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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飞
“王琦的家属到了,老四你负责接待。”
二球及时收住话题,冲着吴松努嘴示意。
“叮铃铃..”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看到是伍北的号码,立即朝旁边走去,笑呵呵的接听:“醒了啊伍老板,你丫是睡舒坦了,整的我们哥仨一宿没踏实,深更半夜的给我们喊过去..”
“昨晚上有点上头,做事不太过脑子,你替我给哥几个赔句不是,实在不行改天我给你们一人介绍个漂亮妹子。”
电话那头的伍北已然恢复往日的平静,半真半假的打趣:“我这会儿在去你的路上呢,见面细谈。”
“你跑奶奶山了?”
二球顿时一阵心惊,调门也不自觉提高几个分贝。
“对啊,咱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儿一块到机场附近溜达溜达,找找合适建公司的位置,你忘了?”
伍北抽声反问。
“那能忘么,我是琢磨着机场在双流区,我这儿都快到温江区了,有点绕远..”
二球言不由衷的辩解。
“绕个鸡毛,你那火葬场开起来都好几个月了,我也没正儿八经的参观过,再加上带着苏狱呢,我不得趁机帮你们勒索他点份子钱,对了,我们都没吃呢,你交代弟兄们整口早饭。”
伍北笑盈盈的回应。
“行,那见面再说!”
二球来不及多想,迅速挂断电话,然后骑上摩托车就跑。
赵念夏和诱惑目前在山脚,而他们根本不知道伍北要来,这万一碰上,双方尴尬不说,他更是直接把伍北给得罪死了。
与此同时,山下的通道口。
眼睁睁看着天色由黑变白的赵念夏正摆弄平台电脑,不知道在查询什么,诱惑则尽职尽责的杵在不远处抽烟,冷不丁间,三四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引起他的注意,他立马支棱起身子看去。
“哔哔哔!”
前方打头的黑色路虎猛然停下,副驾驶的车门弹开,伍北满脸堆笑的跳下来,朝诱惑伸手打招呼:“诱爷,怎么能劳烦您老人家迎接我们呢。”
“迎接..你们?”
诱惑瞬间懵逼,全然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
“二哥没跟您说么?”
见对方不像是伪装,伍北立时也有点迷糊。
“说啥啊?再说你够分量让我迎接么,真拿自己当鸡毛掸子啦?”
诱惑撇撇嘴,双眼尽是不屑。
“咳咳,我开玩笑呢,您老歇着,我上山找二哥说点事儿。”
弄不清楚这老头为啥一看到自己就好像见着仇人似的鄙夷,伍北窘迫的收回手掌。
“哼!”
诱惑背过去脑袋,俨然爱搭不理。
伍北转身准备上车时候,目光突兀瞟到不远处停着的一台奥迪车。
直觉告诉他车内绝对有人,只是深色的车膜将他的视线完全阻隔。
“看鸡毛看,有事赶紧办你事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旁边的诱惑不客气的一巴掌搡在伍北背上驱赶...





虎夫 1987 相互试探
别看诱惑长得瘦瘦巴巴,但手上的力气着实不小,一掌下去直接将伍北推了个踉跄,好悬摔倒。
“不是老头儿,你说话就说话,你老骂骂唧唧的干啥!”
他没来及吭声,坐在后排车上的梅南南已经不乐意的蹦下来吆喝。
“怎么个意思小玩意儿,你有脾气呐?”
诱惑挽起袖管,直视对方,那架势就跟寻常的街头地痞流氓一模一样。
“牛逼你干死我!”
梅南南也没惯着,俩人说话的功夫就要碰撞在一起。
“行啦,懂点规矩!撇开二哥他们不说,诱爷好歹是个长辈儿,怎么说话呢!”
伍北斜眼怒视兄弟。
嘴上貌似斥责自己人,实际上就是在贬低诱惑为老不尊。
“姓伍的,你还不用跟我上眼药,我这人就这脾气,看谁不爽直接开嗓,八十年都改不了,你要是觉得不服气,随时提出来,我老头儿陪你过招!”
诱惑哪可能听不出来伍北的嘲讽,愈发不可理喻的叫嚣。
“咋地!”
“你特么想干啥!”
话音未落,黄卓、徐高鹏、文昊等人也一股脑蹿下车,连带着苏狱也领着几个手下围簇上来。
“嘿卧槽,跟我玩人多欺负人少是吧?行,是爷们你们一块上。”
眼见一群小年轻都有点绷不住火,刚刚还嚷嚷着要较量一番的诱惑干脆盘腿往上一坐,耍起了无赖。
一边大声喊叫,他一边戳动自己的脑门挑衅:“往这儿砸,谁也别留情面!”
“突突突!”
摩托车排气筒的噪音由远及近,只见二球满目焦躁的冲了过来,车子都来不及支好,就马不停蹄的挡在两伙人中间,一巴掌拍开黄卓比比划划的双手,虎着脸厉喝:“你们要干嘛?跟我翻脸,还是打算绝交!”
“不是二哥,他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哥啥都没说,上来就鼻子不是、脸不是脸的好一通埋汰..”
黄卓皱着眉头解释。
“滚滚滚,没看诱爷跟我开玩笑呢,你们起什么哄。”
眼见再扯下去绝对得伤和气,伍北不由分说的将几人全都撵上车。
“谁叽霸跟你开玩笑,你看我多稀罕你,操!”
诱惑很不给面子的又爆了一句粗口。
这次二球听得清清楚楚,颇为无语的揽住伍北的肩膀拽到旁边,低声呢喃:“别往心里去,老头儿早上跟我吵吵了几句,估计是没地方泻火,走吧,早饭准备好了,我带你们好好转一圈。”
“算了,你收拾利索咱直接去机场吧。”
被人接二连三的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饶是伍北再没皮没脸,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得劲儿,强挤出抹笑容摆手。
两人寒暄几句,二球又走到诱惑跟前嘀嘀咕咕耳语几句,最后直接钻进伍北的车子。
随着车队掉头,伍北透过后视镜若有所思的观察仍旧杵在原地的诱惑,感觉的特别怪异,虽说两人之前没多少接触,但也不至于交恶,老头究竟是因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的深恶痛绝?
突兀间,他发现诱惑有意无意的朝路边那台“奥迪”车方向靠拢,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诱惑不想让他知道车内的人是谁!
再看看诱惑被晨露打湿的发丝和身上的外套,显然他在室外呆的时间不短了。
那车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诱惑这个岁数的大哥恭恭敬敬的等在外面伺候?
“二哥,你们家是不是来什么贵客了?”
伍北闲聊似的询问。
“贵宾?我们山上每天都有贵客,甭管是火化还是给尸体美容,只要给咱钱的,都是贵客。”
二球龇牙笑道,明显在装傻充愣。
“话说这次给联合公司融那么多资,就是那位贵客带来的吧?”
伍北接着又问。
“我滴亲伍哥诶,你快别难为我了,咱就是个明显的跑腿工,公司真正的决策和运作全是诱爷在处理,至于融资的钱到底是咋来的,我实话实说真不了解,那天咱们开完碰头会,我照着你的话头原版原样的给诱爷复述一遍,钱就转过来了,兄弟一场,我至于骗你嘛。”
二球貌似诚恳的耸了耸肩膀头。
另外一边,目送伍北等人的车队离去,刚刚几乎将车座完全放倒的赵念夏这才松了口气,把车窗打开一条小缝隙,朝着诱惑轻声埋怨:“诱爷,你为啥火气那么大,要不是二球及时出现,我估计你得跟伍北他们打起来。”
“不可能的,你真当伍小鬼缺心眼啊,我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和你的底线,当然,他并不清楚车上的人是你,他只是想透过这种方式逼你从车里下来,那混蛋精着呢,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我看不上他。”
诱惑满不在乎的摆手,随即又道:“倒是你,明明一个劲的在帮他扫平难题,为什么却好像见不得光似的躲起来,我又不会跟你爸瞎汇报,为啥不跟他见上一面呐...”




虎夫 1988 较真
“我..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赵念夏透亮的眸子里出现一丝迷茫。
不知道是隐藏的太久,还是感觉伍北的变化有些大,现在的她对跟伍北见面,莫名其妙的产生了惧怕。
“丫头啊,傻子都知道你希望他好,但默默无闻并不是最好的方式,适当的时候你得让他不经意间知道点什么,虽说情侣之间不该耍什么心眼,可人际关系这东西得有合理地运作方式。”
诱惑叹了口气道:“不然时间久了,他会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父亲应该跟你讲过无数次。”
“小伍不是那样的人!”
赵念夏态度坚决的摇头。
“只要他没有跳出人类的范畴,这些道理就适应于他!”
诱惑同样言辞确凿。
“唉..再等等看吧。”
赵念夏叹了一口香气。
实话实说,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再等什么。
“喜欢是找优点,不喜欢是找缺点,等他心思有一天不在你身上时,可能你大声咳嗽一下都会被他认为是故意找茬。”
诱惑抿嘴劝说。
“诱爷,关于王峻奇,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你听听看怎么样..”
赵念夏似乎不太乐意继续伍北的话题,压低声音开口。
同一时间,双流区毗邻机场很近的白家镇。
消失许久的萧洒左手包子,右手豆浆的走在大街上,似乎在寻找什么。
因为机场扩建的事儿,整个镇子变得比以往更加火爆,很多嗅到商机的人们穿梭其中,每天都会有几家新店开业,什么饭馆、旅社更是宛如雨后春笋似的多不胜数,经常是一家店前脚刚刚挂出转租广告,两三钟头不用就会人承包下来。
毕竟项目庞大,届时绝对会有不计其数的工人涌入其中。
人多了,杂七杂八的矛盾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什么张家装修废材堆在李家的地盘,到王家消费的汽车占了刘家的停车位,反正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一群一簇的人争执吵闹。
对于这些热闹,萧洒正眼都不会多瞅两眼,只是非常淡定的从边上路过。
“妈的,这么大的镇子,怎么连家药房都没有?”
走了不知道多久,萧洒恼火的低声谩骂。
最近几天,他跟欧翔一直窝在十里地外的村子里,要不是一大早他鼻炎犯了,说什么都不会挪窝。
而这时,一台载满地板砖的小货车从他旁边疾驰而过,车轮正好碾过一片积水的小坑,脏水瞬间溅了萧洒一身。
眼见雪白的t恤沾染上一大片泥点子,萧洒当即皱起眉头。
无巧不巧的是小货车在他前方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两个壮硕的工人跳下车搬货。
“诶,你们不该给我道个歉么?”
萧洒三步并作两步径直上前,指了指自己脏兮兮的衣裳。
“不好意思啊,路太窄刚才没看到你。”
一个工人应付差事的撇撇嘴,扛起几块瓷砖就走。
“不是,你啥态度啊?”
萧洒横眉低吼,同时瞟了一眼对面正在装修的店铺,应该是家火锅店。
“那咋滴?我们给你跪下磕个头行不?”
另外一个工人不耐烦的驱赶:“都是老爷们,衣服脏了洗洗就得了,至于娘们唧唧的不?还想讹钱是怎么?”
萧洒的目光陡然变得森冷,嘴角也微微上扬。
“发生什么事情了师傅?”
一个年轻女人从店里跑出来,好奇的发问,然后又望向萧洒。
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梳个学生头似的短发,穿件极不合身的男款工作服,可能是在干活的缘故,脸上全是汗珠子,几缕头发黏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碰上个精神病。”
工人没好气的冷笑一声。
“对不起啊帅哥,他们是给我干活的,怪我刚刚催的太紧,要不您把衣服脱了,我给您洗干净,反正现在天气热,用不了多久就能干。”
女孩抬起双手伸向萧洒,接着有意识到手上全是灰尘,赶忙在身上蹭了两下。
“好。”
萧洒直接褪下短袖丢给了对方。
如果是换做正常人,恐怕早就拉到了,可萧洒的脑回路完全不同。
“呃..”
女孩也没料到碰上个如此较真的狠人,短暂错愕几秒钟后,接过t恤,又客气的指了指店内道:“您到屋里喝口水,我最快速度帮您洗干..”
没等她说完,萧洒已经迈步跨入。
“哔哔哔!”
在他走屋的刹那,几台奔驰组成的车队打街口方向慢慢驶来。
“伍哥,这是白家镇!距离机场非常近,早两年我来过几次,地理位置还算优越,咱们可以把项目部建在镇子上。”
车队紧贴马路牙子停靠,伍北、苏狱等人走向一间临街的早餐铺子。
“这地方距离机场还有多远?”
伍北随意环视四周询问。
“四十多里地,如果再近的话,就只剩下西边的平乐村了,平乐村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经拿到赔偿款搬走了,到时候咱跟机场那边打声招呼,大片地方随便咱们用。”
苏狱如数家珍的介绍。
“这地方热闹确实挺热闹,买点什么也方便,不过路太窄了,如果有什么大型建筑设备需要运输的话,恐怕不合适吧。”
随行的老郑轻声说道...




虎夫 1989 伍狐狸
“设备直接送入工地,不会在咱们项目部停留,这方面郑小姐无须担心。”
苏狱显然已经想好了措辞。
“关键相距几十里地,工地上真有点什么闪失,咱们赶过去都得很久,而且这边的乡道也不是太好走。”
老郑再次提出异议。
“机场扩建项目中,有一条硬性条件,咱们必须得无偿给本地修建一条新路,郑小姐应该没仔细看方案吧?”
苏狱耐着性子解释。
两人的唇枪舌战并未引起伍北的关注,他反倒揉搓下巴颏盯着面前的桌面发呆。
“小伍子,你怎么说?”
旁边的老郑不高兴的怼了伍北一下。
“啊?你俩说的都对。”
伍北吓了一跳,忙不迭敷衍。
自打从奶奶山离开后,伍北就一直在思索诱惑的态度和那辆奥迪车内究竟坐着是什么人。
“什么就说得对,问你项目部应该选在哪呢!”
老郑柳眉拧成一团,明显有些抓狂。
她是后来才跟伍北等人汇合的,根本不知道奶奶山脚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是觉得吧,咱们一直有个正事没仔细商量过,这次的项目,咱们到底是打算自己干,还是转出去挣差价?自己干的话,项目部肯定是距离工地越近越方便,而转出去就无所谓了,反正挂羊头卖狗肉,需要操心的地方,那些承建公司会自己想辙。”
伍北晃了晃脑袋,将思绪拉回现实当中,表情认真的望向几人。
“我们无所谓啊,反正只要不亏本就ok!”
二球第一个表态。
“伍哥,你咋还想着往外转呢,咱们投入了这么多,目的不就是想血赚一笔么,转出去才能抽多少,都不够咱几个分红的呢。”
苏狱咬着嘴皮回应。
“自己干的话,那麻烦可就海了去,什么设计、土方、测量、预算、钢结构里头的门道咱几个谁懂?别的不说,光是打个地基需要懂得玩意儿就足够让人挠头,别说更高深的那些。”
伍北抽吸两下鼻子反问。
“施工单位好找,锦城这方面的权威一抓一大把。”
苏狱吞了口唾沫回答。
“工期是三年,三年之内咱自己干的话,你能保证绝对没问题吗?”
伍北接着又问。
“我..”
“这种事情应该跟农村盖宅基地没啥大区别吧,无非是放大很多倍,我也觉得咱自己折腾更有前景。”
眼见苏狱支支吾吾,刚刚还争锋相对的老郑及时接下话头。
“自己干,就咱们集资的那点钱,我估摸着最多也就是前期铺垫,不信的话,咱回去可以找家职业会计公司计算一下,届时如果大家都拿不出来钱,资金链断掉的话,咱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伍北实话实说的分析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实。
“钱的话,我们赤帮还能拿出一部分!”
“我也可以再周转一些。”
老郑和苏狱异口同声的回答。
“别看我啊,我随你走,你觉得咋合适咋来,诱爷说了,你是个不吃亏的主,跟你共同进退准没错。”
二球歪头憨笑。
“行吧,既然是联合公司,那咱就少数服从多数,两票同意,我一票否决,还有一票弃权,那咱就干!”
伍北笑了笑,朝着苏、郑两人微笑;“现在项目部安置在哪,你们还有意见没?”
“擦,你真狡猾,明着说支持郑小姐的意思就完了,非要兜这么大的圈子,吃完饭咱们就启程去平乐村。”
苏狱这才反应过来,眨巴眼睛调侃。
“不不不,我更主要的是想让你们明白接下来会遭遇的麻烦。”
伍北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无所谓,反正掏的钱最少,赔钱挣钱都有你们打底。”
“伍狐狸!”
“狗了啊伍哥!”
一桌子人齐刷刷的翘起中指。
另外一边,萧洒光着膀子手捧一杯热茶,兴致勃勃的盯着不远处正帮他手洗短袖的女孩,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和煦。
如果他知道此刻心心念念一直想要搞死的伍北距离他竟只有十几米远,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帅哥,你是本地人还是在镇上做生意?”
女孩一边揉搓衣服上的泥点子,一边跟萧洒闲聊。
“路过。”
萧洒轻描淡写的回答。
“哦,还在上学吧,我看你跟我弟弟差不多大,他刚刚考上的研究生?”
女孩随即又问。
“刚毕业,目前处于待业状态。”
萧洒蠕动嘴角。
“能待业的都是不缺钱的,像我们这种穷人,哪敢让自己闲下来啊。”
女孩感慨的笑了笑,抬头的时候发现萧洒竟直勾勾注视她,她低头看了眼宽松的领口,忙不迭羞涩的直起身子。
“所以,活着是不是很累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死了就一了百了。”
萧洒慢悠悠起身,走到对方的面前,嘴角挂着莫名笑容愈发渐浓...




虎夫 1990 是他!
面对萧洒怪异的问题,女孩愣了一下,接着像是想起什么苦难的往事,禁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
萧洒又朝前挪动半步,距离对方不足一米。
“累是真的累,也不是没产生过轻生的念头,不瞒你说,我十八岁时候还因为失恋割过腕呢,幸亏被发现的及时。”
女孩抬起沾满泡沫的右手抹了一把额头,随即再次低下脑袋揉搓起萧洒的短袖。
萧洒从裤兜里摸出一截尼龙绳,弯下腰杆道:“我也觉得活着真累。”
“是呀,可我后来想通了,累本来不就是生存的一种体现么?人生哪可能只有甜没有苦,五味俱全才叫完整,别说咱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了,恐怕就是那些富可敌国的大老板,高居庙堂之上的决策者,也绝对有属于他们的累和苦。”
女孩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愈来愈近,仍旧“唰唰”的洗着衣裳。
“啊?”
听到这话,萧洒禁不住冷了一下。
“老人们不是常说嘛,尝世间万态,品百味人生!”
女孩仰起脑袋微笑,目光清纯坚定,笑容和煦如春。
“所以再累你也想活着是么?”
萧洒不动声色的收起尼龙绳,朝后倒退两步。
“那当然了,我还有很多盼头和梦想,比如开这家店挣多多的钱,带我爸妈去旅游,比如看着我弟弟结婚生子,比如找一个帅气又风趣的白马王子,你看我长得不好看,但我想的可美了,嘻嘻。”
女孩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话的同时,她起身“咔咔”抖落两下短袖,炫耀似的朝努嘴:“怎么样,洗得干净吧?”
“嗯,挺好的,跟死人蒙的白布一样一尘不染。”
萧洒实事求是的点点头。
“呸呸呸,童言无忌!”
女孩立即瞪了萧洒一眼,轻声道:“快吐口唾沫,不许乱讲,抬头三尺有神明!”
“我不信神鬼。”
萧洒无所谓的笑了笑。
“信不信都得敬畏,我跟你讲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论现在多槽糕,总会有大放异彩的那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虽然我不太会开导人,但是个非常不错的倾听者,如果你..”
女孩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说道。
“谢谢,再见!”
可她的话刚说到一半,萧洒突然将还湿漉漉的短袖一把夺走,转身就朝店门口走去,给人的感觉像极了逃跑。
“喂帅哥,衣服还湿呢,我用甩干机帮你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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