不为了你想,也得为了自己想吧?你放心吧,这事儿我来想法子,绝不会让宋十一开口指证你的。”
宋志斌似信非信,额头上冷汗涔涔。
徐颖看着便就啧了一声,又咳嗽了几声想了一番说词打发了他,而后就丝毫不曾耽搁的从后门出了门,直奔自己的马,飞快的回了成国公府。
酒楼的后门是一条僻静的巷子,都是民宅,阮小九跟着看着他上了马,就不敢再跟,也马不停蹄的回了侯府去找苏邀禀报。
苏邀却正忙着,阮小九就有些错愕-----这个时辰了,苏邀一般来说是已经将一天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府里的对牌也都已经交了的,怎么苏邀却还在议事厅见人?
他正奇怪,就见了燕草过来,急忙喊了一声燕草姐姐。
两人现在已经有了些交情,见了是他,燕草笑了一声点点头,听见他问还要多久,便皱眉抿唇道:“这我也不知道,姑娘见的是沈老爷......”
阮小九就明白了。
沈老爷是苏邀的养父,说起来,这还是头一次登苏家的门,定然是有要事的,他便二话不说的去了廊下候着。
屋子里沈老爷正跟苏邀说:“就是奇怪,说是去了我们家里的老宅,还问的很详细,家中有几口人、何时从安徽迁去山东的......”
有人去安徽老家打听沈家的事情,而且事无巨细打听的十分清楚。
这自然不寻常-----沈家只是一介商户,有什么值得人这样费心的?
她没有说话,沈老爷便又道:“我们原本也没当什么大事,毕竟想不到别的地方去,只是前些时候,收到山东那边分店的掌柜的的书信,里面说咱们当年在山东的宅子进了贼......”
进了贼?
苏邀挑眉,立即便想到了当初的苏杏璇。
苏杏璇跟她一样,有种种异于常人之处,后来她已经能够确定苏杏璇也是能够预知未来的事情的人。
那苏杏璇死了,还有谁会专门去根本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沈家呢?
要知道,沈家无权无势,只是有些银子,可那也不可能会放在老家。
苏邀反应过来,就跟沈老爷说:“您在那边有些人脉-----咱们家里的铺子在那儿,您在三教九流都有些关系,让他们费些心思,看看能不能找到去山东打听消息的人......若是能够找到,一定要把人抓住!”
她还专门准备派胡英和于冬去蓟州找郭崇兴的儿子的,可现在看来,程定安显然是对她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想必苏杏璇在他那里也说了不少关于她的事。
程定安想证明什么呢?
她斟酌了片刻,见沈老爷答应下来,便又补充:“等会儿我会给您一副画像,您让人带回山东去,让那个掌柜的和见过来打听消息的人认一认,看看是不是画像里的人。”
沈老爷答应下来,知道这事儿对女儿来说是大事,便更加上心,立即就道:“那你现在便把画像给我罢,我回去就让人带信回山东去。”
苏邀点头,又问沈老爷吃饭没有:“就留下来一道用饭。”
沈老爷摇了摇头,很坚定的拒绝了,又跟苏邀说:“已经给老太太问了安了,用饭就不必了,倒是过些天,是你干娘的生辰,若是你有空,回来吃酒,你弟弟念着你呢。”
是啊,一晃眼,离她离开沈家竟然已经六年过去了。
苏邀立即就应了:“是,到了那天一定过来。”
沈老爷笑着站起来。
苏邀送他出去,他急忙就说:“不必送了,也不是外人,我自己出去就是了......”
一抬眼却看见了正被何坚推着进院门的苏嵘,沈老爷怔了怔,才客气的喊了一声大少爷。
苏嵘态度很亲和,喊的是世叔,又请沈老爷留下用饭。
沈老爷自然是不肯,就推脱了几句,才告辞走了。
苏嵘让庆坤亲自去送。
苏邀等到沈老爷走了,才回过头看着苏嵘:“大哥之前去哪儿了?祖母让人寻你,却怎么也寻不到。”
说起这个,何坚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变。
苏嵘却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很随意的道:“没什么,我出去散散心,去了咱们在通州的庄子,所以耽搁了,这就去跟老太太请安。”
苏邀若有所思,可是苏嵘分明不大想提起这事儿,她也不好一直追问,就看了何坚一眼,才让何坚先陪着苏嵘去见老太太,自己让阮小九进了正厅。
阮小九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进门便将自己跟着徐颖这几天的见闻告诉了苏邀,又很奇怪的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看着,好似宋大少爷受了伤,今天走路都是不顺畅的,徐二少爷见过了他之后很兴奋的样子。”





冠上珠华 三十九章·灵通
宋志斌受了伤?
想到宋恒让沈太太带过来的话,苏邀微微出神。
可是宋恒对这件事已经有了防备和对策是肯定的,她就点点头,赏了阮小九,又让阮小九去跟于冬和胡英换班。
阮小九不大明白苏邀为什么让他跟于冬和胡英一会儿跟着詹长史,一会儿却又跟着徐睿和徐颖。
但是想着苏邀这么吩咐总有用意,便什么也没说,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苏邀便让已经送完了沈老爷的庆坤进来,而后直截了当的问他:“你现在知道大少爷和坚叔到底去了哪里了吗?”
庆坤只是犹豫片刻,就跪了下来告诉苏邀:“姑娘,大少爷跟坚叔是去了通州别庄。”
去通州别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去了通州,为什么坚叔的表情那么奇怪?苏邀便问庆坤:“然后呢?去了通州,然后如何?”
庆坤是被打发出去找苏嵘的,现在跟着苏嵘一起回来了,那总是知道苏嵘和何坚在通州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的吧?
果然,庆坤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为难。
苏邀想到何坚当时的反应,便示意他:“直说吧,大少爷那里我来说。”
庆坤这才放心,有些愤愤然:“大少爷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是知道温世昌的计划,让大少爷去通州一趟......”
自从跟温家撕破脸之后,家里的下人也都同仇敌忾,对温世昌直呼其名了。
苏邀想到温世昌,皱了皱眉问:“结果呢?”
“结果见到的却是......”庆坤捏紧了拳头,脸涨得通红:“见到的却是章家的表少爷!”
章家!也就是苏嵘和苏杏仪的外祖家,表少爷,指的应当是章灵慧的哥哥或是弟弟。
苏邀挑了挑眉。
她听说自从章家把章灵慧嫁给了成国公世子之后,苏家就再也没跟章家有过来往,两家俨然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章家的人弄这些小动作,骗苏嵘出去,总不能是为了玩的吧?
苏邀若有所悟,看着庆坤等着他继续说。
“分明是他们诓了大少爷,可是等到大少爷到了之后,表少爷却颠倒黑白,上来把大少爷大骂了一通,说大少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对表小姐求而不得,四处打听表小姐的消息......”庆坤气愤得声音都变了,忍不住道:“简直是倒打一耙!最阴毒的是他们原来是约了许多人去打猎的,大少爷又平白被羞辱了一番......”
苏邀简直都能想像得到当时苏嵘的难堪。
章家也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而章家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因为想要借着苏嵘继续抬高章灵慧的身价-----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永定伯府的这个大少爷还为了当年的未婚妻要生要死,甚至都不顾那未婚妻是悔婚另嫁的。
啧啧,那章家姑娘该是何等的天姿国色啊?
苏邀冷笑出声。
章灵慧会这么做也很容易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会这么做,无非是因为这样对她有好处,为什么对她有好处,不是更明白么?----那位成国公世子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妻子当年悔婚另嫁的事情有什么不好听,相反,他觉得那是他有魅力的证明。
成国公府即将要开春宴了,可想而知,到了那天席间最热门的话题会是什么。
章灵慧可真是够狠的啊,把人杀了还恨不得剥皮抽筋放干最后一滴血。
庆坤气愤得几乎哽咽。
苏邀端起杯子,面色淡淡的看着其中浮沉的茶叶,忽然开口:“我知道了,你去替我办一件事吧......”
庆坤还在气愤,没来得及答应,听见苏邀说出要自己去办的事,当即就睁大了眼睛,先是震惊,过后就激动得两眼放光:‘是!姑娘放心,我一定把事情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而另一头,章嬷嬷也正服侍着章灵慧卸妆,她将章灵慧的头发解了下来,便笑着道:“这头发一散下来,谁能看得出您已经生了两个小公子了呢?看起来还跟从前在咱们自己家里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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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灵慧心情愉悦,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嬷嬷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哪儿就有您说的那样夸张?”
可到底是高兴的,自己拿了一瓶香露端详,半响才淡淡的问:“哥哥那里送了消息过来了吗?怎么样了?”
章嬷嬷手下动作半点没停,飞快的说道:“送了,三爷办事儿您还不放心?说是把苏大少爷打了一顿,当时不仅是咱们三爷带去的人,还有许多去踏青的人家都瞧着呢,其中还有河东书院的弟子......”
这么说来,那这件事一定会在春宴那天传到徐睿耳朵里的。
章灵慧满意的牵了牵嘴角。
这种事传出去,别人不会说她跟徐睿如何如何,只会觉得苏嵘真是软骨头,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前未婚妻。
成笑话的只会是苏嵘罢了。
徐睿却会是那个被男人们羡慕的对象。
章灵慧从来都知道自己丈夫要的是什么。
她不再问此事,又问徐睿去了哪里。
章嬷嬷便答:“才刚二少爷回来了,找了大少爷出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徐颖是在盯着宋家那边的事,他找徐睿,肯定也是为了这个,章灵慧嗯了一声,让章嬷嬷去把春宴当天的点心单子拿过来。
而徐睿此时坐在徐颖面前,眯了眯眼睛问:“你的意思是,你要亲自去白鹤观一趟?”
去白鹤观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当年宋家老太太是在白鹤观发现的宋恒并且抱回去的,现在这个时刻,世子夫人却还提出要去白鹤观求神,这的确是透露着一股诡异。
只是......徐睿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可你跟着去......”
徐颖不以为意,很是坚定:“大哥,没什么好犹豫的,这是个好机会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我们需要的时机,世子夫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宋恒的身世去的,到底宋恒是不是太子遗孤,很快就能弄清了,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时机!”




冠上珠华 第四十章·恩爱
徐颖的语气有些急切,见徐睿还是皱着眉头沉思,便急不可耐的道:“大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无缘无故的,世子夫人不可能跑去白鹤观,肯定是就跟我们之前猜想的那样,她知道了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的,宋志斌也说了,他娘这些年一直都对宋恒恨之入骨,现在宋恒害的宋十一成那样,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因为太过激动,所以他的表情都显得有些狰狞。
徐睿对这个弟弟有些无可奈克,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也没说不让你去,你就先跳起来了,真是片刻也等不得!”
哥哥看起来有些生气了,徐颖讪讪的挠了挠头:“我也是着急么,父亲即将退下来,若是继任的是别的人,谁知道咱们在西北的生意还能不能保住......”
“又来了!”徐睿立即变色,呵斥道:“这种话也是能说出来的?”
徐颖终于有些忍不住,哼了一声:“大哥!你真是疑心病太重了,这可是在我们自己家的书房,若是这都不能说,还得去哪儿说?这话说的难道没道理?你自己最清楚了,这事关我们全族的前程,别的不说,就说那生意......”
被徐睿瞪了一眼,徐颖到底还是有些顾忌的,收敛了一些才道:“大哥,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已经是上了船了,就别想着还不失脚了,朝三暮四,最为人不齿!”
这个话说的就很重了,徐睿拍了一下桌子恼怒的看着他:“越说越不像话了!”但是停顿了片刻却又道:“罢了,那你就跑一趟吧。”
说到底还是同意自己弟弟去探一探的,万一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屋子里安静了半响,徐睿又叫住了要起身的徐颖,皱着眉叮嘱:“小心谨慎为上,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有什么事,及时回来报给我知道。”
徐颖巴不得他答应就行,一听见这么说就飞快的答应一声,紧跟着便走了。
这个家伙!徐睿忍不住失笑,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见了父亲留在家里的几个幕僚,然后才神清气爽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章灵慧正在跟章嬷嬷交代宴客那天的点心:“淳安郡主是不能吃花生的,这道花生酥一定不能摆在郡主跟前......”
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才把单子合起来,啧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道:“别的人都有例可循,也知道喜好,可唯有这位苏四姑娘.....可真是滴水不露啊,什么喜好也打听不出来。”
她这样谨慎,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徐睿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章灵慧急忙回头,见了他就急忙站了起来:“您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就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看你这里正忙,就没出声。”徐睿不以为然,见章嬷嬷朝自己行礼,就随意的摆了摆手,等章嬷嬷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了自己跟章灵慧两个,才捏了捏章灵慧的鼻子,很是轻松随意:“什么打听不到喜好?那个丫头在九岁之前都在商户家长大的,后来虽然说是在贺家养了几年,可底蕴就在那儿,能好到哪儿去?你是连公主郡主都招待过的人,很不必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这样如临大敌。”
他态度轻佻,没有把苏邀放在眼里。
苏家已经没落了,别说是养在外头回来不久的苏邀了,哪怕是从前的盛京宝珠苏杏璇,在他看来也就是那样。
没有强有力的实力支撑,再优秀也就是个玩物。
就比如苏邀,以后还不是当小星的料子吗?
他对苏家的轻视和不屑从底子里透出来,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章灵慧当然知道是为什么,顺着他的口气答应了一声,才解释:“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是贺太太的心肝儿宝贝,听说在宫中还得了贵妃娘娘和圣上的赏赐,重视些总是没错的。”
夫妻俩讨论了几句,徐睿就跟章灵慧说不必算上徐颖的位子,轻描淡写的道:“去外面办事了,或许也得耽搁上一两天。”
章灵慧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可邱夫人会带邱姑娘一道过来......”
之前章家给徐颖介绍了一门亲事,原本到了相看的时候了,正好国公府开春宴,时机十分合适。
“下次再见也是一样。”徐睿不以为然,摸了摸妻子柔顺的头发:“阿颖要办的事儿耽搁不得,是有关宋家的。”
这么一说,章灵慧立即就明白过来了,没有二话的答应下来,才关心的问宋家的情形如今如何。
白玉盘子里盛放着几只苹果,红通通的看着便舒服,章灵慧伸手取了一只,亲手拿了小刀削了皮递给徐睿,压低了声音道:“闹成这样,若是宋恒不是先太子所出,只怕得罪了宋家。”
广平侯世子不说了,可广平侯却是个十分难缠的----他根本不讲道理,当年一起跟成国公去云南平乱,两人起了冲突,结果广平侯竟然打了成国公一拳。
这件事直到如今也还经常被人提起来,当成广平侯脾气不好的铁证,可当年广平侯打了成国公也就打了,元丰帝根本没有为此事动怒,谁还看不出来元丰帝真正的态度?
徐家可以不把贺太太放在心上,但是却不能不重视宋家。
尤其宋恒如今也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时候。
徐睿眯了眯眼睛,声音也压低了:“二弟跟宋志斌一向交好,宋志斌既然都那么说了,必然是世子夫人有什么秘密,我看这桩事倒是有几分可信。”
意思是一旦确认了这件事是真的,那也不必怕宋家如何了----先太子遗孤身份特殊,宋家这样窝藏十几年有什么企图?
难道圣上不会多想?
到时候宋家未必能够自保,既然如此,就更别提怕宋家报复了。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章灵慧微微笑了笑,拿了布巾将手擦干净,这才又道:“那也好,真是成了,咱们也算得上是帮了殿下一个大忙了,您也前途无量。”




冠上珠华 四十一章·大礼
徐睿跟妻子说了一会儿话,见她低垂着头露出了一截细腻雪白的脖颈,便心念一动,伸手将妻子搂过来,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听说今天三舅兄来了?是什么事?”
说起这件事,章灵慧透出一点儿无奈和犹豫,轻轻的咬了咬下唇,才低声道:“是......三哥说,苏家表哥去了通州庄子上......”
徐睿眉毛一挑。
苏嵘是个瘸子,从退婚的事情过后,除了去书院读书,几乎都没出过京城了,他不好好在家呆着,出门去通州是要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啧了一声,徐睿似笑非笑的将手里把玩着的核桃随手扔在桌上:“是去了你们的庄子吧?”
否则的话怎么能惊动章家三爷?
章灵慧就有些不安,有些忧愁的委婉的说:“想必只是......触景伤情罢了,过些年,等他找到了良配,自然也就好了的。”
良配?徐睿嗤笑了一声,不屑已经挂在了眼角眉梢:“他上哪儿去找良配去?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伯府的大少爷了不成?苏家的爵位能不能到他头上还是两说,更别提他还是个瘸子,哪怕真的得了爵位呢,门当户对的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一个瘸子?他可真敢想!”
章灵慧低垂着头不吭声了。
徐睿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有微妙的满足感-----眼前的如花似玉的妻子,可就是从苏嵘手里抢过来的。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才问:“后来呢?”
章灵慧就告诉他:“没什么,他就是去看看,被三哥发现了,三哥还生起气来,教训了他一番......”
原来又是去自取其辱,徐睿哼了一声,到底有些意难平,冷声道:“我迟早要给这个瘸子一点教训,省的他总是惦记别人的东西。”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章灵慧有些不忍心:“罢了吧世子,其实他也怪可怜的......”
“你总是这样。”徐睿语气温和了许多:“可怜这种人也是白可怜,他不知好歹......”
此时他嘴里不知好歹的人正在苏老太太跟前笑着回话。
苏老太太担心他担心的了不得:“从来没见你说过什么朋友,值得这样巴巴的赶了去,还住了一晚上!到底是什么事儿?”
苏嵘面上还带着伤呢,虽然苏嵘说是因为他行动不便所以摔了,可苏老太太就是悬心,也很是心疼。
“真的没什么事儿。”苏嵘语气淡淡的,笑着跟苏老太太道:“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放心吧,我吃不了亏的。对了......”又说起了别的事:“说起来,过些天是沈太太的生辰,幺幺是个从来不开口的,咱们知道了却不能当不知道,让大姐准备一份礼单吧。”
他有意叉开话题,苏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
可这个孙子从来都是有主张的人,迟疑片刻,苏老太太还是顺了他的意思,说起沈家的事,没有再提起苏嵘的伤和他这趟出门的遭遇。
等到劝了苏老太太休息,苏嵘出来,就遇上了苏邀。
他挑了挑眉,对苏邀道:“沈老爷走了?”见苏邀点头,便道:“那正好,我有事情跟你说。”
苏邀领着他去了自己的院子,让沈妈妈她们去准备些药膏来。
苏嵘却摆手拒绝了,进了苏邀的书房,才直截了当的说:“我接到了一封自称知道温世昌消息的书信,而后去了通州一趟。”
他说着,想着看着苏邀:“庆坤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没想到苏嵘毫不避讳的提起来,苏邀也没有遮遮掩掩,很干脆的解释:“看你脸上有伤,坚叔的表现又跟从前不同,加上你这次走的反常,所以我就问了庆坤,大哥不要责怪他。”
苏嵘就笑了起来:“没什么好责怪的,他不说,我也要跟说的,只是当时沈老爷也在,不大方便。”
他态度如此坦荡,也丝毫不见被羞辱的难堪和愤怒,苏邀若有所思:“大哥是早有所料吗?我之前便觉得奇怪,温世昌的事情我跟你说过,十有八九是跟秦家脱不了关系的.....”
苏嵘还为了一个温世昌亲自出去就很奇怪。
“是,也正因为如此,我立即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引我出去。”苏嵘神情自然:“现在这局势暗流涌动,不知道哪个地方就有暗礁,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所以我便干脆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费周章要我出去----哪怕真是当初那批刺客,我这一回也不怕-----我还约了贺家二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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