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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而另外有俩男孩子,穿着一样的水洗蓝牛仔裤,一样的白衬衣,脑袋一样圆,个头一样高,就连脸上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毕竟就一个儿子,挚爱的妻子又死的早,邓东崖对于邓淳,虽然也气,也恨,但是吧,心里那是满满的愧疚。
俩孩子都在看他,但没有一个说话的。
“邓淳?”邓东崖伸出手去,就准备握其中一个的手。
聂卫疆一掌就击邓淳身上了:“哇,果然你爸认错了呢,他觉得我才是你哟。”
邓东崖连忙就去抱另一个:“邓淳,爸都四年没见,你居然长这么高啦。”
邓淳摆手,还在往嘴里扒面呢:“没事,你就再四十年不见我,我也不会想你的,你不会想我了吧?”
邓东崖又羞又愧,心头又酸,想抱吧,儿子一把就把他给推开了:“我还要吃面呢,没想到阳春面也涨价了,现在得一块五一碗,我小时候才八毛一碗啊。”
“邓伯伯,邓淳刚才笃定说你会认错人的哟。”聂卫星就说。
邓东崖屈了膝盖,弯腰看着仨孩子,就问:“为啥呀?”
聂卫星歪着脑袋说:“因为,这么多年,你连他一张照片都没要过,怎么可能还认得他呀。”
邓东崖长长往外嘘了口气:“伯伯,特别特别惭愧。”
陈丽娜登了三间房,让几个孩子先吃着饭,就把邓东崖带到邓淳和聂卫疆住的那一间了。
“你在四处谈工作,而你的妻子带着孩子,正在四处上访,说你跟下属私生活秽乱,我说的没错吧?”陈丽娜开门见山,就问邓东崖。
邓东崖没见儿子的时候,还没那么惭愧,本身他有很严重的胃病,捂着胸膛,就坐椅子上了。
顿了半天,他说:“我和小季之间关系一直都很恶劣的,事实上从一开始,再婚就是个错误,辛苦你们了,不是我不想把邓淳叫回来,而是我们的家庭氛围,实在不适合养孩子。”
默了半天,他又说:“我是跟赵主任关系走的近一点,但是,丽娜,咱们是同学,我就说句实话,我们是知己,但是出轨那种事情,绝对没有。”
这就对了嘛,刚才给他在包间里涮茶碗的,是邓东崖的办公室主任。
“你知道高峰吗,现在自治区的区长?”陈丽娜反问邓东崖。
邓东崖赶忙说:“知道,我比他小一届,我俩是复旦的同门师兄。”
“你也知道贺兰山,就是你到矿区以后,鞍前马后给你找招待所,然后送你住院,给你找医生,整天跟着你,却一句话也不说的那个,中年妇女。”陈丽娜于是又说。
贺兰山长的又不漂亮,邓东崖当然早都忘记啦。
他摇头:“我想不起来。”
“那我告诉你,贺兰山是一特普通的女人,普通的你都记不住。可是高峰跟她两地分居了五六年的时间,办公室主任用的全是男的,出差身边从来不带女同志,说个咱们已婚男女之间不害臊的话,每周回矿区交三次公粮,从来不推托。”
邓东崖就笑了:“你跟我说这干啥?”
“整个自治区经济发展总值,不到三分之一个上海。但高峰很快就要进北京了,而你还得在上海继续干,你觉得,是因为他政绩比你突出的原因吗?”
邓东崖没说话。
“是因为,那怕自己当初选的是堆牛粪,既然你选了,你就算哭着,跪着,也把它吃完。哦,你要真嫌季超群是堆牛粪,觉得外面有别的女人比她好,那你当初干嘛跟人结婚啊,啊,她说她七年跟你同床了三次,一个女人能说出这话来,她的生活得过的多绝望。”陈丽娜剁着桌子说。
邓东崖长长往外嘘了口气,说:“我和季超群之间的事情,跟赵主任无关,我跟她之间的隔阂,来自于我的前妻王纯,她身为责任医生,我是结婚后,听我前岳母说才知道,她延误过王纯的病情,这才是症结。当然,这也是我要把邓淳送到矿区的原因,我不希望邓淳听到这些东西。我可能偶尔会跟赵主任谈点什么,倾诉点什么,但我跟你说陈丽娜,我是个国际共产主义战士,我没有龌龊到去跟下属勾搭在一起。”
“不行,一个好的领导,是无坚不摧的,就比如我,我也很累,有时候很忙,有很多困惑,但我不会去找我的下属倾诉,因为那种倾诉没有任何的价值,反而,很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在我既将升职的时候,变成一个阻碍,横在我面前。你意识不到这一点,你那么多的才华和能力,很可能会栽在女人身上,值得吗?”
谁没有理想,谁没有干一番大事的决心。
人苏向东一个偷油的,上辈子摊子搞的比国有企业还正规呢。
邓东崖顿了半天,说:“你能劝劝小季不离婚吗,我既然跟她结婚了,肯定会负责她一辈子,不论王纯的事是怎么回事,真的。”
“婚姻应该是一种彼此相互的尊重,你既然认为王纯的死跟季超群的延误有关,那干嘛还跟她结婚啊,我不了解季超群,但我觉得,很多时候人没有证据,话不要乱说,也不要给任何事轻易下结论,再就是,我不会帮你劝人的,你们这种婚姻,早离早好。”
说着,陈丽娜就把邓东崖给,送走了。
“聂卫疆,我想跟你睡一张床。”邓淳晚上睡觉的时候特甜蜜的,就说。
三蛋闭着眼睛呢:“不,你不想,你一点都不想。”
“我真的想。”
“你要敢过来,我一脚踢死你。”聂卫疆说。
邓淳躲在自己的被窝里,一会儿蹬被子一会儿笑,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因为今天,他又可以赖一天了。
终于,他跑过来,就开始替他挠痒痒了:“你放心,等将来我娶了媳妇儿,那也是你媳妇儿,我分你一半。”
“你滚。”聂卫疆一大脚,就把他给踹下去啦。
大小伙子聂卫民,不说走在矿区,因为他那张跟他爸一样亦中亦西,英气逼人的面庞而引人注目,就是在上海,他这样的小伙子,从哪里走过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少女会回头去看。
他这会儿正在南京东路外滩,和平饭店旁的一间小酒巴门前站着呢。
对面的楼上有一张海报,是上海服装厂的服饰广告,估计是前年拍的,俩个女孩子对站,侧首看着高楼下行走的人们,那是苏向南和刘小红。
苏向南是南式美人,婉约娇媚,刘小红却是北方大妞,照片上笑的特别明媚,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弯弯的,仿佛一直在凝视着他。
他两手插兜,仰头看着,不一会儿,俩公安就走过来了。
“你好,是你报的案吗?”其中一个公安说。
聂卫民说:“是。”
俩公安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就来搜聂卫民的身了:“哪你了,你是怎么回事,小伙子我跟你说,毒贩子这东西一般人可找不到,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聂卫民指着那间酒吧你,先自我介绍:“我是清华大学的大学生,我们学习的地点在东高地,你们谁知道那个地方?”
俩公安,一个一脸茫然,另一个却把嘴巴都张大了:“东高地,那儿是不是停了特多的火箭飞机,学生们拆那些东西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好嘛,这帅小伙,居然能在那儿读书?
这个公安是真惊呆了,因为他听说,那儿读书的孩子,不但得非常非常的聪明,而且大多都是红色背景特别特别深的,才能进得去。
这小子,天之骄子啊。
“是这样,我确定这个酒吧里有几个毒贩子。”
“你目击过交易了,还是看见他们带毒了,你能进去帮我们指认吗?”公安说。
聂卫民当然不能,他得出国,而一个出国名额,不知道多少孩子争呢。
要让谁看到他出入酒吧,那可就完了。
不过,没什么事能难得住聂工,当然也就没什么事能难得住小聂啦。
他形容说:“首先,他们的气味跟常人不同,你们能闻出来吗,如果不能,我给你们形容一下……还有就是眼神,他们不会正视常人,总是三十度的斜角在看人,再然后呢,他们一只手总是插在兜里的,而另一只手,会非常有频率的打颤,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寻找贩毒的目标。而这个酒吧里呢,应该四个人手里有东西,非常好逮的原因是,他们都穿着皮衣。”
俩公安看着聂卫民,顿了半天,知道他在读什么专业的那个就说:“小伙子,你该不会在兼职做公安吧,还有,你追毒贩子追多久了?”
夜幕初上,夜上海啊,甭提多繁荣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便衣们就把四个毒贩子一个没落的,给逮出来了。
俩公安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维护治安的,其中一个拍着聂卫民的肩,就说:“行啊小伙子,你跟他们多久了,怕得十天半个月吧,摸的这么准?”
聂卫民看尤布也在被逮的人之列,任务也就完成了。
挥手跟俩公安说着叔叔再见,他颇得意的伸了一根指头出来:“一天,不对,应该是六个小时的时间,我逮他们,用了六个小时。”
下午两点才到的上海,而要在大上海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但是,聂卫民找的是个毒贩子,而且是尤布,这就好办了。
他手里有电话号码,先到电信局买本黄页,出来就开始查地址。
然后,先找到尤布给陈甜甜打电话的那个公用电话亭。
现在的公用电话,大多数是有人值守的。
尤布用这个公用电话,给陈甜甜打过两通电话,可见,他是一直在这附近活动的。
聂卫民只需要给守公话的大妈露个乖宝宝的笑,再把尤布的照片给这大妈一看,不输于朝阳大妈的上海大妈,就把尤布在这一片活动的地点啊,作息规律啊,晚上去什么酒吧啊,全都倒给聂卫民听了。
而聂卫民呢,只需闻着味道找到地儿,在酒吧外面站着观察了三个小时,打个电话把公安给招来,就行了。
晚上回到宾馆,聂卫民推开属于自己的那间房,悄悄眯眯拿钥匙开开锁眼儿,就准备往里溜呢,结果,就听见一个特肉麻的声音:“哎呀,你就不看看人家买的新内衣吗?”
“那你再往灯下啊,我就看一眼,真的,就一眼。”聂工写的心不在焉,眼睛不停的瞄着。
“你倒是看啊。”陈小姐说。
聂工突然就把笔扔了:“光看有什么意思,我要吃,你懂吗?”
聂卫民直接给吓的,顿时就开始往外跑。
宾馆嘛,卫生间这儿是个走廊,还好聂卫民没进去,悄悄眯眯刚退出来,结果也不知谁在地上扔了个会吱吱叫的塑料小老鼠,聂卫民一脚踩上去,就嘎吱一声。
“谁啊?”
“老鼠吧,叽叽叫呢。”
“还涉外宾馆,居然有老鼠。”陈丽娜气的,仰头让聂工吻着,还在嚷嚷:“白瞎我的钱了。”
聂卫民找了一圈儿,才发现妹妹居然一个人在一间卧室里睡着呢。
好吧,他大概明白了,爸爸呢,是想找一间安静的房间写作,于是就躲他房里了,而妈妈呢,跟妹妹睡了一会儿,又跑去找爸爸了。
好吧,聂卫民记得爸爸年青的时候严谨自律着呢,真是越老越不像样了。
坐在聂卫星的床头看着书,他就恨恨的想,等自己结婚了,要自律就自律一辈子,绝不会像老爹那样,半途而废,哼!
邓淳和聂卫疆一觉醒来,是饿醒的。
一晚阳春面,像他们这个年级,当然是吃不饱的。
不过,今天陈丽娜晚上又出去逛了一回,给几个孩子买了一堆的零食,什么老虎脚爪啦,蟹壳黄啦,油墩子啦,全在桌子上放着呢。
邓淳爬了起来,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的霓虹灯,抱了一只油墩子吃着,就说:“聂卫疆,我还是要跟你们走,等咱俩长大了再一起来这地方,咱们兄弟呀,要称霸上海滩,学许文强和丁力,怎么样?”
虽然说《上海滩》要到好几年后,才能被引进大陆。
但是,有港商带进来的带子,那不邓东崖给提上来了嘛,这俩兄弟啊,睡觉前趴在电视前看了一夜,一看打打杀杀的全是上海滩,这会儿正热血沸腾呢。
“好,我是许文强,你是丁力,永远是好兄弟。”三蛋也难得童气的,就拍上了他的肩。
岂不知,俩人才看两三集,丁力和许文强还关系好呢。
到后面,丁力和许文强俩,也要成仇人呢。
外面的霓虹灯也渐渐的稀了,少了,俩少年并肩坐在窗户上,啃着馒头,就一直的,望着外面。





后娘最彪悍 第230章人淡如菊真小三
第230章人淡如菊真小三
上海某处,会议室,都夜里十二点了,一群人还在开会呢。
坐在最中间的,正是邓东崖。
他有个胃疼的老毛病,夜里说话一多,胃就难受了。
他的办公室主任赵小莉站了起来,给他添了杯热水,递过来了一颗药,邓东崖吃完,就又针对今晚讨论的事情,说了起来。
赵小莉一手执笔,目光里满含着崇拜的,若有所思的望着邓东崖呢。
听他说点比较幽默的话,她也总是第一个笑,不过,她笑的特别内敛,也特别温柔。
今天邓东崖去看了趟儿子,一看儿子高高帅帅,都长成一大小伙儿了,心里喜悦着呢,但那种喜悦无处倾诉,就讲给赵小莉听。
赵小莉当时就来了一句:“邓汐也很乖啊,就是太内向了一点,总是不爱说话,我相信,有一个开朗,温柔的女人带着她,她也会像邓淳一样,变的开朗明媚起来的。”
一儿一女,正是邓东崖的心头肉啊。
而女儿邓汐呢,跟着她妈妈,也因为他和季超群这些年的冷战,性格非常的差。
邓东崖没说话,赵小莉当时半开玩笑的指着自己,就说:“比如矿区的陈书记,也比如我,都是很开朗的啊?”
这意思是,要把邓汐和邓淳给她带,孩子们会变的可爱?
邓东崖心里泛着别样的涟漪,但总得来说,因为跟季超群有婚姻约束,他还是把那点涟漪给压了下去,不止目光,就是在行动上,那怕思想上,也不会给赵小莉一丁点儿的,希望。
同一时段,邓东崖家。
突然电话铃就响了,而且,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季超群得上班啊,白天忙碌了一整天,累的什么似的,而且还有个失眠的病,好容易睡着吧,就给吵醒了。
“妈妈,怎么又有人打电话啊。”女儿季汐嘟囔着,往妈妈怀里缩了缩。
季超群说:“没事,妈妈把电话线拨了就行了,赶紧睡吧。”
她说着,就把电话线给拨了,拨掉之后呢,长长往外嘘了口气,刚想睡着,就听见书房里的那部电话隐隐在响。
季超群卧室的这个是内线,而邓东崖书房的那个呢,是外线。
她扭开台灯一看表,夜里一点了。早晨吧,她基本上六点就得起床,给女儿做早餐,等她吃完早餐,送她上学,然后再去上班。
那怕丈夫是领导,自己的事业不能丢。
而女儿邓汐呢,又什么事都喜欢倚靠她,你让别人做早饭,她不肯吃的。让别人送她上学,她也不肯的。
季超群因为没法上手术台,已经转到行政上了,工作压力很大,给吵醒,自然火冒三丈。
不一会儿,听见脚步声,那是今夜又在开会的邓东崖回来了。
季超群跟邓东崖冷战很多年了,俩人人前是夫妻,人后一句话不说的,但今天实在忍不住,就冲出去了:“你听见了吗,刚才吵醒我的电话声?”
要在平常,邓东崖理都不理季超群,就去睡觉了。
但是今天吧,他因为儿子,也因为陈丽娜劝了自己几句,就耐心的解释说:“可能是有人故意的,总是悄悄打我们家的电话,我会跟公安局说,让他们排查的,好吗?”
“你明明知道的,打电话的就是赵小莉那个骚货,可你每回说排查排查,永远都是没有下文,邓东崖,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怎么睡,怎么疯,我求你了,别让她骚扰我了,行吗。”
邓东崖一听就生气了:“季超群你好歹是个医生啊,你一样大学毕业的,能不能有点素质,不要见人就骂骚货骚货,赵小莉一直在跟我开会,她能分身吗她,就会跑去给你打电话?”
“我原来是一挺有素质的医生,可是,我给那个骚货赵小莉逼疯了,你不懂吗?”
邓东崖默了半晌,总算投降:“季超群,赵小莉明天就调出我的办公室了,从明天开始,不说我办公室了,我所经之处,全都换男下属行吗,女干部一个都不提拨了,行吗?”
说着,他把西装挂到衣架上,一把合上书房的门,就去睡觉了。
事实上,季超群和邓东崖在生完邓汐之后,关系就已经僵化了。
她是华山医院的医生,是当时邓东崖的亡妻王纯在华山医院住院时的责任医生,本来她跟本不认识邓东崖的,她只是负责给王纯值床,做手术的时候跟着缝合伤口而已。
毕竟王纯是乳腺癌,第一次手术就是大清扫,连腋窝和肋骨里的肉都卸了,八个小时的大手术,她一个女人做不下来的!
至于患者的丈夫,谁关心那个呀,而且邓东崖还不长去。
直到后来主任医师给相互介绍,她才认识的邓东崖,大概也是贪图他长的帅,家庭条件也好,几乎没怎么考虑,一起吃了个饭,电影院里单独见了一面,就扯证儿了。
但在婚后,蜜月里头一回出门旅行,邓淳不是晕车嘛,去给邓淳外婆家放邓淳的时候,碰见王纯她妈,季超群才知道邓东崖是自己患者的前夫。
当时,就有人到处传谣言,说季超群和王纯的死有关。正是因为她想嫁邓东崖,才故意治死了王纯。
要是谣言还就算了。
邓东崖的前丈母娘,也一口咬定,说女儿的病本来不严重,就是给季超群一治,把她的命给治没了。
好吧,那也是个不省心的老太太,要闺女的房子,还要赔偿款,唆使邓淳偷东西,大闹医院,搞的季超群的工作都差点丢了,不过已经出车祸死了,季超群就不想她了。
而王纯的事情呢,因为病情复杂,也因为确实是自己的病人,也确实死了,她也一直在找原因,至少,做为她的第一个病人,她得知道王纯的乳腺癌,究竟是在哪个环结出错了,才会转移的那么快。
但是,到四年前,也就是送走邓淳的时候,季超群就发现,邓东崖可能不是因为前妻,而是在外头有人了。
她有一回去给邓东崖送药,帮他放药的时候,就在邓东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盒避孕套。
虽然邓东崖一再说,那盒避孕套应该是季超群自己不小心放进去的,但季超群又不傻,她在家就跟守活寡似的,又没用过避孕套,怎么可能还给丈夫的办公室放几个。
俩人为此而吵了一大架,然后,季超群就开始怀疑邓东崖跟他最亲近的办公室主任赵小莉之间有苟且了。
这种事情,一旦怀疑起来,几乎就可以坐实了。
首先,不论邓东崖去哪里出差,都会带着赵小莉吧。
再则,邓东崖忙,动不动开会到凌晨两三点,季超群自己还要工作,还要带孩子,又不可能天天去抓岗。
你要说怀念前妻,恨她,还有一说。
放着妻子不离婚,在外面找一情妇,这算什么事儿啊。
但这种事儿,你能跟谁说呢,那怕季超群告诉她妈妈,说邓东崖跟她没有夫妻生活,她妈妈也会说,你们都这把年级了,男人也许是因为累,他还有病,你一个女人,难道还想那种事情吗?
不是想,季超群并不是想,或者说馋的不行了就必须得赶着邓东崖给自己交公粮,而是,她一直找不到一种可以自我辩白的方法,也就憋着一口气,誓要证明,自己在王纯身上尽了力,没有延误过她的病情。
一个女人,本身工作就够累的了,再加上夜夜电话给人这样骚扰,季超群渐渐就产生了幻觉。
只要电话一响,只要邓东崖没回来,她就幻想着,邓东崖是跟赵小莉又不知道是在哪里偷情。
就在一个月前突然有一天,季超群接起电话来,电话里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我怀孕了。”
当时季超群差点就炸了,不论邓东崖再怎么解释,再怎么说自己查过了,就是有人拿着公用电话故意骚扰,季超群都选择相信,邓东崖是跟赵小莉搞在一起以后,才把自己给搞怀孕的。
她甚至在上班时间冲到邓东崖的办公室,打了赵小莉不说,还揪着她到医院去做了个尿检。
好吧,尿检出来赵小莉没有怀孕。
赵小莉快三十岁了,离异,本身就过的很不幸,给领导的妻子当众打了,鼻青脸肿的,第二天照样上班,无怨无悔的样子。
而之所以季超群往边疆打电话,是因为那一天,有人寄了一封匿名信到医院,说邓东崖之所以娶她,是因为他恨她没有治好王纯的病,想用她的一生,来做报复。
季超群从那一刻,就绝望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丈夫只在蜜月的时候,跟自己同床过几次,怀孕,生孩子之后,他就不碰自己了。她让自己给他生了个孩子,拴着她,用冷暴力折磨她,叫她生不如死,把她的一生,当一截枯木给埋葬了。
然后她就开始了破罐子破摔的上访之路,正好,她最近找到了,能帮自己证明清白的证据,就打算把邓淳叫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自己跟王纯的死无关。
既然都来上海了,那肯定得出去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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