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那富家的婚事……”司马光本是想说那富阁老家的婚事如何处理,转念一想若此事当真,也不能坏了阳谷那山野女子的名节,自然是要和人家成亲的:“且先莫动雷霆,把世美叫来一问便知分晓。 ”
李二也是这么个想法:前番刘世美否认认的五花肉西施,想是害怕家法严厉,既然刘恕都答应要儿子和五花肉西施成亲,那也就消除了刘世美的后顾之忧,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功夫不大,一高瘦的少年公子进来,穿一袭白底粉边儿的斜襟袍子,扎了五彩带挽了文士巾,样貌还算清秀,果然有几分风流的模样。
“见过父亲,见过司马……”
想来这少年就是刘世美的,刚刚见礼,便听得一声怒吼:“畜生!”
刘恕歪躺在椅子上,盛怒之下劈手就将桌上的墨池丢了过来,只因左右无力又没有准头,那墨池却不曾砸中刘世美,摔个粉粉碎碎,墨汁飞溅,染的刘世美的白袍之上满是星星点点。
李二想不到刘恕是这么个霹雳火爆的脾气,劝也不是不劝更加的不是。
那刘世美惶恐的跪倒在地:“父亲大人且息雷霆,气煞了身子最是紧要。 ”
“你……你做的好事……”刘恕气恼的颤抖不已,左手又要摸索那砚台。
说话间,门帘子撩了起来,进来一须发皓白的老者:“孙儿又不曾做过甚错事,你怎如此的脾气。 ”
这老者正是刘恕的老父刘涣,司马光和刘家最是熟络,急忙过来作揖见礼:“世叔安好,坊间有些个世美的传闻,这不正问的么。 ”
“传闻有几个可信的?”老父亲看一言低了脑袋跪倒在地的刘世美,爱怜的说道:“乖孙儿今日便不曾出过大门,如何做过甚么错事?”
司马光看看李二,李二颇为尴尬的说道:“是这么回子事情……”
李二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再说一便,一面仔细查看那刘世美的神色。
刘世美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完全是一副可怜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李二问他:“数月之前刘公子可曾去过阳谷?”
“去过!”
“这便是了,可曾将一阳谷女子带来汴梁?”
刘世美抬头道:“驸马大人怎能如此说我,我家乃是世代书香,如何能够做出彼等的事情!想是驸马大人听了甚么误传的吧?”
李二想不到刘世美否认的这么干脆,直接的把自己顶了回来,刚要说话便听司马光说道:“世美之孩子也知道个轻重的,万不会做出彼等的事情,莫不是驸马弄的错了?”
既然飞刀刘能够认出刘世美,那便绝对不会错,飞刀刘和他刘世美相隔千里,又是无冤无仇的,断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名节去诬陷他。
不过李二手上也没有什么证据,沉吟一下说道:“我也是受人所托,真实的情形亦是不知,兴许真的是弄的错了哩……”
驸马传 第178章 整人的机会
“我那天可怜见的大女的恁,定是叫那小白脸子给祸害了的!”飞刀刘哭天抢地的抹眼泪,老刘头哭泣的时候鼻涕总是顺势而下,声势端的惊人。
母亲大为同情,忿忿的说道:“最见不得这负心负意的,明日里咱们便再去刘府,和那小白脸子对质……”
“先不急着去对质哩!”李二说道:“人家抵死的说根本就不认得大女,咱们又有甚的法子?此事还要好生计较才是的哩。 ”
母亲和飞刀刘面面相觑,李二说的在理,半点的证据也没有,如何叫人相信是刘世美拐带了大女?
“咱们再好生的想想吧,”李二也只能如此的。
那飞刀刘渐渐的止住悲声:“多谢大侄子的,明日就是除夕了的,想来大侄子也有许多的大事情需要料理,我也好生的琢磨琢磨,过了年节再说的吧。 ”
也只好这样的!母亲黯然的说道:“我儿也是乏了的吧,春娘准备了饭食在屋里等的,我的儿速去用些的吧。 ”
李二却是身疲体乏的厉害,径直去到春娘房中。
春娘浅笑而迎:“我的相公终于回来的哩,快快安坐了的,奴早就将酒食备的妥哩……”
房中红烛高烧,热炭熊熊,暖的紧了。
春娘笑盈盈的将酒食整治妥当:“这红梅肥肚和白炒刀鱼丝是奴奴自学着做的哩,相公定要多食几箸才是。 金橘子酒一直是温着地哩。 相公也多吃几盏子……”
李二腹中饿的紧,大口而食,春娘却是浅笑着斟钟把盏,气氛极是温馨。
连连吃了几盏子酒,身子暖和了许多,更是通体舒泰,李二惬意的躺在椅上。 春娘善解人意的将李二的双腿放在膝上。 除下鞋袜,轻手轻脚的揉捏:“想是相公乏的紧了。 奴便伺候相公……”
美人在侧娇声慢语地轻揉细捏,李二舒服的哼出声来,不禁闭目享受。
渐渐感觉春娘地小手上移,柔柔的揉搓大腿内侧,似有暧昧的挑逗之意,睁眼一笑,春娘慌忙羞涩的低下头去。 却早臊的满面赤红。
李二曲腿,以脚揉搓春娘胸前的饱满,春娘虽是羞涩却不肯闪避,蚊声细语的说道:“原说相公是乏了地,却还有力气轻薄奴奴哩……”
李二嘿嘿一笑,低头在春娘额上吻了一吻,轻声在她耳便说道:“乏是乏的厉害,却也留了把子力气于春娘的。 ”
春娘仰头。 早已是面色娇红双目迷离的直欲滴出水来,顺势亲在李二的耳边:“既是相公乏的厉害,便叫奴奴伺候相公一回的吧,好的么?”
自成亲以后,春娘总是有些诚惶诚恐,纵是行夫妻之事亦要征求李二地许可。 李二做个淫荡的模样调笑道:“美人说如何便当如何的,嘿嘿,只要咱们快活了也就好的。 ”
春娘低低的嗯了一声,双手慢慢探到李二的胯间,隔了衣裤地慢慢揉搓:“妾得相公怜爱,比喜儿妹子还要先沾膏lou,请相公安坐,奴便于相公再度春风……”
烛光摇曳之下,但见春娘面色红艳,肤如羊脂。 柳眉清秀。 丽眼迷人,花姿月容。 尤其是那樱桃小口微启微闭更是说不出的千般风流万种情爱。 果似王娇再世,西子重生,实在是叫人爱怜。
李二情欲俱发,忍不住的便要起身拥了春娘上得床去。 春娘娇媚一笑:“相公安坐歇息,且看妾身的手段……”
李二知她欲再用那“夜深偷弄紫箫吹”的把式,心中万分喜欢。
春娘跪坐在李二面前,粉颈低垂,脸着桃红,更显妖媚动人,低垂了脸面摸索着抽开李二的裤带,将长裤和衬裤俱扒到膝处,以娇红粉面在其胯间摩挲挨搭。
且说春娘拧搓摩挲片刻之后,那物件儿已甚是巨大,角头渐圆的如饱满熟桃一般。 春娘嘻嘻一笑便纳如口中亲吮开来。
忙忙吮吸吞吐,急急津液飞窜,啧啧吮咂有声,场面极其的淫靡。
李二顿觉胯间坚硬如铁好生酥麻,不由双腿腿直蹬,呻吟出声、。 春娘只顾将那物于口中一吞一吐,蘸了呷呷津津的甜唾相迎,端的是千般搏弄,万种妖娆。
李二心中如火烧一般憋得难忍,整个身子绷绷地紧,如牛皮鼓一般实在不得忍捺。 再看春娘玲珑面目倩美身材,娇喘微微曲意迎合,登时便将其抱在怀中如饥似渴地好一通亲咂:“我的美人,便紧地来快活快活的吧……”
春娘粉面含春丹唇微启,早已是樱口气喘香汗滴滴的萌发了云情雨意,娇羞的问道:“相公意欲如何方得快活?”
心如火焚浑身躁热的李二哪里还顾得许多,探手到春娘的胸前拧弄拉拔:“便在这里先泄了心头之火再说的吧……”
李二口中亲亲肉肉的叫唤,便动手剥春娘的衣衫。 春娘也不做那半推半就的矜持模样,亦是放开心猿意马的迎合,抱了李二的腰身任凭其将衣衫剥下。
扯下那湖绿的抹胸,李二再也不得忍耐,伏在春娘胸前亲吻不止。 春娘亦是心中酥麻痒骚,似那久旱末雨之田地,,口中呻吟声起,“啊啊”直叫不休:“好亲亲好相公,便要了奴奴的吧……”
二人情意早动,俱是盼了那行云布雨巫山酣战之事,李二终究是血气方刚终经不住那欲火熬煎,探手到春娘腰间一拉裤带,绫裤解开,双手胡乱撕扯,便再拖了其衬裤,将美人剥的白嫩嫩赤条条的按在座椅之上。
美人樱口气喘,香汗滴滴,李二阵阵颠狂通通战鼓。 顿时倾情云雨爱意浓浓,一个郎情,一个妾意,你欢我爱,云赴巫山。 几番左摆右揉,几分莺声燕语,个中详情不便细表。
李二好歹还穿了汗衫,春娘却是全身赤裸脸带桃红,粉妆已乱,云鬓披散,二人面上满是口水,一副淫靡之象。 李二爱怜的将其抱上床榻,盖好被子。
春娘抱了李二朱唇紧贴粉脸斜偎,心满意足的说道:“相公好生的神勇,奴这两腿现在还在抖着的哩。 ”
李二喜孜孜的吻了她说道:“你我二人快活就是。 ”
春娘看了看李二,小心的说道:“这个月也不见红,都过了十来日的哩,还是不来,想是……想是……”
李二对于这些生理现象不会无知,惊喜的说道:“春娘可是有了身孕?这……这可是大赞,大赞呐大赞……嗯,这么的是大赞……”
李二欢喜的只能说出大赞两个字来,搂了春娘就又是一个肥嘴儿。
春娘轻笑道:“才一个月不曾见红而已,还是说不准的事情哩,相公且莫高兴的太早了,下月还是不再才知道的。 ”
这便是要了孩子的,李二心中满是幸福,拉了春娘的手儿不住的抚摸却是不知说些个甚么才好。
正在二人温存之际,忽然听得敲打窗户之声,那“梆梆”的声响在深夜之中煞是清晰。
春娘狐疑的说道:“该不会是那老和尚又来了的吧?”
“谁?是哪个?”想来那老和尚从来就拆了房顶从天而降的,这般神秘的敲打窗户应该不是老和尚又来搅局。 何况那老和尚已经回了北地,不会这么几天就又回来。
听得外面有人压低了声调小声的呼喊:“驸马爷爷,睡下的么?”
“睡了的,”李二听出是刘十三的声音:“有甚么事情的么?”
“有点小事情,爷爷出来一下的吧。 ”
“就来,”这么大半夜的,刘十三定然是有要紧的事情,李二麻利的穿好衣裤,披了大衫子出来,刘十三正在檐下垂手而立。
“甚事情哩?”
刘十三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驸马兄弟还记的霸王楼的那个老鸨子的么?”
“怎不记的?”李二咬牙切齿的说道:“兄弟可是整治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么?”
刘十三阴阴一笑:“还不曾整治于她哩,本想找几个泼皮混混去她哪里捣乱,想来也伤不了她的筋骨。 我就找了几个人天天的盯着她哩,今日终于找了她的破绽,不整死她也叫那老鸨子拖层皮……”刘十三狠毒的一笑:“嘿嘿,这遭她可是跑不出咱们的手心的。 ”
“有了甚么整治她的机会?”李二忽然感觉自己从心底很愿意整治那老鸨子。
刘十三附在李二耳旁:“兄弟,霸王楼出了人命的!这遭咱叫她吃不完的官司哩!”
“人命?能够告的倒她的么?”那霸王楼的老鸨子攥了许多苦命女子的卖身契约,又是得到官府认可的,就算是搞出了人命,随便报个恶疾不治也就可以过去,官府从不会认真的去追究。 要想kao这个整治那老鸨子只怕不易得手。
刘十三嘿嘿的笑着对李二说道:“这遭可不是寻常的人命官司,她是跑不拖的。 ”
驸马传 第179章 荒坟夜半鬼吹灯
闻得刘十三如是所言,李二顿时来了兴致:“好兄弟,真不亏了你用这般的心思盯那禽兽不如的东西,好生的于我说道说道,是怎么回子事情?”
原来刘十三找了几个市井的泼皮一直密切关注霸王楼的一举一动,入夜十分,从霸王楼出来一架小车,拉了甚么物件儿出朱雀门而去。 俩泼皮偷偷的跟踪之下,发现那小车竟然出城到了南瓦子的乱葬岗头,匆匆的将一具尸体埋下,于是急急的老报告刘十三。
若是寻常的人命,霸王楼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尸体拉去化人场,如何去官府消籍。 如此偷偷摸摸的把尸身趁夜拉出,定然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二忿忿的说道:“定是那老鸨子做出了逼良为娼的勾当,却没有人家的卖身契约,如今搞出了人命来,不得以才偷偷的葬了了事,咱们偏偏不叫她如愿……”
刘十三得意的说道:“我也这么个想法的,要不咱们趁夜去把那尸体弄了回来,手上有了证据不怕那老东西不就范。 ”
“这大半夜的,城门早关……”
刘十三笑道:“出得城去却也不难,我有法子叫开城门的。 ”
二人出的门来,门口早聚集了好几个人手,想来就是刘十三找的那些个泼皮混混,乱糟糟的给刘十三见礼:“给爷爷问安……”‘
“问个屁的安,”刘十三大剌剌地指了李二对他们说道:“这位才是真爷爷的哩。 ”
众人纷纷给李二见礼。 李二暗笑,想不到刘十三在外面还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其实历朝历代的太监在宫里虽然卑微,到了市井之间却还是有几分架子的,好歹也算是宫里的人儿,那些市井之人还是敬畏的。
刘十三问那个小个子地泼皮:“蝎金刚,你便真的能叫开宜秋门地么?”
那唤做蝎金刚的猥琐汉子一点儿金刚的气势也没有,却取了这么个威风八面的名号:“刘爷放心。 宜秋门的守丁是我的发小儿,还借过我的银钱哩。 我早按照刘爷地吩咐叫他等了,咱们过去便可开门。 ”
汴梁城除了朱雀、景龙等几个主要的大城门之外,还有天波、丽景、宜秋等小门,宜秋门便是在城南偏西的小门了。
李二大赞一声:“好的哩,弟兄们随咱出去把事情办的妥了,十三多拿几个银钱出来于弟兄门吃花酒戏粉头……”
众人一声欢呼,操了家什引李二出城。
蝎金刚还真不是吹嘘。 叫自家的门一般的把宜秋门叫开,众人出城,沟沟壑壑的往东南而来。
夜深路艰分外地难行,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南瓦子。
南瓦子在十里亭的西厢,极其的荒凉,獾鼠奔突夜枭悲鸣,十分的荒芜景致。 无数的低矮坟头杂乱相缀其间,好在人多势雄。 也不怕那冤魂业鬼出来作祟。
“便是这里地,便是这里的恁!”眼前的土地于别处不同,明显是新翻动过的。
“刨来。 ”
天寒地冻,埋的极浅,只以冻土疙瘩草草的掩盖,稍稍的搬开那些土块。 便lou出一领芦席包裹的尸体。
这些人多是偷鸡摸狗扒坟掘墓之辈,也不惧怕,七手八脚的将那尸体装上架子车,扯了几把黄草掩盖便回。
那些人说说笑笑的前行,丝毫没有惧怕地意思,反而是李二老是感觉背后发凉,不由自主地左右张望,唯恐跳出个僵尸恶鬼一类的凶狠恐怖之物。 再一想自己是要为那死去之人昭雪冤情地,便是那尸体真的有灵,也不会伤害到自家。 想到这里李二才胆子稍宽。
好容易入得城来。 打赏了那几个泼皮,这些混混自去吃酒寻欢不提。
二人进到驸马府。 将那尸体卸下,却见母亲和春娘早就披了衣衫的在候了:“我的儿,这半夜三更的去做甚的营生?”“没有甚事,没有甚事……”李二和刘十三把那尸体抬到了灯火通明之处:“春娘你们都下去的吧,这事情不好叫你们见到的哩。 ”
“甚么样的事情连老娘亦不方便知道?”母亲踢了踢那僵硬挺直的芦席:“这是甚的物件儿?”
“啊!”的一声尖叫,春娘花容失色的一跤栽倒,嘴唇都是哆嗦的指了那芦席:“这……是死人!”
那芦席为母亲一踢,lou出一只人手来!
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如此的光景端的是吓死个人的。
母亲亦是恐惧,却不似春娘那般唬的变脸变色:“我的儿,怎弄个死人回来?这是甚人?”
李二急急的叫春娘回避,对母亲言道:“左右也是枉死之人,我看看能不能帮这死鬼昭雪冤屈的!”
自古以来人们对于鬼神就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敬畏,母亲虽是杀猪无数,对于地上的死尸亦是心存畏惧,微微后退:“若真的是替阴人昭雪冤屈,也是好事情的哩……”
然而这种对于鬼神的态度在刘十三身上却不怎么明显,他上去解开那芦席细细的查看,旁人却是别过头去不敢目睹。
过了半晌,听得刘十三说道:“我的爷爷,这女子是打死的哩!”
李二本就想到霸王楼出来的尸体多半会是女子,壮了胆子上前,见那女子通体赤裸,身上满是淤血的伤痕,已经变为黑褐之色,映衬了白惨惨的肌肤更是触目惊心,两腿于腹部的伤势最为严重。 可算是遍体鳞伤。
“这女子地手指都是断了的,背部还有火烫的痕迹……”刘十三好似很专业的样子。
李二暗暗的咬牙,那老鸨子真不算是个人,竟然如此的虐杀了这名女子,一定要好生的整治整治她。
刘十三撩开是死尸披散地头发,但见那死尸口鼻之处满是变黑的凝结血块儿,小心地取下一片凝血。 阴阴的冷笑:“那老东西还真是毒辣,竟然用上了灌肥鹅的手段。 ”
“甚么叫做灌肥鹅?”李二知道越是奇怪的刑罚越是惨绝人寰。 还是忍不住的发问。
“灌肥鹅的么,嘿嘿,是宫里整治人的法子,便是将生黄米灌下去,受刑之人最是痛苦……”
“灌黄米?怎个灌法?”
刘十三道:“先封了人地嘴巴,将生黄米从鼻子灌下去,犯人就会将生黄米吸进肺中引起剧咳。 那生黄米粒子便会划破肺部和咽喉,最后从鼻子里喷出,就算不死也要养半月的,肺上落下的毛病却永远也好不了的,爷爷你看,这女子的鼻子里还有黄米粒子哩,只不过这黄米被血包裹旁人看不来罢了……”
李二忍不住的查看,那女尸二目圆睁。 便似死不瞑目一般的模样。 李二一见之下,忍不住的惊呼一声,坐倒在地。
“我地爷爷忒也胆子小了些,死人有甚么好怕的?”刘十三笑盈盈的搀扶李二。
李二急急的叫了母亲:“母亲看看,这死的可是……可是那五花肉……大女?”
母亲闻得急忙过来,细看之下亦是惊呼:“这……这果真便是大女的。 怎……会死?我儿是从哪里找到大女地尸身的?好惨的大女恁?”
李二实在想不到五花肉西施竟然已经惨死,将牙齿咬的咯嘣嘣作响:“这东西真个不是人的,我定要好生的整治于她,为世间除了这个祸害……”
“嘘,不要大声的,要叫你刘大叔知道大女死的这么个惨法,还不急的疯了么,定要……定要……”母亲正在叮嘱李二忽然住口。
原来不知何事,那飞刀刘老刘头已经过来,正kao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站立着。
众人知道隐瞒不住。 李二急急地过去:“刘大叔。 大女……大女……已经去了地,您老人家且莫……”
说着说着。 李二竟然说不下去,想那飞刀刘和大女是骨肉相连,如此的千里来寻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地苦难,竟然见到的是大女惨死的尸体,这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惨剧便是如何劝解也不管用的。
飞刀刘却不言语,嘴唇哆嗦着想说句甚么却始终开不得口,房间里的气氛沉重的叫人窒息。 足足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飞刀刘凄惨的一笑:“我没事,大女死便死了的,死便死了吧,我真的没事,我是真的不伤心,你们……不要劝我。 ”
看他凄惨的神色,便知飞刀刘已是伤心欲绝,众人却不知如何开口劝解。
飞刀刘想去看看大女,迈步一动登时了栽了劲头,磕的额角上鲜血淋漓,老刘头却浑然不觉一般的还要过去,终于再次的栽倒:“大女,你来搀爹爹一把……”
老刘头叫着大女的名字却是在对李二说话,想是精神恍惚间把李二看作了大女。
李二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急急的过去搀扶了老刘头。
那飞刀刘过来,“啪”的一掌抽在大女的面上:“你个死女子,偏偏不肯听爹爹的话儿,偏偏要和那小白脸子跑……”
“汴梁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么?”又是一掌。
“你有那么深的福气的么?飞刀刘每说一句便在死去大女的脸上狠抽一掌:“我算是白白的养活你了的,你个死女子……”
众人看的心酸,老头儿忽然很后悔似的抽了自己四巴掌,直打的口鼻溅血,万分轻柔的抚摸了那死尸的面庞:“大女子呐,爹爹打痛了你的吧?也是为你好的,叫你长个记性,这世间只有爹爹拿你当个宝贝的……”
驸马传 第180章 天地交泰不同床
飞刀刘拖下自己那新染就的蓝色袍子,给五花肉西施披上,念念叨叨的说着:“披件儿衣裳,这冷天时候的,莫挨了冻才是……”
母亲面恶心软,和飞刀刘争争斗斗的几十年,如今看刘家如此,心里揪一般的难受:“大女去便去了吧,你若是难受便哭几嗓子败败火气……”
飞刀刘老刘头凄惨的一笑:“我这大女终究是去了的,哭有个甚用哩?能把大女哭回来的么?咱这把年纪见的事情也多了,谁家没有个长长短短的,不哭不哭的哩。 大女既然走了,俺也没有了活着的兴头,俺就问驸马爷爷一句,是不是那个小白脸子对大女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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