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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这个思路有点意思。”秦时竹想了想,“前指是什么意见?”
“陆总长发来绝密电,前指的要求是:辽阳南线守军就地修正补充,加强一线力量,完善工事,主要用空中力量打击对面的关东军和朝鲜军,保持最低限度的压迫;东线守军和外围守军暂不对敌接战,诱使敌人快速增援,待敌人增援到位后,快速出击,吃掉留守日军;第三,山东前线兵力暂且不动,伺机吃掉日军最后的断后兵力。总之一句话,前指还是从北风计划的出发点考虑,希望利用辽阳南线的磁石效应将日军全部吸引过来,为我军歼敌创造条件。”
葛洪义也笑了:“总参的意图是分步吃,前指的意思是一起吃?”
“差不多就是这个区别。”张绍曾说完,就把征询的目光投射到了秦时竹身上,而后者仿佛浑然不觉,只在思考各种可能,权衡利弊得失。
“但是,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关键不同。”沉默半天之后,秦时竹开了口,他没有马上下结论,只道,“分步吃比全盘吃稳妥,但如果日军在我军第一步吃时就果断收缩,只让我们咬一小口怎么办?”
“这话不假,但卑职以为,全盘吃固然比较过瘾,但鉴于日军太多太硬,很有可能崩坏了牙或者撑坏了胃!”
“我个人对分步吃还是全盘吃没有什么偏好,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打退日军进攻,破坏日军的辽东战略,最大限度地摧毁敌人有生力量……”秦时竹和葛洪义目光对接,彼此会心一笑,“我倒认为,决定分步吃还是全盘吃的关键,既不在总参,也不在前指,不在我,不在你,不在陆总长或者蒋百里,而在于……”
“请总统训示!”
“我解决问题的关键在李杜身上!”
“他?”张绍曾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也是,只在总参和前指来回打转转,忘了征求一线将领的意见了。”
“立即发电报给李杜,问他,如果打算分步吃,则2师何时可以出动,如果打算全盘吃,则2师在个师团增援之后有多少把握守住辽阳防线!”
“是!”
“等等。”秦时竹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叶身怀,“后面加个按语,让他收到电报后小时内回电,而且不得征求前指或者大本营的意见!”
就这样,一封标明最高保密级别的电报摆在了李杜面前。
是分步走还是全盘吃?
绞尽脑汁的李杜得有一个选择,而这,不仅关系到辽阳军数万将士的命运,更关系到中日两国在辽东战场上的后续,霎那间,李杜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感觉到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一咬牙:“召开联席会,讨论复电,我要给大帅一个答案!”[(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78章 辽阳战血(17)
第7章 辽阳战血(7)
其实,用不着李杜大张旗鼓地召开联席会——辽阳军各主要军官都聚集在作战室里商讨下一步行动方案,审视前一阶段的作战。
会场上,原本已经有两种意见截然对立,大本营征求意见的电报一到,原来还争论得十分激烈的会议室忽然没了声音,众人全部沉寂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李杜。
不必一个个询问,李杜已经知道了他们在争论什么。
继续固守的话,一方面本方防御体系已经经历了一个波次的进攻,虚实也好,结构也好,都不如开战前那么神秘,日军已经逐渐开始适应这种体系,也琢磨了不少对付连绵堡垒群的点子,面对更强大的敌人,继续坚守的困难不言而喻。而且,辽阳军数万将士从战前准备到现在,已经高度紧张了近一个月,身体业已接近极限。李杜最近已经接到多起报告,有个别将士在执行任务的当口突然毫无征兆地倒地毙命——根据军医检查的结果,可以诊断为重压之下的心力衰竭。这个结论虽然为了照顾士气起见严密封锁,但在高级军官中,却是俱有耳闻的。李杜是个硬汉,但并不等于硬汉就不体恤部下的性命,面对一阵阵年轻的脸,他总是在想,能尽一份力让多一个人活下来就是顺利。
选择出击的话,可以显著改善目前的战场态势,可以趁敌人援兵未到,士气低落的当口打一个痛快的追击战,但所有人都认为,这样过瘾是过瘾了,对于战局和整个战果并没有决定性的好处,敌人会很快缩回去,到时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更要命的是,现在转入进攻,只能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对于北风计划拟定中的大包围,大歼敌没有任何好处,也不会达到秦时竹和陆尚荣所要求地——打断日本陆军的脊梁的作用。
这两种意见,摆开来说都是各有道理的,谁也不能无视对方的意见。但问题是。只能选择一种,而且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有些时候,有选择比没有选择更为棘手。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诸位不是还争论得很激烈么?怎么电报一来,全部都变哑巴了?”李杜调侃着众人,语气倒是轻松而诙谐,他深知电报背后的分量,不仅决定着辽阳军的动向。更干系着辽东战场乃至整个中日战事地大局,岂能轻易下决定?但越是这样,越是要冷静,要周密思考,全盘考虑。不能患得患失,更不能急于下决定。
虽然一个小时的复电时间是紧了点,可真要做出决定,0分钟就够了。李杜长长地吸了口气,首先将问题压给了自己,当然,这么多高级军官在,这么要紧,这么有分量的电报,岂是独裁便可以解决的?
他读懂了秦时竹这份电报后面的用意——总统绝不是拿大局来为难辽阳军,更不是将大局当成儿戏。之所以大本营将问题的选择权交在了自己手上。恰恰相反,标明了大本营和最高统帅对前方将领的信任与欣赏,还有什么比这种更体现重用之意呢?
一想到自己的决定将决定着数万辽阳军将士、数十万国防军将士、数万万中华国民地选择,李杜就感觉肩上的担子不轻,感觉着这字字千钧的分量。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九分钟过去了,李杜拿着电报纸。一直站在地图前反复端详。一动不动,脑子里千转百回。身体却凝固得如同雕塑似的。满座的军官,一个个正襟危坐,挺直了胸膛,面上都是凝重之色,也全部都是决然之意。
“诸位!”到了第0分钟,李杜终于转过身来,轻轻放下了电报纸——仿佛像放下千斤重担似地,开口道:“辽阳战局,发展到现在,面临着抉择,何去何从,既是我们辽阳军的未来,也是整个战局的关键。在这样的当口,总统亲自电询我们,说明了他对我们地信任,对我们的厚爱!诸位刚才已经分析了其间的成败利钝,剖析了林林总总有利不利的情况,但归根到底一个字,干,还是不干?”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李杜讲。
“前指和大本营已经将情况说得很明朗了,敌人要增加个师团的援兵,会在南线对我军形成:的优势,会发起疯狂的进攻。要完胜对手,追求最大战果,我们就要准备迎接这个挑战,要准备豁出去,从我李杜开始,谁都要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要保持稳妥,追求可靠战果,我们就要当机立断,立即发动进攻,我们每位将士,都要做好雷霆出击地准备。现在的问题,就是……”李杜摆开了架势,伸出了自己的拳头,“究竟是这样打,还是那样打。”
所有人都明白了李杜的架势,所谓这样打,是拳头主动往回缩一缩,然后再挥拳打出去;所谓那样打,是拳头直接就打过去。这个比方虽然浅显,倒也直接。
“师座……”终于有人站起身子,朗声说道,“卑职坚决执行命令。您说要打,我没有二话,今晚就调集部队准备冲锋;您说要守,那我就牢牢守在阵地上,反正也守了这么几天,大不了再守几天。”
“师座……”
“师座!”第二师三个主力团团长不管原来持什么主见,到了这会儿,站起来表态的声音全部都是一致的——干!要准备和鬼子干到底!
李杜的脸上微微一笑,没有轻易表态,只是摆摆手,让这几个得力手下坐下,这些天的交战,原本就是悍不畏死地几个团长因为阵地地轮番争夺,早将鬼子恨到了骨子里。刚才的争论,无非是对战局可能性地一种探讨,说白了,只具有学术争论的意义,真到了要抉择的关头,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的。
“李师长。”另外两个旅长交换了一下意见,也站起来表态,“我们旅既然是辽阳军的一员,在这样大是大非的关键当口,自然是您一言而决,蛇无头不行,只要您决定了,我们一定遵守,绝无二话!”
“好!”李杜向众人一抱拳,“感谢诸位对我李某人的信任!平时大家哼哼哈哈的,可以说开玩笑,到了关键当口,各位都是不含糊的好汉,我李某人深为佩服。你们既然都愿意服从我的命令,都愿意遵循我做出的选择,说明大家都是把身家性命压在了我李杜的身上——有这样的手下,这样的将士,我李某人值了!”
“参谋长!”李杜大喝一声。
“在!”
“记录命令!”
“是!”
“秦大总统、大本营及战区指挥部:职率部死守辽阳,已逾五日,寇寸步难行,大长我军民士气。今寇欲改弦易辙,职等慎重商议,决定继续专守防卫,等待大军行动。辽阳无他,唯热血尔!辽阳无险,惟士气尔!职等在军旗前郑重起誓,但凡辽阳军仍有一人,决不容寇踏入辽阳半步!”
“但凡辽阳军仍有一人,决不容寇踏入辽阳半步!”接到电报后,秦时竹将电文反复念了三遍,拍案而起,脱口道:“好!这就是我要的李杜!”
张绍曾笑了:“知李杜者,还是总统啊!”
葛洪义也笑了:“李杜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让他死守,挑对人了。”
“辽阳军既然有决心,咱们就应该更有决心!”秦时竹走到了地图前面,比划着道,“是不是可以这么估计,日军完成调度,需要4~5天,然后还要再发起新一轮的进攻,还要4~5天。我把这个时间估计得充分一点,算它2天!只要顶过这2天,北风计划就可以执行了!”
“2天的跨度我大体是赞成的,不过,我认为辽阳方面最多只有天的喘息时间,日军是不会让我们从容布局的。”张绍曾估计了一下,“从第四天开始,日军将发动连续进攻,如果中间没有任何意外,大约可以发动三个主要波次,大约7天的进攻!如果第2天还没有取得决定性进展,日军的士气将不可避免地衰弱下来,进攻能力和物资也将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
“你的意思是,过了2天还不能开始北风计划?”
“不!虽然继续拖下去日军的士气会持续下降,但日军大本营会注意到这个窘境,要么再次变招,要么着手安排撤退,所以,我以为要在日军这个微妙的转折关头予以断然出击!早了,日军士气正旺,出击会遇到顽强抵抗,迟了,日军已经要安排回收,很难逮住大鱼!”
“好!就这么定了!”秦时竹一拍桌子,“辽东大战,该给天下一个结论了,辽阳的死战为战局争取了时间,赢得了主动,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我命令,2天后,北风计划正式开始,各部需按照御案做好准备,准点行动,不得有误!”
“是!”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发,原本已经被上足了发条的国防军,迸发出最高的热情,开始汹涌而出……[(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79章 辽阳战血(18)
第79章 辽阳战血
战区和大本营的估计是极为精确的,日军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果然开展了疯狂的调度,东线兵团难调,山东兵团乘船北上,在辽阳南线,日军准备积蓄全部力量,和国防军决一雌雄。
到了现在这个当口,大谷和仁田师团长已经要靠边站了,接替日军指挥的,已经从普通的师团长转移到了冈市陆相本人。
冈市在孤注一掷后,已经对各师团的状况持比较悲观的估计,对于大谷、仁田等一线军官也抱有深深的怀疑,因此,在发布命令后,率领随从人员,一马当先坐上了海军的军舰,亲赴辽阳指挥。
一般的海军运输作战物资的运输舰,冈市还不上眼,嫌他们太慢,他以大本营的命令紧急疏通斋藤海相,要求乘坐时速高达近0节的快速驱逐舰前往关东州。斋藤实海相虽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但在私底下对冈市此行的目的绝不好,甚至私底下对其余人说,“冈市迟早要把陆军断送掉”。
可因为陆海军的固有矛盾以及因为这次交战已经大大计划的不快,斋藤实的这番话并不能公开说出去,否则会被陆军派视为海军的“公然攻击”,就连山本首相示意报界连篇刊登“太平洋攻略战”转移辽东战局未能取得决定性进展的视线焦点也让陆军上下如鲠在喉,认为是海军在借机打压陆军,若不是实在拿不出有利的战果向各方面交代,陆军说不定早就翻脸了
读懂了陆海军这种勾心斗角的阴谋,才能理解日本这个奇怪的国家——在真实历史上,日本海军遭到中途岛海战挫败后,作为首相的东条不是在海军方面的正式报告而是在时隔好几天地小道消息上得知海军惨败的消息。
也正因为这种因素。在长州派控制的日本陆军内部,对于冈市孤注一掷的决定居然是持有一边倒的支持,甚至在于各主要派阀的大佬对冈市本人不好的情况下,依然不拿掉冈市这个鸡肋——在这种意义上,冈市受到力挺决不是派阀对他的欣赏,恰恰相反,冈市是一种错误观念地牺牲品,是一个可有可无拿出来消耗的角色。如果说冈市以前是各派阀都可以接受的无关痛痒的中间角色。到了现在,已经是各方面都属意的悲剧角色。只有冈市本人,还对一切蒙在鼓里,认为各主要派阀对他的信任没有动摇,自己在陆军内部的威望依然同过去一样——他也不想想,在大谷、仁田等一线将领敢于大胆发难的背景中,难道还嗅不出背后地不同寻常?
当然,各方面对冈市的“纵容”也是有不可逾越的雷池。起码,各派阀在军内代表的各大师团长就不容许冈市指手画脚,无论冈市在大本营内如何痛骂“没用”的师团长,如何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要撤换“不得力”、“不听话”地师团长,真到了接过直接指挥权的时候。他反而要对各方面加以安抚,维持表面上的一团和气,最起码,对孤注一掷下承担作战任务的师团都予以了大力鼓劲。说来说去,除了这几个师团,日本再也派不出力量进行增援——山本首相不催问辽东战场地情况已经是极为客气了,哪里还听得见“增援”两字?
“冈市迟早要把陆军断送掉”的结语,斋藤实不会对陆军方面讲,但是肯定会对山本讲述。但是,山本也有自己的苦经——自己曾亲口允诺冈市两个月的期限,现在期限还剩下最后十天。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中止这个起来要命的孤注一掷。好在,只是陆军在发疯,海军还没有发疯,因此,山本只说了一条,“要做好一切准备,必要的时候,要能够把陆军完整地撤出来!”
“我们的底线是什么?”
“关东州不容动摇!”一贯温和的山本首相在私底下居然拍了桌子。“陆军这帮混蛋。将事情弄得一团糟,战事居然打成这个样子。陆军少将以上地所有军官全部拉出去处决都不冤枉!但是,陆军胡来,我们不能跟着胡来,关东州不容有失,否则必须全国动员,朝鲜也是如此!关东州是日露战争的成果,东乡元帅的毕生心血,不能让他葬送在我们手里,朝鲜更是帝国在大陆的关键命脉。”
有了这柄尚方宝剑,斋藤实便在心里有了底气,明白事情应该怎么着手了。
快速驱逐舰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第一天便把冈市送到了关东州码头,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命令过去后第40个小时,冈市抢在大部队调运完毕之前,抵达了辽阳南线日军临时的前进基地。
虽然前来接待的日军各军官竭力掩饰,努力装出一幅“百折不挠”地样子,但其间地沮丧和疲态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这一点冈市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眼前地场景还是让他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居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在随后对部队的视察中,虽然已经做过了掩饰,但面对哀鸿遍野、伤兵满营的军营,冈市犹如一桶雪水从头浇到脚,原本忍不住要责骂两个师团长,但后者的火气甚至比他还大,差点就要当场跳起来指责冈市的瞎指挥——大谷是早就翻过脸的,这会儿连仁田见他也鼻子不是鼻子,耳朵不是耳朵。
一贯以骁勇闻名的关东军和朝鲜军居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冈市的眉头紧皱,心里有满腹的话要讲,可放眼望去,除了对他怀有敌视的一线军官,能听他话的就只有带来的大本营随行军官和两个师团内部的中下级军官了——这些人还恪守着上下之道。可是,他没有勇气和魄力把他认为不力的军官撤换掉,不要说大谷和仁田两个师团长他不敢动,便是两个师团的0个联队长也不能轻易动。
甚至于,面对大谷和仁田,他还要竭力挤出笑容,勉为其难地鼓励他们:“打得很好,打出了皇军的威风和士气,距离最后的、全面的胜利只有最后一步之遥了!”
若是稍微露出一丝不快,这两个师团长说不定当场就会提出辞职——反正大谷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撂下一堆烂摊子让冈市自己去收拾去,已经是他和仁田商议好的对策。
只是,冈市啥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打气,一个劲地吹“七生报国”、“舍生取义”,颇有慷慨激昂的意义,倒是让话到嘴边的大谷和仁田说不出口,只能哼哼唧唧地予以应对,毕竟,如果在这样的当口放手不管,未免有些临阵脱逃的味道,不惟对派阀内大佬无法交代,便是在部下面前也不好交代。既然冈市没有说令人不愉快的言语,原本抱定决心决定为两位长官出头的各联队主官也就没有必要“犯颜直谏”。
第三天,随着其余增援部队的陆续到来,特别是没有与国防军交过手,保持着建制完整和经过神尾师团重型装备强化的第三师团的到来,冈市的底气终于提了起来,因为第三师团不仅是唯一的没有受到损失的师团,而且冈市原来担任该师团的师团长,此时旧部云集,冈市掌握了得心应手的力量,已经不必再大谷和仁田的脸色了,而连番挫折而士气不振的关东军和朝鲜军经过几天的休养生息,也渐渐有了恢复元气的模样。
每天,南满铁路都处于满负荷的运转状态,从南往北的是各种物资和增援兵力,从北往南的,是战死者的骨灰和伤兵,为了让战死辽东的官兵婚有所归,两个师团安置了巨大的场地予以焚烧尸体。
冈市、大谷、仁田和新近抵达的、第三师团师团长仙波太郎都是一脸凝重,双手合十,为战殁者送去最后的招魂,他们的心头都是沉甸甸的,特别是心气很高,在山东憋了一口气,想在辽东好好出气的第三师团,经过关东军和朝鲜军“血淋淋”遭遇的教训,早已是当头一棒,不复有原来趾高气扬的心态。
面对袅袅升起的黑烟,在场的每一个日军将士,无论是中将还是士兵,心头的滋味都是复杂的,虽然,按照武士道精神的熏陶——战死者都是为国尽忠的勇士,都是提前去靖国神社报到的英雄。可是,昨天还活生生的人到了今天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黑色的骨灰盒,即便是再坚硬如铁的军国主义分子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现在还不是胜利之后的追悼,恰恰相反,只是的中间休整期,没有任何的喜悦能够冲淡其间的创伤!
“这真是一幕悲剧!”大谷口中念念有词,表面上起来是在为战殁者起伏,但他的心里,其实只有这句话。
仁田的心思也差不多,在他鞠躬时微微发抖的背影中就可以出端倪。不要这些将领在发起进攻时视部下的性命如草芥,真到了现在这个场面,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仙波的心情是最为复杂的——如果,过几天第三师团也将是这个场面,他将如何应对?
这真是一出悲剧,唯一不同的是——这是日本人自找的![(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80章 辽阳战血(19)
第0章 辽阳战血(9)
随着各处兵力的逐步猬集,特别是各种重型装备的到来以及伤员的南运,终于使得饱受打击的冈市恢复了信心,重新部署起对辽阳的进攻来。
根据仔细盘点,除了南满铁路和各后勤供应要点上的保障部队,在辽阳南线,日军集结了6个师团番号——第一、二、三、五、六师团和第加强师团余部,共约6万余人,其中,第师团是齐装满员的生力军,人数在6万,其余几个师团,从万到4千不等。
与这6万多日军对垒的,仍旧是李杜指挥的辽阳军,经过前一阶段的折损,满打满算能够用于作战的兵力大约在22万左右,其中,部署在辽阳南线的只有不到5万人。在敌我兵力对比上是相当不利的4:,考虑到南线战场的纵深的作战宽度,日军固然不可能一次性将6万人全部投入作战,而辽阳军更不可能将5万人全部部署在前沿阵地上,那么,这种兵力对比更为失衡。
李杜和冈市两人的判断都差不多,直接能对南线阵地发起进攻的日军和华军兵力对比,大约在5:左右,即日本可以出动25万左右的部队对抗一线国防军约5000人。
在火炮对比上,日军虽然没有雷公这样的远程超重型火炮,但也带来了多达6门的攻城臼炮,以及各种各样的野炮、山炮,虽然不至于像兵力这么失衡,但在总体上也占有:的优势,在局部地段(日军拟重点突破的地区),日军占有5:的优势。
经过第一阶段的作战以及第二阶段的僵持,日军对国防军构筑地连绵防线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大谷和仁田两个有过直接应对经验的师团长更是在作战会议上讲述了他们各自认为有价值的心得与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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