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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月
之前魏王把名下所有的东西都过给了静和,连同魏王府在内,但是静和一直都没住进去。
这天带孩子们玩儿回来,孩子们怎么都不让他走,说是要留他吃饭。
魏王站在院子里头,往里瞧了一眼,“这个啊……可能不是很方便,但我确实也饿了,要不你们去问母亲,能不能留我在这里用膳?”
孩子们就急忙跑去问静和郡主,非得要留爹爹在家里用饭,说别人家的孩子父亲都是在家里头用膳的。
静和被缠得没法子,只得答应下来。
看着孩子们欢天喜地地走开,静和笑着摇头,往日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成熟得很,如今见他回来,像是变了人似的,又活泼又得瑟。
魏王得以在静和家中用膳,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静和吩咐做了好几道菜,都是大荤,只做了一个素菜,正好合了魏王的胃口,他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
就连静和都看不下去了,道:“你吃慢点啊?”
魏王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得吃快一些,怕吃着吃着你就撵我走。”
静和淡淡地道:“不至于!”
魏王笑了,嘴里的饭喷了出来,他连忙用手摁住,咽下去后道:“谢谢!”
一顿饭,风卷残云似地结束,光盘。
静和惊异得很,虽然她一直提倡爱惜粮食,但是家里的饭菜从没试过有一顿是光盘的。
收拾好了东西,静和给魏王上了一盏茶。
魏王瞧着那一杯清澈的茶汤,却是久久没喝。
“你刚才吃太多了,喝杯茶去去油腻!”静和说。
魏王端起茶,笑了笑,“许久不曾喝过茶了,已然不知茶滋味。”
“哦?你以前喜欢喝茶的。”
魏王喝了一口,只觉得茶味甘香,滚滚直下胃部,说不出的舒适,道:“是啊,以前在府中,日子安宁,喝茶陶冶性情,只是在边城的日子,每日奔波,闲暇下来喝茶的时候几乎没有。”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静和,静和的眸子过于清澈,他总是不敢直视。
只是能这般说说话,也很好的。
静和道:“茶还是要喝,人这一辈子喜欢的事没几样,能坚持一样是一样。”
“好,我听你的!”魏王把茶喝完,这才抬起头看着她,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的。”
“你说!”静和给他续了一杯,又坐了回去,看着他。
魏王道:“你和孩子们住在这里,上书院比较远,很早就出门了,晚上回来也天黑了,不如你们搬回魏王府去住,那边离书院近,不消一盏茶的路程。”
静和不语。
魏王见状,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回去住的,便我回京,也可以在老五以前的府邸住几天,我如今也是住在那边。”
静和摇头,“我倒不是因为这个,魏王府是你的府邸,你回去住也是正常的,我原先没搬回去,主要是这里清净,习惯了,但是其实你说得对,孩子们这么奔波也不方便,来来回回,一天有一个多时辰在路上,着实辛苦,你的建议我会考虑考虑的。”
魏王眸子浸了欢喜,“真的?你真愿意搬回去?”
静和看着他,唇角噙笑,“嗯!”
魏王直傻笑着喝茶,好想唱歌啊!
两人接下来还闲聊了几句,她问起了边城的事,问起了老四夫妇,气氛十分融洽,前所未有。
静和再给他续杯,他看着静和,觉得她大不一样了,这样的态度,给了他太多太多的幻想,他心头顿时生出了一股勇气,抬起头看着静和,希冀在眼底渐渐地升起,冲口而出,“我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静和放下茶壶,唇微启,似笑非笑,“滚!”
半晌,魏王耷拉着脑袋走出大门,直捶胸口,草率了,草率了,太着急。





权宠天下 第1550章 出现在江北府
静和搬回了魏王府,大家过来庆贺了一番。
老七齐王还特意去问了魏王,是不是还想继续赖在楚王府,不回去住。
魏王憋得很,无话可说,揍了他一拳,他倒是想回,可找什么借口?
那一句软软的滚,还在心头翻滚呢。
魏王到底还是没脸开口,说搬回去住几天,倒是每天早上起来就到自己府邸里探望孩子,就想着多见静和几面。
死皮赖脸地在京城逗留了一个半月,等到安王的伤势都几乎痊愈了,才和他们一起回了江北府。
安王这一次回京,算是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这些年,他是没有心存反叛之意,也没有再对老五生嫉妒之心,只是到底不亲近,也不算怎么感恩。
可经过这一次自己死里逃生,元卿凌出手救治,足足一个半月,以皇后之尊隔天就往宫外跑给他料理伤势,调整药量,观察伤愈进度,若伤情出现变故,看得出她很着急,也很担忧。
这份亲情,他看得见,感受得到,并无有半点的虚伪。
可见,皇后真拿他当家人看待的。
自然,他不知道的是元卿凌没想过这些,只是单纯拿他当自己的病人看待,她的任何病人如果伤情出现变化,她都会特别关注,压根没有他想的什么亲情,家人之类的想法,顶多,也就是把他看做戍守边城的将士,努力为他治伤罢了。
可这误会也是很美好的。
所以,回到江北府之后,便想着和老三去一趟侄女的若都城,因为老五说过,等瓜瓜回来之后,要到若都城去一趟,趁着这两年尽快把若都城的乱局给平定下来。
之前他们不想用兵,因为要长治久安,用兵绝非最佳方法,只能是慢慢地从教育,民间,去改变他们固有的想法,再进行联姻,让新一代的若都城百姓身上流一半北唐人的血,那么,几十年过去,那些问题终究都会慢慢地消弭的。
但现在金国有意捣乱,挑起若都城与北唐的矛盾,这就不能坚持之前的策略,他们打算去看过了解情况之后,真到用兵的关头,也不能姑息了。
正当兄弟二人在安王府邸集合,打算出发去若都城的时候,却见门房前来禀报,说外头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他们故友五先生的女儿,前来投靠。
兄弟二人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奇怪,故友五先生?他们共同的故友?
他们这种武夫,哪里认识什么五先生?
安王问道:“是小姑娘?姓什么?”
“回王爷的话,那小姑娘没说。”
“她跟什么人来?策马还是马车?”
“她就只身来的,至于怎么来的,小人不知道,没见马儿,也没见马车,倒是肩膀上站着一只很漂亮的鸟儿。”
魏王面容微变,肩膀上站着一只鸟,除了她大侄女之外,还有谁?
五先生,不就是老五吗?
安王也想到了,兄弟二人马上便出门去,果然看到小瓜籽儿站在门外,见他们来,笑盈盈地就福身拜了下去,“侄女见过两位伯父!”
瓜子下拜的同时,小凤凰也飞着拜了下来。
魏王见果然是瓜瓜,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急道:“你怎么来了?谁带你来的?你不是跟你师父回山里学习了吗?你爹知道你来不?”
连珠炮的问题,劈头袭来的同时,就伸手去拉瓜瓜,又急又心疼道:“快进来,脸都晒红了。”
安王回头便喊了,“有酸梅吗?快煮下酸梅汤。”
安王妃和安之也走了出来,安之看到妹妹,高兴得不行,上前就牵着瓜瓜的手,“妹妹,你怎么来了?五叔也来了吗?”
“姐姐,爹爹没来,我师父送我来的。”瓜瓜笑着,算是把魏王问的话都回答了。
“快进去,这几天可热了!”姐姐牵着她的手,便快步走了进去。
安王妃马上下去命人张罗茶点,零嘴儿,这江北府没什么好吃的,好在府中的厨子是从京城带过来,懂得做些点心。
在江北府,点心是顶好的食物。
瓜子宇文泽兰坐下来之后,便要面对魏王和安王的一番“拷问”。
“你爹真知道你来?”魏王问道。
宇文泽兰微笑着道:“伯父若不信,可以飞鸽传书问问他老人家。”
安王和魏王对视了一眼,这老人家三个字,怎么听得那么爽呢?
魏王道:“伯父会飞鸽传书去问问,你是镇国公主,可不能出差错的,只是你爹让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该在山中和你师父习武养性吗?”
宇文泽兰喝了一口茶,老成持重地道:“师父说,我在山中学习了数年,但若要通晓这人间之道,还需要入世经历才行,所以,我如今还是在学习当中,只不过,是到江北府或者是若都城实习。”
“实习?”安王听着觉得很不可信,但是,瓜儿又说得如此诚恳,一点都不像掺假的。
宇文泽兰星眸微微闪光,“实习的意思,就是把我跟师父学的东西,在人世间里历练一番,巩固一下,同时,谋求我未来发展的方向。”
安王妃笑了起来,“你未来的发展方向,不就是找个好夫婿,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么?你便是要历练,也不该来这个苦寒地方,在京城不是挺好么?”
宇文泽兰拉着安之的手,道:“姐姐不也在江北府?她可以在,侄女也可以。”
安王道:“那怎么一样呢?你姐姐是打小便在这里,早习惯了。”
“那我和师父也一直在山中,过的也是苦日子,没什么分别的,”她扬起甜腻的笑看着安王和魏王,“再说了,有两位伯父在这里,侄女还会吃苦吗?”
魏王最是心疼她,毕竟得了人家一副墨镜,那玩意可好使了,这一路策马回来,亏得是有了墨镜,眼睛不知道多舒服呢,所以,他道:“等问过你爹,确定是他同意你来的,伯父自然会好好地护着你,带你去见识见识。”
宇文泽兰甜笑着,“好,伯父您快写信,叫鸽儿去送信吧,江北府与京城虽远,但鸽儿能日行千里,来回两三日,怎么也到了。”
魏王便对安王夫妇道:“你们先照看着她,本王下去给老五写信。”
他说罢,转身便去。
宇文泽兰抱下小凤凰,点了一下它的凤头,温和地道:“你一路来,也渴了,自己出去找井水喝吧!”
小凤凰振翅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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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天下 第1551章 她的若都城
魏王写了信,系在了信鸽的腿上,看着它如离弦的箭般冲天而起,迅速地消失在天空中,他才转身。
而他转身的片刻,小凤凰追了过去。
不知道鸽子是否有心理阴影面积,如果有,一定不小。
因为,它被迫在空中紧急刹车,迎头那展开凤翅的小凤凰拦住了去路,凤眼凶狠,展开的凤翅几乎无处不在,没反应过来,鸽眼一黑,便被笼在了凤翅间。
叫都没能叫出一声来。
宇文泽兰来到江北府的第四天,这四天里,魏王一直带着宇文泽兰和安之在江北府四处走看,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了解这里百姓的生活质量,了解边城战事们的辛苦。
也看过了江北府的山势,风景。
开始两天,安之还能跟着走,但是后来因为一天要跑的地方太多,她身体吃不消了,便不跟着他们。
连安王妃都佩服宇文泽兰,她的体力实在是太好了,一天跑山下来,回到了府中,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而与他一同跑的魏王,反而面带了疲惫之色。
第四天的傍晚收到来自京中宇文皓的飞鸽传书。
安王先看了,然后递给魏王,道:“老五是知道的。”
魏王拿过来展开,还没看,就有些愕然,“写这么长啊?”
信中,老五说是他准许祈火带瓜籽儿去江北府见识见识的,顺便去一趟若都城,在若都城住上几个月,毕竟是她的封地,要让她对若都城有归属感,信中特意交代了一下,她喜欢做什么,便让她去做,不必过多干预,也不妨让她历险一下,不可过于娇惯。
魏王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以老五那尿性,怎么可能说得出让女儿历险一下不可娇惯这样的话?他自己都宠溺得不行,莫说吃苦,就是说句重话都舍不得。
安王看出了他的疑问,道:“确实是老五的笔迹,字写得……一般般。”
“那不叫一般般,那叫丑!”魏王毫不留情地道。
但也赞同他的话,确实是老五的笔迹。
宇文泽兰为他们解惑,道:“因为我师父会暗中保护我,所以爹很放心,就是让我历练历练的。”
“真的?那你师父在哪里?怎不请出来叫伯父见一下?”魏王道。
宇文泽兰摇头,道:“师父脾气古怪,素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只喜欢暗中行事,他宠我多年,不会舍得叫我真正历险,所以,伯父和伯娘可以放心。”
她这样说,老五的信也是这样交代,那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的师父祈火,他们都见过,确实是个古怪得很的人,说的话也不是大家都能听明白,但是在战场上帮过北唐,信得过。
加上瓜籽儿是他的弟子,应该不会看着弟子冒险的,如果去若都城的话,他会暗中保护。
再退一万步讲,便是祈火没有暗中保护,他们两人随行,也不会叫侄女出意外的,反正他们在瓜籽儿来之前也是打算去一趟若都城。
既然定下来,那就准备翌日出发。
安之开始想跟着去,但是,宇文泽兰不让她去,说她没有习武,加上路途上会比较疲累,阻止了她。
安之觉得若都城也没什么好看的,之前总是听父王说那边乱得很,危险,她要去也只是为了陪妹妹,如今听得妹妹说不用她陪伴,自然就没强求去。
安王妃半夜便起来忙活,给他们准备路途上的点心,这里不比京城,京城随时可以买到好吃的东西,但这里没有。
天刚亮,大家便出发了。
魏王本来是准备了马车的,但是,宇文泽兰说她骑术也十分精湛,可以打马去。
魏王也同意,因为一路山地多,官道少,骑马总比坐马车方便。
两位王爷,一位公主,一只凤凰,加上几名随从,开始出发去若都城。
若都城距离江北府只有二百里之遥,打马散行,半天便可抵达。
路上休息了半个时辰,吃了些点心,魏王还逗弄了一下小凤凰,小凤凰表现十分沉静,像极了主人。
但是,有时候看她飞翔,忽高忽低,俯冲盘旋,总觉是个暴躁性子的。
就跟看小瓜子一样,觉得她是安静乖巧,但你总能感受到她骨子里头隐藏的力量。
未时,便已经抵达了若都城。
若都城三面环山,地形像一只勺子,西侧是连绵不绝的山峦,最高的峰叫若都峰,海拔大概两千米左右。
南侧也是山,但是山势稍低,适合栽种植物。
东侧地势很平坦,草原居多,适合养牧。
北侧的山势偏陡峭,叫若都山,巍峨雄伟,如同静卧的一排巨兽,隔断了与金国的来往。
这里有丰富的矿产资源,这也是金国迁都过来的原因,大概是要图这里的矿产。
整个若都城,有三十多万的人口,百姓多半以养牧为生,种稞大麦,若都城以前是北漠的养马场,很多战马都是从若都城输送回去。
这里经济很不发达,被北漠朝廷盘剥得厉害,战马是不能卖,只是替朝廷养,而北漠的朝廷很穷,高压治理,赋税如山,让这里的百姓曾经苦不堪言。
若都城归了北唐之后,其实相对要好一些了,因为北唐朝廷并没有征收这里的赋税,他们赚多少,能花多少,种多少,能吃多少。
近十年的治理,也相比刚刚拿下若都城的时候好一些,至少百姓不会再抗拒北唐朝廷,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加上近些年,不少北唐的人涌进来,和当地的人联姻,好些百姓家里有北唐的亲人,爱屋及乌,自然没太反感北唐的统治。
只是这两年因着金国的捣乱,和从其他几个城里涌进来的流民,让局势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宇文泽兰策马在城外,看着若都城的城门,太阳刚刚偏移了一些,但日头还是很毒辣,城门的守将有男有女,皆着戎装,威风飒爽,英姿勃勃。
这是若都城的第一面貌,宇文泽兰闭上眼睛,感受着城中的各种气息,第一面貌是带着北唐气息的,但是里头的杂乱,腐烂,恶臭,抱怨,咒骂,糜烂,却是真真切切地属于若都城的。
这是一座很难搞的城。
宇文泽兰睁开了眼睛,唇角便染了一丝笑意,这才是她人间实习的第一战!
很有挑战性。
城门有人走了过来,是一名女子,大约在三十岁上下,皮肤是麦子色的,脸上有一块刀疤,她朝两位王爷拱手,眼底带着诧异之色,“魏王和安王过来,怎不提前通知周姑娘?好让我等出去迎接!”
她的语气不算十分恭顺,或者说,对魏王不算友好。




权宠天下 第1552章 她是城主?
魏王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压根没在意,道:“去告诉你们周姑娘,她主子来了。”
女子把视线转到了宇文泽兰的脸上,眼底顿生惊艳之色,这小姑娘长得好漂亮啊,她就是公主?
她正要单膝跪地拜见,宇文泽兰微笑道:“人多口杂,不必行礼。”
女子笑了,深深地看了主子一眼,“是,属下先去禀报周姑娘!”
她转身牵了一匹马,飞快地策马而去。
魏王和安王带着小侄女本想快些走的,毕竟这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斥着脏语,暴戾,和谐的没多见,怕污了小侄女的眼睛。
但是显然他低估了小侄女的接受能力,她竟然看得津津有味,就连街头的十几个人群殴,她竟也停下来看,看得还十分有滋味呢。
她像一头刚下山的小兔,可爱无害,却又对世间万事万物充满了兴趣。
看了打架,看了斗鸡,看了赌博,看了窑姐儿们拉客,看了偷盗,看了乞丐抢东西,也看了店主欺骗顾客。
走走停停的,竟然两个时辰过去了,才抵达府邸。
这府邸建造得很大,但是,一点都不气派,没有所谓的石狮子,没有雕花嵌铜钉大门,也没有大气磅礴的门楼,只有一个大门口,几扇造工低廉的木门,门牌上的字,是用剑雕出来的,写着城主府邸四个字,且邸字还写错了,右耳旁写了左耳旁。
可见她的部属,是何等的没文化。
门口有人,见他们来到,急忙去通传,等他们下了马,周姑娘带着人跑了出来,她显然是等急了,出来之后先不忙见过主子,便先斥责魏王,“两个时辰前便已经到了城门,怎么如今才到府中?”
她对魏王和之前城门的女子一样,没什么好脸色。
魏王又仿佛看不出来,依旧是淡淡地说:“她说要四处看看,本王便带她看看去。”
周姑娘白了他一眼,上前打量着宇文泽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可算把城主盼来了。”
但她脸色不是很好,这漂亮的小人儿一点都不霸气,没有皇家公主的威严,像一个躲在父辈怀中只会撒娇的小花儿,一看就知道不抗风沙。
周姑娘是有些失望的。
她知道若都城的城主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朝凤公主,但是,她本以为那是一个特别一点的孩子,但今日一见,却还是那种长在所有人保护之下的瓷娃娃,一点霸气,乃至一点强悍之气都没有。
这女孩,日后也挑不起若都城,一朵莲花,长在若都城这样暗黑腐烂的烂泥潭里,格格不入。
但是,她来若都城的时候,便已经尊她为主子,如今纵然不满意,也只能认了。
迎进府中,魏王和安王问了一下城中的事,周姑娘说局势一般,没比之前好多少,但也没恶劣多少,金国那边依旧在大兴土木,估计两三年内,可以迁都。
城中就像一个冒着毒气的沼泽,一不小心,就会叫人泥足深陷。
魏王蹙眉,“依你看,需要用兵吗?”
周姑娘没好气地道:“我早想用兵,是你不准。”
“用兵恐坏了朝廷的百年大计,且一旦用兵,朝廷负担很重,若都城本来就没有赋税缴上去,还要户部拨款用走军资,只怕三五月之内,拨不下这笔银子。”
内部矛盾,动不动就用兵,朝廷有多少银子耗?而且还要激发矛盾,这也是他许久没能下定决心用兵的原因。
周姑娘气得都笑了,“既然如此,还何必问呢?问了就能用兵了?”
魏王压手,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你不懂,场面话总要说说的。”
周姑娘翻翻白眼。
安王问了一些城中生产,经济,养马,农耕,周姑娘对安王的态度好一些,但是说起城中的一切,还是没有太大的耐心。
她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时候,天知道她多想带兵去把那群占据在崀山上的流民纠合的盗匪给歼灭了,这群歹人,一月下山一次掠夺,百姓苦不堪言,埋怨朝廷没有为他们解厄困。
但是,崀山易守难攻,总共有几帮盗匪,人数到现在都没摸清楚有多少,这主要是因为不断地增加,从其他几个城池里流窜过来的,混不下就当了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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