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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皇宫戒严,就意味着来往的人都要经过御林军的搜查,谁进谁去登记备案,刘愈将会了如指掌。一次投毒案便让整个皇宫都在掌握之下,刘愈顿觉控制全局有了把握。
刘愈出雅前殿后本想再与琪儿进内廷看看,但听到门口那边苏碧还在跟侍卫吵,说明皇帝并未允许她进内廷,刘愈也就不想去凑热闹。
对杨烈嘱咐好关闭三门仅留正门出入的事宜,刘愈先让琪儿回去等消息,他也要回家吃午饭。
前锋将军府也很忙碌,倒不是因为宫里发生变故,而是因女儿军副帅徐菜花大婚在即。府里上下喜气洋洋的,准备好的嫁妆也不少,作为徐菜花的“娘家人”,都是徐轩筑在帮忙筹备。
“王尚书今天还亲自来过,跟菜花妹妹的母亲商定了大婚事宜。”徐轩筑见到刘愈,笑着复述着上午两家亲家见面的和谐场景。
刘愈知道这“和谐”明显是两家长辈单方面的,婚嫁的两个当事人都是一百个不愿。
“王大少也来了?”刘愈喝口茶问道。
“没来,菜花妹妹也赌气似的几天没回城,吃住都在军营里。”徐轩筑笑着,忽然又问道,“夫君,听闻皇宫那边关闭了宫门,是否宫里发生了变故?”
刘愈便将宫里发生的投毒案原原本本说了,徐轩筑在刘愈身旁坐下,神情严峻。最后像是在征询刘愈的意见。
“静观其变。”刘愈最后说道,“宫廷斗争历来波谲云诡,我们是局外人,不宜管的太深。”
刘愈这么说只是为让徐轩筑放下心来。
徐轩筑正要去通知开饭,韩家姐妹也从内屋出来,这时吕楚儿通报说国师求见。
刘愈很惊讶于这时吴悠竟然不避讳亲自来府上求见,难道不怕老皇帝有什么误会?刘愈对徐轩筑吩咐了几句,任何人不能靠近接待的侧厅。
吴悠看起来还是以往的漫不经心,懒洋洋的,刘愈将他请进门便直接了当问道:“吴大国师,今天的毒,是不是你投的?”
吴悠当下急了,骂骂咧咧道:“你个臭小子,能不能别瞎冤枉人,小老儿可是修道之人,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那毒是不是你供给的?”刘愈再问。
吴悠不屑道:“小老儿是炼丹的,不是炼毒的,上哪去找毒药?”
刘愈知道如果是他做的他没必要隐瞒,见他言之凿凿也不像说谎。
“我说吴大国师,当初可是你鼓励我造反,这事如果让皇帝知道了你说会有何等下场?”刘愈没好气道,“别说是皇帝让你过来试探我的口风。”
“皇帝有鼓励自己臣子造反的道理?”吴烁颇为气结道,“不瞒你说,今天来找你的目的,还是鼓励你早点动手!”
刘愈汗颜不已,问道:“昨ri皇上召见你,说了什么?”
吴悠正se道:“皇上召我过去,除了问一些星相的事,最重要的是问他自己的大限之期。小老儿也直言不讳,说按星相来算,天子之命不过十ri。”
“十ri?”刘愈惊骇道,“那皇上如何说的?”
“皇上当即传召了个人过去,写了份密奏让他带出长安城,小老儿猜想应该是传召某人快速进京的密诏。之后皇上又谈了一些,说小老儿的预测跟御医的诊断大致吻合,说他自己的jing神一ri不如一ri,自觉大限之期将至命不久矣。”
临死之人,对自己生命余数的预测还是颇为准确的。刘愈也没想到老皇帝会跳过他,直接给御林军中的密使下了密诏召楚王快速回长安。刘愈倒也不是太担心,毕竟发生此事时尚是黑夜,老皇帝对密探有直接下达命令的习惯,倒不会刻意去经过刘愈的二道手续找麻烦。
但老皇帝今ri召见他时对此事只字未提,倒是令他颇为不解。
刘愈猜想,老皇帝不想对自己即将宾天的消息泄密。或许正因如此,老皇帝才会对内廷的女人下了杀心。一个自负自大的皇帝,即将死去时还是会很自私的想让自己所爱的人陪葬,也为儿子登基扫除障碍,一举两得。
吴悠继续说道:“也许是将死之人感慨的话就多,皇上一晚上说了很多他过去的经历,说他不该篡夺兄长的皇位,说他对儿女的苛刻,还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让小老儿给他算算,问他儿子能否坐稳皇位。”
刘愈更加提起了兴致:“那你算的结果如何?”
“这又不算太难,小老儿就给他算了,不管是卦文还是天相、星相,都一模一样。小老儿实话实说,说大顺朝的血脉会在他的子孙中延续不绝,直到顺朝终结,小老儿可没说谎。”吴悠露出狡诈的笑容,“皇上又命小老儿测算顺朝的国运,小老儿掐指那么一算说,‘中兴之初起,长久未绝’。至于多长久,就留给皇上慢慢琢磨了。”juyit.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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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五十章宫阙之乱(2)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庶门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宫阙之乱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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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ri,天气yin址:。
一场秋雨过后,天也yin凉了下来。早晨起来,刘愈没有急着进宫当差,而是去南纸店将定好的黄纸取了回来。然后一个人在书房里呆了很久,直到新任御林军右统领杨烈亲自来找他入宫。
“刘统领,您递交的御林军各级将官任免奏折皇上已御旨批下来,现在新任将官正在御林军校场等候您的训话。”
这次御林军官职变化的不算太大,提也只提了一级。刘愈并未安插很多的亲信在内。
“没什么可训示,有劳杨右统领去吩咐一声,让他们各自到新岗位熟悉一下。一些低级的职位,还另需调配。”
杨烈赶着去御林军的校场,而刘愈则往皇宫而去。因为东烨门已封闭,刘愈要过去只能走正南门,到了御林军衙所之前,便见到琪儿眼圈红红的,正坐在台阶上等他。
“刘大哥。”
见到刘愈,琪儿便扑过来抱着他。为母亲的事担心了一天一夜,琪儿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刘愈再安慰,琪儿却依旧死死抱着他不放。尽管侍卫们不知琪儿的身份,但即便是小宫女,刘愈的举止也是“**宫闱”,有失体统的。当然无人敢当长舌妇,除非差事不想保了。
跟宫女搂搂抱抱,又没发生实质关系,也不是在内廷里,即便皇帝知道也只会训斥几句。
刘愈见劝解不过,只好带着她去找韩升,看看韩升能否帮忙。韩升在宫里待了一晚上。正要回去休息。听到刘愈的请求。依旧很为难。
“要去见也可以,但只能你一人去。”韩升打个哈欠道,“你去就当是帮我调查,御林军统领,道理上还说的过去。”
琪儿能知道母亲是否安好也就知足了,并不苛求能亲眼见到,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刘愈。
“琪儿你在此等候,我随韩先生去见你母亲。”刘愈临别嘱咐道。
三名妃子被暂时拘押在内廷的一处宫殿内。平ri里是货仓,所以少有人来。门口有侍卫和女官把守着,见到刘愈和韩升都要行礼。
“开门,老朽要进去问话。”韩升道。
女官打开门锁,刘愈随在韩升身后走进去,韩升交代了几句,让他看完就出来。并指点了关押林美人的房间,将房间钥匙交给了他。
三个妃子是分开关押休息,琪儿的母亲林美人被关在宫殿的二楼,刘愈上了楼。还没到房间门口,便听到优美的唱曲。顿足聆听,似乎是在唱戏。
的曲调,说的是一对情人游湖赏花,问飞蝶是否能成双成对,借以表达爱慕之意。前半段是喜剧,烟雨重楼断桥边,雨中借伞,像是白蛇会许仙,而后半段则是悲剧,因为二人背景相差悬殊,最终好梦难圆,男子郁郁而终,女子也投湖殉情,“雨中空留彩翼蝶”。
民间的唱本以情爱居多,这样的戏绝对是不会在宫中上演的,若是宫女和妃子们起了凡心,岂不是后宫乱了秩序?刘愈不知道林美人从何处学来这曲调,唱的还极为婉转动听,听了一下,也不由听出一个后宫孤寂女子心中的悲苦。
林美人是幸运的,她有个女儿,而且女儿可以常伴身旁。对于其他受皇帝宠幸过后便被弃如敝履的宫娥来说,她至少有亲人在旁,琪儿听话懂事也是出自林美人的悉心教导。
刘愈打开门锁推开门,林美人还在唱着,不但曲调模仿的惟妙惟肖,动作间也好似在台上唱戏。宽袖转了一圈,当看到刘愈站在门口,心中一惊,险些站不稳倒在地上。
“小心……”
刘愈冲上前,一把拉住林美人的手向上一提,林美人这才站稳。人刚稳,林美人马上想到这是大忌,立刻将手抽回,拨弄一下鬓角,收拢了惶恐和不安,婷婷施礼。
“刘统领……”
“娘娘礼重了。”刘愈紧忙拱手道,“应是臣向娘娘施礼。”
林美人抬头看着刘愈,面带微微的笑容打量他,这热切的目光倒让刘愈有些局促不安。这目光中暗含一些特别的味道。
“琪儿总是在妾身面前提及刘统领。”林美人说话声音极为缓慢,不急不躁,也很优雅淡然,带着宫中妇人特有的沉静。
刘愈明白琪儿是少女心xing,有喜有悲都会在至亲面前表露,难得琪儿对他钟情,琪儿的母亲也就好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打量他。
“臣正是受十四公主之托,前来看望娘娘是否安好。”刘愈道。
林美人的脸上突然又有些失落,大约是想到这次的罪责可能避免不了,ri后见不到女儿,有些担心道:“若是妾身不在,有劳刘统领对琪儿多加照顾……”
照理说琪儿的身份特殊,林美人断然不会将女儿的安慰交给一个外人来照顾,她也没有这样的资格。但现在,她也只是像个平常人家的母亲,在临终时将女儿托付给女儿的意中之人。这是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
“臣……遵命。”
刘愈知道这投毒案,基本难以洗清林美人的嫌疑。本身就是桩悬案,而且最有可能投毒的是至高无上的皇帝,皇帝不会让真相揭露。
“娘娘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十四公主?”刘愈时间不多,只好挑重点来说。
林美人神情如大难之前的平静,侧身从桌上拿起一条宽锦帕,上面密密麻麻的像是绣着字。林美人如同诉说一般,脸上带着孩童般天真的光华:“妾身九岁时,家中请来戏班,唱了几ri堂会。那时妾身尚是孩童,不知唱的为何,但这的句子,却好像磁石一样将我心吸引。听过之后便不能忘。后来又去央求母亲,母亲去找唱戏的姐姐,将词抄来,经过两年时间,母亲才将其断断续续绣在这锦帕之上。”
林美人虽然语调带着憧憬平静,但刘愈还是能听出期间的苦涩。
“那娘娘的母亲……”
林美人幸福一笑道:“母亲是带着病,只绣了一半便不能起身,又过一年,母亲便走了。两年后,妾身被选入宫,这锦帕,是唯一从家中带来的贴身之物。刘统领,您……可否将其交给琪儿,当作是妾身对她临别的馈赠?”
林美人像是在交代后事。
“臣遵旨。”刘愈接过那锦帕,便觉得好似有千钧的重量,手上承载的是两个母亲对女儿的希望,希望她们可以像中前半段那般,寻到真爱之人相伴终老。可惜林美人一生悲苦,宫门深锁已然不能如愿,她便希望女儿不再步她后尘。
刘愈将去,林美人也像是了却了心事,笑问:“刘统领也是个喜欢听戏唱戏的人吧?那ri出自见面,便听到你的唱词,‘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许多ri子过去,还是不能忘。”
刘愈也笑了笑道:“臣的确以前学过一些,但零零碎碎的,并不多。”
林美人叹道:“妾身入宫之后,听的戏也不少,可惜全部合在一起,也不及刘统领一句的动人。不知刘统领,可否在离去之前,再赠妾身几句?妾身也好不留憾事?”
刘愈知道林美人不是想听戏,而是憧憬着外面美好的世界,可以像戏中人那般寻找唯美动人的爱情。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来说,她们心中蕴含的情义并不会因深锁的宫门而消减。
“臣以前的确是学过一首,但调子,却非一般唱戏的调子,唱的不好,娘娘请见谅。”
看着林美人期待的目光,刘愈唱道: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思娇愁绪好比渡ri如年。
小生刘姓文严字,钟情邻家娇女云艳艳。
见渠声se与渠xing情人赞羡,更兼才貌两相全。
今ri天隔一方难见面,是以孤舟沉寂晚景凉天。
你看斜阳照住个对双飞燕,独倚蓬窗思悄然。
耳畔听得秋声桐叶落,又只见平桥衰柳锁寒烟。
双帘触景更添情懊恼,亏你怀人愁对月华圆。”
刘愈唱的凄美,本身故事也很婉转动人,只是刘愈将“十二少”的名讳变成他自己的,唱出来,也好似刘愈在跟邻家女诉说情怀。
即便林美人一再隐忍,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最后笑了笑道:“唱的真好,那云家小姐,真是有幸,能得刘统领的垂青。”
刘愈惭愧道:“其实这云艳艳并不存在,臣只是随口唱出。其实这唱曲中还有后半阙,臣不适合在这里唱。”
在这唱词中,刘愈有意而为之,“邻家女”恰恰正是“林家女”,话外有因。
林美人笑道:“后半阙是女子回应男子的吧?”
刘愈一笑,点点头。
林美人叹道:“真希望有机会再能听到这后半阙,若是妾身不在了,刘统领可否让琪儿写下,祭拜时捎个话,让妾身来听?”
刘愈听得出林美人已有轻生之意。正要离去,忽而转过身道:“娘娘放心,您一定有机会离开皇宫,到外面去再听一次,臣也会找戏班将后半阙唱给您听。为了琪儿,您一定要撑下去。臣将还娘娘的清白,万死不辞!”(未完待续。。)juyit.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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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宫阙之乱 4
走出内廷,刘愈将林美人贴身收藏的锦帕交给琪儿。(/)琪儿抱着母亲的物件又哭了一阵,刘愈安慰她几句,知道母亲安好,琪儿也稍宽心了一些。
“琪儿,回去睡。看你眼圈红红的,别等你母亲出来,看到你这样子,让她难过。”
琪儿楚楚的目光生怜,很不舍,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临走,更是一步三回头情意款款。
等看琪儿走远,刘愈才问韩升道:“韩老哥,皇上到底准备如何处置这案子?”
韩升无奈道:“这案子发生的奇怪,现下曳妃昏迷不醒,那些宫女太监又一概不知,怕是……不妙。”
“就一点端倪没露出来?中的何毒,毒物从何处来,真就毫无线索?”刘愈急迫问道。
“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无能为力,这案子……实在太蹊跷。说不清道不明。”
韩升明显有事相瞒,看来他也猜出这案子背后的隐情不简单。若真是皇帝派人所为,即便有证据,谁敢揭破?
刘愈不但想替林美人照顾她的女儿,更不想她自己有事。现在刘愈也没办法,最好的,就是看老皇帝到底能剩下几天活头,能否在他死之前定案。
带着满腹的郁闷走到宫门口,正遇上从外进来的齐方。好久不见,刘愈乍见到齐方险些不认识。齐方一脸黑黝黝的,天天在田间晒,完全不像原本的一副儒雅模样。
“齐兄,好久不见。”刘愈难得展开笑容,拱手行礼。
“刘兄弟,可算见到你了,这些ri子在外,时常挂念你。”
“不是挂念小弟,是挂念小弟家中一位亲戚吧?”
刘愈打趣着,与齐方到一边问了几句,原来齐方护送唐才和甘茂叔侄二人到长安后,皇上马上让加齐方为副将,直接跳过偏将连升两级。并且护送叔侄二人到长安各地指导栽培南洋甘,如此就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那应该尊称齐兄为齐将军,以后就是姐夫了。”刘愈也替姐姐开心,总算帮她解决了婚姻大事。
齐方叹道:“也怪我命不好,刚回来想去提亲,便听说定国侯又带兵出征了,婚事要延后。”
刘愈安慰几句,齐方要赶着进宫向皇帝回禀差事,匆匆见面又要作别。刘愈正要出宫,迎面过来个穿着朝服的老臣,叫一声“刘统领”,便站定似乎在等刘愈过去。
右相袁博朗。
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平ri里没多少交集。这次刘愈府上请宴邀请他他还借故不来,在皇宫门口碰上,他倒是摆起了老臣的架子。
刘愈拱拱手算是见礼,当作偶遇,也不理会他直接往宫外走,袁博朗没想到刘愈不识时务,见刘愈走出一段路,只好追了过来。
“刘统领请留步。”
刘愈转过身,故作不解道:“袁相找在下可是有事?”
袁博朗是个老学究,历来对各种礼法最为在乎,见到刘愈说话轻佻便有些不喜,但毕竟刘愈现下掌管皇宫防务,又深得皇帝的信任,他也只能收起说教一番的念头。
袁博朗道:“近ri皇宫各门禁闭,只留一门出入,这是何故?”
“都是皇上的旨意,本将也是奉皇命办事,袁相可是有意见?”
直接问他是否对皇上的旨意“有意见”与否,刘愈也算相当不识趣,袁博朗脸一沉道:“莫以为老夫不知都是你的主意。现在老夫只是来提醒你,最近皇宫会出一些变故,老夫要随时征调你,可别不识抬举!”
袁博朗这是在提醒要跟着他的步子,刘愈怎会不知。即将改天子的时候,袁博朗也是希望不是个空头元帅,到时说话旁人不尊。
刘愈一笑道:“本将历来只奉御旨,袁相不如去请了圣旨再来!”
“你!”
袁博朗毕竟也算老臣,不屑于跟这等初涉官场不懂人情世故的小辈理论,横眉瞪眼地瞅了刘愈一会,拂袖往宫里去了。午朝即将开始,老皇帝重病在身,主持朝议的一般会是袁博朗这个右相。
刘愈也颇有些感慨,本来还想让袁博朗为自己所用,现在袁博朗反倒征调起他来了。不过刘愈细想,只要尊了皇命,谁听谁的不一样?
…………
八月初四。
平静的一天。但对于苏彦来说这一ri并不平静,这是他大婚之ri。
但昱王府很冷清,到来的宾客很少,院子里准备好的席位大多数都是空置,即便给他面子到来的,也都并非长安城的高官。因为他跟刘愈“闹掰”,不但刘愈这个原本的主婚人没来,连跟刘愈有关的隋乂李糜等人也一个都没到场。
刘愈在家中,面前一杯酒独自而坐,临近黄昏时,举起酒杯对昱王府的方向饮了一杯。遥遥地喝了一杯苏彦敬过来的酒。
随后他便收起心思,继续看御林军密探呈交上来的各种密报。
成为正式的御林军总统领,也就等于是掌握了长安城的特务机关,很多消息都并非原本的刘愈能看到或是知道的。有些消息,即便发生在遥远的潼关之外,也会 第 154 章 xing的笑笑。当然这个新娘子到处乱跑他已经习以为常,以前她也喜欢在府里来回走动。
刘愈本来是有一天的假期来参加徐菜花的婚礼,但假期与否对刘愈来说区别很小,他zi you进出皇宫也没人拦得住。
这一ri,形势变得紧迫起来,皇宫那边传来消息。皇帝的病情开始恶化,从午膳开始口不能食,只有喂清粥和清水。太医院那边最为忙碌。
刘愈算算ri子,楚王现下没过潼关也差不多快到了。过了潼关,后面的路也就好走了。
黄昏时外面突然热闹起来,王家迎亲的队伍到了。
徐轩筑来请刘愈出去观礼,刘愈将各种密报收好,还将准备好的黄纸揣进怀中,与徐轩筑一起见证了徐菜花进轿门。随即迎亲的队伍在路人的簇拥下离去,刘愈和徐轩筑也要回去准备一下,一会要到王简家里吃谢亲宴。
谢亲宴跟送葬的解秽酒差不多,是在送新人进洞房之后,大宴已结束,自家人吃的酒席。以增进熟络的关系。作为徐菜花的娘家人,刘愈这徐菜花的“姐夫”必不可缺。
“夫君,是不是有什么事?”徐轩筑见刘愈心不在焉一直望着皇宫的方向,问道。
刘愈定了定神,道:“夫人,若是为夫所料不差,今晚,最迟明晨,天se就要变了。”
徐轩筑婉约一笑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妾身这就去叫丫鬟们准备一些厚实的衣服。”
尽管刘愈提示的很清楚明白,但对于一个有家有相公的女人来说,徐轩筑还是本能的想到家庭的琐事,以及她作为一个女主人应该为家庭所尽的责任。




庶门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宫阙之乱 5
夜幕降临,整个苍穹都是一片黑暗,刘愈抬头看看天,眯了一会眼,平静下来准备好前往王简的家中。
瞿竹一直在鞍前马后跑腿,刘愈看到他,叫他过来,在耳边嘱咐了几句,便让他先进皇宫去。他必须要 第 155 章 起来,整夜不休。
“出事了?”隋乂紧张兮兮问道。
“尚且不知。”刘愈道,“明晨应会有消息。”
隋乂点点头,他明白所谓的“消息”是为何,他也知在这权力更迭之时长安城各手握权力之臣应作何准备。因李糜未在谢亲宴邀请之列,这关节御林军又不适合与城防衙门的人有来往,刘愈只能让隋乂顺道去通知。以李糜的政治觉悟,一些事不用太细说他也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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