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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作为使节,除了交好,同时也有刺探的任务。

    他提笔,给苏莱曼修了一份奏疏。

    这份奏疏,大抵是自己觐见大明皇帝的对谈经过,最后,他提出自己的建言臣观大明新皇,其好大喜功,蛮横无理,不通礼仪远不如弘治上皇与陛下大明国祚,危如累卵,陛下当宜早作准备,以静待变




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尊师重道
    赵三德,就是苏莱曼安置在大明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对大明事务的看法,决定了苏莱曼对于大明的国策转向。

    赵三德列举了某些大明新皇帝的作为,以及对于士人们的影响。

    在奏疏的最后,赵三德又提笔书曰大明坐拥中土,得天独厚,王道乐土,非奥斯曼可比,奥斯曼起于荒漠,若能入主中原,则吾皇则足以与三皇五帝相比,欲先取国,先取其心,待大明新皇帝人心尽丧,则为吾皇夺取中原之时。新皇帝好大喜功,观之有隋炀帝气象,修建铁路,徒费民力,与隋炀帝修运河一般,登基不久,就有吞噬爪哇之心,此与隋争高丽不谋而合,此败亡之道也。吾皇当敬儒士,修德养民,只待中原混乱,吊民伐罪,只在十年之间,即可大功告成。

    他说的自信满满。

    因为史书之中,就是这样写着的,朱厚照和隋炀帝可谓是一丘之貉。

    写到修德二字的时候,赵三德笔一颤,这二字,已经贯穿了他的所有思想,是他的至高理念,读的书越多,他越是对修德二字深信不疑。

    待一封奏疏修毕,他命人快马加鞭送出,这才松了口气,这才悠然的命人斟茶来。

    来了大明,他最爱喝的就是茶,这茶水滋味清爽,回味无穷,似有味,又似无味,若有似无,犹如谦逊君子,这似乎让他觉得,茶水,犹如自己。

    修德之人,当如茶也。

    “先生”一个仆役进来。

    赵三德喜欢让仆人们称呼自己为先生。

    赵三德抱着茶水,只轻描淡写的看了仆人一眼,口里淡淡的道“何事”

    仆人道”再过一个时辰,北街的诗会要开始了。“”啊“赵三德叹息道”我竟忘了,快,预备更衣。“

    说罢,他迅速的站了起来。

    京里的一群士人,再无科举之后,读八股的少了,可是诗社却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

    诗词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后的精神寄托了。

    赵三德最喜欢这样的诗会,每日听到一首好诗,整个人便激动的忍不住战栗,在他看来,这诗词简直就是上天赋予人类的礼物,那简洁的诗句之中,所蕴含的情感和寓意,令人不能自拔。

    方继藩每日都要入阁。

    入阁之后,便如一个木桩子。

    因为身边都是一群老人家,很多时候,实在无法沟通,且不说一群人和自己有着完全不同的思想,哪怕是这年龄的差距,这代沟也如天堑一般。

    他负责批拟的,都是保定或者关于铁路的奏疏。

    哪一些土地需要征用,各府各县如何妥协,都是方继藩的事。

    此时,送来了一份奏疏,说是洛阳府知府拒绝铁路过境,这位知府大老爷,似乎有些不开窍,方继藩在票拟之中,也只是随意写下一个字噢

    似乎他并不在意有人反对铁路的修建。

    只是,等到票拟送到了朱厚照那儿,又让朱厚照气了个半死。

    在朱厚照看来,这样的父母官,理应罢黜,老方怎么可以如此轻慢呢

    就在他跺脚之际,方继藩那儿,却吩咐了王金元,将知府的奏疏,传到洛阳去。

    又过了几日,快马送来了一份新的奏疏,也是洛阳的,只不过,上奏之人不是洛阳知府,而是洛阳府同知。

    这份奏疏带着几分悲剧色彩,上头说,洛阳士民听闻铁路被知府拒绝,西山建业正在规划铁路的改道,将铁路绕行洛阳。

    于是士民愤慨,结果围了知府衙门,也不知哪一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将知府揪了出来,一阵痛打,府中混乱不堪,知府被打的遍体鳞伤,连夜送去了西安,在西安的西山医学院西安分院里抢救,生死未卜。

    方继藩依旧提笔票拟,依旧还是回复了一个字噢

    不得不说,这个傻瓜,修铁路又不要你的银子。

    铁路通了,首先得利的恰恰是本地的豪强,这些豪强,虽然失去了土地,可毕竟根深蒂固,总有办法能挣银子图利,若是连这个都断了,人家不找你拼命

    当然奏疏最多的,还是寿宁侯和建昌伯送来的。

    他们已抵达了兰州,沿途上,发现了许多的问题。

    比如地方上征用的劳力,有吃空额的现象。

    还有有几处线路的设计,有明显的浪费,完全可以进行修改。

    除此之外某些铁路段账目不清。

    甚至有某些人,开始妄图在铁路的修建中图利。

    这么大一笔投资,涉及到了这么多的人手和银子,方继藩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定是会损耗严重的,完全做到没有损耗,这几乎是天方夜谭,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贪心,可现在

    皇帝急着要修,许多地方都属于强行上马,不过也实在幸赖了,有了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两个积极份子后,方继藩居然异常的放心起来。

    听说这两个家伙,现在还在研究蒸汽车的蒸汽动力系统,希望减少对燃料,来提升动力,换句话来说,他们想让车儿省油,啊,不,省煤。

    看到寿宁侯关于节省燃料的奏疏,方继藩不禁感慨,两位国舅爷,当真是为了朝廷操碎了心啊。

    这样的人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

    这一天,就这般票拟到了正午,方继藩已是有些困乏了,此时欧阳志却是带着食盒来了。

    吏部离宫中不远,欧阳志在外为官,很是清廉,因此,在外为官时,雇不起厨子,居然自学了厨艺。

    他现在虽是吏部尚书,却依旧节省,每日早起,先自己做了饭菜,提着食盒当值,正午清闲时,便可吃了。

    大明百三十年,从未有过这样的吏部尚书,整个吏部上下没一个不佩服他的,以至于,这满京师,到了冰夏冬之际时,也没人敢给欧阳志送冰敬和炭敬。

    现在恩师入了宫当值,欧阳志便一人做了两份饭菜,按时送来。

    而王守仁这个时候,也会来,当然这家伙只带了一张嘴,很是令方继藩嫌弃。

    最终,欧阳志就只好做三份了。

    每一次欧阳志出现,内阁内外之人,便忍不住侧目,啧啧,看看人家的门生。

    欧阳志前脚一到,王守仁后脚便到了,三人随意落座。

    欧阳志不善言辞,先取出食盒中的菜肴来,端到方继藩身前,用筷子挑了瘦肉,至于菜,也是多放一些嫩叶,送到恩师的盘子。其余的肥肉和菜梗,则自己和王守仁吃了。

    方继藩拿起了筷子,王守仁和欧阳志方才开始吃。

    这是一个沉闷的过程。

    因为欧阳志本就无法沟通,方继藩觉得与他交流很累,便也只好默不作声。

    至于王守仁,这家伙历来板着脸,本也不善言辞,索性大家都都默默的用心吃喝。

    吃到一半,欧阳志便问“恩师,食入口否”

    方继藩点点头。

    欧阳志沉默片刻,道”恩师明日想吃什么“

    方继藩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近来想吃羊肉了,要兰州来的羊羔子最好,那儿的羊肉,鲜嫩,最好取羊排烧烤,多放一些花椒。“

    欧阳志沉默一会儿,似乎记下了”还有吗“”没有了“

    接下来,欧阳志沉默。

    王守仁看了了欧阳志,便忍不住道”我也想吃。”

    欧阳志便掏出了纸和随身的炭笔来,有板有眼的记下,随即收起,又拿起筷子,继续啃他的菜帮子。

    没一会,方继藩吃完了,摸了摸肚子,为人师表,少不得要说点什么“伯安啊,为师不是说你,你的大师兄,平日节俭,薪俸也不高,你还天天蹭他饭菜,这样不好。”

    别看王守仁瘦,饭量却大,这已是第三碗了,待他吃的肚子觉得有些撑了,方才点头,惭愧的道“是,学生谨遵恩师的教诲。”

    方继藩又感慨“为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弟子们都能回到京里来,为师吃饭的时候,你们都陪在为师的膝下,哎可惜啊,你们的师兄弟们,都是大忙人,也不知他们在外头如何了。为师心里挂念的很。好啦,伯安,你别再吃啦。”

    王守仁这才放下了饭碗,认真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道“军中的事,现在如何”

    说到正事,王守仁是绝不含糊的,就一本正经的道“现在最紧要的是扩编第一军,以第一军为骨干,此后编列五军,年末时,兵部这里,将拟一份所需的钱粮,怕就怕户部哪里,又要扯皮。”

    方继藩乐了“不怕,有为师在,户部敢不给,为师去寻李公讲一讲道理,道理讲不通,为师拉着陛下卷了铺盖去李家,不走啦。他不敢不给的”

    王守仁松了口气,他似乎觉得这个办法很好,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还有一个难处。”

    此时欧阳志已默默的泡了一盏茶,送到了方继藩的手上,方继藩抱着茶盏,不急着喝,闻了闻茶香,就道“还有什么事”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望之不似人君
    弘治皇帝听了那商贾的话,竟是无语。

    可他还是不太明白,正纳闷,却见那商贾一副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他,似乎急着想要买股。

    萧敬见这商贾大胆,正要呵斥。

    弘治皇帝道“我这儿倒是有一些股,卖你数千股如何”

    那商贾骤然之间,眼眸亮了,脚下再也不动,随即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顿时眉开眼笑。

    现如今,但凡有人卖出股票,便是自己的大爷啊,还是亲的。

    商贾立即道“兄台……”

    弘治皇帝看着喧闹的场面,便将他拉至一边,从角落里看去,交易所里依旧是人潮汹涌,甚是骇人,人们歇斯底里的叫着不断攀升的价格,交易所中的人不得不拼了命的维持秩序。

    弘治皇帝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为何这太子登基,这股价便要暴涨了,还请赐教。”

    商贾看了弘治皇帝一眼,觉得这弘治皇帝,实是有些‘二’。

    看在弘治皇帝愿意卖股的份上,他打起了精神“此事还不简单,你可知道没有镇国府之前,是什么模样吗可能你从前不是京中之人,咱们就先不说那时没有新城,没有交易所,没有保定的新政,这寻常的商贾哪,在那个时候,是做不成买卖的。”

    “做不成买卖”弘治皇帝惊讶道,下意识的皱起眉来,他还是无法理解。

    商贾道“要做买卖,哪里有这样的容易,你想想看,一车货物,要从京师去南京,这沿途需要经过多少的关卡,若是走水路,又需应付沿途多少州县的水路巡检司。许多地方都是山高皇帝远,过了境,倘使碰到好说话的,给一点银子打点便是,可要是遇到狠的,你的货还有没有都是另说,说不准,还要遭来官司。因而,能做买卖的人,都在上头……”

    他指了指天花。

    这个,弘治皇帝倒是看明白了,他诧异道“朝中……”

    “对,朝中的那些皇亲国戚,还有那些个文武大臣们,只有他们的家奴,拿着他们的名帖,押着货出门在外,沿途的关卡和州县,方才不会为难。”

    弘治皇帝的脸色顿时青白起来。

    事实上,登基之初,他曾因为国库空虚,打过对商贾进行征税的念头,也不是说朝廷不对商贾收税,而是弘治皇帝发现,这商贾们个个富可敌国,可朝廷征收来的税赋,却是少的可怜,可随即,大臣们就阻止了他,有人很激动的高呼皇帝不可与民争利,也有人语重心长的告诉皇帝,若是征税,可能遭来巨大的灾难。

    而现在……弘治皇帝算是明白了。

    事实上,以往根本没有所谓的商贾,商贾的名分都是假的,实际上,真正要做买卖,若是打点,可能将你的身家全部搭进去都不够,这还只是和人无冤无仇,倘若你做的买卖,与别人有人竞争,那可能就是死无全尸了。

    商贾见弘治皇帝诧异的样子,只道弘治皇帝没有见过世面,笑了笑,继续道“可镇国府来了,镇国府为了鼓励商贾们转运,在四处都设置了人员,就是调查这关卡刁难商贾之事,但凡出现这样的事,立即奏报镇国府,太子殿下直接给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们寄去一把刀,只须臾功夫,就能把他们吓死。”

    “如此,货物才可流通,商贾们做起买卖来,减去了不必要的风险。当然……这些……只是其一,这京里,这么多买卖,哪一个不是西山带起来的,此后大家跟在太子殿下和齐国公的后头分一杯羹。这京里啊,各色商贾都有,有赣商,有闽商,有粤商,甚至还有胡商,可是……你可知道,还有一个西山商这西山商,并非是说,西山自己的买卖,这西山商,大多是当年,太子和齐国公在西山招纳收容的大量的流民,这些流民,太子殿下和齐国公教授他们读书,给他们土地进行耕种,关照他们,他们在西山,率先见了世面,晓得了经商的好处,于是便独立出来,四处做买卖,这西山招纳的流民,不过数万户,可这样出身的商贾极多,有数千人,做什么买卖的都有,他们说起自己的籍贯,从不说原籍,只说自己是西山出来的,一来二去,便有了西山商了。”

    “你想想看,这些流民,当初可是饥寒交迫,连饭都吃不上的啊,大字不识的,就差一点要饿死了,却因为太子和齐国公的收留,在西山拿出土地,给予他们开垦,让人教授他们读书写字,讲授道理,他们便自此一飞冲天,不说成为人上之人,这腰缠万贯,却是有的。他们在这天下诸商贾之中,与其他赣商、闽商以及山西商帮、山东商帮相比,无论是实力和数量,都不容小觑。”

    “你看看,这太子殿下和齐国公,可不就是财神爷么,谁若是沾了他们,准能发迹。”

    弘治皇帝竟不知……这世上还有西山商帮这么个东西。

    他印象之中,以为只有西山建业,西山钱庄。

    而这些脱离于西山体系,外出经营的西山流民,或许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或者是比其他人接受到了更新的讯息,再加上本身就是流民出身,肯吃苦耐劳……诸多的条件加起来,迅速的发迹,倒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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