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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都跟你说了,交通公司没戏,你怎么就没个完呢?”严景标实在憋不住了,语气开始暴跳。确实,交通公司改制一事,市长姚钢已经打过招呼,想让他的妹夫韩师行入主。严景标答应了,因为姚钢对他的扶助支持很大,几乎从不跟他争利,所以偶一提出点要求必须得答应,否则在情理上说不过去。
崔怡梅听到严景标急躁起来,便知道再说下去就是自找没趣,只有悻悻地挂了电话。
“傻x!”放下电话的严景标狠狠地骂了一句,抬手揉揉被手机帖得有点热麻的耳朵,自语道:“真是个无底大漏洞,搞来搞去最后很可能就把我给吸陷进去,得早早甩掉。”
这话说得不错,但为时已晚。
夜里,在外应酬回到住处的王韬开始听崔怡梅的通话录音,听到她和严景标的对话后立马就兴奋起来,马上打电话给潘宝山,说严景标和崔怡梅的勾当铁证到手了。
潘宝山接到电话时正躺在床上想事情,准备第二天去找黄卫坤说事,协调一下《瑞东晚报》对广电系统的挑衅行为。
《瑞东晚报》已经连续几天在重要版面针对广电系统的工作进行挑刺批评,所谈及的问题多跟民生有关,立场站得住,而且似普普通通容易解决,但其实都是些历史遗留问题,解决起来难度太大甚至根本就没法解决。比如广电老家属院,当初建了一批两层住宅套院小楼房,地皮是集体的供给无偿使用的,没准什么时候需要了说收回就收回,权属不能变。可老职工们不考虑那些,说当初分住房时说明了是福利房,而且多少也交了些钱,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从集体过户到个人头上,哪怕再补交一部分费用。
这种说法似有道理,而且也不难,跟房改房一样,无非是广电方面点个头就行,再说那些老破房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事情的背后却没那么简单,地皮的问题没法解决,现在地皮太贵了,要让老职工们按市场价甚至打个八折掏钱出来也不太可能。如果稀里糊涂把房子转给职工了,到时土地收回广电局就会傻眼,能拿什么出来?钱当然可以,但广电局可没有那么多钱贴出去。
就为这事,《瑞东晚报》做了两篇报道,矛头直指广电局。
潘宝山到报道后一下就觉得不正常,按常理来说,媒体就搞舆论监督是家常便饭,但是媒体之间不加客气地予以指责还极为少见,怎么说也是同行嘛。发生这种情况,不用猜就能知道是两方面的领导关系没搞好,有点携公报私之嫌,要么就是受背后的势力的推动。
潘宝山是明白的,晚报总编辑单梁是万少泉方面的人,在批评报道一事上他应该是被动的,有来自万少泉那边的指示。对此,潘宝山觉得没法直接沟通。不过事情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可以找黄卫坤来协调,他作为省委宣传部长直抓宣传工作,对媒体间的挑斗,本身就不能坐视。
在这方面,潘宝山觉得有必要主动向黄卫坤开口,否则他不会那么快插手解决,多是要等到广电方面忍无可忍对晚报那边发起进攻,事情闹大了,他才会行动。可潘宝山不想等到那个时候,一方面,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不光彩的事,纠缠进去撕破脸皮相互指责没品位,会自掉身价;另一方面,他也没心思搭理被当做枪用的单梁,要搭理也可以,那就要瞪起眼来一棍子把他打趴下,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否则就没有意义。
在向黄卫坤开口的事情上,潘宝山觉得要有点艺术,直来直去显然欠妥,因为事情本身有点复杂,原因也不便直接说出,所以必须得好好想想。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时,王韬的报喜电话到了,立刻让他转移了注意力。相比之下,还是严景标的事情重要,单梁的问题要靠一边去。
听完王韬的电话,潘宝山很是激动,稍加思索便给曹建兴去了个电话,让他次日一早赶往双临,有重要事情托办。
打过电话给曹建兴,潘宝山心潮还是很起伏,久久不能入睡。对于揭发严景标,他是信心十足的,相信可以百分百成功。从实证上来,毕晓禹已经把省三建公司在承揽松阳市行政中心大楼建设项目过程中,崔怡梅充当皮条客的证据找齐备了。另外,彭自来也已抓住松阳市交巡警支队和崔怡梅账目往来的证据,这两件事,从严景标和崔怡梅的电话录音中可以直接找到印证。还有,崔怡梅之前承接的松阳机场候机厅修建及几个重点工程项目,包括正在操作的高等级公路修建,也都是有力的佐证。
现在,只需要曹建兴去北京一趟,让国声在线的肖华把事情在站上抖落出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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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四百八十七章 没有选择
曹建兴对去北京一行满怀信心,他是个有悟性的人,经过上一次进京找贾绪构的锻炼,现在已经相当老成。但潘宝山还是再三嘱咐,说肖华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让她感到威胁无穷无尽,要把事情说清楚,只是偶尔帮个忙,而且又不具有危险性,证据是充分的,不会惹火烧身。
“这样吧老板,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以普通爆料人的身份來说事,如果肖华能采用别的也就不用说了。”曹建兴道,“既然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想她应该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嗯。”潘宝山一点头,“可以试试,有关松阳方面的事,肖华应该是很敏感的。不过这次关系到的人物不一般,严景标毕竟是市委书记,到了这个级别,要动起來还是很谨慎的。”
“再谨慎还能有自己的身败名裂重要?”曹建兴笑道,“老板,我绝对相信只要肖华明白了事情的要害之处,她就不会有半点犹豫。再说,国声在线的高度摆在那儿,对厅级干部的曝光还是有一定胆量和力量的。”
曹建兴的这番话让潘宝山很满意,这充分显示了他分析问題的能力,现在身边就需要多一点这样的人。
“你说得很好,问題得比较透。”潘宝山笑了起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尽管放手去干。”
曹建兴得到肯定也很高兴,立刻就赶往机场,乘坐最近的航班飞北京。
下午四点多钟,曹建兴站到了首都大地上,他甚至來不及喘息,就间不容缓地前去国声在线办公大厦。
很巧,肖华还沒有离开办公室,被曹建兴扑了个正着。
“肖编导好!”曹建兴点着头,满脸是恭谨的微笑,“你负责的栏目在国声在线站上影响力很大,我慕名而來想曝个料。”
肖华很纳闷,投稿爆料不稀奇,可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來直接找到她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哦,爆料可以啊。”肖华琢磨着,既然能直接找到她,相必也有原因,在沒弄清情况之前还是不拒绝为好,“什么事说吧,简单明了些,马上就下班了,如果你有准备好的打印材料更好,那也就省得再讲了,时间很宝贵。”
“我就口头跟你说说吧,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就进一步提供相关信息。”曹建兴笑道,“具体稿件恐怕你得自己谋划下笔,出自你的大手笔,那样才会更有深度和力度。”
肖华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意识到眼前这个叫曹建兴的人是來者不善,于是坐正了身子,问道:“你先说说吧,什么事情。”
“松阳市市委书记严景标,利用职权多次为情妇崔怡梅揽工程牟取暴利,简直就是社会的大蛀虫,应该予以揭发。”曹建兴道,“媒体具有铁肩担道义的责任,但因为现实程序方面的原因,纸质媒体不敢发声,而媒却容易操作,所以就北京找到国声在线,消肖大编导能伸张下正义。”
肖华一听事情跟松阳挂钩,而且又是对准市委书记的,顿时就一个激灵,事情果真有來头。
“你怎么就一下认准我了?”肖华立马发问。
“因为你有名气。”曹建兴呵呵一笑,“病找名医,打官司找名律师,搞媒体曝光当然要找名编导、名记者了。”
“我可不是什么名编导,而且你说的事我也做不了主,必须得先向领导汇报,至于下一步情况如何,那得领导的意思。”肖华想借机探探曹建兴到底是什么背景,干脆把不配合的态度亮了出來,“如果沒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等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回肯定是要回去的,但在事情沒有结果之前我觉得还是留在这里更好一些。”曹建兴道,“毕竟关心这事的不是我一个人,松阳老百姓都等着好消息呢。”
“谁让你來的?”肖华又问。
“我自己要來的,面对那对狗男女我实在是不下去了,再不挺身而出就会活活憋死。”曹建兴道,“肖大编导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我所讲的都有证据,否则也不会这么唐突地就站到你面前,那不就给你添麻烦嘛。”
“证据?”肖华已经开始有点不安了,她起身给曹建兴倒了杯纯净水,借以稳一下心绪,之后回到办公桌前坐下,问道:“证据可靠吗?”
“清晰的通话录音,准确的事件谈点,百分百能说明一切。”曹建兴道,“你不必的失实曝光的问題。”
肖华沒有急着接话,综合分析事情的前后,她已经料到了曹建兴的來头,应该是潘宝山那边的人。
“松阳真是多事之地啊。”肖华继续试探着问道,“市委秘书长冯德锦就是因为女人的问題被办掉了,现在市委书记竟然又有同样的苗头。”
“他们是蛇鼠一窝,一个德性,早晚都要出事。”曹建兴道,“这也充分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有问題就抓谁。当然,事情也不绝对,老百姓痛恨的贪官、色官,是只知道敛财、只知道玩女人的官,而那些在敛财、玩女人的同时又实实在在地做出一定政绩的官,人民大众有时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人无完人嘛,领导干部也是人,也有私心杂念七情六欲,犯点错也不是不可饶恕。”
“呵呵,你这话要是让某些当官的听到,估计会把你当老祖一样供起來,真的是太仁慈了。”肖华笑了起來,她想把气氛搞轻松些,尽量让曹建兴把事情说开,她才好决定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
“仁慈和残酷是相对的。”曹建兴道,“还跟所处的位置有关,就说现在我举报严景标,是一往无前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哦,你处在什么位置?”肖华问。
“我的位置无所谓,关键是跟他不是一个集团的。”曹建兴道,“肖大编导,我知道你很忙,咱们就不闲扯了,还是拣主要的说,你曝光严景标的事到底怎么说?”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媒体有铁肩担道义的责任,只要证据有力,我就有能力。”肖华笑道,“不过从你所说的來,证据似乎不是太有力,如果我沒猜错,那录音应该是偷录的吧?要知道,那多是不能当作证据的。”
“哎呀,肖大编导你这是要故意难为我是吧。”曹建兴笑了起來,“你说的是法律上程序,偷录、**的视听资料并不能当作证据來使用,你只是曝个光而已,沒那么严肃的。”
“可曝光之后呢?”肖华笑道,“如果对方将我告上法庭,那不就进入法律程序了吗?”
“法律是相对公正的,从目前的司法实践來,涉及到偷录、**方面,也不是那么绝对说就不可以的,只要不侵犯对方的正当**就沒事。”曹建兴道,“严景标和情妇打电话勾结牟利,那绝对不是正当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影响不到你。”
“呵,你是学法律的?”肖华道,“懂得还真不少。”
“这算是扯吧。”曹建兴笑了笑,见肖华老是躲闪回避,便着力点了一下,“偷录、**的资料,但凡涉及到第三方**的,在进入证据程序前会经过恰当的技术处理,要么做一下变声,要么打个马赛克。”
提到马赛克,肖华彻底失去了防线,不用在试探了,眼前这个叫曹建兴的肯定是潘宝山的人。当然,她也明白曹建兴不直接摊牌的意思,说明处在幕后的潘宝山张弛有度。
不管怎样,事情是沒有选择的。
“行,只要你提供一份录音资料,我这边就敢曝光。”肖华给了曹建兴一个肯定的回答。
曹建兴一听,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就有,已经准备好了№外还有崔怡梅在松阳所插手的项目,应该都能挂上钩。”
“沒有直接证据的,可以作为背景材料,同样具有说服力。”肖华已然转换了态度,对曹建兴道:“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前期工作要花费点时间,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事可以先回去忙,需要补充了解的我会打电话给你。”
“大概要几天?”曹建兴问。
“三五天。”肖华道,“只要消息发布出來我会及时告诉你。”
“那好。”曹建兴点头道,“肖大编导,在消息发布之前,有些事需要保密,否则走漏了风声让严景标方面的人知道了,怕是会增加难度。”
“那个我知道,总之我答应的事你放心就是。”肖华道,“回去耐着点心等等,终究是有好音讯。”
曹建兴能听得出來肖华的话很真,所以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这个结果让潘宝山很满意,三五天时间不算长,折就过,要是碰上点事情甚至还错不开手。而眼下刚好就有一件,《瑞东日报》社社长、总编辑邹星吾要退了,省委原则意向是在报社内部产生接班人,而呼声最高的人竟然是单梁。
这让潘宝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单梁如愿,必须采取 一定的措施去阻止。[(m)無彈窗閱讀]




官路逍遥 第四百八十八章 友同之行
解决问题的前提是了解问题,对人更是如此,也就是俗话说知己知彼才有可能百战百胜。【文字首发书
现在潘宝山亟需对单梁进行深度了解,而最好的途径就是通过邵卓出来打听。邵卓出以前在《瑞东晚报》本部上班,对单梁的了解应该具有一定的深度和宽度,尤其是他还和单梁处在对立面上,掌握的有用讯息应该会很多。
考虑到和邵卓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突然找过去会显得唐突,有点用时是宝不用是是草的势利倾向,所以潘宝山有点犹豫,但鉴于时间紧迫,思虑再三也顾不了许多,还是直奔友同而去。
其实潘宝山想得有点多,虽然他和邵卓出平时没有什么联络,但关系基础很好,以前的多次交往都非常融洽,而且他的身份还摆在那儿,对于邵卓出来说,潘宝山亲自到友同市找他,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让潘宝山很欣慰,从心底里讲,他是把邵卓出当成朋友的,还有张道飞,也当作是比较信得过的人。所以,在和邵卓出见到面之后,又提议把张道飞喊出来一起坐坐,喝两杯。邵卓出当然愿意,现在他和张道飞是很好的朋友,没事经常在一起交流工作经验。
坐到酒桌上,潘宝山得出来,邵卓出和张道飞多少还是有点拘谨,为了及早打开融洽的局面,他提起了之前的交往,从当年在夹林乡的事说起。谈起那些事,邵卓出的印象很深刻,没说几句便彻底放松下来,谈笑自如。
见气氛好了,潘宝山开始切入正题,丝毫不遮掩此行的目的,否则躲躲闪闪旁敲侧击地打听,显得不够实诚。
“现在省委正在考察《瑞东日报》社社长、总编辑人选,单梁的赢面很大,那是我不想到的,所以想深层次全方位地了解一下,以便找出对付的策略。”潘宝山笑道,“我这么做可能是小气了,但在你们面前也用不着掩饰。”
潘宝山如此敞开心胸让邵卓出和张道飞两人很有触动,作为一个正厅级干部,能在他们面前像市井俗人一样毫无顾忌地表达着喜怒爱憎,那绝对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来待的。
“潘部长,你对我们真是太信任了。”邵卓出抿着嘴唇很有感触地说道,“别的话就不说了,只想强调一下,我和道飞必定会全力把你托付的事给办妥,马上就撒开,在瑞东日报和晚报中间尽最大可能地搜集有关单梁的劣行。”
“时间紧不紧?”张道飞接上话问,他觉得潘宝山亲自来友同谈及此事,不是十万火急也差不多。
“怎么说呢,说紧那可是分秒必争的,说不紧拖几天也无所谓。”潘宝山道,“谁知道省委组织部那边什么时候开始考察,如果考察之前掀不起什么动静,之后估计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那我们就分秒必争!”邵卓出道,“不过潘部长,单梁那人平日里很是小心,有关他的一些事,大多都是只有风声不见雨点,就像我知道他和晚报的几个女编辑、女记者之间,媾和的事不少,但没有人知道更为确切些的消息。”
“设计,有些事是需要设计的。”张道飞一脸严肃,“手段可以不入流,毕竟结果才是主要的,想想办法,可以给单梁创造媾和的机会,那样我们再行动起来就会占据主动。”
“单梁从不接受别人安排的有关女色方面的事情。”邵卓出道,“以前我在晚报本部的时候就知道,那条路行不通。”
“经济上呢?”张道飞又问,“晚报的广告收入非常可观,恰好那块账务又是和日报分开核算的,单梁作为掌控晚报的一把手,就更有了做手脚的余地,按照惯例来说,他应该不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经济上肯定有问题,晚报广告部的承包和中层干部提拔任用,都是背后拿着钱的手在使劲。”邵卓出道,“不过那相当隐蔽,谁愿意站出来说话?要知道单梁是收了钱就办事的,办不成的就退钱,大多数都能堵住嘴。”
“金钱和女人,只要碰上手就擦不干净屁股,单梁也不会例外。”潘宝山也一直在思考,“只是那两个途径太常规了,短时间内很难凑效。”
“想快也可以,就从业务上下手。媒体宣传也是一把手负责制,有重大问题出现,从社长、总编到具体责任人都会作相应处理。”邵卓出道,“只要钱花到位应该有路子,晚报那边收入高,职位有诱惑力,但节奏快压力大,一般人过段时间就会顶不住而退出,我们晚报那边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员进出。回头我就打听下,有没有编辑要跳槽的,如果有就可以利用一下,花点钱,故意搞个个政治差错出来,那样单梁就会被拉下水。”
“会不会影响到当事人的从业资格?”潘宝山想得比较多,“如果因为犯错被取消了资格,那就不是花钱的问题了,弄不好就会被人家牵制住。”
“那就跟你无关了。”邵卓出道,“事情由我出面,有问题当然是我担着。”
“应该没有大碍。”张道飞补充道,“还处理不到那份上,一般情况下当事人会被调离岗位,严重的也就遭辞退,但从业资格还是保留的。换句话说,处理的重点对象是领导负责人。”
“哦。”潘宝山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道:“从你们专业的角度讲,一般在哪些方面容易做错文章?”
“打政治牌,比如把‘总理’错成‘总经理’,事态一下就严重了。”邵卓出笑道。
“有那么容易?”潘宝山很是出乎意料,“虽然我不是搞新闻的,但发稿的程序还是有所了解,一般审稿要经过部门主任、值班领导审核的,另外还有专职校对把关,那么简单的错误能漏过去?”
“潘部长你可能不知道,那种情况属于扫眼瞎,跟汉字打交道多了,会出现辨认疲劳,只要没有错字,有时眼睛一溜一句话就跳过去了。”邵卓出道,“就我刚才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有先例的。还有像什么‘没有***就没有新中国’之类的话,随便去掉哪一个‘没’字,肯定就反了天了。按理说那样的错误不应该犯吧?但事实上却有,就在几年前,南方一家革命老区的党报,竟然就犯了这么个超级低级的错误,结果从社长、总编到具体的编辑、记者,统统处理,撤职的撤职辞退的辞退。”
“的确,卓出说的两种情况都有发生过。”张道飞道,“说起来好像很滑稽,其实非常严肃,因为都是政治上的问题,对于宣传工作来说,政治上从来都是无小事的。”
“这个……”潘宝山听到这里犹豫了起来,原本他来友同只是想了解单梁的一些负面情况,没想到邵卓出和张道飞出奇地热情主动,竟然把损法子都设计好了。
说实话,潘宝山还比较认同邵卓出的主意,不过他有顾忌,虽然邵卓出和张道飞两人都不错,但对他们毕竟还没有到交底的程度,相互之间交往少,了解还不到位,到底是不是真的可靠还难说,万一因此落了把柄,就后患无穷。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算了吧,用这种法子有点损了。我们可以给对手设套,暴露他们,不过那是在事实的基础上采取行动的,反过来,如果对手没有错,我们硬是给他酿成错,是不是狠了点?”潘宝山觉得还是收手为好,宁愿让单梁如愿,也不能自己冒授人以柄的危险。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啊。”邵卓出的态度是很坚决的。究其原因并不难理解,当初他在晚报本部工作的时候方方面面都很顺利,可以说是处处得意,毫不费力地竞聘上了部门副主任,而且干得风生水起,就眼瞅着正主任职务了,甚至已经瞄准了副总编的位子。可谁知道事情因为和一个女记者闹了点矛盾,情况就急转几下了。因为采访跑口的原因,邵卓出所在的部门和另一个部门在一次重要稿件的采访中撞了车,作为部门副主任,又是稿件的牵头人,他当然要据理力争,结果就和另一部门的一个女记者较上了劲。
当时,邵卓出并不知道那女记者不是善茬,暗地里是和单梁是有一腿的,硬朗得很。最后可想而知,邵卓出被弄得丢盔弃甲,部门副主任没了不说,还被调离了采编一线,甚至还差点遭辞退。
这打击对邵卓出来说是太大了,好在部门主任是个老同志,资历比较深,不但开导了他,还为他说了话,保住了他的工作,让他到下面市里做了驻站记者。就为此事,邵卓出还特意跑到单梁面前表示感谢关照,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是恨极了,而且在后来的日子里还一点点增加,现在几乎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也曾想对单梁下手,但因为势单力薄不敢妄动,现在,有潘宝山做后盾,他一下勃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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