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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当今天下,皇帝和太子有什么分别吗既然如此……

    那么皇帝让太子登基,又有什么问题呢

    这家伙,明面上赞成此事,却又不能明说,索性将这父子亲情拿了出来,如此……

    即便是弘治皇帝有其他的念头,也不至反感了,哪怕将来要秋后算账,似乎……方继藩也没说错什么。

    弘治皇帝闻言,点头“不错,此言甚得朕心,继藩啊,你哪里像有脑疾的人,朕看你是聪明伶俐得很。”

    呃,这个话题更要命……

    方继藩立即辩解“陛下,儿臣现在只是没有发作。”

    弘治皇帝不以为意,转而道“既如此,朕意已决。”

    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脸色又变得慎重,道“此事暂时不可外传,明白了吗”

    方继藩就正色道“陛下,儿臣不是这样的人。”

    他很清楚,弘治皇帝是要做好准备了,这是头等大事,事先定当是秘而不宣,只有时机成熟,方可水到渠成。

    只是此时……

    方继藩却是升起了一个念头……太子……真要做皇帝啦,这家伙,横看竖看,也不像皇帝。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方继藩竟觉得自己有点儿混沌,也不知是喜是忧。

    该聊的聊完了,弘治皇帝自是放他出宫。

    于是方继藩匆匆出宫,急急忙忙的先去寻了朱厚照。

    却见朱厚照美滋滋的在镇国府里,哐当当的取了数十枚印来,寻了自己想要的那颗,给一份褒奖的公文里刻章。

    这第一个嘉奖,自然是朱厚照自己。

    叙功而言,方继藩是第一。

    可镇国府的恩赏,却非朱厚照第一不可,谁让这是本宫自己拟的赏,盖的印呢

    方继藩小心翼翼的走到案牍边,不忍打搅专心致志的朱厚照。

    等了又等,突然……方继藩发出了咳嗽,他感慨道“殿下啊殿下,您这印,真的越发的精细了,看看这纹理,看看这雕工,啧啧……从古而今,没有一个太子能及得上殿下的。”

    朱厚照本是不喜别人打扰自己的,可听到是方继藩的声音,面色柔和“噢,小事而已,过几日让你见见本宫雕的皇帝之宝,这可比宫里的还真。”

    但凡遇到这个时候,方继藩往往会露出心虚的模样。

    可今天很奇怪,方继藩依旧露出笑容,笑容很欣慰“太子殿下博学多才,载歌载舞……不,理应是出类拔萃,实在令臣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朱厚照就眯起了眼睛,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忍不住问“父皇让你去,说了什么”

    方继藩摇头“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说了一下殿下而已。”

    朱厚照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弘治皇帝,此时听到方继藩的回答,一点把玩印章的心情也没有了,不免紧张起来“怎么,我近来只有功,哪里有过。”

    方继藩苦口婆心的安慰朱厚照“臣也是这样的说啊。所以请殿下放心,臣在陛下面前,除了夸奖太子殿下之外,对其他的话都不感兴趣。”

    朱厚照就乐了“本宫信得过你,老方啊,我今日眼皮儿老是跳,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方继藩乐呵呵的道“殿下福如东海,每日都有喜事,眼皮儿跳,是理所当然的。殿下饿不饿,请你吃好的。”

    朱厚照顿时精神一振,来了兴趣“你可记着,你还欠本宫三十顿……”

    方继藩拍拍胸脯,正色道“莫说三十顿,便是两百、两千顿,那也包在臣的身上,殿下理应知道,臣这个人,这辈子最重的就是情义,钱财是身外之物,我瞧不上的,再者说了,殿下和臣是什么关系莫说是几顿饭,便是为殿下两肋插刀,那也绝无二话,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殿下对我方继藩没的说,纵万死,也及不上你我君臣之情。”

    朱厚照忍不住面带羞愧之状,竟是开始欲言又止起来。

    “殿下您想说点啥”

    朱厚照捂着自己的额头道“哎,惭愧,惭愧,本宫真的无颜对你,方才叙功,明明将你的功劳列了第一,我却只顾着自己,抢着给自己重赏了,现在听了你的话,本宫觉得自己私心太重,不配做你的兄弟。”

    方继藩在此刻,想眼里噙着一点泪,偏又这泪挤不出,于是用雄浑的男中音,肃容道“殿下啊,这只是些许小事,兄弟之间不分彼此,殿下先赏自己,臣心里还高兴哩,自家的兄弟,先得了赏,这不是值得庆幸的事吗殿下高兴,臣便打心眼里欢喜。”

    朱厚照仿佛自己的眼里进了沙子,嗯,有点泪意。

    不得不说。

    老方虽然一身臭毛病,可是能结识他,朱厚照自觉得此生无憾了。至少每到关键时刻,老方都会站在自己一边,虽然老方总是偷奸耍滑,又或者浑水摸鱼,可……

    朱厚照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兄弟,老方这兄弟二字,还是当得起的。

    朱厚照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此刻……他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老方,本宫有肉吃,你就有肉吃,等将来本宫能做主了,你就准备好吧,跟着本宫吃香喝辣。”

    方继藩面上通红,顿觉得自己的人生迎来了高光时刻,却是努力憋着脸,语气沉重的道“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他慌忙摆手“殿下若是对臣过于亲密,难免会有人心里生嫉,少不得要弹劾臣,说臣敛财,说臣欺人,说臣一肚子坏水,更有甚者,说不准,还有人说臣欺君罔上呢。臣宁愿将来只做一个富家翁,也不敢蒙殿下厚爱。”

    朱厚照怒了,叉手,咬牙切齿的道“谁敢说本宫兄弟是非,本宫先杖毙了他,我朱厚照,偏不信这个邪。”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私定终身
    看着朱厚照有情有义的样子,这令方继藩放下了心。

    没法儿啊,家大业大,总要保险一些才好。

    方继藩当日就请了朱厚照吃了顿好的。

    朱厚照还是很好养活的,有牛肉便成了。

    这令方继藩心里少许有些安慰。

    吃的不亦乐乎时,方继藩却是鬼鬼祟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厚照终于忍不住道“老方,你今日怎么连吃都不痛快。”

    方继藩笑嘻嘻的道“没啥……在想下一顿该吃啥好。”

    朱厚照便唧唧哼哼“吃着这顿,便惦记着下一顿,说你什么好嗯下一顿吃什么”

    他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于是眉头微微皱起,也开始惆怅起来。

    待和朱厚照告别,方继藩打起了精神,立即让人将王金元喊了来。

    王金元兴冲冲的跑来见了少爷,行了礼“少爷……”

    方继藩上前便举手要打。

    王金元嬉皮笑脸的伸过脸来“少爷,您轻点,别打坏了手。”

    于是方继藩的手悬在半空,有些下不得手了,只好收回手,背着手道“这几日在忙什么”

    王金元的脸上堆着笑道“还是钱庄的事,江南的士绅十之都送去了吕宋,至于其他的,都不成气候,而今大量的土地都操持钱庄之手,剩余的地已是应声暴跌,小人趁此机会继续买入,这地价已经不值一钱,可也不能留活口,少爷您说是不是还有西南那儿……还有河西……”

    方继藩满意的点点头,拳头攥起来,作踌躇满志状“你说的对,本少爷全都要!”

    方继藩随即又道“还得交代你一件事,西山钱庄的银子,能调动便调动……在交易所多收一些股票。当然,我们方家的银子也需想尽办法筹措一笔出来,准确的说,有多少拿多少,也一并收购一些不错的股票,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王金元一愣,不解的道“少爷,眼下虽说这常备军已是势在必行,不少相关的股是在涨,可毕竟利好有限啊,近来也没有什么太多利好的消息,这么多的资金调动进去,这……是不是有些过于冒风险了”

    王金元毕竟对交易所研究甚深。

    现在但凡做买卖的人,谁不研究这个。

    莫说是商贾,便是街头巷尾的大爷,人家开口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上门利空出尽,什么利好,什么建仓……

    方继藩见王金元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王金元的水平不差,现在确实不是购置股票的大好时机。

    毕竟……许多的作坊都在入市,很多买卖都在挂牌,这挂牌的作坊和买卖多了,进入交易所的资金却是有限,因而……已不似当初那般,随便出一个股票,资金大量的调入,就可以大涨了。

    而今,这交易所还算的平稳,交易量也较为稳定,虽也有利润,得益于市场的壮大,这些利润,对于寻常百姓和商贾而言,确实不是少数,可对于西山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却只是蝇头小利,不值一提了。

    说穿了,钱庄拿银子出来放贷,利润也不是这个数。

    至于方家……现在大量的资金都调用去了黄金洲,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在黄金洲,诸宗亲们也有藩国,可是他们的藩国……穷,能吸引流民和移民的数目,实在有限。

    而齐鲁却不同,大量的人口聚集,已开始衍生出了商业,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藩王们都是穷光蛋,可方家有银子哪,大量的银子采买了物资送去齐鲁。

    齐鲁大肆的营建,需要用工,用了工,就需要大量的人力,人力汇集,不只是进行耕种这样简单,于是……商贾也开始汇集,这就需要港口,有了港口,商贸更加的发达,商人们出现的更多,带来了新的繁荣,因为人口的增长,本地的需求开始增大,于是……一些满足于移民的作坊也开始出现,这些作坊开始规模不大,却需要雇佣人手,于是乎……移民日多,人越多,需求越大,作坊和用工也如滚雪球一般增长。

    整个黄金洲,齐鲁对于人口的吸引力最大,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以至于其他诸藩,不少随着藩王们前去的人口,也开始逃往齐鲁了。

    对此,许多宗亲们还上书抱怨过,可这不济事,毕竟山高皇帝远,大家也不傻,你这边用一年半载的时间来告黑状,可方家那狗东西祖孙三代,没一个省油的灯,人家的黑手,转眼就到面前。

    新津郡王方景隆,养好了病,已是抵达了齐鲁,继续坐镇。方继藩这狗东西的儿子,也就是方正卿那个小狗东西,带着一卫人马在齐鲁练兵,日夜操练,磨刀霍霍。

    方家的资金有着极大的关系,现在突然抽调资金,确实令王金元很是不解。

    毕竟……把资金汇聚齐鲁那里,也是有利可图。

    方继藩看了王金元一眼,拉下脸来“让你办,你就给本少爷好好的办,再敢啰嗦,就打死你。”

    方少爷很多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其实……作为一个穿越者,方继藩喜欢这样的状态。

    有些事,以他们的智商,确实很难理解,与其苦口婆心的去做解释,花费时间,还不如……用直接了当的方法。

    王金元顿时身躯一震,跟了方继藩这么久,他非常清楚少爷这句话的威力,少爷说要打死你,是不打折扣的。

    王金元脸色一正,再不迟疑的道“我这便去办。”

    方继藩这才心满意足。

    打道回府,这一次的消息实在过于震撼,方家需仔细布局才好。

    太子好不容易才登基一次呢,就好似大姑娘上花轿一般,若是再登基,有了第二次,就不值钱了。

    到了府上,见方天赐正被ru母抱着,方天赐则是哇哇的哭。

    方继藩挑了挑眉道“殿下呢”

    ru母给方继藩见了礼便道“保育院有孩子生了争执,殿下去看看了。”

    方继藩点头,又看着满脸泪水的方天赐。

    方天赐已是四岁了,本也在保育院,可近来前两日有些发热,因而便在家中带着。

    方天赐想去保育院玩儿,母亲又不在,于是哭的伤心伤肺,似连屋子的瓦都要震下来。

    方继藩眯着眼,打量着方天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露出了慈和的笑容,道“好了,别哭,爹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方天赐眼里还噙着泪,鼻涕流出来,不等r母擦拭,伸手拿袖子一抹,脸便花了,张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兴冲冲的道“乖,我的亲儿,为父疼你,明日便带你有意思的地方。”

    方天赐迎上方继藩目光炯炯的眼眸,眼里更加狐疑,却似乎……又多了几分跃跃欲试,似乎……兴趣也开始浓厚起来。

    …………

    朱厚照到了营里,依旧主持操练,说起来………自打第一军立了功劳,方继藩便往这里跑的勤了。

    这让朱厚照很欣慰,老方终于不偷懒了。

    今儿清早,方继藩便骑着高头大马来了,见了趴在案牍上,提笔写着检讨的朱厚照,方继藩道“殿下,殿下啊……看看臣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提着一个小包袱,包袱抖开,是一个个包子。

    这时代没有包子,却有了酵母,方继藩让厨子做了出来,里头包了肉。

    朱厚照道“本宫方才吃过了呀,不过……难得老方还惦记着本宫……”

    说着,他捡起包子便要吃,一面道“此次校场平叛,固然是大胜,却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不可忽视,本宫正在寻出这些问题来,以后要多多注意,老方,你怎么又愁眉不展的样子。”

    方继藩惆怅道“说来真是可气,天赐身体不好,老是哭,一点都不如他爹,也就是臣这般有男儿气概,这孩子,像他娘。”

    朱厚照顿时就嘟囔道“怎么像他娘,明明就像你。”

    方继藩便道“不像他娘,也像他母舅,不都说嘛,孩子随母舅。”

    “一派胡言。”朱厚照将包子搁下,瞪大眼睛“就算是像母舅,可我瞧天赐就极好,他是不是身子骨不好。这定是你们不晓得养孩子……这孩子喂养,可是不易的,哪里有这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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