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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怪力乱神之说本就不足为信!
所谓的神器不过是威力巨大的火器罢了,作战最讲究地便是战法得当士卒勇猛,空自倚仗了所谓的神兵利器终究不得长久。
虽是有如此地想法。 平戎将军还是不敢轻视精忠驸马李二,仔细的权衡之后。 明白李二必然是要轰击中军,决定不做无谓的损伤。
于是全军不撤,只是准备到了时候腾空中军,看看李二那威慑天下的所谓神器久经是何等的模样!
泗州城头可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听说白莲圣母今晚要大展神通,尽诛城外残暴之军,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万年不遇的绝好时机。
刀枪剑戟地杀伐见的不少。 调集天兵神将天罚残暴之军的场面还真的是没有见过。 市井坊间的神棍巫婆也是每多请神附体,众人早就见的多了,却从不曾见神真神是怎么个模样。 这一回白莲圣母不仅要号令诸多天兵神将,更是要天罚城外残暴之军,可是一场绝对不荣错过的精彩好戏哩!
谁也不曾见过白莲圣母的仙法,更没有见过天兵神将地样貌,为了开这个眼界,不辞劳苦不畏严寒的聚集在城头等待观看。
泗州城小。 又是分外的残破,恩波就是容纳不下这么许多的灾民,于是乎,墙头上、屋顶上,枯树上都爬满了人,引颈而待的侯着子时的到来。 等待看那千年不见地精彩场面!
接连数日的大雪已是渐渐的止歇,风也停了的,雪光映照之下,便如皎洁的月色一般,隐隐约约的能够视物,却是看不分明,只能见个影影绰绰的大致模样。
虽说是风止雪停,却是更加冷厉害,天地之间寒气直透肌肤,真个是彻骨之寒。
灾民的情绪却是空前的热烈,在城头城下各处不住的奔走。 面上俱是难以抑制地兴奋之色:“圣母便是要显神通地了。 真的是通天彻地之能,移山倒海之威……”
“幸好当初我等跟随了圣母。 这才有了活路,才战胜了官军,若不是圣母下凡,我等俱为路旁枯骨哩!”
“官军倚仗了兵戈之利,便在我等面前逞了豪强,终于是触怒了圣母地,便看官军神惩天罚之下场……”
那些个白莲妖人已是不复以往泰然自若的模样,一个个赤裸了闪身尽是围拢在蕊蝶身旁,不住的焚烧黄色纸符,不住的大声念了杂七杂八的咒语:“天上玉皇,九幽阎王,圣母在此,悉遵号令……”
“白莲下凡,护我家园!”
“青龙白虎,铜头铁骨……”
那红云真人折腾的最是欢实,不知是兴奋还是真的有大神附体,通身不住的颤抖:“上天入地刀山火海,诸神让路,唯我白莲的呐……”
和泗州城头的热闹场面相反的便是官军了。
平戎大将军王韶不愿过早的撤退中军,以免引的军心浮动,过了好半晌子终于问道:“现在是甚的时辰了?”
“已经过了亥时初刻……”
王韶看子时将近,知道李二那天雷地火很快就要降临,再也拖延不得,当即传下将令:“令中军退在后军之后,全部中军悉数退走不留一人!”
“将军……”
中军若动,全军皆惊,这本是军事常识,一众的将官还不知道再也过不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这里将成为李二那天雷地火展lou恐怖狰容的所在,闻得老将军竟然发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号令,还真的是不能接受。
王韶正色长身而起:“尔等不必狐疑,此为将令,万不可违背,命中军各部全体撤后。 所有粮草辎重半件不留……”
“将军,若是退了中军,士卒难免……”
“尔等不知军令如山的么?”王老将军大声呵斥道:“若有不遵者,军法处置!”
众将官悉数为王韶一手带出,虽然还不能明白这道怪异地命令究竟是怎么个意思,还是以军人的本份去不折不扣的执行。
军人的效率就是高,全军都被动员起来。 虽是忙碌却是极有秩序,将军中虽需之物尽皆撤出。 最后是人员,一排排一队队的士卒将官严格按照老将军的命令撤退出了中军。
“将军,撤退中军之事已毕……”
王韶很是黯然的说道:“尔等全都退下地吧,我再坐坐。 ”
余者尽皆退下,究竟战阵的王老将军独自一人神色黯然地坐在中军大帐,身后是四盏牛油大灯,照的帐中一片通明。 身前案上是各种兵符令箭与那象征了将军权威的九头狮子烈火印。
微微叹息一声,王韶站起身来,心头却是极其的愤懑。
自十六岁从军以来,生平征战无数,仅有的一此撤退也是因为敌众我寡,数场浴血厮杀之后方才撤走。 如此这般还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就撤了中军,而且是所谓的敌人还是一群连乌合之众也算不得地灾民,若是传了出去。 一世英明尽毁不说,还会沦为他人口中笑料……
不撤退却是不成的,因为对手是李二,是执掌了天雷地火的李二,王韶断然不会强撑了局面而退,任凭士卒伤亡在那天雷地火之下。 丽景宫的禁军便是前车之鉴,天雷地火是任何的血肉之躯也当不得的。
牛油大盏中的火苗不住的跳跃,帐中安静无声,在这一刻,老将军竟然感觉到自己真地是老了,又是一声叹息,自言自语道:“此一站之后,便是该当解甲归田,享受那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了。 哎,只怕那李二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不知是老将军想起了和家人团聚时候的欢乐。 还是认为自己的想法可笑。 面上竟然有了一死难得的笑意,现在想这些东西做甚。 全部中军已经撤走,作为主帅留守到了最后时刻也算是尽职尽责:“如今可到了子时?”
“回将军,约莫还差半刻光景便是要到子时地。 ”一精壮的士卒进账做答。
“到时候了,该走了!”平戎大将军忽然很是诧异的问那精壮士卒:“不是已经全都撤离中军了么?你怎还不曾离开?中军已为险地,你还是快走的吧。 ”
那士卒抬头答道:“小人还不忙走,还是要送一送老将军的哩!”
王韶见那士卒笑的甚是诡异,忽然感觉有甚么地方不对头。 职业军人对于危险所特有的敏感使得老将军伸手去摸腰间的长刀,厉声喝问:“你是何人?我怎不曾见过你?快快从实……”
那精壮士卒猛然一个垫步,欺身在老将军身侧,身法极是小巧快捷。
老将军身着甲胄,行动不便,只能拽出腰刀当头就劈:“何方贼人……”
若说力大招猛当然是老将军,而那精壮士卒明显不是军中人物,因为他所用招数不是军中那中大开大合的正式,而是江湖之中的搏杀之术,尽是近身肉搏地凶险招数。
奈何二人缠斗终究不是两军阵前那种堂堂正正地厮杀,而那精壮的士卒最擅长地便是走了偏锋。
左脚一个下九流门派才用撩阴腿,重重踹在老将军裆间,一招见功更不迟疑,几乎是不加思索的揉身而上,一式火上撩,锋锐的匕首在平戎老将军颈项之间堪堪划过,颈中热血喷涌而出,飞溅在那精壮士卒的头面之上。
老将军颓然倒地,精壮士卒将匕首上的血迹在靴子底上擦拭干净贴身的藏了冷眼相望。
王韶几乎是用不可听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是……是何人?是李二……派来的么?”若这此刻真的是李二派遣而来,平戎老将军便是死也不服的,两军交战,不论在阵前使用何种的计谋韬略都是可行,派人行刺未免叫人小看。
那刺客淡淡地说道:“王老将军本是可以善终的。 当日我与殿下登门拜访,将军却不该绝了延安郡王的意思,殿下虽是怜惜老将军之才,哎……终究是个血溅五步的结局。 ”
老将军渐渐失去神采的眸子似乎认出了眼前的刺客,回忆起了当日延安郡王来访时候的情形:“你是……是武……”
不待说完,一代名将平戎大将军已经是气绝身亡。 死时候两眼尚且没有闭合,不能战死于阵前。 而是死在自己人地暗算之下,如何能够叫老将军瞑目?
那刺客看看时辰已经到了子时。 知道李二那天雷地火即将到来,闪身出账隐没与夜色之中,只余下雪地里一串延伸到远方的脚印……
掐算着时辰已经是到了子时地,刘十三已经是急不可待,再就想体会那种身在空中纵横,执掌万千人生杀的快感,恨不得立刻就把天雷地火丢在官军的战阵之中。 已经是第五次的询问:“驸马兄弟,时辰到了的吧?”
李二又是故意的拖延了片刻,以给官军撤离中军的时间,知道刘十三再一次地催问才终于下了决心。
刘十三便如得到金元宝一般的欢喜,欢天喜地的下去,准备乘了那海东青去轰炸官军。
蕊蝶来在李二身旁默默的伴了,李二小声说道:“蕊蝶的呐,片刻之后你就要见到那天雷地火的恐怖威力。 切记此物乃的毁灭万物生灵之绝世杀器,断断不可轻用,非是到了万不得已时候,绝对不可现出……”
蕊蝶一直不明白恩公为什么要对敌人这般的容忍,不过恩公地话语从来不必考虑,只要遵从也就是了。 蕊蝶重重点头,以示明白。
在对了旁人时候,蕊蝶从来便是面无表情,只是一副淡淡的恬静模样,世间任何人包括李二在内,也不能体会这女孩子内心里汹涌的暗流激潮,也不能体会这貌似圣洁的女孩子内心深处澎湃着的惊涛骇浪!
那些个白莲妖人时时刻刻在关注了“白莲圣母”的,见到蕊蝶忽然重重地点头,以为是要显lou神通,施展那天罚的手段。 好似得到了甚么保证似得顿时陷入癫狂之中。
完全的狂热!
彻底的疯狂!
城头气氛已是极其的热烈。 那红云真人凌空几个筋斗,劈手扯去头上发髻。 在寒风之中赤裸了胸膛,披头散发的便如疯子一般落在蕊蝶身后,单膝轨道,极是虔诚极是兴奋的言道:“弟子红云恭请身法借法,以为圣母开路……”
那模样清丽纯净的蕊蝶好似已经掌握了驾驭这些妖人的法门,依旧是面上挂了淡然之色,伸出纤纤食指,在那红云真人的赤裸胸膛之上虚画,好似描绘了一个莲花地形状……
得到“白莲圣母”“加持”地红云真人更是癫狂到了极限,引了一众的白莲妖人齐齐地披散了头发,厉声嘶吼:“日月翻覆,天地无形。 风雷交激,借我神通,震雷部诸神将齐来遵从圣母法旨,急急如律令……”
红云真人每念一句,旁的白莲妖人便是跟随了呼喊一句,身后万万千千的灾民亦是跟着呼喊,便似有千千万万之人在齐齐的做法一般,场面极是壮观,极是疯狂……
“圣母诛罚,不避天地,若有不遵者斩付魁刚,离火部神将急急如律令!”
“震雷部,哇呀呀……”
“离火部,哇呀呀……”
“天兵神将,悉遵圣母法旨,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在万万千千个疯子癫狂的呼喊声中,李二却是无语,真不知心头的滋味倒地应该如何表达。 或许蕊蝶才是对的吧,既然这些灾民愚信盲从,便是利用了这点才好加以引导。
嗯,或许蕊蝶的做法是对的吧,白莲妖人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
正在才间,猛然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沉闷声响,前方暴起一团耀眼光芒,恍如当空烈日一般的直刺人眼。 正在众人不由自主的伸手遮挡双目时候,才感觉到整个城头都是微微的晃动。
天雷之威尚有甚于此乎?
地火之利尚有甚于此乎?
即使是面对如此的威力,蕊蝶依旧是那副淡淡的从容面容,脸上依旧是不带任何的表情。 这一个巨大而又恐怖的爆裂生生引燃了灾民和白莲妖人的空前热情,见到如此的威力,见到圣母白莲如此的神通,心中只余惊叹之意,好半晌子才回味过来,呼啦啦的跪倒在地:“白莲圣母保佑……”
甚么神佛。 甚么玉皇,哪个见过?
只有眼前的白莲圣母才是实实在在,才是真神。
城上城下,都是覆盖了虔诚跪拜的灾民,好似蕊蝶已经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一般。
可不就是的么,白莲圣母就希望,就是未来……
远处那团勾魂夺魄的光芒渐渐消散,只余星星散散的凌乱火光,好似夏夜时候的流萤一般,不仅毁了大宋精锐那空空荡荡的中军帐,更是掩盖了许多人世间的丑恶阴险。
中军大帐之中应该已经是空空荡荡的吧?李二如是所想。
真的是如此的么?
不是的,中军帐中还有一地的血腥和老将军尚有余温的尸身,只不过在天雷地火绝对轰击之下,所有的罪恶都是不见的。





驸马传 第308章 法子
“我的驸马兄弟,你是不知道的呐,那物件儿一丢下去,便是轰的一声,真他娘的好大动静,真他娘好大的阵仗……”过足了瘾头的刘十三凯旋的英雄一般,喋喋不休的讲述“空袭”的细节,手舞足蹈吐沫横飞真个是兴奋的紧了,恍如贫穷那个大孩子在过年时候终于得到期盼已久的糖果糕饼那般模样。
“再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和咱们弟兄作对,便是按照今天的例子,一家伙轰了,哈哈,真个是过瘾,哈哈……”
对于那天雷地火,李二从来便没有持一个肯定的态度,更加不会,毕竟这物件儿是个不祥之物,用的多了对谁也没有好处!
灾民见了那恐怖的威力,便如得到了什么保证似得,不再忧虑随时可以再来绞杀反叛的官军,便是有再多的官军,便是有再犀利的兵戈,遇到圣母莫大的通天神通又算得了什么……
灾民还是这般,一旦没有了生存的威胁,便是兴高采烈,士卒是很容易满足,真不知道这该是好事还坏事。
灾民通宵达旦的彻夜狂欢,无数的喉咙呼喊了狂热的号子,打破雪夜的寂静。
同时把对白莲圣母的盲目崇拜推上一个巅峰!
在有意亦或是无意之间,蕊蝶已经成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却说第二日,李二绝早的起来,刚刚草草地洗了把脸面。 开门出来,外面是无风无火,却实在是冷的甚了。
外间积雪层层密密,千间房舍如银砌寰宇一般的洁净,万里江山玉团也似得无尘。 细看之下,那雪的表面已经浅浅的冻住一层,看这架势。 干冷的天气还是会持续不断的时候呐。
此情此景,最惬意地莫过于沽酒一壶。 热两碟小菜,约三五好友吟诗作赋北窗里,那些个风雅之士说不定还会到堂子里叫上几个粉头,在一旁吹拉弹唱的助兴,更添其雅致之意。
然如今地李二却是没有了这般的雅兴,心里念的还是粮秣,那些个军粮还够支撑多少时日?若是再有灾民往泗州奔了过来。 还是要再想法子筹措粮食的,起码要让灾民支撑过这个很冷的冬季,开了春也就好说了的。
城外的宋军可曾退却?
再者母亲在汴梁还好地么?春娘可是诞下了孩儿?朝廷里可曾为难她们?
家人终究是李二的牵绊,更是他心底深处的归宿,无时无刻不在惦念。
正自沉思时候,便见得长平公主带了几个贴身的宫人,“咯吱咯吱”的踩踏了积雪而来。
长平公主满面俱是焦急之色,也顾不得雪深及踝。 火急火燎的凑近:“驸马,驸马,本宫……我刚刚才听得说了,昨夜你可是……可是对朝廷的大军使用了那天雷地火?是真的么?怎能如此地哩?可不就是真的反了么?”
这样的事情也瞒不过长平公主,更没有必要隐瞒于她:“确是用了天雷地火的,公主也不必心焦。 昨个日间已经告知与王韶,叫他撤了中军,那天雷地火只是轰了空空荡荡的中军,想来也不会伤到人的哩!”
“还好,还好,”长平公主稍微松了口气,知道李二也不是那种嗜好杀戮之人,以手抚胸好似受了什么巨大地惊吓一般:“幸好不曾伤人,不然就真的无法对朝廷交代的……驸马实在不该如此的,官家必然以为驸马是倚仗犀利神器心萌异志……”
长平公主想的始终是如何对朝廷交代。 如何对大是神宗皇帝交代。 却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为万万千千的灾民着想。
她有此战那个想法也是不足为奇的,作为皇家人物。 放置在心头第一位的始终是朝廷官家和江山的稳固。
有这样想法地岂止是长平公主一人,便是大宋朝廷里所谓地明君能臣哪一个不做如此之想?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到了紧要关头却是要倒置过来的。
历朝历代,莫不如此,即使是所谓开明地大宋王朝。
李二确实是没有造反的意思,更没有改朝换代王朝更替的野心,只不过是很不合时宜也很自然是担当起拯救万民与水火的担子罢了。
时势造英雄,李二一定不是英雄,而是个凡人,只不过是被局面一步一步的逼迫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迫不得已才勉为其难的充当起英雄的角色而已。
李二已经不再想如何对朝廷交代的问题,起码是现在不会去想。 如今的局面已是和朝廷水火不容,李二却是真的不打算以万千灾民的身家性命为赌注和朝廷放手一博,而是想先把灾民安置的妥当了,再想法子退出。 是的,是退出,实在是已经厌倦了这些的……
李二不是那种敢于孤注一掷的赌徒,李二没有那种一将功成万古枯的魄力,所以已经注定他赢不了。
李二只是李二,也没有那种叱咤风云千人皆裂的气魄,所以他成不了霸王。
王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笑傲山林逍遥快活才是李二追求的最终目标。
在很多时候,局面是不以个人的意图为转移的,即便那人是有莫大的手段,即便那人是有通天的神通。
时局只会因时局而改变,丝毫不会理会任何人的想法,强大如李二者,强大如帝王者,在已经注定结局的局面面前一样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公主放心的吧,断不会和朝廷生死相拼地。 ”李二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说辞能不能够实现。 有些自欺欺人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挂在脸上:“我且出去看看,看看官军退了没有。 若是官军已经退去,便是好说了的。 ”
长平公主几次张口,想要说些甚么,却是终于没有说的出来,默默的跟随了李二……
身后的几个宫人同样默默地跟随在长平公主身后,长平公主心头本就烦闷。 看宫人跟随更是不快,厉声喝骂:“俱是不做眼力的贼囚根子。 跟了本宫做甚?再是跟来便是统统地打杀,一个也不留……”
前番和大宋精锐官军血战的痕迹已经彻底为漫天的风雪所掩盖,入的眼来俱是莽莽海海的银色。 天上降下的大雪已经掩盖了这些血腥和苦难,只留给世人一个玉堆银砌的绝美视觉。
然雪终究是要消融地,所有的血腥和丑恶终究是尽数的展现在世人面前。
就算是世人离开这里,那血腥的杀戮,那深沉的苦难也将留在心灵深处。 永远也挥之不去。
隐隐约约可以见到远处的官军是在撤退,即便是刘十三这样的家伙额不得不承认那些个官军真的是很厉害,即便是灰头土脸地退却依旧是秩序井然,依旧是快速迅捷。
伴随了官军旗号逐渐的远去,雪白锃亮的原野之中lou出官军驻扎时候营地里的那一片土色,土地本来的颜色,和周遭的雪色完全不同,想不那里地积雪已经为官军踩踏的稀烂了吧……
官军真的是去了的。 灾民爆发出一声欢呼。
虽然说是早就知道自己那个驸马真的是有通天手段的,看了官军如此而去,长平公主心头依旧满不是个滋味儿。
“驸马大人,那个恩人的呐,城南再来了许多的灾民,便是放不放他们进来?”孔家的女子怀里抱了她那痴痴呆呆的孩子。 小脚巴巴地跑了过来,由于奔地甚急,面上亦是有了一层红晕,平添几分生气。
她怀里的孩子嘴角上还是挂了将要滴下地涎水,一副茫然的模样冲李二傻傻的笑着。
看到这对昔日大户人家的母子,李二心头总是忍不住的隐隐做痛,很是爱怜的在那傻孩子面上轻轻捏了一把,“既然是灾民就叫他们进来的吧。 ”
那傻孩子竟然冲李二做出一个很是蹩脚的笑容……
“宗师的呐……”本地转运使李大人一时还传不过弯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和宗师一起反叛朝廷,心底却是明白宗师这么做是对的:“每日都有灾民来投。 若是长久如此。 那些粮米可是支撑不了多少的时日。 ”
军粮总计是约有万石,是个不小的数量。 奈何灾民数量更多。 而且还在持续的增添,每日都有闻得风声的灾民前来泗州投kao,最多是一日几乎有尽万人涌进了泗州小城。
那些个用生命和鲜血抢夺而来的军粮是个祸患,成为李二和朝廷决裂的导火索;也是灾民的生命线,维持着几十万的生计。
如今的两淮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多少的粮食,闻得泗州有粮的灾民为了生存,只能冒了严寒顶了风雪前来。 企盼着能够在泗州——两淮唯一有生机的地方得到生存下去的希望。 就是为了这么一丝希望,也不知道更有多少生命倒地在来在泗州的路途之中。
冒险抢夺来了粮食自然是为了救命的,无论是来自何地的灾民在李二心中分别不大,自然是要收留,尽管自己也知道手中的这些个粮米支撑不到天气转暖的时候:“放他们进来的吧……”
每有灾民来投,李二总是这句话的,这次也不例外。
“宗师的呐,城中粮米已是不足六千,灾民每日增多,只怕再也坚持不住的。 ”
“消耗的这么快?”李二原以为那些军粮能够支撑好一阵子的,想不到时间还不是很长,已经有四成多进了饥民的腹中,化作生存的希望维持了饥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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