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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火器称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顽城
小卜加劳兴冲冲着问:“金将军,我这火炮如何?”
“还凑合。”金士麒淡然地点点头。“它们就是卖给我的?”
小卜加劳忙说:“这几门都是葡萄牙规格,准备送往本地炮台去。不过它们的样式和品质,与将军你的火炮相同。”
金士麒立刻摇头道:“我要看到真货,才能做决定。”
小卜加劳又推诿了几次,说都一样何必多此一举。金士麒却毫不退让,一定要看到“明国斤两制式”的火炮实物才算数。小卜加劳叹了一口气,“将军你怀疑我的诚意?”
“是你在怀疑我的实力吧?”金士麒哼了一声。“说实话,我即便买了你的火炮。眼前这一仗也用不上。配置炮架、训练炮手都要时间,我的武腾号也未必承受得起那重炮的冲力。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买你的炮,甚至今天就搬一万两银子作订金。待赶走了荷兰海盗,余款再从广州运来。”他最后拍拍对方的肩膀,“卜加劳公子你心里清楚,在两广地区能跟你做这么大生意的人,也只有我了。”
“这个我相信。”小卜加劳连忙说。“但是将军,火炮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又是车轱辘话……小卜加劳寻思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地一挥手:“好,你随我来!”
众人出了后门。在硕大的厂区中又饶了几个圈子,终于抵达一座仓库。那仓库用石砖砌成,结实得像一座小型监狱,门前还有葡国私兵防守。幸亏金士麒也带着精兵护卫,否则还真不敢来呢。
他们走进大门步入内厅,里面竟又是一道大铁门。门上拴着手腕粗的铁链,挂着拳头大的锁头,就差一条火龙护卫了。小卜加劳也愣了一下,然后对两个黑人仆役低语了几声,他们匆匆而去。
“忘带钥匙了?”金士麒问。
“是啊。”小卜加劳羞涩地一笑。
过了好一阵子,两个仆役竟带着十几个工匠一起来了,他们提着斧子、撬棒、大铁钳,还有烧红的火炭,对着那铁链大锁一顿“叮叮当当”的暴力拆卸。金士麒和属下们交换了眼神,都是莫名惊诧。
这群工匠算是职业选手,一刻钟之后,大铁链终于“哗啦”地摔在了地上。小卜加劳立刻命令工匠仆役们都退开,离开这仓库。他又对金士麒说:“将军,这里是我们炮厂的……宝库,你的人不能全进去。”
“莫非有诈?”金士麒嘀咕着。
小卜加劳没多说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奋力地推动着大铁门。只听门轴嘎嘎作响,大门缓缓转动,逐渐开启到两尺宽,刚刚足够一人通过。“请!”小卜加劳累得小脸通红,声音也微微发颤。金士麒心中不快,他站在门前不动,却忍不住探头向门内望了一眼……
惊心动魄!
粼粼密密,库房里躺着数百门火炮!
那真是壮丽的一幕,大大小小的火炮把整个库房的地面都铺满了,好似一大屉刚包好的饺子!金士麒的眼睛和脑袋里高速运转着:大约有五六种规格,总计300多门……近400门,足够装备一只中型舰队。几道清冷的光线从库房高处的小窗子洒下来,在那一具具铜铁巨物上勾勒出暗蓝色或者暗黄色的光彩。这些战争的圣物静寂无言,却萦绕着凶煞的气息。
身边的小卜加劳抑制不住地绽开笑容,他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金士麒低吟一声,抬腿就住向门中走去。
“站下!”赫然一声咆哮,从大门外传来!
听到那声音,小卜加劳吓得一哆嗦。
只见大门外正站着一个洋番老头,他铁青的脸庞。一头凌乱的红发好像被轰炸过。他瞪着小卜加劳,一边吼叫着一边径直地冲了进来。金士麒的侍卫亲兵立刻迎上去擒他。没想到那老头力气牛大,嘶号着拼命挣扎,把几个小个子亲兵都摔倒了。
梁通事听懂了几句,忙凑到金士麒身边低语。金士麒立刻下令亲兵:“不得无礼,放开这位老丈!”
那洋番老头得了自由,立刻冲上来“哐”地关上了火炮仓库的大铁门。然后用自己身体挡在门前。他继续对小卜加劳叱骂不绝,小卜加劳则吓得不停倒退。
金士麒走过去,扯扯老头的袖子,“是卜加劳先生?嗨!”
“是我!”那老头瞪着金士麒,然后厉声道:“不卖!”
这位暴跳如雷的老洋番正是著名的铸炮大师卜加劳。与其子小卜加劳一样,也是消瘦的脸颊、铁锈色的头发,但这老头一副腰身更健壮结实。蕴藏着一股澎湃的气息。可惜这老头的汉话远不如他儿子,张口闭口就是两个字:“不卖!”
“你是说火炮?为什么不卖?”金士麒惊愕。“老先生,我可是诚心而来,与你家公子谈得很愉快呢!”
“不卖!”
“难道他不是你儿子?”
“是!但我不卖!”
“你这老……人家,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存货积压那么多,资金流都断了!”
“要你管?不卖!”
“为什么不卖?给个理由先!”
“就不卖!”
“你!”金士麒压抑着怒火。有没有搞错,老头子你是开炮厂的,不是开善堂的,装什么和平主义者!金士麒没好气地说:“卜老先生。负责销售的是你儿子,我不跟你说话!”
老卜加劳冷笑一声,立刻转身对他儿子吼道:“万诺,你被解雇了。”他又转身过去。“现在这炮厂我说的算,不卖!”
自从老卜加劳出现,小卜加劳一直呆立着,满脸惊恐而懊恼的表情,好象是个逃学被抓的小男孩。但他听到“解雇”二字顿时燃爆了,跳过来冲着自己老爹连声争吵,甚至还扯着老卜加劳的衣襟要他让开。老卜加劳则毫不客气,一脚把儿子踢翻在地……仓库内外的明军军官、炮厂工人和士兵们全都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场闹剧。金士麒则拼命压抑着怒火,心想这对父子活宝到底在干什么?这是某种销售手法吗?是为了抬高卖价?真是无耻的商家!
把父子俩正在撕扯,但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轰鸣!
好似一阵雷声,隐然还有些喧闹声……
刹那间,仓库内外一片宁静。所有的军人、工匠,还有正抱在一起翻滚的卜加劳父子都竖起了耳朵!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鸣,更清晰,更嘹亮,甚至这间仓库大堂也簌簌地落下灰尘。
那是炮声,这些“专业人员”都听出来了,那是舰炮的齐射!
战斗爆发了!
去他娘的生意,作战要紧。金士麒立刻叫上所有属下们出发。他们刚奔到炮厂的前院,正遇到几个守在外面的旗令兵跑来报告:炮声是西边传来的,从海面上传来……他们话音未落,西边又是一轮炮声响起。眼看着西边海岸方向几处房舍和屋顶上被击中,砖石瓦片应声战裂四散。随后就是一道道白的、黑的、棕色的烟尘升腾而起。那硝烟还未散开,北边、南边的高处也响起了隆隆的炮声!
荷兰船队在轰击城市,澳门守军在反击。
澳门是一个葫芦形的半岛,它的东西两侧都是宽阔的港湾,大部分的海岸都是浅滩,总而言之是一种苦命的“易攻难守”的地形。但现在的局势还不明了,不清楚荷兰人的意图,更不能断定对方要从西边登陆。
金士麒命令两个军官赶往澳门总督府,与葡军保持联络,他和其余人立刻返回东港口。水营在澳门的几处高地设置了瞭望哨,战况会传递到东港口的中军去。
他们奔出大门,只见送他们来炮厂的四辆马车就停在大门前,水兵们就毫不客气的上前征用。
“金将军!”小卜加劳竟从后面追了上来,这厮大概是在与父亲的搏斗中取胜了。他一把抓住金士麒马车的扶手,“火炮……我们的生意继续谈……老家伙那边我来解决!”他大口的地喘着气,“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没空搭理你!”金士麒急促地说,然后对马夫吼道:“开车!”
一阵阵叱吼,几辆马车立刻奔了出去。小卜加劳还在后面大喊着:“价格也可以商量!……”
在亲兵的护卫下,几辆马车载着十几个军官冲过一条条街道。经过的城区都是一片动荡,人们奔跑着尖叫着,葡人民兵们怀抱着刀剑和火铳躲藏在屋檐下瑟瑟发抖。空气中激荡着凄厉的钟声,那是澳门城数十栋大小教堂发出的战争警报,如金属的鸟群在嚎叫!
不出金士麒所料,荷兰船队无法在海上拖延太久,他们必须速战速决。今天就是一场彻底的攻城战。与金士麒曾经历的那些战争不同,这是一场真正的“热兵器”的战斗,它一开始就由大炮担任主角。此时此刻,这小小的城市已完全笼罩在隆隆的震撼声中,那是澳门城的9座炮台的数百门火炮在咆哮。






明末火器称王 第267章 出海迎敌
澳门只是一座小城,穿越几条街道就是东海湾。
金士麒的马车走没多远,迎面就奔来两个水兵,他们喘着粗气报告:“东边!来了……将军,水贼就在我们港外!”
澳门被围困三天之后,荷兰红毛和刘香佬联军终于发动了总攻。他们从澳门半岛东、西两侧分兵包抄。刘香佬负责的是东海湾,他们只是试探性地靠近港口,装出要登陆的样子。岸上炮台一开火,就立刻远远退开。荷兰番贼则绕到西边的海岸去了,正与岸上炮台对轰。
金士麒忙问:“我水营如何?”
那水兵大声道:“都上了船,等着下令呢!”
轰!隆!又是一阵炮声乍起,澳门中央的大炮台上也开火了。那是传说中的18磅和24磅重炮在咆哮,那这个时代最强劲的火力,可直达5里之外的海面。仰望那碧蓝的天空,炮弹已经飞过,几道淡淡的烟迹正被暖风吹散。
突然间,南边的传来了一阵隆隆的车轮声。
那是一大队欧洲式的马车,前后有十几辆。每辆车都有数名私兵护卫,车上都挂着“丁”字的小旗。他们与金士麒的路线交叉而过,就像一列火车般隆隆向北方驶去。“小瑶,很威风嘛。”金士麒百感交集。
那马车队逐渐停了下来,拦在了金士麒的面前。
后面车上跳下两个女孩,是丁瑶的婢女小桨和小橹。她们打开前面一辆马车门。坐在车厢中的果然是丁瑶。
她凝望着金士麒,迟疑着,竟好似有几分惶恐。稍后才轻盈地走下马车。婢女小桨撑起一把伞,要为小姐挡住漫天飞舞的烟尘。小瑶却轻轻摇头,径直地走了过来,脸上神色很凝重。
金士麒迎上去,在她身前站定。他微笑着问:“小妹妹,你是来抓我的?”
小瑶的嘴角微微一动,却不说话。过了片刻。她抬起左手抚在金士麒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哥哥,我们真有缘。我路过这里,没想到遇见你。”
“你去哪儿?”
“过关闸,去香山。”她的嗓音哑哑的,然后向北边望了一眼。那边就是明国的地界。
“胆小鬼。”金士麒疼爱地说。握住她的小手。
“我不是胆小。”她淡淡地摇摇头,“只是……我来澳门,想见的人都见了,想说的话也都说了,我还留在这里作甚?”
金士麒一时哑然。
此时的澳门街头硝烟弥漫,炮声隆隆,地面也微微颤动。金士麒却恍然不知。他低着头凝望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她的脸上倦倦的神色。目光却毫不闪避地迎着他。金士麒忽然想起,一年多前。当她得知外公深陷牢狱时,她也是这副神色。失落和绝望,疲惫和无助,她却坚忍着不退缩一步。
上一次,他决定留在广州帮她,并由此获得了这一份姻缘。
这一次,他却无法退让。
动荡的街道,翻滚烟尘,淡淡的血腥气息,车队中传来阵阵马匹的嘶鸣。所有的人都凝望着这对男女。小瑶的那两个小婢女,她们曾经与金士麒很是亲切,此刻都冷着脸,紧蹙着眉头。
金士麒终于叹息一声,“瑶妹,我不能如你所愿。”他轻轻放下她的手,缓缓倒退两步。
他刚刚转身,袖子却“呼”地被扯住了。
“我求你!”小瑶的身子几乎撞在他身上。她紧紧扯住他,“你快走,立刻就走!你的船队出港去屯门去广州都可以!”
男人却摇摇头,“我走不掉。”
她压低了声音,“荷兰人认得你的旗子,他们答应过我,只要你们不开炮,直接离开澳门,他们绝不阻拦。”
“小瑶,你拦住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金士麒微笑地问,“你刚才还说是偶然相遇?还说是缘分?你又骗我。”
“没骗你!”她的语气中已带着哭腔,“哥哥,我刚叫黄宽去水营给你带话,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黄宽也来澳门了?他之前怎么不来见我?……喔,我明白了!”金士麒的脸上微微一颤,厉声道:“黄宽除了给我带话,还有别的活动吧?归根结底,他还是你丁家的人。我必须赶紧回去,否则我的水营就……不姓金了.”
金士麒甩开小瑶的手臂转身就走。“回营!”他跳上马车,指着拦在前面的丁家车队吼道:“给我冲过去!”
“得令。”水营军官和亲兵应声而动,簇拥着马车迎着丁家车队就顶了上去,真是一股鱼死网破的气势!丁家私兵和仆役顿时慌了,忙扯开车马避让。
但赫然间,小瑶却没有避开,她正迎着车马展开双臂。
那一刻,金士麒只觉得时间都在凝滞!
王莱一把扯住缰绳,两匹马嘶鸣着,竟然同时人立起来。婢女小橹身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小姐。
马蹄猝然踏落,与她相距仅一尺!
金士麒的汗水哗地淌了出来,他又低吼一声:“走!”
“站住!金士麒你站住!”小瑶凄声喊着。“哥哥!”
“回营!”金士麒呼喊着,却心痛如刀绞。他忽然想: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看到小瑶?从此之后人海茫茫,天各一方,沉浸在无穷尽的悔恨和相思中,直至分别老去……他不由得回头一望,那女孩正颓然地跪坐在地上。两个婢女正在抱着她、劝慰她,她却挣扎着要追上来,脸上泪如雨下。
硝烟弥漫,车马奔行,道路转折,转瞬之间这一切就全都看不见了。
……
迎面就是大海。
果然,数里外的海面上正横着一支船队。
那是刘香佬的贼船。都是漆黑的船体,暗红色的船帆。在几天前的海战中,这种贼船被金士麒击沉、烧沉了7条。逃走的约有10条。但眼前的贼船明显多了许多,定是有了增援。不知道刘香佬本人是否在船上。
港口上空烟尘弥漫,左右两边的大炮台上葡萄牙人正不紧不慢地开着炮。每当炮声响起,再耐心地从1数到5,远处的海面上就会绽起一道水柱。但这只能算是一种威慑,过去的小半个时辰从没命中过。那些贼船也只是来回晃悠,不知是在消耗守军的弹药。还是在等待着时机。
也许他们是在害怕吧。
澳门东海湾里,柳州水营已经集结。大大小小18条战船整齐列队,各船的帆缆手、桨手都已上船。每根主桅上都升起了蓝色的大喜鹊旗,每片甲板上都闪烁着刀剑的光芒。码头上更是兵士林立,数百人却如森林般肃穆无声。
等到金士麒的马车飞奔而至,水营上下顿时爆发一片欢呼。“柳州水营!”“威武!”“藏宝港!”旗帜如云浪般翻腾。甚至驻扎在附近的葡萄牙民兵、炮手们也都被感染了。高举着长枪大戟怪声呼号着。在码头之外的海面。18条快船上的水手们都把船桨高高举起,溅起亿万晶亮的水珠!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在金士麒的眼眶闪闪发亮。
他曾经非常担忧水营会被人操纵,怕水兵在关键时刻叛他而去。自从水营诞生,这份忧虑就一直深藏在他内心中,甚至从未与任何人分担。甚至在好几个夜晚里,他都梦见自己被一群水兵丢在荒岛上。任凭他声嘶力竭地呼喊,水兵们却狂笑着驾船而去……直到此刻。望着码头上这狂烈而壮美的一幕,金士麒的心脏终于如一只大铁锚般稳稳地扎在了泥沙中!
“花婆显灵!”金士麒毋庸置疑地呼喊着。“今日风小,我水营必胜!”
“必胜!”整个码头都在欢呼,“巡海参将,必胜!”
金士麒刚跳下马车,一名私兵百总就奔来,“老爷,黄宽老爷子刚到营里,说有要事报告你呐!”
金士麒眼睛一瞪:“你怎能让他闯进来?”
“他……他是水营参随师爷啊!”
“喔。”金士麒叹了一口气,现在水营中真是塞满了丁老西的人。“黄宽跟谁说过话?”
“谁都没有。他一来,我就请他在帐中等候。老爷,你要见他吗?”
“没空。”
金士麒快步走到中军旗下,几个千总、把总军官立刻迎上来汇报战况,这帮汉子们神色言语都极亢奋。“将军,今天是二级风,浪高一尺半!”“红毛番是主攻,刘香佬是牵制?”“刘香佬没有火炮,他是要等红毛在西边登陆,他们再趁乱动手!”“我猜想,我们一出海,他们撒腿就跑!”“参将,眼前战况不出咱所料!敌人兵分两路东西包抄,正是预案……预案‘乙类二’之情形!”
“没错,那就传令下去,以预案‘乙类二’应之。”这一刻的金士麒真是威风八面,“全体上船,出港!”
……
一面将军旗沿着桅杆飞速升起。斗大的“金”字闪闪发光,一只小豹子在海风中跳跃个不停。那旗子刚升至桅杆顶端,甲板上顿时欢呼雷动。
这条“天野一零八号”就是金士麒的坐船。在这场被载入史册的“天启七年之澳门海战”中,柳州水营一共出动了18条“帆桨船”。他们编成3支纵队,各船衔尾而行。
中队:6条“铁板天野”,就是附了薄铁甲的专职战斗船。由金士麒亲自率领,担任主攻。
右队:8条“普通天野”,它们是武装货运船,火力输出有限,今天担任的是辅攻……以及诱敌的作用。
左队:新鲜出场的4条“飞鱼”快船。它们造型前卫,航速极快,担任“奇兵”之重任。
水营出动的都是新造的中小船只,以实现“群鲨搏鲸”的战术。大胖子武腾号则被留下养伤。武腾号上的水兵、还有广海卫的水兵都分到各艘小船上。如此一来,每条“飞鱼”的桨手增加了一倍,达到80人之多。
金士麒就要是要把航速增加到极致,以速度决胜。
水营船队一出港,港外的刘香佬船队立刻有了反应。他们逐渐分作了两群,不停地调整着风帆和航向,向东北方向避去。刘香佬领教过金士麒的厉害,但他相信自己的船更厚重,水贼们更擅长于跳帮拼杀。刘香佬决定先抢占上风之势,然后再高速冲击。
水贼们正迎着逆风向东北方腾挪,却忽然发现……你娘的,那帮广西官船竟齐齐转向,往南边遁去!
逃了?
金士麒的18条战船已连成一道长蛇阵,正紧贴着澳门的海岸线航行,与刘香佬的贼船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由于是顺风,各船都只靠风帆航行,所有的船桨都向两边高高翘起,以节省桨手的体力。前方领航的正是旗船“天野一零八号”。金士麒就站在船头,一边查看着海图,一边望着海岸线的转折变化。
徐徐海浪从船下滚过,扑涌向右边的海岸。万丈的光芒穿透澳门上空的硝烟,零零落落地洒下来,照耀着雪白的墙壁,油亮的屋瓦和灰色的堡垒上。此刻,途径之处正是城南的一座炮台,相距不过百步,甚至看得间那垛口后面一张张面孔。那些葡萄牙士兵都错愕地望着水营船队,接着就开始咆哮起来。还有人跳上垛口,冲着他们脱下裤子。
梁通事忙凑过来:“葡人在骂我们……是逃兵!”
“这个无需翻译。”
“是。”梁通事紧抓住旁边武器支架,这小船晃得厉害。他还是忍不住说:“将军,我们与葡人各自为战,你的意图没向他们说明啊!”
金士麒点点头,“没错。我们足够彪悍,就无需解释。”(未完待续。。)




明末火器称王 第268章 澳门之战
金士麒的船队沿着海岸向南前进。不多时,就望到远处漂着两条小船。
它们都是三丈长的小东西,各坐了5、6个人,孤零零的桅杆上也没有旗号。当金士麒举起千里镜望过去时,只见那小艇上也有举着千里镜,正望着他呢。在这波浪徐徐、暖风阵阵的大海上,相遇也是一种缘分。金士麒微笑着招了招手。
对方看清了明军船队的全部阵容,立刻升起帆、落下桨,向半岛西侧逃去。
金士麒旁边的中军把总立刻说:“是红毛哨船,是去报信了!”
金士麒点点头,“看把他们吓的。”
中军把总问是否追上去,或者直接火力覆盖之。金士麒迅速计算了一下,距离太远,来不及在荷兰主力发觉之前就干掉他们。那两条小船帆桨并用逃得飞快,不久就消失在海岸线之后。
柳州水营的船队保持着航速,继续前进。他们要绕过澳门半岛,到西边海湾去作战。
没错,金士麒的目标是荷兰人。
刘香佬的贼船根本就是一群龙套,金士麒不屑于在他们身上浪费弹药。只要剿灭了荷兰船对,刘香佬就只能逃走了。
没错,金士麒要一举歼灭荷兰船队!
金士麒凝视着右边的海岸,那些山崖和建筑在悄然旋转、变化,一点点向后退缩,他们已抵达了澳门半岛的南端。海空中无数的鸟儿在飞舞盘旋,发出狰狞的嘎嘎叫声。这里的天空弥漫的硝烟更加浓烈。炮声也更清晰了,
刹那间,所有的眼睛都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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