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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寻飞
“念夏是谁呀?”
“哪个村的?”
“我们殡棺公司的老顾客也没有姓念的吧?”
哥仨异口同声的回答。
伍北盯盯注视仨人的眼睛,最终叹了口气,摆手苦笑:“行吧,没事了,九哥你安排哥几个吃点宵夜,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不是小伍子,你拿我们当猴耍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三球瞬间不乐意的埋怨。
“到底谁拿谁当猴耍?!”
伍北眉头紧蹙,语气也变得森冷。
“你喊个鸡毛喊,没看他喝酒了,跟他较什么真,伍子,咱是哥们兄弟不假,可毕竟还隔着锅台,要说不认识我们王者商会的大小姐,我们纯属装逼,但凭我们的段位,根本没可能距离她太近,这事儿你得理解。”
二球一脚踢在弟弟屁股上,一语双关的解释,尤其是那句“太近”他咬的特别重,以伍北的智慧不难揣测其中的含义。
“对不住了哥几个,我只考虑自己了,这事儿翻篇吧,你们没来过,我也没问过,困的有点懵逼,我回去歇歇,明天一早苏狱说去勘察适合盖公司的地界,你们派个代表一起。”
伍北揉搓两下面颊,强颜欢笑的点点脑袋,拔腿就朝路口走去。
“九哥,你赶紧把他送回去,别听他穷叨叨,宵夜咱们哪天都能吃。”
二球冲君九努嘴示意。
“嗯。”
君九苦笑着点点脑袋,随即开车朝伍北追去。
“哥啊,咱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伍北对咱们不差,这么长时间了,关系也挺好,瞒着他,我心里挺有罪恶感的。”
望着伍北萧瑟的背影,三球低声呢喃。
“端谁家碗听谁家话,这是规矩!公司利益之外,伍北绝对是兄弟,可牵扯到公司内部,哪怕是千夫所指也必须懂得闭嘴。”
二球同样心情复杂的叹气:“况且小姐说的没问题,伍北太容易被她影响到心情了,这对于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来说不是好事,尤其还是头根基未稳的虎王,必须得让学会克制。”
“关键咱就算想告密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在哪啊,除了诱爷,我估摸着全锦城没人知晓。”
吴松缩了缩脑袋接茬。
“走吧走吧,太特么压抑了,回去揍王峻奇发泄一下,待会你俩把他倒吊起来,我听人说脑充血特痛苦,让丫好好涨点记性!”
“倒吊没意思,要整就整点狠活,地狱版的马杀鸡听说过没,先用钢丝球蘸着盐水给他搓个澡,然后再拿电棍戳他小葵花…”
哥仨闲扯几句后,瞬间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回被他们软禁起来的王峻奇身上。
而此时被关在王者殡仪公司一个停尸间的王峻奇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行,必须得逃出去,伍北是个恶魔,他马子更是个修罗,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吓人!”
王峻奇转动脑袋环视四周,想要找到突破口,他现在双手套着铁铐,腰上栓条婴儿胳膊粗细的大铁链子,而铁链的另外一头连接靠墙的停尸冷柜,稍微一动弹,就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动静,而只要发出响声,外面的看守马上就会冲进来。
停尸间四面环墙,除去正门之外,连个窗户口都没有。
“马勒戈壁的,只能出门!”
盘算片刻,王峻奇将目光投向正对着的铁质大门,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喂!有没有人啊!我要上厕所,大的!”
看着缠绕在腰上的大铁链,一个计划缓缓浮现脑海,王峻奇挣动身体,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大声呼喊起来…





虎夫 1983 如狐似狸
“喊特么什么喊!”
果不其然,随着铁链子的哗哗作响,外面立马跑进来两个负责看守的年轻小伙。
“两位小哥,我憋不住了,总不能拉裤兜子里吧?”
王峻奇苦着脸,表情痛苦的恳求。
“爱特么往哪拉往哪拉,再发出一点动静,看我们捶不捶你就完了!”
一个剃着锅盖头,满脸横肉的青年手持铁管朝空气挥舞两下,恶狠狠的臭骂。
“别特么耍花招昂,二哥走时候特意交代过,你就算说破大天,今儿也不会让你离开这屋子半步!”
另外一个干瘦高挑的小伙也瞪眼呵斥。
随着这段时间殡仪公司的业务量增大,光靠三神兽自己忙活,明显已经不够用,故此二球特意从老家喊来一些沾亲带故的“同行”。
这样做的好处是喊来的人相对比较可靠,而且不需要特意培训适应,直接就可以上手,毕竟“刨坟”和“埋人”殊途同归。
不过缺点同样也异常明显,因为这些新来的普遍文化程度一般,加上长年累月的都是跟尸体打交道,对于活人的心理活动反而不那么明锐。
“两位小爷,我绝对不能让你们难做,放心我不出去,你们帮我拿个塑料桶解决就行,旁边柜子里冷藏好几具尸体,我这人又比较迷信,受累帮帮忙吧,我裤子口袋揣张卡,卡上估计还有几万块,权当咱们交个朋友。”
王峻奇微微佝偻腰杆,时不时发出“嘶嘶”倒抽气的动静,感觉随时有可能“泄洪”似的。
两个小伙对视几眼,随即又声音很小的嘀咕两句。
几分钟后,两人将一个装油漆用的铁质小桶塞到王峻奇屁股底下,又将他反铐的双手改到前方,塞给一团卫生纸,然后直勾勾的看向他。
“咳咳咳,能不能帮我解开皮带,我这..这不太方便。”
王峻奇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操,真麻烦!”
瘦高个青年不耐烦的走上前,而另外一个剃盖头发型的小伙则趁势摸走他裤兜里的银行卡。
“二哥,放我一马吧!”
就在这时,王峻奇冷不丁朝着门口的方向呼喊。
两个年轻人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发现空无一人,明显是被王峻奇耍了。
“嘭!!”
瘦高个回头就要喝骂,哪知道王峻奇似乎一早就预判到了,脑瓜子用力朝前一撞,精准无比的磕在对方太阳穴上。
也不知道他这一下使出多大的力气,小伙哼都没来及哼一下,直接摔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你特么的..”
盖头青年意识到不对劲,挥舞手里的铁管想要攻击,奈何还是慢了半拍,他离王峻奇实在太近了,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别看王峻奇双手锁着铁铐,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敏捷,利索的一把将对方脖子卡在两腕之间,接着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抻,最后利用脑门的硬度,照着盖头的鼻梁、眼眶“咣咣”一通狠撞。
不到二分钟,盖头小伙也身体瘫软的倒在地上。
“呸,跟特么我玩,玩死你们!”
确定两人全部昏迷后,王峻奇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随即蹲下身子在两人身上迅速摸索起来,不论是示弱恳求,还是卖惨装可怜,他的终极目的就是将两人骗到自己身旁,以此施展计划。

十多分钟左右,铁皮门被二球推开。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马仔和空荡荡的铁链子,以及扔在一旁的手铐时,他愕然的张大嘴巴,接着慌忙吼叫:“老三!老四!”
“踏踏踏….”
三球和吴松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卧槽,人呢?”
六只眼睛露出一模一样的震惊和愤怒,三球照着瘦高个和盖头身上一人重重铲了一脚,喷着唾沫星子嘶吼。
“我…我们被他偷袭了。”
瘦高个脸色灰败的解释。
“那王八蛋太狡猾了,用上厕所诱骗我们。”
盖头委屈的滋溜两下鼻子,对他们拿走王峻奇银行卡的事情只字未提。
“事情发生多久了?”
二球表情冷峻的发问。
“没多一会儿,我记得当时是一点十五分。”
瘦高个仰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挂钟回答。
“那还来得及,十几分钟跑不远,咱们这附近既不好拦车,也没有近路,他想下山可没那么容易!”
二球甩了甩手腕子,表情沉着的吩咐:“老三你带几个人现在开车到山脚的出口侯着,咱们这儿就一个出口,他哪怕变成苍蝇也得从你面前哭过,老四你带几个兄弟给我沿途一点一点的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挖出来,我现在去给诱爷和小姐汇报!”
片刻后,停尸房内重新归于死寂。
“咣当!”
竖立在墙边存放尸体的某个冷藏柜突然弹开,接着王峻奇浑身湿漉漉的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几下,才又挣扎着跳出柜仓…




虎夫 1984 丢人了
三神兽的殡仪馆是建在一座名为“奶奶山”的矮峰上。
整座山的海拔虽不算太高,但是遍布峭壁,通体只有一条柏油路,晚上如果没熟人带着,胡乱瞎跑的话很容易坠崖。
而此时整条山路灯火通明,十几二十米就能看到几个举着强光手电筒的青年小伙。
以此类推,整条路算下来的话,最起码能有三四十人,恐怕就连伍北都不会想到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不到,王者殡仪公司竟发展的如此迅猛。
“一群臭傻子,老子能让你们抓到才有鬼。”
王峻奇蹑手蹑脚的溜出停尸房,唯恐发出声响惊到其他人,这家伙还故意把鞋子给脱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显然所有人都已经出去找他了。
顶棚的照明灯可能是因为接触不良的缘故,忽明忽暗不说,还时不时发出“滋滋”的杂音,平添一抹惊悚。
路过一间灵堂造型的房间时,两个纸扎的童男童女结结实实把他给吓了一大蹦。
“诶卧槽!”
王峻奇吞了口唾沫,强忍骂娘的冲动,使劲揉搓几下起伏不定的胸脯。
“死孩子坡那边发现有人!”
“三哥让所有人带上家伙过去!”
大院里冷不丁传来两声吆喝,吓得王峻奇想都没想直接扎进灵堂,然后又利索的合上屋门。
惊魂未定的刹那,一口大红棺材直挺挺闯入王峻奇的眼帘,惊的他再次往后踉跄一步,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棺材前方供桌上的黑白照片里的男人仿佛在看他。
“我说哥们啊,死都死了,眼珠子瞪那么老大干啥。”
王峻奇摸了摸鼻尖,朝着黑白相框撇撇嘴,当看到旁边烧鸡、水果之类的贡品时候,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起来。
“敲了哈,你叫王琦,我叫王峻奇,算起来咱俩也挺有缘分,这吃的喝的你也享受不了,扔这儿怪可惜的,我替你消化消化得了。”
昂头看到头顶条幅上死者的名字后,王峻奇舔舐两下嘴皮,毫不犹豫的抓起一个苹果“咔嚓”啃了一大口,接着还像个精神病似的翘起大拇指夸赞:“你别说还挺甜的,你家里人对你真不薄。”
一宿的担惊受怕,早已让他饥肠辘辘,别说贡品,哪怕是残羹剩饭他都照样往嘴里噻。
人就是这样,只会对未知的存在心生畏惧。
而作为一个常年刀尖舔血的社会人,王峻奇既没什么信仰,也不鸟任何魑魅魍魉,比起来那些传说中的死物,他更怕会喘息的同类。
“我看你挺年轻的,顶多也就三十来岁,走这么早怪可惜的,不过人嘛,早晚都有这一天,早早晚晚没多大区别。”
一个苹果下肚,王峻奇又拧开旁边的白酒瓶盖,自顾自的闷了一口,苦笑着感慨:“有时候想想当个普通人其实没啥不好的,活着的时候有人惦记,死了有人哭泣,最起码也算有始有终,我都不知道我最后是被人埋到荒郊野外还是套麻袋丢进某个河底湖里,你比我强啊。”
王峻奇举起酒瓶冲着黑白照片上喃喃自语。
此刻他心底万念俱灰,虽然成功的从停尸房里逃出,但想要真正脱离苦海恐怕难于上青天。
在被三球他们带上山的时候,他特意观察过地形,也很清楚想要下山只有一条路,现在外面估计哪哪都是人,只要他敢冒头,很快就会被重新锁上手铐。
“唉..乐意叽霸咋地咋地吧,多活一分钟都叫赚,你说是不是?”
王峻奇用力晃动两下脑袋,又朝着黑白相框碎碎念,具体的压力和酒精的刺激让他多少有点崩溃,要不是实在怕疼,他都巴不得直接抹脖。
“嗯?八月六号下葬?明天?”
突兀间,王峻奇抓起供桌旁的一封“讣柬”,刹那间眉开眼笑,当即朝着黑白照片上的男人弯腰深鞠一躬:“哥们啊,你绝对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明天你家亲朋好友来的多一点,但凡我这次能逢凶化吉,日后必定厚葬你的仙骨,善待你的家人,我拿祖宗十八代保证!”
说罢话,王峻奇一扫方才的愁眉苦脸,细心的收拾好被自己弄成一团狼藉的贡品,整整齐齐的码成原本的模样,最后环视一眼四周,耗子似的钻进了供桌底下,借着白色的桌布正好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伍北,赵念夏,千万别让老子活着离开,不然我会让你们承受我此时十倍、百倍的折磨。”
供桌底下,王峻奇咬牙切齿的暗自发誓。
另外一边,奶奶山脚下,诱惑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倚在一台“三菱”越野车的侧门。
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钟,晨露沾满他的发丝和衣裳。
“没找到诱爷,全都翻遍了,我感觉那混蛋要么还在山上,要么就是失足跌进悬崖了。”
二球骑着一台山地摩托车急匆匆的赶来,焦急的汇报。
“难道我也这么向小念夏交代么?她千叮咛万嘱咐,王峻奇必须得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一个比一个答应的痛快,现在人丢了,咱们特么丢人了!趁着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天亮之前必须有结果。”
诱惑龇起门牙反问。
“您别上火,我再去找。”
二球悻悻的缩了缩脖子,调转车头打算原路返回。
“不要费劲了,不论他是藏在山里还是坠崖,今晚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结果,交代你手底下的小兄弟们全部回去休息,明天不是有两场白事么,让人伪装成森林防火的宣传员,逐车检查,一定会有意外惊喜。”
就在这时,一台奥迪车由远及近,长发及肩的赵念夏表情坦然的走了下来,宛如仙子一般空灵...




虎夫 1985 红颜疲惫
“咦?你怎么来了?正常这个时间段,你的电话不是都静音的么?”
诱惑诧异的望向赵念夏。
“今晚有点不正常,我洗完澡看到你打了两个未接,就猜到一定是王峻奇出了什么岔子,今天太晚了,夜黑风高,他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一猫,咱们都别想找到。”
赵念夏莞尔一笑,瞬间给人种特别安心的感觉,就仿佛只要有她在,哪怕是天塌地陷也照样无伤大雅。
“喝酒了?”
诱惑嗅了嗅鼻子,皱眉发问。
“一点点,不影响我的思考能力和判断速度,放心吧。”
赵念夏掐着葱白的玉指回应。
“精神衰弱,胆囊炎刚好,什么身体素质需要我多说嘛,我发现你这孩子现在咋越来越不爱惜自己呢?”
诱惑瞪大眼睛呵斥,但是言语间却满满全是关切。
“不碍事的,偶尔喝一点反而促进血液循环。”
赵念夏微微一笑,朝着二球示意:“晚上安排几个精神状态好点的兄弟时不时扯脖在公司附近喊两嗓子,做出仍旧在找王峻奇的样子,其他人抓紧休息,别明天一个个全都没精打采。”
“明白小姐。”
二球迅速点点脑袋,随即启动摩托车离去。
“后半夜山里风大,你穿的太单薄,把这个穿上。”
诱惑余光扫量旁边正盯着夜空怔怔发呆的赵念夏,迟疑几秒后,将身上的粉色西装脱下,强制披在对方的肩头。
“诱爷,我有点想家了,想回科国,想喝椰枣汁,想吃清蒸目鱼段。”
赵念夏抽吸两下粉嫩的小翘鼻,声音中充满了失落和委屈。
“科国不是咱们的家,不论我们在那边何等的荣耀和庞大,脚下的这片热土才是!不然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每年都在不计成本的扶持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势力和杂七杂八的碎关系,他不过是想谋一份能回来的契机,即便我们都知道不太现实。”
诱惑语重心长的摇摇头,随即试探性的发问:“怎么突然伤感起来,是不是伍北那个小流氓给你委屈受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单纯觉得有点累。”
赵念夏拨浪鼓似不似连忙摇头。
“真的?”
诱惑狐疑的昂起脑袋。
“诱爷,您阅人无数,凭您的经验来看伍北,究竟算个什么样的人?”
赵念夏沉吟片刻,神情有些茫然。
“事不能同日而语,人亦是如此!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能问我,得问你自己,佛家有云,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诱惑难得正经的开口。
“唉,真累啊!想想都觉得累,我到车上睡会去,头疼眼睛疼。”
赵念夏轻叹一口气,起身朝奥迪车的方向走去。
“你父亲说过,几个孩子里你最像他,不论是性格还是做事的方式,包括应变能力,如果非要说区别,你可能是他的进化版,你懂得更多,更顺应这个时代,但你的硬件还是要差一截。”
诱惑慢条斯理的又补充一句。
“我真不想像他,更不想变成你们口中的所谓女强人,如果能选择的话,我也想遇事楚楚可怜的躲在角落,也想动不动挤出两滴眼泪,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如果我是那样的女孩,现在一定很幸福。”
赵念夏轻咬粉唇,眼眶陡然变得红通通。
“孩子,如果这个词本身就充满了嘲讽,用你爸的话说,只有无能到极点的庸才才会寄希望于如果,强者生来被人模仿,弱者只会无尽幻想。”
诱惑心情复杂的摸出一条绣着“鸳鸯”的手绢递给赵念夏。
“我不妨问问那些强者,有多少向往弱者的生活,反正我是真的羡慕。”
赵念夏娇声反问,随即自嘲的叹了口气,开门钻进车内。
“累了就回宾馆好好睡一觉,有我在,操心的事儿用不上你。”
诱惑关切的示意。
“正如您说的,如果这个词本来就是伪命题,我逃不开像他的命运,也改变不了姓赵,他想做的事情我就必须得帮他实现,不论能否达到,最起码全力以赴。”
赵念夏摇摇头,摸出手机戳进导航,然后低头仔细研究起附近的地图。
“姓伍的臭小子真是给脸不要脸,敢欺负我们王者家的小千岁,老子说啥得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树老根多,人老识多!”
瞟了一眼赵念夏,诱惑拧着眉头呢喃一句,接着不动声色的走到旁边,拨通一个备注“裤衩王”的号码。
“抵押卧槽,我滴亲爷爷啊,你们王者家的都什么毛病,尽半夜三更给人打电话,我刚特么开始做梦,您一个电话直接把我拽回现实,干啥啊祖宗?”
电话那头传来王朗标志性的大嗓门。
“明天来趟锦城,或者我上崇市找你问路,伍北你不是认识么,给他好好上一课!”
诱惑破马张飞的低喝,又唯恐被不远处的赵念夏听到,只能掐着嗓子念叨…




虎夫 1986 巧遇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缓缓洒落奶奶山。
近乎整夜失眠的二球早早的就套上工作服来到大院,环视四周打量着周围郁郁葱葱的青山,思索王峻奇究竟能躲到什么地方。
尽管大小姐赵念夏没有任何怪罪,但作为殡仪公司明面上的负责人和诱惑的首席大弟子,他还是感觉格外的丢脸。
“哥,咋起这么早啊?”
没多一会儿,三球和吴松哈欠连天的也从宿舍楼走了出来。
“诱爷和小姐应该在山下守了一宿,待会你带几个兄弟换班,顺便给他们弄口吃的,老四你负责公司正常运转,二号灵堂的王琦今天举行遗体告别,他活着时候是小石镇上的乡村领导,据说口碑不错,来的人不会太少,交代弟兄们注意态度,也算是打个免费广告,还有六号灵堂的老太太今天也火化,活儿必须整漂亮,别因为王峻奇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二球面面俱到的叮嘱安排。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殡葬公司基本步入正轨,三神兽也形成了二球主事,另外俩人打下手的习惯,配合相得益彰。
“明白哥。”
“放心。”
哥俩收起嬉皮笑脸,利索的应声。
“不论王峻奇能不能抓到,当务之急是把公司稳住,另外这事儿嘴巴都紧点,尤其是不要传到虎啸公司的耳朵里,不然容易闹的大家都不愉快,尤其咱现在跟伍北合伙,付出那么大代价,再让他心里产生点什么芥蒂,得不偿失。”
二球随即不放心的瞄了一眼三球:“尤其是你老三,别特么喝点猫尿,嘴巴就没点把门的,小姐既然让咱们瞒着伍北,说明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况且他俩关系不一般,人家床头打架床尾和,咱比不了。”
“我是那样的人儿嘛。”
三球悻悻的缩了缩脑袋。
说话的功夫,几台私家轿车有条不紊的驶入院内,一大群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哭哭啼啼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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