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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是国王陛下,我的参谋长。”路易严肃地纠正道。
“是,陛下。”
路易道:“我的参谋长,你以前最大的缺点是没有想象力,但是,刚才你用了文人才会用的比喻手法,很显然,你已经有了一些想象力。”
“是的,陛下。”贝尔蒂埃点了点头,说,“我看了一些文学书籍。”
路易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将头转正,目视前方。接着,他便严肃地说:“想象力是一种好东西,但是,在某些时候并不需要。你刚才用错了你的想象力,我的参谋长。”
他不顾贝尔蒂埃外露的讶异神情,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给所有的士兵一杯酒,让他们能够用它得到温暖。”
“是,陛下。”贝尔蒂埃急忙应道。
此时,法军与不列颠军相对列阵,彼此间的距离只有两公里左右。不过,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双方保持了半小时的对峙,谁也没有先开火。
战场的北面是一片湖,南面是沼泽湿地,两者中央是两片庄园,庄园之间是一条石子通路。法军在上午10时赶到,于东端列阵。一小时后,不列颠军来到,在西端列阵。湖水和沼泽之间的间距只有三公里公里,对不列颠的四万人而言太过狭窄,对法军的二万人而言,却恰到好处。路易选择此地迎战,便是因为这一地利因素。
利用先到的那一个小时,路易在战场上做了必要的准备。
战场的地形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没有高地,也没有天然掩体,只有两座农庄。这两座农庄一南一北,分别位于两片庄园的中央,同时也位于战场的中央。它们彷如平原上突然凸出的山地,虽非天然,可也是现成的据点。此时,这两座农庄的顶端已经插上了法兰西的白底鸢尾花国旗,各有一个营驻守在其中。
主阵地分为三线。
第一线的左翼为科西嘉步兵旅,右翼为凡尔赛步兵旅,正中是海军陆战队的奥热罗团。这三支部队处于第一线的部队在各自的防区分为两行,一部在前正面抵挡,一部在后作为预备。
第二线为第三近卫步兵旅和路易的五百人近卫。第三线是在第二线两翼的近卫骑兵旅。这两线皆是作为大军预备队使用。
火炮阵地布置在第一线与第二线之间,八十门火炮被等分为了两部,一部在科西嘉步兵旅与海军陆战队之间的空隙后方,另一部在凡尔赛步兵旅与海军陆战队之间的空隙后方。
贝尔蒂埃传令之后,法军的后勤军需官开始将今早自战场上的农庄缴获的葡萄酒分发出去,不过,由于葡萄酒有限,真正能喝下一杯的只有第一线的第一行。
正当法军在分酒之时,它对面的不列颠军中却来了不速之客——一直呆在后方的乔治三世等不及,径自来到了战场。
“为什么还不开炮,我的将军。”乔治三世在侍从的搀扶下踉跄地从马上下来,拄着精致的拐杖走到了康沃利斯和弟弟威廉?亨利亲王身前。
两人向国王行了礼,而后由主帅康沃利斯回答道:“陛下,我们正在等待法兰西人攻过来。”
“什么?”乔治三世疑惑道,“难道你不想要胜利了?”
“不,恰恰相反。”康沃利斯严肃地说,“正是为了胜利,我才采取防御。阵地已经布置完毕,只等法兰西人过来,就可以让同盟死在半路上。”
“将军,我相信你没有忘记你手下有多少兵力,你拥有两倍于敌人的军队却仍然采取守势。哼哼哼……”乔治三世讪笑道,“即使你最终获得了胜利,别人也会耻笑英格兰人是胆小鬼。”
“我不介意,陛下。”
“但我介意。”乔治三世怒声一喝,同时握着拐杖猛敲着地。
威廉?亨利亲王见此急忙上前劝道:“陛下,法兰西阵地中挂出了王旗,恐怕是有着‘腓特烈第二’和‘欧洲第二名将’之称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在指挥。路易十六在欧洲战场叱咤风云,连普鲁士的名将布伦瑞克公爵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就更需要谨慎对待。”
“路易十六?哈哈……”乔治三世冷笑两声,不相信地说,“你在开什么玩笑,路易十六和他的近卫军十日前还在勒阿弗尔,即使他登陆了,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康沃利斯和威廉?亨利亲王对视一眼,两人均想着说服国王陛下,可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鼓鸣。
“怎么回事?”乔治三世惊疑地向远处的法军阵地望了一眼,为了看得更清楚,他又从侍从手中取来望远镜,只见一名骑着白马的骑士,正以轻快步的方式策马从一群法军士兵前跑过。
“他是在干什么?”乔治三世不解地问身边人。
其时,康沃利斯和威廉?亨利亲王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由威廉?亨利亲王在无奈之下为难地说道:“陛下,我想他是在阅兵,同时也是在炫耀。”
“阅兵?炫耀?”乔治三世呢喃低语,其后突然笑道,“不错!法兰西人教会了我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笑声戛然即止,他转以用严厉的口吻命令道:“我也要像那个白马骑士那样,从阵地前跑过。”说着,他便向身后的马走去。
康沃利斯和威廉?亨利亲王急忙追了上去,在他们看来,在战场上骑马于阵地前跑一圈与哗众取宠无异。然而,他们的劝说无效,乔治三世还是骑上了一匹特意从马车上卸下来的白马。
乔治三世白马在前,康沃利斯、威廉?亨利亲王等一众将领在后。起初,这一行人也颇为顺利,士兵们在见到国王陛下亲自来阅兵均士气振奋。可是,当他们骑马到正中,轰鸣的炮声突然响起。一行人毫无准备,立即停了下来安抚坐骑。
将军们倒是没有什么,他们骑得都是战马,战场上的炮声、枪声对其均无生命大影响,可乔治三世的白马便麻烦了。白马原是拉国王马车的马,战场是从未上过,连枪声、炮声也听得极少,如今突然一阵轰鸣,这匹白马自然受到了惊吓。
乔治三世年轻时也受过马术训练,可人近中年的他不但骑术退步,更因身体肥胖和体力下降而反应迟钝。炮声响起后,他自身便反应迟钝,白马受惊之初,他的反应又一次迟钝。两次迟钝,令他失去了最佳时机,而后只能任凭白马受惊乱跳,将其甩下马背。幸好脚下的土地是软泥地,否则,堂堂不列颠国王乔治三世便会因落马而死。
“哈哈哈哈……他是在表演马戏吗?”另一侧法军阵地中,路易恰好用望远镜看到了乔治三世落马一幕,忍不住便笑了起来。他并不能确定落马者是否是乔治三世,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看见了不列颠将领的笑话,而且这一笑话超过了他的预期。
乔治三世进入阵地,他的王旗也随即竖起,路易在见到敌军阵地中升起王旗后便决定炫耀一番,这才有白马骑士阅兵一幕。而后,他见敌军也有人仿效,便令炮兵立刻开炮,想用火炮阻止敌人。结果,八十门火炮一齐开火,炮声震天铄地,居然让敌人落马,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贝尔蒂埃趁着路易的笑声落下的时机提醒道:“陛下,敌人可能会将这轮炮击当做开战信号。”
“这不是正好吗?”路易微微一笑,道,“若要得到这场战役的胜利,首先便要敌人先发动攻击。只要他们主动进攻,那就等于是来送死。到时候不存在进攻和防御,只有杀戮和血腥。”
乔治三世吃痛地在旁人地搀扶下站了起来,恼怒着一瘸一拐地走向阵地内。
康沃利斯紧随其后,建议道:“陛下,您还是到后方去吧!”
乔治三世停步,神色异样地看着康沃利斯,问道:“你是在驱逐我吗?将军。”
“不,陛下。”康沃利斯脑筋一转,寻了个托辞说,“三位公主殿下独自在后方,我觉得您应该给她们带去安全。”
“最好的安全是胜利,将军。”乔治三世坚毅地说了一句后,内心便不禁真想起在三公里外的营地的三个女儿。一阵沉默之后,他忽然开口道:“进攻,立即进攻。”
声音深沉但威力十足,令人不得不从命。这便是国王的气势,也是乔治三世与生俱来的日耳曼人特性的体现。
战斗打响之前,路易赢了第一局,可是,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还有第二局、第三局。路易并没有获得什么决定性的东西,乔治三世除了丢了些颜面也没有失去什么不能失去的东西。红衫军依旧是法军的两倍,法军多的只是火炮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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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九十三章 农庄失陷
第六百九十三章 农庄失陷
正午12时,天空中阴云密布,毫无一丝阳光,穿着红军服的不列颠军开始击鼓前进。
“终于耐不住了,进攻了!”从望远镜中见到此一变化的路易不禁微微一笑,可这一抹微笑间,既有“终于不用再等待”的轻松之意,又有“一场恶战即将到来”的慎重之感。
红衫军阵地中的火炮开始齐射,炮弹在战场中央的农庄一带落下,炮弹大多落在农庄之外,偶有几枚落于农庄之内,可均未对农庄中的法军造成太大影响。
在两公里的纵深下,无论哪一方的火炮都无法对对方造成直接打击,战场中的那两座农庄,不仅仅是战场上的两座临时据点,更是火炮射程的一条界线。
12时15分,红衫军开始对战场中的那两座农庄展开进攻,农庄内的法军也展开了反抗。在一公里外的路易,只见红衫军正密密麻麻地聚集与农庄周围,或是对建筑进行射击,或是向大门冲撞。他见此状况,不紧不慢地对身旁的贝尔蒂埃说:“命令火炮瞄准打击,注意不要打中农庄,就算偏离目标打不中也可以,需要的是恐吓。”
“是,陛下。”贝尔蒂埃应声后便吩咐身旁的传令官前去传令。
12时20分,待命已久的法军火炮终于发出了声响。左右两大炮兵阵地,各四十门火炮,一时之间同时开火。硝烟弥漫了炮兵阵地及其周围,仿佛一股白色的烟云从大地中冒出,升华至半空。
实心弹划着低弧度落入了红衫军之中,不少红衫军受到了直接打击,有的被从半空落下的炮弹击中了头部,立即脑浆迸裂;有的被滚落在地的炮弹触击;整条腿被打断,有的则被炮弹落地后击起的碎石击中,流血受伤。不过,实心弹毕竟是实心弹,心理的震慑效果比实际的伤害更大,红衫军并未因此有大量死亡,反是防守于农庄内的法军的反击,令他们寸步难前。
12时25分,红衫军的第一次进攻失败,包围网散开,士兵们纷纷往阵地方向撤退。
“击退了,陛下。”贝尔蒂埃神情慎重,并无任何喜悦。
路易亦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啃声。纵然守卫农庄的士兵击退了三倍于己的敌人,可他知道,这才是刚开始,敌人将会有更多人以更猛烈的方式展开进攻。
“为什么撤退了?”乔治三世不解地问左右。
康沃利斯急道:“陛下请放心,他们马上就会重整队形,再次展开进攻。”
果如所言,退开了数百米后,红衫军到了法军火炮和步枪无法打到之处便镇定了下来。军官开始整军,士兵开始听从军官的指令。只有一分钟,左右两路红衫军便再度排出了齐整的横列队形。
战鼓再次敲响,两路红衫军再度对农庄展开了进攻,然后,又是一场激烈的攻防战,结果仍然与前一样,法军发动火炮,红衫军退后。
半小时中,红衫军对农庄展开了三次进攻,可每一次都因法军的炮击和英勇抵抗而宣告进攻失败。法军一方的路易仍然神情严峻,丝毫不敢懈怠。不列颠的乔治三世却大发雷霆,指令康沃利斯派出更多的士兵。
13时整,又有两支千人部队开始向两处农庄前进。从望远镜中见此情况后,路易悠然开口道:“我也许应该庆幸遇到的不是普鲁士人,如果是普鲁士人,恐怕绝不会一次有一次进攻,再一次有一次退却,他们会无惧炮火,一次进攻就展开近身肉搏,最后或是死亡,或是胜利。半个小时,他们所做的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派传令兵,让他们撤出来。”
“陛下,您要放弃据点?”贝尔蒂埃疑惑地问道。
那两座农庄十分重要,控制那儿就等于控制了战场中枢,如若丢弃那儿,红衫军便能将火炮推到能打击到法军的位置上。
“没有什么据点了,让他们在撤离时点火,把农庄烧了。”路易自然知道农庄的重要性,否则在开战之初他也不会布置一个营的兵力去防守,可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昔日的据点、要地,也会成为今时的屠杀场,他不可能看着勇敢的近卫军士兵在那儿白白死去,更不可能将他们视为弃子丢弃。
命令刚传到之时,农庄内的法军刚击退一次进攻,红衫军的后援却还未抵达。在接到了国王的命令后,两名营长立刻组织人手防火,而后率军撤退。
农庄为一复合建筑,用来居住的房子是石制,用来存放物品的仓库是木制。石制的建筑本难以燃烧,可权贵们喜用的墙纸、家具却皆是可燃物,因此,在仓库被火焰包裹之际,石制的建筑也开始自内部燃烧。
撤退的法军井然有序,排列为方阵撤退。就在撤退之际,刚重整了队形的红衫军却展开了冲锋,而一冲锋,本就不坚实的阵型也就变得松散了。法军面对着身后敌人的冲锋镇定从容,他们停下,仍然排列着方阵排列,只是原本背向敌人的后排转身面向敌人。
“开火!”
整齐的枪声响起,追击的红衫军跑得太快,在二十米的距离下遭受了枪击,一时间是一行皆倒下了。其后,红衫军试图将方阵包围,可一到近处,便会遭遇法军方阵连续、猛烈的枪击。最终,这场追击战只持续了五、六分钟便以红衫军撤退结束。
红衫军开始在两座正燃烧着的农庄之间列阵,法军则缓慢、谨慎地朝本方阵地撤退。
路易见双方已分开了些距离,于是便对贝尔蒂埃轻声说:“可以命令停止炮击了。”炮击命令一直未解除,红衫军追击时,只是因双方距离太近,炮兵才为开火。
贝尔蒂埃毫不迟疑地去下了命令,可他和之后接到命令的炮兵指挥官一样,都对这一命令疑惑不解。
火炮停止发射,这给了红衫军时间。
康沃利斯一时不明情况,他害怕法军的火炮,故而仍留在后方阵地观察形势,不敢派大军压上。
“将军,你还在犹豫什么,快点把火炮推上去,连我也知道,现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乔治三世喊声焦急,可他的话却令康沃利斯身旁的一众副官皆引以为然。这一刻,除康沃利斯出于慎重而犹豫外,几乎所有的不列颠军官都认为应该将战线推至两座农庄一线在那儿列阵,在那儿布置炮兵阵地。
法军已经返回了主阵地,并立刻躲入了后方,直到此时,红衫军还未有动向。
“看来英格兰人比我想象的有智慧。”路易悠闲地说了一句,他骑在马上,可坐姿却显得极为松懒。
勒费弗尔这时建议道:“陛下,只需要一轮火炮齐射,占据农庄一线的敌人便会溃败。”
“当然,这我当然知道。”路易语气轻松地说,“不过,炮击不是现在。”
勒费弗尔眼神不安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参谋长贝尔蒂埃也同样疑惑,可他在去年的维森塔尔战役时便学会了要在国王身边闭嘴,故而也就什么也没有问。
13时35分,在红衫军前方占领农庄一线十五分钟后,后方的红衫军主力开始齐步前进。康沃利斯最后难以阻止国王乔治三世,被迫下达了前进命令。
“来了!”路易深吸了口气,神情由悠闲转为严肃,身子也坐正了起来。
勒费弗尔、贝尔蒂埃受此影响,皆正色以对。
路易举起了望远镜,遥望远方的敌人们。望远镜缓慢挪动,最后聚焦在了随军前进的有着繁琐图纹的旗帜上。
那面旗帜上有一个盾形纹章,盾形被十字线分为四份。左上角再左右等分两份,左边为代表英格兰的“三狮行走”图案,右边为代表苏格兰的“跃立中的狮子”的团;右上角是代表法兰西的蓝底金色鸢尾花图案;左下角是代表爱尔兰的蓝底金色竖琴图案;右下角是代表汉诺威选侯的狮子、骏马复合图案。
这些细节路易是看不到的,可即使无法看清具体的图案,但是如此繁琐的构造,也可以让人轻易知晓那是什么,那便是不列颠国王的王旗。
“乔治三世果然来了,真是勇敢的国王。”路易轻笑着自言自语。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似若有意,却若无意地对左右说道:“历代英格兰国王,包括现在的联合王国国王,他们都自称为‘法兰西国王’,连法兰西王室的标记都被他们镶在了旗帜上。你们说,法兰西国王是否可以因此认为自己也拥有英格兰,乃至包括了英格兰和苏格兰在内的联合王国的王位?”
贝尔蒂埃和勒费弗尔一愣,他们皆不是政治家,可仍然听得出国王陛下话语中的玄机。不过,如此大事他们却不敢多说什么,故而皆保持着沉默。
路易虽是随口一说,可说完之后却在心中深重其意。他原准备令斯图亚特复辟,继而让妹妹克洛蒂尔德及其丈夫成为继承人,之后再利用妹妹与其丈夫无子一点,让法兰西王室子弟入主伦敦。现在,他觉得原先的计划略显漫长,法理上似乎还有更快的捷径。
ps:这场战斗的示意图已经做好了,在作品相关里。
……




我主法兰西 第六百九十四章 最漫长的一小时
第六百九十四章 最漫长的一小时
13时50分,红衫军全线抵达战场中央——两座农庄一线,同时,其最初袭占农庄的部队作为前锋开始向法军主阵地走去。
只见这支红衫军前锋分为三路行军,每一路皆排列密集,虽人数不一,却皆是横面为一个连、纵深为若干个连的纵列阵型。
路易见此情景,立时便明白对方指挥官并不简单。因为在约一公里的距离下,若横面展开,以三行线列阵型前进,极可能被骑兵伤及侧翼,唯有以这种纵列阵型行军,才可能在行军中抵御骑兵的突然袭击。
纵列行军有两大优点和一大缺点。优点之一是能在触敌之前选择战斗方式,或是在百米之外变阵为横列,或是在百米之内展开冲锋,进行白刃肉搏。优点之二是比横列阵型更有机动性,能轻易以完整阵型完成向两翼转向。不过,密集排列下的纵列行军是成也于此,败也于此。密集纵列因密集和纵列而能防御突然袭击,获得机动性,却也因此更易被火炮造成大量伤亡。
“九百米、八百米……就是现在。”路易默数着与敌人的距离,等待着炮声响起。
轰鸣的炮声于14时整响起,两处火炮阵地共八十门火炮一时间齐鸣。轰隆的炮声仿佛要将地面震裂,但它共容易将人心震裂。多场战役下来,路易已习惯于将如此多的火炮放在如此狭窄的地域,并让它们共同发射。
硝烟弥漫在空气中,并随着空气往四周发散。不只是炮兵阵地,就连在第二防线的路易也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不过,此时的他并不介意这战场上的味道,他更是在享受着八十门火炮所鸣发出的美妙乐章。相比起莫扎特当年在杜伊勒里宫的演出,他觉得今日在此听见的火炮声反而更为绚烂动听。
实心弹划着弧度或自头顶落下,或自正面袭来,又或落地反弹,红衫军三路纵队一时受阻,虽仍继续行军,可速度却慢了下来。
八十门火炮威力十足,可正在行军的红衫军至少有七八千人,在分为三路的情况下,八十门火炮并未集中全力攻击一处,而是等分成三份,分别向三路红衫军发射。因此,三路红衫军虽然均遭炮击,均因炮击减缓行军,并均因炮击有所动摇,可仍然队伍齐整。
路易深吸了口气,暗想道:“原以为只有普鲁士人可以在精密炮击之下继续从容行军,想不到英格兰人也可以,看来红衫军并没有我想得那么不堪。”
去年维森塔尔战役时,普鲁士人的纪律和勇敢令他震撼,虽然红衫军的表现比普鲁士人有所不如,可也远超他之所料。他原以为只能和殖民地叛匪、北美印第安人交锋的红衫军根本不堪一击,而今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轻敌。不过,他轻视的只是红衫军的单兵素质,并未轻视红衫军的人数,故而他的轻敌并不会带来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
炮击虽无法阻碍红衫军的行军,可那是因为使用的是实心弹,若改换杀伤面积更大的榴霰弹,情况便会不同。不过,正是因为路易不敢轻视敌人庞大的规模,所以才不准炮兵在初时便使用榴霰弹。对他而言,榴霰弹是最后的决定性武器,绝不能在前锋战时便白白浪费。
14时10分,两军相距三百米,红衫军开始自纵列变为横列。
“想利用传统战术吗?这样正好!”路易非常庆幸敌人未直接挺着刺刀冲过来,如若那样,他宝贵的近卫军便会遭受重创,毕竟第一线的两个旅一个团总人数也不过一万而已,肉搏可不需训练,刺刀的杀伤力也比不可靠的火枪弹丸更大。
近卫军的每个营都配有一个装备了德博蒙步枪的散兵连,科西嘉步兵旅和凡尔赛步兵旅共有六个营,故而也就有六个散兵连。红衫军变阵之时,这六个散兵连突然跃出大部队阵地,跑到了阵地前一百米之初。同时,编制上不属于近卫军的奥热罗部也派出了三个散兵连,部署于阵地前一百米。
自德博蒙步枪和散兵战术在维森塔尔战役大放光彩后,路易便想着大量装备射程长和射速快的德博蒙步枪。海军陆战队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地,近卫军是第二个。实验的内容并不特殊,仅仅是将原先的一个营中的一个连改为散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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