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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脆骨耐嚼。
墨鱼鲞全被送入大灶准备做成菜,有的被蒸了起来,伴随着半锅的米饭一起蒸,米饭上蒸墨鱼鲞。
很快,随着热气冒出就有鲜甜滋味往外飘。
米饭的香味还没有出来,墨鱼鲞的鲜味先出来了。
老黄那四个崽子已经长成肥嘟嘟的半大狗了,这会闻见鲜味跑进了大灶不停地翕动鼻子,边用舌头舔嘴巴边围着灶台打转。
漏勺吓唬它们:“把你们蒸着吃了。”
狗子们太小没有心眼,见他对自己说话,一个两个的还怪开心,摇摆着尾巴向他撒娇。
还是老黄江湖经验丰富,耷拉着一张狗脸斜睨漏勺吓唬他。
墨鱼鲞煲冬瓜汤好吃做法又简单:
把墨鱼鲞稍微浸泡一下软一软,快刀切成块,刚从菜园摘下来的冬瓜个头大而饱满——
秋天真是丰收的季节,一菜园里全是蔬菜。
漏勺让大迷糊去给冬瓜去皮切成大块,先把墨鱼鲞加水配上点葱片姜片进锅子里煮上。
他对王忆说:“其实砂锅炖冬瓜汤最好喝,砂锅的温度传的慢而均匀,保温能力又好,最适合炖汤喝。”
王忆说:“那我跟支书说一声,通过徐经理咱们买上一批砂锅,正好以后入冬了餐厅可以做热砂锅,那东西确实好吃。”
漏勺说道:“不用通过徐经理,咱这里供销社的东西贵,六子不是说沪都的小商品批发市场里的东西可以批发所以价格便宜吗?让他从沪都买。”
王忆点点头。
这样也行。
墨鱼鲞炖上,火候差不多了加上冬瓜块慢慢熬,调料等煲到冬瓜熟透了再放。
大灶晚上要管所有老师吃饭,所以这么一个汤菜肯定不够。
漏勺看看北窗上挂着一块五花肉,现在秋风吹的厉害,五花肉再不赶紧吃就要风干了。
于是他便说:“嗯,正好,来个墨鱼鲞烧五花肉吧,这菜绝对是好菜,以前是招待干部用的。”
外岛渔家里最珍贵的食材可能就是五花肉了,肥瘦相间,味道很香,用处很广。
在渔家,五花肉几乎可以跟所有的配菜来炖,所有鱼鲞都可以用来跟五花肉一起烧。
鱼鲞鲜咸、五花肉油腻喷香,这烧到一块,两味相渗,真是各尽其妙。
正好上锅蒸的墨鱼鲞已经蒸熟了。
漏勺揭开锅盖端出来,墨鱼鲞用竹垫子蒸,这样存不住蒸汽水,可以让墨鱼鲞软而不烂。
蒸好的墨鱼鲞是淡红色的。
漏勺撕扯了一块递给王忆,说道:“等稍微冷一下你尝尝,透骨鲜!”
他挑了两个大的墨鱼鲞切开,把五花肉切小方块,找了个锅子给锅上油小火炒热加入糖。
慢慢炒出糖色他加入五花肉翻炒,这样就炒出油来了,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他加入墨鱼鲞、料酒、酱油、盐,倒上一盆子的水开始焖煮。
他对大迷糊招招手,说:“你过来看着,给你一根筷子,等筷子可以轻易戳透肉皮的时候你加把火给锅底收一下汤汁,最后煮的浓稠了再装盘。”
大迷糊点点头,拿着筷子安静的等在一旁。
王忆把蒸出来的墨鱼鲞挂在窗口吹风,不多会便凉了。
吃墨鱼鲞要撕扯着吃,一撕就是一丝一片。
放入口中咀嚼,他忍不住的点点头:
难怪社员们老是说‘透骨鲜’,这东西没别的滋味,就是一个鲜甜带点淡淡的腥味,比22年吃到的干鱿鱼卷还要好吃。
可以弄一批回大灶,这就是美食了。
他回过头来,漏勺又开始烤墨鱼鲞。
此时已经暮色四合。
他把王忆用来做烤肉的那个烤炉给放上木炭点了起来,笑道:“正好有这么个家把什,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做烤墨鱼鲞。”
暮色之下,天气黯淡。
木炭带上了猩红色,然后在炉子上放一个铁丝网,把墨鱼鲞洗干净放上去慢慢的翻烤就行了。
几个教师批改完了作业说说笑笑的走过来。
有了杨文蓉后,秋渭水就不孤单了。
她们两个年纪相仿,王忆和麻六又关系匪浅,所以她们便处成了闺蜜。
祝晚安跟她们俩玩不到一起去,主要是她也不跟两人一起玩,她来天涯小学任教就是冲着孙征南来的。
所以她只要有空闲就跟孙征南腻在一起。
两人上来的时候直接是手拉手,然后甜甜蜜蜜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王忆看的连连撇嘴。
孙征南跟他说:“王老师,我和小祝老师准备合力买一台脚踏琴支援给咱们学校,这样学生们上音乐课的时候可以多一个乐器进行展示。”
王忆一听赶紧说:“欢迎欢迎、感谢感谢,这可就太好了。”
“来,两位贵宾请上楼,手牌拿好,马上就有好活上桌,贵宾请稍候!”
祝晚安被他逗得笑:“王老师,难怪小秋老师迷你迷的要死要活,你这张嘴呀,你可比六子厉害多了。”
祝真学不乐意的说:“叫六哥,怎么这么没大没小?”
他瞥了眼闺女和孙征南握在一起的手,脸上有笑容,但那是虚假的笑容。
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换谁心里能乐意?
不过他不是老古板。
他热切的希望女儿能找一个好男人来共度后半生,而孙征南是他的同事,他了解这个年轻的退伍兵,对他也非常认可。
问题是这孙征南守着他面拱白菜啊,这就算认可了也没法心情愉快。
王忆把孙征南叫过来,让他帮忙烤墨鱼鲞。
结果祝晚安就陪在旁边,然后两人开始聊起了诗歌——主要是祝晚安讲给他听,孙征南现在是祝晚安的半个学生。
王忆建议孙征南叫祝晚安叫姑姑,要不然大逆不道了。
墨鱼鲞是带油的,鱼鲞都有点油,不过要烤着吃光靠它们本身那点油水还不够,得不断往上刷油。
于是随着油滴落在炭上,会突然有一道火光亮起,烤的网子上墨鱼鲞“嗞嗞”地冒烟。
海味特有的鲜香挟裹着烟熏火燎的气息在山顶飘荡,引来了一些来门市部买东西的顾客一阵疑惑:“你们这是做什么?味道可真好。”
王忆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烤墨鱼鲞。”
“墨鱼鲞竟然能烤出这个滋味?”顾客们疑惑,然后纷纷心动,“明天咱也烤着吃。”
他们嗅到的滋味确实不只是烤墨鱼鲞的气味,还有墨鱼鲞烧五花肉、煲冬瓜汤等等,这都出来味道了。
特别是煲出来的冬瓜汤,随着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鲜甜的滋味便被风吹的在大灶和门市部门口转悠。
香味在空气里打着旋,然后王新国、王新钊和王丑猫的口水就在嘴巴里打着旋。
大迷糊用筷子试了试五花肉,说:“嗯,到位了。”
他加了几把干柴摇了摇蒲扇,顿时有烈火呼呼的燃烧起来。
煲冬瓜汤进盆子,烧五花肉大火收汁。
王忆去舀出三碗冬瓜汤又弄了三盘的大米饭。
他把五花肉连同汤汁浇在米饭上,再来一盘蒸墨鱼鲞一盘烤墨鱼鲞,然后冲门市部吆喝一声:“过来拿饭吃。”
王新钊一声‘时刻准备着’,他最先冲出来。
漏勺招呼说:“王老师你也来,几位老师你们一起来吃饭,赶紧吃饭了。”
秋渭水挽起袖子帮忙铲米饭,他把米饭端上桌,热气腾腾中全是米香味。
王忆撕了一块烤墨鱼鲞递给她又自己吃了一口。
很筋道。
也就他的牙口好能吃,祝真学老爷子是吃不成这个东西了。
这有点可惜。
烤墨鱼鲞很好吃,咸香中透着鲜甜、鲜甜里又夹杂了烟火味,很独特的风味。
海风与阳光共同炮制出了透骨鲜的鱼鲞,真是越嚼越香,让人欲罢不能。
漏勺端着汤盆上桌,笑道:“来来来,饭前一碗汤,哎胜过良药方!”
孙征南赶紧给他老泰山来了一碗:“祝老师你吃不了烤墨鱼鲞,那先喝汤吧。”
王忆坐在主位上倚在椅子靠背上吹了吹汤汁抿了一口:“嗯,好喝!”
冬瓜适合跟海货一起做汤,冬瓜蛤蜊汤、冬瓜虾仁汤、冬瓜瑶柱汤等等,都是能上大席的好菜。
这汤滋味清淡、多喝不腻,估计是熬煮时间有点长,冬瓜已经消融在了汤里,大块的冬瓜如今变得只剩下一点点。
而这一点点是好滋味,墨鱼的鲜沁入在冬瓜的淡中,入口即化——这不是夸张,真的入口即化,不用咬,舌头一砸巴,没了!
原本劲道的墨鱼鲞也被炖软了,祝真学举起碗来向漏勺示意:“漏老师你这厨艺,绝了!”
漏勺一边擦手一边嘿嘿的笑:“这算啥绝的啊?就是这墨鱼鲞好,透骨鲜呢。”
他看着王忆喝着汤吃着菜连连点头,便继续嘿嘿笑道:“校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说。”王忆又来了一碗冬瓜汤。
冬瓜的清淡爽口与墨鱼鲞的鲜美醇厚在这道菜里交相辉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吃了一块还想再来一块,喝了一碗还要再来一碗。
漏勺笑道:“是这样的,就是钟瑶瑶……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个家里有金山的姑娘。”王忆说道。
漏勺一愣:“她家里哪有金山——噢噢,哈哈哈,男大三抱金砖。”
他想起了上次聊起他和钟瑶瑶的事情时候王忆开的玩笑。
于是他继续说:“我跟瑶瑶处的还行,但她爸妈不太乐意我俩的关系,所以瑶瑶在家里不太高兴,她想托我问问你,她能不能来咱学校上班?”
“就是进咱们大灶来干活,给我打个下手啥的。”
王忆说道:“行,让她来吧,不过只能按照轻劳力的工钱给她开支,管饭,你吃啥她吃啥。”
漏勺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赶紧点头哈腰:“好好好,校长有你这话我放心了,那我明天就让张有信给她送个信。”
“对了,漏老师你还识字啊?我以为你是文盲。”王忆突然抬起头。
漏勺笑道:“是个半文盲,咱队里是半文盲多,全文盲都是老人了。”
“再说,这不是有祝老师指导我吗?”
祝真学点点头:“漏老师在这方面是真好学,他那硬笔书跟着我练得还不赖呢。”
“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祝晚安感叹道。
祝真学瞅了瞅这闺女,低下头去扒拉起了米饭。
王忆给孙征南使了个眼色,孙征南赶紧拿起大勺给他舀了一勺:“祝老师来块肉。”
祝真学笑道:“好好好,来一块肥点的。”
肥美的五花肉炖的颤颤巍巍,肥点的也不腻,因为油脂已经被墨鱼鲞给吸出来了,吸得本来干巴巴的墨鱼鲞油汪汪的,一口咬下去往外呲油。
这东西用来盖饭那是顶级美食,特别是五花肉中滋润进了墨鱼鲞的鲜味,一口肉一口鲞一口米饭混合在一起。
鲜、香滋味在满嘴巴里打旋。
王忆没白去海上拖墨鱼,这都是他的劳动结晶,领袖说的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吃的饱饱的拉开躺椅往门口一放,躺在上面枕着手臂抬起头来。
夜空中星光点点。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渔家傲!
这真是渔家的生活让人感到满足又骄傲。
今晚这一顿真是吃的好、吃的有必要。
因为这顿饭把人吃的全身暖洋洋,然后当天下半夜突然降温了。
北风来了!
吹了一夏的南风改成了北风,西伯利亚的寒流今年第一次造访了神州大地。
窗户打开的王忆半夜被冻了个通透,不得不起来关窗户,他想了想又拉开门把老黄和四个胖崽子叫到床上。
岛上的狗天天下海洗澡,加上他睡的还是凉席所以不嫌狗脏。
他和狗共处一床,这下子真是暖和!
早上他换了件长袖衣裳出门。
天气阴沉沉的,没有了往日灿烂的朝霞也没有了温暖的海风,一阵风吹来,树枝上的叶片泛起了黄色。
“……七中全会公报发表后,在建设金陵路文明一条街的战斗行列中又增加了一支英姿勃勃的队伍,他们就是金陵路上的好八连,八连指战员们在金陵路上做了大量好事。”
大喇叭里响起广播新闻。
王向红听了后赶紧出来对王忆招手,然后示意他仔细听这条新闻。
“进入九月以来,八连指战员利用休息时间在金陵路上打扫街道、清除垃圾、扶老携幼、维持秩序。他们听说第一食品商店仓库里有上千吨糖果急需分拆、运送,就到这里参加义务劳动,受到了职工们广泛赞扬……”
王忆听了一阵挠挠头。
没听出怎么回事,于是他过去问道:“这新闻怎么了?”
王向红凝重的说道:“你没听到上半截新闻,这说的是沪都金陵路上的八连指战员的好人好事。”
王忆问道:“对,怎么了?”
王向红一拍大腿说道:“还怎么了,这沪都金陵路上有八连指战员,那富民街呢?富民街会不会有九连或者十连的指战员?”
王忆明白了:“你担心六子他们出事?”
王向红说:“那还能怎么着?”
王忆摆摆手笑道:“放心吧,就金陵路上有个好八连,富民街上只有治安员。”
“再说了,咱们又没有违法犯纪,国家没有出台法律、纪律条例说不准在街道上卖商品,所以他们被抓也没事,顶多是罚款和批评了事。”
王向红问道:“既然没有法律纪律条例,那为什么治安员还抓人?”
“因为影响市容了呗。”王忆解释说。
王向红悻悻地说:“啊?就为了市容整洁然后不让老百姓去做买卖?唉,算了,天冷了,你说有没有必要给他俩送个厚实衣裳?”
王忆摆手道:“放心好了,他们俩有钱,肯定自己买上衣裳了。”
王向红看看他穿着的单衣叮嘱说:“你自己小心别感冒,你身子骨不行,虽然又有三鞭酒又有沙虫滋补,可还是要当心。”
王忆一听这话很是羞恼。
怎么老是提这茬呢?我多强壮的一个汉子呢!
不过这天冷了确实得注意,是该进补一下了,广粤有句俗话叫秋天不补冬天扑,这里的扑是扑街的扑。
怎么进补呢?
于是他去问漏勺:“漏老师,这时节咱渔家有什么好吃的?”
漏勺笑道:“那可多了,昨晚的墨鱼鲞不就挺好吃的吗?”
王忆摇摇头说:“换个口味。”
“换个口味吃拳螺怎么样?拳头那么大的家伙,肉鲜美又大块,吃起来很带劲。”漏勺建议道。
王忆一听这个可以。
漏勺又说:“秋风响,蟹脚痒,九月十月是吃蟹的好时节,可惜咱们这里都是海蟹没有大闸蟹,要不然你可以弄点大闸蟹吃吃。”
王忆一听这个更可以!
自己怎么把大闸蟹给忘记了?





我在1982有个家 346.产品外销
距离中秋节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闸蟹开始陆续上市。
相比22年的听涛蟹、洗澡蟹,这82年的大闸蟹可谓是血统纯正、纯纯保真。
现在不管是阳澄湖大闸蟹还是太湖大闸蟹、不管是固城湖大闸蟹还是微山湖大闸蟹,这绝对是不会作假的。
王忆在22年吃不到纯正的阳澄湖大闸蟹,这在82年不得吃到吐?
他不光可以自己吃到吐,他现在有船,可以买上一船纯正的阳澄湖大闸蟹带回22年去给生产队大灶和钟世平的列岛记忆搞个大礼盒销售路线。
这年头怎么买大闸蟹?通过供销公司准有谱!
于是王忆就去找王向红,说:“现在入秋了,该吃大闸蟹了,你跟徐经理说一声,让他帮忙搞上一船的大闸蟹吧,咱们餐厅可以卖点大闸蟹来招待顾客。”
王向红说道:“大闸蟹是好东西,这用不着老徐帮忙,我等着去县里打个电话,我在姑苏那边有个老战友,他就在阳澄湖水产厂上班,通过他就能买。”
王忆一听满心大喜。
还有这么硬的关系?
王向红继续说:“但买不了一船,这大闸蟹每个地区的销量都是有数的,咱们顶多能分到千八百斤,78年我买过二百斤给社员们家庭发了当中秋节礼物。”
王忆说道:“社员们对大闸蟹不太热衷吧?”
王向红点点头:“嗯,大闸蟹好吃,可咱外岛的梭子蟹、石甲红等品种的螃蟹也很好吃。”
王忆说道:“今年中秋节咱们不发大闸蟹,发月饼!我已经联系羊城的同学了,通过他买上月饼模子再买个烤箱,这样咱们可以日日夜夜烤月饼。”
“面粉呀、糖呀、油呀,咱们门市部都有,这样有了模子有了烤箱,再让他给我弄点配方和教程,今年咱们自己做月饼,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吧,提前个十天七天的做月饼开始销售。”
这年头月饼不需要提前好些天就卖,没有市场。
现在月饼还是挺稀罕的食品,价格不便宜。
家家户户的大人们都是在中秋前买上即可,不怎么会提前去买,否则买了会被孩子偷吃掉——再说自己也馋,怕自己也忍不住吃。
王向红一听这话立马摘掉了口中咬着的烟袋杆:“还能捣鼓到这好东西呢?”
王忆说道:“嗨,这还不简单吗?广粤月饼名扬天下,他们那里有的是这样的机器,有钱买就行。”
“咱们不缺钱。”王向红露出笑容,“大众餐厅生意很好,加上六子在沪都忙活着,现在咱们队里集体账户上钱可太多了,都成银行了!”
王忆好奇问道:“有多少?”
王向红往左右看看,明明没有人,可还是小声跟他说话:“快十万了!”
“这么多?”王忆诧异的问道。
十万可真是不少钱了。
队里总共一百四五十户人家,如果全员分红,那平均下来一家一户能发五六百块呢!
王向红笑道:“这还是又买发电机又买这个那个,要不然钱更多!”
“现在队集体账户上是一个季度的钱,第三季度两个月多点,要是加上这个月,我估摸着恐怕能有二十万!”
王忆点头道:“差不多,大众餐厅加上六子在沪都的销售额,这一个月赚过去两个月的钱没问题。”
王向红兴致勃勃的说道:“也不敢说太死,毕竟七月和八月凉菜生意太好了,你看今天降温了,我估摸着从这个月开始,凉菜生意是不是就要不行了?”
王忆说道:“凉菜生意不行咱们卖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生意一样红红火火!”
王向红点点头,说道:“如果咱们再拥有月饼机,咱们社员学会了做月饼,那这里头赚头应该不小。”
海福县的食品厂不能生产月饼,所以每年县里月饼都是从市里采购,由百货大楼和各家供销社再往外销售。
但外岛渔家老百姓一般不敢进入百货大楼和城里的供销社,进入那种高档地方,渔民们总归不习惯。
他们心虚。
所以王向红就发现了商机:
要是他们队里能生产月饼,到时候直接摇橹去各个岛上叫卖,那肯定能热卖!
不得不说。
钱是好东西。
曾经古板而保守的老支书看着队里存款一天天增加,这心思野了起来。
另一个就是端午节的时候社员们自己包粽子的事也鼓励了他。
社员们能包出好吃的粽子,那学着做出好吃的月饼问题不大吧?
所以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真能买来烤月饼的机器吗?我听说咱县里食品厂去买来着,没买到。”
王忆说道:“不可能,他们的采购员肯定偷懒了。我跟你说支书,其实羊城那边都不太重视票证了……”
“你说的是鹏城是吧?我听广播上说,鹏城计划在两年后取消粮票肉票这些票证制度。”王向红眯起了眼睛,“不知道这个计划能不能行得通。”
“要是行得通就好了!”
他保守的不肯接受大包干政策,抗拒解散队集体生活制度,可对取消票证制度举双手欢迎。
农民渔民真是被票证给困住了,困的太苦了!
王忆说道:“我同学给我写信也说了这件事,所以他们现在一些堆积的商品已经不要票了,烤月饼的机器就已经不要票了,这就是我能买到的底气。”
“实际上最多再用个五七八十来天的机器就能到翁洲,上次去沪都我打电话催他来着,他当时就说这两天发物流。”
“什么叫物流?”王向红好奇的问道。
这是他没有听过的词汇。
王忆解释道:“货物流动性配送,汽车就像江流运输木头一样,把货物源源不断的供应向各地,就是汽车配送。”
王向红连连点头:“行行行,社队企业的事你多费心,这件事我给你打下手,你是领导干部,你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
两人把这个月的工作计划简单做了个沟通。
然后王向红说他准备社员代表和党员会议,将中秋节的事给安排一下。
天气冷,于是王忆去冰柜里拿出一些大骨头让漏勺给炖上,大骨头汤下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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