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风
刚开始,江天放还没和宋誉华坐一起,喝着喝着,就被拉到了宋誉华那桌,米来凤也被拉了过去。
“米书记,今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我敬你。”康裕端起杯,率先敬米来凤。
“康主任,这我可不敢当;这么着吧,本应是我们基层的同志先敬领导,您喝一杯,我喝三杯,怎么样?”米来凤说着,一手端杯,一手拿着酒瓶;站起身来,与康裕一碰杯,立马就喝,边喝还边自己倒酒,显得极其爽快。
“好!不愧是巾帼英豪。”朱鸣在一旁,看到米来凤连干三杯,不由得是大声喝彩。
“康主任,朱厅长,宋处长;以后有机会,可一定得来我们青山县,到时候,我一定全程陪同,让你们看看大青山的青山秀水,尝一尝我们那的山珍野味,品一品平洲的谷雨毛尖。”米来凤呵呵的笑着,一边给领导倒酒,一边说:“要是你们够胆,我还可以安排你们尝试一回平洲花酒。”
宋誉华不是湖东省人,听了有些纳闷,问道:“我可就听说过平洲老窖,怎么,还有个平洲花酒?那酒很烈吗?还需要够胆识才可以喝。”
众人都一齐笑了起来;米来凤拍着丰满的胸部,吃笑着说:“宋处长,你别急呀;到时候,你去了就知道了。”
江天放便低声对宋誉华说了几句,宋誉华这才恍然大悟,连声说道,惭愧啊,惭愧。
喝花酒是一种民间的旧俗。
以前,在青楼或者花坊,都有类似现在三.陪的女子,陪你喝酒。这个习俗,先是在一些上流雅士之间流行,后来,慢慢的就传播开了。
到了近代,青楼逐渐消失;特别是解放后,国家对于这些方面,控制查处得特别严,已经不见了喝花酒的踪迹;八十年代后期以来,这个已经绝迹的“酒文化”,在一些偏远山区的茶楼酒馆,又开始逐渐盛行起来。
喝花酒,不光是女子作陪,喝酒时增添些气氛;更有意思的,是那些喝酒的花样。
比如有个喝法叫“高山流水”;陪酒的女子,需要光着身子,将酒缓缓的从自己乳.房上面倒下来,酒液就顺着乳.房流淌,直至**;喝酒的人呢,需要仰起头,张开口,接住那从**滴下来的酒;乳.房象征高山,酒液恰如流水,这个喝酒的花样,就叫做:高山流水。
诸如此类的喝法,名目繁多,不胜枚举;这也充分证明了我们男人,在这个领域,伟大的创造性。
喝花酒,古人称之为文人雅士的风流之举,说白了,其实就是男人为自己寻欢作乐找了个噱头。你想想啊,喝酒你就好好喝,不就得了,还得要女人把衣服脱了喝,这存的是什么心思,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至于喝得性起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只要是成年人,都能想象得到。
“宋处长,不敢了吗?”米来凤看到宋誉华尴尬的模样,还在戏笑。
“宋处长不是不敢喝花酒,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江天放也调笑着说道。
这话,说出了在座的大部分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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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一章 踢皮球
中午,江天放几人,很果断的喝了个酩酊大醉。
江天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是隐隐约约觉着,有人把他扶到了床上,还帮他擦洗了一番。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江天放略一摆头,就看见了一头秀发,瀑布般铺撒在他的枕边。
原来是白羚,趴在他床边睡着了;一只手枕在她自己的头下,另一手还抓着江天放搁在被外的手。
睡着了的白羚,没了平日的宁淡与孤傲;小鼻子随着呼吸,一翘一翘的,竟然有些顽皮的感觉。
江天放没有起床,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手还抓着白羚,另一手撑在额下,静静的看着这个如同天鹅般的女孩,静静的趴在他的床边,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想来,白羚是看到江天放醉了,一直都在照料他;只是白羚自己也喝了点酒,一番劳累,竟然就这么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尽管睡着了,白羚还是紧紧的抓着江天放的手,应该是想着,无论他什么时候醒来,自己都能知道,都还可以继续照顾江天放。
窗外的光线,斜斜的照在白羚玲珑有致的身躯,她趴着的身体,弓起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种感觉,让醉后的江天放,很是享受。
一阵传呼机的震动猛然惊起了沉睡中的白羚;她身体一弹,便直起了腰,抬起头,就见到了江天放那双深邃的眼眸。
“你醒啦?”白羚一手将额前的发丝捋了捋,一手很自然的从江天放手心抽出来,去拿传呼机。
看了看传呼,白羚站起身来,帮江天放泡了杯热茶,又去卫生间,帮他拧了条热毛巾,递给江天放后;做完这些,才不急不忙的走到电话旁去拨电话。
“蓝书记,我是白羚;嗯,江县长已经醒了,你稍微等等啊。”将电话搁在桌面,白羚扭头对江天放说:“是望水乡的蓝书记,先前就打了您的电话;她说,望水乡小水电立项的事情,有些麻烦。”
江天放翻身起来,拿热毛巾搓了把脸,将毛巾递还给白羚,才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蓝书记,你好;我是江天放。”江天放的声音沉着而洪亮;这声音,让一旁的白羚都觉得,没有小江县长解决不了的困难和麻烦,蓝书记的事情,一定没有问题的。
“江县长,对不起啊;我知道您为了药材基地的事情,中午喝了不少。可我这边遇到了麻烦,没办法啊,我只能找您帮忙。”电话那头,蓝小燕的语气有些焦急:“你那天不是说了嘛,碰到困难,不要一个人扛,要懂得去寻求帮助。”
“蓝书记,别急;你慢慢说。”江天放先安慰了她一句:“没有过不去的坎的。”
蓝小燕这才定了定神,从头到尾,仔细的说起来。
麻烦出在小水电的立项上面。
按江天放原来的估计,这样的项目,在县发改委就可以立项,再报州里发改委备案,应该就差不多了。
可事情,不像他预想的那样简单。
蓝小燕做事风风火火,江天放走后,她当天就找了乡长,把初略的计划和乡长谈了;乡长听了,吃惊和欣喜之余,还是有些犹疑;但好在,这个事情,不需要乡里财政过多的支出,只要不要他出钱,那当然可以先走着看看效果;也就表示了同意和支持。当天晚上,蓝小燕就召开了乡党委会议,把小水电的这个事情,拍板定下来了。
按江天放的思路,首先是要找设计单位和电业局;设计单位得来省里找,所以,蓝小燕第二天就先去了县电力局、电业公司,把这个项目的设想、计划和他们谈了。
电力部门倒是非常支持和赞赏,甚至还表示,如果小水电的电力是供应给本土企业和民用,因为只占用了极少的国家电网资源,再考虑到青山县是少数民族县域,国家级的贫困地区,可以在电价上,做最大限度的放宽;只是,电业局提出,你们乡的这个项目,现在还只是一个设想,什么都没有准备,甚至连最基础的立项都没有上报,还不具备现在就草签协议的条件;他们建议蓝小燕,先把立项的工作完成了,到时候,再来和电业局签署电力销售分成的协议。
蓝小燕一想,也确实是这样;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和人家电业局签合同啊?所以,她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县发改委。
到了县发改委,遇到麻烦了。
县里发改委的同志,从来没有遇到,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做法,都在摇头。
他们不同意望水乡的立项。
不同意的理由有两个,一是,任何项目都是需要资金的,你现在账上一分钱都没准备,怎么立项啊?这不是笑话嘛。再则,望水乡的小水电,采取的是股份制形式,而我们国家对于电力能源,一向是国有完全控股;如果按蓝小燕的想法,不但是企业要参与进来,甚至村组、私人都可以入股,这个做法,对于国家控制很严格的电力能源领域,没有先例,更没有政策能够支持。
所以,县里发改委不同意望水乡的立项;蓝小燕也执着,泡在发改委主任的办公室,就是不走,那主任拿她没办法了,最后给她出了个主意,要蓝小燕直接去找州里发改委,州发改委权利和职能都高于县里,也许他们会同意立项。
只要州里同意立项,县发改委这里,立马就签字盖章。
蓝小燕又急匆匆的赶到了州发改委。
州里发改委倒是没说就一定不能立项,反而还很是赞扬了蓝小燕一番,说望水乡的这种创新精神,值得肯定和支持;蓝小燕本来以为有戏,谁知道,州里发改委的同志最后说,凡事都得讲程序,立项也是这样;你们乡里的项目,首先就得报县发改委批准,才能报到州里发改委来审批备案,这样,州发改委才有可能会讨论研究这个事情具体的可行性。要蓝小燕先去县里申报立项,再来找他们。
就这么,州里发改委又把皮球踢回到县发改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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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二章 另辟蹊径
“嗯,你说的情况我都听明白了,不就是县里州里发改委在踢皮球吗?是不是这样?”
江天放这种戏谑的口气,让电话那头的蓝小燕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轻松。
“你看这样好不好,小燕老师。”江天放说。
“江县长,您说;我听您的。”蓝小燕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显得有了些信心。
江天放发觉一个奇怪的现象,当你称呼蓝小燕为蓝书记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出她有压力,而你称呼她为小燕老师的时候,她会感觉到轻松不少。
“发改委这边,你先放一放;你现在,把重点放在各村组农民的解释、宣传、引导的工作上去。这个事情,比较繁杂,很费时间和精力。你把准备工作做好,等我的消息。”江天放叮嘱道。
“江县长,你放心,这个工作,我一定圆满完成。”蓝小燕显得信心十足了。
“小燕老师,我知道你的群众基础好;但是,这个事情,我还得罗嗦几句。”江天放说:“一个要求是,必须做到村民自觉自愿的加入到小水电当中;二是,我们的所有政策,一定要做到公开,公正。这两点,你务必要落到实处。”
“我这边的工作,江县长您放心;对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消息啊。”蓝小燕说。
江天放一听,莞尔一笑;这种话,也就是蓝小燕能说出来。换个领导或者下属,是万万不敢的,哪有这么对领导的啊?请求领导的支持不说,还规定时间限制?
不过,蓝小燕这么说,江天放倒是觉得很符合她的性格。
“三天吧,你给我三天时间,行不行?”江天放开了个玩笑,用一种请示的口气说。
“啊?……江县长,我不是这个意思……”蓝小燕也听出来了,江县长这是在调侃自己呢。
“小燕老师,我知道;不过,我是说真的,三天,我给你答复。”江天放笑了。
“那好;我抓紧去安排村组的说服宣传工作。谢谢江县长!”蓝小燕也没再罗嗦。
“那好,先这样;再见。”
江天放挂了电话后,开始琢磨起来,这事,该如何解决?
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马上去和胡子敬商量;可以尝试通过县政府的压力,让县发改委立项。这一点,江天放觉得不难做到,胡子敬的工作好做通,县发改委毕竟还是在县政府的领导下的一级组织,也不敢不立项。但这么做,还有个致命的缺陷。
按蓝小燕刚才的说法,州里那一关,只怕很难通过。如果县里报上去之后,州里发改委迟迟不予批复,那这个项目的进展,就会陷入泥潭当中。青山县政府,毕竟不能指挥州发改委的工作。那时候,即使是再去州里找领导,肯定也会滋生出许多的意外。
州发改委是州长乌山青的直系部门;想到要取得乌山青的认可,容易吗?江天放想了想,不觉摇了摇头。
但是,如果这个事情不马上解决,在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下旬,按正常的气象变化,汛期应该是在明年五月下旬来临;不趁着现在枯水期,将小水电的主体工程完成,一旦拖到汛期,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损失;要避免损失,就只能在明年汛期后开工了,那样,小水电项目的完工时间,就至少得拖上一年;一年啊,能创造多大的产值和利润?
要想赶效益,那么也就是说,从立项到主体完工,蓝小燕只有五个月的时间。望水乡实在是拖不起了,一年的时间,对蓝小燕来说,实在是耗不起,这也是蓝小燕如此焦急的原因。
白羚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听着江天放打电话,看着他入神的思考。
看了一会,白羚转身走了出去;不久又返回了江天放的房间。
“江县长,这是我根据那天您和蓝书记的谈话,整理的一份资料;也许,在宁阳,您用得着。”白羚淡淡的说着,递过来一份材料。
“对啊!”江天放兴奋得一跃而起,抓住了白羚的手,说:“你太有才了。”
江天放说白羚有才,那不是指她能主动的将自己与蓝小燕的谈话整理出来,这个事情,说难并不难,关键是有心;最难得的是,在江天放的思维陷入死角的时候,白羚能够审时度势的另辟蹊径,那才是难能可贵。
白羚虽然没有明说,但一句“在宁阳,您用得着”,就把江天放的思路,彻底打开了。
江天放拉着白羚的手,依然没有放开;白羚也不挣扎,任由他这么牵着,脸上,透出淡淡的红晕,也洋溢着一丝的喜悦,不知道这喜悦,是因为江天放终于认可她了,还是替蓝小燕高兴。
县里、州里发改委踢皮球,不能完全归结于工作作风拖沓;这其间,还有个风险责任的问题。
县州两级发改委,无论在资金上,还是权力上,都有相当大的限制;对于望水乡提出的这样一个近千万的投资项目,特别是涉及到国家电力产业政策,在他们没有完全吃透这个政策之前,是不敢随意表态的。
但是,省发改委则完全不同;他们掌握着数以亿计的项目资金,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行政职能允许他们这么做。
发改委,顾名思义,就是发展与改革;他的主要职能,就是推进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组织拟订综合性产业政策,负责协调第一、二、三产业发展的重大问题并衔接平衡相关发展规划和重大政策,做好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计划的衔接平衡;协调农业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组织拟订高技术产业发展、产业技术进步的战略、规划和重大政策,协调解决重大技术装备推广应用等方面的重大问题。
对于省发改委来说,在一个几百万的项目上,进行可控制的探索研究,特别是进行经济结构调整的探索,生产力结构调整的研究,完全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以内,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允许失败的。
白羚其实是在提醒,咱们现在就在宁阳;咱们已经见到康主任了;咱们可以和康裕主任直接沟通。
现在,江天放需要考虑的就是:康裕这一关,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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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三章 曲线公关
到底该怎么和康裕提起小水电的事情,江天放考虑了很久。
当然,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自己直接和康裕关起门来面谈;江天放觉得,自己有相当的把握说服康裕。可是,自己毕竟与康裕相识不过二十四小时;就算是康裕对自己有好感,谈得过多,也难免会有交浅言深的嫌疑。
思来想去,江天放觉得,还是得找宋誉华去出面预约。
公关是一门艺术,预约,也是一门艺术。有些事,只适合两人细谈;而有些事,却需要一个合理的中介。这与人际关系有关,也与所谈的事情有关;其中的奥妙,很耐人寻味。
看了看时间,已经近五点了,宋誉华应该还在省委招待所开“研讨会”;江天放没有直接拨打宋誉华的电话,而是在传呼台留言,要宋誉华方便的时候回话。
没想到,才几分钟,宋誉华就回话了。
“怎么,晚上还想喝酒啊?”宋誉华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中午喝酒,他以下午还有会为理由,很是灌了江天放几杯,自己却没有喝多少。看到江天放醉了,颇为得意。
“喝啊,谁怕谁;怎么,你们的研讨会就散会了?”江天放笑着说。
“没有,他们还在那争论呢。欧阳书记下午有个外事活动,叫我回来一起参加。”宋誉华在电话那头很轻松的说:“让他们去讨论吧;我按那天咱们聊天的内容,整理出了几个原则,都交给康主任和朱厅长了,让他们自己去把握。不过,我出来之前,把那些原则都宣布了,感觉对于那帮老夫子,还是蛮有震撼力的,呵呵。”
宋誉华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得意;也难怪,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总算轮到自己来牵绳子了,当然高兴。
“对了,你找我?”宋誉华突然想起,是江天放打他的传呼。
“嗯,你刚才不是说要喝酒吗?晚上,你帮忙把康主任约上,我找个好地方,咱们再喝,怎么样?”江天放说。
“怎么,是答谢酒还是仍在惦记着建厂那事?贼心不死啊。”宋誉华调笑了他一声:“你就知足吧;刚才回来,我顺便把药材基地定在青山县的事,和老大汇报了,还把你做的那个宣传资料也给他看了。”
宋誉华嘴里的老大,自然是欧阳正林书记。
“那我得重重的谢你了。”江天放说得很轻松,心里却是真感激。
一般人做的普通事,是没有可能让省委书记知道的,除非你做的事是书记盯得很紧的事情。但能够让省委书记紧盯着的事情,有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松就能够完成得了的。所以,大多数的官员,他们干出的成绩,省委书记是无法知道的;摆在书记案头的成绩,已经变成了一个个枯燥的数字。
当官最难的,就是能干出成绩;比这更难的,就是让领导知道,你干出了那些成绩。
宋誉华这么做,在官场上的意义,比你被电视台做了个专访的价值都要大很多。看电视的,大多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也许会赞赏你,但不能直接提拔你;而省委书记如果看好你,那你就可以等着组织部来找你谈话了。
“举手之劳而已;其实,你哪用得着我来锦上添花啊。”宋誉华说话,极其谦逊:“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江天放觉得奇怪。
“老大表扬你了,你说,这算不算秘密啊?”宋誉华摆了江天放一道。
“晕,这……也算是秘密啊?”江天放觉得眼前在冒黑线。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省委组织部谁上了趟厕所,这都是机密;何况……”宋誉华说着,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不妥,便转了个话题说:“书记表扬你了,说:这小子,不错啊。”
“咱老大除了表扬,就没有来点实惠的?比如说,升我的职,或者发点奖金,要不然,拨点款给我们青山县也行啊。”江天放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滚,你有种自己去找他要。”宋誉华笑骂了一句,然后才说道:“你有事说事啊,我这马上就得跟书记出发了。”
“嗯,那咱们说正事。还是项目的事情,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你看晚上方便不?”江天放也换了个口气说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中成药这个项目,争着建厂的地区多了去了;你上午也看到了,安江的工作,已经做得很足了,今天,你冲撞的那个韩院长,还只是小小的一个环节,连康主任自己都为这事烦心呢;你这时候插手进来……”
“那种项目,我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他们谁爱争,谁争去;我想和康主任谈另外一个项目的事情。你只要和他交个底就行,那就是,第一,不是找他要资金,第二,这样的项目,至少目前在湖东省,属于首创。”江天放抛出了一个诱饵,也想打消宋誉华的疑虑。
“你又打算整什么项目啊?”宋誉华吃惊的问道:“算了,我现在也懒得问,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肯定动静小不了;晚上吧,吃饭估计没时间;稍微晚点,咱们还是去‘静水楼台’喝茶,我等会就去约康主任,你到时候直接过去就行了。”
宋誉华以前和康裕就有过交道,两人还很是投缘;这次中成药的项目,算是把两人真正捆在了一起,有了共同的话题和利益,两人的关系愈发的亲密起来。要不然,宋誉华也不会轻易就朝康裕开口说青山县想搞药材基地的事情,更不敢轻易答应江天放,将药材基地交给青山县来承建。
官场上的人情,比普通人之间的人情,更难把握。谁也不会轻易开口,更不会轻易应承。
“又去‘静水楼台’?”江天放开始调笑起来:“你还惦记着那女人?是想去要电话还是问名字啊?”
“滚啊……懒得和你说,就这样吧,晚上见。”哐当,宋誉华又好气又好笑的,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的宋誉华,眼前却忽然闪现出那吧台迷蒙灯光中的“倾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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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四章 小细节,大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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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誉华通完电话,江天放想了想,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有必要与胡子敬等人通个气;小水电的建设,迟早是会人尽皆知的,作为一县的主政长官,这么大的事情,能不能得到他的支持是一回事,但如果事前不去请示汇报,作为下属,特别是蓝小燕,难免会落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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