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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在众人钦羡的眼光中,鹿晓白很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化身黑老大,周围全是替她挡子弹的保镖。她笑咪咪道:“小崔好样的!坐下喝茶吧,这几个都是才子才女,大家认识一下。”
崔烨面无表情道:“没什么事,属下先走了。告辞!”自始至终没瞧在座的几个帅哥美女半眼,更别说意思意思客套一下,拽拽地便要转身离去,却听得一声娇呼:“公子请留步!”
出声的是闻笛,她站起来迟疑着道:“这位公子,奴家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崔烨依然面无表情道:“元宵节那天晚上,在下曾驾车送闻笛姑娘回醉茗轩。”
原来如此!大家恍然大悟,闻笛元宵夜遇上色狼,是元子攸所救,而这崔烨,显然是他的车夫,现在替鹿晓白卖命,理所当然。
只是,他们不是和离了吗?怎么中间还牵扯着崔烨这条钮带?难道他和她,还藕断丝连?闻笛本已放晴的心又暗了下来。要知道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心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啊。
本来以为元子攸好男风,她伤心了一段日子,在吟风舞月等的劝解下已慢慢看开。但想到自己竟然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心里着实别扭不堪。却不料他与陆仁也就是鹿晓白竟是夫妻,男风之事便是子虚乌有。
心结总算完全打开,尤其得知两人已经和离之后,心中更是死灰复燃。可眼下看来,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她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已骇浪滔天。同时隐隐觉得似乎漏了什么没有想起。
越看越觉得崔烨面熟,是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仅凭元宵夜的一面之交就能产生的。但她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或许,他曾到过“醉茗轩”捧她的场也说不定。如此一想,便有些释然,当下款款道福:“奴家再次多谢崔公子!”
崔烨有些难为情,僵硬地抱拳回礼道:“不客气!”说完便走。他可忙得很,哪有空陪这群公子小姐闲聊。他刚处理了“醉不归”的一些帐务,便急匆匆赶来,哪知刚进门便听到鹿晓白呼救,当下心中大惊,刚要出手时才看清她们原来是在嬉闹。
除了“醉不归”,“摘星楼”的事情也不少,等下又要去那外号“商老虎”的流氓家中把东西柜子搬回来。
“商老虎”就是那个指使一帮地痞打砸店铺的人,专门在外城一带强收保护费,与元亮五五分成,霸道得很。当然,他也只敢欺负老百姓而已,当得知美容院背后分别有彭城王、长乐王、萧世子在撑腰时,马上陪笑陪钱,东西无条件归还。至于司茗的事,王爷的意思是,先瞒着鹿晓白,反正那帮地痞是受“商老虎”指使,而“商老虎”是受元亮指使,至于元亮受谁指使,没人会去关心这个问题。只要东西能归还,手续能办好,生意能正常做,就行了。明天开始,他终于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已跟鹿晓白说好,以后他不必天天过来,有事让泥鳅去摘星楼找他就行。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一十六章 何必关心
鹿晓白顺水推舟,她还是不愿意因着崔烨的存在而跟元子攸一直牵扯不清。虽不至于非要像仇人那样老死不相往来不可,但也不可能再像朋友那样交往。
朋友可以同时有许多,但恋人只有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恋人与朋友的感觉根本不一样。
见今天没什么人来光顾,鹿晓白便请闻笛、吟风、舞月三位美女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美容护理,塔娜儿兴味盎然地在一边观摩学习。
三个男子继续喝茶聊天,时而把音量放得很低,似在说什么秘密,时而又开怀大笑,还多次提到“鹿晓白”三个字。
鹿晓白有些难为情,不用说,肯定是魏收和郦继方憋不住满怀的好奇,在向元子正打听她女扮男装的光荣事迹。但愿她这闺密不会把她被休的细节也抖个精光。
做完护理已经日薄西山,三位美女都很满意,表示以后会常来。而塔娜儿大胆向魏收提出,在她余暇时来这里向鹿晓白学习美容技法。
魏收对此很支持,并表示会发动“醉茗轩”所有的姑娘都定期来这里做护理,毕竟,姑娘的形象越好,他生意也就更好。
交待泥鳅好好看门,鹿晓白便请他们去“仙客来”吃饭。为了顾及形象,她又换回男装。元子正嗤笑:“又披上狼皮了。”几人都笑,她也笑,觉得狼皮之说实在太形象。仿佛披上这张“狼皮”,她的胆子便肥壮许多,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都在这“遮羞布”的掩盖下,堂而皇之地进行。就像她在后世,穿运动鞋跟穿高跟鞋所做出的动作,走路的姿势都会有区别一样。穿运动鞋时,她总是迈着大步潇洒干练,背着双肩包戴着鸭舌帽咬着哈根达斯感觉很意气风发;而穿高跟鞋和裙子时,整个人便自觉袅娜起来,感觉自己像是t台上的模特走着猫步。
因而,一身男装的她,便自然而然地改变步伐,敢拍着魏收的肩膀称兄道弟,也敢在马路上大声说笑了。
几人在门口遇上匆匆赶来的萧烈,一身褚色深衣套同色鹤氅,玄黑的衣缘与腰带衬着衣衫的褚色,显出低调的华贵,而粗纺麻质的衣料看上去有一种厚重质感。
习惯了他总是一身白衣的鹿晓白,乍一见他穿了不同颜色的衣服,立时耳目一新。
眼前的萧烈,透出一种不同于狂狷与玩世的沉着稳健。看来他的小麦肌肤,似乎更衬这种褚红色,整张脸泛着健康的光泽。鹿晓白在暗赞的同时,条件反射似的向他身后扫一眼,却再无他人。心里一松,只是这种松,却不像是卸下担忧过后的放松,更像是一种满载时突然失落的松。
但她无暇细想,跟在众人后面,与萧烈并排向“仙客来”走去。途中表现得很八卦似的向他探听皇帝的婚礼有多隆重,都有哪些人去观礼,新娘子漂不漂亮。
萧烈说新娘子的真容肯定要留给皇上看的,至于观礼的人,除了文武百官之外,还有一些皇族外戚,原本只是一个嫔妃,规格上自然比不得皇后,但由于其父是北秀容的霸主尔朱荣,朝廷有意拉拢,所以在礼节上也十分周到……
萧烈说了许多,却始终绕开那个名字绝口不提,听得鹿晓白的心越发空泛没有着落。继而又恼恨自己,既然已经无心,何必再去关心?自寻烦恼,活该!
“仙客来”的雅间内,觥斛交错语笑迭起,作为“庆祝宴”与“赔罪宴”的主角,鹿晓白在劫难逃有酒必喝。而魏收与郦继方被她一身男装所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性,报复性地一次又一次把酒杯端到她面前,要她喝!喝!喝!
幸好有萧烈在,帮她挡了不少。但次数多了,他们都强烈抗议。鹿晓白从善而流,克制着喝了几杯。她心中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他们没忘了她这个兄弟,特意过来祝贺,失落的是……她甩甩头不愿往下想,总之,两种对立的情绪在脑内心中时而相融时而相克,搅得她觉得非酒水下肚不可开交。
虽说这酒水度数不高,但喝多照样会醉。元子正替她喝了不少,已然醉倒。鹿晓白虽说没喝多少,但无奈她酒量太浅,在拼尽最后一丝理智,拜托千杯不醉的郦继方把元子正送回王府后,她自己也光荣地倒在椅上。
当元子攸赶到“仙客来”的门口时,便看到这样一番情景——一群男男女女脚步不稳地从楼梯下来,打头的便是萧烈,只见他怀抱着一身藏青长袍的男子,那男子不时蠕动着身子,时而低语,时而娇吟,还哼着破碎的小调,好一幅憨然醉态。
元子攸眸光一缩,迅速掠过其他几个人,默默清点人数:喷着酒气的郦继方搀着醉得无法站立的元子正,红光满面尚保持一分清醒的魏收被吟风及舞月左右扶着,塔娜儿挽着闻笛,基本上,平时来往的几人都在,显然,绻缩于萧烈怀里的男子,无疑是鹿晓白!
他登时血液上涌,一个箭步蹿上前去,张开双臂就要把鹿晓白夺过来。萧烈本能地一闪,躲了开去,有些不确定道:“子攸?你怎么来了?”
元子攸没答腔,眼睛盯着这酡颜娇憨的女子,伸手搭在萧烈臂上要把他掰开,沉声道:“放手!”
原本乍见到元子攸时,萧烈有些心虚,想着把鹿晓白交给他算了。但见他如此霸道,二话不说上来就抢,不禁来气,当下紧了紧臂力,也懒得搭腔,避开他抬步便往外走。
元子攸追上来,低沉而有力地吼声:“萧烈!注意你的身份!”
“彼此彼此!”萧烈冷哼一声,也冲他低吼,“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闲事?”“你的事,本王才懒得管,但你敢冒犯她,我非管不可!”那几人刚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只觉得元子攸身上的火药味有些奇怪,压根没把他跟鹿晓白联系在一起。毕竟,陆仁的公子哥儿形象已深入人心,他们完全忽略掉她是元子攸弃妇的事实。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一十七章 你争我抢
看到两人唇枪舌剑战事一触即发的严峻形势,大家才反应过来。魏收酒醒了九分,与郦继方面面相觑之后,忙一齐上来相劝。
“唉呀,好吵啊——”忽然萧烈怀中的鹿晓白嘟囔了一句。他落眸看去,只见她醉目迷蒙朱唇红润,俏脸绯霞匀布,气息带出酒香,一只手忽地举起来,在半空短暂停留,又软软垂于身侧,娇声道,“来,干、你们干……我随意、好了。”
萧烈横了元子攸一眼,试着把鹿晓白放下来,她根本没法站定,整个人靠在萧烈身上,但神志好像清醒了些,掀开眼帘,眸光水泽氤氲,唇角笑意迷离,泛散的视线飘来移去,最后定定锁住元子攸。
“小小,来,跟我走。”元子攸声音喑哑,眼神灼烈,伸长双臂向鹿晓白敞开怀抱。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定格。身周的几人都静静地看着她与他。他们都不清楚两人之间和离的内幕,但看这情形,竟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一锅米粥沸腾着熬成浆糊。
鹿晓白定定看着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人,绛紫色朝服上用淡黄丝线绣就的巨蟒静静盘伏着,那用玛瑙缀成的两只大眼在廊灯的映照下,闪烁着魅惑的光芒,那光芒忽远忽近,时散时聚,向她发出无声的召唤。
她头痛欲裂意识迷糊,忽地咧嘴一笑指着他问:“你是谁、啊?啊?”
“我是……”虽知她是醉话,但元子攸还是想让她明白,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是她手把手教写字画画的傻瓜,是她容不得别人欺侮嘲弄的夫君,是她毫不客气大呼小喝的元子攸,然而,话到嘴边,他犹豫了,他现在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底气不足,却仍抱着一线希望,走上前拉住她那只指着他的纤手道:“我来接你回去!回王府,好不好?”
鹿晓白皱眉想了一会儿,忽地甩开他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挥着,小嘴一扁委屈道:“不要!我不回去……不要跟……漂亮姐姐、在一起!不要……”漂亮姐姐?元子攸拧眉,小小她是在跟谁说话?她竟然醉到连他都认不出来!其他几人也都无奈摇头。萧烈嘴角浮起一抹讥笑,道:“她已经不认识你了,你何必自作多情?”说着便又要抱起鹿晓白离开此地。元子攸哪里肯依?拦住他就要夺人。两人都不放手,于是一场美男对帅哥的瞪眼pk赛锵锵锵开始了。
自元子攸出现始,闻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看着他眼神掠过自己脸面时毫不停留的淡漠,看着他面对萧烈时隐忍的恼怒,看着他俯视鹿晓白时毫不掩饰的深情,忽然明白,不是所有的守望,都能等来回心转意。她深吸一口气,吸回蓄满鼻腔的酸意与眼眶的湿气,低头自嘲一笑,轻轻对塔娜儿道:“我们先回去吧!”
吟风与舞月忙齐声道:“我们也一起走吧!”这个烂摊子,不是她们几个弱女子能收拾得了的。
郦继方搀着已发出轻微酣声的元子正走到元子攸面前道:“子正睡着了,王爷你要不顺便把他送回家?陆公子由我来送。”哥送弟天经地义,这样一来就他就腾不出手来跟萧烈争鹿晓白了。
郦继方倒不是向着萧烈,关键是眼前的僵持战况需要有一方退让不是?一如暴涨的河水需要放开闸门才不至于决堤泛滥。魏收觉得他的提议很好,很中立,很能体现他们这个朋友圈和睦共处的精神,于是走过来就帮忙把元子正往他哥怀里塞。
萧烈也勉强觉得这稀泥和得很到位,不稠不稀不偏不正刚刚好,在这个时候,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与资格霸着鹿晓白不放。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她推向郦继方。
郦继方接过鹿晓白便准备扶着她走,岂料她根本迈不开步子,两腿并拢被拖着向前移了两三尺,看得元子攸目眦欲裂,无奈他怀里靠着酣睡的元子正无法放手,当下狠狠地瞪向萧烈,都是你这厮出的好主意!
萧烈也没想到郦继方如此不怜香惜玉,提醒道:“抱起来!”
郦继方“哦”了一声,忙一手托住鹿晓白的肩颈,一手托住她臀下,就要来个公主抱,忽然脑中灵光乍现,俺滴乖乖,陆公子是个女子也!她的原配长乐王爷就在旁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也!他心一寒手一抖,脸便红了起来,不敢动了。
魏收马上明白怎么回事,这郦继方家教甚严,虽说常去“醉茗轩”捧场,但从没做出格的事,要他当街抱一个女子走路,实在难为他了。当下自告奋勇,走上前推了他一把道:“还是我来吧!“
手刚伸出来,鹿晓白却已落入另一个怀抱。
“萧烈!”一声怒吼,是元子攸气急的声音。萧烈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不回头,抱着鹿晓白毅然决然愤然地往美容院前进前进前进进。
元子攸为了要追上去,急于把元子正出手,但他左右一望,该死,魏、郦两人已跑出老远了。他们肯定是故意的!他恨恨盯着萧烈远去的铿锵背影,缓缓吞下这口气。萧烈,这笔帐,本王记下了!
这边厢元子攸与萧烈的美人争夺战以萧烈完胜而告终,那边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漱玉殿寝室中,一身花开富贵喜服的新娘子正端坐在床沿,金线绣就的龙凤呈祥大红喜帕下,轮廓深刻的五官俏丽无比,扑闪的弯翘长睫,掩不住满眼的期待。
那日在长乐王府中匆匆一瞥,他的俊逸丰神,他的清绝天姿,他身上散发出的气魄龙威,无一不让她为之沉迷。
她不是没见过美男子,父亲尔朱荣便是有名的美男子。她也原本不大愿意嫁入勾心斗角的皇宫,深知自己的性子受不了约束。但她并非叛逆之人,所以还是听话地来了。现在她觉得,什么清规戒律,什么勾心斗角,都不足为惧,只因有他。忽然,清静空旷的殿外响起内侍的唱宣:“皇上驾到——”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一十八章 洞房花烛
须臾,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清晰响起,渐行渐近,一步一步,踏在大殿的方格五瓣梅红砖上,她的心,霎时高高悬起。
近了,近了。脚步渐趋无声,说明他已踏上寝室的羊绒红毯,虽听不到,却能真切感觉到那脚步,正一下一下踏在她扑通扑通狂跳的心上。
一缕淡淡的龙涎香袭上鼻端,夹杂着丝微的酒香,她的心一颤,略低了头,宽大的喜帕被头上的雀屏步摇及凤首衔珠金钗撑出一方空间,让她足以看清绣着粉色牡丹的大红绒毯上,那双攒珠嵌玉翘首金丝靴。
那靴被朱红滚边的明黄色袍裾盖了一半,盖头下的风光就这样闯入眼帘,她无法再往上看,静静等待着。袍裾微动,她的心便一跳,袍裾再动,她的心跳得更猛。
他为什么不出声?他为什么还不揭盖头?他这样站着是在做什么?她实在忍不住了,真想一把掀开喜帕好好透口气。
忽然一支通体碧绿的玉如意伸到她眼前,首端雕着一朵青莲,青莲重重叠叠的花瓣朝下,背面朝上,撩着喜帕慢慢向上,从胸前开始到下颌,到鼻尖到眉间,她的视线便随之缓缓上移。
好慢!他真有耐心,他这么长时间举着玉如意,手不累吗?他这是在玩吗?原来他有如此调皮的一面,是了,听说他六月份时才满十五岁,比她还小一岁呢!她的眸光随着那朵青莲移上头顶,心便渐渐觉出一份趣味来,唇角深深弯起。
眼前忽然一亮,一道明黄的身影撞入眼帘。左右插着金翎的金丝笼帽下,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长眉凤目,隆鼻丰唇,肤色白晳,笑意溶溶。若不是他明黄锦袍前胸那幅碧海祥云青龙图,昭示着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她还以为是别人误闯进来。
她呆呆看着他,努力把他略显稚嫩的五官中与深刻脑海的形象重叠、融合……慢慢的,她眼神一暗,心落入空谷。就算她忘了那容颜,但其身量是怎么也不会弄错的。
那高大伟岸的身躯,岩岩若孤松独立,肃肃如松风徐引,英姿特秀,爽朗清举。而眼前的男子,虽说生得龙章凤姿,身材竟是比她高不了多少!也是,十五岁,还是个大男孩,能高到哪里去?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枉她一见钟情日夜相思!
当下既羞且愧,更多的是失落与绝望。几天来,堆积在她心里身上那幻着七彩霓虹的泡沫,便这样被他手里的玉如意一一挑破。
望着盖头下的花容月貌,元诩握着玉如意的手微微颤抖,心咚咚狂跳。这个他盼了大半年的女子,此刻便在他的眼皮底下,神色呆怔,枊眉微蹙,好似很紧张,看得他也跟着紧张。
不是第一次入洞房了,但每次他都是例行公事揭完盖头便扬长而去,连合卺酒都没喝。他讨厌她们,从心底抗拒母后给他安排的一桩桩婚事,但无力反抗,只能做出孩子气的举动。然而今夜,他不想走,他想留下。
他紧挨着她坐下来,明显觉出她身子一颤,往外挪了挪。他的心已快蹦出胸膛,强作镇静,不想在她面前露怯,更不想让她看出,他还是个青涩的大男孩。他有他的打算,有他的野心——就在今夜,他要征服她的身,她的心。
他竭力克制着双手的颤抖,轻轻搭在她削肩上。她整个人一僵,微微一挣,他完全没用力的手便滑了下来。
她在害羞,他也害羞。然而两个人都只顾害羞的话,只能干坐着等天亮了。他鼓足勇气,再次抚上她的肩,慢慢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脸朝着他,他细细用视线描募着她的五官,掌心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轻微颤栗。
她拧眉蹙额,低眸垂睑,肩背传来他掌手灼热的温度,心头一片荒凉。那双温热的手掌,慢慢抚上她的颈,她的耳垂,轻轻揉捏。她强忍着不适,一动不动。
那耳垂又长又厚,像如来佛祖的耳垂,揉起来温温软软的,据说这是富贵的像征。很好,说明他娶对人了。他的脸热烘烘的,视线在她的丰润红唇停了片刻,终又移开,落眸处,是她大红喜服绘着金纹的衣襟,襟内有一小片肌肤如雪如脂。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双手又落在她左右肩上,揪着滑腻的绸缎,往两边用力一扯,却只是把前襟的交缝扯开了一点。
脑子轰然一响,她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后仰以避开他的双手,那双灼热的手果然离开她的肩,却一路向下,停在腰间,摸索着腰带……
她忽然站起来挨着床沿跪下,吞吞吐吐道:“皇上,臣妾……那个、来了……服侍不了皇上……请皇上恕罪!”说完把头深深埋在膝上。
好大一盆冷水,泼得他差点坐不稳。默了片刻,平缓了气息道:“怎么敬事房没来报?”
“是刚才……刚才等皇上的时候……来的,还没来得及……通知敬事房……”匍伏在地上的娇躯微微颤栗,语不成调。
“起来吧!”他反而轻松下来,这样也好,彼此慢慢熟悉再水到渠成的亲昵才更令人心动。想起刚才过于心急,合卺酒还没喝。当下倒了两杯,与她一起喝下了。也不再叫内侍,自己宽衣解带,往床上一躺,看着还呆站床外的她,柔声道,“不早了,歇吧!”房内没点笼灯,只案上燃着两对红烛,她背转身除下厚重的喜服,卸下满头珠翠,便上了床和衣躺下。心还在跳个不停,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大胆,万一他非要脱衣验证,那这欺君之罪,只怕她一家都承受不起。幸而他毕竟是个少年人,易哄。听得身侧的她在不安地辗转,他想,是肚子不适吧?女人来葵水是会肚子痛的,有一次鹿晓白就痛得呕吐,还以为是有喜。那是多早的事了?那时他还笑话子攸惧内,却同时也在羡慕他。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步他后尘,遇上了一个不敢去伤害的人。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一十九章 挑唆建德
她好像很害怕,是跟她们一样,在他面前恭恭敬敬是因为他是皇帝吗?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就像老百姓平凡夫妻一样,不必相敬如宾,但能相濡以沫。
来日方长,他还年轻,可以慢慢等,等她从心底接受他,而非迫于皇威。这样想着,他轻吁一口气,闭眸入睡……
从嘉福殿出来,司茗直往芳华殿找建德公主,心中窝着一口闷气。
她万没想到,当她正准备假意请求太后允其留宫住一段时间时,太后却抢先道,皇上担心尔朱英娥远嫁而来会思亲抑郁,考虑到在长乐王府时,司茗与她相处最为熟络,因而令她回宫居住,以解英娥寂寥。
司茗不甘心道:“奴婢走了,王爷那边没人看着……”
太后道:“哀家自有安排,倒是这个英娥,你好生陪着,别让她受了委屈。”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绝不可得罪尔朱荣。这点司茗明白,只得乖乖从命。然而一口恶气如何吞得下?她发过誓的,她司茗活得不舒心,她鹿晓白也休想好过!
只是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好过,还真是个难题。之前所做的事都被子攸识破,不但伤不了那妖女分毫,反而破坏了自己在子攸心中的形象。这次绝对不能亲自出手了,得假以他人。建德头脑简单,脾气火爆,显然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芳华殿内,建德公主正在生闷气。昨天好不容易等到皇兄大婚礼毕,她在人群中找萧烈,想叫他留在徽音殿过夜。哪知横竖找不着,才知他已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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