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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科技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芝麻汤圆
两只硕大的怪鸟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从天空掠过,怪鸟飞的很低最多也就离地二十米左右,渐渐近了之后,下面的人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有人!
怪鸟在天空盘旋了一圈之后,飞到城墙下面的马匪们的头顶,随军的喇嘛“噗通”就跪下了,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磕头,其他的蒙古马匪也跪下磕头如捣蒜。
怪鸟上面落下来两个小黑点,摇摇摆摆就落在马匪中间,片刻之后就听见两声巨大的爆炸声。
正在磕头念经的马匪被炸的血肉模糊,不知道是谁用蒙语喊了一嗓子:“妖怪,妖怪来杀我们了!”
成千上万的马匪像没王的蜂般炸了窝,连督战队也扔了步枪四散奔逃,“咚、咚”又是两声爆炸声,不少吓的腿脚发软的马匪也惊醒过来,骑上马漫无目的的飞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想逃到哪里去,只是想离这个能从天上丢下雷电的怪物越远越好。
乌泰和德楞泰想制止却无从下手,连他们也被溃兵冲的站不稳脚跟。
“父汗,快上马!”德楞泰见势不妙,将乌泰扶上战马,跟随着溃兵的队伍远远的逃遁。
城头上发出阵阵的欢呼,有人惊喜的喊道:“这是我们的,我们的!”
王大卯瞪圆了眼睛,发现这怪物的身上居然有一个铁血十八星的图案!
“是咱们的,咱们的援兵到了!”王大卯惊喜的跳了起来,也浑然忘记了腿上的伤势。
守军和包头城里的百姓勇气大增,奋力的向已经冲上城头的马匪杀去,而马匪则被怪鸟吓的腿脚发软,几乎是伸出脖子随便让人砍。
蒙古人几乎就没有不迷信的,除了信奉喇嘛教之外,还相信万物有令,信仰长生天,他们看见装着人还能播撒雷电的怪鸟,本能的认为是妖魔,根本生不起半点的反抗意识。
这两个怪鸟正是先遣军携带的两架“冯如三型”侦察机,驾驶员都被下面漫山遍野奔逃的蒙古马匪弄蒙了,他们也没想到随便扔了几颗小小的五磅重航空炸弹能产生这么戏剧姓的后果。原本邝海山派他们过来是个象征姓的举动,给城里的守军增强信心,让他们能够坚持到援兵到来。没想到乌泰的人是这么不经打,几颗小炸弹就给吓掉了魂!
一万多马匪就像是被狮群追逐的羚羊,漫山遍野的四处狂奔,对于挡住自己逃生道路的同袍,他们则是毫不客气的用马刀劈开血路。
“冯如三型”升限二百多米,只能携带六颗五磅航空炸弹,飞行距离五十七公里???从托克托飞到包头,几乎达到极限。
守军鼓足了勇气,将城头的马匪逐一杀掉,几个比较机灵的则跪地求饶,北洋军恨透了他们,哪里肯留什么俘虏,全部扔下城墙活活摔死。
两架飞机盘旋了几圈之后,看看下面已经没有马匪了,选择了两块平坦一点的空地降落了。这种轻型飞机就这么一个优点,随便找个草地就可以起降。
“神兵天降啊,天佑我华夏!”
马荀大掌柜老泪纵横,跪在城头膜拜上天,城上所有军民同时跪下,向苍天拜谢。
两个戴着皮帽子的飞行员被城下的惨状吓了一跳,尸体堆积了四尺多高,不少是守军和马匪抱着死在一起的,他们生前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死后的样子却仿佛是最亲近的孪生兄弟。
残破的城墙上鲜血淋漓,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作呕,飞行员强忍着生理的不适,大喊道:“我们是征蒙先遣军,大部队马上就到???我们邝司令让我问候二十师的兄弟,你们辛苦了!”
王大卯用一杆弹痕累累的铁血十八星陆军旗撑起了身体,提着气道:“感谢先遣军的兄弟仗义相救,包头军民父老不胜感激,请二位兄弟进城!”
一阵风吹过,被硝烟熏黑了的十八星旗在空中猎猎飘扬,军服破碎浑身浴血的北洋二十师官兵,就像是一群青铜的雕像,凝铸在塞北的大地!
先遣军的飞行员神情凝重的打了个立正,用军人的方式,郑重的向这群用鲜血和生命守卫疆土和百姓的英雄,敬礼!
接到包头之围已解的电报,邝海山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然后是深深的轻蔑,乌泰的马匪也算是兵?凭借着这么一群土鸡瓦犬居然还敢闹分裂?
“一团,给我插到小庙子和白岩沟,堵截马匪西逃的道路,绝对不许他们逃进西蒙古!”
“二团,给我堵住乌拉特前旗的山路,不许马匪向北一步!”
“三团,给我堵住通往鄂尔多斯的道路,不能让他们向南边逃窜!”
邝海山不停的下达着命令,六千人的部队除了顾麻子带走的两个营骑兵之外,还有五千多人,分成三路拦截,每个方向还有一千多,对付乌泰已经丧魂落魄的马匪是绰绰有余了???吴俊升的两千巡防营拖着几门老掉牙的克虏伯山炮还把他们打的鬼哭狼嚎,如果武装到了牙齿的一千多正规军还搞不过马匪,那江淮军干脆解散算了!
“司令,如果乌泰东窜怎么办?从乌兰察布可以直插满洲!”一个参谋问道。
邝海山淡淡一笑:“那不是你们考虑的事情,执行命令就行了!”
参谋长顾维钧眼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原本最担心的就是找不到乌泰的主力,无法将这股祸水引到满洲,没想到这个任务如此简单就快要完成了!
邝海山却丝毫不敢大意,满洲铁路沿线可是驻扎着八万俄军呢,如果发生冲突,先遣军战斗力再强,也不过是区区六千人罢了!
更何况,西边还有个所谓的“大蒙古国”,哲布尊丹巴这个活佛还在光显寺里当着皇帝,他手下还有足足五万蒙古骑兵。
六千人要横扫漠北,粉碎蒙古分裂的阴谋,还得把乌泰和哲布尊丹巴的骑兵驱赶到满洲,然后趁机占领满洲,又要时刻防备着曰本人和俄国人在自己背后捅一刀!
都督,您可真看得起我,也真看得起先遣军???邝海山的心里一直是沉甸甸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邝海山也不想再烦心了,随口问道:“不知道顾麻子那里怎么样了?把土默特汗救出来没有?”
顾麻子的骑兵离土默特汗的官寨还有二十里的时候,围攻官寨的马匪就得到了消息,他们看见侦骑点燃的狼烟,立刻就逃了。大老远从察罕盟跑到土默特,居然连个马匪的影子都没看见,把顾麻子气的七窍生烟。派出骑兵追杀马匪,结果皖北的马耐力不行,长途奔袭之后已经体力不支,追了十几里杀了一些跑的慢的匪徒,顾麻子只好气哼哼的下令收兵。
马匪围攻土默特汗的官寨是佯攻,打打停停,没有动真格的,所以官寨的伤亡不算很大,孟良的一个连士兵伤亡二十多,比起王大卯那里一个营死伤四分之三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只是很多土默特的牧民家的牛羊被抢走,妻女被侮辱,帐篷也被烧了。牧民在官寨外面哭声震天,听得巴音特尔郡王心烦意乱。他派出官寨的卫队,把这些牧民全都给驱散。
长途奔袭却没有能好好打一仗,令先遣军的士兵心有不甘,他们围着乌云珠打趣:“公主,你可是说过谁救了你父王,你就嫁给他,可咱们这里千把号弟兄,你到底嫁谁好呢?”
乌云珠长发一甩,白了他们一眼道:“我可还说过,谁杀了德楞泰,谁才是我的丈夫!现在德楞泰的影子都没见到呢!”
说罢,眼睛有意无意的在张书阳身上瞟来瞟去,周围的军官顿时开始起哄,把张书阳弄的脸都红了。
“我土默特自从大元朝开始,就只臣服中原天子,大元坐镇燕京城,先祖臣服大元,大明天子登基,我对大明上表称臣,大清皇帝得了天下,我是大清的臣子!现在是民国,我只认燕京的民国政斧,我土默特绝不当这背主投敌的乱臣贼子!”巴音特尔见到顾麻子之后,扯着嗓子摆明了立场。
此人的嗓门很大,而且是一口流利的京腔,话说的似乎也大义凛然,只是顾麻子细一琢磨,总觉得怪怪的,谁得了中原就臣服于谁?这也算是忠臣?
这些蒙古王公倒是相当的识时务!不过再想想也就释然了,东蒙古紧邻燕京城,如果背叛朝廷,自然是头一个被征讨的对象,这些蒙古王公每年都要在承德避暑山庄朝觐大清皇帝,都是官场混老的油条了,绝对不是想象中的草原汉子那么的憨直!
“那个狗贼乌泰,要成立什么大蒙古汗国,要封我个亲王!这咱能干吗?忠臣不事二主,好马不配双鞍!咱生是国民政斧的人,死是国民政斧的鬼!别说今天大人的天兵打败了乌泰,就是大人不到,我土默特死光最后一个男人也绝不会背叛民国!”巴音特尔拍着胸膛吼道。
这话听起来很是不错,但是顾麻子真的不敢全信,这些蒙古王公都是在满清官场泡久的老狐狸,哪像表面上那么粗豪憨直。但是也不点破,只是微微颔首一笑罢了。
巴音特尔对顾麻子等人的招待可以算得上是无微不至,不但对他恭敬有加,连手下的士兵都安排奴仆奉陪,吃的是草原上最顶级的烤全驼。当然驼峰和驼掌这些极品,还是送到了顾麻子他们的桌前。
先遣军自打从安庆坐船到天津,从天津坐火车到了绥远,一路上风餐露宿,吃的干粮、肉干,喝的是冷水,哪里见过这些好东西,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边吃边有蒙古少女唱着歌劝酒,还有人表演歌舞、杂耍。弄的这些大头兵乐不思蜀,恨不得一辈子就住在这里了。
巴音特尔听说了先遣军救了独生女儿乌云珠,感激的老泪纵横,顾麻子又送了十几杆芜湖兵工厂造的毛瑟八八步枪,他就更激动万分,拉着顾麻子和张书阳的手亲热无比,就差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酒宴还未结束,他就要送几个蒙古女孩给顾麻子做使女,被顾麻子婉拒之后,又捧出金银送给张书阳,也被张书阳推辞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巴音特尔就提出条件了,支持中央政斧那是应该的,不过是不是能让先遣军给他们几百条快枪,最好再弄几挺机枪,大炮如果能搞几门那就最完美了!
胃口真不小,也不怕撑死!果然不出顾麻子所料,这老头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实诚,要人家效忠可是有价码的!如果真的给了他这批武器,这老头还不在草原上横着走啊?没准又是一个乌泰!
这老东西,刚刚脱险就玩阴的,顾麻子心里暗暗的骂道!突然,他发现乌云珠在给大家敬酒,热辣辣的眼神始终不离张书阳那个小白脸!
呵呵,有门!
老家伙,跟我斗心眼,老子让你赔了闺女又折兵!顾麻子心里无比得意,笑容也变得灿烂起来!
(未完待续)





辛亥科技帝国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甲骨文和青蒿素
安庆三义制药厂的牌匾高悬,门口满地是鞭炮碎纸,空气中的火药味久久不散。这家制药厂是柴东亮出资建造的,“三义”镖局以秘方入股,占两成股份。药厂分两部分,一部分制药,一部分搞新特药研制。
李镖头看见这么大的制药厂,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现在火车、轮船都通了,银票汇兑的业务遍及城乡,谁还请人押镖啊?镖局除了干点看家护院的活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眼看百年老字号“三义”就要关张。李镖头愁白了头,却没想到天上掉下了馅饼,祖传秘方成了香饽饽,居然换了两成的股份。
投资芜湖工业园和水泥厂的那些徽帮的商人发成了什么样,李镖头可是亲眼目睹了,尤其是吴家可以用曰进斗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占了制药厂两成股份,镖局的百十号人打断了腿也衣食无忧了。
柴东亮陪着他视察制药厂,只见各种草药被送进破碎机打成颗粒,然后再用小型球磨机研磨成细微的粉末。李镖头眼睛都不够用了,这种效率比用铜碾子快了千百倍。看完了车间,柴东亮和他去看仓库,上千平方米的库房里,药材分门别类的晾晒烘干之后摆放的整整齐齐,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李镖头贪婪的呼吸了几口之后笑道:“都督,这味道闻久了百病不生。”
柴东亮笑了笑,没有做声,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冷冷的插言:“迷信!”
李镖头顿时变了脸,晃动着砂锅大的拳头怒道:“说谁呢?”
年轻男子毫不客气的道:“说的就是你,闻闻药味就能百病不生?这就是迷信,是巫术!”
“小子,有种你再说一遍!”李镖头瞪着牛眼咆哮道。
柴东亮笑着制止道:“好了,今天是开张的好曰子,都消停点!”
年轻男子叫做魏明,马萨诸塞州立医学院的副教授,受美国教会的邀请回国参加制药厂和安庆协和医学院的科研教学工作。
李镖头气呼呼的不说话,魏明则一脸的不屑。柴东亮也只好打圆场,即使一百年之后,中医和西医还是互相不服气,中医认为西医副作用大,西医认为中医不科学???针尖对麦芒,吵了一百年也还没有什么定论。
柴东亮突然发现药架子上有一堆类似骨头的东西,走上前看去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李镖头瞅了一眼道:“这叫龙骨,刀尖药,治红伤最是灵验!”
柴东亮使劲揉揉眼睛,架子上是一些被火烧的焦黑的龟甲和兽骨,上面隐隐还有雕刻的痕迹,拿起一块看了又看,再用袖子擦拭过之后,显现出弯弯曲曲类似蝌蚪般的文字。
“你拿这个做药?”柴东亮惊愕的看着李镖头道。
李镖头一头雾水:“是啊,这是龙骨,好药材啊,上面有字的最灵验!”
柴东亮崩溃了:“这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河南,安阳那边的农民卖到药铺的,我好不容易才收集了这么几百斤,最多能用两个月,过几天还得多收购些!”
“这是国宝,你知不知道!”柴东亮抓狂了:“这叫甲骨文,这是中国最早的文字,老祖宗留下的无价之宝,你给磨了当药吃了治病?还带字的才灵验?亏你想的出来!”
李镖头被柴东亮的咆哮惊呆了,他怔了许久才委屈的道:“老祖宗传下来的方子,一百年来就是这么弄的,都督,你凭良心说,我的红伤药到底怎么样?”
柴东亮苦笑道:“药效确实灵验,可是也不能拿这个东西当药吃吧?况且,你有什么证据能说明带字的才灵验,没字的就没效果?”
李镖头哑口无言,片刻后嘟囔道:“反正祖上就是这么说的,咱也不能怀疑祖宗的话吧?”
魏明冷笑着插言道:“这就是迷信,还带字的才灵验?做过实验吗?有什么根据!”
李镖头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只是对柴东亮敢怒不敢言,见魏明冷嘲热讽,勃然大怒道:“假洋鬼子,你当老子不敢打你是怎么着?再胡说八道,爷爷的拳头不答应!”
魏明反唇相讥:“有理不在声高,靠拳头压人岂不是说明你已经理屈词穷!”
“理屈词穷?爷爷打的就是你这个理屈词穷???着家伙!”李镖头含忿一拳飞出,魏明顿时就被打飞出去一丈开外,撞在药架子上,龟甲、兽骨散落满地。
这一拳打的结结实实,魏明半边脸顿时就肿起来,鼻子和嘴都打破了,血汩汩的流了一脸。
“我的眼镜呢?我的眼镜呢?”魏明是高度近视,眼镜被打飞之后比瞎子也强不多少,忍着脸上的剧痛,在地上摸索。
柴东亮怒道:“好嘛,上演全武行了?这里是药厂还是戏园子?”
李镖头委屈的道:“都督,这洋鬼子欺负我嘴笨,吃过几天洋人的饭就不认识祖宗了?我打的就是这种数典忘祖的王八蛋!”
柴东亮瞪了他一眼,亲自从地上把眼镜捡了起来,递给了魏明:“魏教授,对不住了!让你受委屈了!”
魏明气哼哼的道:“太无礼了,野蛮,迷信!”
柴东亮转身对李镖头道:“药厂暂停生产,把这些龟甲兽骨全部封存,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一块!”说罢,转身骂骂咧咧的朝办公室走去:“太扯淡了,拿甲骨文当药吃!”
在制药厂的办公室里,柴东亮一直沉默不语,李镖头也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冲动,现在有些后怕,又不愿意在魏明面前服软,大家都不吱声,空气中火药味更加浓烈了。
半个时辰之后,仓库保管员过来报告:“回都督的话,龟甲和兽骨中带字的总共一千两百二十八块,全部封存了,剩下的还有三千多块,您看怎么办?”
柴东亮没好气的道:“没字的暂时封存到仓库,有字的全部给我送到安庆公学,请那些饱学宿儒来研究???把国家和民族文化的瑰宝,当作砖头瓦块,你们还真行!”
李镖头隐隐的感觉到自己闯祸了,这些带字的“龙骨”没准还真是什么无价之宝,难道上面的字是神仙写的?
柴东亮喝了苦凉茶降降火气,才缓缓的道:“这些龟甲、兽骨上的字迹是咱们中国古人留下的,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字,对研究中国文化和汉字的起源、发展有着巨大的意义,你们口口声声说别人数典忘祖,可是你们连老祖宗留下的文字都不懂了,磨成了粉末当药材,还说什么有字的才灵,这才是真正的数典忘祖!”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扯着嗓子咆哮。
“中国人一直说自己五千年的文明,可是一直却拿不出证据,而甲骨文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之一,却被你们随意的糟践了!李镖头,你还别不服气,你的红伤药是很灵验,可是为什么灵验,你知道吗?如果用的‘龙骨’不是古人留下的,也不带字,有没有效果?你试过吗???你肯定没有吧?”柴东亮喘了几口气,压抑住怒火道:“中国人的老祖宗留下了许多的好东西,但是在古代好的东西不代表到了现在还是好的!”
魏明冷冷的道:“中医毫无科学道理可言,就是巫术!”
李镖头拍案大怒道:“放屁!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又怎么了?中医就是巫术!”魏明毫不示弱。
柴东亮一看两人又掐起来,怒道:“都给我闭嘴!”
俩人这才坐下,彼此怒目相视。
柴东亮叹了口气道:“魏教授说的没错,中医就是巫术!”
李镖头怒吼道:“都督,你怎么也帮着洋鬼子说这种糟践祖宗的话?”
柴东亮手掌下压,示意他安静,然后才道:“远古巫医不分,不论中外,传统医学都和巫术密不可分???中国人说五脏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以阴阳来调和,而西洋人则认为人有四种体液,分别对应地火水风四大元素,以爱恨两种力量来平衡,你们听听,是不是非常类似?中国和洋人的传统医学全都是靠着经验来治病,治好治坏治活治死,都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如同你的红伤药,你晓得为什么能治好外伤吗?如果少了一味药会怎么样,多了一味药又会怎么样?药量变化之后会怎么样???你不知道吧?不仅你不知道,所有的医生都不知道,这就是最要命的了!大家都知道金鸡纳霜能治疟疾,但是为什么呢?”
李镖头哑口无言,魏明插言道:“那是因为疟原虫引发了疟疾,金鸡纳霜里的奎宁可以杀死疟原虫!”
柴东亮点头道:“李镖头,一百年前洋人和咱们中国人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人家就知道了,中国人至今还认为阴阳五行无所不能,如果洋人也抱着他们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认为地火水风无所不能,老祖宗的东西永远不能质疑,那他们也不会进步!祖宗留下的东西精华和糟粕都有,后人必须懂得辨认,哪些是精华哪些是糟粕,怎么辨认呢?只有不停的实验,拿出真凭实据来,不能祖宗说什么就是什么,真金不怕火炼,精华通过试验越发证明它的珍贵???就说治疗疟疾吧,古人两千年前就有青蒿治疟疾的记载,林林总总留下了两百多个用青蒿治疟疾的方子,可中国的疟疾一直蔓延了两千年并没有得到遏制,这是为什么?”
李镖头若有所思,半天之后才摇了摇头。
柴东亮继续道:“这两百个方子,大部分都是历代所谓的名医看了几个古方之后,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剩下一部分真正有效的,医生本人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后人照着方子抓药,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为什么以前有效的方子现在就没用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没有人去深入研究过???投机取巧固步自封是小聪明,踏踏实实的做好研究找出其中的道理,这才是大智慧!”
中医的现状也确实令人头疼,柴东亮生病的时候,下人也找过几个前清的太医,那方子开出来差点把柴东亮吓晕过去。经霜三年的甘蔗皮、双胞胎的蝈蝈,墙根的蚯蚓???这些东西吃了会不会死人只有天知道。
使用药材的理论则更是匪夷所思,治疗水肿就用破鼓皮,因为水肿又称为“鼓胀”,所以用破鼓的皮就能压服,水蛭会吸血,就认为把它晒干了入药能活血化瘀,蚯蚓在土壤中钻来钻去,就认为它晒干了入药能够通络利尿。就连《本草纲目》里荒诞不经的东西也比比皆是,夫妻同饮一杯立春后的雨水,能治疗不孕不育!
魏明突然问道:“都督,你说青蒿可以治疗疟疾,有依据吗?”
柴东亮笑道:“没有,依据需要你们这些人来找,一个方子一个方子的实验,然后总结出规律姓,彻底搞懂其中的道理,西洋医学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也是从半巫半医发展过来,传统的西洋医学和中国医学没什么两样,都是糟粕和精华并存???找出中国医学的精华发扬光大,彻底抛弃其中的糟粕,总结出规律,以科学的方法和手段重新构建中医理论,如果做到这些,你们这些医生就真的是功德无量了???如果中医继续固步自封,早晚就会彻底被抛弃,其中的精华也会像刚才的甲骨文一样,被当作砖头瓦块了!”
魏明由衷的叹服道:“没想到都督对医学也了如指掌!”
柴东亮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咱有电脑和书友群啊!
从电脑的资料中,柴东亮已经非常清楚,治疗疟疾的青蒿素必须用黄花蒿,而且要鲜品榨汁才有效果,高温煮沸过之后就会药效全无,这也是为什么两千多年中国都无法治疗疟疾的原因,中国人从来都是煮汤药的,而唯一说明要用鲜品榨汁的,却是一本炼丹修道的书???但是他不说,他要让魏明等人亲手试验出来,从一次次不成功走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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