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炮兵
礼品入库前,虽说经过归纳和分类,但是时间有些急,放置得有些凌乱,东西不好找。
看礼单没意思,还是拆着有趣,绿姝,我们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郑鹏笑逐颜开地说。
好。绿姝欣然点头。
刚想走,郑鹏无意中看到两眼有些发亮的红雀,还有远远好奇张望的兰朵,心头一动,停下脚步,招招手说:这么多礼盒,什么时候能拆得完,郡主,红雀,你们别光看着,帮忙拆一下。
很多女生不一定喜欢礼物,但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拆礼物,这么高兴的日子,也让她们跟着开心一下。
把本郡主当成下人使唤不成?算了,我给绿姝面子,算是给绿姝帮忙。兰朵有些口是心非地说。
红雀干脆地说:姑爷吩咐,红雀听命就是。
兰朵看着七个仓库的礼盒,双眼发光地说:郑鹏,拆哪个仓库的?
郑鹏指着右边说:拆右边两个仓库的。
刚刚才说不碰绿姝的嫁妆,说得出就要做得到,左边五个仓库全是绿姝的嫁妆,郑鹏也不好碰,不过右边两个仓库是自己成亲收到的,怎么处理自己可以说了算。
要是自己动了绿姝的嫁妆,不仅仅是名声不好听,崔源会冷嘲热讽,弄不好还到官府告自己一状,原因很简单,律法规定嫁妆是女方的私产,这些私产受到官府的保护,没经得同意就动用就是触犯律法,像男女双方和离,女方可以把自己的嫁妆全部带走。
还有一种情况,要是女方意外身亡且没有留有子嗣,娘家有权收回嫁妆。
郑鹏很清楚,以崔源的性格,肯定派人暗中盯紧这些嫁妆,要是自己动一动,老小子肯定借题发挥,到时又不知出什么妖蛾子。
好,拆就拆。兰朵一边说,一边往仓库走,都有些迫不及待想拆礼盒了。
看到兰朵反客为主走在前面,红雀马上说:小姐,我们也去。
慢着郑鹏突然笑着说:只是拆礼盒,你们不觉得有点无趣吗?
郑鹏,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兰朵转过身,饶有兴趣地说。
红雀和绿姝也看着郑鹏,想看郑鹏想干什么。
郑鹏嘿嘿一笑,很快说道:这几天大伙都累得不轻,不如来个趣味的游戏,每个人从仓库里挑十个礼盒,礼盒不能拆开,到时算一下谁挑出来的礼盒价值最高,价值高的赢,相反,谁挑的礼盒价值最低,就是输家。
老公,要是都是实物,怎么判定它的价值呢?
简单郑鹏打了一个响指说:崔管家不是擅长火眼金睛吗,当上管家之前,当铺当过伙计和掌柜,东西值多少他看一眼就能猜得**不离十,我们挑出后,不让他知道是谁挑的,只让他负责估价,这不就成了吗?
要成一个合格的管家,特别是名门望族的管家,可不是一件易事,平日要经手的贵重物品很多,要是真假都不清很麻烦,例如送礼给人送了赝品,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崔二在成为管家前,被派到崔氏名下的当铺历练了几年,早就练得一双火眼金睛。
这个方法好。绿姝点头表示同意。
有趣,有趣兰朵拍着手掌说:赢的如何,输的又如何?
郑鹏把这个问题扔在绿姝:这个问题夫人说了算。
绿姝明显也来了兴致,闻言想了想,很快说道:输的就罚对了,不是快到饭点了吗?赢的可以享用午饭,输的不能吃,就在一旁看着别人吃。
这个办法好,就这样办。兰朵马上表示同意。
郑鹏摇摇头说:不好,你们天天说胖了,平日都不怎么吃饭,吃不吃好像都没关系,对本少爷不公平。
红雀笑容可掬地说:少爷,现在是三比一,少数服从多数。
绿姝和兰朵也笑着点头。
三个美女抱成一团,郑鹏无奈地耸耸肩。
说好要求和奖罚,四人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动走向仓库,为了公正,四人都没带婢女。
绿姝去了右边第二个仓库,红雀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郑鹏和兰朵去最靠右边的仓库。
贺礼还真多,仓库里密密麻麻都是,有的礼盒堆得比郑鹏的个头还高。
堆积如山的礼盒,大的需要人来抬,小的可以放在巴掌上,材质也五花八门,有的用纸盒有的用木盒,有的是铁盒,有的是玉盒。
绝大部分是木盒,材质五花八门,黄杨木杉木紫檀木黄花梨木等等,简单的就是一个盒子,复杂的雕文刻花,用银玉石或牛角包角,还有珠玉宝石镶嵌。
光是礼盒都看花眼。
哎哟兰朵突然叫了一声。
郑鹏一边看一边想着挑哪个,没注意撞了一下同时沉浸在礼品中的兰朵。
抱歉,抱歉,一时没看到。郑鹏主动道歉。
兰朵很熟练地给郑鹏翻了一个白眼:看你呆头呆脑的样子,肯定挑不出好东西,别白费劲了。
说起作诗或解决问题,兰朵自认不是郑鹏的对手,但说起挑东西,肯定是自信满满。
要知道,兰朵平日最喜欢购物,有事无事就往绸缎店首饰店和古玩店跑,对看东西有一套自己的独特见解,不夸张地说,这里有不少礼盒,光是看包装兰朵就知是出自哪个店铺。
不少人为了郑重其事,托人从长安采购礼品,也有很多客人是从长安赶到元城,带了从长安带来的礼物。
郡主,这话我可不爱听郑鹏不服气地说:礼物还没挑,你就知我要输?
不用挑,本郡主会看人。
郑鹏挑衅地说:不如我们来个私赌?
什么叫私赌?
比赛继续,不过我们私下来个赌注。
兰朵眼前一亮,马上说:好,赌注是什么?
女士优先,你想赌什么?
本郡主那辆脚踏车有点不好用,要是我赢了,你给我弄一辆特别的独一无二的脚踏车。
这妞,一打赌就来劲,看她辛辛苦苦陪自己去建桥迎亲,早就想送她一份礼物,郑鹏欣然答应:好!要是郡主输了呢?
好办,你不是喜欢美女吗,输了送一名美女给你,让你有机会金屋藏娇。
郑鹏有点无言,自己算是洁身自好,跟那些喜欢喝花酒加枕头的人差远了,怎么天下的人都把自己看成色中饿鬼?
看来这名头,自己是洗不干净了。
怎么,不敢?兰朵有些挑衅地说。
郑鹏腰一挺:有什么不敢的,好,赌就赌。
兰朵撇撇嘴说:什么人啊,一听到美女就来劲,不行,我得让绿姝妹妹多盯着你才行。
郑鹏:
星期一,你好;书友,你好!
507 又赌上了
一个小插曲后,郑鹏继续挑礼盒。
礼盒上只写着名字,有的只有标记没有名字,也不知有什么,里面的东西都写在礼单里,郑鹏只能根据姓名标记和有盒子的包装来判断。
那些装修奢美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的价值差不了那里去,就像郑鹏手里那个用紫檀木打造的盒子,紫檀木本来就很名贵,盒子精雕细琢,用浮雕的样式刻了百花盛开的图案,四个角都用银皮包裹,还用了一颗硕大的猫眼石镶在盒子,这哪是装东西的盒子,分明就是一件奢华工艺品。
里面放什么还不知道,不过光是盒子就价值不菲。
没一会的功夫,郑鹏就挑了十个看似名贵的礼盒。
挑好了礼盒,扭头看看兰朵,只见她还在很认真地挑着,先看看礼盒的材质,然后把鼻子凑近去闻,想从气味入手,完了还轻轻摇动,想猜测里面是什么。
那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特别是西域人特有梭角分明的侧面,看起来非常很赏心悦目。
看到自家少爷挑好,郑福忙让人搬来几张长桌拼在一起,方便郑鹏放挑好的礼盒,至于负责估价的崔二,为了避嫌退到外面,等到估价时才进来。
郑鹏动作最快,第一个把十个礼盒拿到长桌上,然后是有红雀,绿姝排第三,走在最前面的兰朵是最迟一个挑够十个礼盒的人。
练武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做事不拖泥带水,郑鹏和红雀都练武,速度也最快。
夫君,都挑好了,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绿姝小声地问道。
郑鹏很干脆地说:那拆礼盒啊,还在等什么。
一说到拆礼盒,三人女的眼前一亮,也不废话,齐齐开始拆起礼盒来。
兰朵挑得慢,可她拆起来最快,只见她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小银刀,麻利地割开绑着的绸带和麻绳,打开花搁木制的盒子一看,眼前一亮:你们看,好漂亮的玉佩。
这是一块雕着两条鱼的玉佩,玉质通透圆润,是上等美玉,雕琢得栩栩如生,显出不俗的刀功,玉佩的寓意是相濡以沫,是一个很应景的礼物。
这支步摇,很精致啊。这时绿姝也举起一支步摇,笑逐颜开地说。
赤金为钗,分为三层,分别饰以翠玉珍珠和金饰,设计巧妙装饰华丽,特别是阳光照在首饰上时,珠玉金饰相互辉映,非常漂亮。
兰朵赞了绿姝一句好眼光,扭头看看红雀,惊讶地说:红雀的运气真不错,你们看,这把玉如意多漂亮。
郑鹏没看,此刻他在欣赏一幅画,这幅画是贞观年间大画师阎立本的画的仕女图。
阎立本擅画人物,形象逼真传神,时人誉之为丹青神话,写实性注重个性描绘,且多取材于历史事件和人物,用以鉴戒贤愚弘扬治国安邦大业,在选色推陈出新,大胆彩用朱砂石绿,有时还用金银等贵重矿物质材料,让人物更加饱满。
他画的《历代帝王图端庄大气,以微见长,是公认的精品。
这是阎立本精心绘的一幅仕女图,画笔刚劲圆润,特别是对衣物的处理,廖廖几笔能形象地描绘出来,有种简练粗重的感觉,画上的仕女,大胆地穿着抹胸长裙,正在翩翩起舞,眼有神脸有色,就是那条用朱砂浓抹的长裙非常出彩,好像跃然在纸飞舞一般,郑鹏一时都看得入迷了。
兰朵看完左边的红雀,又把脑袋转到右边,想看郑鹏拆出什么礼物。
看到郑鹏对着一幅画看得入迷,兰朵有些好奇伸长脖子一看,顿时啐了一口:真是本性难移,就是一个画在纸上的暴露美女,也看得那么入迷,口水都流了,俗。
郑鹏有些无言地说:什么话,这是大画师阎立本的仕女图,哪有什么暴露,这叫意境,懂不?
意境?兰朵不以为然地说:本郡主觉得,你不是看中有意境,而是看中没衣襟吧。
绿姝凑近来一看,扑哧一声笑了,拉着兰朵说:郡主,也就是一张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是继续拆礼盒吧。
兰朵点点头说:好啊,看看还有什么惊喜。
郑鹏默默卷好画作,没有反驳,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有匹母马走过,自己瞟一眼这妞也说自己对母马有不良企图。
暂且记下,找到机会再狠狠地修理她。
四人继续拆礼盒,很快又多了不少好东西,其中金银首饰约占了一半,还有上年份的人参文房四宝衣裳绸缎皮裘古玩等礼品,最特别是兰朵还开出一刀镶着红宝石的横刀,配以银鞘,看起来非常精美。
礼盒全部拆开后,四人在远处的石桌坐下,郑鹏让郑福先把东西登记好,然后把它们混在一起,这才把精通估价的崔二叫来。
待崔二行过礼,郑鹏开口说:崔管家。
老奴在
你去给那堆货估价,你认为值多少就说多少。郑鹏开口说道。
崔二恭恭地说:是,姑爷。
得到允许后,崔二走到一溜长桌前,先拿起一柄玉如意,放在眼前打量一下,开口说道:玉如意一柄,估价二百贯。
郑福一边登记,一边大声唱道:玉如意一柄,估价二百贯。
相濡以沫玉佩一个,估价五十贯。
三重金玉如意步摇一支,估计六百贯。
阎立本所绘《仕女图一幅,估计五百贯。
第一轮估完价,郑鹏瞄了一眼有些郁闷的兰朵,笑逐颜开地说:郡主,多不好意思,一开始就甩了那么远。
兰朵有些不服气地说:才第一件,后面还有那么多,不怕。
说到这里,兰朵有些挑衅地说:那么有信心,敢不敢加大赌注?
绿姝吃惊地说:你们私下还有赌约?
嘻嘻,私人恩怨。郑鹏笑呵呵地说。
兰朵也在一旁附和:私人恩怨,我们之间的比赛还有效。
绿姝和红雀相互望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些无奈: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又掐到一块去了。
名贵文房四房一套,估价一百贯。
赤金镶玉抹额一件,估价一百二十贯。
刑窑白瓷茶具一套,估价二百八十贯。
郑福很负责任地唱着估价,郑鹏和兰朵也在暗自估算着,反正自己拆出来的东西,印象深刻,大约计算着总价值。
突然间,郑福的声音有些激动地说:极品阗青白玉观音一尊,作价三千八百贯。
三千八百贯?
宾客送来的礼物,大多在二百贯之间,价值到五百贯已很难得,要知道古代各种宴席特别多,像长者寿辰娶妻纳妾生子一类,像有身份的人,一年娶几个妾很正常,妻妾多儿女也多,一年不知收多少请柬,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大伙都是酌情给,能送几百贯的东西,很不错了。
一下子冒出一个价值几千贯的重礼,虽说在场的人不缺钱花,听过来也让人兴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