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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这次征调的将领多是中下级将领,有封号的将军一个都没有,但在这些将领中,却有一个名头很响的人物,准确来说是一个降将,原来淮王的猛将大将军花集安,曾经让霍病吃瘪一蹶不振的人物。
花集安作为淮王的大将,在淮王身死之后,便投降了朝廷军,跟大多数的降将一样,他的待遇很一般,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将领,但为了显示朝廷的优待,给他的官职还是保持原状,也就是大将军,连俸禄兵部那些人都想办法克扣,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降将,没胆子敢去兵部闹腾。
花集安自从随军进了长安城,也一直过的很低调。
花家也算是淮地的大户,这次花家并没有举家迁徙过来,随着花集安过来的只有他和他的夫人,以及两个刚学会跑还不能上学读书的孩子,他在长安城,从来不去见客,只是在兵部例会的事后过去转转,领了俸禄,一家人不愁。对于一个降将来说,没有机遇也就等于从军的生涯到了头。甚至连那些藩王进京城,曾暗中联络他。他也选择了避而不见。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处境,花集安是个明白人,知道他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要人头落地。
但他没想到,这次随军出征的名单中会有他的名字,而且据说是前锋将军武义侯刘愈亲自点的将领,在众多降将中,只有他一个有这样的殊荣。
能上战场。就意味着能重新领兵,要不是朝廷绝对信任,谁也不敢让一个降将去带兵,谁不怕降将中途再反水?
花集安心想,或许是刘文严想借机会报复他,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报复的,在战场上。胜败都是兵家常事,要说当初他将霍病的八路军折损了几十人,他自己的兵折损的更多,他将此事引为自己从军之中最大的耻辱,从那之后,他再没得过淮王的重用。所有人都觉得他一无是处,连朝廷的一点散兵游勇都打不过,愧当一个大将军。
后来证明,淮王苦心经营的长江防线,还不是被刘文严朝夕之间攻破了?
花集安带着复杂的心情告别了家人。骑着马独身一人到了城外的军营报到。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朝廷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就必须要去,否则朝廷的人会说他恋旧主,不肯为朝廷效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到了军营,不多的人,这里应该是一个后勤的营地,他这才知道,原来一批先头部队已经出发了。料想刘愈应该走了,这次救急出发仓促,刘愈应该随在最前的军队中出发,他也没在这军营中发现刘愈的存在,倒是让他看到一个人,很年轻,他也很熟悉,当初站在城头上对他叫嚣的小子,但他不敢轻视,因为他知道这个就是霍病,朝廷的少武大将军,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点过节。
“霍将军有礼!”要说花集安也觉得奇怪,这次征调的军将并不少,但只有他一个是来这军营的,从这军营的规模来看,根本不是大的军营,长安城外那么多军营,这么一个后勤的军营怎可能劳动霍病这样的大将过来?他一直以为,霍病是那种善于在前攻城略地的先锋将军,没想到他也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哪个?”霍病瞅了瞅花集安,觉得可能是在哪见过,但并不认得。
“属下花集安,见过霍将军!”
霍病登时一蹦老高,指着花集安的鼻子叫道:“你……就是那个淮王的奸细?”
花集安脸色苍白,霍病这话是何意?淮王的奸细?不会是有人中伤他,说他跟淮王的余孽还有勾结吧?
“霍将军莫动气,是兵部让属下来随军出征的。”
花集安拿出朝廷的公文,霍病看了看,也不知道他看懂没,长吁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说完把委任状扔给花集安,“我知道了,你……就随军吧。”
朝廷给花集安的任命,是让他做这支军队的副将,说到底,他也没明白过来,这支军队到底是做什么。要说线头部队已经出发,那就是说刘愈已经先走了,这后续的部队自然就是管后勤的。那也就是说让他做一个管后勤的副将,本来也没什么,他一个降将,能出来带兵已经是朝廷的恩赐,再说跟着刘文严出去打仗,获胜的概率应该颇高,他还有继续建功立业的机会。但霍病出现在这支军队中,让他感觉很不解。
难道是霍病得罪了刘愈,让刘愈给下放到军需营来了?
准备工作还在继续中,这支军营每个人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很土,都是农家汉子出身,一出口一股大老西的腔调,身为江南人听惯了吴侬细语的花集安有点受不了这些关中人说话的语调,还有他们待人deep热情。听说花集安是个将军,很多士兵都围拢上来,跟他索要签名。
“要我写名字?”花集安一头雾水,“又不是去了不回,难道你们要记下我的名字给去阎王爷告状?”
本来花集安说话语气很重,令他很恼怒,本来以为这些士兵就散开了,没想到他们哈哈一笑,好像不太当回事,花集安不肯签名也就算了。
“出发了,出发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黎明的日头还没起来,整个军营便热闹起来,士兵分别牵着自己的马出来,而花集安的马也有士兵帮忙牵了过来。花集安问那士兵道:“军需物资呢?”
那士兵很惊讶问道:“什么是军需物资?”
“就是粮草,辎重?”
那士兵一笑道:“没有,就一匹马,还有一点干粮,哦,还有这个!”
说着将一杆枪扔给了花集安。






庶门 第三百一十五章 变态人总有变态事(中)
花集安在江右与霍病的八路军交手时,吃尽了枪的苦头。后来设伏从八路军手上缴回来一批,一是缺乏配置的子弹,再加上敢用会用的人不多,又不能形成批量的生产,被花集安拿给淮王,淮王直接批了一句“奇淫技巧”没加理会。
可偏偏这“奇淫技巧”打的淮军满地找牙,最后连国都葬送。
现在骤然又让他拿起当初梦魇一样的火枪,令花集安分外不安,将武器交还给那士兵问道:“可否换别的武器?”
那士兵很为难,但很快霍病便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了,脸上带着冷笑:“既然花将军不习惯用我们的火枪,那就给你换别的,就拿根长矛过来,最长的那号!”
花集安心中无奈,这霍病分明是在刁难他,当将军的,而且他是过来当副将的,哪用拿着长矛上前冲锋陷阵,花集安也不能发作,恭敬道:“霍将军,不知可否换成佩剑或是佩刀?”
“刀?有!”霍病把自己的马刀从腰间解下来扔给花集安,一脸不屑道,“就用这个吧。”
小小的争执得以化解,花集安叹口气,心说,这次出征肯定会不顺利,至少对他而言,没好果子吃。
霍病对他苦大仇深的,就好像随时都会找机会报复,这次霍病应该是开罪了刘愈,才会被下放,这既然不是军需营,那就应该是后备营,后备营什么概念。人家在前面打,后备营在后面看。前面打胜仗了上去帮忙打扫一下战场,打输了可能要负责断后当垫背的。以前淮军的后备营就是这待遇。
被下放到后备营,最好别上战场,上了战场那肯定没好日子过。一般是犯了事或是不得重用的将领才会去后备营。
霍病别看人不大,在平定淮地时,那可是英姿飒飒的负责打头头阵的大将,那股舍我其谁的杀气令整个淮军没人敢轻视他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被下放到后备营。能给他这个曾经的仇人好脸色?
不过花集安再琢磨一下,事情有点不太对,通常来说,副将虽然不是这一军的指挥,但负责的是辅佐正将以及监督正将,起到相辅相成的关系,让一个降将去监督正牌大将军。这是不是朝廷搞错了?
“走了,走了,上马,上马!”
霍病大声喊起来,显得很不耐烦,怕人听不清。还用硬纸卷个筒喊,令花集安觉得稀奇,但不知为何,声音从那纸筒传出来,果然是清晰了不少。很多远处的士兵也能听到命令过来集合。
趁着这一营的兵集合,花集安大致清点了一下。这一路人很少,也就六七百人,说是去打头阵也没人相信,至少在他的理解下,边军动辄都是几万人的大战,几百人无异于杯水车薪,送去给突厥人当菜的。更重要的是,先头部队已经出发,如果这是先锋,那先头出发的是什么?
霍病在那做着鼓舞士气的战前演讲,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在下达命令:“我跟你们说,今天咱八路的任务,是跑八百里!谁跑慢了自己去林子里喂狼,小爷不伺候!”
“呦!”
花集安先是沉默了一下,“八百里?”花集安冷静下来,这霍小将军一定是疯了。这他娘的想急行军也不用到这地步,平日的行军一天二百里撑死了,再多的话,就算人撑得住,马也撑不住,送急件的日行八百里那也是换马不换人。可这,一人一匹马,就算是汗血宝马,这也肯定累死路上不可。
日行八百里,岂不是两天就能到边关?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霍病肯定是被下放到后备营,心理变态,打算拿手底下的后备营士兵撒气。
可花集安又犯了嘀咕,那些士兵怎么就不出言反对呢?是这些人傻还是愚蠢,还是二者兼有到无药可救?
“霍将军,属下有些事想跟你说说。”既然别人不提,花集安觉得自己作为副将,有必要提醒霍病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要被军法问责。
“说什么?小爷不爱听你说话!”霍病瞪着花集安道,“再多嘴,小爷一枪把你给崩了!”
这要是对待战俘,花集安也就认了,可现在他是副将,虽然为什么朝廷会有这样的安排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有军人的血气,就不能受这样的侮辱。
“霍将军,请你说话庄重一些!”花集安明知道摆脸色会让双方的关系更加僵化,但他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霍病也没怒,冷哼一声:“你爱说啥说啥,小爷当听不见!”
这他娘的刚才还耍浑的,要一枪崩人,现在就开始耍无赖,装听不见,这简直是个没骨气的地痞无赖。也不知道之前霍病的功劳是怎么得来的。果然花集安再说什么,霍病就开始躲他,充耳不闻。
“上马!”
所有人上了马,花集安也不得不带上分配给自己一天的口粮和水袋上了马。因为要急行军,每个士兵除了带了枪,口粮也只带了一人一天份的,花集安很奇怪这支部队连马匹的粮草都没带,是准备让马跑累了啃点路边的野草?这也太不正规了!
急行军开始,他才发现这支后备营的士兵不是吃素的,大军出发,那简直是比急马冲刺还要快,就好像战场上与敌军交锋一轮冲锋陷阵。花集安也不得不加鞭策马,才使自己不至于落后,但他也知道马匹肯定撑不了多久,估计一两个时辰就会体力衰竭,三四个时辰就会有马匹倒在路边上爬不起来。虽然花集安也算是一个有操守的军人,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姓霍的小子吃瘪的模样,只是他不知道,会不会事后追究责任时,他也要被连累遭殃。
黎明的日头刚出,四野间一片宁静详和的日光,百姓们从农庄里出来,到田野里播种。此时正值夏薯种植的季节,去年的旱灾已经结束,而救了全关中百姓一命的南洋甘,已经被家家户户作为至宝种到田野里,现在轮到夏薯种植,他们更是起早贪黑。
一队骑兵从兵道上疾行着,一路扬起尘埃,令路边的百姓也不由得观望,试图从这些骑兵中找到他们的亲人或者是认识的人的身影,但可惜这些骑兵赶路赶的很急,瞧不清楚士兵的模样,不过百姓们还是对这些士兵挥手致意,因为这是他们的子弟兵,他们要去战场上保家卫国,守护大顺朝乃至一地的安宁。
花集安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早晨,如此快速骑马赶路,说来也奇怪,马匹的速度或许不及北方草原马匹的冲劲,但耐性很好,跑了将近两个时辰,速度依然不慢。花集安心中算计了一下,这两个时辰下来,已经跑了近一百五六十里,如果这么不眠不休跑一天,那还真是能做到日行八百。但他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人不睡觉可以,但马是畜生,他们可是最实在的动物,他们累到极限可不会撑着。
这一行人前后的差距都不大,跑的快的会适当放慢一点步伐,节省马匹的体力,而跑的慢的在一些平缓的路段会加快策马的节奏,不至于被霍病扔去山野喂狼。日上三竿,眼看要到午时,前面远远的便看到一个“驿馆”,花集安一想,这并非是官道,怎会有驿馆?
等到了大院子的门口,他才看到门口挂着的“兵站”的匾额,前面的士兵已经一股脑涌进兵站,驾轻就熟找到自己的马,从兵站的另一个出口出发,继续急行军。
花集安哭笑不得,这真是稀世的奇闻。以前他只听说送边关急件时会有日行八百换马不换人的做法,没想到急行军也能来这手。见这些士兵可以准确无误找到自己的马匹,想来已经演练的很多次,而且这里的马一定很熟悉他们的骑主,大多数的战马还是认熟怕生的。
那也就是说,朝廷的军队老早就演练过这样的战术。他心中隐隐有些惊骇,看来霍病的无知并非因为他的狂傲,而是早有准备好的一种特殊战略,相信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下一个兵站,还有下一批的马为他们准备好。
花集安被分配到一匹马,有点野,因为不是饲主,这马也有点欺生。好在花集安驯马的顺平也算是一流,用点小技巧,喂点马好吃的,亲昵的抚弄几下,这匹已经驯服的很好的战马,路上虽然偶尔发点小脾气,但总体来说已经跟他达成默契。
朝阳到迎着夕阳,一个白天的赶路已经行出接近五百里,夜间路不太明朗,或许会影响赶路的效率,但好在马匹适应夜晚的能力要比人要高,骑在马上,只要有大致的光亮来照明,赶夜路不会成什么大问题。令花集安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一路赶路,没有碰上朝廷的大军,先头出发的那部分人,自始至终没出现过。
那只有一种解释,先头出发的那批人,跑的更快。





庶门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变态人总有变态事(下)
黎明时,一行已经出了潼关,抵达了黄河渡口,船只已经备好,马匹却不用过河,因为是河对岸早就准备好了马匹。
花集安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行军方式,一个个的兵站将后方的兵运到前线,真是闻所未闻。
兵站的规模都不是很大,应该是刘愈为自己部队准备着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跟的并非是一支后备军,这要是后备军,刘愈的主力军会变态到何种地步?
一天一夜的赶路,令花集安这样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将都有些受不了,但他看周围那些同行士兵,他们脸上虽然也现出疲倦,但却又好像有所习惯这种急行军。每个人在趁着乘船之前休息的时间,有说有笑地吃喝着,一些跑的慢的,到第一批士兵过了河才赶到河岸,虽然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天一夜行军八百里的任务,但还是被霍病训斥着。
一个个被训的像孙子似得,这要是一般的兵,遇到这么变态的上司,早申请调职了。
“不可理喻!”
花集安喝了一口水,望着远处黎明的曙光,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虽然才年过而立,孩子都还小,但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压制的这么彻底,他甚至觉得以自己引以为傲的体质,连朝廷军的一个后备营士兵都比不上。
“回去应该好好练练!”花集安对自己说。他不想落在这些变态人的后面,让人瞧不起。这是一个军人的荣耀。
“喂喂喂。吃完了没?吃完了一起过河了!”霍病一脸不屑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张狂。
花集安最后再喝一口水。放下水袋道:“霍将军,不知武义侯现在何处?”
霍病一张不大的脸上皱起一层层的纹,道:“我们赶我们的路,你管他在哪呢,再说,他在哪我上哪去知道?”
通过霍病对刘愈的语气,花集安隐隐感觉到,一定是霍病跟刘愈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下属会对自己的直属上司以“他”这种很没有礼貌的第三人称来称呼?
花集安不知道,在这点上他还真误会了霍病,霍病虽然对刘愈也有发自内心的尊敬,但从来说话就没用过谦词,霍病也不懂什么叫谦虚,“你”“我”“他”从来不离口,刘愈之前也指证过他。但他听了也当没听到。后来刘愈也懒得管了,反正用几句谦词人也不会多长两斤肉。
过了河,天刚亮。就在花集安以为这支小队应该休息一下,至少也该休整个一个上午睡一会的时候,霍病下了令:“继续行军!”
“军长,俺能不能先歇会?”
终于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但当花集安看到那些士兵说话时嬉笑的模样,却不像是出言反对,倒好像在耍花枪。
霍病怒着嚷嚷道:“想休息?行,跳河里就能休息一辈子!跳啊!”
霍病这一说,原本提出反对意见的便在旁人哄笑声中跑远了。兵站就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每个人进去牵住自己的马匹。又准备开始赶路。
花集安差点就要崩溃,在出发前他已经觉得这个霍病还有他的部下很变态,也断然没想到会变态到这份上。照平常人的心理,有了火枪和土炮这么强大的火力,只需要把这两件东西灵活运用好,就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哪还用这么变态的训练士兵。谁知道不但刘愈是个变态,连这个霍病也变态的要命,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霍病能得到刘愈的重用。
他甚至开始觉得,淮军不败才是没天理的事。
又是一上午的赶路,这次赶路并不是很急,只是一般的行军,不过如此一上午也行出一百多里,比急行军也差不到哪去。到了日上三竿,士兵们一天一夜没休息便现出疲态,日头照着人有些发蒙,连花集安也不得不时常擦汗,抑制内心瞌睡的**。
“霍将军,是不是能休息一下?”
这么连续不断的赶路,连稍微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有点超出人的极限。谁知道霍病瞥了花集安一眼道:“你撑不住可以回去,没人强逼你!”
花集安心头一股火气就出来了,他还从没被这样一个年轻的后生瞧不起过,在淮地时,别人见到他都说是少年英才,直到现在他被另一个更少的少年比下去,他才知道这面子是多么的重要。
不就是赶路,老子行!
花集安这一发狠,才知道自己中了霍病的圈套。这些士兵虽然现出疲态,但他们显然已经这么急行军过多次,有过演练,第二次再又遇到就不会再觉得撑不住。而他自从投降朝廷,到了长安城,就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衣食无忧,又没什么前途,就疏于锻炼了。本来他也没尝试过这么变态的训练方式,整个军中,花集安反而成为最受不了的那个。
第二天好像特别漫长,花集安骑在马上都觉得自己好像能睡着,到最后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就在此时,有人过来牵他的马头,告知他:“霍军长下令在这兵站中休息两个时辰!”
两天一夜不睡觉,只能休息两个时辰,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花集安到了兵站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蒙头便睡,直到有人将他叫醒,此时正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又要行军。
花集安心说,看来前线的战事已经到了非常紧迫的地步,已经没时间给援军休息时间,朝廷能在这么仓促之下准备一支军队到边关去援救,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当然这个奇迹相比于霍病的变态,那就不叫什么奇迹了。
“走走走!出发,日行八百里,不到边关不休息!”
花集安头有几分痛,刚出门,便听到霍病那小子又在那嚷嚷。花集安算计了一下,这里距离边关已经不到八百里,原本以为从长安城到边关两天两夜是天方夜谭,现在看来,在变态人的眼中,这根本就不当事。
“他娘的,要是给老子一批士兵,一定能比你训练的更不可理喻。不信走着瞧!”





庶门 第三百一十七章 前倨后恭的小人
五月初三傍晚,这支快速行军的部队进入南华关。
南华关比北方第一大关邵武关更加接近长安城,而且北上从草原方便一些,霍病带兵进驻这里,在花集安看来,应该是准备北上草原。
进入南华关,花集安见到了惨不忍睹的状况,很多从前线上败退下来的残兵,一个个好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很多人身上还挂着伤,更有甚者缺胳膊断腿就近乎没个囫囵人。现下整个南华关内,这样的残兵败将有几千号之多,关口还是能每天收容不少。
前线的战事已经惨烈到此等地步,花集安可不认为霍病带的这几百号人能起什么大的作用。
“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霍病下了指令,然后同行的士兵们便在关内的一片空地里搭起帐篷,有很多士兵连东西都没吃便睡去,花集安也终于看到这群变态人脆弱的一面,他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平日里叫嚣的响。
作为这路变态部队的将军,霍病却好似没有睡意,在跟守关的将军商谈一些事情,花集安稍微听了一下,基本是草原外的路径以及向导的问题。在草原内,走的是兵道,沿着路方向很容易分辨,但在草原之外,茫茫的草原,很难辨别清楚方向。
霍病也有其谨慎的一面。
花集安始终没有看到先头出发的那支部队,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这支军队已经出关而去,要么就是这支军队压根就不存在。霍病就是打头阵当先锋的。花集安想了想,前面的一种可能性大一些,后一个,有些不太合理。
霍病只带了三四百人,这根本不够给突厥骑兵塞牙缝的,用几百人去援救几万人?未免有些可笑。更重要的一点,他花集安曾经的淮王大将,现如今没人正眼瞧的降将也在这支部队中。且是副将。降将当先锋?花集安苦笑着摇摇头,除非刘文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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