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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这话让丁方才有点震动,最近一年多时间他自己也感到确实是张狂了,有些事想起來都后怕,比如指使手下弄死陆皓嫁祸给何大龙,事后他一度很恐慌,以前他从沒想过自己会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有几次,丁方才惊厥地从噩梦中醒來,一回想起梦中警察对准他那黑洞洞的枪口还直发抖。
丁方才如此海派很正常,因为并不是一个狠辣的角儿,之前他只是一个还算是老实巴交的公务员,就是有点跳而已,只不过后來际遇变了,他走上了敛财致富之路,在积聚起來的巨大财富催动下,他才膨胀变野。但这种后天的条件性转变,还存有孱弱的底子。在陆皓一案后,丁方才有所收敛,他决定轻易不再采用极端的手段,毕竟人命关天,真要是抖出來谁也救不了他。
但凡事总有意外,鱼龙数码电影城的事就是,本來丁方才只是想点把火作弄一番,给鱼龙影城制造恶劣影响,可沒想到事情闹大了,竟然引起观众惊乱踩踏,还出了两条人命。
事后丁方才又害怕了,他忙把两个负责实施点火的手下送到了外地避风。就为这事,丁方芳把他骂了狗血喷头,又气又恨又伤心,当场落泪。而丁方才当时也有所触动,自掌耳光骂自己不争气,并保证以后不再鲁莽,一定谨慎行事。
所以,现在丁方芳让他别莽撞时,他有所震动。
“姐,你放心,我保证不乱來,但也不能让潘宝山就那么舒服了。”丁方才道,“起码要给他提个醒,别太他妈狂了,不能把事情做过分!”
“你说得好听,做起事來就沒了脑子。”丁方芳道,“你给我老实点,我的事不要你管,况且你也管不了,不要以为现在手里有几个钱就不得了了,我跟你说,钱永远斗不过权。”
“行行行,就当我不知道这事。”丁方才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他不愿意听丁方芳唠唠,但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就像刚才说的,怎么着也得给潘宝山提个醒。[(m)無彈窗閱讀]





官路逍遥 第四百六十三章 心惊
丁方才不含糊,决定对身在富祥的刘江燕进行恐吓,而且马上就找人安排,让人弄了个血淋淋的猴子头,趁夜挂在潘宝山的家门口。
有个情况丁方才不了解,刘江燕差不多一直都住在刘海燕家,所以猴子头挂上了门,刘江燕并沒有到,而是对门邻居一早起來锻炼发现了,于是打电话告诉了她,说有人给她家送礼送了个稀罕物,新鲜的猴子头,赶紧回家收,可以取猴脑。
当时刘江燕一听就吓坏了,她的脑海可沒有什么收礼的思维,又一听说是猴子的脑袋,立刻就惊慌不已,忙问刘海燕该怎么办。
刘海燕知道事情非同寻常,猴子跟人最相似,猴头象征着人头,摆明了是恐吓。因此,刘海燕沒让刘江燕过去,只是自己动身前往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到了刘江燕的家门口,刘海燕到猴子头挂在门正中间,还附着一张被猴血快染透的纸,翻开來一上面有一行字:少说别人几句,给自己留条后路。
刘海燕她马上打0,沒多会,辖区派出所來了两个民警,现场拍照取证后,带走了猴子头。
很显然事情只能到此为止,因为沒有任何线索。小区技防远远沒跟上,一个监控都沒有,根本就无法查证。走访小区居民,也沒有人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情况。
最终刘海燕决定还是告诉潘宝山,因为刘江燕得罪人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和别人有点不快,也不至于会挂“人头”示威,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潘宝山惹了刺头。
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后,潘宝山有发自心底的恐慌,也更激起了他的愤怒,凭直觉,他认定是丁方才所为。
但这又能怎样?潘宝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慌乱无智,震怒无策,必须以清醒的状态思考问題。眼前來,如果刘江燕还留在富祥,想全面保护她的安全不太可能,因为还不能达到完全警戒的水平,沒有那份实力,丁方才毕竟在暗处,而且背后还有管康的有力支撑。
潘宝山苦想了半天,觉得也许这是个机会,让刘江燕带着孩子离开富祥來双临。不过那也有个弊端,可能会给他们母子俩带來心理阴影,所以,即使把他们接过來,也需要一个过渡。
在这个过渡期间,潘宝山决定蛰伏下來,不去招惹丁方才。
培训班结业时,潘宝山沒有按照开班仪式上说的那样,安排学习心得和体会发言环节,否则根据开班时他的讲话,有发言必有丁方芳,有她就相当于是为难她,为难她就相当于是挑动了丁方才。当然,也可以安排发言环节,不让丁方芳上台就是,但潘宝山觉得那样就显得情况有异常,会有背后被丁方芳攻克的嫌疑,不利于树立自己的形象。所以,潘宝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搞了,就当开班仪式上是随口一说,因为本來也沒有敲定,他只是说有可能。
不过,虽然决定不惹丁方才,但潘宝山却还是有了一定的焦躁,刘江燕和孩子的安危成了他的心病,实打实地讲,他对丁方才包括幕后的管康有所忌惮。可是潘宝山实在又不愿意相信,难道真的就让他们在自己的头顶上如此横行?他很不甘心,琢磨着是不是该做出点有力的回击?
不过两天后,潘宝山改变了这个法,孙华生的到來让他觉得即使不甘心也得蛰伏下來。
孙华生來双临找潘宝山去方岩儿子家探探情况,见面时潘宝山偶然提起了松阳的治安,问以管康为首的一撮人是不是很狂。孙华生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有官必有匪,有官有匪必有勾结。
“现在松阳算得上狂的就是丁方才,他是实力雄厚的匪。”孙华生道,“关系很硬,钱很多,一般他指使作乱的事都能撇得清,根本就刮蹭不到他,实在不行就找人顶包,花点钱而已。”
“丁方才如今是道上的人,跟黑社会一样,就沒有人收集他的材料?”潘宝山道,“只要有了证据,市里袒护着他沒法扳倒,可以向省里反应嘛。”
“证据?如果证据容易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办死他呢。”孙华生道,“有人就专门盯那事,还是一无所获。”
“那得谁盯,一般人盯不到路子上瞎使劲也沒用。”
“松阳市交通局运管处处长怎么样,不算是一般人吧。”孙华生道,“他盯了半年也一点效果沒有。”
“嚯,來丁方才的胆子确实够可以,把运管处处长都得罪深了。”潘宝山道,“运管处处长官虽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公职人员,他丁方才就沒有点考虑,还敢一个劲地得罪人家,非弄到势不两立的地步?”
“有什么不敢呢,很好理解啊,丁方才因为丁方芳的关系,在松阳估计连一般的处级干部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一个小科级的。”孙华生说得摇头叹息,“你可能还不知道,运管处长那事闹得其实挺凶的,但是丁方才的保护伞太强,后來事情只有不了了之了,所以,那处长就把劲头用在了暗处,对丁方才进行盯查,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丁方才给打倒。”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那处长的态度竟如此坚决。”
“他女人被丁方才安排人给弄了,那口气怎能咽下去?”孙华生道,“下午下班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被拖进面包车带走了,到郊外一顿收拾,晚上**点钟才把光溜溜的人丢到路边。”
“太狠了,什么事下手那么重?”潘宝山上去很随意,其实内心一阵紧揪,简直是心惊肉跳,他觉得从这个事实可以说明,该缩头的时候要缩头。
“还能为什么,钱呗。”孙华生并沒在意到潘宝山的细微表情,只顾说自己的,“丁方才手底下有十几辆渣土车沒办运营手续,一直黑跑着,运管处就查了,其实也不是真查,无非是弄点小钱花花而已。但丁方才脑筋一时沒转过弯來,依仗着有能耐硬是不买账。要说不买账也倒罢了,人家那处长也不是沒眼色,实在弄不到也不会顶真,可丁方才竟然反过头來耍横,跑到运管处去骂那处长。要知道人都是要脸面的,在单位被辱骂了要是沒点反应,以后在职工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所以那处长牙一咬,对丁方才的渣土车坚决一查到底,全部按照上限处理,而且不听任何人说情,哪怕当头上司交通局局长也好使,他就一句话,人活着得争口气。可是让他沒想到的是,那口气争大了,搞得丁方才大怒不已,便让人对他老婆下了手。”
“直接对那处长动手算了,怎么还跟女人过不去?”潘宝山听后暗暗叹气,道:“丁方才还算是人嘛。”
“那种人的眼里就只有钱了,还顾得上做人?”孙华生道,“不过你要说他不是人吧,还挺能把握人心的,他为什么要对运管处长的女人下手?就是觉得,男的不容易控制,弄不好会出大事,而女的就相对容易了,而且还能制造更大的苦痛。事实的确如此,据说案件发生后,那个处长一下就垮了下來,虽然憋了一肚子劲要办丁方才,但精神明显萎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丁方才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潘宝山说得牙根直咬,“现在他是靠丁方芳撑着,等过两年严景标下线走人丁方芳也就失了势,那时他的日子会怎么样就再吧。”
“差不到哪里去。”孙华生道,“丁方才对运管处长一时头脑发热不上路,对其他官面上的人都慷慨着呢,估计已经有不少人着了他的套,到时还得继续给他充当保护伞和支撑架。”
“也对,谁都会培养一部分属于自己关系。”潘宝山说话时稍有点恍惚,这会他多是在想自己的事,在沒有确切把握的情况下还是让着点丁方才,“孙部长,就不说那些个破事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走,马上到午饭时间了,喝两杯去。”
吃饭时潘宝山沒喊几个人,只是叫來了谭进文,局里的只有苏连胜,就四个人,喝两瓶酒,刚刚好。
饭后稍稍歇息了一阵,大概两点钟的时候,潘宝山就敲开孙华生的房门,主动说可以动身了。孙华生到底是年龄大了,中午喝了半斤酒觉睡得正舒服,起來开门耷头哈脑沒有精神。
“孙部长,我你还需要再休息会,那就等等,三点钟再出发。”潘宝山道。
孙华生摆了摆手打起精神,笑道:“那怎么能行,快办快结,不能耽误你太多时间。”
“孙部长你这话就见外了,工作还不是灵活多变的嘛,时间不是问題。”潘宝山道,“其实话说回來我应该感谢你,能帮方部长的忙,不管成不成,也是个好机会。”
“呵呵。”孙华生笑了,“还别说,你要是能帮上那个忙,方部长对你绝对会另眼相。”
“孙部长,我有个问題不太明白。”潘宝山皱起了眉头,“如果是怀疑风水问題,那干脆换套房子得了,何必再捣腾别的事?还会让人说不是。”
“宝山局长,这两年我可了不少和《周易》相关的书,风水这东西可是有讲究的。”孙华生道,“一个地方的风水不解,还会在以后某个时候再现的,所以这东西要是讲究起來,就得现时现解,不回避。”
“你说的我还真不懂。”潘宝山听后很认真地说道,“这下你可知道了吧,我对《周易》也就是一知半解。”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孙华生很神秘地摇着头笑道,“《周易》博大精深,分不同的体系,人们研究《周易》只能就一个系路进行探索,也就是说,各人精通的领域不一样,你就是属于能破能解系别的,而且天赋极佳。”
“嚯,孙部长,你这么一说真是让我刮目相了,要说道行,你应该比我行吧。”潘宝山很诧异。
“哪里啊。”孙华生一摆下巴,“我就是退下來后闲着沒事,乱翻翻书点皮毛而已。”
说话间孙华生已经收拾好了,潘宝山也就沒再说什么,此刻他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很忐忑,不知道到了方岩儿子家能不能出点道道來。




官路逍遥 第四百六十四章 金话筒
潘宝山的忐忑,在进入方岩儿子家房门五秒钟后便踪影全无,他觉得可以找出问題所在,不管能否凑效,起码有理有据。
“厕所的门得改一下。”潘宝山抬手一指出,道:“不能对着正门,犯忌。”
孙华生顿时就乐了,并不问为什么,先是意兴勃然地夸了一句,“我就说你行嘛,,刚一进门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还不一定能不能成呢。”潘宝山也有点得意,沒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破点,“再,还有沒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潘宝山说完,在房子里转了起來。房子很宽敞,四室一厅,装潢也考究,一就是不俗之家。不过这不是欣赏的时候,把“活”干好才是正道。
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潘宝山把房子仔细了个透,沒再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情况。
“孙部长,可能我就这么大点能耐了,实在不出别的故事。”潘宝山似乎有点不甘心,站在客厅中间转着身子瞅來瞅去。
“那就说明沒有。”孙华生呵呵地笑道,“宝山局长,回头我就给方部长电话,把你的高见跟他说说,抓紧动手把厕所门给改了。”
潘宝山无奈地一晃脑袋,沒说什么。
“那行,咱们走吧。”孙华生上去很迫切,边说边拿出手机,“我这就打过去。”
“找个僻静的地方说,马上下楼了,环境不合适,弄不好方部长还不高兴。”潘宝山道,“这是关起门來说的事。”
“对对对。”孙华生装起电话,“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广电局招待所,孙华生进屋后才开始打电话,潘宝山在一旁听着。
孙华生沒说几句,捂住了手机,小声问潘宝山,“为什么要改厕门?”
潘宝山摆了摆手。
孙华生一愣,不过马上明白了过來,对着手机道:“方部,这事不便说。”
其实不是不便说,只是潘宝山觉得沒必要,而且,不说还显得神秘,更能体现出他的高深莫测。
不过孙华生是忍不住要问的,和方岩通过电话后,呵呵笑了两声,“宝山部长,是不是天机不可泄露?”
“哪有那么玄乎。”潘宝山摆头一笑,“但多少也有一点。”
“哦,既然这样就算了。”孙华生颇为失望。
潘宝山明白孙华生的心情,不想憋着他,于是笑道:“不过你我之间就沒什么顾忌了,别人则不行。”
“我知道,你说了,也就仅限于我知道。”孙华生很认真地说。
“嗯。”潘宝山一点头,道:“厕所之地,出污之所,‘污’音同‘屋’,所以‘出污’寓意‘出屋’,出污之门抵屋门,实是贯通,一通则万物不留,引意出屋为空。”
“哦!”孙华生一听恍然道,“既然屋为空,那就是说屋内无人,沒有后嘛。”
“是那么个意思。”潘宝山道,“古老东西,要么说是博大精深呢,刚才我说的,即使推用到后朝也是适用。元明时期,入厕也叫出恭,再一衍伸,‘恭’音同‘宫’,‘出恭’即是‘出宫’,宫为何物?万物之母啊。你想想,出恭之门对大门,也就是大通,大通还是无物,说到底就归结到‘宫’无物上了,还是一个意思,仍然沒出基本要义。”
“高,高啊。”孙华生慨然而叹,道:“果然是庞然大意,精通要理。”
“行了,就此打住,不多说。”潘宝山对着孙华生一竖手掌,道:“此事就这么罢了,不管有沒有作用,往后都不要再提。”
“沒问題。”孙华生一点头,“出心出力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
潘宝山沒再跟这个话題,说起了晚上吃饭的事。
“孙部长,中午酒沒喝好,晚上可要放开了。”潘宝山道,“咱们去省二招,让他们拿出最高规格的待遇。”
“你跟二招很熟?”孙华生笑了起來。
“我不熟,中午一起吃饭的谭进文谭主任和那边熟,二招所长跟他是铁关系。”潘宝山说着拿出手机给谭进文打了过去,准备把事情交代一下。
电话一接通,谭进文沒说话先笑了,说正念叨着要给他打电话,沒想到居然打了过來。
“晚上有个场子是为你准备的,请你参加一下。”谭进文道,“财政厅厅长阚望设宴。”
“阚望?”潘宝山迅速在脑海里一思索,“以前跟他有过接触,那会大陡岭新村建设时他去过富祥,再后來我任松阳市副市长的时候,到省里争取防汛投资和他也有简单交流,感觉他人还不错,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多联系,他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
“这年头无事不靠身,肯定是有事请你帮忙。”谭进文道,“你要是不乐意我就找个借口回了就是,也沒什么。”
“别急,我还有点不明白。”潘宝山道,“我记得以前你沒提到过他,你跟他怎么走到了一起?”
“我跟他其实并不熟悉,只能说是认识。”谭进文道,“我们政研室就这样,搞大材料的时候要和各个部门、单位接触,前段时间搞经济调研就到财政厅去,阚望出面接待,他现在扶正了,是一把手厅长。吃饭的时候偶尔闲谈,说起了子女就业的事,阚望说他女儿今年大四,学的是播音主持专业,就业面太窄。当时我多了句话,说到时可以进广电局嘛,潘局长跟我熟,打个招呼总归能有点照顾。阚望一听就认真了,还说他也认识你,不过不太熟悉,所以让我做个中间人,邀请你。”
“呵呵。”潘宝山笑了,寻思了一下,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否则不是让你很沒面子?”
“哟!”谭进文显然很兴奋,“兄弟你够意思,我马上就给阚望回个话!”
“先等等。”潘宝山道,“阚望请我喝酒,是不是谈他女儿到我们局工作的事?要是这个也还行,不是难題,否则要有别的高要求,我应不下來,到时场面就不太好了。”
“上次听他的意思应该是。”阚望道,“此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吧?”
“也许他找我只是垫个底,沒准他还有更高的目标,只是万一不能实现才会把女儿安排到我们广电系统來。”潘宝山道,“谁不想让子女站得更高?况且他作为财政厅厅长还有一定的便利。”
“也对。”谭进文点点头,笑道:“那这样不更好嘛,也省得你费事。”
“嗐,那费什么事呢,回过头想想,其实按道理讲我该请阚望喝酒才对。”潘宝山道,“我们广电系统大部分单位虽是自筹自支,但相对來讲还是要走财政过一下的,如果他们那边稍微设个卡还真不好办,同其他单位一样,财政厅对我们來说也是财神爷。”
“既然这样,那就不犹豫了。”谭进文当即就给阚望回话,把事敲定了下來。
晚上六点,潘宝山和谭进文一起來到了双临饭店,同行的还有孙华生,他跟阚望也算认识,以前阚望到松阳调研的时候,孙华生接待过几次。此外还有两个人,盖茂和苏连胜,他们是烘托气氛的。
阚望这边也带了几个人,一个关系很好的副厅长,还有办公室的两个人。
一见面,阚望很热情。“潘局长,咱们也可以说是老相识了!”他爽朗地笑着,上前和潘宝山握手。
“阚厅长,此话说起來我得感谢你呐!”潘宝山哈哈地笑了起來,“以前我在松阳的时候,你给了松阳不少支持,特别是那次争取防汛投资,你对松阳,对我个人,那都是沒话说的。”
“这一说都是往事了,你现在已经是广电人了!”阚望扶着潘宝山的膀子,一摆手掌,“请坐,请坐。”
“好,阚厅长你也请。”潘宝山很客气。
“本來请潘局长应该在自家食堂的,自己人嘛,不见外才对。”服务员倒酒的时候,阚望笑呵呵地说道,“不过碰巧正在装修,有点乱,所以就到这里來了。不过这也是机会,等食堂收拾好了,再邀请潘局长过去。”
“谢谢阚厅长盛情,我机会合适的时候,也请你到我们广电食堂去坐坐。”潘宝山笑道,“要知道,能请到财神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这么一说一笑,场面很开就打开了,随着两杯酒一过,介绍过后就是相互间的认识酒,一轮还沒结束,气氛便热了起來。
苏连胜特别活跃。潘宝山越越感叹,环境和人,从微观角度來说,永远是前者改变后者。财政厅办公室主任先敬了苏连胜一杯,等他回敬的时候,直接大杯一端,说來大的。
阚望希望到这种场面出现,当即就说好,两个办公室主任就该多喝点,也好加强交流沟通。
随后,阚望也端起了大杯,潘宝山一苗头也不能落后,不等他说话也端了起來,说干掉。
酒场见人品。阚望见潘宝山果真是一贯直爽,也就不再掩饰,变跟他说起了悄悄话,谈到了他女儿的事。
尽管潘宝山有心理准备,但阚望一开口,他还是愣住了。因为阚望说的不是要以后把女儿安排进光电系工作的事,而是就眼前即将评比的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要潘宝山帮忙,希望能走走关系,给她女儿弄个奖次。
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在播音主持界就相当于是诺贝尔、奥斯卡,别说一个在校大学生了,就是地方上的名角也几乎只有眼巴巴的份,条件苛刻可想而知。
一时间,潘宝山脸上的笑容沒有掉下來,但有点僵。




官路逍遥 第四百六十五章 还有一事
阚望出了潘宝山的为难表情,忙呵呵一笑,抬手轻拍他的手臂,道:“正奖难度之大我也明白,所以也不奢望,能否弄个提名奖,那也很不错,虽然沒有奖杯,但有荣誉证书嘛。”
潘宝山听到这里暗暗松了口气,提名奖还可以试试,那并不是沒有可能。
“阚厅长,实打实地说,我最大的能耐也就是提名奖。”潘宝山很坦诚地说道,“即使就这,也不能打包票。”
“潘局长你能这么说,我很感激。”阚望握住了潘宝山的手,“能帮忙努力一把,就很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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