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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医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贵族丑丑

    “这,我们之所以不公布国公死讯,只是顾忌陛下登基在即,不愿因此闹的朝中动荡。若真的逼不得已,大可公布事实真相,瞿国公乃是被国朝正法,铁证如山,清楚明白。无论如何也没法牵扯到林氏身上。”墨北川皱眉道。

    老九却冷笑:“所以朕才说,这谣言的目的不是要挑拨国朝与林氏的关系,而是要挑拨朕与朝臣的关系。先前你也说了,如今谣言泛滥之下,这时候如果让他们证实了瞿国公的确已死,那他们只会认定瞿国公就是林氏杀的。

    即便我们拿出证据,朝臣已是惊弓之鸟,人人自危,我们的证据再清晰也没用。只需再放一条谣言,说朕是害怕与林氏开战,在伪造证据遮盖事实,到时候朕百口莫辩,不但名声受损,更让百官与朕离心离德。

    朕几乎已经能够想到,到时候必然会有流言,将明王抬出来与朕做比较,无知之辈只会看表面,少不了有人会说若明王当朝,林氏何敢如此嚣张,何敢欺我国朝半分?”

    墨北川听得一席话,脸色一变再变,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为何陛下今日丝毫没有捣乱,甚至更是有心主动帮助阁老镇压百官闹事。

    原来陛下是认为这谣言是明王放出来害他的,所以才如此反应。

    对于陛下这番话,说实话,墨北川并不赞同。

    他没有老九对明王那般怨恨,所以还是能够冷静思考的。

    很明显,老九所有的考虑,没有半分考量国朝会怎样的伤害,他只考虑这事对他自己会是如何不利。

    然而事实上,真若出现老九说的情况,受损最大的是国朝,可以想象到时候的国朝,国公之死已经让得朝堂受惊而乱,又因猜忌而君臣离心,从上至下几乎一片散沙。

    这样混乱的国朝,军阀能够视而不见?

    能不见缝插针,对国朝上下其手?

    还是那句话,现在权柄再明王手上,陛下能够不管国朝,明王却不能不管,他不应该会如此心急,只为了打击陛下就令得朝堂大乱?

    沉吟半晌,墨北川才终于组织好语言,开口道:“陛下,若明王当真有此心思,那他完全可以在先前百官闹事的时候,站出来证实瞿国公已死,这样无论阁老如何澄清,也掩盖不了瞿国公的死讯了,可明王并未站出来,或许此事并非明王所为。”

    老九闻言顿时一窒,是啊,若明王真有这心思,为何还让阁老将此事掩盖下去?

    这不合理啊。

    不过老九很快就想到了明王为何没敢明目张胆的理由,只见他嘴角冷笑浮现:“他没有这么做,自是因为他不敢。”

    “不敢?”墨北川抬眸。

    老九道:“若真的将朕逼急了,他知道后果。”

    墨北川懂了,陛下的意思明显,如果将他逼急了,那他必然要将明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公布天下,显然明王担忧的就是这个,所以不敢明目张胆。

    说实话,墨北川这时候很想问他一句“您这话不矛盾吗?明王既然不敢将您逼急,又怎会在这时候出手继续刺激您?难道明王只要不公开站出来,您就不会被逼急了吗?”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回应,甚至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陛下已经认定了,他如果再反驳,只会让陛下生厌,甚至将他也视作明王的人。

    他沉默了,老九却是眼神定定落在墨北川身上:“将军,父皇临终前,曾留言于朕,称将军乃是朕危难之时,最后一道保护线,命朕绝不可负了将军忠义。”

    墨北川听罢,心中当即一紧,他有预感,陛下突然说这番话,恐怕不是好事。

    但没办法,他只能跪伏:“臣下有负先帝所托,愧对陛下信重,臣下万死!”

    老九摇头:“今时今日,朕已落得如此地步,遍观朝野,果然如先皇所言,唯有将军忠义,还留在朕身边不离不弃。是朕无能,负了先帝遗命,无法厚待将军,朕有愧将军。”

    墨北川道:“陛下切不可做如此想,只因臣下无能,方才误国误君,陛下未曾责罪于臣,更给臣机会,让臣继续在陛下身边效命,戴罪立功。如此滔天大恩,臣下岂敢再有怨言,只愿为陛下效死。”

    老九从龙椅上下来,走到墨北川面前,亲自将他扶起,声音坚定道:“父皇没有看错将军,朕发誓,若将军能助朕重掌山河,朕必将以国士还之!”

    墨北川听着这句话,心中却全无欢喜,只有一片苦涩。




第670章 艰难选择
    从御书房出来后,墨北川满心复杂的回到班房。

    自从上次德王找过他,向他表明已倾向明王之后,墨北川就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做出选择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的如此之快。

    挥退了下属,墨北川独自坐在班房内,缓缓闭上眼睛。

    “将军,成败皆在明日一举,朕能否清楚奸逆,重塑朝纲,就全靠将军了!”

    “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脑海中再次浮现方才御书房中,和陛下最后的对话,陛下终究还是不愿放弃,要最后行险一博。

    墨北川既不敢劝,也不知道如何去劝,在陛下面前,他除了领命,别无他法。

    可出了御书房,他却不得不考虑,是不是当真要跟着陛下去做那最后一博……

    墨北川能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宗室旁系子弟,一步步走上执掌禁军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只知愚忠的蠢货。

    陛下今日许诺的“国士还之公候以待”,能让他心动,却并不能让他为之冲昏头脑,不顾一切。

    他很清楚,就算当真助陛下除掉了明王,陛下也未必就真的能实现今日之诺言。

    当然,如果真的能助陛下明日功成,就算不能公侯万代,他相信陛下也绝对会厚待他。

    于他而言,如此也就够了。

    毕竟如今他的处境并不好,自从宫变时,禁卫的反戈一击,让得他很是被动。

    也是如今陛下落到这步田地,否则,莫说陛下还会重用他,恐怕不把他墨北川下狱,就已经是恩重了。

    可以说,这也是他重获帝心的一个机会。

    只要这次能够助陛下翻盘,那陛下定然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不提公侯万代,至少他不用再担心随时落马,下场凄惨。

    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几乎可以断定,一旦陛下再次执掌权柄之时,就是他墨北川人头落地之日。

    可若是万一事败……

    那他墨北川肯定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甚至全家老小,都会遭受牵连。

    还不止于此,陛下一旦当众翻了脸,那明王就不可能留陛下性命,紧接着国朝注定因此一役而大乱……

    墨北川越想越惊,没有人不贪生,墨北川亦如是,若是完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那他或许不会想这么多,干就完了。

    可当他多了一个选择,并不一定要跟着老九走的时候,他自然也就没那么坚决了,自然也就要想了要想。

    墨北川眼中急剧闪烁,沉吟间,伸手拿起桌上的笔,铺起一张白纸,缓缓写下两个大字。

    “陛下!”

    墨北川盯着“陛下”两个字看了一会,又拿过一张纸,写下“明王!”

    两张纸并列,墨北川盯着这两个名字,眼眸急闪,艰难的做着选择。

    独自沉吟半晌,墨北川眸中终是一定。

    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微默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名字。

    “徐世贸、刘其军、张武、柳公群……”

    一连写下七八个名字之后,墨北川放下笔,目光在这些名字上来回游走。

    如果有禁军的人在,自然能一眼看出,纸上列出来的这些人,全是禁卫军内的实权将领。

    看得出,墨北川很谨慎,目光在每一个名字上都停留许久,想了又想。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两个名字上,随后将纸揉成一团,沉声对着门口道:“进来!”

    门口有响动,随即有执勤兵士推门入内行礼:“大人!”

    墨北川沉声道:“请徐世贸、柳公群二位将军过来一趟!”

    “是!”兵士领命,快步离去。

    墨北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默然一会,眼中逐渐坚定下来,口中呢喃一句:“开弓没有回头箭!”

    徐世贸、柳公群这二人是他一手提拔,最受他信任之人。

    看得出,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老九这边。

    ………………

    ………

    另一边,胡庆言和德王,还有张邦立又坐在了一起。

    准确的说,是胡庆言和德王两人,主动来找的张邦立。

    三人坐在一起,似乎遇上了什么难题,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又有些诡异。

    只听胡庆言正色道:“于正和陆裕同,从来就和老夫不对付,恐怕老夫出面去劝说,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坏事。”

    德王和张邦立听完,皆是不悦,只听德王道:“既然如此,阁老又为何同意让他二人去瞿府?”

    胡庆言摊手反问:“若不同意,他们能罢休?那种情况下还能和他们讨价还价让他们换人去?这么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心虚?”

    二人闻言顿时无言以对,想了想,德王看了一眼张邦立,微微摇头,无奈道:“那便只有本王去试一试了。”

    “王爷有把握吗?”胡庆言问道。

    “何来把握?本王从前未涉朝政,与朝中诸大臣虽是熟识,却无深交。不过好歹,本王与这二位大人也无私怨。如今别无他法,唯有去苦劝一番,希望二位大人能够以国朝为重。”德王摇头道。

    他也是真的没办法,如今木已成舟,胡庆言却撂了挑子,这时候他能怎么办?

    指望张邦立肯定不行,张邦立是先帝的近臣,情报头子,朝中诸臣对他只有忌惮,皆恨不得他去死,让他去谈,自然不行,也就唯有德王自己出马。

    可德王是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但不行也得行,绝不能这时候让瞿国昌的死讯真的公布出去,这是早就既定好的策略。

    胡庆言闻言,却是忧虑道:“依老夫看,王爷也不宜出马,毕竟瞿国公在时,与王爷多有不睦,他手下的人即便与王爷无甚私怨,对王爷怕是也多有防备,未必能谈妥。如今我们时间紧张,朝中诸臣都在等着于正和陆裕同的消息,此事不能久拖。”

    德王一怔,看着胡庆言:“阁老究竟何意?阁老不行,本王也不行,难道还让总长去不成?”

    胡庆言没答话,目光却是看向了张邦立。

    德王一见胡庆言模样,也顺势望向张邦立,眼中忽然闪动两下,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此时也陡然沉默下来,等着张邦立答复。

    张邦立看向胡庆言,缓缓道:“阁老与那二位有怨,王爷与瞿国昌有怨,却莫非忘了瞿国昌是被我正法的?要论仇怨,我与瞿国昌的仇怨才最大吧,怎么反倒我出面就能谈妥?”

    胡庆言苦笑道:“总长也许能想出办法。”

    张邦立倒也干脆,直接起身:“好!”

    说罢转身就出了门,留下胡庆言和德王二人,默然无语。

    好一会后,德王也算是彻底反应了过来,缓缓开口:“阁老莫非一开始就想到了,要借此事试探总长?”

    胡庆言闻言,收回望向张邦立背影的目光,连忙摆手道:“没有的事,实在是老夫别无他法,只得求助于总长。”

    说到这里,胡庆言看向德王,不经意的说道:“不过却没想到,这随便跳出来两个人,总长都有办法……”

    德王听的心中一凛,也对张邦立升起一股警惕心。

    正如阁老所言,此人实在恐怖,手中还不知道掌握着多少人的把柄。

    若说胡庆言是权倾朝野,这张邦立却搞不好就能将胡庆言釜底抽薪。

    胡庆言故意搞这么一出,明显是借机试探张邦立,同时也是提醒德王,让他小心张邦立。

    德王站起身来,没有多说这件事的意思,站起身来离去。

    “王爷何往?”胡庆言问了句。

    德王道:“得到墨北川那里走一趟,这件事陛下那里至今没插手,是个什么情况,本王想去问一问,要不然心里不安。“

    胡庆言眉头微蹙,也点点头:“是要问问。”

    德王没再说,转头便离去。

    ………………

    ……

    “德王?”墨北川眼中一闪,他正在等着两位副将,却没想到德王这时候过来了。

    略沉吟,还是沉声道:“请!”

    不一会,兵士就领着德王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墨北川挥退属下。

    “王爷可是有事?”见礼过后,二人落座,墨北川看着德王,心里嘀咕,德王之前还从没亲自来过他这儿,这时候却是亲自来了,他心里有点不安,怕是御书房中与陛下的商议,被德王听到了风声。

    果然只听德王开口问道:“今日这事,将军禀报过陛下了吧,不知陛下那里是个什么章程?”

    墨北川闻言,摇头道:“陛下未曾多说什么,似无插手之意。”

    德王闻言心中一松:“那便好,如今多事之秋,陛下明日便登基了,能少点波折,那再好不过。”

    说罢,德王抬头看向墨北川,琢磨着要不要开口,看情况,陛下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异动。

    明王府那边的担心,也许出不了问题,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和墨北川谈一谈,却听门口隐约有声音传来:“统领与王爷在叙话,请二位将军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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