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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西亚需要你们,可南疆烽烟正起,祖国更需要你们哪!”
毛虫伤感地说完,又用母亲一样的口吻说,“不管你们在哪里战斗,你们都是婶的好孩子,婶都会想你们的!”她的话说得有点伤感,说得山德拉、谢尔娜、希莎尔玛眼睛发红,说得哈提卜、拉纳等队员们,也都有点恋恋不舍。
果然,正月初十时,兄弟小队突然接到了回国的命令!
毛彦恺、摩尔、毛虫都专程从伊斯兰堡赶来,在训练营内,组织了隆重的送行仪式,给他们送行。毛彦恺还专门带来了王大使的亲切问候,是四本鲜红的笔记本和四支中国上海自来水笔厂生产的英雄金笔。
笔记本的扉页上,王大使都用遒劲的钢笔行书书写着十六个字,“幽灵美名永铸高原,铁血男儿志在四方!”落款都是“中国驻清真之国大使馆!”
每一支钢笔的笔帽上,也专门刻上了四人的名字。
虞松远专门带着血盟小队全体人员,来到红楼一楼的isi白沙瓦前线总部,在“殉国勇士追思堂”内,向阵亡的拉扎克·侯赛因中尉遗像告别。
中尉英俊潇洒,阵亡时仅有24岁。照片上的他,带着一股孩子气,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正灿烂地笑着。
在哀乐声中,虞松远为中尉点上香,队员们也都一一给中尉点上香,然后血盟小队集体列队,每一个人都眼含热泪,面向照片中年轻英俊的中尉,庄重地行举手礼!队员们都紧捂着嘴唇,林涛、哈提卜·杰帕罗夫少校、萨布西丁·萨利赫上尉已经止不住低沉地啜泣起来。
专门祭奠完中中尉,虞松远又带着血盟小队全体,在追思堂中央的香炉内点上香,祭奠所有为了清真之国国家利益而阵亡的isi前线特工们。
拉扎克·侯赛因中尉阵亡后,山德拉命isi专门建起追思堂,后又在此基础上,扩建成了现在这个规模的“殉国英烈追思堂”。
此后,isi前线特工的入列、晋升、嘉奖等仪式,全部增加了一项内容,即要到追思堂,举行专门的祭奠牺牲的“国家英雄”仪式。这个追思堂,陈列着278张殉国英雄的照片和遗物。他们都是isi白沙瓦前线特工,都牺牲在北极熊军事占领山人伊斯兰共和国之后。
这些阵亡的isi精英,仅有二十余人遗体被葬到了清真之国的国家公墓。其余人都战死在山人伊斯兰共和国境内,连遗体也找不到了。
这个祭奠活动,让血盟突击队所有队员,都受到了极大震撼。虞松远等四人的心情也极为沉重。为抵抗北极熊的军事占领,清真之国isi付出了巨大牺牲,可这一切外人却无从知晓。
这278名英灵,他们不是普通的军队士兵,他们都是清真之国的国家精英、栋梁,他们也都是永远不为人知的无名英雄!或许再过三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等这一切的一切都解密后,他们的英名,才会为他们国家的人民知道!
用常人的眼光看来,这一切似乎无法理解,也太残酷了些,可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在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从事血腥秘战的各国精英们,他们身负国家使命,背负民族重任。他们以身报国、无怨无悔……
兄弟小队归期临近,最受伤的是布娜和小地主。
布娜仅是个普通特工,她身份低微,仅是指挥官山德拉的保镖。几天来,她想尽一切办法,想接近虞松远,起码引起他的注意。可兄弟小队四人都被大人物围绕着,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她只能一个人躲在一边,期期艾艾,黯然神伤。
虞松远心惊肉跳,躲得远远的,怕这个性格奔放的女孩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刘国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主动拿出一套包装精美的中国景德镇陶瓷,当着众人的面递给布娜,“布娜,谢谢你这些天为我们做的一切。这套中国陶瓷,是老大送给你的,算‘鼓励奖’吧,你留做纪念!”
布娜吓得小手直摇,“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再说,人家是送给你们的!”
这套高端陶瓷,是一位中国华侨商人送的,价格不菲,布娜自然不敢要。虞松远见状说,“难道你要我们不远万里再把它带回中国?这是我……和大家的一点心意,收下吧!”布娜听他这样说,才战战兢兢地收下。
小地主仿佛也知道虞松远和刘国栋即将与它分别,这几天它一步不离他们。晚上,它就卧在虞松远或刘国栋床边的地毯上睡眠。每天早上等他们一睁眼,它已经安静地坐在床前,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神情幽怨,难舍难分。
“老大,我是真受不了了,带它回中国吧!”一天早上,刘国栋摸着小地主的大脑袋,泪汪汪地说。林涛和林柱民也深受感动,连声说受不了了,干脆带它一起回国。
可说归说,小地主是清真之国isi的在编军人,你说带走就能带走?
归国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毛彦恺、摩尔、毛虫、山德拉等大人物,哈提卜、拉纳、萨布西丁、小地主等血盟小队成员,以及哈迈德等卫队成员,亲自将兄弟小队送到白沙瓦军用机场。希莎尔玛也代表“城市抵抗者联盟”来送行,双方难解难分,自不必说。
一架草绿色的中**用运输机,正静静地等候在停机坪上。
比拉勒上尉、阿卜杜拉上尉都恢复得很好,两人拴着单拐,晃晃悠悠地也来到机场送行,大家紧紧抱在一起,相约下一个战场上仍然并肩战斗。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他们结成的生死友谊,比天高,比海深,永难忘,让人动容!
临上飞机前,山德拉将一个沉甸甸的精致鹿皮小包,悄悄塞给虞松远,“虞队长,这是摩尔将军私下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这里的东西价值连城,是isi全体特工的敬意,也是清真之国的国家谢意。你们必须回到家才能打开,一定不能提前打开。否则,就不灵了噢。”
虞松远让她说得胆颤心惊的,不知道这老王八蛋、老顽童,又挖了一个什么坑,使着什么坏心眼。他向老摩尔看去,并向他敬了一个军礼。老家伙顽皮地做了一个鬼脸,也还了一个军礼。
登机前,谢尔娜和希莎尔玛哭成了泪人一般。谢尔娜还抱着小阿里,和齐亚一起,忽然跪在跑道上,向着伊斯兰堡方向,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
飞机滑行后,小地主箭一般地穿出人群,跟着飞机就追,让兄弟小队四人集体泪奔。飞机起飞后,在白沙瓦上空转了一圈,才向着东方飞去。
再度飞越帕米尔高原时,谢尔娜母子三人,都是第一次坐飞机,紧张得小脸雪白。林柱民将小阿里抱在怀里,小阿里已经沉沉睡去。谢尔娜和齐亚看着机舱外壮丽的景色,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兴奋地议论个不停。
虞松远等四人也十分兴奋,心情却与来时完全不同。
几个月前,当他们首次飞越这座世界屋脊时,除了感叹它的雄伟,还没有其它什么感受。此时此刻,再看着机翼下林立的群峰,对这座壮丽而雄伟的高原,感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经过几个月的血腥战斗洗礼,现在每人心里涌上的,都是一股激昂澎湃的战斗豪情!
这是丝绸之路的通道,是五个巨大的山脉,在这里拧成的一个“结”。
它象一个巍峨的巨人,屹立于亚洲中心的干旱地区,千万年云山冰川,被称为“万水之源”。它遍布高寒荒漠,云端巅峰,但又是牧人们的桃花源。它被尊称为“万山之祖”,神秘、高远、幽长,被诗人赞叹为盛开在亚洲大地上的“重瓣莲花”……
中国的整个地势呈东低西高走向,如果把山脉看做固体的波涛,自东向西,“巨浪”不断酝酿着力量。那么,到了这里已掀起海啸般的“惊涛骇浪”。欧亚板块与印度板块之间剧烈的聚合与碰撞,在这里垛起了这个伟大的地球隆起。
从飞机上往下看,连绵不绝的皑皑雪峰,仅是帕米尔高原给人的最初印象。
细看你会发现,数条庞大的山脉在这里打成巨大的“山结”,然后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又如同一只展开的巨大手掌,大拇指的位置是天山,食指是昆仑山,中指是喀喇昆仑山,无名指为喜马拉雅山,而小拇指朝西南再撇一点,就是兴都库什山……
倘若把山视作帕米尔高原的骨骼和肌肉,那么流淌其间的无数条河流,便是它的血脉。帕米尔高原有八个大“帕”,还有难以计数的众多小“帕”。
一个“帕”,便是一个以河谷为中心的小世界。每一个小世界,都是群山环抱,山顶白雪皑皑,谷地较宽阔,中央有河流蜿蜒流去,两岸有一块块或大或小的河漫滩草甸。如果你能攀登到群山的最高处,你便不难发现河流诞生秘密。
雪线之下是一片砾石层,放眼望去有一片闪烁的亮点。在砾石的间隙,不断被阳光融化的冰雪正慢慢渗流,合奏成一片细密的“沙沙”声音。
再往下,开始有双手可掬的细流,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水洼。水争先恐后地奔向谷地,逐渐有了声势,有了流速和明朗的水声。越往下走,迈过这些小溪流的难度就越大,终于,它们在谷底汇成了一条在大块砾石间奔流的河……
壮哉,帕米尔!
壮哉,地球的屋脊!
看着灿烂壮丽的河山,虞松远脑际又浮现起兴都库什大雪山的凄美壮景,又想起被掩埋在万年冰川下的班超的勇士们,耳畔仿佛响起西汉名将陈汤那穿越两千年岁月的苍凉声音:
“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





铁血幽灵 第一章 蛙鸣犬吠是乡愁
中国苏北,南潮河畔,虞家村。
虞松远正在训练营百无聊赖地等待归国命令的时候,教授专程从金陵回苏北过年了。人老了,就忒念旧,心事就忒多。落实政策后,她们离开苏北返回金陵,再也听不到蛙鸣犬吠,再也喝不上甜甜的小河水,再也没有几家人亲如一家的相濡以沫,教授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什么。
于月月善解人意,对婆婆的心思了如指掌。正月初二,她就让史元东派车,专程将婆婆送回苏北过年。并明确说,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想家了,就让庄虎派车送回金陵。
教授返回虞家村,成为过年时虞家村一大盛事。
公社书记周建国、大队书记周昆,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都亲自到县城迎接。当天晚上,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亲自在庄虞氏饭店宴请了教授。宴请结束后,教授归心似箭,庄虎便调了一个大面包车,将陈老师一家,陈岚、林雪等小姐妹,一起连夜送到虞家村。
乡亲们都知道教授晚上要归来,都聚集在教授房前等候。她一进村,就放起了鞭炮,好不热闹,感动得教授热泪盈眶。与大家相见已毕,众人陪教授热闹一会,才都络绎散去。
周建国和周昆是最后走的,并约好日子,公社和大队要分别宴请,教授都愉快地接受了。
所谓穷家值万贯,一草一木总关情,这是她们一家重生之地啊。
众人都散去后,老人家前前后后看看,房前屋后瞅瞅,猪圈内养着大肥猪,厨房锅内烧着热水,锅台碗灶收拾得整整齐齐,厕所也干干净净,一切都与离开时一模一样,不禁连声感叹,泪水长流,心情又大好。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温小林和庄虎经常回来居住。平时,虞雅和四丫就在她的家里给她看家。佘文芳、佘文秀姐妹俩,还专门给她们养着一口大肥猪。其实,现在他们都是企业大股东,养猪可不是象过去一样是为了钱。
这次教授回来,温小林和庄虎也跟着一起回来,陪她居住。林雪、陈岚、陈玟、松权、张玲也都一起回来了,大家要一起陪她老人家热热闹闹地过年。
看了一圈,教授和佘文芳、佘文秀姐妹俩回到室内,教授感叹地说,“这里才是我的家啊,谢谢你们这么用心!”
室内的火盆内,木炭蓝色的火苗不舞动着,温暖得很。
见虞新河和虞新民兄弟俩低着头,心事重重地在抽着烟。教授瞅瞅屋内庄虎、温小林、林雪等晚辈都在,便说,“虞老大,虞老二,天塌不下来。我坐了一天车,你们也都放心睡个好觉,一切明天再说!”
林雪心里“扑嗵扑嗵”直跳,别人都不明白教授话里的意思,只有她心知肚明。公公婆婆、二公公二婆婆是心胸何其博大的人,此时心事重重的样儿,不用说肯定是虞大哥出事儿了。但她不敢乱问,婆婆不主动告诉她,就是还不能让她知道,她就绝不能问。
第二天是正月初三,是回娘家的日子。虞新河的大女儿虞琴也回来过年了,当天中午,虞新河象操办喜事一样,让庄虎从饭店调来厨师、碗盘用具,开了十六桌,大宴全村,给教授接风。
教授德高望重,本来按照农村规矩,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要轮流请教授赴宴的。可教授年事已高,那受得了这折腾。虞新河与大伙一商量,便决定自己大宴全村,每家来两人,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心意尽到了,也就行了。
可就这也不得了,各家送的瓜子小吃,肉坨子、鸡鱼肉蛋,吃出正月教授也吃不完。幸好陈老师一家也一块来了,正好一起慢慢消化。
等轰轰烈烈的大宴进行完毕,晚上王凤将年轻人都赶到各家去看电视去了,连虞松东、虞琴都没资格留下。几个老人都坐在陈老师家,紧紧地关上门。
教授沉默了半天,看了一下众人,终于说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要静心让我说完。都让虞老大、虞老二猜着了,小远这回是闯大祸了。”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她,教授喝了一口水又说道,“虞老大病了一场,我们都吓了一跳。小月专门派她的学生去了一趟暨阳,那个肖丫头确实怀孕几个月了。小史做了不少工作,通过军区的领导,和他们部队联系上了,总算保住了军籍。”
“这么说,他们部队早就知道了?”虞新民惊问。
“那可不是一般的部队哪,什么能瞒得了他们!但部队也是爱惜人才,也舍不得开除他们。据部队首长讲,小远是负伤后昏睡中发生的事,肖丫头也是人品端正的好姑娘,她在照料他,事发突然,又不忍拒绝。小远自己从始自终是一点不知道,自己都快做爸爸了,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混蛋,自小习武,竟然昏迷至此,莫名其妙!”陈老师是虞松远的师傅,闻言脸先红了,不满地嘀咕道。
“别乱怪好人行不行,松远是负重伤昏睡中出的事,要怪也只能怪肖丫头!”都说师徒连心,王凤是虞松远的文化师傅,她与于月月,对虞松远是视同已出,自然听不得对他不好的话。
佘文芳已经呜呜地低声啜泣起来,佘文秀也流着泪说,“小雪这可怎么办哪?可怜的丫头,这么招人爱,她要知道怎么能受得了。这熊孩子怎么能这么干哪?”
教授长叹一口气说,“没那么严重,小史说,部队领导从侧面了解到,这个肖丫头很有主见,她不想破坏小远和小雪的婚事,她要自己独自养大这个孩子!”
此言一出,屋内的众人都愣住了。
“这可太亏待肖丫头了,她和孩子可是连个名分都没有啊!”陈老师哀叹道。
“大家都不要愁,车到山前都有路。小史说,这个肖丫头现在也算是这个部队的人,他们部队首长正在想办法帮他们补救呢。我临来前,小史一再关照,请家里长辈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切要保密,将来有办法弥补。”
室内静了半天,虞新河才抬起头,咬牙说,“小雪是忠烈之后,首先不能亏待了她。此事至此为止,严格保密。家门不幸,孽畜如敢始乱终弃,虞氏一门就没有这个孽子!”
“啪”地一声,佘文芳将茶杯重重地放到桌面上。听丈夫说出这等狠话,她心惊肉跳地叱道。“说什么呢?话别说那么过,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老虞家顶天立地的汉子。”
虞新河见佘文芳恼了,便不再吱声。他英雄一世,但对自己的老婆,却从不顶撞,甚至连说话,都轻声曼语的。大家正各想着心事,或许是电视看完了,年轻人好动,外面远远传来几个小伙、丫头高声说笑的声音。
虞新河皱眉道,“教授,孽子败坏门风,带了一个很坏的头。此风不可长,要给他们敲敲警钟!”
教授点点头,“应该。小远带着几个孩子出国作战,九死一生,他们是真正的国家栋梁啊。他们都出去半年了,也该回来了。你们兄弟俩要掌握个度,他们为国尽忠,见多识广,点到为止就行,主要是警示一下其它的丫头小子就行了。”
林雪一直在外边转着,可她又不敢走近陈老师家。
陈老师家中大家正在讨论着什么,她既想知道又怕知道。她恐惧地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从虞松远写信要“肖园”二字,她就隐隐觉得要出问题。但是,她坚信自己与她的虞大哥的爱情。她早已经想通了,虞大哥英雄盖世,很招姑娘们爱,就是闹出点绯闻,也在情理之中。
她爱虞松远胜过爱她自己,虽然她对自己充满自信,但她早就想好了。假如有一天,虞大哥爱上一个比她更好的姑娘,她不会缠着他不放,她会选择默默地走开。
她就是这么想的,至于走开以后怎么办?她没想好,也不敢想。
……
八十年代,农村的“年”一般要过到正月二十二。有些地方,甚至未出正月都是“年”。
正月十五,禹山区组织了盛大的禹山庙会。西肥村的锣鼓队、高跷队、灯谜队、秧歌队等,在庙会中大出风头。今年的庙会,禹山区就选择在肖园门前的马路上举办,黄梅戏大舞台就搭在肖园马路对面的空地上,当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庙会的**,就是市黄梅戏剧团演出经典名剧《女驸马》。市、区领导等头面人物,都被柳姑请到肖园四楼的露台上,观摩演出。中午,肖园开了四桌,招待各路领导、名流、主办方。
肖园已经是禹山区的纳税大户,还是禹山区最有社会公益心的企业。区里选择肖园门前作为庙会主场,其实也有宣传肖园的意思。柳姑对此心知肚明,因此,正月十五当日,隆重宴请了各路领导和主办方。
从正月初一开始,每天都有民间的表演队,或到门前扭一顿秧歌,或来唱一段黄梅戏,或表演一通高跷、旱船,然后就伸手要赏钱。每次杨梅都根据自己心情,表演好的,赏五元、十元,表演水平一般的,一元两元。太差的,五毛。
庙会热热闹闹的要搞四五天,白天是演出,晚上是灯会,灯谜会,每天白天夜晚,都是人山人海。
正月十七晚上天刚黑,彩灯已经都亮了起来。虎方市来逛灯会的人络绎不绝,肖园门前摩肩接踵。肖园大门两旁,挂着两盏红红的大灯笼。灯光闪烁,充满节日气氛。夜色中的肖园,象一个恬静、优雅的女子,在迎接着兄弟小队的归来。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军用卡车,从公路中心慢慢开了过来。到了肖园前面,两辆车好不容易才从彩灯空隙,开到肖园门前停下。




铁血幽灵 第二章 我们到家了
旁边几十米远的修理厂门前,灯火辉煌,笑语喧哗。
那是十几个邻近村庄的顽童,正在厂前的灯光下玩摔炮。他们不时点燃一个鞭炮,扔向同伴。小鞭炮在小伙伴们的仓皇奔跑和欢笑声中,“砰”“砰”地爆炸,惹得不远处正在看灯谜的一群姑娘被吓得高声尖叫。
远处西肥村及其它村庄,以及大学校园内、市场夜市内,不时传来一阵阵“劈雳哗啦”、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偶尔会有一两个焰火,带着长长的啸音飞上高高的天宇,爆炸后异彩纷呈、摇摇晃晃而下。公路两旁的灯会现场,男男女女正在看彩灯,猜灯谜,姑娘小伙们笑语喧哗,一派和平景象。
肖园不远处,是一个汽枪摊。突然打起架来,惹得一大团人在吵吵嚷嚷地围观着,人越聚越多。架子上摆着无数五颜六色的汽球,汽球上都写着商品名字。汽枪是一元钱十枪,打爆一个汽球,上面写着的玩具物品就归开枪的人。
西域的冬天,基本都是乌云如盖,阴阴沉沉的。可位于中国中部的虎方市,天正是月圆时分,却也是阴沉沉的。俗话说“月儿弯弯照九洲,十五不圆十六圆”。可现在正是小寒流天气,天上下着小雪,根本就看不见月色。
气温也就零下一二度,可四人还没下车,竟然就感觉凉嗖嗖的。
车子停下,大家心情复杂,都没有抢着下车。肖园门前灯笼高照,既无摊贩,也无逛灯会的人逗留,显得相对宁静。远处修理厂门前,不时传来的鞭炮的爆炸声,犹如枪声一般,让小队四人和谢尔娜母子三人,都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妈妈,外面怎么这么多红灯,我们这是到哪了?”小阿里刚睡醒,懒洋洋地躺在妈妈怀里,迷迷瞪瞪地问道。
“阿里,我们到家了,我们安全了。伟大的中国,就是我们的新家!”谢尔娜亲吻了一下儿子,带着哭腔小声说。
林涛将小阿里接过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小东西,这就是林爸爸的家,你看多热闹!”说着,便拉开窗玻璃让他看车外漫山遍野的红灯笼。窗子一拉开,就听到了汽枪摊里的打闹声,一个女孩尖厉的哭叫声,撕心裂肺。
林柱民皱着眉伸出脑袋瞅了一下,见警察已经到现场维护秩序了,这才未加理会。想想也是,这么热闹的灯会,不出点故事才不正常呢。
杨梅和小红抄着手,说说笑笑的,正从修理厂返回肖园。修理厂内,工人们仍在热火朝天地加班。两个女孩眼睛盯着汽枪摊那边正在打架的人,走到肖园大门前,正好见两辆车开到门前停下。她们好奇地瞅了一眼,开始以为是拉货的车,并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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