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近卫军皆为线列步兵,装备的是制式步枪,施展的是正规线列战术,其一个营有八个连一千人,将其中的一个连改为散兵连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况且,德博蒙步枪也能安装刺刀,散兵连必要时也能用来组成线列阵型,这一点在守卫农庄的那两个营撤退时便能看出——当时,散兵连也和正规连一起组成了方阵。
当然,试验的并非只有编制,还有战术。散兵连之所以会一起离开阵地,这并非是因为上级长官临时下令,而是因为既定战术如此。散兵既然被配置入营,那他们如何配合线列步兵作战便十分重要。路易会大费周章地将轻步兵旅升格为第三近卫步兵旅,并将营级编制修改,其目的便是为了验证散兵投放入营之后的效果,所以他也就亲自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和战术条例。
到达前方的散兵一字排开、错位有序,并全部单腿跪地。红衫军此时正好变阵完毕,再度向前走去。散兵与其相距不过二百米,德博蒙步枪的射程在一百八十米以上。因此,红衫军不过刚开走,枪声便骤然响起。
德博蒙步枪无法成为线列步兵的制式武器,因为它是来复枪,枪管内刻有膛线。膛线有助于提高射击准度,但频繁射击也会造成膛线磨损,加之德博蒙步枪比普通制式火枪有更高的发射速率,因而磨损率也就更高。将德博蒙步枪大量装备,或许可在一两场战斗中依靠射速获取优势,可枪管内的膛线也可能在这几场战斗中磨损,最终只变成和普通步枪一样的庸俗品,解散轻步兵旅的原因便在于此。所以,与其大量装备,不如只装备给少数经验丰富、射术超人的神射手,再为其配备合理战术,效果或许更好。
德博蒙步枪一分钟能发射六发子弹,熟练者可发射八发子弹,正好适合无需一齐排射的散兵使用。
子弹如雨一般向红衫军袭去,且大多均能命中,自然他们纪律再好,成为死人之后也无法再前进。一分钟不到,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一分钟前还在前进的七、八千红衫军,一分钟后开始全线撤退,他们中的许多人不是倒地死亡,便是卧地呻吟。
“成功了!”路易兴奋地喊了一声,情况比他想象得更好。他只是想让散兵起到骚扰、挫其锐气的作用,却未想到区区一把火枪居然有此威力。但他也知道,这多半也是使用德博蒙步枪之人均是神射手的缘故。
然而,红衫军的数量优势还在,战斗不可能如此轻易取胜。
火炮轰鸣声响起,但这一次路易却犹如听到了噪音一般刺耳,原因是这阵炮击声来自敌方阵地。
数支红衫军开始前进,他们以营为一条长方形横列前进,战场上一时间出现了十数块由士兵组成的长方形。
密集的阵型更适合德博蒙步枪发挥威力,但同时也会对士兵造成巨大的压力。随着敌人的接近,散兵开始动摇。自敌人进入射程后的一分钟内,他们向敌人开了无数枪,担当敌人进入百米之内时,他们开始往本方阵地跑了。
这也是战术条例——当散兵与敌人相距不足百米时,散兵应立刻撤退,退至所属营的侧翼。
散兵的撤退在路易的意料之中,也在计划之中。除了火炮,他从不相信任何武器能造成大规模伤害。
悦耳的乐章再度响起,这一次的并非是实心弹,而是榴霰弹。不过,在火炮将红衫军阵型击散之时,路易却并未下冲锋令。因为红衫军人数太多,主动进攻只能挫其前线,无法摧毁更多。
“他们来了!”勒费弗尔提高了警觉。红衫军一部已经与位于第三近卫步兵旅前方百米处的奥热罗部展开了枪战。在此距离下,担任全军预备队职责的勒费弗尔自然需要全神贯注,他准备随时去顶上空缺。
“别紧张,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路易语气镇定,可他的手却以一种非常力握着缰绳。敌人与他只有一百五十米,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敌人、靠近死亡。
14时30分,红衫军开始对法军阵地进行冲击。第一波进攻被轻而易举地挡下,进行这波攻击的红衫军在进攻之前便被法军的火炮折磨得士气大减。但是,其后的第二波、第三波进攻却未如第一波那么容易。两军或是在三十米距离下互相射击,或是纠缠于短兵相接的肉搏中。
路易忘记了敌人进行了几次进攻,他只在等待着机会。自14时30分开始,在经历了最漫长的一个小时后,他终于等到了。
ps:历史上的弗格森步枪没有大规模装备,但其实不应该是英国人思想观念陈旧,而是弗格森步枪成本高,且维护保养困难。不过,也因此无法了解它大量装备后的效果,这一章只能想象了。
……
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九十五章 全线冲锋
线列步兵相互对射的战斗方式最考验军队的士气,当战斗进展至三十米距离内对射时,决定战局结果的便不再是将领的指挥,而在直面敌人子弹的第一排士兵能否甘心情愿面对死神的镰刀。除此之外,射击速度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再不怕死的士兵都只能死一次,利用最快的速度射击,让这些不怕死的士兵在最短时间内毙命,剩下的便好对付。
路易曾听说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将麾下士兵训练成了能在一分钟内发射五发子弹的机械士兵,但从去年的维森塔尔战役看来这不过是谣言,普鲁士的士兵也只能在一分钟内发射二至三发子弹,这与法兰西士兵的两分钟五发子弹相近。因此,路易并未在去年的战争中发觉麾下的法兰西士兵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红衫军在七年战争中曾创造过一次齐射六成命中的高命中率,这种记录即使连普鲁士人也无法做到。但是,这完全是因为他们当时的敌人是被围困在北美、缺乏弹药的法兰西远征军团,因为敌人无法射击,他们才能从容瞄准,否则,如若他们碰到的是弹药充足的法军士兵,只怕也就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命中率。
战场上,路易见到了法军线列步兵的威力。两分钟五发子弹,且无论子弹是否飞来、身边同伴是否中弹,士兵们皆能从容瞄准而后发射。相比之下,三十米外的红衫军却被密集的弹雨压制得毫无还手余地,不但射击速度被压制到了每分钟两发以内。更为关键的是射击时也无法从容瞄准——他们的射击更像是在完成任务,装填程序凌乱,装填完后不加瞄准抬起便射,最后的结果便是战场上倒下的穿着淡蓝色制服的士兵比穿着红色制服的士兵少许多。
步兵的对射只能产生局部效应,在正常情况下数量完全能弥补质量,当然,若真到此地步。这场战斗便完全是在拼消耗。不过,战斗也并未发展到此一地步。火炮成为了法军用质量弥补数量劣势的一大帮手。
红衫军的炮兵阵地位于一公里外的两座农庄之间,不但距离远,且排位分散,难以形成有效的火力压制。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些火炮被本方步兵阻挡。故而根本不敢开火。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一公里外相隔只有三十米的自己人和敌人,即使是法军炮手也无法保证在一公里的距离下不发生误伤。
法军炮兵却完全没有这种忧虑,他们仍然在从容开火。这一方面是由于他们距离敌人不远,误伤的概率大大降低,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敌人数量太多,层叠状列阵。即使不攻击最前面的,也可以攻击后方的。
15时30分,在步兵英勇地抵抗和炮兵无限度的轰击下,红衫军兵力较薄弱的左路开始退后。路易见此情况。迫不及待地喊道:“要赢了,把预备队调上来,然后反冲锋,就可以击退这股敌人。”
每个旅是双线列阵,故而第二线便是旅阵地的预备队。在长达一个小时的鏖战中,第二线的预备队或多或少已经被逐次派了上去,但还有剩余的。如路易预料的那般,防备敌人左路的凡尔赛步兵旅重整队形后开始反冲锋。这次冲锋就连留在后方的两个营也派了上去。于是,红衫军确实撤退了。
“是时候了。把骑兵派上去。”路易急忙下令,他打算趁着敌人左路阵型不稳。派出骑兵进行致命打击。骑兵面对着不成阵型的步兵有着毁灭性的打击,但他们面对排成阵型的步兵又毫无威力。他想着利用骑兵冲锋之后,便可以对敌人造成连带心理打击,届时便不是敌人的左路溃败,而是已经疲惫不堪的敌人全线溃败。
命令发出之后,右翼骑兵还未出动,左翼的科西嘉步兵旅便也取得了与凡尔赛步兵旅一样的胜利。于是,路易便再度下令左翼的骑兵出动。
两路骑兵虽以预备队的形式列阵与后,可骑兵强大的机动性能令他们毫不费力地穿过步兵列阵的缝隙,冲杀入战场。骑着骏马的胸甲骑士们挥舞着骑刀自红衫军侧翼掠过,一颗人头便从这名红衫军的身体上坠落。当然,胸甲骑兵对于红衫军最大的打击还是在心理上,两路红衫军至少六七千人,在阵型不稳的情况下,只能背对着骑兵逃命。
红衫军总兵力虽有四万,可五千人正在后方护卫乔治三世,早前又有数千人被散兵击溃,真正对法军主阵地发动进攻的不过二万五千余人。不仅如此,他们进攻时兵分三路,真正的主力在中路,左右两路的兵力与防守于此的法军相当,因此,左右两路才会在数次进攻失败后立刻溃败。
路易见着己方的胜利却并无一丝松懈,他正凝神望着面前的奥热罗部。奥热罗仅以一个团的兵力抵挡着敌人一万人的连番进攻,虽然每次都能成功打退,可自身损失也不可估量,当左右两翼胜利之时,奥热罗的防线终于被突破。
“陛下,请退后。”贝尔蒂埃立即提醒道。
“没有必要。”路易昂首挺胸,目视身前已经行动的第三近卫步兵旅,回应道,“我不能走,我如果走了,这场战争就失败了。”
第三近卫步兵旅有六千人,他们面对的红衫军至少还有七八千人。路易知道自己必须留下,这样才能令这支部队保持高昂的士气,抵挡住敌人的进攻,而后只需左右两翼的骑兵赶来支援,那战场战斗也就能留下了。
第三近卫步兵旅开始齐步前进,勒费弗尔已然亲临前线指挥。
突破了第一防线的红衫军临时排出了一条由四、五个连队组成的三行横列阵型。
“乓乓”的一阵齐射,红衫军在五十米距离时开枪。法军长列中偶有几个倒地,但大军仍然在齐步走。
三十米,法军停下。
举枪、瞄准、射击,还在装填子弹的红衫军立时损伤惨重。
红衫军射速不快,路易在战斗中已然发现了这一情况,但更令他不解的是,红衫军不仅射速不佳,就连列阵也迟缓得像一群民兵。只见真正列阵与第三近卫步兵旅交锋的只有四、五个连队,其他人如散兵游勇一般各自为战,某些甚至还在茫然地左顾右盼。
左右两路溃败,中路停滞不前,见此情况的康沃利斯急忙向赶到前线的乔治三世建议:“陛下,我觉得您有必要退后。”
“为什么?中路的主力已经突破了敌人防线,不久之后,他们就可以生擒拉罗谢尔伯爵。”乔治三世露出不悦之色,他显然对左右两路的失败不以为意。
“陛下,我必须告诉您。”康沃利斯严肃地说,“我们已经失败了,中路的主力虽然未败,可离失败也不远了。未免法军冲上来,您还是先走吧!”
康沃利斯的眼光准确犀利,可形势的发展超过了他预料的速度。
法军八十门火炮齐射,目标是正面的红衫军。
两翼先被击溃,而后是中路。
“冲锋!”勒费弗尔下达了冲锋令,他抓住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战机。
16时,在没有两翼骑兵的帮助下,第三近卫步兵旅只依靠着火炮的帮助便成功击溃了正面的敌人。随着他们的冲锋,法军也展开了全线反击。
“赢了,陛下。”贝尔蒂埃兴奋地说,“这场战役的精彩程度不下于历史上任何以少胜多的战役,您需要一位文人将它记录下来。”
“谢谢,参谋长,但我会亲自将它写出来。”路易也轻松了。
整个过程中,他都揪着心。
优势地形的选择令红衫军失去了人数优势,他们无法摆开阵型来包夹法军的侧翼,只能从正面逐次添加兵力。因此,对法军而言,他们遇到的不是双倍于己的敌人,而是连续不断的进攻波。于是,不过一个小时,红衫军进攻的动力全失,法军却展开了反击,并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取得了全线胜利。
路易在这一整场战役中都保持着战役上的主动性,这和他自登陆后一直取得的战略上的主动性有异曲同工之效。在战斗过程中,他虽也失去过战术上的主动性,可正因为掌握了战役主动性,他才能获得最后胜利。
战斗还在继续,但已经演变为了一场追逐、屠杀。由于战斗之初,在战场中的那两座农庄已经被法军焚毁,因此红衫军在溃退过程中连防守的据点都没有。最终,乔治三世纵然还有五千人在后方,可也难以收拾残局。
“真有意思!”路易不禁感慨道,“我们不到两万人,可却至少有三万人在被我们的这两万人追赶。英格兰人真是没用!”
红衫军的炮兵阵地被法军骑兵蹂躏,他们失去了最后的反击能力。
“陛下,快走吧!”康沃利斯急忙催促着护卫国王的骑兵行动,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命令。
事到如今,乔治三世也不再坚持,在侍从的帮助下调转了马头。而他的那面王旗,却随着他的离开被丢弃在了地上,遭受人脚和马蹄地践踏。这也正映托出堂堂不列颠王国国王仓皇逃走时的落魄,以及一大全球性帝国的没落。
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与威廉明娜之约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与威廉明娜之约
17时,战斗已然结束,追击的法军开始重新集结。
此一役,四万红衫军阵亡万余,受伤被俘五千余,完好无损被俘五千余,只有二万余人以小单位编制分散逃离战场,其中包括了其指挥官康沃利斯将军和威廉?亨利亲王。然而,法军的损失也不少,阵亡五千余人,受伤三千余人,其中奥热罗的海军陆战队损失最大,几乎折损了一半。
在海军陆战队中任职的克劳德?维克多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俘虏一位国王,更未想到立下这一大功之前会差点阵亡。战斗中,他临时担当起海军陆战队中伤亡最大的那个营的营长,虽说是一个营长,可他手下只有四个编制不满且最高指挥官已经阵亡的连。他就率领着这个半残的营参与到了最后的反击中,结果居然在半途俘虏了被侍卫抛弃的不列颠国王乔治三世。
贝尔蒂埃开始巡视战场,同时也在统计数据。正当他来到海军陆战队集结地时,却见年轻的维克多兴奋地上前报告道:“参谋长阁下,我俘虏了不列颠国王。”
“什么?”贝尔蒂埃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清楚准确地再说一遍:“我俘虏了不列颠国王,参谋长阁下。”
“不列颠国王?”贝尔蒂埃愣了愣,急忙问道,“他在哪儿?”
“正在奥热罗上校的营帐中,上校也吃了一惊。”维克多反手一指身后的一座方形营帐,同时面露着得意之色。
随后,贝尔蒂埃便走入了营帐,见到了乔治三世,可他既不敢确认,又不敢否定,只是行了一个礼、问候了几句后便又退出了。
他退出的同时,奥热罗也追了出来,并问道:“国王陛下呢?”
“国王陛下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已经回营地了。”贝尔蒂埃答道。
“那里面的这位国王陛下呢?”奥热罗神情严峻地问道。
贝尔蒂埃深吸了口气,轻声嘱咐道:“先留在你这里重兵守卫,不要透露有关国王陛下的事。他如果询问我军的指挥官,便说是拉罗谢尔伯爵。”
“把他留在我这里?”奥热罗惊讶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说,“他可是一位国王,怎么可以留在我这里?”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安置这位国王呢?”贝尔蒂埃反问一句,见奥热罗默不吭声,便用着和缓的语气继续说,“听着,我们只效忠于我们的国王,不是里面的这位国王。他只是敌人,而且还是俘虏,一位高贵的敌人,高贵的俘虏。”
“我明白了。”奥热罗呼吸急促地点了点头,心神不安地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守身份如此高贵的俘虏。”
贝尔蒂埃亦是暗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因为毫无经验,所以才会以不变应万变。不过,他亦知这并非良久之策,于是便又对奥热罗说:“放心吧!我立刻去统治国王陛下,一切等陛下的回复。”
“非常感谢。”奥热罗感激地点着头。他并不是害怕承担责任,可他也不希望承担起远超过自己身份的责任。他认为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也应该由参谋长贝尔蒂埃这一等级的军官来承担责任。
早在战斗结束之前,身为主帅的路易便率领着亲卫离开了战场。他对一边倒的“清理战场行动”毫无兴趣,甚至也无心在战胜之后于战场上耀武扬威地检阅全军和俘虏、显示法兰西国王的威仪,他要去履行在战斗之前与威廉明娜的约定。
路易快马加鞭直入营地,不等侍从过来牵马,他便飞上跳下,而后几步进入营帐。
营帐内的威廉明娜心情矛盾,她一来期盼着心爱之人能得胜而归,二来却又担忧着那个被强迫定下的约定,甚至因抗拒执行这一约定而盼望着法军战败,可如此一来,她却又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威廉明娜!”
一声熟悉的喊声进入耳中,威廉明娜又惊又喜地循声望去,只见心爱之人径直走来,毫不停步。“等等……”她想要阻止,可话还未说全,嘴便被堵上了。
路易强横地一手将威廉明娜拦腰揽入怀中,并毫不客气地侵上了她的嘴唇。
事前没有任何明示或暗示,一切都充满着蛮横的征服味。此时,威廉明娜更像是被法兰西国王俘虏的英格兰贵族小姐,路易更像是在品味着胜利后的奖品。
一阵长吻之后,两人的嘴唇分开。
威廉明娜对这莫名的亲吻气愤之极,她以为可以在此时呵斥,可未想到嘴唇刚一恢复自由,双腿便已离地,自己的整个身体居然被面前之人横抱了起来。她急忙说:“您要干什么?请把我放下。”
良好的道德修养令她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使用敬语,这是她作为一位与生俱来的贵族的象征,也是她一直以来所保持着的自尊的构成基础。此时,她还未反应过来,她那一支坚守着的道德修养即将被其最爱的男人亲手击毁。
路易一直将威廉明娜抱入了营帐内室。
内室一直以来是威廉明娜的住地,这里宽敞明亮,有一张狭窄得只能容下半个身子的行军床,地上铺着一张温暖的羊毛毯。
路易保持着横抱着威廉明娜的状态,柔声说道:“我要干什么?还记得之前我们的约定吗?现在,我是来履约的。”
威廉明娜顿时一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她早应该料到,可因为太突然而一时未反应过来。她娇羞着轻声道:“请……请先将我放下来。”
“当然,必须先放下来。”路易微笑着小心翼翼地将威廉明娜放了下来,令她战回了地上。
威廉明娜安了安心神,忧心地问道:“战斗胜利了吗?”她忧心的不是战争,路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便对此毫无忧虑了。
“当然!”路易深吸了口气,郑重问道,“准备好了吗?”
威廉明娜惶恐地看了路易一眼,随即退后两步,侧转过身,摇头道:“不!在结婚之前,我不想将身体给任何人。”
路易缓步上前,伸出双手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而后用温柔却霸道的语气附耳说道:“这是我们的约定,正如我遵守约定来了,你也应该遵守约定将自己献出。”
“不!”威廉明娜用尽力气脱离路易的怀抱,走开几步转过身正视对方,严肃地说,“这是你单方面的强迫,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路易不以为意地轻声一笑,随后走上前去,先是用手牵引着威廉明娜转过身去,而后又如刚才一般温柔地将其抱在怀中,接着,他便柔声说:“亲爱的小姐,你不用再故作矜持。无论做什么都一幅从容不迫样子的你刚才居然如此严厉,你已经动摇了,只是内心还在做着挣扎。”
威廉明娜一怔,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时不但不知该如何回应,更是忘了应该挣脱怀抱。也就在这一刻,她只觉脸颊一湿,已知是路易的嘴唇贴了上来。
“不!请……请不要!”她娇声恳求着,仿佛一位正在受到侵害的软弱无助的少女。
潜意识中的道德在影响着她的思维,可她的脑海中却又有着“顺从”这一截然相反的想法。因此,从严厉说话,或是更之前,她便一直在这内心矛盾之下挣扎。到了现在,眼见着一直坚守的道德底线将要失守,她内心的痛楚也就更大。
“小姐,顺从你的心。你的身体已经顺从了,你没有必要再为了一直以来的观念挣扎。”路易正伸手解着威廉明娜上衣扣子。这并非是肆意胡来,若非是因为威廉明娜的身体已经放松不再反抗,他也不会进一步动作。
威廉明娜流泪了,她悲伤了。无视着正被一颗一颗解开的扣子,无视着已经半敞开的上衣,她只是感伤着多年所认同的东西居然在这么一瞬间被击垮。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一刻却是不再坚持了,内心的痛楚更多的只是一种对即将失去的东西的感伤之情。
上衣被脱下,接着是衬衣。路易再度看见了威廉明娜那白净无瑕的身体。
威廉明娜哭了,她为着自己那颗已经不纯洁的心感到羞耻,也为着被男人轻易看见身体而痛苦。长裤如流水般滑着她那光滑白皙的大腿落下,妙丽的长腿暴露在了空气中,女子最珍贵、神秘之处也失去了那天然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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