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说话间守城的官兵已经是xian开了车帘子查看。
“家里的孩儿病了哩,要去桑家瓦子求了深神医的呐,军爷行行好放我等尽快出城去吧。 ”那大针先生小声地和守门的官军周旋。
这么大清早,又是车有是马的急急出城,自然是要盘查过问。
隐隐听得远处出来嘈杂人声。 大针先生最是清明,知道是大宋的官家已经死,是要必了城门全程戒严的,急急摸出一小角的银子塞进那官军手中:“军爷呐,孩儿实在是病的必轻,可是不敢耽搁了哩……”
那官军看车中有女人和孩子,还真是象是病重求医的模样,不过总是感觉有甚么地方不对头,却又吃不准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人家是给了银子的,官军稍一犹豫挥手放行。
车夫急急的挥鞭。 驱赶马车穿凤丽门而出。
那个时候地官军虽有军饷可拿。 却是少地可怜,而且到手的都是铜钱。 便是一年才能够赚取这么块子角银。 许多电视电影之中都有大宋军兵花天酒地地场面,无不是胡吃海塞,甚至还去堂子里角粉头,那完全就胡扯,不说大宋时候的军兵还没有那么高的收入,就算是军官y恶要考虑军纪的。
作为小小的军兵,考虑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切身利益,一家老小能够有口饭食已是满足,逢年过节要是能够再喝口小酒就已经是天堂了。
马车方一出城,便是过来大队的军兵:“关闭了城门,若非枢密手折,任何人不得出入!”
那军兵急急的把角银隐在吞袖之中,大声的应承了。
看大队远去,小军兵低声询问:“出了甚的事情?怎闹的这么鸡飞狗跳的?”
“天晓得哩,,能有甚至的事情?”
“我听闻官家可是重病的呐,该不会是官家驾崩……”
“好像有这个架势……我可是甚么也没有说,甚么也没有听到的哩!”
“嘿嘿,是呐,是呐,咱甚么也不晓得!”
*作者按:根据史书记载,大宋神宗皇帝是病死的,被人谋杀一说纯粹是作者杜撰。 不过史书也并非就是金科玉律不可怀疑。 那神宗皇帝不过三十几岁,正当壮年,为什么说病就病,一病就死了呢?这里头好像有些玄机……
当时皇子年纪不小,皇帝几个兄弟又不是安稳本分之人,就算是被人谋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小说而已,呵呵。 !
驸马传 第356章 决心的检验
已经到了必须找个容身之地的时候了,可是现如今契丹人在河东路占城无数,如果能从辽人的手中夺取城池村镇提供给灾民作为容身之所在那是最好,可是李二知道懦弱的灾民根本就不是人家精锐契丹军的对手,若不是有蕊蝶圣母的光环给灾民以愚昧的力量,只怕这些不远千里到此的万千灾民早为契丹铁骑格杀了的。
打是打不过的,只能去往宋人的地界儿。
现在距离比较近,而且能够容纳这么庞大数量灾民的所在也只有太原府了。
太原府乃是一路之核心,必然是有大量的驻守宋军,李二并不是很担心那些宋军会对灾民和自己不利。 因为从隆德溃败下来的宋军口中得知,太原本地百姓已有许多为契丹人势如破竹的势头吓破了胆子,纷纷逃离。 搞的太原人口极是不足,不得不调用老幼妇孺为民夫,参加加固城池、协助守城等任务。
若是把这些灾民带去了太原想是好的吧,太原不是正缺人的么?想来那延安郡王也不会拿这些灾民怎么样,起码不会立刻队灾民不利,毕竟契丹人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看了太原的。
刘三嘏和罗芊芊都不认同李二这么乐观的看法,很明显李二是低估了上位者对于反叛的镇压决心。
“不会的吧,那延安郡王还指望咱们抵抗契丹的哩!”
罗芊芊不得不打断李二这有些幼稚地想法:“相公的呐,延安郡王也不见得就是好心。 前番不是叫你攻打威胜的么?你没有率了灾民去攻打,那延安郡王如何能够信得过你?既是信不过又怎么会叫这几十万的进到城中……”
“我知李兄是为灾民想个安身的所在,省的孤魂野鬼一般的在这里漂泊。 可不见得宋廷也是存了这般地想法,定然不会叫咱们进到城中的呐。 李兄弟若是不信,尽管一试,可以带部分人手去到太原,那延安郡王铁定是不让你进去地哩。 说不准还会拿公子家小为要挟,”刘三嘏对于这些人的做法实在是太熟悉了:“再不然就是叫你孤身进得城去。 若是不去便是造反,若是去了,嘿嘿……便是咔嚓一刀……”
如今的李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可笑的李二,虽说在很多方面还是不能和老谋深算处心积虑的古人相提并论,却也不会再一厢情愿的相信大宋文明的大宋,是富庶地大宋。 大宋的本质和历史上任何一个王朝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把许多的丑恶隐藏在仁义道德的外表之下罢了。
李二忽然发觉到了这里已经是一筹莫展进退不得的局面。 难不成还要真的效法旁的那些个穿越者,用万千条性命以万千堆枯骨打造出一块乐土?
罗芊芊看李二犹豫不决,进一步的鼓舞道:“相公已是率几十万灾民横反地,早为天下所不容。 便是为了自己谋个出路也是应当行雷霆之手段的,几十万的灾民若是如此这般便是会生生的将相公拖累至死,稍加变通则是钢铁死士,相公天资何其聪慧,胸中早有带甲百万。 难道不知自家已有了霸王之资的么?”
到这个时候,李二已经把契丹大辽和煌煌大宋都看成是堆自己有敌意的,二者本没有什么质地区别。 若是强要区分,便是民族的归属感,若不是因为这份民族的归属之心,就凭宋廷的那幅嘴脸。 李二早就投奔契丹辽国的了。
很明显罗芊芊是在暗示李二以暴力手段行非常之事。
或许这些灾民自私懦弱,但是在蕊蝶这个白莲圣母的鼓舞之下,瞬间就能够成为悍不畏死的钢铁死士,若是有这样的一支军队的话,试看天下何人可挡?虽然说这些灾民只是绝对的服从于蕊蝶,但就是个瞎子也能看出蕊蝶对于李二那种无条件地绝对服从。
那蕊蝶对待万事万物,无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冷漠淡然地态度,唯独见到李二,立即就成了欣喜依赖的小女孩模样。
虽说罗芊芊知道蕊蝶和李二之间地经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蕊蝶为何会对李二如此的依赖。 好似李二的生命已经彻底的融合在蕊蝶身上。 或者说那蕊蝶本身就的李二的一部分。 有时候罗芊芊也会忍不住的想:蕊蝶是不是真的在前生就和李二注定了某种缘分?要不然何至于如此的眷恋?
就算是李二指着火坑说个“去”字,蕊蝶也会毫不犹豫眼睛不眨一下的跳下去。 罗芊芊和刘三嘏绝不怀疑这以点。
罗芊芊还是严重的低估了蕊蝶队李二感情,莫说是火坑,就算是刀山油锅幽冥地狱,只要是为了李二,蕊蝶也是会不皱眉头的扑上去……
蕊蝶对灾民心灵的控制和李二亲自控制又有什么分别?
刘十三一听到罗芊芊也是劝李二,大生知己之感:“罗姑娘说的硬是在理,我早就劝驸马兄弟做大事情的呐,既是反了就要有个反的样子,攻城略地占州下府,然后称王称霸,嘿嘿……”一说这些,刘十三就是莫名的兴奋,和那种残酷虐待他人的冲动一样叫人不可抑制,那种感觉几乎是要喷薄而出的:“驸马兄弟是何等的才情!以驸马兄弟的本事,何惧他执戈百万,何惧他战将千员。 但要我这驸马兄弟出马,天下人自然是望风而降。 哪个敢挡了咱们的路子,便是砍了脑壳子,看看有哪个是不怕丢脑袋的,先说好,砍脑袋的事情还是叫我去做的吧,我最是喜好……”
看看越说越是兴奋,口水漫天飞舞的刘十三,李二真是哭笑不得:“王霸天下,谈何容易!”
“怎就不容易哩?兄弟你可是战神在世,哪个能是你的敌手?要是我,嘿嘿……”刘十三得以的咧嘴一笑:“打仗也是免了的,直接拿那天雷地火的神器轰击,看谁还敢不服……”
王天下而臣四方,说起来是十分的热血豪迈,真的要是去做,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鲜血才能够堆砌而成。
不过自己和灾民的出路还是要考虑的,实在不行就拿那所谓的神器威胁,无论是宋人还是契丹,只要阻拦就吓唬他们一下。
“相公还是做好见真阵仗的准备吧,”罗芊芊低沉的说道:“这种事情从来就是要在战场上说话的哩!”
“好吧,”李二终于下定决心:“便是问问灾民的意思,若是大伙儿能偶认可,便是如此施为……”
“若是灾民不认可,怎办?”无论是刘十三还是刘三嘏,都十分诧异李二居然把最后的裁决权交在了灾民手中,那些灾民知道什么道理?他们明白眼前的局势吗?
灾民么,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李二这样的强者就是最好的选择,何况李二还是十分的仁慈,若是换做那有野心的,早把灾民撵上战场了的。 罗芊芊这样想。
“不认可?呵呵,那便再想旁的法子!”李二并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实行什么民主决策,而是要看看灾民究竟有多大的决心,毕竟是有可能打仗的,若是灾民不愿,士气会受到影响:“好的,便是如此的吧,召集一下灾民,我来问问!”
看李二自去准备,罗芊芊、刘三嘏和刘十三三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李二竟然真的要问灾民的意思。
刘十三忍不住的开言:“若是灾民不愿……我看那些个灾民一个个多是贪生怕死之辈,不似能成大事业的……”
“指望灾民是不成的,不过咱们也有法子,灾民不是最听蕊蝶妹子的么?”罗芊芊抿嘴一笑:“我这里有个法子,说出来商讨商讨……”
刘三嘏脑筋极是灵活,已是猜出个大概,笑道:“说出来听听,看看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
“既然那些灾民最是服从蕊蝶妹子,咱们全相公也是无用,还不如去对蕊蝶说道说道,只要蕊蝶认为可行,稍微授意,灾民便是遵从……”
“赞!”刘三嘏道:“罗姑娘果然是伶俐心窍,和我所想的真是一般无二,若是灾民十分的赞叹此举,李公子也是会下定决心的呐!”
“好!”刘十三猛拍大腿:“好心思,就这么办……不过那蕊蝶……我一见那蕊蝶心里就是发怯的呐,罗姑娘和蕊蝶还有些个交情,还是你去说的吧。 ”
刘三嘏点头赞同,那蕊蝶曾经蒙罗芊芊传授天舞,二人又是朝夕相处了好一段时日,自然是罗芊芊去说服蕊蝶最为合适。
“也好,便是我去的,”罗芊芊起身,稍一犹豫低头言道:“不瞒二位,其实我也是有些惧怕蕊蝶的,那丫头的眼神儿实在……实在叫人恐惧……”
一念及蕊蝶那麻木空洞的眼神,想起她对万物生灵的淡然,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冷漠?再想想当时蕊蝶以一小小石块儿便是把那刺客生生砸为粉碎的血腥,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仇恨?就是刘十三这样阴毒残忍的人物也是感觉背脊生气一丝寒意。
驸马传 第357章 家园
东北的日头不过蹿起来一人来高,正是彤彤的红色,旷野的草木之上俱是蒙了一层腾腾的雾气,却不似冬日的浓雾那般厚实障眼,而是薄薄绵绵、丝丝缕缕的缓缓升腾,天地之间略略显得有些朦胧。
不过潮湿之气罢了,只要日头起的高了,自然就会消弭在无形之中。
这样的天气保不齐会是个有雨的架势。
虽然已经是夏天,却还远不到那酷热难当的时候,一早一晚的还是有些个凉意,李二感觉自己穿的有些少了。
现在是小满刚过,只要抓紧时间取得土地,还是来的及播种黄粟和谷子的,高粱和旱稻也是可以。 那个时候整个北方都是一年一熟,也就是一年只收获一茬作物,节气的安排上也相对是宽松一些。
一直是寸步不离的蕊蝶极是乖巧,取过个灰土布的长衫子给李二披上。
颜色虽是不好也不怎么合身,却是暖和了许多,李二回头一笑,刚巧不巧的迎上蕊蝶笑容。
看蕊蝶笑的极是天真无邪,李二大为欣慰:“蕊蝶果然是变了回来的,这可不就是原先的蕊蝶的么!”
李二披了个长衫子,背了初生的朝阳,又是衣带当风,大有飘飘出尘的潇洒,果然生出几分热情豪迈之情。
下面的灾民或坐或站,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围拢了,好似天地间都为这人潮所覆盖一般。 灾民齐聚于次。 却是鸦雀无声,活似要等了李二指明方向地模样。
李二还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其事的面对这么多人演说过,稍微平复一下有些按捺不住的心情,清了清喉咙,很是振奋的吼了一嗓子:“那个啥……乡亲们……”
“说的好,硬是说的好哩,驸马爷爷果然是好文彩……”
“真是有道理呐……”
下面的灾民已是群情激昂大声叫好。
李二愕然。 自己根本就甚么也没有说地,这些灾民怎么就一哇声的叫起好来?使劲地伸手虚按。 好不容易使得灾民平复,李二终于琢磨好了开场白:“灾民是受了大灾的,朝廷里却是不管不顾,一味的穷兵黩武,需知黎民方是天下之根本,朝廷弃根本于不顾……”
“好呐,便是这么个道理……”
下面又是好一通的叫好之声。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李二大肆阐述这个道理。 灾民再次的齐声附和,李二大为感动,谁说百姓愚昧,这不也是明白许多道理的么?
“所以,咱们要求得一条出路,自己当家作主,再不能仰他人之鼻息。 咱们要闯出一片民富财丰天下太平的乐土,”李二自己也说地有些兴奋了:“咱们要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局面。 到那时候,每一个都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再也不能依kao什么神仙和救世主,也没有了皇帝……”
“每一个人都有求生存谋发展得幸福的权利,这些权利并非是谁赏赐于我们的,是我们自己争取得来。 无论是谁,从他来在这个世间的那一刻算起,便是有了这个权利,任谁也不能夺去这个权利,此谓人权天赋,哪个敢不顾人民的死活,便是要推而翻之,这不是造反,是我们应当有的权利……”
又是一阵排山倒海一般地欢呼之声,李二大为得意之余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那些个灾民虽是极力的大声叫好。 面色却是懒洋洋的模样。 好似根本就不关心,只是应声虫一般的喊个“好”字。 李二甚至看到远处的灾民嘻嘻哈哈的打闹。 每逢自己说完,便是应景似地叫几声好而已。 那么远的距离,他们能够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二狐疑的走下土坡,接连问了几个灾民:“你知道我说的是甚?”
“不知,好似是说要造反的,爷爷造反做了皇帝之后我等都是要封官的……”
几个人都是如此这般的说辞,李二大汗!又是走到后面询问,这才晓得后面的灾民根本就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只是胡乱的叫好而已!
此时此刻,李二汗流浃背。
十分忐忑地回到土坡,正要寻思着如何说下去,那刘三嘏小声地问道:“李公子呐,你不愧是学究天人,是不是说的太也深奥艰涩了些?什么叫做天赋人权?我怎一直也搞不明白哩?还有你口口声声念叨地民主究竟是怎么个东西?”
李二忽然明白,在这个时代大谈民主和天赋人权怎么可能有人理解?就是如同刘三嘏这样的精明人物都不知道的东西那些个灾民如何能够知晓?
这个时候,李二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十分严重:现在还不是讲人权的时候,尤其是面对这些灾民,讲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完全就是对牛弹琴,还是换个话题的吧。 ,讲些灾民能够听得明白的东西,说些灾民能够接受的理论才是正途。
民主这东西不是kao嘴巴说一说就能实现的,在很多时候,这并不是一个好物件儿,反而会把局面搞的更加糟糕,比如在李二这样的环境当中。
“乐民之所乐,民亦乐其之,忧民之所忧,民亦忧其之,”李二刚说完,立刻意识到这样的文字可能不为灾民所懂,当即就是翻译过来:“为咱们老百姓着想的,咱们老百姓也为他着想,对咱们不管不顾的,咱们对他也是一般的不管不顾,国不知有民则民必不知有国……”
老百姓尤其是这些灾民每日所想到是自己的出路和生计,这种“你不为我着想我就不为你着想”的说辞和适合灾民现在的境遇,于是,有小部分人听的明白了,纷纷换上欢喜的神色,开始真心的叫好。
“君臣如心腹,子民似手足,心正则手足端,心斜则手足歪……”李二的声调越来越低,渐渐止住,因为这样的言辞实在又是老调重弹,还是把所有的指望都寄托朝廷身上的,急急更正:“方才说的顺了嘴儿,不是那么回子事情哩,咱们再来重新说过……”
那些刚刚明白一些的灾民顿时愕然:“重新说?还说个甚么?赶紧的说完好去准备吃饭了的。 驸马爷爷也真是的,婆婆妈妈的长篇大论个没完没了……”
李二忽然明白,说那些个子虚乌有的美好言辞都是无用,还是说说最实在最真切的吧。
深吸一口气,李二直是道出心中真实想法:“你们想回家不想?”
“回家……不想……”或许是李二拼劲力气说出的话语真的有些震撼力,灾民闻得竟然顿时寂静,旋即明白,立即齐齐的嘶吼:“想!”
背井离乡在外漂泊,颠沛流离之苦离妻别子之难顿时涌上所有人的心头,真心的用一个“想”字表达出自己的全部心愿。
老百姓的念想并不复杂,更不奢侈,其实是简单的很了:只要有个安居乐业的所在,有两亩山田一口吃食,妻儿老小不至于饿死也就心满意足,就是这么简单。 而这些朴素到了极致的想法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要有一个家!
家从来就是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根基,也是每个人的最终归宿,即便是漂泊的游子远在天涯海角也是要回家的。 各位读者看看春运时候的壮观场面就能够理解人们回家的那种冲动了,不必短头发在这里多做阐述。
就是李二自己的心里,想的何尝不是“回家”这个念头?
若是能够在家,便是穷些苦些又有何妨?整日里想了王图霸业能够有“大魄力大智慧”抛家弃小的,不过是那些野心家罢了。 试想若是每个人都能够有衣可衣有食可食,有一个温暖的家园,又有哪个会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做那造反的危险之举动?
历史上的许多人也是因为没有了家的归属才成为“野心家”的。
“我是知道大伙儿都想家的,哪个不想哩,便是我也是念家念的狠了,”李二大声的呼喊:“可是咱们是再也回不去的了,如何应对?只有再建家园……”
“再建家园!”
“再建家园!!”
灾民们流离失所,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家!李二说出他们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自然而然的是大生感慨。
看一张张朴素的面孔汇集而成的海洋,李二知道只有在这一刻自己才是灾民心心相连的。
“咱们的家就在这里!这里便是你我……便是咱们的家——园!”
“对了哩,早就不想走了。 ”
“这里就是家,咱就在此间为家了的!”
“家”这个字眼被万千的灾民重复,正是因为这个神奇的字眼儿,灾民的激情才第一次被真正的释放出来。
一张张面孔满是渴望,写的都是激动和兴奋。
李二想的家,灾民想的同样是家,只有抛弃那些功利的心思,抛弃那些利用的念头,才会用真心换得真心。
“若是有人不许咱们安家,那便如何?”李二终于吼出了出来。
“打!”
“打!”
“打仗你们怕不怕?”
“不怕!”
看来每一个人都是想有个家的!并且真正的愿意为这个念想而付出代价
*另:这章本是有几个十分煽情的大段文字的,想想不太合适,很朴素的东西就不必整那些花哨的文字了吧。
驸马传 第358章 幼稚的战略
李二是真的准备要大干一场了的,当即开始着手布置。
那些溃败下来的隆德宋军有一部分已经各自逃散,之余下些无路可走的家伙混杂在灾民之中谋取口吃食,李二将这些人和灾民混合,并且利用那些逃散宋军一流下来的兵器武装了杆子队。 老是拿了那么个大木杆子实在没有多少的战斗力,真的要是有什么战阵,也济不上多大的事情。
莫看杆子队曾经大胜契丹精锐骑兵,其实那完全就是巧合加侥幸。 在那时候,若是契丹骑兵稍微有些准备并且不那么轻敌的话,只要一轮急射就能把悍不畏死的杆子队射开缺口,然后一个穿cha就可以了。
虽说自打那次匪夷所思的胜利之后,灾民和杆子队都对自己的战斗力持相当的乐观态度,甚至认为只要在圣母的庇护之下可以天下无敌,已经不再队战斗抱恐惧的态度。 但是李二深深的知道灾民就是灾民,手持了大木杆子的灾民也还是灾民,不知阵仗,没有训练,完全就是倚仗了所谓的圣母庇护的杆子队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完全不能和正规的军队相提并论。
何况从那次战斗之后,杆子队的名头已是大大的响亮,任何人都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再想有那种手无寸铁以步战骑的辉煌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次空前的胜利大大助长了杆子队员的威风,既然有了圣母地加持和庇护。 那还惧怕什么?当然是不必恐惧的。 受这种愚昧思维的支配,更多的灾民加入其中,成为白莲圣母的亲卫队。 初步武装的杆子队规模空前,自信心也是空前的膨胀,甚至有许多人放言要攻城略地,打下一片大大地家园。 杆子队的战斗力不必多说,和当初没有什么本质地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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