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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沈流萤的语速快得只有沈澜清一人听得清。
就在她说完最后一个“起”字的时候,本是失血过多看着就已经没了多少气力的沈澜清竟忽地跳了起来,虽然浑身是伤与血,可他那满是精神气的眼睛看得出此刻的他又是那个精神抖擞的沈澜清,就好像身上的没有受过丁点伤似的!
抑或说,他身上的伤,就在方才沈流萤拍着他脸颊与他说话之时……痊愈了!
沈澜清跳起来的一瞬间,沈望舒等人惊喜不已!
尤其是越温婉,竟激动得一把抱住了他!
“沈澜清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会不会说话啊你!?”沈澜清骂道,“我当然没死!但我现在就要被你勒死了!”
这婆娘不知道她的力气大得可以将他浑身骨头给勒断吗!
“我这是高兴嘛!”越温婉赶紧松了沈澜清。
“大坏坏大坏坏!药药也以为你快死了!”小若源一把抱上了沈澜清的大腿。
沈澜清一脸抽抽,“你们不是在盼着我好,而是在盼着我死吧。”
沈澜清说完,抬手来揉揉沈望舒的脑袋,笑眯眯道:“我的小望舒没事儿吧?”
“三哥……”沈澜清温暖的掌心让沈望舒声音轻颤,因为后怕,以及当前他们的安危情况,“我很好,我没事,只是……”
沈望舒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蓝衣男子冷声打断,“原来是我低估了你,看来天阙山与西南之谷的封印被破除,不仅仅是因为莫长情,也因为你。”
蓝衣男子的话自然是对沈流萤说的。
他此时此刻就在看着沈流萤,面上既没有长剑被折的气愤与不甘,亦没有紧张与慌乱,他有的只是冰寒与冷静。
他甚至,重新对沈流萤进行评价。
明明是一个高傲得仿佛全天下都入不了眼似的男人,倒不想竟能在片刻间改变对前一刻还鄙夷不已的人的评价,且还是肯定的评价。
“不过——”男子目光冷厉,如剑如刃,“即便你握得住我的剑,却未必挡得住我天枢宫的青天剑阵。”
沈流萤没有理会男子,而是对沈澜清沉声道:“二哥,三哥和二嫂还有小若源就交给你了。”
“小萤。”沈望舒却是轻轻抓住沈流萤的胳膊,眉心微拧,面有心疼与不安之色。
沈流萤却是对他调皮一笑,道:“三哥若是太紧张,闭上眼怎么样?”
沈望舒将眉心拧得更新,毫不犹豫地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你是未将我天枢宫的青天剑阵放在眼里了。”蓝衣男子语气更冷。
“当然!”沈流萤嘴角扬着冷漠的笑意,“我连你天枢宫是什么玩意儿都从未听过,更别说什么白天黑天的剑阵,我只知道,败者为寇。”
“不错,倒是有点寻常女人没有的傲气。”男子似乎颇为欣赏沈流萤,可下一瞬,他的眸中又盈满了轻蔑,对败者的轻蔑与不屑,“不过,我会把你的这一点点傲气与你身后两个妖邪一齐捻为齑粉。”
“是么?”沈流萤下巴微抬,狂傲之气尽显,“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沈流萤话音正落,他们周身八名男子手中的剑便化成了无数把,仿佛一个碗罩一般,朝他们几人兜头盖下!
小若源害怕得将整个身子都藏到了沈澜清身后,又一次将小脸埋到了他的衣裳中。
沈望舒则是抬起手,罩住了沈望舒的双眼,眼神沉沉。
他的小望舒,温柔得就好像一朵开在春日里的花儿似的,与他们这些见惯了刀光剑影打打杀杀的江湖人不一样,这样刺眼的剑光,不应当让小望舒看到。
越温婉与沈澜清背对而站,死死盯着这些刹那间就能将他们钉着窟窿的剑影。
可她仅仅是看着,一动不动。
因为沈澜清不动,是故她也不动。
她信他所相信。
相信沈流萤足能应对,不需要他们插手。
而就在这些剑光朝他们兜头盖下的一刹那间,沈流萤的左手心里忽然生出了一把长戟来!
准确来说,是她以右手从自己左手心的赤红色流纹里抽出了一把长戟!
而这把长戟,正是墨衣曾握在手中劈开冥道的那柄长戟!
那本是只能由墨衣握着的长戟,如今竟是由沈流萤所控!
不是人间物,却由世人控!
沈流萤在稳稳握住这把长戟时,心中有震惊。
她竟是……拿到了墨衣的武器!
曾经的她,根本就碰不到墨衣墨裳的人物东西!而眼下——
墨衣墨裳诚不曾欺她,她的力量……的确在增进!
只见沈流萤将手中长戟如墨衣使用时那般朝身旁空气用力一个劈下!
一瞬之间,越温婉便见着那些锋利得刺眼的剑影在空气中定格,而后瞬间消散不见!
与此同时,那八名执剑男子齐齐往后倒退一步!
越温婉震惊不已地看向沈流萤,眼眶大睁。
沈望舒抓着沈澜清的手,欲将他的手从自己眼前拿开,但沈澜清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将他的眼睛捂得更严实。
小望舒并不知小萤萤已不再是那个同他们一块儿长大的小萤萤,若是让小望舒看到这般已然不似个寻常人的小萤萤,不知是否接受得了这个事。
如今的小萤萤对他们这三个兄长,以及对这个沈家的感情,可不比原来的小萤萤要少,甚至可以说,更浓更厚更深沉。
若是小望舒接受不了他们原本的小萤萤已然不在了的事实,眼前的小萤萤……不知当多伤心。
再看那蓝衣男子,面上仍旧不见丝毫诧异之色,依然是冰寒与冷静。
他只是在看沈流萤的左手,明明空无一物却像是在握着一把极为强劲有力的兵器的左手。
且见由她手心里流出来的血水似沿着这一把兵器慢慢淌下,而非直接滴落在地!
诡异至极!
这个女人……身上明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力量,甚至丁点内力都没有,可若是没有力量,她方才不过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又怎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化掉了青天剑阵的剑气?
她的力量,是有多深不可测?又是藏得有多好?
这个女人,就算无法生擒回天枢宫,也绝不能将其性命留着。
以绝后患!
就在此时,只见方才齐齐往后倒退了一步的八名黑衣人忽又朝沈流萤急掠而来,这一次,不仅仅是剑影,便是他们的人,都融在了剑影之中,竟是将人与剑合二为一!
沈流萤将手中长戟一甩,横到了面前来,八名男子不断再变换位置,明明剑风就卷在沈流萤几人周人,却迟迟没有席卷上来。
沈流萤看不清这八名男子的动作,所以她未动,她只是在静观,静思,静待。
越温婉却是瞧着眼前不断变换位置的八名男子看得很是眼花,是以她难免地紧张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极寒之气由四面八方蔓延而来,冷得仿佛能将人冻成寒冰!
越温婉冷得直打哆嗦。
沈流萤依旧一动不动,甚至连眼也未眨一下。
由剑意而生的寒气,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小心为上。
对方依旧未攻上来,反是寒气愈来愈甚,冷得沈望舒浑身发颤,面色苍白,便是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
越温婉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想要将她冻得失去应对之力?
真是太小看她诡医!
她可是可成佛亦可成魔的诡医!
只见沈流萤握着手中长戟,往前跨出了脚步。
沈澜清见状,惊得要唤她,但他张开了嘴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又合起了嘴。
危险当前,小萤萤绝非冒失之人,她既跨出这一步,就证明她有应对之法,无需旁人担忧,他若是唤了小萤萤的话,怕是只会让她分心而已。
他目前所要做的事情,只是保护好小望舒他们。
其余的,他相信小萤萤。
生起气来的小萤萤,那股子力量,可怕得根本无人能敌。
沈流萤跨出一步后,再跨出了一步,然后,只见她将自己的右手往前一伸——
她的动作看起来极为随意。
可就是这样随意之极地朝前一伸手,竟是令这冰寒冻人的剑阵突地停了下来!
只因,她伸出去的右手,竟抓住了其中一人的剑!
剑停人停,剑阵亦停!
众人大惊!尤其是这八名布阵的男子。
他们惊骇地看着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能抓住他们其中一人手中长剑的沈流萤,这……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轻而易举地便控制住他们正在排布的青天寒冰剑阵!
他们布阵之人已与手中长剑合二为一,与剑阵合二为一,若非布阵之人自行停手,根本就无人能掌控此剑阵,若强行破阵,唯一的办法便是取他们布阵之人项上头颅,可眼前这女子未令剑阵见红便能将他们制住!
且她明明抓的只是其中一柄剑,但他们其余之人手中的剑却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似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究竟是怎样诡异的力量,使得他们天枢宫的青天剑阵如此不堪一击!
更准确的说,是他们的青天剑阵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儿过家家一般可笑!
“青天剑阵?”沈流萤看着眼前大惊失色的男子,冷冷一声笑,伴随着一声“睁”的脆响,她竟是将手中抓着的剑给……折断了!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折断了!
“也不知你们所谓的自信从何而来。”沈流萤笑得轻蔑,“自取其辱!”
“是么?”就在沈流萤轻蔑冷笑时,忽然一股剑意穿透她的——
咽喉!
快准狠!
------题外话------
(⊙o⊙),我知道你们肯定又要因为我卡得你们挠墙而想要打死我。
哦呵呵~
不要着急!小萤萤不会有事的!要相信叔是亲爹!
请期待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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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 319、找死!
319、找死!
“小萤萤!”
“流萤!”
“小坏坏!”
三人异口同声,沈望舒则是被沈澜清等三人的惊呼声吓得心惊,更为用力地去掰沈澜清罩在他眼前的手,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掰不动沈澜清的手,他只能心慌道:“小萤!小萤怎么了!?二哥!小萤她怎么了!?”
“当然是死了”蓝衣男子冷静霜寒地回答了沈望舒心惊不已的问题。
沈望舒浑身猛地一颤,什……什么!?
而就在这一瞬,沈澜清以手为刀劈上了沈望舒的后颈,只见沈望舒一惊,而后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紧着,沈澜清将沈望舒推到越温婉怀里,冷冷道:“替我照顾好小望舒。”
“沈澜清,你——”越温婉面有惊慌之色,欲言又止,并非她不想把话说完,而是沈澜清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便将她用力推到了自己身后,同时看向紧抓着他裤脚不放浑身颤抖的小若源,沉声道,“若源源,别躲了,再躲你就要变成汤药了,出来,我需要你帮我。”
“帮你……?”小若源紧张地抬起小脸,“我可以怎么帮你?”
他他他,他不会打架也不会杀人呀!
“你们既然要在死前做个准备,那我便大发善心,给你们做这个多余的准备。”蓝衣男子轻轻一笑,一言一语里充满了极度的轻蔑,同时将穿透沈流萤咽喉的长剑抽出来,腥红的血从沈流萤的喉间“噗”地喷溅而出,汩汩不止。
沈流萤震惊且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被洞穿的咽喉,看着染红了自己身前衣裳的血水,眼眸大睁。
只听蓝衣男子此时又道:“你以为你真的破了我天枢宫的青天剑阵么?”
男子说完,竟在沈流萤正汩汩流血的脖子上又穿了一剑!瞬息间又抽了出来!
沈流萤身子猛地摇晃,双脚一个踉跄,朝地上栽倒!
断了气息!
男子朝沈流萤脖子上又穿入一剑时看也未看她一眼,显然在他眼中,已死之人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待他将剑从沈流萤咽喉中再抽出后,他一步一步慢慢朝沈澜清几人逼近,而方才说要小若源帮他的沈澜清此时竟什么都不做,只是将越温婉几人挡在身后慢慢往后退而已。
不是他突然之间就成了懦夫,也不是他觉得自己敌不过眼前的蓝衣男子终究是死路一条而放弃了对抗,而是——
沈澜清此时在看着蓝衣男子身后的沈流萤。
只见本当往前狠狠栽倒在地已然断了气息的沈流萤此刻竟还站立着,并未倒下,不仅如此,她的左手依旧还呈抓握着一件旁人看不见的武器的模样,她的右手则是捂在自己被利剑穿破两次的脖子上。
“怎么,还要将希望寄在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身上?”蓝衣男子慢慢朝沈澜清等人逼近,他手上的剑锋利得白芒隐隐,剑身干干净净,一滴血水也未沾,就好像从未杀过人沾过血似的,可前一瞬这把剑才取了沈流萤的性命!
而他的剑方才已经被沈流萤折弯损毁,此刻他手上的利剑,又是从何而来?
且见他衣带微松,腰上竟不见了腰带。
此刻他手中的这把剑,竟是被他当做腰带缠在了腰上!而能将如此锋利之剑作为腰带缠在腰上却又分毫不伤到自己,当是有多上乘的身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来我今日要把你们的命与这两个妖邪的命一并取了,以免日后还要浪费时日来对付寻仇的你们。”男子边说边将剑尖指地的长剑抬了起来,指向沈澜清,“便先杀了你吧,再杀你身后的女人,最后杀这两个废物一般的妖邪。”
男子说话间,但见剑身青芒闪动,朝沈澜清疾厉而下!
沈澜清不躲不闪,不慌不乱,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上一眨,就好像他所感受到的杀意不是要取他性命似的。
“当啷——!”突然一声利剑落地撞出的清脆声响在闪动的青芒间响起!
一柄锋利的长剑掉落在地!
不是周围八名男子手中的剑,他们的剑还在他们各自手中好好握着。
也不是沈澜清的剑,因为沈澜清的剑至始至终都不在手上。
那是谁人的剑?
是蓝衣男子的剑!
他那本是要取沈澜清性命、迅疾如闪电般的剑竟是突然掉落在地!
然,掉落在地的却又不仅仅是他的剑,还有——
他握剑的手!
连带着整个小臂,掉落在地!
他的手还握着剑柄,剑尖仍指向沈澜清的方向,却再也没有前一瞬的锋芒!
这有腥红的血,与震惊的可怖!
他的小臂就像被什么神兵利器如削断一根细木枝一般被削断了!毫无征兆!以致蓝衣男子残留着的右臂此刻还呈挥剑刺向沈澜清的姿势。
血从他被削断的手肘处喷涌而出,可怕得刺眼。
蓝衣男子面上的阴寒冷静狠绝以及轻蔑的神情此刻一一尽碎,在他的面上扭成了一股奇怪的表情,因为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他似乎还没有感觉得到疼痛,他只是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还剩下的半截右臂,以及掉落在地还握着剑的小臂。
“二师叔!”只听周围有人惊呼出声。
蓝衣男子在这一瞬间猛地醒过神,未喊也未叫,而是当即捂上自己断掉的手臂伤口处,往后一个点足,眨眼便退到了他那些个师侄的身旁。
他的反应看起来足够冷静,可他的内心此刻已然惊涛骇浪。
不仅仅是因为他毫无察觉地情况下被断掉的右臂,更是因为——
沈流萤!
只见那本应喉管被两次穿破失血过多而断气倒下的沈流萤此刻不仅依旧稳稳立在地上,甚至……缓缓抬起了头来!
天枢宫众人倏然心惊,看着沈流萤如看着什么可怕的鬼魅一般,面色发白。
尤其是她脖子上以及身前衣裳上仍旧腥红黏稠的前一瞬才从她被穿破才咽喉中涌出来的血水,衬得她的面色苍白非常,就好像将将从墓穴里爬出来的死人似的。
可死人既是死人,又怎么可能再从墓穴里爬出来。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已经被二师叔杀死,他们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瞧见她的咽喉被二师叔穿破,再穿破,是绝对不可能还活着的,又怎么可能还动得了!?
此刻眼前这女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越温婉亦震惊得睁大了双眼,看着明明已经死了此刻却正缓缓抬起头来的沈流萤。
却见沈流萤的眼睛此刻不再是平日里的明眸善睐,而是黑沉幽深的,瞳眸没有丝毫光亮,就好像已死之人的眼睛似的,黑沉得可怕!
在她抬起眼睑来看向天枢宫人时,天枢宫人骇得这一瞬之间竟是忘了呼吸。
只因,沈流萤的这一眼,太凛冽,太……可怕!
蓝衣男子面上此刻不再是方才的冷静与轻蔑之色,他虽没有身旁师侄那般的惊骇之色,但他心中的惊骇绝不在他们之下。
但他的面色却比身旁任何一人都要难看,因为剧痛,因为失血。
就在这时,他身旁的人提起剑就要朝沈流萤攻去,谁知却被蓝衣男子低声制止,“莫妄动!”
“可是二师叔……”
“先退再说。”蓝衣男子当即下达命令。
不是布阵非杀死沈流萤不可,而是——撤!
此女人太过诡异,已非寻常方法能取其性命,眼下不清楚对方能力几何,暂退再说。
不过,此女人断断不能留,必须尽快解决!
“是,二师叔!”没有人不从,知己不知彼,不可胡乱行事!
话音落,有人扶上蓝衣男子,作势便要从沈望舒的小院中撤离。
然就在这一刹那,天枢宫人只觉一阵凌厉的气劲将他们罩住,压制着他们的腿脚,压制着他们的身子,让他们根本无法移动双脚展开身形,更无法从这小院中离开。
与此同时,只听“死而复生”的沈流萤冷冷一声笑,道:“想走?”
“我沈府虽小,却又岂容你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沈流萤边冷声说着,边慢慢朝天枢宫人走去,目光落在蓝衣男子身上,说不出的阴森,“想走,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只见她的脖子完好无伤,除了黏稠的血水外,哪里有丁点受伤的痕迹!
可明明,方才她的脖子被刺穿是眼睁睁的事实!
就在沈流萤话音才落时,本是正要撤离的天枢宫人突然又四散开来,将她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剑化作无数剑影,变幻无穷,瞬息间便能取人性命!
但沈流萤非但不害怕,反是鄙夷一声笑,扬声道:“找死!”
沈流萤扬声之时,她横着手中长戟,将其由自己身前呈一个弧度用力一扫!
没有华丽的招式,甚至她的动作看起来极为笨拙,她这样的招式这样的动作在任何江湖中人眼中,本当极其可笑,可此时此刻,却无人笑得起来。
不仅笑不起来,相反,让人觉得可怕,毛骨悚然!
因为她这笨拙的一个动作,竟是让天枢宫八人的剑阵停了下来!
只一个瞬间,这变化无穷瞬息取人性命的剑阵便停了下来!
从来没有人这样来破阵,也从来没有人能用这样的方法来破阵!
天枢宫的青天剑阵,虽算不上无坚不摧,但要破阵,没有极深的内力身手以及精绝的头脑,也绝破不了!
可眼前这个诡异的女人,却是用最不入眼也最普通的攻击方式,破了阵!
她手上明明就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一把武器,可她的手中却又像握着这世间最锋利最威力无穷的武器似的,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们的青天剑阵击得溃不成军!
“噗——”但见围着沈流萤的八名天枢宫人齐齐喷出一口鲜血,且以剑拄地半跪在地方能稳住身形!
而他们每个人肚腹前的衣裳,皆被他们自己的鲜血染红,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肚腹上,此刻都被拦腰似的划开了一道极深极深的血口子,深得只要将手伸进去便能扯出自己的肠子来!
这样的伤,若不能及时医治的话,必死无疑!
这当是何等可怕的身手及力量,才能在一瞬之间将八个人同时重伤!
越温婉震惊得不禁伸出手来,死死抓上了沈澜清的衣袖。
流萤……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可怕到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力量?
沈流萤却是看也不看这些个被她手中长戟所伤的天枢宫人,她只是拖着她手中长戟一步一步朝蓝衣男子慢慢逼近,就像他方才傲慢鄙夷地朝沈澜清他们逼近时一般的模样。
只听沈流萤边走边一字一句道:“我从不滥杀,你们却逼得我忍无可忍,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蓝衣男子此刻又在沈流萤眸中看到了修罗一般的寒芒。
他没有逃,更没有求饶,相反,他从身旁师侄的手中夺过剑,用他还完好的左手。
可用惯了右手拿剑的人,就算内力再如何深厚,武功再如何上乘,换了左手,威力必然大打折扣,更何况还是一个方才才被断了右臂的受伤的人。
再听沈流萤冷冷一声笑,“垂死挣扎!”
她话音落时,蓝衣男子挥出了自己手中的剑!
然——
蓝衣男子挥出来的剑却被沈流萤手中的长戟生生劈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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