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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政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曾鄫
张宙心点了点头道:“请郑主任放心,我会在你和苏主任的指导下把秘书科、县志办的工作看起来。”
郑渝民点了点头,随即转向苏望道:“苏主任,调研科、县志办、扶贫办那边还要你多费心。”
“郑主任,请你放心,我会尽快把工作理顺的。”
“苏主任,希望你能戒骄戒躁,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再立新功。”郑渝民语重深长地说道。苏望听着耳朵里,心里却咯噔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有点不对。他微笑着点点头回应郑渝民的话,眼前却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张宙心,只见他眼里也浮现出一丝疑虑。[]匡政之路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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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政之路 第九十二章 小圈子聚会
苏望晋升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后,田大勇打电话上来,要为铁哥们摆几桌,广邀朋友,好好聚一聚。但是被苏望婉言拒绝了,周日中午他在浦江酒家定了个包间,分别打电话给武琨、郭志敏、张宙心、田大勇、杨志军、黎小明,把他们都约过来,好好聚一聚。
武琨离得最近,也最先到。他穿着一身橄榄绿警服,领章上终于多了一颗星,变成二级警督。
“苏望,最近这些日子你可是大出风头,就连我们政法委也在安排学习你的大作。”武琨一坐下来就开着玩笑道。
“武哥,树大招风,这风头越大越招人嫉恨。我资历浅,根基不稳,不知道多少人眼睛都快要滴出血来了。我现在是步步惊心,唯恐出什么岔子,不知多少人搬着石头等在那里往下扔。”苏望自嘲道。
武琨不由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了。哥哥我当初立功升职,差点没喜疯掉。熬了五六年,头都快熬白了,终于等到兄弟你给我送来一份大礼。可是夜静人深细细一想,想想那些死盯着的眼睛,哥哥我后背都汗透了。这才体会当初我转业时老长叮嘱的那句话,失意莫消沉,得意莫忘形,真是一字千金啊。”[]匡政之路92
“武哥,看来这心态一定要好。失意莫消沉,得意莫忘形,的确如此,咱们兄弟俩共勉之。”苏望端起手里的茶杯道。
“对,咱们兄弟俩共勉之。”武琨也举起手里的茶杯,与苏望轻轻地碰了一下。
“武哥,你那边差不多理顺了吧。”
“差不多了,哥哥我好歹也当了五六年的刑警副大队,手里还收拢了几个人。立功时顺便也把他们捎带上了,有了他们的帮衬,我这位子暂时算是安稳了。我现在是曹随萧规,低调做事做人。”
“武哥,你手里好歹还有一帮子撑脚的部下,我现在是光杆司令。不好弄啊。”
“苏望,张宙心是个人才,你这次把他拉上了,你们以后是孟不离焦了,掰都掰不开了,我想他也清楚这些。哥哥我帮你打听过,他是扶阳人,父母亲好像是学校的老师。他是六零年五月份出生的,七七年恢复高考,他就考上了东越大学中文系,算起来才十七岁。真是人才,真不知道这十七年他是怎么学习的,居然比老三届还要牛叉。”
苏望也大吃一惊,以前还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六零年出生,七七年恢复高考就考上大学,真是逆天啊,难道是穿越同行,但是又不像啊。
“我借着机会找了几位老干部打听了一下,听说张宙心是前县委姚书记点名要过来的,原本是很器重,83年就上副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姚书记去地区当副专员,既没有把他带走,也没有着力提拔,反而被林桂清书记给坑了一把。当初两人可都是姚书记手下的得力干将,不过据说受姚书记信任程度,张宙心远在林桂清之上。”武琨感叹道。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就算是同一战壕,也难免心生嫉妒和相争之意。”苏望默然了一会也叹息道,“算了,有空我直接问问老张吧。你说说姚书记,我好几次都听过他的大名。”
谈及姚书记,武琨来了精神,“姚书记,全名姚金良,也是扶阳市人,老革命,解放前就参加革命。八零年从省里下派到我们义陵县,很有能力也很有魄力,老一点的干部都对他有印象,也很服他。八六年调到地区当副专员,八八年成为专员,**年接任地委书记。现在的地委任书记听说就是姚书记极力向省里推荐的。九一年调到省里任副省长。不过他年纪太大了,听说今年都过六十五了,所以去年年底被调整到省人大当副主任去了。很多人说,我们义陵县、乃至郎州地区到现在都还在吃他当年搞的老本。听人说,郎州地区近三分之一的厂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还有我们义陵县成为省里产粮、产棉大县,也是他当年打的基础。”
听着武琨说着姚金良的一些往事,苏望不由啧啧感叹,当干部就要像姚书记一样,敢想敢干,留给老百姓的是满口的赞誉而不是骂名或者是毫无印象。
正谈着,张宙心、杨志军、黎小明也6续到了,大家便转移话题,谈论起四.一三大案来。
“那两个荆北佬估计得吃枪子了,施国平几个涉案犯估计得去安西呆上一辈子了。”武琨悠悠地说道。
“这么大的通天大案,施国平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在安西呆上一辈子也算他的造化了。”杨志军不屑地说道。
“就是,施国平这小子难怪这么坏,感情是有案底的,苏大将,你这回算是出了一口气吧。”
不了解内情的张宙心有点奇怪了,不动声色地询问是怎么回事?听黎小明利索地把前因后果一说,他看了看一脸淡色的苏望和在那里高深莫测微笑的武琨,略有所思。
不一会,郭志敏和田大勇联袂赶到,刚坐下田大勇便开口道:“苏大将,你荣升县政办副主任,黎书记说和镇里几位领导准备上来为你庆贺的,你小子怎么拒绝了呢?”
“大榜,现在不宜张扬,黎书记几位领导上来,别人看到了,不仅对我不好,对他们也不好,还是我们哥几个聚一聚,叙叙私人情谊,比什么都强。”
“大勇,苏老弟考虑地周全,现在正是风尖浪头,低调一点没错。县委那边说不定正恨得牙根直痒痒。”郭志敏淡笑道。[]匡政之路92
“郭哥,苏大将,这是怎么回事?”田大勇有点不明白了。
苏望和郭志敏相视一笑,却没有解答田大勇的疑惑。按捺不住的田大勇只好缠着坐在旁边的张宙心,问个究竟。
被逼不过的张宙心看了一眼苏望,斟酌字词道:“写文章、搞宣传这挡事按道理应该是县委那边的事,谁知道却让苏主任和我拔了头筹,可我们俩却是县政府这边的。所以县委那边肯定会有意见的。”
郭志敏在旁边补充解释道:“苏老弟和老张是县政府这边的,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彩,上面怎么看县委办、县委宣传部?所以县委几位大佬指不定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的火呀。”
在乡镇磨练了一段时间,田大勇现在也知道更深层次地去想问题,他略一思量,诧异地问道:“苏大将,岂不是这次你又被人当枪使了?”
“又不是第一回了,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从我坐上县志办副主任位置开始,我的作用和使命就已经注定了。我要做的就是如何完成组织上交付给我的使命?”苏望略带自嘲地答道。
武琨在旁边打趣道:“苏望,我看你这次完成的很成功呀,贾县长已经把你看做是可用之才了吧?以后会重点培养你了,兄弟,你前途无量啊。”
苏望心里闪过上次宣布自己任命和分工时郑渝民的话语和神情,脸上不由露出淡淡苦涩道:“应该算是吧,不过付出的代价也够多的了。”
郭志敏在旁边劝慰道:“苏老弟,现实就是这样。你有没有才能没关系,先得有立场。现在你不仅表现出才能,也表现出立场来,贾县长心里也有数了,以后肯定会重用你的。代价不代价的,这是必须的,天下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
苏望点头道:“多谢郭哥劝慰,我心里也算是好受了一点。现在我只能祝愿贾县长能够尽快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我也好在树荫底下乘凉。”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苏望约张宙心去江边坐坐,聊聊事情。
“老张,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才搞出这几篇好文章来,把你拖下水了,真是不好意思。”
“苏主任,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既想捞到鱼又不想湿鞋,那有这么好的事情?这次其实是你给了我一个大好的机会。对了,苏主任,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找上我,而不是郭副书记?他的文笔不比我差呀?”
苏望望着波澜微动的浦江江面,沉吟了一会才答道:“郭哥和我可以是亲密战友又或者是共进共退的盟友,但是他成不了我的助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宙心不由笑了,微微点了点头。
“老张,你和郭哥很像,但是郭哥比你更会做人,你却比郭哥更会做事。郭哥虽然平日里非常谦逊平和,但是我却能看得出他心里的野心。而老张你,我相信你心里也有野心,说不定比郭哥还要盛,但是这几年下来,你的野心已经被慢慢磨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静气和。我最看重的就是你的这份心静气和。只有这样的心态,才不会被诱惑迷乱,才不会犯大错。”
“苏主任,想不到你已经把我琢磨透了。”张宙心看着江面,轻声感叹道。
“老张,琢磨透一个人谈何容易,我只是相信我的观察和判断。”过了一会,苏望又开口问道:“老张,能说说你的事吗?还有和姚书记、林书记的事?”
沉默了一会,张宙心才开口道:“我父母亲都是扶阳市一中的老师,只是一个教数学的,一个教语文的。我六岁那年,文.革开始了,我父亲被划成保皇派,不久后一家人都被下放到寿亭县一个村庄里劳动锻炼。村里的人都还不错,尤其尊重有知识的学问人,我们一家子都没有受多大的罪,跟普通农民家庭差不多。我跟哥哥姐姐一起跟在父母亲身边学习,只是我学习能力强一点,七零年,村里被下放了潭州市两位大学教授,都很有学问,其中一位还在美国留过学。他们也教了我很多东西。七五年我们一家子回到了扶阳市,两年后恢复高考,我和哥哥姐姐一起参加了。谁知道我考得最好,考进了东越大学,我哥哥考进了荆南省师范大学,我姐姐考进了一所中专。”
“姚书记虽然和我都是扶阳人,但是跟我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只是跟当年下放时教过我的一位教授认识,听说过我的事。当初我毕业被分配到省农业厅,是姚书记亲自跑到省里,把我要到了义陵县。当初的我意气风,颇有点指点江山,我主沉浮的感觉。后来姚书记去了地区,临走前只是对我说了句,小张,你是个人才,可惜还缺磨炼。后来我在江东镇的事情苏主任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当时气急败坏,跑去找林书记,谁知道他叹了一口气道,小张,你是个人才,可惜还缺磨炼。”
说到这里,张宙心不由看着江面,呆呆地出神了好一会,“为了这两句一模一样的话,我整整琢磨了三年,才总算琢磨出一点味道来。”[]匡政之路92
苏望看着张宙心那张被岁月和风雨吹打得有点皱纹,已经如同井水一般平和的脸,不由问道:“老张,你琢磨出什么来?”
张宙心转过头看了看苏望,轻轻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句:“苏主任,我了解过你的过去,你的每一步人家都说是运气使然,可我觉得其实都是经过充分准备后利用机会而获得的,并不是全靠运气。苏主任,你能讲讲你这段时间的感悟吗?”
苏望愣了一下,心里斟酌了一会才答道:“按照我的想法,无非是做人和做事,如何在这两点之间取得平衡,当然最关键是做事。我觉得做事有三个境界,有声有色,无声有色,无声无色,我现在只能在有声有色上下工夫。”
张宙心赞许地点点头道:“看来苏主任能走到今天这步,不是侥幸。你现在能想到的,我整整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悟到。能把工作做得‘有声有色’的人,说明很有能力;能做得‘有声无色’的人,说明他很头脑;能做得‘无声有色’的人,说明他既有头脑又有能力;而能做得‘无声无色’,那是一个人真正的能力,而且他也是在用心去做,可以说是做事很高明的境界。”
“但是苏主任,光有这些是不够的。”随即张宙心话头一转道,“就算你能做到无声无色,也只能说是一位很优秀的领导,但是想在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却谈何容易?”
“老张,难道你还相信命运吗?”
“不瞒苏主任,命我也信一点,没有命运的安排,能有好的机会吗?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修养。苏主任,你听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这句话吗?”
“应该出自论语雍也篇。”
“嗯,苏主任,看来我们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多了。”张宙心不由笑道,“我觉得做人如水,做事如山。”
“哦,老张,能解释一下吗?”苏望不由眼睛一亮道。
“智者乐水,因为水是柔和而又锋利,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它不会安于现状,总是会寻找前进的道路,且势不可挡,所以难于追随,深不可测,也不可逾越。你可以尽心尽力为村民们致富谋划,也可以暗中算计施国平这样的小人,‘明事物之万化,亦与之万化’。而做事要和山一样平静,一样稳定,不为外在的事物所动摇,以爱待人、待物,有群山一样的胸怀。而且站得高,看得远,宽容仁厚,不役于物,也不拘于已,不忧不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说到这里,张宙心转向苏望道:“苏主任,如果能够将两者很好地结合,你觉得这个人会如何?”
苏望眼睛不由眯了起来,“会如何?”
“会散出一种魅力,一种能让人追随不渝的魅力。”说到这里,兴致大的张宙心道,“苏主任,你听说过独孤九剑吗?”
“听说过,金庸大师的《笑傲江湖》里的武功。”
“简单的独孤九剑为什么这么厉害,依我的拙见,是因为它摸透了天下武功的招数,然后做到了不役于物,也不拘于心。这就是它独特的魅力和威力。做人做事也一样,就算你做到了无声无色,其实跟别的优秀人物一样,只有悟透了无声无色乃至前面三种境界,形成你自己的特点或风格,哪怕是有声有色,也算是最高境界了。”
听到这里,苏望不由陷入了沉思,许久才会回过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老张,你也诚不欺我。让我们一起好好琢磨吧。”
“苏主任,我们共同学习进步。”张宙心紧紧地握住了苏望的手,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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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政之路 第九十三章 党校学习(一)
周一的时候,搬了办公室的苏望收到《经济观察》杂志社寄过来的信,奇怪的是这封信鼓鼓的,打开一看才明白,除了是杂志社通知苏望那篇关于农村经济建设的文章被表的函之外,还有一封转交的信。
杂志社言明,因为苏望这篇文章题材比较新颖,所以请了几位经济界的学者帮忙把关,这是其中一位学者要求转交过来的信,希望与苏望进行一些学术探讨。打开那封信,苏望现这位学者也用了化名,叫拓夫。好吧,化名对化名,也无所谓了。
这位化名拓夫的学者很有见地,他在信中提出几个问题,非常尖锐,直指苏望那篇文章的要害处。如如何在现有的条件下保证职业经理人不会和资本方联手侵害农民的利益,政府如何当好裁判这个角色,整个产业链的利润如何有效地分配等等。
苏望把信细细地读了三遍,然后坐在那里思量了许久,这才开始动笔回信。苏望在信中指出,要想让整个农村经济产业链有效运作起来,给农民、资本方和、经理人和市场带来多方盈利,必须多方努力,重点和关键在于建立和维持一个合理有效的制度。先是经理人信用制度。
苏望在这里稍微延伸了一下,提及了企业和个人信用制度的问题。企业和个人信用制度不仅仅指的是银行贷款范围适用,应该推及到企业经营和个人职业等范围。一个企业的信用不仅仅包括它的盈利和还贷能力,还应该包括它的纳税、员工待遇以及环境保护等社会功能。举个例子,一个企业偷税逃税或者拖欠员工工资不付,那么它的法人代表和股东是不是要承担信用联带责任,不能把a工厂关闭了,大模大样到别的地方开一个b公司继续他的不法行为。政府工商和税务部门应该对法人代表和股东进行审核,认定该法人代表是不是还有资格进行商业活动,或者该股东是不是还有资格进行投资入股?[]匡政之路93
苏望提出一个切蛋糕的说法,为了保证蛋糕分得公平公正,那么切蛋糕的那个人必须最后一个分得蛋糕,这就是制度制约的一种优势。但是任何一种制度制约都不是万能的,因为任何制度都必须靠人来执行,所以一个好制度的基础应该保证避免最坏的情况出现而不是追求最完美的结果,再在这种基础上去弥补漏洞,完善结果。
所以苏望指出,政府这个裁判的角色非常重要。在华夏目前的现状下,政府出面做蛋糕是迫不得已,但是在做大蛋糕的同时,也要注意把蛋糕分好。因为做蛋糕只是政府的职能之一,它最关键最重要的职能是如何分好这个蛋糕。
就农村经济产业链而言,一套规范有效的制度是整个产业链正常运作的基础,也是保证各方利益的基础,而如何建立维护这套制度,就必须各方努力,以自己的权益为基础,互相合作监督。而政府则是这各方中最关键的一点,如何避免既当裁判又当教练球员是最大的问题。
苏望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然后重新梳理了两遍,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将文章中多次提到的制度前面多加了两个字,改成管理制度。这才写在了信纸上,然后寄了出去,在写回信地址时,苏望想到了过段时间自己要去地区党校学习,便留下了家里的地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苏望刚刚把分管的几个部门的情况了解清楚,县组织部便下了通知,让他六月五号务必赶到地区党校报到,参加地区青年干部培训班。
郎州地区党校的位置非常不错,在幽静的锦湖公园不远处,再过去几百米,就是传说中的地委后大院。那里紧靠锦湖,背依秀山,绿树成荫,是郎州市一处风水宝地。这里与地委行署大院相隔大约不到一公里,所以被称为地委后大院。里面有二十余栋独立的小洋房以及两栋不过七层高的楼房,地委和行署领导们都住在里面。至于里面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景,苏望也只是听说而没有亲眼见过。
眺望了一眼隐在树荫中的地委后大院,苏望走进了郎州地区党校大门。党校占地不大,大约不到一百亩,只有四座主建筑,一栋教学楼、一栋家属楼、一栋宿舍楼以及集图书馆、会议室为一体的多功能楼,此外还有两个篮球场,一个不大的食堂,仅此而已了。
来到只有四层楼高的教学楼前,跟上次在郎州师院参加培训一样,门口立个一块木板,上面贴着一张红纸,上面用黑墨水写着“郎州地区九四年中青年干部培训班”,旁边有一行小字注明,报名处1o2号教室,套路都差不多。
来到1o2教室,教室里靠门口处坐着三个老师摸样的人,正坐在那里轻声地交头接耳,而在旁边,有几个人撅着屁股在课桌上写着什么。
“老师们好,我是义陵县的苏望。”说罢便把介绍信递了过去。一个老师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拿起一个名册,嘴里念念有词道:“义陵县,苏望,嗯,在这里。”接着随手在名册名字后面划了一个勾。
第二位老师递给苏望一张表格,向旁边的课桌随意一指道:“你找个地方把这份表格填写好。”
苏望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份学员登记表,上面很多东西,空栏表格布满了整张纸。苏望找了个空隙,从包里拿出笔来,也撅着屁股填起来。正填着,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同志,请问薛字怎么写?薛仁贵的薛。”
苏望微微抬了一下目光,原来是旁边一个小伙子在悄悄向他左手边的人咨询着,不知道被问的人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愿意告诉呢,低声地嘀咕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小伙子没有办法,只有又转到苏望这边。
苏望想了想,拿着笔准备找纸时,那小伙子推过来一张草稿纸。苏望把薛字一笔一划写好了,小伙子一看,不由笑了,“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薛字我就是吃不准两个口子上是不是有一撇,多谢你了,同志。”
刚才左手边那位被问的人不由嘀咕了一句,“不就一撇嘛,写字的时候稍微连一下就过去了,用得着这么认真嘛。”由于三个人靠得很近,几乎是头靠着头,所以这人的话苏望和小伙子都听到了,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出言。
“我叫蔡浩,舞阳县的。”小伙子刚低下头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向苏望介绍道。苏望这个时候才看得仔细,蔡浩不过二十六七岁,国字脸,浓眉大眼,很精神也透着一股稳重。
“我叫苏望,义陵县的。”
苏望很快就把那张表填得密密麻麻,交给了第二位老师,他看了一遍后便随手递给第三位老师,第三位老师看了一遍就拿出一个公章,很有气势地在登记表上一盖,然后埋头写写划划一会,最后递给苏望一个学员证以及宿舍安排表等资料。
到了宿舍楼指定的房间,苏望觉得党校的条件比郎州师院要强一些,别的不说,宿舍楼就比郎州师院的要好一些,无论从外观还是内饰,而且整栋宿舍楼显得非常冷清,完全没有郎州师院宿舍楼那种熙攘拥挤的感觉。[]匡政之路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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