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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大胆点点头:“对,挺厉害的,再就是这是咱们队里的一处野渔场,咱们在这里张网应该收获最好。”
野渔场……
听名字就知道这渔场很野。
它的野是野生野长,区域并不在某个居民岛屿附近,不属于某人或者某单位、某集体。
这种情况下就是各生产队、各单位靠本事来争抢来守卫。
内地人家械斗是争水源争土地,而渔家打械斗往往就是为了争野渔场。
大胆给王忆介绍说,天涯岛为守卫这片黑礁海野渔场费了好些力气,是流过汗、流过血的。
王忆听笑了,问道:“流过血?怎么了,跟外队人打过械斗?”
大胆认真的说道:“王老师你可别笑,我不是故意夸张的说话来吸引你听我说话,我说的是真的——大义,是不是?”
同船的王东义沉默的点头。
大胆给王忆说道:“这样吧,王老师你不知道这段往事,我给你好好说说。”
“那是哪一年呢?56年,那年我跟草鞋差不多的年纪,嘴上裤裆里都还没有毛。”
“那一年是咱支书转业回来第二年,当时他在咱外岛还没有啥名气。”
“当时咱王家因为自己在一个岛上,不像别的岛屿通常有两到三个生产队,他们人比咱们多。加上咱们上一辈和上上一辈好些强劳力参军入伍牺牲了,他们就经常仗着人多欺负咱们人少……”
1956年外岛的夏天,天气炎热。
那时候海里鱼获还好,天涯岛四周虽然是穷海,可他们不用出远门,却时不时能有好鱼获、好收获。
这一幕被隔壁的水花岛刘家人给看在了眼里,他们猜到天涯岛应该发现了一个野渔场,于是就想跟踪天涯岛的渔船去获取这渔场的消息。
问题是王向红早就在防备着这一点了,他刚从主力部队转业回来,论跟踪和反跟踪他是专业的,水花岛刘家人盯了天涯岛好些日子,结果屁都没有盯出来。
这样刘家人没辙了,便联系了外岛一个船帮一起强硬的跟踪天涯岛的渔船,并且准备逼迫他们臣服。
船帮人多,摇橹摇了十艘绿眉毛船,然后浩浩荡荡的奔赴天涯岛而来。
敌人来势汹汹,天涯岛这边得到消息后乱了阵脚。
一些老人妇女怕事,就让王向红要么带人出去躲起来,要么就把黑礁海野渔场的信息告诉人家。
王向红微微一笑,说道:“来了区区一群孬种,就想拿下咱们天涯岛?我看他们是要来闹笑话!”
大胆当时跟现在的王状元一个样子,年少却不怕事。
他跟着吼道:“咱们四周的海都是穷海,他们抢咱们的野渔场就是要逼死咱们,草,跟他们拼了,反正我不怕死!”
王向红听到这话哈哈大笑:“拼什么拼?死什么死?没事的。”
他指了指脑子说:“打仗从来不是靠蛮力、靠人力,是靠这里,这里好使比什么东西都好使!”
然后他说道:“来,同志们,我不用人多,来二十个社员分成两条小船,摇橹跟我走!我领着你们去接他们!”
那天是八月初,阳光灿烂,海上的风儿甚是喧嚣。
天涯岛的两艘小船和对方十艘绿眉毛大船相遇在海上,他们直接被包围了。
王向红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掏出酒葫芦来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又分给大胆说:“爷们,这是高粱好酒,都尝尝,别给我省着,放心的喝!暖暖身子,待会要下水的!”
船帮几百条汉子和水花岛的一些汉子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不知道王向红是怎么想的,竟然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迎击他们,这简直是找死!
王向红喝过酒后抹了抹嘴巴、擦了擦胡须,他笑道:“你们的领导是谁?我王向红在这里拜会他了。”
一个壮汉挺着大肚子怒喝道:“你算是个球东西,也配见我们领导?”
王向红笑道:“我不见你们领导,那把我们队的野渔场交给谁?”
听到这话,四周船帮的汉子们纷纷发出哄笑声,他们明白了,王向红这是主动来服软了。
这样船帮的老大便像模像样的走到了船头,居高临下的俯瞰王向红:“姓王的,你是个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
“行,你愿意交出野渔场这最好,免得咱们兵戎相见,这刀枪不长眼,伤了你们可就不好了!”
王向红笑道:“那多谢领导的宽宏大量了,我不废话,咱渔家汉子做事干脆爽利,你们跟我们走吧,我带你们去那片野渔场……”





我在1982有个家 363.开设摄影社(感谢uoduck新盟的支持)
1956年夏天的外海上,王向红摇橹,领着队里一艘小船往前方海域驶去。
船橹摇动,摩擦着船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船帮和水花岛的十艘绿眉毛船紧随其后,从后面以半月阵型包围着他们。
前面小船很快行驶到了黑礁海,这一带海面上没有什么,可是水下礁石丛生,潜水下去看,能看见海底礁石犬牙交错、参差不齐。
到了阴天的时候水下光线暗淡,礁石会变成黑色,阴森森的让人看了就心慌。
而由于海底凹凸不平,水下还有暗流,暗流在礁石之间涌动、撞击,形成了旋涡一个接一个。
跑过这片海域的渔民都知道这片海不能轻易的近,手艺差的渔家人连船橹都掌控不住,很容易就会触礁甚至翻船。
不过水花岛的人懒惰,不像天涯岛的社员一样天天在周边海上探索、打渔,他们跟船的几个人并不清楚黑礁海的情况。
王向红一看小船进入黑礁海,他便往手掌里吐了口唾沫,鼓着劲加快了摇橹的速度。
小船跟水上快艇一样飞驰。
水花岛有人大叫:“快跟上,他想跑!”
船帮绿眉毛船上的橹夫赶紧加快摇橹的速度,急追快赶,然后绿眉毛船开始加速,忽然之间有浪花激荡拍打在船上,橹夫们见此很有经验的侧倾船头避开了浪花。
然后——
咣当一下子,一艘绿眉毛船便撞上了礁石!
因为要追赶王向红他们的小船,十艘绿眉毛船的船速都很快,这样触礁之后非常危险,直接就撞破了船体、将船舱灌进了好些海水。
这船恰好是船帮老大的坐船,他急忙站起来喊道:“弟兄们不用怕,让我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我草!”
最后几个字没有喊出来,船体突然倾斜又有巨浪冲击而来,船帮老大等好几号人纷纷掉入了水里!
不了解黑礁海的水情,这落水之后更危险。
船帮的汉子都是精通水性的壮汉,可是黑礁海的水下暗流凶猛、旋涡众多,浪花一个接一个,有好水性也敌不过差海情!
其他船上的船帮成员看到他们老大和弟兄们落水挣扎,吃惊慌乱赶来搭救。
问题是黑礁海下水流汹涌、暗流激荡,他们船在行驶中能保持平衡,一旦停下而且有的是打横着去停船,水流冲击加上海底礁石多,又有渔船先后触礁!
渔船触礁不是都会被撞坏,有的船是被架住了,这样的船就不敢再随意去行驶了,只能暂时不动弹,等到涨潮时候再借势离开。
一连几艘绿眉毛船出事,剩下的渔船也不敢乱操作了,只能先把持住船橹保持船慢慢行驶来见机行事。
这时候王向红一挥手,领着另外一艘小船大喝道:“同志们跟我冲!撞他们!”
他们开的是两艘小船不错,但都是船头包铁皮、镶嵌铜板的铁头船。
这就是渔家的战船!
王向红拼命摇橹操船往最远一艘绿眉毛船冲去,船头撞船头。
绿眉毛船重心高而铁头船重心低,相撞之后产生剧烈震动纷纷船头乱转起来。
这把绿眉毛船上的橹夫给吓坏了,船橹此时已经无法掌控,船体摇来晃去。
船上的船员惊恐大叫,于是橹夫们心里慌张手上着急,船橹拍在礁石上一下子给别断了!
绿眉毛船失去船橹顿时变成了脱缰的野狗,潮水一拍浪花一打,它在水中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摇晃,最终也触礁了!
而另一艘铁头船也有战果,直接把对手给撞上了礁石给造成触礁。
其他绿眉毛船上的人吓炸了,狂吼大叫:“王向红你要谋财害命,这这这该当何罪!”
王向红面色冷漠,他在海上武工队杀小鬼子、加入主力部队打反动派,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汉子。
当初天涯岛他们一批入伍当兵的父子爷们总共四十多人,如今就他自己回来了,其他全血洒疆场、马革裹尸!
这种情况下有外人来欺负他们生产队、抢他们的渔场,那能指望他跟对手说说笑笑?或者指望他只是吓唬一下对手?
王向红一早就做好打算了。
今天不闹出点事情来不算完!
所以他压根不管落水的人,操纵铁头船又撞向另一艘绿眉毛船!
一时之间海上乱了套,船帮的汉子们也不装逼了,落水之后有的抱着一支橹、有的扯着缆绳、有的拽一块碎裂的木板,哭爹喊娘的求饶命、求救命。
两艘铁头船连连撞击,十艘绿眉毛船先后搁浅!
船帮老大一看大势已去终于服软,叫道:“……!”
王向红板着脸从船上捞起缆绳绑在腰上,冷笑道:“你是……!”
船帮老大在水里努力扑棱着,叫道:“是是是,我是……,你说什么都对,先赶紧救人啊!闹出人命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向红回头大喝道:“同志们,……?”
王东喜和王东美的老父亲王祥回大喝道:“对,同志们,咱们发扬下五洋捉鳖的精神,把这些俘虏抓起来!”
王向红率先跳下去抓了船帮老大上来,抓上来就用绳子绑了手腕。
他们先抓头目,带上铁头船后便捆绑起来。
铁头船空间小,不可能把船帮的人全给俘虏上来,于是王向红就协助他们回到了搁浅的绿眉毛船上。
把水中人救起,他没耍威风也没有报复他们,而是摇橹调转船头去往县城主岛。
到了主岛他把船帮这些头目全送进了治安局,并且说明了这伙人的所作所为。
当时治安局的领导就跟他是老战友,双方都在一个连队并肩作战,关系亲密。
得知竟然有不法分子要抢老战友和烈士家属们的财富,治安局领导勃然大怒,亲自带队去绿眉毛船上抓人,将这个船帮一举覆灭!
“这一仗彻底打响了咱天涯岛的名气,二十个人俘虏二百人,这简直是咱们外岛的平型关大捷!”大胆回忆起当年的场景真是豪气干云。
“你是不知道,我们两艘铁头船离开咱天涯岛的时候,全队人都聚集在码头上,不分男女不分老少,都给我们捏了一把汗啊,都为我们的命运担忧。”
“结果我们不但自己一个不少的回来了,还把想要抢咱们野渔场的不法分子给一网打尽,这事比评书里的那些大将的战绩还要夸张。”
“咱队里老少爷们听完这件事后又是难以置信又是高兴激动,好几个老辈人当时就对支书跪下了,说‘以后就由支书你来给咱们王家扛大梁,只要你来领头,咱们王家人吃不了亏’……”
听着船上大胆等人的介绍,王忆遥望着海上、遥望着来张网的十几艘渔船,一时之间也是热血沸腾!
因为他领着队里人发展了经济、改善了生活,说实话,王忆心里多多少少的对王向红有些不满。
王向红这个头人当的不称职,让队里社员上上下下跟着过苦日子!
现在慢慢的了解了王向红过去的所作所为,王忆越来越明白队里人对他心悦诚服的原因。
自己确实帮助队里人改善了生活,可是这事以前王向红已经做过了!
甚至在建国后最初的混乱年代,他还保障了队里人的安全,这是了不起的功绩!
王祥海当年也参战了,对此事深有感触。
他蹲在船尾抽着烟说:“这件事说起来是几句话、是咱们之间的闲谈,但它实际上很危险,毕竟船帮调集了二百号汉子想来收拾咱们,我记得当时我们二十个人上船下船、游泳潜水的,都累垮了!”
“这事在当时那真是轰动,就这么一件事,以后咱王家人去哪里都能挺起腰杆子!”
王忆点头,说道:“对,我们学历史的时候有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历史书上随便翻过一页,便是好些时代弄潮儿们波澜壮阔的一生!”
“波澜壮阔的一生啊。”船上的壮劳力们抬起头,纷纷露出了畅想的表情。
大胆说道:“要不是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我真想去当兵、去保家卫国,也过出个波澜壮阔的一生。”
王忆说道:“用不着,同志们,相信我,能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这一生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平凡人的一生,就是难得宝贵的一生!”
“来,准备开工了!”
他一声吆喝,好些社员纷纷跟着吆喝:“开工吧,准备开工!”
“上头人和打斗索下水,打斗索的做好准备喽!”
“王老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下水?”
大胆听到这话笑骂道:“滚你娘的蛋,你想要王老师的命啊?他的水性吃不住黑礁海,让他在上头看戏吧!”
王忆没有逞强。
他叮嘱道:“大胆你们小心点啊,别出事。”
大胆说道:“小意思,我从十六岁就来这里扎猛子了,咱下水的都是这里的熟客,要不然不敢随便下水的。”
“走!”
他脱掉衣裳戴上护目镜,深吸一口气将胸膛给撑得鼓起来,然后跳入水里。
这时候邻近一艘船上的船老大王东方喊道:“哎哎哎,王老师你看好你这个朋友,他也要下水……”
王忆这个朋友就是曹吉祥。
曹吉祥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知道这里水下地形复杂、暗流涌动,你们放心行了,我水性没问题!”
王忆喝止他:“吉祥,你出来是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给我坐下!”
曹吉祥不服气,梗着脖子说:“我真没问题,不就是……”
“你是不是不听我的命令?”王忆脸色一沉,“如果你这人不服管教,那以后别跟着我干活,因为我计划派你去沪都,你现在都不听我的指令,那去了沪都天高皇帝远,不是更没人能管的了你?”
曹吉祥一听他这么说话,顿时无奈了:“行,王老师我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不过我水性真的行,你们队里确实都是渔民、都有好水性,这个我承认,可我曹吉祥也是咱县里海滨救援队的一员……”
“是的,曹同志的水下本事可以的。”王祥海扔掉烟蒂说道,“我看过他打捞沉船,水性不比咱王家人差。”
曹吉祥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对,我们救援队协助政府打捞过沉船。沉船是死物,打捞沉船是小事,我每年夏天还要跟着巡逻艇沿着海岸线巡逻救人呢!”
“我曾经一次救下过三个落水的外地人,你们都知道旱鸭子掉水里会慌张成什么样,只有老海狼才敢去救人,我总共救过五回!”
这事王忆倒是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曹吉祥长得干瘦却极有力气。
于是他看到曹吉祥跃跃欲试,就说道:“那你下水去试试吧,不过要听命令。”
曹吉祥痛快的说:“王老师你放心,你们要打桩是吧?我们救援队当时去打捞沉船跟着打捞队接受过专业培训的,东方哥,我当你船上的上头人!”
上头人不在‘上头’而是要在最‘下头’,这个岗位的职务是去判定水深。
一个打桩张网小队是十二个人,一个船老大坐镇大局、一个上头人探查水情,6个打斗索来负责水下打桩,4个克西风则来绑起桩。
桩是二凸与竹竿相连相接而成,它们上下都开有牙口,其间上下有两道,咬合到一起可以用麻绳绞缠,把二凸和竹竿捆绑牢靠。
后面随着上头人和打斗索的下海,海面上开始忙活起来,有的扑棱有的吆喝,一派繁忙。
为了保证渔网不会被海鱼给带翻,打下去的桩深约2米。
上头人要选择合适的地形来安置桩,如果是泥沙那就直接往下打桩,如果不是泥沙是礁石就得要找石头缝了。
这边水下的礁石很纷乱,礁石之间的缝隙多,挺适合打桩张网的,社员们已经干了二十多年,有经验了,轻车熟路找到缝隙就行。
如果是在泥沙地里打桩,那打下去后还要等个四五天时间,等桩头被泥沙淤牢,这样才能在框架上挂渔网。
而黑礁海这里是石头缝隙多,不用等待那么长时间,只要用礁石缝卡住桩头那便会比较牢靠。
不过这种要设‘三杠’,是在海底桩头处增扎三根竹,成“三脚撑”以增加稳定性。
扎好桩剩下的便是搭网子,渔网搭好会被暗流吹动的向后延展飘荡。
那暗流裹挟鱼虾蟹行动的时候,会把它们冲入网里,另一个涨落潮的时候水流湍急,网体扩张,鱼虾也会落入网内。
等到退潮的时候,渔网上头会冒出水面,有人乘船去找到渔网,以竹篙捞起网尾收取鱼获,这就叫‘赶潮头、收潮尾’。
打桩张网是技术活也是力气活,强劳力们干上一阵就要鼓鼓气,他们便会一起唱号子。
慢慢的海面上便响起了喘着粗气的号子声:
“拿要拿其高,汰要汰其高。一勒打支一,二勒打支二,三元中呀,四发财呀,五登科呀,六顺利呀,七星照呀,八大仙呀,九世满堂呀,十香延足呀……”
“十勒打支一呀,十勒打支二呀,十勒打支三呀,十勒打支四呀,十勒打支五呀,十勒打支六呀,十勒打支七呀,十勒打支八呀,十勒打支九呀,哎哟,挽挽二十斗呀……”
王忆这边也不闲着,他纵览全局当总指挥。
打桩张网的总指挥不像别的捕捞行动,还要会找鱼获群、还要找下网地点。
这活的重点是清楚各张网的布局,防止纠缠在一起。
于是王忆坐在船上拿出一个画板,上面夹上一张白纸开始画图定位。
有人给他摇橹,他们在各艘船之间穿梭,大概的估算出一张张网的位置,第一批张网打完了,后面再要下桩就需要王忆的批准了。
王忆这边图上有详细描述——很简单的事,订好东西南北在海上选一个锚点,然后设置好比例尺,这样就能绘制出一张张网子的位置了。
“哎哟,哎哟哟,挽挽九斗到,还有四双凑,还有三双半,还有六斗到,还有两双半,还有四斗凑,还有一双半,还有一双凑,还有一斗到……”
“众位老兄弟,竭力一晌晌,打好唱滩簧……”
在一阵阵号子声中,一条条桩打好,一张张网也张好了。
此时差不多开始夕阳西下。
马上就是秋分,晚上天气要冷了,于是王忆赶紧招呼社员们回去,说道:“一人去我那里打半斤酒,喝下去暖和了身子早点睡觉。”
听到这话强劳力纷纷喊了起来:“好!”
“哈哈,今晚又有酒喝了,正好家里准备用猪油炒个咸菜,好肴配好酒,舒坦!”
大家伙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摇橹往回走,有人便张开嘴亮了嗓子开始唱起歌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王忆跟着唱:“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秋分时节的夕阳彻底温暖起来。
秋高天气爽,秋分生凉意。
时光一个摇晃,酷暑消散,人间已是九月天。
九月的海洋是一年中两个最温和舒适的时间段之一,九月的傍晚是最让人感慨的时间点之一。
夕阳余晖摇摇欲坠,海上水雾袅袅升腾,红云照晚霞,渔船一路冲开波浪,绽放出纯白中透明透亮的水花。
西方天上是白云染金,东方的天上云朵如白絮。
王忆看过海上铺洒了一层红霞的水面,便半躺在船上,倚靠着一盘厚实的缆绳抬头看天。
现在白天越来越短,直接体现就是夕阳入海的时候不再犹豫,直直的消失在海面之下。
但夕阳的美就在于落下的最后一刹那,当天的太阳像是要回光返照,西方洒下的光辉格外的亮堂。
光芒四射,然后是夜幕降临。
渔船靠上码头,渔家的灯光亮起,炊烟弥漫了全岛,整个天涯岛充满恬淡的生活气息。
强劳力们说说笑笑的下船,然后三五成群的上门市部去领酒,一人拿个小酒瓶打上半斤白酒。
投桃报李,他们会顺便在门市部买点东西——当然,门市部东西便宜,本质上来说还是他们占便宜。
只是王忆在22年不缺钱,货物商品从22年带到82年出售,收到的钱是82年的钱,这样丰满了他在82年的钱包,算是他跟社员们双赢吧。
昨晚女排小组赛打完迎来两天的休息日,这样社员们没有比赛看,他们就来看电视。
大彩电取代电影成为了本队社员和外队社员的最爱,晚上彩电的光芒更强,社员们也不怕刺的眼睛疼,都是把彩电搬到操场然后关闭操场上的路灯去看电视。
于是要么是看电影、要么是看电视,没人再去关注王忆,王忆便关了听涛居的门去了一趟22年。
没什么大事,他去市里把之前订购的ups给搬走了,直接带到了听涛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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