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这世间多少痴怨难了,多少爱恨不得。他们,都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明月轩,你出来…啊…”她脚下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裙裾堆如雪,发丝倾泻而下,成为了满地白雪中最鲜明的一抹颜色。
她抬起头来,满脸苍白,与雪同色。唯一不同的,是她眼底隐含的悲愤无助和痛楚。
“你明明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哪怕,哪怕是最后一次,也不肯么…”她想要站起来,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双手冷得早已没了血色。
她努力的向前爬,神色痛楚而坚决。
“你出来…”
鲜血不停的自她唇边溢出,她双手早已被磨破了皮,点点血迹落入雪中,融化了那一处冰雪,又被接连飘落的雪花冻结成霜。
她喘息着,始终不放弃。
“你出来…”
大雪还在不停的下,飘落在她身上,她头发上积了一层雪花。若是从前,她功力深厚之时,早已自动消融。然而此刻,她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再也没有消融冰雪之能。唯一的意识便是要见到那个人,那是她一生中最深最后的执念。
“明月轩…你出来…求求你…出来…”
她眼前一片模糊,泪痕满满,为这一刻的冰冷彻骨,也为自己这一生痴怨爱恨,情殇幽幽。
“你出来…”
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感觉到体内力气渐渐消失。她知道,她快死了。不禁苦笑,连死他也不肯见她一面吗?
她看着茫茫白雪,眼前渐渐模糊,升起淡淡白雾,她一生所有光景,便如那一圈圈的白雾,快速的演绎。
曾经那些纯真活泼的笑容,曾经那些无邪的童年,曾经那些懵懂的青春…
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在那人清华的背影下淡漠破碎,如她的心,碎裂成片,再也拾不起来。
她怔怔的,脑海中无数画面齐齐闪过,如浮光掠影,走马观灯。唯有那人仅存的记忆,那般清晰而刻骨。
人生短暂,总是在错过和误会下痛悔而终。
她不想错过,所以她努力去追寻。
她伤害了很多人,父王,哥哥,嫂子…最后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
她忽然大笑,翻身仰躺在地上,笑得泪花闪烁。
二十年生命,十五年懵懂纯真,五年游离追逐,最后千疮百孔,刻骨铭心,足以延续来世后世。
我叛出家国,忍受三年非人的折磨,只为了可以配得上你。可到头来你始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呵呵…
她笑着,眼泪越来越多,想起哥哥无数次的劝说,无数次对她手下留情,无数次对她失望…如果当初没有去南陵,如果那年没有遇上他。她就不会因此沉沦,不会退亲出走。如今她应该已经出嫁为妇,儿女成群了吧。
眼前划过尹枫的容颜。
那个人,她知道,他不爱她。即便是为她而死,他依旧不爱她。
但若没有那些爱恨,没有那些纠葛。
她想,嫁给尹枫,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最起码,那个人会对她好,即便那只是夫妻责任。
她不会这么苦,这么累,这么痛。
明月轩,今生我为了你走上不归路,你却早已为她万劫不复。
罢了,爱不得,求不得。
此生,就这样吧。
但你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闭着眼睛,最后一滴眼泪滑落脸庞。
“哥,我错了…”
真的,错了。
所以…
来世,不要再爱,更不要…再爱上他。
大雪纷纷飘落,扬起一截衣袍在风中猎猎飞舞。
明月轩站在另一个山头,负手而立,遥遥看着逐渐被风雪淹没的女子。
他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出现。
他看见她因体力透支而摔倒,看见她满手鲜血一步步望前爬,看见她声声泣血呼唤,看见她满眼含泪执着…
记忆里那个红衣的女孩儿跳跃而来。
最初的最初,也是这样一幕。
如此的相似…
当年他对她伸出了手,就注定这一生不会对其他女人伸出手。
就如同那块玉佩,他交给了她,即便是玉碎,也得消弭于她手中,再不会落在他人之手。
情之路,原本就坎坷波折,一路走来,斑斑血迹。或者是康庄大道,亦或者是无尽深渊。
很早很早开始,他便已经为那一抹火红的身影沉沦以至万劫不复。
世人都有执念,无所谓痛和喜,无所谓福和祸。
放不下,日日撕心裂肺的痛。
放下,便如同灵魂分离,血肉寸寸剥离,更是痛不欲生。
既然同样是痛,又何所谓放不放下?
他用了十二年,却仅仅连忘记她都做不到,又如何将她从心里剜去?她已经连同他的心长在了一起,剜掉她,便是剜去他的心。
没了心,他还能活么?
不能。
十二年后她的回归,让他认识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微微闭上眼睛,遥记那年初遇,情殇永驻,心字…却已成灰。
……
明月轩最终还是将云依葬了,他没移动她的尸体,只是衣袖一扫,地上裂开一个洞。她身上雪花随着她尸体降落而没入洞中,一寸寸掩埋。
他这才发现,她尸体旁有几行字,是她死前用自己的鲜血写的。
生而欢,长而悲,死而憾,一世空了。
爱之喜,逐之痛,失之错,一念苍茫。
情为泪,恨为殇,悔为晚,一霎虚无。
回首处,满目萧萧,无尽,黄昏路。
念故去,斑斑血泪,执念,终成莫。
他静静的站着,看着那一字一句,一笔一划仿佛都含着她一生爱恨情仇。雪下得那么大,却无法融掉那几行字。
人有情,苍天亦有情。
长长一生叹息,消散在风中。
他还是给云依立了碑,没有刻她的名字,只是将那几行字刻在了墓碑上面。
他对云依的印象不深,或者说除了那个红衣女子,他对这世间任何女子都懒得用心去了解。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最初的最初,她也那般灿烂鲜活过。
而他能对她有这微渺的印象,也只是因为,当年那小女孩儿那般天真的笑过…
她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到得最后,终于悔悟。只是她已然叛出家国,无法再入宗祠。这雪山之地,最适合她。
他转身,消失在风雪深处…
==
那日过后,凤君华想起一件事,就是帮乐枫和绮扇洗刷冤屈。
当初她们是为了帮她隐瞒弑母一事才白白承担背叛的骂名,以至于离恨宫众人对她们恨之入骨。她们对她忠心耿耿,不该带着叛徒二字永生灵魂不安。
所以她给她们正名,以离恨宫最高仪式厚葬。
她知道这样做代表不了什么,但至少这是她唯一能够给予她们的补偿和感激。
娘还活着,她很开心,但师兄的死,她依旧无法释怀。
当年那个对她温柔宠溺说要娶她的师兄,再也回不来了。
还有义父,他死了,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经过那么多事,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生命无常,当得珍惜。
她也问过天机子和莫千影,梦相思到底能不能解,两人神色很是晦暗,都不说话。
凤君华心中黯然,从此再也没有问过这事儿。
天机子之前和璇玑子决战,受了重伤,需要休息。而大军即将前行,他自然是不能再呆在这里。况且他和莫千影分别几十年终于重逢,实在没必要将有限的生命浪费在这人间战火之上。所以七日后,他们便决定回雪山,并将云亭云绯尹至宁也带去雪山照顾。等战火结束,再将几个孩子带下山。
临别的前一夜,所有人聚在一起。
云墨,凤君华,凤含莺,云裔,明月昭,凰静贞,慕容琉风,易水云…
易水云早年钟情莫千影,终生未娶。那日见到她的时候,也曾茫然狂喜。然而毕竟历经风雨的男子,早已学会将自己的感情深藏释怀。如今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得到幸福,他除了含笑祝福,便再无所求。
酒宴上,莫千影笑意盈盈,看着并肩而坐的云墨和凤君华,开起了玩笑。
“当年你出生不久,你母后就对我说,若我以后生个女儿,就配给你做妻子。”她端着酒杯,眼波如水,华光溢彩。“十七年前,你来慕容府寻我,我就看出你对绯儿意图不轨…”
“娘。”
凤君华打断她,“您的外孙女才叫绯儿,您别弄混淆了。”
莫千影一顿,浑不在意的挥挥手。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你高兴改了名字也好。不过你爹姓梦,你改了姓更好。”
凤君华笑眯眯的凑近她,用只有她们母女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娘,爹现在一心都在您身上,我这个女儿呢还是走远点比较好。改不改姓嘛,爹心里明白就行,您说对吧?”
莫千影嗔了她一眼,“没大没小,竟然打趣起娘来了。”
凤君华笑得一脸灿烂。
莫千影又看了云墨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
“当年你不是很讨厌他么?这小子自小春风得意,我还以为你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败笔。没想到这才过了十几年,你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她一脸的叹息外加有些恨铁不成钢,似乎对女儿这么容易就被云墨娶倒手了很是不满意。
桌子上其他人都没说话,眼中笑意微微。
凤君华干咳一声,瞥了眼含笑的天机子,忍不住说道:“那您不是走了三十年还是逃不过爹的手掌心么?”
莫千影立即瞪着她,已经听到凤含莺压抑不住的轻笑声。她看了眼身边的天机子,见他目光温和含笑,一点也没有尴尬或者不好意思。她转念一想,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这样一想,便释然了。
她看了眼给凤君华夹菜的云墨,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就你以前那个性子,这小子居然能看上你。”
凤君华嘴角抽了抽,对面,云裔忍不住插嘴道:“他眼瞎了呗…”
话未说完,立即感受到几道冷飕飕的目光看过来。他背上一凉,连忙笑嘻嘻打圆场。
“当我没说。”
莫千影却不放过他,冷哼一声。
“小子,还有你。”她懒洋洋的看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在南陵皇宫,你怎么欺负我女儿的。”
云裔立即苦了脸,瞧见一桌子人都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他顿觉委屈。
“那我不是不知道她是您女儿吗?再说了,她也没吃亏啊…”
“你还敢说。”
莫千影眼睛一眯,不怒自威。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欺负一个小女孩儿,你丢不丢人啊?”
云裔撇撇嘴,“千姨,这话十七年前您女儿已经说过了,您不用再重复一次吧?”
“是吗?”
莫千影扬眉,忽然笑了。
“不愧是我的女儿,就该这样。”
凤君华含笑应下,“女儿自然是不敢忘记娘的教诲,怎么着也不能被人无端欺负了去丢了爹娘的脸。”
莫千影笑眯眯的点头,云裔嘴角狠狠抽搐。
“你们可真是亲生母女。”
他尤其强调亲生两个字。
“废话。”
母女俩这次异口同声,一致对外。
云裔立即失了声,心中默念,君子不与女人计较。
莫千影见他不说话了,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凤君华,目光感叹且微喜。
“当年晴岚那句话我不过当句玩笑罢了,没想到一言成谶,你俩姻缘天定。虽然走了那么多弯路,终究还是喜结良缘。娘虽然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但只望你们幸福就好。”
凤君华亦有些感伤,“娘,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
莫千影点点头。
天机子这时候开口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以后你若是想她了,随时可以下山,这时候就别说这些伤情的话了。”
莫千影吸了吸鼻子,端起酒杯。
“以后这样相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来,为了庆祝我重生归来,为了庆祝我有了一个外孙女,咱们干杯。”
或许是今夜喝得有点多,原本性子比较沉静的她倒是一改往日的矜持,十分洒脱起来。
众人都举杯,凤君华也道:“愿在座的所有人,朝朝暮暮,长长久久。”
云墨眼波流转,落在她脸上,七分温柔三分黯然。
长长久久…
他知道,她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长相忆,常相伴。
他也希望如此。
只是…
“干杯。”
所有人举杯相碰,凤含莺却忽然道:“千姨,您应该还要加一句。”
莫千影挑眉而笑,示意她继续说。
凤含莺桃花眼灼灼如水,笑道:“明日大军南上,您应该祝我们早日旗开得胜,再聚今夕。”
莫千影莞尔,“对。”
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祝你们一路顺风,旗开得胜,早日…”
“定乾坤。”
------题外话------
明日继续打仗,估计这两天就该攻占金凰,然后就是南陵,差不多快结局了,呼呼
另外,推荐新文《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http:///722701。html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三十一章 私奔
七月盛夏,酷暑。
慕容轻寒率五十万大军从如意城出发,南下一路攻向南陵。同时,云墨从玉砂城出发,北上直取金凰皇都。
五十万大军直捣黄龙,无往而不利。
三个月接连攻陷十五座城池,金凰三分之二城池已经被攻占。
到了这个地步,大势已趋,接下来,每到一座城,几乎是毫无悬念,要么对方自动投城,强硬抵抗也不过负隅顽抗,很快就沦陷。
十月,东越没有再继续向前进攻。原因很简单,凤君华二十四岁的生日要到了。
凤君华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有些好笑的看着云墨,“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
云墨拉着她的手,笑道:“前年你去了封地,去年你生病,错过了两个生日,今年不能再错过。”
凤君华歪着头靠在他怀里,“那些都不重要,你知道我不在意的。”
“可我在意。”
他眨眨眼,将眼底的黯然痛楚掩藏得一丝不露。
他的时间不多了,这大抵是他最后一次陪她过生日,怎能不珍惜?
“青鸾。”
他抱着她,忽然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我们私奔吧。”
“!”
凤君华愕然抬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他却一脸平静,眼神隐约含着笑意。
“你没听错,我说,我们私奔。”
凤君华觉得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绪了,茫然而怔怔的看着他。
“私奔?”理智慢慢回笼,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道:“你没事吧?”
“我很清醒。”
他面色不改,眼神坚定。
宣纸泼墨,提笔挥就,几个大字落下。
翌日,守在门外等着凤君华醒来进去伺候的曼书瑶罗迟迟不见里头动静,十分纳闷,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起床?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有着疑惑。
瑶罗嘀咕道:“这平日里姑爷便是对宫主再怎么疼爱,这时间也太过了吧?”
曼书轻咳一声,知晓自家主子夫妻两人恩爱缱绻,闺房里的事儿她们也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到底是女儿家,这么说出来难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小声点,要是让姑爷听见了,保不齐就不让我们在宫主身边伺候了。”
瑶罗吐了吐舌头,眼角余光看见走过来的云裔,低头打了声招呼。
“王爷。”
云裔看着紧闭的房门,皱眉。
“他们还没起来?”
两人摇头。
云裔想了想,就要推门,曼书瑶罗连忙挡在身前。
“王爷不可…”
云裔撇撇嘴,“你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难道以为他们两人还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曼书瑶罗一怔,这…
云裔趁她们失神,干脆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王爷…”
曼书瑶罗追上来要阻止,却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后怔住。
屋子里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什么东西都没动过,香炉里早已没有了香烟,显然两人已经离开多时。
云裔黑着脸,瞥到桌子上的信,打开一看,神色更沉。咬牙切齿道:“云墨!”
曼书瑶罗原本要上前,一看到他脸色,便自觉地的顿住脚步。
云裔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碎屑从指缝间飘落,可见气得不轻。
什么叫他们走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他?当这是过家家呢还是怎么的?战场岂能儿戏?眼角余光瞥见枕边的一个小包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帅印。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枕边,倒是放心得很。
“王爷…”曼书小心翼翼的开口,“信上说的什么?”
云裔现在心情十分郁闷,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瑶罗耳尖,听见他出去的时候低骂了一句混蛋,语气十分恶劣。
她想着,他口中的混蛋,该不会是姑爷吧?
很明显,两位主子翘辫子离开了,可去了哪儿呢?
“我们去哪儿?”
千里之外,逃走的两个混蛋同乘一骑,凤君华靠在云墨怀里,轻声询问。
云墨唇边溢出浅浅笑意,“还记得我带你去看过的乌灵峡的瀑布映月,广陵的海上日出,碧川崖的落日晚霞吗?”
她眨眨眼,“记得,怎么了?你不会还要带我故地重游吧?”
云墨摇头,“上次有事半路回去了,还有两个地方咱们没去。”
“你说的是连云洞的五色彩石和三生莲以及长茵山的花海密林?”
他微笑点头,“记性不错。”
凤君华有些无奈,“你要带我去旅游以后有的是时间,干嘛要选在这个时候?”
他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呼吸喷洒在她耳侧,低低道:“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人要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且行且易需尽欢。”
最后三个字,他咬在唇齿间,带上了几分刻意的轻佻缠绵味道,瞧见她耳根子立即红了起来。他眼波迷醉涤荡出幽幽光芒,如夜色海面上倒影出的月色,斑驳而迷离。
他忽然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她猝不及防,低吟了声,身体一软,瘫软在他怀中,红着脸嗔道:“没个正经。”
他却洒然笑道:“对自己的妻子还正经什么?”
她神色更不自在,干脆不说话了,乖顺的靠在他胸口上,眼睫垂下,眼底却是一片凄凉之色。
他的担忧她如何不懂?
梦相思…
梦相思…
她现在恨死自己了,当年为何要制那般焚心毒药?若不是她,这世上就没有梦相思,没有梦相思,师兄不会死,他也不会…
心口传来顿顿的痛,清晰而刻骨。
这一生他将所有温柔赋予她,自己则默默吞下所有苦果。
许多她看不见的角落里,他在不停的付出。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希望能和她有最后最美好的回忆。
是这样么?
他那般断定自己已经活不了了,是吗?
梦相思他研究了五年,却毫无成效。
她在梦相思里加了自己的血,那是加速梦相思发作的引子。
其实她知道,圣灵泉水他没喝,他不会喝。据说圣灵泉水可清洗人世间一切污浊毒物,甚至包括灵魂,却唯独洗不了心之所系,情之所钟。
如何解相思?
他们都懂,只是彼时她自欺欺人,宁愿冒险,也要为他求得一线生机。
终究是无用么?
她闭了闭眼,将眼泪默默吞回腹中,唇齿间缠绕着一句话,一句她永远都不想说出口的话,也随着那眼泪一寸寸吞入血脉之中。
上穷碧落下黄泉。
君故去,妾亦相随。
云墨,你从来都没看清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殉情两个字太沉重,我不想说,是因为不希望那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你,懂吗?
他懂。
只是和她一样,不想说。
有些话说出来太过沉重,以至于超出了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所以便不想说。
人有时候很奇怪,很多事情他们不想面对不愿面对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选择逃避。仿佛那样,那些事就不会发生一样。
其实,不过是在给自己的鸵鸟找借口罢了。
……
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来到连云洞。
连云洞在奇峰山内,四周都是山峰围绕,高耸入云,一眼望过去各处景致相同,几乎分不清路口在哪里。
“你对这里熟悉么?”
她问。
1...278279280281282...30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