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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就这样,”她去学着大夫的样子客气的探身伸手,“我没吹牛,这是真的,他们都这样跟王老师打招呼。”
窗外看热闹的老头听到后大吃一惊:“真的啊?王老师的名声在县医院都好使?”
“好使,县医院还有城里的那个卫生诊所,”黄小花立马说,“王老师过去一趟,后面诊所的大夫天天来找我们,非常客气!”
王忆赶紧说:“人家那是素质高!”
“王老师才是素质高。”黄小花笃定的说。
王忆苦笑道:“算了,我说实话吧,其实他们对我客气不是我牛逼,是小秋老师她爷爷牛逼。”
黄小花说:“王老师你要跟小秋老师结婚了,小秋老师她爷爷不就是你爷爷吗?还是你牛逼。”
“王老师是真牛逼啊。”妇女们赞叹道。
王忆只好挥挥手:“算了,咱们继续干活吧,今天先把这一百套t恤赶制出来,我这次带回来了一共五百套这种t恤。”
“你们把五百套t恤做出来,那缝纫机用的就娴熟了,到时候开始做假领子,假领子的布头我也带回来了,等做假领子再熟悉了,咱们就开始用布自己学着做t恤。”
“不做西装吗?”孙爱萍问。
王忆说:“做西装是很难的,你们得先学会自己裁剪布匹做t恤、做衬衣,然后再做西装。”
妇女们忙活起来,他看看没什么事便带着一件t恤去找王向红。
王向红准备开船去撩海蜇,王忆把t恤递给他说:“支书换上这衣服,涤纶布的,穿起来舒服。”
t恤是雪纺布,这是一种化纤面料,聚酯纤维布,在这个年代叫做化工涤纶布。
雪纺布非常丝滑,常见的是女士礼服还有睡衣,或者夏天妇女喜欢穿这种面料的t恤,往往印着大花以适应中老年妇女们的审美。
这年头外岛没有这种布料,王向红伸手摸了摸赞叹道:“好布料,这家伙不少钱啊。”
王忆说道:“比的确良贵点吧,差不太多,这样的t恤成品衣服是四块钱一件,你要不要买一件?”
王向红犹豫了一下,说:“我给东方和秀芳买一件吧,我穿这东西,没啥必要。”
王忆笑道:“天这么热,出海撩海蜇穿那棉布衣服动不动就湿乎乎的贴在身上,不穿又晒的皮疼,你还是穿一件吧,支书你得对自己好点,买一件汗衫算什么?”
“就是,你都多少年没置办新衣裳了?”王真吉从旁边伸手摸了摸衣服,跟着赞叹一句,“好布料。”
王向红捏了把鼻子,说:“也对,这衣服挺好,穿着舒服——等等,这是咱们制衣铺自己做出来的?”
反应过来后他当场爆粗口:“我草,不能吧?那些娘们这么快就会自己做汗衫了?不是,她们都会做汗衫,我说的是这个汗衫,你看着样式、这针眼……”
码头上其他人对这话大为赞同:“这衣服一看就是厂子里的货啊!”
王忆说道:“我从沪都棉纺织厂买到了半成品,就是一片片的布片,简单来说就是厂子里用机器把一块块的布压成两片布,两片布再用缝纫机跑起来就是一件汗衫了。”
“我买了半成品,然后咱们服装队自己缝制,做出了这种汗衫,比城里的衣服少了人工费,所以便宜很多。”
正要出海的王东方问道:“这样为什么城里人不自己买半成品的布回家里缝?他们家家户户有缝纫机吧?”
王忆淡然说:“因为他们买不到半成品,因为棉纺织厂不会随便把半成品卖到市场去。”
一听这话,码头上的人对他肃然起敬。
王老师手段高超关系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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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红霞漫天,照耀在海面上,一时红光粼粼,照耀在岛上,则是芳草萋萋。
天涯二号回码头卸海蜇,王向红抽空子去了一趟大队委办公室打开广播透过大喇叭对生产队喊话:
“咳咳,咳咳,全体社员请注意,全体社员注意了。”
“那个咱们社队企业现在新开了服装队,服装队已经开始生产衣服了,那个生产的衣服很不错,都是汗衫,嗯,短袖的汗衫。”
“汗衫的样式很新颖很时髦,目前已经生产了大约八十到一百件,然后谁有需要可以去门市部购买。”
“那个我提个建议,青年们可以去买一件,这汗衫真不赖,咳咳不是,这汗衫品质出众、样式新颖,穿上之后很舒服,嗯,整个人看起来很文明,嗯,就是这样,我再重复一遍……”
王忆坐在门市部的门口撸狗头。
王向红忘记说价钱了,不过没关系,等到社员们上门后再说价钱也没问题。
这汗衫价格不贵,王忆确实是按照这年头的布料成本价要的,外对人要买那必须得在价钱前面加一个‘1’,一件t恤怎么也得要个十几块。
他对服装队缝制出来的t恤有信心,样式时髦、用料新颖,穿上去很舒服,关键是价格很便宜,社员们肯定会买。
现在天气还炎热,他要先在队里卖t恤,等过几天凉快了就卖衬衣,过年之前则在队里普及上西服,让社员们正月里走亲访友的时候有全新的打扮、全新的精神面貌。
这是他给生产队的改变。
衣食住行。
食物的改变最早,现在天涯岛已经没有人会饿肚子了,或许有些人家节俭不舍得吃细粮,那天天粗粮管饱。
现在开始进行衣服的改变,先让社员们人人有一件新衣裳,最终目标是社员们每个季节都有应季的新衣裳、好衣裳。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不假。
人是视觉动物,看到美好的事物会心生喜悦。
相同条件下,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比长得普通的人会更自信、更勇于展示自己,长得丑的人则容易自卑。
而穿一件好看的衣服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自信,这从学生们身上就能体现出来,不管是县城参加活动还是去公社参加联考,统一校服的天涯小学的学生就是比外队学生更自信。
王忆还记得,每次他们排队出去,岛上的孩子都是昂头挺胸,这在以前是不能想象的。
所以他相信队里的年轻男女有了新衣裳、好衣裳,再加上生产队分红改变家庭经济状况,他们在感情上会有所突破。
衣食条件得以改善但改善的还不够,王忆得花一些时间才能让社员们像学生们一样有新衣服、好衣服。
另外还要社员们家家户户能隔三差五的吃上细粮、吃一点肉蛋,这个目标冬天能完成,队里的鸡鸭养的很好,白羽鸡安然长成已经开始下蛋了。
白羽鸡下蛋少,它们不是产蛋鸡,可是队里养的多,这就导致家家户户积攒的鸡蛋比平时更多。
等到冬天开始王忆会组织杀鸡,家家户户能平均每十天左右吃上一只鸡。
这样养上一个冬天,他相信明年社员们的身体状况和精神情况会比今年好得多。
住和行比较费劲,这就依赖于社队企业的迅速发展。
队集体要给家家户户起一座新房子,这是几百万的巨资才能完成的大工程,现在社员们压根不去想他们也不信队集体能完成这样的工作。
王忆自然有信心,马上投产的大众餐厅会成为队里的聚宝盆,再就是服装队和木匠组也都能帮上大忙。
现在生产队给王祥高调拨了一批榆木和枣木,这两种木头结实耐用且耐海水腐蚀,适合做椅子。
王祥高还在忙着做收音机木盒,等到盒子做好了他就可以正式做躺椅的骨架了。
王忆琢磨了一下,这事他自己忙活不过来,王墨斗忙着找媳妇也帮不上多大的忙,得跟王向红商量一下,让王祥高在队里收几个学徒,以后木匠活少不了。
至于出行……
现在岛上有两艘机动船了,可是一艘的渔船一艘只有重要时候才能使用,社员们平常出行还得靠摇橹。
这样得等着找个合理时机给生产队弄一艘专用客船或者给按组给分配上小机动船。
事情本身不难,他可以从22年弄点淘汰下来的旧发动机安装在队里的木头船上,制造出一批机动船。
问题是现在社员们还是穷,让他们自己掏钱买柴油坐机动船进出?那他们宁愿自己摇橹。
王忆正在琢磨着这些事,有青年风风火火的来了:“王老师,你这里又有新褂子卖了?我听爱萍婶子说你这褂子还挺便宜?”
来的是个叫王新兵的大龄青年,他最近在找对象,所以需要新衣裳。
王忆指了指听涛居门口树木之间拉起的晾衣绳,服装队缝制好的t恤会送过来挂起来。
已经有四五十件新衣服摆上去了,而服装队还在不断的送上衣服来。
王新兵跑过去摸了摸,笑道:“哈,这料子真好,都是涤纶布?这个滑溜的多少钱?”
王忆说:“那个最贵,用的是雪纺布,五块五一件。”
王新兵摸了摸,最后没舍得买这料子的衣服,他买了寻常的的确良t恤,一件只要三块五。
王忆跟他说:“你买雪纺布的衣服,那衣服穿上去舒服而且时髦。”
王新兵嘿嘿笑道:“的确良的穿着就挺好,的确凉嘛。”
主要是能便宜两块钱。
没事干的少年们也在摸索这些衣服,他们一脸羡慕也想买一件,但是这里衣服没有他们的尺寸。
王新钊挨个看,最后找出一件雪纺布t恤说:“王老师我买一件。”
“你买了干啥?等你长大了穿啊?”王丑猫问道。
王新钊说:“我给我哥买一件,现在我在门市部里还有七块五角钱,能买一件雪纺布的衣服。”
王丑猫愣了愣,说:“我也有七块多,那我买一件——我买一件的确良的给我爹。”
两人一带头,好几个孩子都要买一件t恤给家里的哥哥或者父亲,然后更多的孩子跟着买。
他们账上都有钱,一个夏天全在摸知了猴,摸的王忆时空屋里的冰柜都装不下了。
这结果是出乎王忆预料的,他看着学生们拿着衣服兴高采烈的离开,看着账本开始发呆。
没收到钱啊!
从夏至往后,白天时间变短。
这种白天变短不光体现在具体的时间上,还体现在傍晚时分,现在傍晚开始短暂起来。
从落日到月亮升起,王忆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暮色降临,渔船归来。
青年们得知门市部正在卖新衣裳便兴高采烈的捏着钱赶来挑选衣裳,结果来了得知已经卖光了。
王东阳就在人群里,他诧异的问:“现在社员们是有钱了啊,支书说有八九十件的衣裳呢,都卖完了?一个个的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王忆说道:“明天吧,明天还有衣服,肯定够你们买的。”
队里人口比衣服多,可是老人孩子不会穿这种t恤的,都是青年和壮年人来穿,所以他有数,这衣服够队里人买的。
青年们悻悻而去,他们下山的时候一些汉子激动的上山来。
王东阳随口问了一句:“哟,二叔你这是干啥?嘿,你身上这衣裳挺好看的啊,门市部买的新衣裳?原来那么些新衣裳让你们买走了。”
他二叔激动的说道:“不是我买的,是家里娃娃给买的,说是给我买了孝敬我的!”
青年们大惊。
现在队里的娃娃们这么野的吗?有钱买个糖块也就罢了,还有钱给爹娘买衣裳?
猪蹄也给他爹王祥赖买了一件t恤,王祥赖长得矮壮结实,t恤有点窄巴了,穿在他身上跟一件健美衣似的,胸脯两块肌肉将衣服撑得鼓囊囊的,挺浮夸的。
他也来找王忆,看见王忆之后恭敬的递上一根烟来。
王忆说:“我不抽烟啊。”
王祥赖低着头、驼着背,整个人跟个虾兵一样,说:“我家里头没啥能给你捎过来的,鸡毛鲓鱼干还有虾干鸡蛋的都卖给你这里了。”
王忆满头雾水:“你这说什么话?怎么突然又说没什么能给我捎来的这种话?”
王祥赖低头说:“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王老师,我家里没啥能给你的谢礼,只能给你递根烟。”
王忆合上《赤脚医生手册》问:“你这话说的怎么云里雾里的?为什么要谢我?是不是因为你身上的新衣裳?”
王祥赖点点头,终于抬起头来说:“嗯,娃给我买的、娃给我买了一件衣裳孝敬我!”
“我这辈子、这一辈子,王老师,没人、没人给我买过这样成品的新衣裳,我儿子给我买了!”
他说着这话声音有点颤抖,能听出他的心情挺激动的:
“王老师你说的真对,你真的、就是上次你去让猪蹄念书跟我说,你说念书的人懂事明事理,我当时心里说‘操你妈以为我真是傻子糊弄我’就是这样的话,我真傻,竟然以为你糊弄我,没想到都是真的!”
“我以为猪蹄念了书有本事了就翅膀硬了,会离开家里,跟他娘一样离开家里。”
“结果他念书以后有本事了,先攒钱给我买了一件衣裳……”
他抽了抽鼻子看向王忆,继续说:“王老师,我这就得听你的,你说的对,娃就是要念书,念书的娃明事理更孝顺,我听你的真就对了!”
“你看看这衣裳,这多好的衣裳,”他撑起t恤给王忆看,“我这辈子头一回穿上这好的衣裳,还是自己儿子给孝敬的!”
“咱队里没多少人有儿子能给自己孝敬一件工厂出的成品衣裳!”
王忆拍拍他肩膀说:“猪蹄那娃是个孝顺孩子,所以你确实该听我的,你要全力支持他念书,他脑袋瓜子好使,以后念书有出息了会给你盖一栋楼房的!”
“娃娃们念书以后真不一样了,真孝顺啊。”又有人走过来高兴的说。
山下渔家灯火亮堂,好些汉子疲惫的回家后看到了孩子给自己买的新衣裳。
他们都已经知道孩子晚上摸知了猴来王忆这里卖钱的事,但他们都以为这钱肯定买零食吃了,毕竟孩子们缺零嘴。
结果没想到孩子们用攒下的钱给自己买衣裳了!
这把汉子们给感动的,撩海蜇忙活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整个人的状态重新满血。
整天忙活、整天劳累图什么?不就图一个把孩子养成有出息的人?
现在有没有出息先不说,这孩子们孝顺啊,攒钱给自己当爹的买衣裳!
不过孩子能给爹娘买成品工业服装,这已经是极有出息的表现了,外岛的农村别说孩子了,就是大人也没有多少舍得拿这钱给自己年迈的爹娘买成品衣裳穿的!
说句实在话,这年头的人最重视去世时候穿的寿衣。
可即使重视也不舍得去买成品寿衣,都是自己扯布自己做;有的甚至舍不得扯布做新衣服,就从平日里的衣服中找一件好的、喜欢的到时候当寿衣。
总之,社员们很清楚这年头一件成品衣裳的珍贵,他们当下就惭愧了,因为他们还没有给孩子买过一件成品衣裳呢!
这种事立马在队里传开也在来队里看电影的外队社员们之间传开,外队人听后真不想再来天涯岛了。
以前是天涯岛上社队企业分发粮食分发钱财让他们酸的不行,今天好了,他们也是撩海蜇忙活一天、累了一天想来看个电影犒劳一下自己,结果却听说了天涯岛上孩子们攒钱给爹买成品衣裳的事!
这太搞心态了。
有些人看看自己身边打滚撒泼要凉皮要爆米花吃的儿子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捞起孩子朝着屁股就甩了两巴掌:
“吃吃吃,吃你妈比去吧!”
“走,不看电影了,回去,回家去!”
王向红听说了队里的事后老怀大慰。
队里娃娃们孝敬自己的爹没有孝敬他,可他还是高兴,这证明生产队的风气好,证明王家的子孙品性好!
然后他先去骂了王东方一顿:
“连八岁的新新都知道孝顺他爹买一件衣裳,你给我买过吗?啊?吃吃吃,就知道吃,要不然我不让你入党不让你当队里干部,为什么?你觉悟不行!”
王东方愕然的被喷了个莫名其妙,他看看手里的玉米饼子委屈的解释说:“爹,我手头没钱,我工分赚的钱都让你收走了,好不容易分红了又是秀芳去领的钱……”
王向红没听儿子解释,他去找王忆了。
王忆这会刚送走了一波来感谢他教育孩子教育出成果的爹娘,正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要去放电影,半路让王向红给拦截了。
王向红吐了口烟笑道:“王老师,你真是太会教育孩子了,不光把他们教育的能考第一名,还把他们教育的知道孝敬老人!”
“好,这好啊,你干的太好了,队里要给你发一个奖状!”
王忆说道:“支书我就是做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主要还是咱王家的孩子懂事、咱王家人品性比其他外队人更好。”
王向红哈哈大笑。
海蜇渔汛期的丰收都比不上今晚得知孩子们孝顺爹娘这件事更让他开心。
但鲁迅同志说的好,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王向红和猪蹄他爹等人今晚高兴不已,像王祥赖还咬着牙把自家一只下蛋的母鸡给宰了,用今年暴风雨后刚找的山菇给儿子炖了个老鸡炖蘑菇补身体同时嘉奖他的孝心。
可是有些人家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们一看自家孩子没给自己买衣裳,顿时感觉颜面无光,有脾气暴躁的比如大胆那边已经开打了。
王状元翻墙跑路,嗷嗷的哭着来找王忆:“王老师救命啊,我爹要打死我!”
王忆去拦住大胆说:“你怎么这么冲动?怎么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孩子?”
大胆虎着脸说:“我、我哪里不分青红皂白了?我打他不是因为那个、就是因为他不给我买褂子,我打他是因为、是因为这小兔崽子欠揍了!”
王忆说道:“那你揍他吧,揍完了他明天他再给你买衣裳——其实今天学生们都去找我给家长买衣裳来着。”
“但是咱服装队没做出那么多衣裳,所以只能是今天先有一批人买上,明天剩下的人再来买!”
大胆汹汹的气势顿时萎靡。
王状元赶紧叫:“真的、真的,我真去要给你买一件衣裳来着,骗人的是王八蛋!骗人的是王八蛋!”
大胆尴尬了。
他抠了抠屁股说:“那个怎么回事呢,我刚才就是看你最近打太极拳打的挺勤快的,所以我想试试你的功力。”
“你功力还不行,走,跟我回家,爹也给你杀个鸡吃鸡腿补补功力。”
王状元本来气呼呼的,一听有炖鸡吃顿时开心了。
王忆对他说:“你小子真没出息,我还想着趁这个机会教育一下你爹,让他以后不能随便动手打孩子。”
王状元满不在乎:“不要紧,王老师,他打我了可我也骂他了。”
“你骂他什么了?”
“我骂了我——我是个王八蛋!”
王忆猛然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第二天岛上依然弥漫着孩子孝敬爹娘这件事的幸福氛围中,服装队加快了缝制t恤的速度,因为其他孩子在排队等着买衣服。
昨天下午不是所有孩子都给家里老爹买了衣服的,没买的就挺惨的,反正有的挨揍了,比如王状元。
还好王忆及时把给大胆的解释传给了其他人家,救下了好些屁股蛋子。
这事让王忆挺感慨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古人有些话真是把人性点的透透的!
上午时分他在王祥高家里看着老木匠做收音机盒子,说:“老高叔你自己忙活不过来,我跟支书商量过了,给你找几个学徒工,你有没有合适人选?”
王祥高擦了把汗水说:“其实咱队里不光我一个人懂木匠活,还有一把好手,要是能说动他过来干活,那这些活肯定干的快。”
王忆好奇的问道:“谁啊?我怎么没听说咱队里有谁能干木匠活?”
王祥高笑道:“是小叔,是王真刚小叔。”
王忆很吃惊,问道:“我小爷还会干木匠活呢?他还有这门手艺?我竟然不知道!”
王祥高说道:“你小爷的手可巧了,不光会干木匠活还会干泥瓦匠的活,他参军之前那手艺在咱外岛都是有名的。”
王忆问道:“小爷参军是怎么回事?老高叔你了解吗?还有为啥你们都叫他小叔?”
王祥高说:“他年纪小,他比支书还小两岁呢,就是辈分大。”
王忆一听这话大吃一惊:“小爷比支书还小?看起来他怎么那么老啊?”
王祥高挠挠头:“他在北边打过美帝,听支书说他当时吃的苦可多了,把身子骨给弄的元气大伤了,而且他平日里老是自己待着,可能老的快。”
王忆说道:“那我去说动小爷来给你帮忙。”
王祥高笑道:“这可得需要好口才,不过你跟小叔关系好,说不准真能把他给说动,要不然他只给队里伺候庄稼蔬菜,从来不跟咱主岛的社员打交道。”
两人正在聊着,有人急匆匆的来找王忆:“王老师、王老师,你是不是在这里?有人找你,有外队的找你。”
王忆探头一看是漏勺,问道:“谁找我啊?”
随即他反应过来:“是公社电业局的技术员是吧?一个叫林关怀的小伙子。”
漏勺说:“不是,是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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