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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人的成见,真的是铭刻到了骨子里。

    “齐国公,理当不至靠此牟利吧。

    ”他做的出来。“一个翰林道”刘公说的有道理,这齐国公作的狗屁倒灶的事还少吗我想……会不会是……太子要设常备军,那齐国公借机收割我等,筹措军资。”

    这么一说,又是哗然。

    许多人还惦记着自己手里头的股票呢。

    “现在根本没有大的利好,完全是靠资金不断的输入,才将价格推高,我看,这是十之了。”刘京信誓旦旦道“年初的时候,有一个作坊的股票,也是这样的,是几个无良商贾联合,恶意推高。这齐国公,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只是这一次……是来势汹汹,齐国公的能量,太大了,诸位,诸位,切切不可大意啊,根据老夫数年如一日,研究股经的经验,我等看似是挣了一点银子,可实际上,却是险象环生,一不留神,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到时,欲哭无泪,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生不如死!”

    听了这话,许多人起了鸡皮疙瘩。

    王不仕已经无语了。

    他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何,对齐国公有如此刻骨铭心的成见。

    齐国公挖了他们家祖坟

    咦

    王不仕突然心头一震,听说还真挖过……这里头一个翰林,家中就在江浙,听说一家老小,都被塞去了黄金洲,坟都差点挖了,要一并打包送去。

    到了此时,见大家咬牙切齿,王不仕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他只是微笑。

    众人议论的越发的汹汹,似乎不少人都同意刘京的论断。

    刘京心里充实起来,似乎也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信心,他看了王不仕一眼,正色道“”王学士难道不认同老夫的话吗”

    王不仕不忍心让他们继续阴谋论下去,叹了口气“”诸公研读的乃是股经,须知这股经,不过是小数,着眼点,不过是一些股票的涨跌,看似有理,可实则,却缺乏大局。老夫所读的,乃是国富论,国富论讲的乃是国计民生,讲的是市场和经济的原理,了解这些,方可拨开眼前的迷雾,明白真相,诸公所言,每一句话都有道理,可是……诸公有没有想过,齐国公倘若是恶意操纵,将带来的是什么这影响,势必要影响到生产,影响到民生,而齐国公……掌握的了建业和钱庄,他何苦,要拆自己的台呢齐国公若是行的是这等小术,那他的格局,就太低了,甚至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表面上是借此牟利,可给他带来的损失,亦是不小。诸公如此言之凿凿,不觉得可笑吗”

    这是善意的提醒。

    自己发家致富了,实在不忍心这些同朝为官的人,因为坚信这等所谓阴谋,因此而错过发财的时机。

    可这番话,实是不客气。

    很是刺耳。

    王不仕毕竟发了家,这在许多人看来,王不仕这个狗东西,有了银子,眼高于顶,看不起人了,你是进士出身,我也是进士出身,你凭啥就说我等目光短浅,缺乏大局,我们看股经,怎么就及不上你看那什么国富论

    刘京的老脸,青一块白一块,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引以为傲的小金链子,眼里喷出怒火“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他人有人听了王不仕的话,陷入了疑虑,有的人也是愤怒了,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刘京继续道“哼,我倒要看看,他齐国公,能有什么大局观,他若有大局,怎会这般的害人我……我……我看,我等应该多储金银……以备不时之需。”

    多储金银……

    王不仕一愣。

    卧槽……他们疯了。

    事实上……当人们对市场不看好时,会更倾向于多储备一些贵金属,因为贵金属有保值的作用,比如说,拿着宝钞去兑换成真金白银,储藏在家里。

    一旦市场大好的时候,因为大量的资金进入市场,金银会快速的贬值。

    可一旦市场出现了低迷,甚至出现了巨大的影响,那么……这些金银,因为大量人开始囤积资金开始过冬,这真金白银,尤其是黄金的价格,会暴涨。

    这个时候……囤积贵金属,就形同于是做空啊。

    等于是和西山对赌。

    王不仕懵了。

    竟是无言以对。

    他笑了,恢复了傲然之色“那么……请自便吧。”

    刘京冷哼一声,一副竖子不相为谋之状,拂袖走了。

    其他人显得犹豫。

    某种程度而言,这一次……对于许多人而言,更像是一次对方继藩人品好坏的投票。

    是赌方继藩当真察觉到了利好,所以投入了家底呢。

    还是赌方继藩这狗东西丧尽天良,又想坑人银子呢

    似乎……每一个人心中自有一杆秤。

    他们的心里,已有了评价。

    …………

    方继藩很无法理解……

    他看着王金元送来的交易所时价脑子发懵。

    卧槽……居然有很多人抛售。

    抛售的……有些居然是大资金。

    其中一个商贾抛售了很多。

    而这个人……方继藩是很有印象的。

    此人虽是一个商贾,可实际上……却和朝中某些人有不小的关联。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

    并非是每一个商贾都是白手起家,也有一些人,投靠了朝中的某个大臣,利用了此人的影响,或者说手中的某些东西,得来了富贵。

    这是一个根本无法杜绝的问题。

    在从前的时候,某些大臣虽是对商业带着鄙夷的态度,可暗地里,却往往有一些他的远亲,从事某些买卖,却又因为这些买卖得到了庇护,自然而然,生意兴隆。

    这样的商家不在少数。

    可问题就在于……

    他们这个时候抛售……据说还拿着大量换来的资金,去兑换黄金,这……这是闹哪般,他们没看到,股价已经开始上扬了嘛

    方继藩觉得自己脑袋想破了,也想不明白。

    他抬头,看了王金元一眼“这是啥操作”

    王金元也是发懵,他自觉地自己也算是一个人才啊,可咋想也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有人来做空,这不是脑残吗

    一想到脑残,王金元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方继藩,心里忙说,罪过,罪过,脑残二字,切切不可在自己的念头里生出来,自己还是太不谨慎了。

    他摇头“小人……小人拿着这数据,也琢磨了一两个时辰,楞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咋想的。这是中了哪门子邪啊!”

    ………………

    这么晚才送到,抱歉!

    。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朕的贤太子
    谢迁懵了。

    难以置信的低头,继续去看那书信。

    可这书信之中……大抵可以看出几点。

    第一,堂兄变了。

    第二……堂兄在吕宋的日子过的不错。

    甚至是整个家族在吕宋的日子,都不错。

    最重要的是……在吕宋,他们有着极高的收益。

    在江南置换到吕宋的土地,其产出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以往。

    而至于堂兄为何改变,这……就说不清了。

    谢迁的脸胀的通红。

    朱厚照此时道“谢师傅口口声声说本宫委屈了江南士绅,说本宫流放他们,又说本宫粗暴,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朱厚照义正言辞的继续道“你来说说看,本宫如何薄待了他们吕宋这样的好地方,老方还想去呢,本宫都不准,一直都对他说,吕宋这样的好地方,咱们就不要和江南诸绅们争了,他们也不容易……”

    方继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张口想说,我没说过呀。

    终究还是没有拉下脸来,毕竟要看在朱厚照即将登基的份上。

    朱厚照接着道“父皇如此厚待士绅,这般的优待你的亲族,可到头来,你们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是何意,这其中定是有人居心不良,造谣滋事吧,本宫想问问,是谁在搬弄是非,到底有什么居心”

    “这……”谢迁的心里却是大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似的。如鲠在喉,现在似乎……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亲族当真无恙,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其他诸臣,心里既是诧异,又觉得奇怪。

    只是现在……谁也不敢做声,却是想着,得赶紧等吕宋那边的书信过来,明白了原委再说。

    朱厚照冷哼一声,随即朝向弘治皇帝道“父皇,儿臣之所以穿着戎装入殿,正是顺应谢师傅的堂兄这般的士绅的民心民意,他们痛斥葡萄牙人,而葡萄牙人在爪哇胡作非为,我大明为上邦,岂有视若无睹之理,现在他们求告上门,又肯资助军资,我大明可借吕宋为跳板,驱逐佛朗机人,这西洋之地,再不容这些人肆虐了。这是巡抚刘义以及诸绅们的禀奏,恳请父皇过目。”

    他将这一沓的书信高高的举起。

    早有宦官匆匆上前,取了书信放至弘治皇帝的案头。

    弘治皇帝内心震撼,取了书信,低着头,一封封看下去。

    越看……越觉得心惊。

    这些士绅在吕宋,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粮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才抬头看向朱厚照“太子……这……”

    “父皇,吕宋的土地,不但肥沃,而且人力比我大明更为低贱,不只如此,还能大量种植蔗糖所需的甘蔗以及香料,其地位,可谓是得天独厚。须知每年,四海商行自西洋收购的食糖和香料,便需花费上千万两纹银,以往这些都需自其它藩国采买,可现在……自收了吕宋,至吕宋采买更为便捷,士绅们到了吕宋,真的是犹如老鼠掉进了米缸里……”

    “……”

    虽然被形容成了老鼠,不过……现在也没人跟朱厚照抬杠了。

    朱厚照又道“根据四海商行的账目,儿臣已是计算出,同样一亩地,在吕宋,其收益可至江南一亩土地的三倍至五倍。父皇圣明啊,将他们迁徙至吕宋,对他们而言,乃是天大的恩典。自然儿臣也英明得很,在迁徙的过程之中,镇国府出力最多,为他们预备了大量的药物,在吕宋划分土地时,也尽力的做到了公正,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恩准,对葡萄牙人动兵,以顺民心。”

    弘治皇帝一愣,随即心里一喜。

    单凭这些书信,他还无法明白这些士绅们为何吃饱了撑着,非要对爪哇动兵,可听了太子的分析,他总算是明白了。

    弘治皇帝所惊喜的,倒不是这些士绅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而在于,太子在这个过程中的表现。

    他看向太子,眼中有着热切,道“如此说来……这些……是镇国府早有准备。”

    “确实是早有准备。”朱厚照正色道“父皇要迁民,这是大事,江南百姓众多,可拥有土地者,却是少之又少,父皇此举,乃是善政。可是这些士绅们迁徙去了吕宋,固然得到了土地,可悬孤海外,若是不妥善的处置,难免会令他们离心离德。儿臣信奉的,乃是新学,新学并不避讳逐利。一个人在世上,都想要吃饱穿暖,若是跳过这个前提,而去倡导教化,无异于是缘木求鱼。因此,儿臣常常听王伯安说,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若是士绅们到了吕宋,过的不好,在离心离德之下,他们又山高皇帝远,岂不是迟早要酿成祸患他们终究是我大明的子民,因此,在迁徙的同时,镇国府还拟了一个章程,一方面是命令四海商行采购一批药物以及农具,以低廉的价格送至吕宋,好使士绅们能够在吕宋立足。另一方面,侧重对吕宋农产和特产的采购,这些采购,自然不是白白送出银子,而是这本身就是大明所需的宝货,从哪里采买,都是采买,侧重吕宋,可谓是一箭双雕。为了鼓励他们,甚至儿臣还命刘瑾提前与诸士绅们签订预定采购的香料以及食糖数额,预付出一笔银子,好使他们能够安心。有了这些,士绅们心里有了底,并且能够有足够的收益预期,身上所带的盘缠,在接手土地之后,便可立即招募人手,组织恢复生产。”

    “士绅们有了足够的收益,他们自然而然,他们的心里对父皇,不知有多感激涕零,哪里还有什么怨言。”朱厚照道“而这些士绅在吕宋,经过了四海商行做为纽带,与我大明休戚相关,这吕宋虽是悬孤海外,可有这些忠心耿耿的士绅,于我大明经略西洋,与佛朗机人决一死战,却有着莫大的好处,父皇……我大军若是征爪哇,有了吕宋士绅的鼎力支持,便可事半功倍,如此,四海商行在贸易之中,赚取了大量的利润;士绅们从中得到了利益,对我大明死心塌地;朝廷可借此经略西洋;食糖和香料大量输入我大明腹地,可使百姓们获得较为廉价的食料,这是一举数得。”

    这不分析还好,一分析,弘治皇帝骤然色变。

    太子居然……考虑得如此深远。

    这样说来,此次镇国府奉旨迁民,可谓是功不可没了。

    朱厚照说完,却是偷偷瞥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一副木然的样子。

    朱厚照低着头,却不知弘治皇帝是什么反应,心里则默默的道这些都是老方教本宫说的,老方真是实在啊,有了好处,便想到了本宫,这一点……倒是和本宫一样,都是讲义气的人,他日本宫若是做了皇帝,自要好好的报答他,本宫需比他讲义气。

    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朱厚照越来越觉得老方不但是知己,而且连老方以往的缺陷,也见不着了,只觉得方继藩浑身都在闪光,没有一处让自己不满意的地方。

    朱厚照继续低着头,殿中鸦雀无声。

    百官们努力的消化着太子的话。

    有人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太子早就布局了

    这荒唐的迁徙背后,根本就是处心积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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