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他干吗那么急着出宫?她都很久没见到他,更别说跟他好好聊天了。“你说烈哥哥为什么那么不待见我?”建德气鼓鼓地问关在笼子里的鹦鹉。鹦鹉盯着看了一会儿,扭头跳到横杆上。
“死东西!白养你了!”建德隔着笼子作出扇它耳光的手势。
“萧世子怎么会不待见公主呢?”随着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外响起,司茗慢腾腾跨进门槛,半真半假地行了个礼道,“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请恕司茗未请自到!”
建德瞟了她一眼,懒洋洋道:“哼,你是毓华郡主,论起来还是我的姑姑呢!就别在我面前虚情假意了。”
司茗掩嘴一笑道:“公主不必生萧世子的气,公主不清楚,不过我却是知道的,萧世子没来,是因为他最近很忙。”
建德不解地问:“他又没去军营,有什么可忙的?”
“咦?难道萧世子没跟你说吗?”司茗惊诧的神情,诈得建德脸色一紧,有大事不妙的感觉,她满腹狐疑问:“说什么?”
“就是美容院的事。”司茗淡然道来,一副建德理应知道此事的表情。是啊,任谁都会想,萧烈插手美容院的事,作为未婚妻的建德没理由不知道。她如果不知道,那就说明萧烈是有意隐瞒。为什么要隐瞒,脑子稍为正常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
建德果然乖乖钻进她的圈套,紧张地问:“什么美容院?没听过。”
“啊?哦……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问萧世子吧。我先走了。”司茗见时机差不多,便起身告辞。我什么也没说,如果你非我逼我说,那么你们将怎么样,不关我事。
果然不出所料,建德如何肯放她走,拉住她,“走什么走?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给我说清楚,美容院是什么?”
于是,司茗笑吟吟把建德按到椅子上,耐心向她讲解何谓美容院,末了,安抚她道:“其实没什么呀,就是鹿晓白开了个美容院,萧世子平时去帮她跑跑腿而已。你放心,等萧世子有空入宫,肯定会带你去见识一下的。”言下之意,好像建德生气,只是因为萧烈没带她去参观美容院而已。
见建德脸色越发不好看,既难堪又愤恨,她又煽了一把火:“你是萧世子的未婚妻,他肯定以你为重。之所以没告诉你,可能是忙,也可能是怕你多心。”其实呀,我觉得萧世子完全多虑了,咱公主是什么人,怎么会去计较他跟一个弃妇来往密切呢?”
司茗柔声安慰道,心中得意,跟建德说话就是省事,随便起个头,她就会跟着你的思维走。
“那是,我可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烈哥哥一向热心仗义,像帮忙什么的,少不了他,我怎么会多心?”果然,建德咬得牙痒痒的,却只能含恨说着违心话。
自己的未婚夫与一个弃妇勾勾搭搭,别人都知道了,就她还蒙在鼓里。若不是司茗进宫来,是不是要等他们孩子都有了,烈哥哥才肯告诉她?怪不得昨天他急着回去,肯定又是去跟鹿晓白厮混!想到此处,心中酸到发痛,似燃着熊熊烈火,却找不到渲泄的出口。
“公主说得对,萧世子真是个热心的人呢!上次鹿晓白搭擂台比武招亲,他也很热心地去捧场了。”司茗继续添油加醋。
似乎满腔的怒火往上蔓延,建德一双大眼睛泛着红丝,闪过一抹戾气,她转身倒了杯茶喝下,试图浇灭心头之火,却于事无补,她努力克制着语气,故作平淡问道:“比武招亲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司茗又介绍了一番比武招亲的盛况,把萧烈一棍子挑翻猥琐大叔的壮举讲得开花乱坠,又虚实相杂地大讲特讲围观群众如何热烈拥护萧公子与鹿晓白缔结良缘,最后一副很羡慕公主有个好夫君的样子,含酸带妒道,“公主真是好福气,我听说,热心仗义的人,对家人对妻子也是极好的。”建德藏在袖子里的双拳已越握越紧,并连连发抖,只因满腔的怒火正在燃烧,加上满怀的酸楚正在泛滥,表面上却要保持镇定无所谓,不愿让司茗看出她与烈哥哥之间,其实并非她想像中那样恩爱。奈何毕竟年少,掩饰功夫不到家,只把一张粉脸忍得越发狰狞狠戾,落入司茗眼里,乐得她心里开怀。哼,鹿晓白,你自求多福吧!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二十章 物归原主
裹着暖被坐在床上的鹿晓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刚从纷乱破碎的梦中醒来,头昏沉沉的,心惶惑惑的。闻着衣服上尚未散尽的酒气,看着天井中将暝未暝的天色,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
她记得自己是清醒的,虽头重脚轻浑身躁热,但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还是隐约知道的。只不过新愁旧恨积压太多太久,平时没机会也没借口更找不到对象可以发泄,这次借着酒劲任性一下,果然痛快许多。
其实不记得更好,不记得,她此刻就不必把脸埋在被中深感难为情了。她居然是被萧烈抱着走回来的。从“仙客来”到美容院,是一条横街加一条直街的距离,她就那样被一个男子抱着——还是公主抱的模式——就那样走着,肯定引起不少路人侧目吧?
要是她穿着女装还正常点,问题她是男装啊!虽说断袖在古代很流行,但也没摆上台面广而告之。像这种事情,大家应对的措施就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你倒好,生怕人家不知道,公然搂搂抱抱招摇过市。要是在后世,那肯定占据报纸新闻头条啊!呵呵,洛阳百姓真开心,八卦天天有更新。
更难为情的是,她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萧烈与元子攸起了争执,争执的内容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但她有超强分析大脑,元子攸与萧烈,除了她的事之外,还有什么可争执的?
元子攸会跟萧烈吵,动动脚趾头都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在捍卫他的尊严。而萧烈为什么要跟他吵,显然是为了替她出气。像他这种行为不羁潇洒狂狷的人,说不定就是故意要激起元子攸的妒忌。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与这个女人的前夫吵架。这叫什么事?她抓狂不已好想吐血,但是,慢着,还有比这更抓狂的是,她居然当着元子攸的面说,她不跟漂亮姐姐一起!
啊,千万不能再喝酒了,酒言吐真言什么的太可怕!但愿他没听懂什么漂亮姐姐,不然他会得瑟地以为她在吃醋。开玩笑!俺身边每天美男环绕,才懒得去管你有多少妻妾、乱吃什么飞醋好吗。俺是坚定的一夫一妻拥护者,你元子攸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你明知故犯,迫不及待纳了妾,就算你心中还对我念念不忘,想重归什么于好,再破镜那个重圆,对不起,大魏朝洛阳城点绛唇美容有限集团公司的ceo区区在下陆仁公子很忙,没那份闲情去跟人家争抢老公。
所以,当彩鸢进来说,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小王爷问她头痛否、心闷否、肚子饿否、精神如何时,鹿晓白冷冷一笑,叫彩鸢烧水,她要沐浴。
彩鸢暗喜:小姐这是要洗白白跟小王爷约会的节奏吗?小姐睡了一天,眼下刚好是晚膳时间,两个人去外面吃个饭再晒晒月亮,那真真是极好的!今天虽不到十五,月亮还不够圆,但缺一个角的月亮难道就不是月亮吗?等今晚两人一晒,明后天铁定就圆了!
于是她“哎!”的一声应得特别爽快利落,并难得机灵地觉得要确认一下:“奴婢这就去告诉小王爷让他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等?你告诉他,本掌柜身体如何、精神怎样通通与他无关,叫他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姑奶奶没空理你!
彩鸢蔫了吧唧地走出去,不一会儿精神焕发地走进来道:“小王爷说有东西交给您!”
瞧瞧她空空的两手,鹿晓白拧眉道:“那你不跟他拿过来?”
“小王爷说,东西很重要,他要亲自交到小姐手中。”彩鸢有些忐忑,那东西她刚才看到了,好像对小姐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不然她也不会随处乱扔了。但此时此刻,它起的作用却非常重要,但愿小王爷寄予它的厚望不会落空。
还挺多事!好吧,不亲口跟他说他是不会死心的。鹿晓白一掀被子下了床,想到自己一身凌乱,少不得先让彩鸢端了热水洗脸擦身,把一头长发放下梳顺,不再挽起,换上一套浅紫色裙衫,这才出去。
天井一隅的方桌边,坐着一身月白衣袍的元子攸,悉数绾起的发髺上插着一枝蓝光熤熤的宝石发簪,眉眼飞扬,唇角牵起一湾柔情,即使坐着,依然身姿奇伟,贵质暗香,如一擎白荷静静绽放于幽暝的天光中。
鹿晓白移开视线,心头一涩:美好的东西,注定人人争抢,她既然无法独享,那就不要过多眷恋。
他坐的位置正对着后院大门,一动不动地看着从门内走出的女子,长发如瀑,身娇若兰,仿佛天边走来的仙子,全身上下无不透着摄人心魄的神力,让人无处可逃。
他有片刻的恍神,感觉她如一片云投影在他的波心,又如一支浆橹,轻轻搅动他的心湖,他整个胸怀便哗啦啦的随波激荡,却依旧静静坐着,似已坐了经年,早就风化成石。她来或不来,他就在这里守候,管它沧海桑田海枯石烂,管它星移斗转地老天荒!
“东西给我。”她语调平淡眼底无波,没有打算坐下来,想着可以随时转身离去。
元子攸微微一笑,摊开右掌,一把小刀出现在鹿晓白眼里。呵,正想着找个机会去拿呢,他就送上门来。这样……也好,长乐王府,她从此不必再涉足了。看着小刀被她握在手里反复把玩,他不禁庆幸。昨晚一夜难眠,想着今天该找什么借口,可以冠冕堂皇地来看她而不会碰壁。想了半夜终于想到这把小刀。这小刀是她的,他来物归原主,她会感谢他?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不会把他拒之门外。她落在他手里的东西除了小刀,还有五瓣缀琥珀珠蕊的珠花、嵌珠雕纹的银镯、白玉簪、蝶状镂空金钗,那是当时她为了请元颢吃饭,拿着这些首饰跑到“李记当铺”换银子,而后他让崔烨去赎回来的。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二十一章 赖顿饭吃
七夕那天,鹿晓白在杂物房里翻找出这些首饰来,又扔回给他,他也就带回长乐王府,一直放在床边柜,没想到现在竟成为他与她之间沟通的工具。本想一起拿过来的,临出门时脑里灵光大闪,于是只拿了小刀过来,那些簪钗就留待下次作为看她的借口,一次只拿一根的话,他可以来四次。
唉,四次太少了,可惜刚才一时大意,没有想到刀身与刀套可以分开给,这样就多了一次来找她的借口。嗯,回去后把那只五瓣攒珠花的珠子一个个抠下来,每次来只拿一粒珠子……元子攸无比欢快地拨着小算盘。
“谢谢,你可以走了!”鹿晓白见他不作声,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意,好像想在这里赖顿晚饭吃,她不乐意了,于是下逐客令。
她哪里知道,此时他心里的小算盘正敲得噼哩啪啦响,越敲越高兴。乍听得她这话,整个人便一怔,语意生涩嗓子发哑道:“怎么,在下特意送小刀过来,陆掌柜不留在下用膳聊表谢意么?”
果然果然,我就知道这人想赖顿饭吃。鹿晓白为自己一眼看穿他而得意,语气却是极冷极淡:“不好意思,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赚几个钱不容易,没钱招待贵客。”
元子攸不禁轻笑出声,这人,真是丝毫情面都不讲,那他也打算死皮赖脸了,“不必费心,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哇,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元颢上次也要赖她饭吃,她用同样的借口拒绝了,人家虽然一向脸皮不薄,但也没再纠缠。怎么这个人,脸皮竟是比元颢还要厚三分!
话说为什么个个都要蹭她的饭吃?萧烈时不时来蹭,想着他帮了她不少忙,算了;元子正也时不时来蹭,想着他也帮了她不少忙,也算了。可你元子攸,已经划清界线的人,有什么理由来蹭饭?我又不是专门养小白脸!
她不淡定了,话里隐有忿意道:“我们粗茶淡饭,就不去祸害王爷娇贵的胃了。”
“无妨,你能吃的,我当然能吃。”本王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坐着,今天就赖定了,脸皮不厚,心里难受。于是背靠椅头微仰,朝她露出无比真诚的笑容,眼里是满满的殷切期盼,就差说声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还好他脸皮再厚,始终记得自己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着王爷身份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所以绝对不会摇尾乞怜只为了一口饭,当然,如果能换来她的心,就另当别论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一招还真把鹿晓白给唬住了。虽说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但他上门要饭(瞧这话说的),即使不想给,也不能拿扫把轰走吧。只得继续苦口婆心晓以利害:“你说你一个王爷,吃着特供皇粮,穿着绫罗绸缎,受着贵族教育,这么一个身娇体贵上流社会的精英,老往我们贫民窟里跑,也太辱没身份了,就不怕别有用心的人告你站错队伍?”
“没事,他们会觉得我很亲民,关心民间疾苦。”元子攸剑眉轻扬俊眸微眯露齿一笑,这一笑真叫倾城倾国,活脱脱一个人间祸害。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到处乱跑,扰乱一个又一个少女的芳心。
看着他那笑容,鹿晓白心中便无比烦躁,翻翻白眼,没好气道:“拜托,你可不可以避避嫌?我们这里可全是女的,你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吃饭,让左邻右舍看到了,你不怕风言风语,我可怕,万一名声不好了,叫我怎么嫁得出去?”
元子攸又笑:“她们?在王府时,身前身后地侍候着,几时避过嫌了?”至于你,嫁不出去更好。
“在王府时,她们是你的奴婢,你有没有避嫌,我不知道。但现在,她们是我的姐妹,迟早要找个好人家嫁掉的,被你这样一来,名节全毁了。”鹿晓白越说越来气,话便重了些。把元子攸说得整个人都愣住了,笑容渐失。
早知道这话效果这么好,她刚才就不应该浪费那么多口水,于是再接再厉,指着左右两间护理室道:“这里平时也有女孩少妇过来做护理,都是正经人家,你一个大男人堵在这里,叫她们怎么敢来?她们不来,我们美容院怎么做生意?做不了生意,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
见他开始拧眉,脸色尴尬,她趁热打铁趁胜追击,怎么狠就怎么来,“说到底,这是女人的地方,你三天两头进进出出,知道的人,会说长乐王爷来这里泡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美容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说得更重了,元子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小小她,为了赶走他,什么丑话狠话都敢讲。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崔烨的苦恼了。
建德以前也老羞辱他,但从来不会拿男女问题来说事,而小小,显然技高一筹,知道打蛇要打七寸。罢了,我认输,话说到这份上,再赖下去,脸皮不但不会增厚,反而会搞没了。
暮色四合,晚风清冷,彩鸢借点灯之机,脆声问道:“奚大娘已把晚膳备好了,小王爷是不是用过晚膳再走?”她已经看出小姐根本没打算跟小王爷约会,赶紧开口挽留。
鹿晓白没出声,只冷冷瞟着元子攸,识不识趣,就看你表现了。元子攸苦笑,彩鸢你怎么才来!要是早一刻钟来,本王就顺水推舟了,可现在……
他慢慢站起来,涩声道:“不了,这就走!”说着深深看了鹿晓白一眼,转身离去……话说司茗告辞之后,建德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找到鹿晓白扇她几记耳光。但这样一来,烈哥哥肯定会知道,从而更加疏远她。不行,得想个万全的办法,既能让鹿晓白吃尽苦头,又能让她自己撇清关系。可惜鹿晓白已经被休,找不到什么借口可以让她入宫。建德皱眉苦苦思索,废寝忘食,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从梦中醒来,得意一笑,计上心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二十二章 鼓动围猎
建德马上命人燉了一盅雪蛤燕窝羹,待百官散朝之后,兴冲冲亲自送往嘉福殿。
看着母后面带微笑一勺一勺把燕窝吃完,建德这才不经意似的问道:“母后,往年中秋前后不是有围猎吗?怎么今年迟迟未见动静?”
“哦?你不是说,那些骑马射杀的活动,你做不来,光看热闹没意思吗?”胡仙真拿丝帕揩了揩唇角,笑看着她道。
“去年毕竟小嘛,品不出趣味来。今年可以分组围猎,三五人一组,这样就算我不会射箭,但也可以跟着大家一起行动。”
胡仙真精明的眼神瞥过她期待中带着紧张的粉脸,又笑道:“是不是去年你烈哥哥没在,所以你觉得没意思,今年他在,你可以和他一组?不过你们成亲之前还是少见面的好。”
“才不是!母后又取笑我!”建德羞红了脸,老天作证,她还真不是为了烈哥哥。往年的围猎活动,都会邀请各皇族子弟及三品以上官员参加。她到时候可以撺掇明容明相两姐妹,说服母后邀请鹿晓白。
母后不是不喜欢一成不变吗?上次花会时,鹿晓白的一系列创新节目让母后念念不忘。而往年的围猎活动仅有猎杀动物这一项,显得单调没新意。这次可以增加一些适合女眷玩的节目,这样才能让大家玩得尽兴,觉得太后与皇上与大家有乐同享,从而对朝廷更加忠心耿耿。
而这节目的创新策划者,鹿晓白该是当仁不让,舍她其谁?虽说她是弃妇,但她父亲鹿麟深得母后青睐,邀她参加并非不可以。至于要如何收拾她,目前还没想好,还要跟两个皇嫂好好合计合计,总之要把她打压得一蹶不振才罢休。
胡仙真收起笑容正式道:“今年流年不利,全国各处,不是战乱就是饥荒,百官天天为此殚精竭虑上疏献策,若这时候还搞什么围猎找乐子,恐怕招来异议。等明年吧!”
一句话就把建德打击得霜打似的,闷闷不乐地走出嘉福殿,恨恨跺了跺脚。好不容易想出的计策,就这样被母后一句话否决,心里着实不甘。
不行,我要去找皇兄,让他出面,无论如何要让母后改变主意。围猎又不是什么穷奢极欲的活动,比起牡丹花会,要低调省钱许多。母后分明就是怕我跟烈哥哥多接触,那我最多不跟他一组就是了。
当下又怀惴着希望往显阳殿急奔,却在御花园碰见皇兄正与新皇嫂在鱼池边喂锦鲤。两人并肩趴在汉白玉砌就的栏杆上,皇兄显得很是兴奋,不时把手中的鱼食放于皇嫂手上,鼓励她往池里扔,那热切的眸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流转不停。
皇兄新婚,可三天免上早朝,是以这三天他带着新娘逛遍整个皇宫,心情应该很好,皇兄心情很好的时候总是对她百依百顺。她来的真是时候。
只是那身材高挑的新皇嫂尔朱英娥似乎兴致不高,皇兄指点着池中簇拥而来的锦鲤,向她介绍它们的名字,这些名字是他起的,小花、小黑、小黄……他都能一一认出它们。
尔朱英娥的眼睛却瞟向池边的浮萍,有些漫不经心,阳光懒洋洋地落在她的十字发髻上,映着她懒洋洋的笑容。看来她是想家了,建德心中一喜。
“皇兄!”在他们身侧观察良久的建德忍不住出声,走上前去,又乖巧地朝尔朱英娥甜甜喊声,“建德见过皇嫂!”
“来!建德,你也来喂!”元诩的心情果然很好,虽说他与英娥的二人世界不希望被第三者打扰,但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他想让英娥知道,他不只是一个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皇帝,他同时还是一个随和体贴疼妹爱妻的好夫君好哥哥。
建德高兴地接过鱼食投入池中,那些锦鲤马上又蜂涌而至,把绿幽幽的池水搅得堆起一团团泡沫,在阳光下的照射下格外晶莹。
“看那小黑,还是那么霸道!每次都是它抢先,小白真没用,老是被挤开。”建德兴奋地指指点点。
“小黑像你。”元诩揶揄她道。
建德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得意地一挑眉,没错,我就是小黑,霸道才不会被人抢去食物,小白你想来抢?没门!她把手中的剩下的鱼食递到尔朱英娥面前道:“皇嫂,你扔给小白,看它抢不抢得到?”
尔朱英娥淡淡一笑,摇摇头道:“你喂吧,我看着就行。”
看来皇嫂心情不大好呢!这真是绝妙的借口。建德想起她来此处的目的,当下也懒得拐弯抹角,转过身子背靠着白玉栏杆,歪头问身旁的元诩:“皇兄,什么时候去围猎啊?”
元诩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转换话题,怔了怔道:“今年不围猎了。”
“为什么不去?我要去!今年肯定比去年好玩!”建德一脸不高兴地蹶着嘴。
“怎么今年就比去年好玩了?”心情依然不错的元诩显出十足的耐心,眼风扫过尔朱英娥的侧脸,只见她呆呆看着一池碧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对两人的谈话内容没有丝毫兴趣。风扬起她的鬓发沾上她的眼角鼻梁,她也没去拂开,视而不见地任其在脸上纷飞乱舞,让看的人替她痒得慌。
他凤目一黯,三天来,他几乎使出浑身解数陪她解闷,逗她开心,这些事于他来说,是十五年来的第一次,一向只有她们讨好他,他何曾如此屈尊过?而她总是笑意淡淡,话语淡淡,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此刻倒希望建德能说多点话,尽快与英娥熟络起来,让她早点融入皇宫生活。若鹿晓白在就更好了,她那些冷笑话脑筋急转弯歪诗什么的,说出来保证能逗得英娥开怀大笑。建德就等他这句话,马上扳着指头数人:“去年人少啊。今年就不同了,烈哥哥回来了,傻瓜攸也不傻了,围捕比赛多了两个选手,肯定更精彩。更重要的是,今年多了个皇嫂!”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二十三章 王爷千岁
见到元诩长眉一挑,凤目一亮,菱角状的薄唇抿了抿,继而陷入深思,建德知道有戏了,继续蛊惑道:“听说皇嫂在家里喜欢骑马射箭,难怪她闷闷不乐,肯定是想家了。老是闷在宫里,肯定憋得慌。要是让她参加围猎活动,她肯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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