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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在确定辽阳成为主战区后,各类国防工事成为必不可少的花费之处,特别是要弄成永久性的,李杜深感肩头担子的重大,对辖地内的工事修筑便格外上心。几乎每一个面板,每一个容器,他都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并对建造工期进行了三番五次的催促。好在取材实在是方便,辽阳水泥也好,辽阳钢铁也好,都有大量的库存和相对比较宽裕的准备时间,用高标号速干水泥配合钢筋构建的混凝土工事坚固得根本令人无法望其项背,哪里容鬼子猖狂?
来吧,小鬼子,在辽阳钢铁防线的铜墙铁壁上撞得头破血流吧!
面对4个咄咄逼人的师团,李杜发出了内心最强烈的呼喊![(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57章 血色辽阳(6)
第57章 血色辽阳(6)
面对河内号的重创,开战以来迭遭败绩,而无丝毫成绩可言的日本海军的士气,陡然又为之降低几分。
不得不说,日本人是极端注重武士道精神的,当冯邵云以血肉之躯化为致命一击后,不惟国防军和中国民众间同仇敌忾、对日的仇恨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便在日海军内部,亦激起了一层层的波澜。
第一层波澜是反思海空作战的战术。虽然日本海军内部还没有人持有“以空制海”战略思想的理论,但空中力量对海军尤其是战列舰这种海上王者的制约,只要不是瞎子,已经都在眼里了。以山本五十六等为代表的一批思维活跃、见解开明、具有前瞻性目光的青壮参谋军官,在日军内部检讨战事相关情况的会议上,不止一次地疾呼,要建立日本自己的浮空部队。
山本五十六言辞激烈地表示:“若宫丸水上母舰被轻易击沉,不是说航空兵器的出发基地不堪一击,恰恰相反,说明了敌人对舰载航空兵力的高度重视,使得他们在第一次打击时,千方百计地将首要目标对准我舰载基地。这一次支那军用几十架飞机组成编队对我舰队进行空袭,造成的战果虽然因为飞行员的英勇无畏而充斥着很大的侥幸成分,但并不能掩饰我们对航空作战的无力。”
他列举了战后的统计数据说明:“这次我军用了几万发的对空机枪子弹和上千发气球炮炮弹,不管下面汇报有多少多少的命中率,没有能够打下一架却毫无疑问。相反,除了河内号的损失以外,其余各舰只遭到了支那军飞机机枪的扫射,伤亡人数却有数十个,这就告诉我们。不但要选择合适的对空防御武器,更要探索行之有效的对空防御战术。”
空射鱼雷地出现同样极大地震撼了日军,好几个参谋在形容时都表示:“简直不可思议!支那军是如何做到的?对支那在航空技术和武器技术上取得的新进展,有必要保持高度的重视与跟踪,最起码,大日本帝国海军也要研究航空和空射鱼雷。”
第二层反思的波澜出现在高级军官对于本次支援作战使命的价值怀疑上。河内号自然不必说,其余各主力舰舰长对河内的下场都心有余悸,质疑道:“拿昂贵的战列舰执行这种最低级地封锁任务。同时还要冒如此巨大的风险,究竟是不是一种合适的行为?”
“战列舰的价值在于进行舰队决战,争夺制海权,如果把有限的、宝贵的资源耗费在这里,谁能对帝国负责?各主力舰要保养,要维护,要补充煤水,要补充军械。往返一趟国内港口,费时费力,旅大港已经拥挤得不行,为了给战事提供足够的使用空间,商船停泊位已削减到了最低限度。可是。由于中日开战,中国全面停止供给日本煤炭,现在,港口内存煤持续下降。连军舰维持动力的煤都要从本土运来。一方面是不断加大地运输需要,一方面是越来越紧张的港口吞吐,时间一长,供应链必然绷断。现在,陆军战事还没有大规模展开,一旦展开,便会带来作战物资成倍的上升,到时候究竟是满足陆军的补给需求还是满足海军的补给需求?”
“在广阔地南洋。散布着大量的德占岛屿,目前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力量。现在我们已经与德国宣战,不利用这个合适的机会去抢占,有可能会丧失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美国投入对德作战,出动太平洋舰队并依托菲律宾进行抢占,帝国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到那时,不但我们会丧失与美国人叫板地本钱。便连帝国向南方海洋发展的通道都会被米国关上大门……”
第三层反思却是在少数几个指挥官之间悄然进行。对于整个中日战局特别是辽东战局发展到现在的情况有着不同以往的认识。
加藤忧心忡忡地表示:“战事进行到现在,老实说。我不到半点胜券在握的迹象。这不是20年前的日清之战,那个时候,清国的北洋水师是和我们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在清国人地心目中,他们的舰队还要胜出我们一筹,但现在的支那海军,不过就是我们的一支分舰队力量。可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力量,到目前为止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居然远远大于日清战争时期,无论怎样的借口,都不能掩饰。”
他在给山本首相和斋藤海相的密电中,特意强调了海军目前面临地尴尬局面:倘若陆军获得了胜利,则他们便拥有了压倒海军地声望乃至于权势,会在陛下和国民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影响,愈发反衬海军地颓势;……万一的万一,陆军也遭到了挫败,则海军现在所作的,完全就是徒劳无益的努力,甚至于前面付出的代价亦成为毫无价值的白白牺牲。
现在最大的困难便是,纵然能够完全毁灭支那海军,也挽回不了海军连遭挫折的声望,更不必提根本毁灭不了支那海军。
唯一的办法,加藤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陆军遭到了比海军更惨重的失败,那么……这些问题便迎刃而解了——当然,这不是一个帝**人应该去想的话题——这不但是非国民的,而且根本不是一个军人的理念。哪怕海军对陆军有再大的意见,也不能眼睁睁地盼着对方打败仗吧。
可是,他相信自己文电内的意思,山本和斋藤实都是能够体会得到的——这种腹语的精妙之处与暧昧程度是日本人最善于把握的,越是高明的政客,越善于说些怎么理解都不会错的言语。
在一层又一层的波澜之下,日海军的心思忽然悄悄地起了变化,一方面将列装高射机枪和气球炮作为各舰艇的当务之急——甚至不惜占用原本划归陆军的份额,而陆军因为要海军维持物资供给,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气球炮对陆军来说,不但运输困难,而且短时期内还找不到足够的人手操作。与其束手束脚地带着这个累赘,还不如让海军去消化。
另一方面,对于整个战局乃至于对中**力的认识,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调整。这场战事,从装备到士气,从战术到战略,日本因为固执和骄傲自大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急需调整,否则在将来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可是,这些反思放在山本的层面上,还是不值得一提的小节,更让他触目惊心的是日本国内愈演愈烈的经济局面。
大藏相虽然因为冈市的游说和山本的授意最终放行了对华进行报复的方案,但日本国内的经济状况并不会因为思想上的“认同”而产生焕然一新的面貌,反而因为这种认同而带来更大的压力。
欧战开始以后,由于战争消耗的加剧和各国货币不可避免的贬值,各类大宗物资的价格开始节节上涨。不独粮食、钢铁、铜和各类有色金属、棉纱、油料、燃料等直接可用物资上涨了一倍以上,便是相关的周边物资——譬如矿石,都有了接近一倍的涨幅,这对于严重依赖进口原料的日本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本来还有望从中国市场获取日本所需要的各类原料,但中日开战后,这种物资输入便成为不可能,即便有个别汉奸走狗要把物资卖给日本人,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南洋殖民地原来也可以供给日本所需的很大一部分,但现在欧洲各宗主国激战炽烈,所有的殖民地都把物资聚拢起来输完母国,哪怕日本愿意出高价购买都是一种奢望。
本来还可以指望美国能够分担一部分供应压力,但出于对日本扩张在华势力的警惕,特别是反对日本对中国大打出手,美国虽然还不至于根据交战法则明文规定不得向战事双方输入各种战争物资,但在具体操作上,明显加强了限制。大藏相已经接到了八磻钢铁所的好几份报告,说美国收紧了废钢铁的供应,要么说货源不足,要么要价明显高出市价水平,造成了持续生产的压力。
在市场销路上,虽然商品市场现在处于供不应求的局面,中国市场抵制日货的努力不会给日本造成太大的压力,可向其他各国输入,都需要海运力量,更让人愁眉不展地是,那些卖得出好价钱的商品,恰恰也是日本为了维持战事最需要的物资,藏相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危机,却又无力改变。
虽然在逼近辽阳后日本的证券价格和汇率有所回升,可在商品市场上却是萧条地一塌糊涂,一个严重以来外来原料输入的国家一夜间被卡住了脖子,这口气透得果然十分艰难。
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话题!
山本着一封封怎么都不让他省心的情况报告,无奈地摇摇头。
藏相的警告言之凿凿地回响在耳畔:“这场战事,帝国每天付出的代价是40万日元,多拖一天,便是40万日元的付出,加之目前有利的商业机会不能利用,实际损失可能在200万之巨……”
“唉……”山本拿起又放下,陆军的战报映入眼帘:
我军全面发起对辽阳的进攻![(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58章 血色辽阳(7)
第5章 血色辽阳(7)
其实,在冈市的授意之下,陆军发给山本首相的战报其实是掺了水的,掺水的部位就在于“全面”二字。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量,中日在辽东地区的厮杀都不是一场蓄谋已久、准备妥当的大战,倒像是两个斗狠斗勇之人突如其来的碰撞。日本参谋本部有关东北的地形和风物再熟悉,各种作战预案再充分,也抵不上一个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的问题——后勤。
原本在日军心目中,山东地区的对德一击足以在短期内完成,因此非但神尾师团的后勤物资调集算不上充分,便是各类物资准备和转运都没有真正地上紧发条。但随着神尾师团的灰飞烟灭和紧急增兵,各种各样的篓子便开始显现出来,要么是物资的种类储备不够丰富,要么是转运的力量和港口设施存在脱节,要么干脆就是什么都没有——作为一个动不动以国运相赌的国家,日本对于作战物资的储备充满了功利性质。
战时,恨不得所有的力量都用足,容不得半点松懈;平时,恨不得所有的力量都用于经济生活,容不得半点闲置。日本的动员体系固然远较中国富有成效,但也带来了根深蒂固的毛病,怎么怎么都是小家子气。熟谙日人心理,日本士官学校出身的一大批中国高级将领对这个弊端心知肚明,无论蒋方震也好,张绍曾也罢,都准确地估计到了日本能投入战争兵力的有限——因为,这只是欧战带来的附属品,根本不是0年前或者20年前那两场生死相搏的大战。
所以,所谓全面发起对辽阳的进攻,其实只是关东军一家的力战,朝鲜军和其余两个师团。在关东军发起进攻的时候,距离指定位置还有好几天。
那么,为什么不等全部兵力调齐了再动手呢?
这就是山本那2个月地紧箍咒在作怪,这个期限从日军增援部队登陆朝鲜开始算起,到辽阳战役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番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面对庄、复地区的教训和其他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冈市只能强压前线部队在兵力尚未齐全之前就展开进攻。
关东军师团长大谷喜久蔵中将虽然在辽东战事一开始的时候便决意马上进攻,但其实并没有完全准备好。一些护路的兵力散布在从长春到旅大铁路沿线上,要么被国防军就地解决,要么在经过激烈的交战而被国防军歼灭,关东军虽然号称一个满编师团,但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敲掉的兵力就达到2个多大队,在庄、复一线以及沿南满铁路推进的战斗过程中,又有2个多大队地兵力被消灭,一番计较下来。已经有一个多联队的作战兵力被国防军解决。
除了兵力上的缺陷之外,后勤保障也是困难重重,虽然第五师团打通了南满铁路,但面对各处被毁坏的设施,不得不依赖满铁工程队伍的维护。偏偏在这样的当口,往常随处可见,由中国人构成的苦力队伍也跑散得无影无踪,第五师团还不得不抽出兵力用刺刀逼迫着占领区的老百姓为日军修路。结果可想而知,老百姓本来并不特别擅长修路,在愤怒和仇恨地心态中,修路更是慢上加慢,关东军打了一个月才推进到辽阳城下,这种消极抵抗要占很大的因素。
时针划到了95年,经过焦急的等待,李杜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敌军进攻炮声。虽然就准备程度而言。时间拖得越久,防御方准备得就越充分。但是,这中间有个难以逾越的障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小鬼子想什么时候动手,咱说了不算。
就整体而言,他倒是盼着日军赶紧发起进攻地,一来,可以检验一下防线构筑得是否牢固。战略支撑和部队梯队分布是否合理——他相信。鬼子在没有摸清国防军的虚实之前,不会贸然用全部本钱发起进攻。由第五师团组成的关东军有很大的嫌疑会充当这个急先锋。
“好小子。终于来了。”李杜听着前线地炮声,一边仔细观察参谋在沙盘上的作业,一边又在苦苦思索,鬼子的进攻究竟是意图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呢还是打算来个试探性进攻?如果是前者,那么各种隐蔽火力点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活跃一下,如果是后者,那么可以任由小鬼子进攻,哪怕放进来打也是可以的。
“查清楚了么?鬼子是什么来历?”
“根据战区指挥部昨天发来的情报,朝鲜军和其他两个师团距离辽阳还有0~200里不等,只有关东军已经与我军接触。今日发动进攻,不太可能会是其他部队,只可能是……”
李杜点点头,又问道:“鬼子用了多少兵力?前面战况如何?”
“根据一线的汇报,估计有2个联队的步兵同时发起进攻,火炮从目前已经暴露地情况来,还只是关东军师团所属火炮,没有得到加强。”
“小鬼子以为靠2个联队就能拿下?也太小瞧我们了吧。”李杜伸手抓起挂在角落里的呢子大衣,招呼副官,“走,去。”
“军座去哪里?”窗外,正是大雪翻飞,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
“就去弓长岭。”李杜转了个身,交代参谋道,“两句话,你转告各部。第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隐蔽部队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从事;第二,小鬼子想比划,狠狠地予以还击,不必吝啬弹药,辽阳实业有的是库存。”
一面是李杜的豪情壮志,另一面却是大谷喜久蔵中将的焦躁不安。隆冬季节,原本就是辽东最难熬的日子,前几天虽然气温已经降低到了零下0来度,但好歹天空还是放晴地,士兵们顶多挨些冷风,但到了进攻发起地日子,居然下起如此鹅毛大雪来,简直是不让人活了——在周围白雪皑皑的环境中,身着各色棉衣地日军士兵愈发醒目——由于日军后勤混乱得一塌糊涂,到了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广大官兵所需的棉衣还没有运抵前线。关东军的军官还好,历年总有积存,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对于新服役的官兵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考验,大多数日军将士将主意打到了中国老百姓头上,可惜暖和是暖和了,部队的形象却被破坏得淋漓尽致——怎么也不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望着进攻士兵趴在雪地里匍匐前进的模样,大谷喜久蔵中将很有一股要骂人的冲动,在白雪皑皑的对比下,身着各种古怪服装的日军目标暴露得十分显著。白色的棉衣人手一套是有困难,但每人发块白布,制作一下战地斗篷也成了一种奢望。
这个试探性进攻的发起,他实在是不乐意,可冈市的军令如山,不得不无条件服从,但饶是这种注了水的汇报,也足以让人抓狂。大本营弄假成真,山本首相每隔2个小时便发电报来问战况进展如何,大谷喜久蔵中将恼火得不行,偏偏还无力辩解。只能一面哼哼唧唧、迷迷糊糊地予以掩饰,另一方面则加紧催促2个步兵联队进行进攻
真是千奇百怪地一次进攻。
肥前和渡边联队长在进攻发起前就读懂了师团长大人的用意,用兵格外谨慎不说,连带着火力准备中也格外透出“谨慎”两字。
“肥前君,你我的任务是试探出支那人防线的重点和薄弱环节,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照师团长的要求进攻。”肥前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恨恨地说道,“这种天气还要进攻,长官的脑子一定是烧坏了。”
“谁让陆相大人催得紧呢?”渡边心有不甘地对准东京方向指指点点,“他倒是轻轻松松过着日子,据说还鼾声如雷,我们要是拿不下阵地,就让我们军法从事。”
“轰隆隆”,炮声隆隆作响,每一发炮弹落地,必然带起高高的黑土和无所不知的兵学。
“05野炮?”李杜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非常接近这个发射频率。
“鸭血给给!”炮火实现延伸后,两个进攻联队第一线指挥的大队长抽出指挥刀,命令手下开始进攻。
“哒哒哒”,马克沁的子弹在人群当中穿梭,一个接着一个支撑工事开始了重点发言,匍匐前进的日军被密集的火力压得透不过气来。
辽阳实业的钢筋混凝土工事果然不是盖得,鬼子的子弹和炮弹弹片打在上面“扑哧”“扑哧”响,仿佛就像挠痒痒一般无助,即便是一般的山炮炮弹直接命中,躲在堡垒中的国防军将士也只是感觉摇晃一下,顶多再掉下渣土下来,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来吧,小鬼子,让你们尝尝铜墙铁壁的厉害。
北风呼啸,带着守军的意志,将刺骨的寒冷扫向了关东军。
这真是一个格外寒冷的冬天。[(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59章 血色辽阳(8)
第59章 血色辽阳
雪地攻防战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进攻的日军联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进攻方法,迂回、包抄、小集群短促突击,差点连无差别的密集炮轰都要使出来,可是,不管使出什么招数,国防军的战线却是纹丝不动,鬼子的徒劳只换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伤亡,而国防军战前紧急构筑的堡垒,基本上都是完好无损,巍然矗立在凛冽的寒风中,嘲笑着鬼子的无能。
这是两种近乎天壤之别的战争体验。
在野地里,在冻得刺骨的冰天雪地里,日军步兵只能把身子趴在地上,用可怜的体温来抵御接近零下20°的低温,可是,哪怕蜷缩成虾米状的模样,依然不能轻易克服酷寒带来的僵硬,鬼子的如意算盘原本打得极好——温度低点怕什么,一旦进行冲锋,身子活动开后马上就会有足够的能量。但是,国防军用火力和堡垒教训了这种痴心妄想,想冲锋吗?子弹和炮弹构筑的火力你能不能越过去,每个国防军的将士都知道,枪口第一个要对准的,便是站起来奔跑的日军。当日军在雪地里高一脚低一脚、跌跌撞撞进行冲锋时,所有的火力已经在招呼他了。
若是气候适宜,这段冲锋距离倒也不算什么,可在厚达40公分的雪地里冲锋,经常是陷进去便拔不出来,冲锋的速度大大不如操典规定的要求,也就给了防御火力足够的杀伤时间。
一次、两次、三次……肥前和渡边两个联队发动了一拨又一波的人海冲锋,可是,每一次冲击都被火力牢牢挡了回来,进攻的道路上,洒遍了日军官兵的鲜血,殷红得触目惊心,然后逐渐发黑、结冻。接着再来一批新鲜血液进行浇灌,饶是北风猎猎,战场上的血腥味依然是挥斥不去。
比战死更可怕的是负伤,在这样地低温天气里,一旦负伤,外溢的血液很快就会将皮肉和衣服一起冻住,要么是大面积的组织冻伤、坏死,要么是在拉扯过程总连皮带肉一起撕扯下来。如果不这样费力撕扯,很有可能整个人被冻在雪地上——千万不能烤火,一烤火,那就是截肢乃至瘫痪的后果。
一个负伤的士兵,往往需要4~5人的帮助才能脱离险境,可国防军怎么会给你这么从容不迫的抢救机会呢?在望远镜里瞅得真切,一个疾速三连发的迫击炮轰过去,常常能扫倒一大片。然后是更多地人抢救,更大的目标。
可是,无论肥前和渡边如何理性,如何歇斯底里,如何暴跳如雷。他们是不会置雪地里大声呻吟的受伤士兵于不顾的。因为,不抢救的话,半个小时以后就会送命——差不多是被活活冻死,只要日军还要有军心。还想要有士气,这种费心费力的抢救便是必须的……
反过来再来考察国防军的战争体验,那几乎便是两个完全截然不同地世界。无论上战壕还是堡垒,士兵们都拥有足够挡风御寒的掩体,如果再铺上稻草,便是趴在上面都不会觉得寒冷。在个别情况下,碉堡中的将士还能得到火盆的支援,即便算不上温暖如春。也足以保证身体不至于僵硬,射击的时候都是稳稳瞄准了再打,鬼才会因为寒冷而动作变形。更何况,国防军还有突击下发地高热量食品——巧克力。大战揭幕,辽阳食品便只全力生产两种物资,第一是压缩饼干,第二就是巧克力。总后宁部长做了批示,生产一刻都不能停。要绝对保证前线的需要!
在纵横交织的战壕体系的每一个节点。都布着随军地医疗兵,一旦发现有人负伤。马上便能得到抢救,各种药品、血浆、营养品早已一应俱全,士兵们生存的几率大大提高了,在弹片横飞、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最值得士兵尊敬的是什么?不是长官,更不是敌人,而是冒着枪林弹雨抢救负伤士兵的担架兵,是争分夺秒处理伤势、包扎伤口的军医。辽阳第一人民医院、辽阳实业附属第一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已经全部行动了起来,在轰鸣不绝的枪炮声中,他们虽然也有害怕,也有动摇,但每个人都以自己最大地决心和毅力坚守在战地医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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