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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风
“刚才,交通局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被砍伤了四个。。。唉,那个尚文,现在都没见到人影。”江天放无奈的说道,怎么说,这也是他分管的部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情是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的。
“这事,倒是真有点麻烦。。。你打算怎么处理?”米来凤皱着眉问道。
“我想查一查交通局的账面,估计啊,根子都烂了。。。”江天放说道。
这个尚文,自己老早就想动手了,只是最近事情多,先是小水电的事情,接下来是查处矿企,所以才耽误了;没想到,尚文不但没有来给自己汇报,现在反倒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人都找不到,不整你整谁?
“这是好事啊。。。”米来凤来劲了,老早就想在青山县撕破几条口子了,江县长找的“缝”,那就得往大了整。





官雄 第八十八章 亮剑儆猴(中)
第八十八章 亮剑儆猴(中)
“你打算怎么查?”米来凤兴奋的问道。
“我想找你借几个人,查一查收费站的账面。听说,审计局那边,你比较有把握。”江天放这话说得极其自然。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呵呵。。。”米来凤又笑了,审计局,那可是她的“责任田”。
“你什么时候要人?算了,我让他们和你联系吧,有事情你直接跟他们交待。对了,你想把尚文整成什么样啊?”米来凤很八卦的打听了一句。
“我哪说我要整人了啊?”江天放苦笑道。
“瞎子吃汤圆,你心里有数。”米来凤笑着说:“怎么,要人就找我,好事打算瞒着我啊。。。”
“没有啊,我哪敢瞒着***。。。”江天放心里想,这算哪门子的好事?
“还有啊,你打算让谁接任交通局长?”米来凤问道。
“龙跃。”这回江天放倒是很干脆,毕竟,任命新局长得上***会、常委会,都离不开米来凤的力挺。
“龙跃会肯?”米来凤问道。
“龙跃那边我去说。”江天放爽快的回答。
“行,那就定龙跃了。那谁来接玉树乡的乡长啊?这可是个肥缺。。。”米来凤和江天放说得也太直白了。她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江天放不过是个普通的副县长,连参加常委会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举手表决权了。
不过米来凤说的可是实情,能去青山县排名第一的富裕乡去当乡长,可比去普通局当一把手强多了。
“我没有人选,这个人选,米***,你来推荐吧。”江天放老实的说道;他现在觉得,自己手上可以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我来推荐?那你可得帮我,不然,常委会是过不了的。。。”米来凤担忧的说道:“我,胡县长,就算加上上次支持过我的金石和周昌盛,还只有四票呢。”
“这个。。。我再想想办法吧。。。我也没把握啊?”江天放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要去小水电那边看看,不说了啊。。。”米来凤说完,匆匆的挂了电话;似乎江天放说一句想办法,事情就已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傍晚,当江天放和向家辉带着人赶到交通局的时候,交通局里面说得上是群情激奋。
看到两人一进大院,交通局的职工“哗”的就围上来十几个;七嘴八舌的,有的说“这还是不是***的天下,光天化日之下攻击政府干部”;有的说,“一定要严惩凶手,维护法纪”;还有受伤者的家属,在一旁哭得喊天喊地的。
江天放一纵身,跳到旁边的花坛上:“要是想解决问题,就听我说几句。”
这十几个职工都安静下来,附件还有看热闹的职工也都围拢过来。
“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和要求,那我肯定得听一听;但是,你们围着我,在这里讲,人多嘴杂的,你们讲不清,我也记不住那么多啊;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是非曲直,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样好不好,交通局的干部职工也好,家属也好,我们一起进会议室,坐下来,慢慢谈,慢慢来解决问题。”
江天放沉稳的神态,与他二十多岁的年龄极不相符;这让那些围过来的职工,很有些惊讶。这个江县长,与传说中那个冲动蛮横的江县长,差距甚大啊。
这时,尚文领着局领导匆匆的从办公楼里面出来了。
“都围着江县长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你们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县领导?县领导还能偏袒凶手?”尚文粗声大气的冲围观的职工及家属吼道。
职工被尚文吼了,不但不怕,反而很高兴的喊道:“相信县领导,相信***局。。。”
江天放手一挥,喊了一嗓子:“想解决问题的跟我来会议室,想喊口号的,就留在这里陪你们尚局长吧。。。”
说完,也不顾尚文那变得猪肝一样的脸色,跳下花坛,朝办公楼走去。
楞了一会,尚文气急败坏的朝那些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职工吼道:“望着我干什么,还不滚进去。。。”
说完,尚文扭动着他圆滚滚的腰肢,朝江天放追了过去。
会议室里,江天放端坐在中央;旁边做的是尚文和向家辉。
“既然是来解救问题,那就需要了解情况;大家的心情,我都理解,在请向家辉同志汇报***方面初步讯问笔录及现场勘查情况之前,我先表一个态。”江天放说着,扫了大家伙一眼,再看了看身边的尚文,继续说道:“伤人的司机,触犯了法律,这是不容置疑的,请大家相信,我们的***,一定会依法办案;其次,受伤的干部职工,所有住院治疗费用,由交通局及县政府全额承担,并给予适当的补助,无论最后的调查处理结果是什么样,一定会把职工的健康,放在首要位置。”
江天放这话一出,软硬兼施,下面的职工,有的脸露喜色,有的面带忧愁;尚文那一脸的肉,颤了颤。
向家辉接着,简要的汇报了***局的初步调查结果。
事情的起因,就是由收过路费引起的。
伤人的司机叫董建,是一个跑运输的个体户;董建早些年曾因为盗窃山里的林木,被判过劳教;出来后,一直都在外面干些贩卖水果蔬菜之类的小生意;这些年攒了点钱,就想回老家娶个媳妇过日子;因为有前科,在本地不大好找对象,他索性就把攒着娶媳妇的钱,买了部车跑运输。货车是他去年买的,不但花光了积蓄,还找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
董建的运输业务,主要就是给玉树乡水泥厂运输水泥。
玉树乡在县城的北边,主要的水泥业务也是销往湖西省,董建呢,也是集中跑这条线路。所以,县城北边的收费站,倒是很熟悉,但是南边这收费站,基本没有来过。
据董建交待,以前过收费站,他也是按车次,每跑一趟交一回过路费的,大卡车缴费比小车贵,要十元一次;北边要过三个收费站,一天跑两个来回,光过路费就得交一百二,挣的那点钱,除了油钱,就全交给收费站了。买卡车借的钱,根本还不起,还别说时间长了,车辆得进行修理保养。
董建很心焦,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后来,有其他的运输司机笑他傻,他一打听,才明白了这其中的窍门;原来,其他的那些运输车,都是买的“***”。
收费站是没有公开的***可以买的,所谓的“***”,其实就是按月,交给交通局、收费站的某些“领导”一笔两千元的“常例”钱,只要你交了这笔钱,以后过收费站,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这个帐,谁都会算,自己跑一个月,按正常的缴费,至少得交三千多;现在有机会两千块钱“了难”,多省事,多省心,多省钱?
所以,董建也按“规矩”,每个月去收费站找人买“***”。
但问题也出在这个“***”上面。
今天,玉树乡水泥厂安排了他的车跑望水乡;望水乡在县城南边,那就得经过南边这个收费站;但是,董建在北边收费站买的“***”,他的车也没有往南边跑过,收费站的人,既不认得人,也不认得车;所以,南边这个收费站对于董建说的已经买了“***”的事,“不认账”!
收费站的收费员非得要董建交管理费,但是,董建哪舍得再出钱啊?再缴费,那这一趟,不是白跑了?
董建也是接受过“劳教”培训的人,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胆大火旺;一时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就想踩油门闯收费站。
收费站的这几个职工,哪里会把董建放在眼里,你一个跑运输的,天天都得求着我,看我脸色呢,还敢嚣张?二话不说,就有收费站的职工冲上去拦住了车,收费站的那个站长带头,跳上驾驶室的踏板,拉开车门,就把董建往车下拖。
董建被拖下车后,收费站的几个人,一边骂,一边对着董建就是拳打脚踢的;董建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四五个职工,抱着头就被打翻在地上。
看到董建不吱声了,几个收费站的职工这才罢手;还在那笑骂:“你不是牛吗?怎么也趴下了?别装死,赶紧的,缴费!害老子费了这么多力气,不收你加餐费,算便宜你了。”
董建也不言语,趴在地上,慢慢才缓过劲来;斜着眼偷偷的瞄着围住自己的几个收费站职员,看着他们在那张牙舞爪,冷嘲热讽,还时不时的踢自己几下。
“我去拿钱,你们等着。。。”董建艰难的站起来,双手握住,不停的搓揉,缓缓的走向了驾驶室。
几个收费站的职员还在那笑,等他们再看清楚的时候,董建已经扬起一把亮闪闪的刀,直扑向了自己。
当雪亮、冰凉的刀锋划破自己的肌肤,切破血管,喷溅出狂热而鲜红的鲜血时,几个收费站的人,彻底的崩溃了!
董建一直在嘶喊,一直都不停手,朝着几个人猛追猛砍;刀锋不时的挥起,落下;每次落下去,就会引发两声狂叫,一声是他自己喊的,一声是收费站的职工喊的。
就这么持续的砍了几分钟,董建自己终于也支撑不住,再次趴下了。




官雄 第八十九章 亮剑儆猴(下)
第八十九章 亮剑儆猴(下)
“目前,董建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受伤的四名职工,经医院确诊,无生命危险,医院将配合县政府,继续进行积极的救治。”向家辉把情况简明扼要的说完以后,看了看江天放。
江天放补充说道:“刚才向局长汇报的伤人事件的经过,不但得到了董建的口供,而且也有四名受伤职工的笔录为证;在这里,我想请向局长再详细说一下,几位伤者的伤情。”
所有人,在骨子里,其实天性都差不多。
就拿那几个伤者来说,平时人模人样,耀武扬威的;当真正被刀砍了之后,人性中那弱懦、畏惧的天性,也暴露无遗;在历经了死亡的威胁之后,他们也像普通人那样,刑警问什么,就会老老实实的答什么。电影里那种“历经百般折磨,宁死不招”的英雄,有,但是,叛变的永远比英雄更多;没有几个人能经得住那样的残酷考验。
向家辉听到江县长的话,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刀。
“这就是在现场找到的凶器,这是一把二十五公分的西瓜刀;受伤的职工,就是被这把刀,砍伤的。”向家辉解释道。
按常理,人被砍了十几刀,所有人都会想到死亡或者残疾;但是,不是所有的刀都会有这样的效果。
像战士用的刺刀,***人用的东洋刀,还有杀猪用的杀猪刀,这些刀,别说是砍十几刀,就是一刀,也能致人死命。这些刀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刀背厚,刀韧上开有血槽,钢口十分锋利,而且分量极重。这种刀砍到人身上,力度极大,破坏力也惊人;不但会撕裂肌肤,而且会砍断骨头,刺入人身体内脏,破坏了内脏,才能对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西瓜刀不同,它很轻,薄薄的钢片,切西瓜当然会很容易,但是,要想先撕破皮肤、肌肉,再砍断人体的骨骼,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西瓜刀要致人于死地,除非是砍到了颈动脉这些容易导致大出血的部位,否则,看上去是被砍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其实,都不是致命伤。
所以,在电影里,我们经常看到有些“黑帮”在街头火并,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拿的,就是西瓜刀。
有经验的混混都知道,出去***,最好就是拿西瓜刀,这样的话,不会搞出人命来;只要不出命案,警方那边就容易摆平得多,自己也不用担负太重的后果。伤人嘛,大不了判个三五年。要是死人了,那不是死刑也是无期。
向家辉着重介绍了西瓜刀以及几位伤者的伤情,就是想告诉大家,以他的职业经验,结合医院目前的诊断结果,几位伤者,既不存在生命危险,也不会落下手断脚残的后遗症。
听了向家辉的解释,那些伤者家属,才总算松了口气;医生说的,大家还只是将信将疑,总担心有人在“故意隐瞒”什么,现在,听了向家辉具体的解释,大家这才是真信了。
“好了,大家也都了解了情况;是真是假,我想,各位以后还可以再向受伤的职员去求证。事情的起因,谁对谁错,虽然会有法院最后的判决,但是,我相信,每个人,心里自然也都会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我这里还是先前那句承诺,对于受伤的职工,负责救治到底,不会因为其他任何原因,而放弃救治,并且,费用全部都由政府负责。”江天放再次强调了这一点。
大家都是交通局的职工,收费站的那些事,谁会心里没数?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尚局长,上次开会,我交待你准备的材料,你答应我三天会准备好,现在都过去二十天了,你拿给我吧。。。”江天放扭过头问尚文。
就在刚才向家辉介绍案情的时候,尚文就知道,这回,惨了!
砍人的司机固然是肯定会受到严惩,但是,交通局这个盖子,已经被江天放揭开,并端到了桌面上来。
“***”的事情,想来青山县知道的人并不少,但那都是暗地里说说,心里有数就可以了,没有人会把这种事当众说出来的。
司机董建的命运,尚文一点也不会去关心;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他自己的命运。
收费站出事的那会,尚文正在一个骚.娘们的身上奋战呢,传呼机响了好久,那娘们愣是不肯让他“脱身“,一个劲的叫着“好爽,好爽。。。”这叫声,刺激了尚文的男性尊严,更加玩命的奋斗。。。等他缓过劲来,从那娘们的身上下来,回了电话才知道局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尚文起先并没有意识到,今天下午的这个娘们,从此以后就要和他说“再见”了。。。
等他听到手下大致讲了讲出事的经过,尚文的脸色,“刷”的就变白了。
下午没有赶到现场不过是小事,大不了说是去山里检查路况去了;但是,收费站“***”的事情,这回,藏不住了。
“怎么办?”尚文一边往局里赶,一路上就拼命的思考这个问题。
一到局里,他就安排了几个心腹手下,指使他们,再叫几个伤者的家属,一看到江天放出现,就围攻***,想把事情闹大。
“乱,越乱越好。”这是尚文路上想出来的主意,只有乱起来了,自己才有机会,借着平息“***”,争取将事情,在交通局内部解决。
哪知道,江天放一来,就做出了“惩办凶手,救治伤者”的承诺;并且,完全不理***者,走进了会议室。
那帮职工也不是傻子,都是“吃皇粮”的,都知道,组织上拿那些“无理取闹”的老百姓没办法,但是对那些“无理取闹”的干部职工,办法可多了去了。你闹?你见过和组织闹到底,有好果子吃的吗?
这会,江天放又拿“交通规划”和“收费站报告”来说事,尚文可就顶不住了。
尚文对于“交通规划”,是可以很快弄出来的,启动“规划”那就是钱啊;可收费站的报告,怎么写?
为这事,尚文跑去请示了田***,由头当然是江天放想“撤销”收费站;但是,田***根本就没有表态,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尚文就琢磨了,这不表态,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暗示我,在这件事上面,也不要表态呢?反正,田***没说撤收费站,那就打死人也不能撤。
哪知道今天,倒是没有打死人,可收费站在尚文的心里,已经轰然“倒塌”了。
江天放看到愣神不说话的尚文,也没有打算安抚他,照顾他的面子,扭头对下面坐着的一众交通局干部职工说道:“既然尚局长不肯把收费站的情况向我汇报,那我就只好自己查了。”
说着,江天放一挥手,旁边站着的审计局干部站起身来。
“我现在宣布,由审计局介入收费站经营情况的调查审计;所有财务、手续资料,全部封存,等待核查;请交通局的同志们,务必配合。向局长,如果有阻挠审计工作、拒不交出资料、不配合说明情况的干部职工,不论是谁,一律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拘留。”
江天放此话一出,下面的干部职工,一小半脸都白了,一大半却是鼓起掌来。
掌声响了很久,江天放抬起手,示意还有话说:“我今天在这里,再做出一个承诺,这次审计工作,不是来搞运动,更不是针对交通局的所有干部和职工。现在是八点钟,我给大家二十四个小时,到明天晚上八点钟截止,欢迎所有的干部职工,进行检举揭发,或者进行自我反省;你们写的材料,既可以交给我,也可以直接交给纪委。对于那些能主动反省的干部职工,我可以给大家一个保证,涉及到重大经济犯罪的,可以从轻处理,对于只是跟风,陷入得不深的干部,免于处理,绝对不搞秋后算账。”
江天放这句话一出,引发了更热烈的掌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交通局的干部职工,多多少少都曾从这些“收费”当中,或者其他业务当中,捞取过好处,真要是严格查处,估计整个交通局,就剩不了几个人了。就算你不想拿钱也不行,只要你想在交通局干下去,“同流合污”是唯一的选择。
普通干部职工,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就算你再清高,你能不顾家人的生活?不拿钱,那就证明你这人“靠不住”,就得滚蛋!
清高的代价,是很高的!
江天放这个话,打消了一大部分人的顾虑,论起“搞钱”,交通局的人心里都有数,哪些人拿了“大头”;自己,不过是喝点残羹汤水罢了。
开完大会,江天放就亲自坐镇,开始审计清查;包括尚文在内的交通局中层以上干部,全部坐在会议室里,没有审计局的“约谈”,任何人不得离开会议室。
到了晚上十二点,随着普通干部职工“检举、自首”材料的增多,随着审计局审查的深入,江天放都坐不住了。
一个小小的,看上去很“落魄”的交通局,内幕太令人触目惊心了!




官雄 第九十章 青山第一贪
第九十章 青山第一贪
到了晚上十二点,交通局的审计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完全超过了审计能够处理的范畴;在江天放以前想来,大不了也就是收费站的一些人,钻了收费的空子,中饱私囊而已,这些账目,审计哪能完全审得清,都是成年旧账,别人说私吞了三千还是一万,都没得帐可查。最后的处理结果,无非是该退赔的退赔,该纪律处分的纪律处分,再严重点,像尚文这种级别的,也不过是撤职而已。
但是,随着审计的深入,从清理交通局的小金库开始,随着交通局的中层领导开始交待,事情就完全变了质。
江天放最后也是不得已,打了电话给县长胡子敬和纪委***金石,把事情汇报了上去。
胡子敬和金石被江天放的汇报吓着了,哪还有心思睡觉,匆匆忙忙的就赶到了交通局。
随着金石的到来,纪委的人开始逐渐接手了审计局的调查;审计局的人员,成了配合办案。
一直到凌晨五点多,纪委的人才逐渐的摸清了交通局的现状。
从尚文担任局长开始;交通局名下,能够和钱打交道的职权,大致被尚文划分为三块。
一部分是现在已经知道的收费站;以尚文为头,下面一个副局长,还有就是两条国道的收费站站长,由收费站的负责具体操作;每个月光是“***”收入,就到达了数十万,其中,一半收入进入了小金库,另一半,由四人瓜分;收费站的那些收费员,真的还只有“资格”弄点不扯票的过路费,和收费站站长关系好的下属,可以通过拉“***”任务,获得一部分奖励。
第二部分是汽车客运站;这部分由客运站的站长负责,由刀疤脸具体收费,按照等级收取“客运管理费”,每个月又有大几万的进账;其中,三分之一由客运站作为职工福利发放,剩下的,就归尚文和客运站站长私分了;刀疤脸每个月到尚文那去领“奖金”。
第三部分,还是尚文为头,由分管副局长负责,目标是每年省里、州里和县里财政拨付的道路修整资金;养路队的修路工,其实就是随便临时找的几个农民。养路队哪里是修路哦,完全就是“毁路”;就算路面上没有坑,也得挖出个坑来;你挖了坑要是能再用水泥沙石沥青修整好也好啊;按照副局长的搞法是,随便在路边挖点泥土填进去,然后铺一层沥青完事。这种修路方式的成本,低得惊人;交通局很多职工都知道这种搞法,尚文曾经开玩笑说过,路要是修得太“结实”了,明年哪还会有拨款下来?就得烂,越是烂路,上面才会拨的钱越多。
交通局的小金库,不算尚文私吞的,光内部小金库账上,每年都有;两百多万的进项;这笔钱,比起交通局每年交给县财政的钱,多了近十来倍。说是有内部账目,其实,很多钱,就是尚文一张白***,财务就得拿钱,财务就得拿白***去平账。搞财务的都知道,这样的搞法,迟早得出事,所以,每笔帐,财务都会私下记得清清楚楚,以防日后追查。按照交通局财务的交待,尚文拿着白***,说是怎么花的,你就写怎么花的就行了,反正是内部帐,没人查;当然了,财务更无权去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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