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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不是横向拦腰劈开,而是抵着剑尖,分开薄薄的剑尖,将打造得薄而锋利的剑身直直劈成了两半,直达剑柄!将剑柄也一道劈开成了两半!
明明她手中的长戟比蓝衣男子手中的利剑要厚去不知几多倍,可它将长剑劈削开时却像比长剑薄去不知几多倍似的!
而沈流萤手中的长戟劈开的又岂止是蓝衣男子手中的长剑以及剑柄,还有——
他的人!
只见沈流萤手中那劈开了蓝衣男子手中利剑的长戟此刻正正钉在他身体正中央!且不待男子发出丁点声音或是有上丁点反应,便见沈流萤将手中长戟往上剌划,竟是将蓝衣男子生生劈开成了两半!
一道腥红明显的血口子从他的脑门沿着眉心而下,劈开他的唇鼻,也劈开了他的胸膛肚腹!
就像她将他手中利剑劈开那样,将他的人也生生劈成了两半!
血水喷溅!飞溅到沈流萤面上身上,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睛一眨未眨,阴寒冰冷的面色变也不变。
只听她对着男子被劈分成两半跌落在地的尸体冷冷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如此,你们这九个人,谁也休想从这院子活着走出去!”
所有妄图伤害她家人的人,都——必、须、死!
她绝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家人!
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三哥体内的妖元!
“天枢宫是么?”沈流萤将手中长戟朝八名男子一甩,当即见他们的脖子上也开了一道如同他们肚腹上的血口子,血流汩汩,加速他们的死亡,她依旧面色阴冷,“欺人太甚!”
想要抓她便也罢,竟还想要杀了三哥和小若源!
妄想!
所以知道三哥和小若源情况的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小萤萤。”将手心攥得冷汗涔涔的沈斯年这时朝沈流萤掠了过来,唤了她一声。
谁知沈流萤并未理会,依旧冷冷盯着地上已被她劈成两半了的蓝衣男子而已。
哪怕将对方杀死,她仍未知对方姓甚名谁。
沈澜清瞧着沈流萤模样似有些不对,不由抓上她的肩,又唤了她一次,“小萤萤!”
沈流萤这才转头抬眸来看沈澜清,在瞧见沈澜清时,她黑沉得没有丁点光亮的眼眸这时才有了丁点光泽。
然,就在这时,她昏在了沈澜清怀里。
“小萤萤!”
至于秋容,此时正在飞速去找长情的路上。
并非他胆小怯懦方才没有留下来保护沈流萤,而是沈流萤在方才被包围时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且不要上前来更不要出现,否则她要保护的就多一人。
虽然秋容是属下,但是是对长情忠心耿耿的人,沈流萤不忍心他受伤,毕竟方才的情况,就算秋容出来,她不出手的话也完全没有胜算,他出手了最多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而已,倒不如让他去找那个呆货。
不过沈流萤自己倒没有想到,她自己竟能解决得了这番麻烦。
而就在前边沈流萤的咽喉被洞穿的一刹那,本已随卫风入了宫门的长情突地心跳加速,而后他忽然掀开车帘,一言未语便掠了出去,任卫风唤他他都没有理会。
萤儿……长情紧紧抓着自己心口,萤儿有事!
可就在他将将掠进繁华的集市时,忽有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出现,无声无息地靠近他,然后,不轻不重的一掌打在了他的心口上!
力道虽不轻不重,但是这一掌,打得长情猝不及防!
------题外话------
哦呵呵呵~奏是喜欢把你们卡得挠墙的感觉!





妖精相公太磨人 320、这个家,有甜甜的味道【一更】
秋容没有见到长情,不管是沈府还是宫中,他都没有见到长情。
“四爷!”秋容见到卫风时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以致他习惯性地唤了卫风一声“四爷”而非“皇上”,“爷可在四爷这儿!?”
“小馍馍?”卫风懒洋洋抬眸,“将将进宫时他急不可耐地跑了,瞧他那着急样儿,除了他那凶巴巴的媳妇儿能让他那么着急,还有谁能让他那样儿?要找人就去他媳妇儿那找咯。”
“不对。”卫风话才说完,忽觉不对,是以又道,“小容容你不是就小馍馍媳妇儿身边呆着呢吗,应该见到那个臭馍馍了啊,干嘛跑到我这儿来找人?”
秋容此刻将眉心拧得紧紧的,极为不放心道:“回四爷,爷没有到夫人那儿,亦没有回府,秋容以为爷会在四爷这儿……”
“你的意思是……”卫风微微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秋容,“小馍馍不见了?”
*
沈府。
沈澜清将昏过去的沈流萤交到越温婉怀里,他则是抱起了沈望舒,本是要将他们抱进这个小院的屋里歇着,然沈澜清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血污,想也不想便转了身,对越温婉道:“去小萤萤的映园。”
小望舒这小院,没洗个干净怎么能让小望舒再住在这里边。
就在越温婉也要抱起沈流萤时,只听沈澜清一脸严肃道:“我说越温婉,你力道轻点儿啊,别把小萤萤的骨头给捏碎了。”
越温婉点点头,“我会注意的,沈澜清你放心好了。”
越温婉说完,将沈流萤打横抱了起来。
沈澜清这会儿低下头对紧抓着他裤子紧跟着他的小若源道:“若源源,你快去找管家大叔,让他把刚刚才离开没多久的大夫再请回来,到映园去。”
“嗯嗯!”小若源用力点点头,“药药这就去!”
越温婉在随沈澜清走出小院时,道:“那三弟院子里这些人……”
“待会儿我来处理,趁着府上还没有人发现之前,万不能闹出什么动静来,不然大哥不得着急得吐血。”沈澜清边走边飞快道,“还有你,今天的事情绝不准提起,要是大哥给着急坏了,那就全怪你!”
“沈澜清你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越温婉此时面有笑意,“你大哥就是我大哥,我不会让他着急到吐血死的。”
沈澜清这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谁知越温婉又补了一句,“不然咱俩成婚那天就没有高堂可以叩拜了。”
“……”
*
沈澜清将沈望舒放到映园屋里的床榻上后,小若源正好跑回来,沈澜清便让他留在沈望舒身边照看着,他则是折回沈望舒的小院。
沈澜清在朝沈望舒小院走去的路上遇着了也正要去找沈望舒的清幽,赶紧将她拦下,道是沈望舒在映园,需要她照顾,清幽当即急急忙忙地朝映园跑去了。
沈澜清回到沈望舒的小院,看着满地的血污以及死状凄惨的天枢宫人,有些头疼地抬手挠了挠头,心忖道:“这些尸体怎么处理好?还有这满地的血污,没个倾盆大雨冲刷,怎么干净得了。”
就在沈澜清蹲在尸体边捏着自己下巴思考时,忽然有人将好几个大麻袋递到他眼前来,伴随着越温婉清脆的浅笑声,“沈澜清,你现在是不是需要麻袋?”
沈澜清抬头。
越温婉笑得嘴角更上扬了些,“我到厨房拿的,我来一起帮你呗,两个人可比一个人动作要快得多。”
沈澜清抓过越温婉递来的麻袋,站起了身,没有赶她走,反是与她一起将尸体一个个塞进了麻袋里。
越温婉什么都没有问,却是让沈澜清有些不自在,是以忍不住问她道:“越温婉,你就什么都不想问?”
她心里一点疑惑都没有?他不信。
“我想问啊,但是我问了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还会嫌我烦人。”越温婉很诚实,她面上没有丝毫委屈之色,反是只有爽朗,就像她心中没有疑惑似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问了呗,流萤和三弟都还好好的,那就够了咯。”
沈澜清像看一个傻子似的盯着越温婉看。
越温婉不介意,只又道:“对了沈澜清,以后你还是时刻把你的剑背着吧,不然再遇到像今儿的情况,你弱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你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才受的伤!”沈澜清没法忍了。
“呵呵,呵呵呵呵……”越温婉呵呵笑了笑,“我一时忘了,谢谢你啊沈澜清,不过你身上没留下窟窿就好,不然我这还没嫁人就要守寡了。”
“……”沈澜清几乎要咆哮,“就应该让你被捅好几个窟窿!”
这个狗皮膏药,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越温婉没生气,而是催沈澜清道:“哎,沈澜清你那头抬起来啊,不然这个尸体装不进麻袋。”
于是,就在越温婉这乐呵呵的一句又一句与沈澜清总是被她逼得没法忍的呵斥声中,他们二人将地上的尸体处理了个干净。
“轰隆隆——”就在沈澜清将最后一个麻袋系上带时,本是蓝白的苍穹忽然变得暗沉沉的,竟还伴随着隆隆雷声,大有大雨来袭的意思。
“天公今儿个这么作美!?”沈澜清抬头看向由远方慢慢压过了浓云,眨了眨眼,“我真怀疑天公今天是咱沈府的亲爹,正需要大雨呢,它就酝酿着来了。”
“沈澜清你就别感慨了,趁着还没下雨,先把这些尸体抬到后门外的马车上去,我去拿麻袋的时候让人备了马车在偏门了。”越温婉说话时朝沈澜清伸出了手。
她本是要推推沈澜清,但她的手伸到一半却收了回来,倒不是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力道会吓到沈澜清,而是她的手上此时满是血污。
她可不想让这些血污沾到沈澜清身上。
沈澜清则是转过头来盯着越温婉看,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力大无穷的狗皮膏药也有心细的一面,竟已让人先备好了马车。
沈澜清本想亲自驾车去处理了这些尸体,却又担心他若不在府上若是再有什么天枢宫人杀来连个应对的人都没有,是以遣了个信得过的家丁去办这个事情。
待他与越温婉重新回到沈望舒的小院里的时候,大雨忽然倾盆而下。
他们将将走到小院的月门,便被大雨拦去了路,迫不得已就只能两人挤在月门下躲雨。
雨势很大,月门不大,雨水刷刷而下,溅湿了他们的裤子鞋袜,便是连他们的头顶及肩膀似都快要被雨水打湿。
沈望舒小院的月门旁种着一株芭蕉树,眼下正是芭蕉树生长的好时节。
沈澜清伸出手,折了一大张芭蕉叶,而后举到了越温婉头顶。
越温婉微微一怔,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沈澜清。”忽然,越温婉唤沈澜清道。
“干什么。”沈澜清没好气。
对越温婉,沈澜清总是没有好气,就好像习惯了似的。
越温婉的不介意也像习惯了似的。
只见越温婉将双手往前伸出,掌心向上,接住哗哗而下的雨水。
雨水再从她的掌心往下淌,她根本就什么都接不住。
接不住,她却笑得更开心,看着眼前雨帘,眼睛盈盈亮,道:“沈澜清,我很喜欢你们家,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是她那只有她独自一人的家所没有的味道。
她喜欢这个家的甜味,所以不管这个家里的人是什么,她都不介意。
因为她相信,他们绝对都不是坏人恶人。
若是坏人恶人,这个家怎还会有甜甜的味道。
沈澜清哼哼声,一脸嫌弃的模样,一副嫌弃的口吻,道:“说的好像不是你家一样。”
越温婉又是一怔,而后笑得眉眼弯弯,似乎不再满足于以掌心接住雨水,而是拿过沈澜清手中的大芭蕉叶,跑进了雨里,一边呵呵笑道:“夏天的雨,很凉快的!”
“呿。”沈澜清一脸不屑。
越温婉甚至觉得,雨水下在这个家里,都带着丝丝甜味。
*
这一场夏雨,只下了不足两刻钟,将将好将沈望舒校小院里的血水冲刷得干净。
没有不速之客再到沈府来,沈府中人也没有谁人到过沈望舒的小院,雨水过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映园里的几人,没有人知道前不久沈府中发生过什么。
沈澜清又回到了映园,回到了沈望舒身边,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了沈望舒身边,见着沈望舒的头发有些散乱,他便伸出手,替沈望舒将散乱的头发抚顺,收回手时再轻轻柔柔地抚了抚沈望舒的脸。
他又一次想到方才在危险之时想过的问题。
小望舒见到了小萤萤异于常人的一面,也听到了那蓝衣男子所说的话,小望舒自小到大心思都极为敏锐聪慧,只要他多稍加想想,便能知道如今的小萤萤,不再是从前的小萤萤。
这个事实,不知小望舒是否接受得了。
若是小望舒接受不了,当如何办?
而即便如今的小萤萤再不是那个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萤萤,可她却爱极了也疼极了小望舒,若非如今的小萤萤,小望舒根本就不可能活得过昨冬。
甚至连小望舒的姻缘,小萤萤也都可说是费尽了心。
小萤萤今日动手之前,心中自当也想过这个问题的吧。
可,明明知道依小望舒的聪慧定能猜想得到事实,小萤萤也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在小望舒面前露出了她不同常人的诡异一面。
哪怕被小望舒抗拒疏远,甚至有可能会被视为异类,小萤萤还是选择了保护小望舒,即便被厌弃,她也不舍得她的兄长们受伤害,不舍得这个家受伤害。
他即便知道她不再是原来的小萤萤,可他却从来就没有问过她的从前,他不知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为了这个家一而再地拼命,小望舒大婚那日如此,今日亦如此,明明他们和她之间可以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小萤萤如今可还是怀着身孕,可她却不惜伤了自己也要护得他们安全无虞。
他感觉得出来,他们这三位兄长,在小萤萤心中,是至亲,同时也是至爱。
沈澜清为沈望舒掖了掖薄被,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道:但愿小望舒能接受如今的小萤萤。
“二哥……小萤……”就在这时,只听昏睡中的沈望舒口中喃喃,似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眉心纠拧,面色难看。
“小萤!”忽然,他突地坐起了身,同时蓦地睁开眼,鼻息急促。
“小望舒梦靥了?”沈澜清赶紧扶住沈望舒的肩,像小时候哄他那般安抚他道,“小望舒不慌不慌啊,二哥在这儿呢。”
“二哥……”沈望舒这似才看清身旁的沈澜清,却也在这会儿猛然抓上沈澜清的胳膊,着急不安地问道,“小萤,小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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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晚上10点这样,上班的白天没有时间,所以就只能在晚上了




妖精相公太磨人 321、何时来到的?【二更】
321、何时来到的?【二更】
“二哥,小萤呢!?”沈望舒才一醒来,便着急地抓上沈澜清的胳膊,紧张不安地问,“小萤可还好!?”
“我的小望舒啊,别紧张别紧张啊,小萤萤没事儿。”沈澜清轻轻挣开了沈望舒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转为轻扶上他的肩,笑眯眯道,“清幽和那个狗皮膏药在旁屋一块儿照顾着她,小望舒只管放心,啊。”
“大夫呢?”沈望舒还是紧张,“大夫来看过了没有!?”
“看过了看过了,大夫说小萤萤就是动了些胎气,被累着了,开了几副安胎药,叮嘱多歇歇就好了。”沈澜清拍拍沈望舒的肩,“小萤萤这会儿正睡着呢,倒是小望舒你怎么样?”
沈望舒没有回答沈澜清的问题,反是又紧张地抓上了沈澜清的胳膊,将沈澜清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急切地问道,“那二哥呢?二哥有没有事儿!?”
“小望舒看看我的脸够不够红润?”沈澜清抬手指指自己的脸,而后拍拍自己的胸膛,“身子够不够结实?”
沈望舒认认真真地将沈澜清又看了个遍,甚至还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再摸摸他的胸膛肚腹,末了才点点头,也才将落心了回去,道:“二哥没事就好。”
倒是沈澜清一脸嫌弃地又问一遍沈望舒,“我说小望舒,可是我先问你你怎么样儿的,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沈望舒这时才对沈澜清轻轻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道,“我很好,没有哪儿不舒服,就是二哥把我的脖子砍得有些疼而已。”
沈望舒说完,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明显疼着的后颈。
沈澜清则是将沈望舒往床榻上推,一边道:“小望舒累不累,再睡会儿,省得大哥回来了瞧见你面色不好,又该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沈望舒被沈澜清推得有些猝不及防,他躺到了床榻上,却又立刻坐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二哥,我不累,我不想睡,我想去看看小萤。”
沈望舒说完,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薄衾便要下床来。
“哎唷我的小望舒哎!”沈澜清赶紧拦住沈望舒,“小萤萤那个有清幽陪着你还不放心?你好好歇着就行,别累着自己了。”
“二哥。”沈望舒轻轻抓上沈澜清的手,似幽幽叹息一般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多说几句话便会喘气连连的望舒了,我的病已经痊愈了,二哥不用再像从前那般担心我,我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沈望舒的话让沈澜清微微一怔。
是啊,小望舒不再是从前那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了的小望舒,如今的他已经如正常人一般了,早已不需要他和大哥像从前那般生怕他多走几步路便会背过气去了。
“那就去吧。”沈澜清没有再阻拦沈望舒,反是在他肩背上轻轻拍了拍,“顺便把越温婉轰出来,省得她吵着小萤萤。”
“二嫂很温婉,二哥多虑了。”沈望舒浅浅柔柔地笑了起来。
“她的名字和她的人根本就对不上号。”沈澜清一脸嫌弃,“一点都不。”
沈望舒只是温温柔柔地浅笑着,没有问沈澜清任何关于方才院子里的事情,就好像他方才没有经历过那一遭危险似的。
沈澜清也什么都没有与他说,因为便是他自己,都未清楚那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是以,说不如不说。
沈望舒没有敲门,生怕吵着了沈流萤,他只是轻轻推开了旁屋屋门,轻声走了进去。
当他走进旁屋时,沈流萤将将醒来,正由清幽轻扶着坐起身,越温婉见着他,明显欣喜道:“三弟,你醒啦?”
沈望舒轻轻点点头,有礼地唤了越温婉一声,“二嫂。”
清幽听着越温婉的话音,转过头便看到了沈望舒,立刻恭敬道:“公子。”
此时此刻,沈流萤也转头看向沈望舒。
然,却只是一眼,她便匆匆转了头,与平日里她见着沈望舒时的亲昵态度有着霄壤之别。
清幽是个细心聪敏的女子,只沈流萤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她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对,是以她从床榻前退开,对沈望舒及沈流萤道:“公子,小姐,清幽先行退下了。”
沈望舒又是轻轻点了点头,越温婉眨眨眼,不知清幽为何要离开,清幽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她身旁来,恭敬对她道:“二夫人,府上厨子今儿做了些酥点,二夫人可要去尝尝?”
“好啊。”越温婉笑盈盈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跟清幽出了屋。
嗯……三弟是有话要和流萤说吧,否则清幽又怎会“请”她从屋里出来。
倒是这清幽挺聪明,三弟什么都没说,她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不错不错,就是不知——
“哎,清幽!”出了屋的越温婉忽地停下脚步,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借以走到了和清幽并排的地方,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笑盈盈地问她道,“你许配人家了没有?”
清幽脚步顿时定住,赶紧道:“回二夫人,不曾。”
“这样啊。”越温婉抬手撑着下巴,又问,“那你有没有心仪的男人啊?就像我对沈澜清那样儿的。”
越温婉的话让清幽耳根骤红,心跳加速,只听她很是紧张道:“回二夫人,没,没有。”
“哦——”越温婉瞟到了清幽通红的耳根,嘴角扬得老高,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点点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像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三弟早就给你许配了好人家了呢。”
“清幽只是一介下人,不敢妄想。”清幽低下头,轻轻抿住唇。
“下人也是人啊。”越温婉抬脚往前,脚步轻盈,语气爽朗,给人一种不知愁苦的感觉,让清幽很是艳羡与钦佩,只听已经走在了前边好几步的越温婉如随意一般道,“在江湖中,若心仪一个人,就只管给对方说了去,就算对方不接受自己,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也可以像我这样,抓着不放手,届时就算还是不成,但好赖也是自己努力过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的。”
越温婉说着,又往后转头,朝清幽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欢喜道:“不过,我抓到了沈澜清,我很开心。”
“走走走,吃酥点去!”
清幽看着越温婉欢快的背影,心怦怦直跳。
心仪一个人,就当给对方说,以免给自己留下遗憾么……?
她和二夫人不一样,她不过一介卑微的下人,她……能么?
*
映园屋里,沈流萤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衾抓得有些紧。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转头来看沈望舒。
抑或说,她不敢看沈望舒。
她虽保护了三哥,可在面对那些天枢宫人时,在三哥面前,她动用了她从墨衣墨裳那儿得到的力量,并非常人的力量。
三哥……会不会觉得她很可怕?或是猜想到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小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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