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风
宇庆就把今天堵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宇兰反应很快:“你是说,这几个人,你以前见过?”
“不但见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个人,很不一般。”宇庆仔细想了想,开始从头说起。
“上个月,你不是叫我去宁阳和一个姓侯的联系吗?我去宁阳后,先打听了一番,那个姓侯的,外号叫侯爷;他有三兄弟,以前都是宁阳**上出了名的人物。老大和老三现在都改行了,就老二,也就是这个侯爷还在道上混,而且混得很不错;宁阳最大的夜总会——帝豪夜总会,就是他搞的。这家伙不只是搞娱乐,什么赚钱搞什么,倒车票、砂石、建材、建筑行业,都有涉足,势力很大。
那天,我和他见面,就是在帝豪夜总会;看得出,场面很大,档次很高。和这样的人合作搞矿,应该是不错,再加上你说的,他后面还有人为他撑腰,我觉得可以合作下去,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开始是谈得很好的。”
“那后来怎么样?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宇兰问道。
“后来,发生了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宇庆说起这个,心跳开始加速起来:“四个人,后来又来了一个,一共五个人,就把帝豪夜总会打趴下了。”
“什么叫打趴下了?”宇兰觉得哥哥这话听着很费解。
“按**的说法,就是砸场子。”宇庆解释说:“开始是四个人,把帝豪所有的保安、看场子的全部打倒在地;后来,又来了一个人,把侯爷打趴下,估计至少得断几根骨头。”
“你没事吧?”宇兰关系的问了句。
“我本来和侯爷坐一桌的,看见有人来找麻烦,我觉得自己在场的话,侯爷面子上不好看,就站开了;后来,侯爷的人全倒下了,我就知道他那天那个坎很难过了;果然,最后来的那个人,三拳,只三拳,就把侯爷打得不成人样了。这事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怕惹火烧身,立马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看见,外面停了好多警车。”
“那后来呢,怎么样了?”宇兰追着问。
“我后来,就再也没和侯爷联系上;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一直到昨天,我去宁阳,找了人一打听,才知道的。”宇庆说着,顿了一下:“侯爷已经完了。”
“完了?怎么讲?”宇兰已经开始冷静的思考。
“现在侯爷已经被批准逮捕了;据说,这次只怕是难逃一死。你还别说,侯爷背后是真有人,但这次的情况,有些怪,有个市局的副局长,因为帮他讲话,被省纪委的人直接拿下了。”说到这里,宇庆的语气有些庆幸:“幸亏侯爷出事出得早,不然,要是我们和他合作,钱一投进去,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了……”
“怎么会这样?”宇兰的脑子迅速的转动起来,宇庆不知道侯爷身后的背景,但她,隐约还是知道的;按理,这样的背景,想要救个人,不至于判死刑的。
“你是说,今天这几个人……”宇兰沉吟了一下,说。
“嗯,今天那几个人,就是那天砸帝豪的人;特别是那个后来把侯爷干翻了的人,我记得很清楚;只是,他为什么会到青山县来,让我想不通,所以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宇庆想起那天的场景,仍然忍不住有些心悸。
那天,宇庆虽然是远远的看着江天放把侯爷打翻在地,但印象极其深刻。
那三拳强烈的气势,即使是他隔那么远,仍然可以很强烈的感受到;拳头降临侯爷身上的那一刹那,他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们来青山县做什么呢?”宇兰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这样,马上派个机灵的人去政府招待所,他们来青山县,有男有女的,肯定得有个落脚点;咱们这里,只有招待所条件好一点。别要狗生他们去,这两人已经在他们面前露过脸了,派个生面孔过去。记住,千万不能惊动他们,甚至不能让招待所的人起疑心。这个事情要快,马上去办。”
“另外,你要人带着狗生,去赶集的市场认认这几个人的面相,要狗生认了人就回来,让其他人远远的跟着,千万别靠近。”宇兰很严肃的说。
宇庆在这些大事上,从来不把自己当哥哥,完全听妹妹的指挥。
“好,我马上去办。”
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让宇兰不得不谨慎。
侯爷在宁阳称霸,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偏偏自己去和他接触,他就出事了?
一个流氓,怎么可能惊动省里的注意,派纪检委的下来查,而且一查就查倒了一个副局长?
侯爷出事,他后面的人,怎么会不出手去救他呢?
虽然,搞矿业一直是宇庆在出面打理,法人什么的都是宇庆在担任。但宇兰知道,没有自己,准确的说,没有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这些矿,叫你倒闭,只是人家喊“一、二、三”就能做到的事情。你以为真是你能力强,运气好?来青山县开矿的,想来青山县开矿的人,远的可以排到北京去。
盯着青山县,盯着锰矿的人,多如牛毛。
做什么都得预先留几手;自己只要有一丝的不小心,就可能被人算计。
宇兰从来不认为自己这是“庸人自扰”;相反的,不去多想,必将沦为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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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二十四章 丫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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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小小的纠纷,过了便过了,自然无法挡住女人“逛街”的步伐。
陈笑与可乔,些许的懊恼过后,立马就迈进了赶集的大潮当中去。
逛着逛着,前面的陈笑突然发出一声欣喜的尖叫:“好漂亮啊……”
江天放他们挤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卖蜡染挂帕的;那个摊主,江天放还见过,是那个老婆婆,上次送给宁小藏的那幅挂帕,就是从这个摆摊的老婆婆手里买的。
老婆婆满脸的皱纹,偏偏还爱笑,笑起来皱纹就更多;可给人的感觉,却绝不难看,反而透着股安详与悠远。
“婆婆,您这挂帕好漂亮啊,多少钱啊?”陈笑开口问道。
林可乔在一旁,拿起这幅,爱不释手;再拿起另外一幅,又觉得妙不可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那些挂帕上面滴溜的转,结果却是无法取舍。
老婆婆笑着,看见江天放,笑得更开心:“小伙子,你眼光好,帮她们挑一挑嘛。”
江天放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上次送宁小藏的那幅极品挂帕,要是林可乔知道了,也要一幅,该怎么办呢?
正在犹疑呢,林可乔说话了:“婆婆,这些我们都想要,怎么办哪?”
老婆婆说:“孩子,这东西也就是个装饰品,你买那么多,难道把家里墙上都挂满?那反而不好看了。好东西,不一定要全都买去的,留点余地,留个念想,也是好事。”
别人做生意,巴不得你买的多;这老婆婆倒好,还劝你少买。周围的人,早就对老婆婆的怪异早就习以为常了;江天放与陈锋,听了却是一愣;陈笑与林可乔,听了这话,却不约而同的陷入了一片迷乱当中。
“留个念想,也是好事。”这句话,在陈笑的脑海中盘旋、重复,让她感觉慌乱,感觉迷惘,感觉心碎。
“我真的只能在一旁看看吗?”陈笑的内心,有个声音在问自己;那声音仿佛越来越大,震得她头晕脑胀,无法站立。
陈笑的心思,林可乔一直都知道。
笑笑还是个小小小丫头的时候,就曾经天真的对林可乔说:“乔乔姐,为什么大人都说,你以后会是放哥哥的老婆,什么是老婆啊?”
林可乔想了想,说道:“因为乔乔姐最喜欢的人就是放哥哥,所以就是他老婆啊。”
“乔乔姐,那我也要做放哥哥的老婆,我也最喜欢放哥哥了。”那时候,小丫头还流着鼻涕。
林可乔那时候听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得丫头稍微长大,有一阵,丫头一直闷闷不乐,可乔觉得奇怪,就问她怎么啦?
陈笑皱着眉头说:“乔乔姐,怎么办啊,麻烦了。”
“出什么麻烦了?”林可乔就问。
“乔乔姐,你已经是放哥哥的老婆了,大人说,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老婆的,我又不能去和你争,那我可怎么办啊?”
林可乔又笑了,不过她没办法回答陈笑;因为在她心里,要她放弃江天放,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即便是嘴上说说,也不行。
等笑笑丫头再大一点,有次,她兴高采烈的对林可乔说:“乔乔姐,我知道怎么办了。”
“你知道什么了?”可乔好奇的问。
“古时候,有个很优秀的皇帝,叫舜帝;有两姐妹,同时爱上了他,结果,两人都做了舜帝的老婆;这对姐妹叫娥皇、女英。我们也是两姐妹啊,可以学习娥皇和女英,都做放哥哥的老婆的。”
可乔那时觉得有些好笑,还觉得有些为难。
笑笑在一旁见了,眼泪哗哗的流:“乔乔姐,你就答应吧;我以后,保证听话的。”
可乔心一软,再者,觉得这是小孩子的玩笑,当不得真,便哄她说:“好好,姐姐答应笑笑,都做放哥哥的老婆。”
随着一天天的长大,笑笑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与放哥哥的感情也愈加深;可乔也如愿以偿,从女朋友,渐渐的成为了“哥”的老婆。
陈笑在闺房里,曾和可乔讨论,做放哥哥的老婆,除了要亲嘴,还有什么要求啊?
可乔就笑;陈笑就挠她痒痒:“你说啊,你可答应了的,以后我也是放哥哥的老婆。”
可乔就笑着说:“等你放哥哥答应了,你自己去问啊……”
十六的陈笑,已经开始懂事了,特别是上高中、上大学以后,已经开始萌动了少女的春心,想起自己的放哥哥,她便觉得好甜蜜,好开心;可是,懂事的陈笑也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烦恼;放哥哥,能答应自己吗?自己的这份感情,这个世俗能答应吗?
这世界,已经不再是那个神话故事的世界,有些坎坎,不是你愿意,便能一步就跨越过去的。
今天,老婆婆的一句话,让陈笑彻底的陷入了迷津;陈笑的心里,两种声音在挣扎,在撕裂她的心。那满街的人流,仿佛不再存在,只剩下放哥哥、乔乔姐与自己;这个喧嚣的世界,嘈杂的集市,只有两个声音在说话——
“放弃吧,留个念想。”
“不行,我不能放弃放哥哥。”
这种交织与困惑,让十六岁的陈笑,不知所措;站在这人流纷扰的大街,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可乔的心也慌了;这两个人,都是她挚爱的人,哪一个,她都舍不得让他们伤心,更不用说去伤害他们。
陈笑的心思,她无法满足,可也无法去拒绝;但她知道,此刻的陈笑,只怕已经是在绝望的边缘挣扎,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与当年她抱着受伤流血的江天放的时候,只怕是一般无二。
伸出手去,可乔握住了陈笑冰凉的手,她那温热的气息,丝丝传入陈笑的身体,让陈笑觉得好温馨,好暖人。
轻轻抹去陈笑脸颊的泪珠,可乔柔声说:“丫头,婆婆说了,不用把这些挂帕全买回去的;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
陈笑的眼泪,止不住的再次流了下来;她抱着林可乔,趴在她的肩头,哽咽的说:“乔乔姐,我知道我不对;可我真的舍不得,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林可乔细声的在陈笑的耳边轻柔的说:“丫头,姐,不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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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二十五章 跟踪
《官雄》的书友当中,诞生了第一个舵主,值得庆贺!
江天放与陈锋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抱在一起哭呢?
江天放走过去,悄悄的问可乔:“怎么啦?”
可乔轻轻的一推他,羞恼的说:“不许问。”
女人嘛,总会有些小秘密;江天放不再言语,退一旁去,与陈锋站在了一起。
情绪稍稍稳定下来,陈笑突然破涕为笑:“乔乔姐,我好傻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乔看着陈笑天真无邪的笑容,忽然间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她捏着笑笑的粉脸说:“长大了啊,知道羞了。”
陈笑就想起自己问过乔乔姐“老婆除了亲嘴,还要做什么的话”来,满脸通红,捂住可乔的小嘴道:“乔乔姐,不许说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便这么嬉笑着,打闹成一团;旁边的人,早看的呆了,只觉得这女孩子,便如神仙妹妹一般,美不胜收;浑不知这期间,两个女孩的心路,在这片刻,曾经走得多么的艰难与漫长。
陈笑拉着可乔蹲下身来,仔细的挑选着摊子上的挂帕,然后拿起一幅,塞给可乔:“这幅淡雅得很,你买合适。
又选了一幅,说:“这幅我要了;婆婆,多少钱啊?”
“这两幅啊,选得不错;一起八十块吧。”老婆婆说着,又拿起一幅,递给江天放说:“小伙子,你好福气啊;这幅挂帕,婆婆送给你,谢谢你照顾我的生意。”
可乔付了钱,奇怪的望着江天放;陈笑走过去,脆声的对江天放说:“放哥哥,婆婆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你买过几回了?怎么没见你拿出来。”
江天放尴尬的说:“就买过一回;今天是第二回。谢谢婆婆啊,下次,我们还来买你的蜡染挂帕。”
接着,江天放马上换个话题对可乔说:“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我记得有把陶壶,很不错的。”他可深怕可乔揪着第一回买挂帕的事情问下去,那时候,送宁小藏挂帕的事,说也不好,不说更糟。
可乔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嗯,是有个壶,做得很不错,我们去看看。”
几人沿着集市转了几圈,却没有找到先前看中的那个陶壶;也不知道是摊主收摊了,还是被人买走了。陈笑与可乔又买了些山货、零食,几人这才悠悠的往回走。
走到快到招待所的时候,许士忽然朝江天放做了个手势,江天放点点头,然后对几人说:“逛街饿了没有?我带你们去吃个特色小吃,好不好。”
几个人这么一圈逛下来,真不亚于一场马拉松竞走,还真是觉得又累又乏;特别是陈笑,逛的时候不觉得,这往回走了,开始感觉腿异常的沉重了。
几人都说“好”,许士已经过去,将车开了过来,江天放指引着,几人到了那个满叔开的魔芋豆腐店。
满叔的魔芋豆腐,依旧是那般的香甜火辣;几个人一番劳累下来,自然是吃得大呼过瘾。笑笑和可乔,两人竟然还加了一份分着吃完了。
吃完小吃,江天放与许士对视了一眼,又点点头,几人才起身回去,路上,江天放还特意带着几个人,在县城里转了几圈,让他们参观下,自己工作的青山县城,是个什么模样。
“真的累了。”一回到招待所,陈笑就往床上一躺,还拖着可乔一起躺下:“放哥哥,你去找我哥,我和乔乔姐要休息会。”
江天放很无奈,朝可乔苦笑了一下,说:“今天的确太累了,下午打猎,就别去了,你们晚上还得开车回宁阳呢。”
两人都没反对:“你看着办吧,快出去啊……”
看那阵势,竟然是嫌弃江天放、陈锋呆在这里碍事。
江天放就往陈锋的房间走去。
许士已经在陈锋的房间里;江天放一进来,他就说:“鲁铁已经跟上去了,暂时还没回信。”
从集市往回走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发现有人跟踪,特种部队出来的人,对此极为敏感;这才故意去吃东西,同时通知了鲁铁。
吃完东西出来,江天放带着几人在县城转圈的时候,宇庆安排的那个跟踪的人,已经被甩掉,早摸不着头脑了,只好回宇庆那,鲁铁却趁机,来了个反跟踪。
不一会,鲁铁的电话来了:“老大,跟踪的那些人是宇庆的手下;具体为什么要跟踪你们,现在还不清楚。”
“宇庆,他派人跟着我们干什么?”江天放也有点纳闷:“你们去调查矿的时候,有没有露出马脚?”
“不可能,就算是有什么蛛丝马迹被他们察觉,他们也应该是来跟踪我的。”鲁铁很自信的回答。
挂了电话,江天放仔细的琢磨了一遍,来青山县以来,应该还没有触动宇庆的利益神经,不可能引起他如此大的动作;难道是汪利权叫他这个大舅子干的?应该还不至于,汪利权怎么说,也是政府官员,多少还是懂点规矩,如果因为自己和他这么点工作上的冲突,就打算下黑手,那他还不得一天到晚去砍人,那他自己也早就死翘翘了,混不到今天,共.产.党的天下,容不得这样的官员的。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有陈笑和可乔在,大意不得;万一她们俩个,随便出点什么乱子,那江天放可就要发狂了。
“陈锋,下午别去打猎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江天放说。
“嗯,你做主吧。”陈锋一听,在这个小县城还有人玩跟踪,来劲了:“小放,要不要掉人过来?咱们搞场大的?!”
江天放鄙视的望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来青山县是打架的啊?”
江天放又拨通了鲁铁的电话;来青山县以前,可乔和江清芸一人送了部手机给他;江天放自己用的是可乔送的那部,江清芸送的那台,则交给了鲁铁去用;毕竟鲁铁一个人在暗处,不方便随时来和江天放见面,电话联系保险一点。
“鲁铁,那个跟踪我们的人,你别去惊动他;你辛苦点,盯紧了宇庆,看他这几天,都有些什么举动,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现情况,不要轻举妄动,随时和我联系。”江天放很谨慎的叮嘱道。
“老大,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就算是晚上,他和老婆做了多长时间的爱,也保证记录下来。”
“滚,这个不用记。”
“这个可以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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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二十六章 望水乡
陈笑与陈锋是傍晚时分离开的青山县;她一整个下午都是与可乔呆在房间了,说了些什么,江天放不知道,自如也没想过要去打听;哪个女孩子,没些闺房私语呢。他与陈锋也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除了聊些趣事,谈得比较多的当然是军民大药房的事情,还有就是他要陈锋去筹备的,关于成立一家环保公司的事情。
为什么要成立这个环保公司,不但要求出口,还要花大力气去做科研,陈锋并没有猜透江天放的用意;但他走的时候,是面带笑容、满怀信心走的。
临到要开车,陈笑与可乔还在亲密的说着话,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这让江天放很纳闷;又不是要分开很久,过两天就可以回宁阳见面,至于吗?
“乔乔姐,我走了啊;你回来就记得给我打电话。”车子开出去老远,陈笑还伸出头,朝可乔挥手。
“笑笑怎么啦?怎么感觉神经兮兮的?”江天放回招待所后文可乔。
“唉。”可乔难得的叹了口气,将身体依偎进江天放的怀里,柔柔的叫了一声:“哥……”便不再言语。
江天放感觉得出,可乔又心事,可自己却不知道从何去说起,只能说道:“丫头终于走了,可乔,咱们可以放心的睡觉,不要担心有人喊起床罗。”
说着,一手轻轻的抚摸可乔的脸,另一只手,却悄悄的占领了那座双子峰“高地”,隔着衣襟,那片柔软与滑嫩,已然让江天放血液沸腾。
可乔身子一软,扭过头,一手挽住他脖子,一手轻轻按住自己胸前的手,慢慢的搓揉,嘴唇,却已经吻向了“哥”……
这一夜,不似昨晚那般奔放疯狂,却有着另一种绵长持久……
第二天,江天放起来后,感觉特别的神清气爽;可乔去外边,用一个大的搪瓷碗,端了双份的牛肉米粉回来,外加几个花卷、糖包,两人在房间里,卿卿我我的享受起来。
吃过早餐,江天放打传呼要白羚过来,三人与许士汇合,直奔望水乡而去。
望水乡地处青山县的南端,是青山县最贫困的乡。
望水乡的贫困,由来已久;究其原因,是因为交通极度不便带来的闭塞。
这里山势险峻,大部分都是垂直上下的悬崖,从宁阳、平洲过来,再往西南方向,这是第一道屏障;山体基本是岩石,很少有泥土,所以,望水乡的人均耕地,不足一分;交通不便,加上田地不足,造成了望水乡的落后和贫困。
望水乡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它缺水而取名望水,而是因为这里水多;崇山峻岭间,有多条河流从这里起源,在大山中环绕,再流入各大水系;这里的河流,河道不宽,但水势湍急;因为处于大青山的支脉,到了雨水季节,往往容易爆发山洪泥石流灾害,这也是贫困的原因之一。
还有个奇怪的原因,是这里男女比例有些失调;女性的比例高出男性比例二十五个百分点;有专家来考察过,却也不得其原因何在。劳动力稀缺,在农耕社会,是致命的缺陷。
望水乡的书记,就是位女性;叫蓝小燕,只有三十多岁。
不过,今天江天放没通知蓝小燕书记;他想先去下面自己走走,看看。
车子在“之”字形的道路上缓慢的爬行,头伸出车窗,就能看见车轮旁的悬崖,让人胆战心惊。几番盘旋,车子终于到达这段山梁的山顶,这时候,江天放说:“停车。”
走出车门,迎面劲风吹来,让人为之一振;几个人只觉得天高地阔。眼前是笔直的悬崖,悬崖下,是一道几百米宽的峡谷;峡谷中,有条小河,弯弯曲曲的消失在不远的山脉中;对面,依旧是一道笔直陡峭的悬崖,两道悬崖,宛如两座城墙,隔着峡谷相对望;这峡谷,就是有名的困龙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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