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李二定然知道苏小妹的姻缘,后世的戏文话剧都演的遍了哪能不知,于是笑呵呵的说道:“若问姻缘么……却是不好开口的……”
“有甚不好说地?老人家直说就是。 ”苏小妹大方的很。
李二笑道:“小姑娘的你的姻缘于别个不同,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我老头子猜的不错,你那如意郎君当在三步以内的吧?我老头子说的是也不是?”
三人心中顿时骇然,这老头子真是神人。
原来王安石看上了苏小妹的才情,已经准备为儿子提亲。
而苏小妹和秦少游接触的时日甚久,已是暗生情窦,李二所言自是中了的。
苏小妹为人豪爽。 为李二直说中了心事。 终究是女儿家家,顿时羞臊地满面通红。 lou出女儿家地本来面目:“老人家真个是……神算……”
旁边那独饮之人看的分明,知道李二算地极准,亦是不由的为之心动,笑呵呵的过来说道:“老先生竟然还有神算之能,真是个风尘奇人,不若于……我也算上一卦如何?”
李二闻得这声音甚是熟悉,一见那人的一张猪腰子脸,心头剧震,却是不动神色的说道:“哪里有什么神算之能,不过是信口而言的罢了。 ”’
“老先生不必藏拙,适才于这位才子所算前途之卦我看就是甚准的,也于我算一算的吧。 ”
“也好,便于你看看面相。 ”李二知道方才为秦少游算那仕途不过是顺了历史而言,至于准不准还要眼前得到这人说了才算,既然他说自己算的准,那一定就是算的准了,秦少游从此要 告别白丁之身,开始进入仕途的。
“大胆,我家主人的样貌也是你可品评的么?”独饮人身边的那个彪悍的保镖大声吆喝。
这人张了张难看之极的猪腰子脸面,也不喜欢人家对自己的样貌品评,微微一笑道:“不堪面相也罢,便于我测个字,如何?”
“也好,您请些来。 ”
那人提笔在手,在那纸上写个大字。
李二见了心头剧烈跳动,因为那人写的正是一个“李”字,李二的李。
李二强按捺心头的震撼,镇定的问道:“这个李字却是极好的,前程……”
那人笑呵呵的说道:“此字不问前程,不问姻缘,不问祸福……”
“问甚?”
“问的是大宋江山。 ”
李二仔细揣摩了半晌终于说道:“这个李字若是问的姻缘前程,那是极赞,若是问大宋江山么,却是凶险的紧了。 ”
世间长了如此难看的猪腰子脸的人物本就不多,何况还是关心大宋江山的猪腰子脸,自然是再没有别个的。
驸马传 第227章 天下第一大忽悠
世间有如此的猪腰子脸面,又是这般的关心大宋江山的还能有谁?自然是当今万岁大宋神宗皇帝。
现如今咱们看过不少的电视剧,那戏文里的皇帝一个个都是英明神武仪表出众,历史上的真实情况却非如此,从很多的资料来看,神宗皇帝就是个猪腰子脸,不过皇帝不是演员,脸面是不是好看也不重要。
李二一见之下就知道是神宗皇帝,想不到这位大宋的皇帝也有微服私访的嗜好。 既然他都说秦少游有进入仕途的可能,那秦少游铁定是要当官的。
神宗皇帝面色一沉:“为何说凶险?写个李字有甚的名堂?”
而神宗皇帝测字却不是测的寻常字眼,而是个李字,李二明白这位万岁心里想的还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反正现在他也认不出面前的这个老头就是大宋驸马李二,且忽悠他一遭再说。
“您个问的可是大宋江山?”
“正是。 ”
“李者,上木下子也,宋字去头为木,应了上李,李下为子,子者人也。 去头的宋字加人是为何字?”
那大宋的“宋”字砍了脑袋可不就是个木么!
“木旁加人,是个休……”神宗皇帝倒吸口冷气,想不到问大宋江山竟然问出了个休字,难道大宋江山将休?
前番李二将汴梁闹的天翻地覆,再“轰炸”丽景延和二宫。 使得皇家颜面扫地,这些事情虽叫神宗皇帝甚为恼火,却也危及不到大宋江山,只要对李二清楚地表示出极大的善意,也不难化解。
最叫神宗皇帝揪心的确实“李二事件”引起的连锁反应:北地大辽忽然称李二为金骑驸马,定要将李二接到辽国,宋廷自然不能答应。 还不等交涉。 辽主耶律洪基已经率几十万辽国健足御驾亲征。 开始时候双方还能保持克制,只不过是些小规模的冲突。 如今辽国忽然开始发动大规模的攻势,接连下两座城池,河北路与河北东路屏障顿失,几乎是完全袒lou在辽人兵戈之下。
自对西夏动武以来,宋廷一直是拉拢契丹人,将主要兵力部署在西夏防线,远征西夏之师损兵折将。 若不是李二大展神威,力克西夏军马攻下其国都,宋廷依旧是个灰头土脸的结局。
虽说大宋得了定难五州咽喉之地,如今地西夏进到宋辽动武,也是蠢蠢欲动,弄的宋廷不敢将西夏军马北调,一时还真地是对契丹人的进贡无可奈何。
强敌犯境,朝廷无力抵御外辱。 如何能叫神宗皇帝心顺?
今日带了贴身的侍卫出来散心,见到那秦少游颇有几分才情,大生重用之心,准备来日给秦少游个官职,使其为朝廷效力。 不想这个“老头子”竟然算出秦少游不日就要“拖白丁之身”,真的算是有些个本事的。
心动之下。 叫这“老头子”测字,问的便是大宋江山,由于所思所念都是如何叫李二为朝廷所用,以平定西夏击退辽国,所有自然而然的写下那个“李”字。
想不到地是面前的这个老头子“竟然”说出如此不吉的话来,虽说神宗皇帝不大可能轻信这些“江湖”之言,心里却是极其的不快,不过这“老头子”方才所算却是极准的,无论是秦少游的仕途还是苏小妹的姻缘,甚至是大宋的江山都是算地极其准确。
神宗皇帝道:“想大宋万里江山如何会有凶险。 哈哈。 你且再于我测字一回。 ”
“写来。 ”
神宗皇帝提笔在手,唰唰两横:“且测这个二字。 还问大宋江山!”
纸上写的便是那个李二的二字。
李二笑道:“若还问大宋江山,这个二字却是方才李字的补救之法,当是大赞的。 ”
“如何说辞?”
“既然问的是江山之事,又是写个二字,自然是极赞地。 只要将二字中间竖起,逢泽为江。 二字心中横起,若以人意转动,便是个川字,川者山也……”
“二”字加一竖便是工作的“工”字,加水自然是个“江”字了。 在“二”字之间加上一横立起便是山川的“川”字了。 古代称皇家恩典为雨lou恩泽,神宗皇帝自然想到了“赏赐”李二以成江山之意:“若是那纵横之笔不为人意所控……”
李二嘿嘿一笑:“若是这个二字任意纵横……嘿嘿,且看来……”
说着李二在那二字中间加上一横又是一竖:“二字可是要转化为王的,问的又是江山,王字距江山之主不过只差一点罢了。 ”
王字再添一点可不就是个“主”字的么?
神宗皇帝闻得李二所言,心中大是震骇,不由的狐疑起来:那李二确是有颠倒乾坤之力,此点不必多说,若是和李二闹的不可收拾,难道真的便是要江山易主?
李二看神宗皇帝猪腰子脸上颜色不住变化,颇为江湖的说道:“测字一说本就是虚妄,却也做不得准,这位老爷若是相信便是灵验,若是不信,大可一笑置之……”
事关社稷江山祖宗基业,锐意进入地神宗皇帝又如何能够做到“一笑置之”?
李二大闹汴梁,从那万马千军地围困之中从容而去,接连毁坏丽景延和两宫,闹了个惊天动地,早已是大宋瞩目的焦点。
无论是庙堂之中地君君臣臣,还是市井坊间的男男女女,所谈论者无不是“李二”两个字。
如今这位猪腰子脸的人物分两此测“李”“二”,王雱微微皱眉地说道:“那李二我也知晓一些。 本是个文彩武功俱全的少年俊杰,本以为是品既超群才复绝世的栋梁之才,却原来是个混世魔王的枭雄人物,真真的可惜了那一身的才华……”
苏小妹听得暗暗摇头,这王雱虽很有些才能,终究拖不了世家子弟之气,人云亦云。
“那李二于我曾有些个交情。 断不是王公子所言的那般是个野心之徒,观其言行心思。 不过是个本分慈悲之人罢了,闹到如今地局面定然是有许多说不出的苦衷,秦兄以为如何?”
苏小妹称王雱为王公子,成秦少游为秦兄,关系之亲疏已经分出。
秦少游正色道:“那李二确不是枭雄之属,应该不会成为大宋地”凶险“之人,许是和朝廷里有些个误会。 说的开了何尝不是我大宋的栋梁之臣?”
“家父对那李二评语也是不恶,”王雱道:“不过那李二行事未免太过狠辣,延和宫万千禁军悉数葬身火海……”
李二这才知道当时轰炸延和宫时候,下面还埋伏了这么许多禁军,虽是恻隐之心大动,却不后悔:“延和宫有万千禁军?这么许多的禁军为何齐聚延和宫?”
“自然是准备捉拿李二的,那李二曾放言要毁坏延和宫,自然是要埋伏下人马以备擒拿。 ”
“呵呵。 ”李二冷冷一笑:“若是那李二为禁军万刀而斩,也不知世人会不会怜惜?既然禁军和李二都是敌对,无论是谁伤亡都是应当。 ”
敌对状态下的双方,都具有毁灭对方的力量,一旦接站必然是个你死我活地局面,战争从来就是如此。 只论胜负不分善恶。
若是李二被禁军斩杀,世人皆认为应当,若是李二胜了禁军,难免有“犯上作乱”之嫌,自然要当那“杀人盈万”“混世魔王”的恶名。
“君权神授不可违背”“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的观念自然不会深入李二的心思。 何况李二从不认为自己的生命应该属于大宋或者大宋皇帝,在生命面前,君权便是轻如鸿毛。
苏小妹等人还从未听过李二这般的言语,这话俨然已经把朝廷和李二当成了平等的敌对双方,完全不符众人所受的那些个“君为臣纲”地思想。
既然已经是敌人。 便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莫说是斩杀敌方将士,便是再阴险十倍百倍的手段也不为过。
神宗皇帝远比这些才子们考虑的要周全许多。 既然李二和大宋已经是战争状态,而朝廷又明显的占不到任何的优势,甚至阻止不了李二投kao敌国,也不是一定要拼个玉碎瓦全的。
在面临不利地占据时候,大宋往往是有条件的和谈,只要还能够谈的来便和谈!大宋自立国以来,便是在不断的和谈,尤其是在武力占不到便宜的时候。 和契丹和谈两次,于西夏和谈四次,早就有了经验的,或输以钱币,或割以土地,总之是要先保住朝廷才是。
李二“轰炸”两宫之后,神宗皇帝便深感朝廷对于李二的无奈,既舍不得放手为别国所得,又不敢逼迫的紧了将李二弄成困兽之斗,何况朝廷早就控制不住李二。 于是这才借着撤换司马光的由头释放好意。
自从撤换“当事人”司马光之后,那李二还真的安稳了许多,至少再不见那代表了恐怖地白色灯笼升起。 而辽国南犯,西夏欲动,朝廷早已是焦头烂额,这其中地当务之急也是所有事件的根本还是李二,只要李二为大宋所用或者安抚住他,局面自然是可以迎刃而解。
今日这么一说,愈发地坚定了神宗和李二和谈的决心。
王雱道:“那李二拥有如此威力绝伦的神器,恐怕是有了不臣之心,朝廷斩杀于他也不为过。 何况此人无论投kao哪一外族,也是可以助夏夏兴帮辽辽盛的关键人物,叫我大宋如何信得过?”
这何尝不是神宗皇帝的想法?
李二信不准朝廷,朝廷何尝敢于相信李二?
如今的神宗皇帝不敢将李二逼上绝路,若是真的把李二迫的紧了,也等于是把大宋逼迫到了死路上。 只不过双方都缺乏足够的信赖罢了。
朝廷是怕李二有了不臣之心,李二是被朝廷诓的多了,再不敢相信冠冕堂皇的大宋朝廷。
苏小妹不屑的说道:“那李二既然能从万马千军之中从容而出,若是有了二心,以他的手段早就兴兵作乱,便是面南背北也不是难事,何必还要一再的给朝廷警示,早就造反去了。 ”
若是平日里神宗皇帝闻得这话,问苏小妹个“诛心之言”的罪过那是轻的。 今日里听得却是心头登时为之一亮:是呐,以李二的手段,不是没有可能颠覆大宋的社稷江山,既然是一再是以严厉手段给朝廷以警告,那便是说明此人之心还在大宋。 如此说来,在这场“李二争夺战”之中,大宋始终是占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只是刚刚发觉罢了。
既然李二曾无数此的表明心意:只要不伤害其家人,一切都可以谈。 那局面就简单的多了!神宗皇帝解开心中之结,大为欢欣:“诸位才子果然是有大才的,朕……真是好才学,哈哈……”
驸马传 第228章 捉奸在床
李二将今日间在“临江楼”的事情说与春娘知晓,逗的春娘笑个花枝乱颤:“想不到相公便是敢于捉弄当今万岁的,还装什么测字的先生哩!”
“看官家的模样是准备要和我缓和关系的。 ”
“那才是好的哩,奴奴也不愿看到相公整日里这般躲躲藏藏的。 ”
虽然还不大可能真的一劳永逸的解决和大宋朝廷的关系,不过却是真的出现了缓和,终究是好的事情。
饮罢了几盅酒后,二人又搂抱着压于一起,郎情妾意,云意雨情,男欢女爱,又是一番滞云行雨,巫山酣战,此中细节,便不做详细表述。
如今二人行房早已少了取乐之意,更多的是那种亲情罢了,待到云消雨罢之后,春娘持了李二的手,轻柔的抚了微微隆起的小腹:“相公摸摸咱家孩儿的吧!”
“想不到我也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这心里头重了许多的哩。 ”
二人说了会子mi甜的话儿,拥了对方叠股而眠。
李二本是要绝早的起来,以免为“报社”前来上工人手撞见,若是有人见到一个古怪的老头子大清早鬼鬼祟祟的从春娘房中出来,便是说不清的是非。
春娘有了身子,亦是慵懒了许多,身个白晃晃的膀子搂了李二,迷迷糊糊的说道:“还早哩,相公再睡片刻的吧……”
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春娘,春娘起来地么?”
赫然是长平公主的声音!李二大惊。 长平公主怎么来了?她不是一向贪睡起的甚晚么?若是叫她撞见立即就lou了行藏。
春娘亦是大惊,立时就睡意全无,小声的说道:“相公且先穿衣躲躲的吧,莫叫公主见到哩。 ”
李二急急的穿衣,慌忙忙的踢踏了鞋子。
长平公主方才隐约闻得春娘于人说话,又见房门久不打开,心下狐疑不定:“春娘呐。 起了没有哩?”
“正穿衣地呐,公主稍候。 这便去开门的。 ”春娘一面支应了长平公主一面叫李二躲藏。
偏偏这睡房之中连个里间也是无有,那装衣裳地柜子小的可怜,李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钻不进去 。
“相公,且先到床下避一避,来床下……”
李二俯低身子,顺势钻进床下。
春娘急慌慌的便去开门,长平公主颇为不耐的说道:“春娘在做的甚么。 本宫好似听到这屋中有旁的人哩!”
“公主是说笑哩,怎就有旁人?不曾有的,不就你我二人地么?”
长平公主仔细看看屋子,确实是藏不住人的,这才在床上坐了,很是亲热的说道:“春娘好妹妹还不曾梳妆哩,却是这般的俊俏。 我那里还有个坠珠的凤头金钗,来日里便送于春娘妹妹。 也多长几分颜色。 ”
春娘不是喜儿,不会因为长平公主许下个钗子就欢喜的甚么似的,淡淡的谢过长平公主,也不多言。
“对了哩,怎不见驸马?驸马没有于妹妹同房地么?”
春娘便晓得长平公主不是专门来送什么凤头金钗的,原来是来打探李二的行踪。
“公主尚且不知相公的行踪。 春娘又如何知道?”春娘微笑着对答。
“嘻嘻,驸马最是疼爱妹妹的,便是不见本宫也是舍不得妹妹你的哩。 ”
春娘闻得心中甚是甜mi,依然不肯承认曾经见过李二:“相公我也许久不曾见地,想是怕官家捉拿躲了的吧?”
长平公主当然不会相信春娘不知道李二的行踪,却是实在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在这里还住的习惯不?若是嫌衣食不周,本宫就叫几个宫女过来伺候妹妹。 ”长平公主貌似十分关心春娘的饮食起居:“还用的是这般陈旧的被褥,真个是委屈妹妹的。 ”
猛然间长平公主见到那被子里裹了个黑色的背缝袜子,心里一动却是不动声色:怪不得方才好似听到屋里有旁人地人,原来还真地是有的。 且是个男子。 好个春娘。 貌似娇娇柔柔地文弱模样,背地里还不是个淫荡的货色?竟然在背地里做出养野汉子的丑事!亏得驸马把你做成宝贝一般的捧着。 定要呆住那野汉子,捉jian成双看驸马还有何话说。
长平公主得意的想着:便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出了这般偷人养汉的丑事,起码也是要痛打个半死然后休了女家的,我这天家如何能够容得?今日定叫你好看。
虽说是心里存了狠毒的念头,长平公主面上依旧是堆满了笑意,仔细的环视房中,确信只有床底下可以藏人之后,心里有了计较。
起劲的在床上一顿:“妹妹这床榻也是硬邦邦的紧了,需多絮些棉麻才是哩……”
床下的李二可是吃足了苦头,那床板为长平公主一顿,落下不少的灰尘土屑,呛入口鼻难受的甚了,虽是喉咙发痒却不敢咳出声来。
躺在床上和趴在床下还真的不是一个滋味儿,那感觉完全是天壤之别。
“驸马时常的夸赞春娘妹妹端庄贤淑,本宫深以为然的。 ”长平公主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想来春娘妹妹也曾阅了《女经》读过《妇言》的吧?”
“略略的看过而已!”
“何为妇道,何为七出?”
“孟子曰: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 遵圣人教诲,妇人之道自然是顺从二字。 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此七项是为七出。 ”
所谓七出乃是古代夫君休掉女子的七个先提条件,若是已为人妇者犯有“七出”中任意一条。 其夫君有权修掉此女子。
长平公主笑道:“原来妹妹还真地是知道七出的,何为三不去?”
“服舅姑丧,原贫现富,有所受无所归乃是为三不去”
七出三不去乃是古代妇人之道的根本,虽然有七出的条文给与了为夫君之男子相当大的权限,若是其妻附和三不去的条件也不能休掉的。 春娘所言地三不去是指妻子曾经帮舅姑服丧、娶妻时穷现在富有和被休后可能无家可归这三种情况。
七出三不去在唐时便成为明文的法律,到了宋时候理学地说法开始抬头。 对于女子的规定更加严密。 而《宋律》还是承袭了唐时律法,而且更是加强了许多。
“何为夫妻义绝?”
春娘道:“疾与jian是为义绝。 ”
宋时候的法律虽然分别限制了婚姻男女。 却是大大加强了男子的权利。 七出三不去并非铁律,规定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即使妻子符合三不去的条件,丈夫仍可以休妻,否则,丈夫也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因为那些特定情况必须休妻为法律所强制规定,所以只要出现这种情况。 便表示夫妻缘分已尽,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俗称夫妻义绝。
而符合夫妻义绝地条件就是:妻子有恶疾或者与人通jian。 此为律法所万万不容,是要强制休妻的。
“原来春娘妹妹知道的这般清楚,呵呵,极好,极赞……”长平公主微微下腰,果然看见床下有一双男人的大脚。 被蝎子蛰了一般的跳将起来,一把拽住李二的脚丫子,使劲的往外拖拽:“好你个荡妇,趁了驸马不在的光景,竟然偷养了野汉子,你……你……本宫便是打杀了你这贱人也是理所应当……”
长平公主本是发妻正室。 逮住小妾偷人,自然是理直气壮地大声吆喝,便是生生的打死那败坏门厅的偷人小妾,也是常理。
李二本是趴着的,冷不防被长平公主直接从床下拽了出来。 春娘亦是不曾想到长平公主会发觉床下有人,又唯恐长平公主知道了李二的行踪要不利与他,亦是唬的变脸变色,一时做声不得。
长平公主唯恐那“jian夫淫妇”逃拖,死命地按住挣扎着要起来的李二,大声的尖叫:“快来人呐。 快来人呐。 捉住jian夫淫妇了的……”
外面跟随长平公主前来的宫人听得叫声急急过来,看这场面果然是捉jian在床的模样。 顿时来了兴头,使劲的按住那“jian夫”。
“你个贱人,本宫本就不愿纳你,驸马却说你是个出污泥而不滓,随狂流而不下的。 本宫无奈这才纳你进房,”长平公主恶狠狠的说道:“今日果真应验了我那话儿的,朝秦暮楚地风尘贱人断无全璧,你个贱货强笑假欢以色事人,但求其媚不顾名声地惯了。 想你个贱货生于贫贱长在卑污,所学者婶膝奴颜、所工者谑浪淫荡,本宫看驸马的脸面也就忍耐下地。 既难自洁也就罢了,竟然胆敢坏我门厅毁我天家声誉,做下这般脏腑秽浊的丑事来。 不把你剥的光了游街三日,旁人却道本宫治家无方,拿了,剥个干净捆在廊下,叫众人好生的看看这贱货是甚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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