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骷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炎楠
“我操,你这狗官,是不是姓高”?世上有轮回吗,这个我不知道。但眼前这个胖官的长相,和高胖子简直一模一样,我甚至有种错觉,他就是高胖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难道他是高胖子的先祖?
“尔等何人,为何知道本官的姓氏”?
“我操,还真姓高。大爷的,你继续,拜拜”。我无语的瞪了这位胖官一眼,二话不说又退回了空间裂痕的入口。现在我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自己的分析了。可让我有些无法理解的是难不成这么巧,我真遇上了高胖子的先祖?这他娘的简直低俗械吗。
我半蹲在地上,拈了一小点烟丝放在嘴里嚼了嚼。为了进一步确定我的分析,我又进入了一次空间裂痕,这次我来到了地下皇陵施工时的现场。一群瘦骨嶙峋的劳力,正弓着腰,不停地挖掘。我趁监工未发现我时,忙退回空间裂痕的入口处,心里差不多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空间理论其实早在数百年前即有科学家开始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两派。最早的一派提出的是时光隧道理论,按这一派的理论,时空就像一条隧道,我可以通过时空裂痕到达任何一处发生过的时间节点。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到古代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回到我们刚回北京时。
可这一派的理论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蝴蝶效应。这一派认为回到从前的时光,不能和自己的本体见面,打个比方,我若回到了我们五人刚回北京时的那个时间段,那我会遇上另外一个我,而我却不能取代自己的本体,因为按这一派的理论,蝴蝶效应是非常可怕的。如我回到从前,和一位美女发生了关系,结果这位美女很有可能是我的先祖,而由此产生了错位的乱lun,发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我的家族可能早就灭亡。
又如果我死在那位络腮男手里,那我就不会在以后的时光里存在过,既然没有我,那也就不存在发生的所有事。没有人认识我,我也没去过龙凤村,没去过楚灵王陵墓,甚至说直白点,我压根没出生过,这个世界没有我的樱。
但这一派的学说真的很难让人信服,按这一派的学说我若回到秦朝,杀死了幼年的秦始皇,那是不是历史都改变了,中国都不存在了,这根本不可能吗。所以由此诞生了第二个派系的学说,第二派系认为,时空是由无数平行的空间位面组成,你可以穿梭到其中一个位面,改变这个位面发生的一切,但不会影响到其余位面。
这也就是说,我刚才遇上的那位胖官,既有可能是高胖子的祖先,也有可能是高胖子自己。但不管是哪一个,我将其杀死后,这个位面的高胖子一系都将彻底毁灭。而我现在所处的时空位面,高胖子一样活的生龙活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第二派系的理念是把时空无限划分,他们相信在每一个时空位面,包括遥远的古代,都有另一个你存活,而不是从前的你。你可以到这个时空,杀死取代这个位面的你,但改变不了你现在的时空位面。
我个人更偏向于第二派系的理论。可这样一来,问题又复杂了。我压根就没想过找到另一个自己,取代另一个时空位面的自己,我要的是保持现状从这里穿过去。这就牵涉到了另一个问题,这里的时空裂痕究竟是怎样产生的,该如何弥补,让它恢复正常。而这个问题,远不是正常人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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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骷髅 第二十三章 宿命
我愁眉苦脸的蹲在黑暗的角落,抱着头一言不发。我麻木的望着对面漆黑的岩壁,像是一个陷入了黑暗中的孩子,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救赎。
究竟如何才能度过这该死的时空裂缝?难道我要活活困死在这里不成?
我苦思冥想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我前后共进去了三次,三次都在同一地点出现。这证明了这个时空裂缝极其微小,只能在相同的地点之间穿梭。
同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第二派系的理念是正确的,时空是无限分割平行的。因为若是按第一派系的时空隧道理论,我在时空裂缝中会被传输到任何一个时间节点,绝不可能在相同地点间穿梭。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不断尝试,反复进入时空裂缝,就有可能穿梭到正确的时间点。
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万一我穿梭到了远古时期,这里尚未被挖掘,那怎么办?那我会不会被压成肉饼,成为地底养料?既然我可以时空穿梭,那我遇上的人万一追在我身后跟我一起回来怎么办?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反复思考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了。这里的时空裂缝之所以会出现定点穿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的时空入口和出口都在同一个位置。举个简单的例子,一座架在高空的独木桥,你从这头进入,肯定会从另一头出来。而另一头所在的地方,不是你能决定的,若另一头出口面对的是大海,那除非你从高空跳下去,不然你即使走上千万次,还是会从面对大海的一头出来。万年前地底尚未被挖掘的蛮荒之时,根本就没有时空裂缝的出入口,我不可能被传输到那个时间段。
所以,不管我进入时空裂缝多少次,我都会在这扇石门前出现,我大可不必庸人自扰、自找麻烦。至于说会不会有人跟在我背后穿梭到现代,这个我也不必担心。按第二派系的理论,时空裂缝只能穿梭于已经发生的历史时间段,不能向未来穿梭。要是古人能回到现代,那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想通了所有的关键问题,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狞笑着再次踏入时空裂缝,一探出头即看到了那群煮食人肉的监军。他们正趴在那些神情麻木的妇孺身上,不停蠕动着自己肮脏的身体,我顿时一阵烦躁恶心。
我知道这里的一切百年后都会化成黄土一胚,我根本不必在意。可冷漠不是我的风格,我想要活下去,但不是漠视不理冷血无情的活下去。但我也不会救这些妇孺,因为我根本救不了她们。与其让她们继续饱受饥寒交迫的痛苦,不如让她们早点解脱比较好。
我握着匕首,一言不发,凌空跃起,狠狠地一刀就插入了一位监军的后脑。这位监军尚没有来得及叫喊,即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我的行为让剩下的监军们一阵发懵,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要的就是有心算计无心,先下手为强。我是不会给他们多余时间恢复清醒的。
一蓬蓬鲜红的热血喷出,染红了地面。我狰狞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收割着贫贱的生命。一连杀死三人后,那些监军恢复了清醒。他们乱哄哄的抓起身边的刀枪,疯了一样扑向了我,可老虎怎么会怕懦弱的羔羊。这些监军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自暴自弃,纵yu过度,身体早被掏空了,哪里是我这从小喝牛奶长大的壮汉对手。
我一刀捅入了冲在最前方的一名监军心口,大股的血喷了我满头满脸。我面无表情的把匕首拔出,胸口突然又一股热浪钻入我的体内,那诡异的骷髅,沉默多时后,竟然再次和我取得了联系。浓浓的杀意弥漫,我的鲜血开始沸腾,双眼血红。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露出了残忍嗜血的表情。我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我享受杀戮带给我的快感。
我承认不管有没有这两具骷髅,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有暴力的因子,可我不觉得自己变tai不正常。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础上。离开暴力,所谓的国家不过是任人宰割的殖民地。离开暴力,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
我抓着一位监军的长发,一刀切开了他的喉咙,然后起脚把他踹了出去。我已经杀红了眼,杀出了激情,杀出了兴致,就差没杀出性yu了。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宛如时间最美的乐章。热血淋湿了我的衣裳,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血人。一具具卑贱的尸体躺在我面前,痛苦的扭曲成一团。我狰狞的仰天咆哮,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地狱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想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地狱。
“你杀了我的男人,你杀了我的男人”,躺在地上全身**的十来名妇女,突然发疯的拾起地上的武器,不顾一切的朝我奔来。我下意识的伸出匕首,一刀捅在一名妇女的眼珠子上。眼球爆裂的声音传出,白的红的黑的各色液体喷了我一手。高倍分的惨叫声传出,我的大脑猛然清醒,恢复了一丝理智。
满地残缺不堪的死尸,痛苦的张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我,像是叙说着他们的不甘。他们当中有的手指头被削断,有的鼻梁被削下,有的身体被我捅成了马蜂窝…..我突然一阵颤抖,想要呕吐。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有亡命徒的一面,杀好人我做不出来,杀坏人我决不手软。可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残忍嗜血,即使他们有错,我想杀死他们,可我怎么会这么疯狂恶毒?
那些受尽凌辱的妇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拿着手中的刀剑,把我围了起来,拼命的冲向了我。我解救了她们,可她们没有丝毫的高兴和感谢,有的只是对施暴人的怀念。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残nue的爱情?我无法理解她们的世界,但我知道她们都已经不正常了,让我解脱她们的痛苦吧。
狰狞的寒光再次映亮了双眼,我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杀戮。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人对十几个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受尽折磨的妇女,结局没有任何悬念。当事情的进展超脱控制的时候,谁对谁错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她们只能有一方活着离开。
阴风阵阵,诉说着尘世的无奈。我半跪在血泊里,茫然的看着满地的死尸,心口涌现出一股淡淡的悲凉。永远不要逼老实人犯错,因为那会让你战栗,让你颤抖。那会让你知道,当老实人犯错误的时候,远比坏人更加可怕。他们本都是一群可怜人,他们犯得最大错误不是吃人欺负妇女,而是生错了朝代。或许,由我终结这一切是最好的结果吧。
我跌跌撞撞的退出了空间裂痕,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出声。疯狂杀戮后,潮水般的疲惫感瞬间将我吞噬。我摸了摸怀中两具无头骷髅,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为什么每次感受到这两具骷髅的时候,我都会变的残暴嗜血,特别想要杀人。难道这两具骷髅是不祥之物?
我抚摸着两具骷髅的身体,想要把它丢弃,又有些舍不得。它毕竟救过我的命,危难时说不定还有用处。可我如何再次唤醒它和它取得联系?我掏出匕首,割破了手心,把鲜血滴在骷髅上,可丝毫没有用处。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解。但我隐隐约约擦觉到,这两具骷髅好像和血腥杀戮有关,只有在我心中充满狂暴,杀意大盛、想要疯狂杀戮的时候,才能唤醒它。
这个发现让我一阵害怕,若我发现的没错,那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很有可能会不小心变成失去神智,只知道杀戮的机器,那是我绝不想看到的结果。我想活下去,但不代表因此我就可以为所欲为,靠伤害别人让自己活下去。那样的话,我宁可死。
我犹豫再三,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这两具骷髅重新放在胸口。万物自有其因缘,没有必要强求什么。只要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一切尚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没有实质的依据,我何苦先把两具骷髅丢弃呢?我狰狞的从地上站起,大踏步的再次走入了空间裂痕内。
这次,我一露面即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远方,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拿火把,背对着我,他的背影有些眼熟,我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就是偏偏想不起这人是谁。这个男人好像受了伤,半边衣服都染成了红色。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快速掏出一把匕首,在脚旁挖了个小土坑,然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皮囊放进了坑里,把土重新填上。
我不知道我被传送到了什么时间段,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明白,我肯定还是没有穿梭到准确的时间位面。我本想马上离开,可这人的诡异行为吸引了我。我一时好奇,双腿不由自主的无法挪动。我小心翼翼的躲在黑暗中,心里寻思着,这丫藏的什么东西,一定极其名贵,不会是金银财宝吧。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士兵突然冲了出来。我顿时压低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些士兵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明显是久经沙场的精兵,可不是那些老弱病残,我自问不是修真械中的主角,对付些虾兵蟹将可以,对付这些精兵,除非我胸口那两具骷髅显灵,不然我可没那本事。
“沈天豪,你把圣物藏哪了。乖乖交出圣物,念在你建造皇陵有功,饶你不死”。说话的是一个个子极高,有些痩削的鹰眼汉子。他的下巴上同样留着长长的胡子,这让我一阵不爽。这年头当官的咋都有这个爱好呢?好像不留胡子就不是猛将一样,卫不卫生啊,别招跳瘙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不管我交不交出圣物,我都要死。即使我没偷圣物,你们也不会让我活着。因为建造这座皇陵的人,都要给那昏君陪葬…”。
“大胆,竟敢辱骂当今圣上,你不想活了。把他压入水牢,大刑伺候”。
“哼,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你们记着,我会回来的”。被称作沈天豪的男人说完这番话,掏出那把匕首就插在自己胸口。临死之际,他冷冷的回头向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我顿时差点叫出声来。
这,这不是我吗?冷汗从我的额头冒出,即使我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可我还是感到无比震惊和惊恐。怪不得我会觉得他背影如此熟悉,却偏偏想不起他是谁。感情搞半天,这就是我啊。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偷的什么东西?他又为何临死之际回头看了我一眼呢?难道他发现了我的存在?如果这真是另一个我,那我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会回来的?这句话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人死怎么可能复生?但我确实回来了,不但回来了,就躲在另一个我背后。难道说另一个我在数千年前就知道我的到来?还是说有一定科学根据的时空理论又加入了关于神鬼的六道轮回论?这实在太复杂了,我一时有些头晕。尤其让我想不到的是搞半天这座皇陵竟然还是另一个我建造的,这实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太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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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骷髅 第二十四章 炼丹
谜团越来越多,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可我没有时间去思考,留胡子的瘦削将领,见另一个我倒在血泊中,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他冲上前去上下其手,搜了半天,也没搜到想要的东西。这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另一个我到底藏了什么?
瘦削将领有些不甘心的朝属下吼道:“四处搜一下,第一个找到圣物的升校尉,赏黄金千两”。
“喳”,自古金钱权利即是凡人追求的目标,这些士兵听到千两黄金,双眼顿时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我躲在远处的黑暗中,心里一个哆嗦,顿感不妙。我虽然暂时没有危险,可他们拿着火把,只要离我稍微近些,肯定能看到我的影像,到时我打又打不过,不打那更惨。总不能让我要告诉他们我穿越过来的,你们不能抓我,那我还不被当妖怪活活烧死啊。我握着匕首,顾不得再去研究另一个我藏了什么,缓缓向石门处靠近。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趁那些士兵还没有发现我的踪迹,一个箭步窜出,冲向了石门。一名离我最近的士兵见我突然冲出,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举着长戟就朝我身上刺来。我一个趔趄,险险躲过了长戟,回头冲他呲了呲牙齿,笑了笑。他看了看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另一个我,又朝我看了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哆嗦着嘴手臂不停颤抖。我趁机一头钻入了石门,回到了自己的时空位面。
好奇害死猫,若不是我反应迅速,估计就要命丧黄泉人间蒸发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寻思着是不是再次踏入空间裂缝。可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我怎么穿越,都不可能回到准确的时间。
按第二派系的时空理论,我不可能穿梭到未来,只能穿梭到过去。我陷入古墓中已经一天了。那也就是说,除非我能穿梭到昨天。不然就会出现极其麻烦的问题,我很有可能会遇上另一个空间位面的自己,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我很有可能要动手把另一个自己杀死取代才可以。可杀死另一个无辜的自己,这也实在太别扭了,感觉怪怪的。
我抓了一把烟丝,塞在嘴中大嚼了一番。苦涩的味道,让我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清醒。想要让一切恢复正常,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个时空裂缝毁掉,因为我无法确定每个空间位面的时间段,盲目穿梭的结果我付不起。可怎么把这个时空裂缝毁掉?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来。要是我有炸药,我可以把这扇石门炸掉,说不定时空裂缝就炸没了。可我没炸药,连个枪子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又不是神仙,也不会传说中的绝世武功,只能无奈的望着石门叹气。
良久后,我再次站起,走入了时空裂缝。形势比人强,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活活困死,要么赌一把运气,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赌一把。或许老天决定给我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这次我的运气不错,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口生锈腐蚀的青铜巨鼎,和那猩怜的妇孺、士兵尸骸。他们的尸体,早都化成了黄土一胚,还剩下了几片碎骨。让我觉得奇妙的是,通过他们仅留下的碎骨,我可以依稀发现当初我和他们搏斗时的痕迹,这些人都是我杀的,是我穿梭时空杀死的。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像是时空杀手。
我看了下手表,手表显示的时间日期仍未改变,我无法确定现在的时空位面是什么时间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全看运气。要是我不幸穿梭到了一年前,那我只能等到另一个我到北京后,将其杀死替代,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大踏步的向广场尽头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另一个时空位面的我临死前埋的东西,顿时停住了脚步。我冷冷的走到土坑旁,顾不得地有些脏,蹲下身伸出双手就挖了起来。
气氛有些诡异,阵阵阴风吹着我的脖子,让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寒冷。我下意识的裹了裹上衣,慢慢挖出一个已经腐烂到极点的皮囊。我拿起皮囊,剥掉了腐烂的部分,露出了皮囊中包裹的物品。
这是一具黄色的无头骷髅,摸上去有一股暖暖的感觉。和我怀中的两具骷髅一样,它的材质同样不知为何打造。我顿时有些惊讶,无头骷髅的价值我早猜到,可我没猜到的是这种骷髅竟然远远不止两个,我怀中的两具骷髅为白色和红色,这具骷髅为黄色,那会不会再出现其它的骷髅?常见的颜色有十二种,若每一种颜色都代表一具骷髅,那是不是会有十二个骷髅?
我的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相总是埋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我自认不是历史学家,一时半会也搞不明白这骷髅到底是啥玩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左右着事情的发展。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但却毫无办法。我只能坚持走下去,不顾一切的走下去,我相信路尽头总会有阳光的。
我揪着衣服把这具骷髅擦干净,和胸口另两具骷髅放在一起,大步向广场外走去。翻过一座高山会看到什么风景?我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是不知道。我打开石门走出广场,瞬间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丝亮光。无奈下,我只能先返回广场,在广场中找了两把腐蚀尚不算严重的青铜剑,撕下几块布条,在青铜油灯里抹了两把灯油,做了两个简易的火把。
油脂吱吱啦啦的燃烧,发出了淡淡的香气。我闻着油脂的香气,心情平静了不少。微弱的火光,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我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所到之处黑暗纷纷躲避,还大地一片光明。可脚下,刺耳的骨骼断裂声突然响起。我皱了皱眉头,低下脑袋仔细一看,发现地面上散落了一泻黑的白骨。
这些白骨呈青黑色,表面异常光滑,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青芒。我怀疑这些骨头被毒液泡过,都含有剧毒,所以才能数千年保持原状,没有化成黄土一胚。可这些人骨为什么要被毒液侵泡呢?
凡事都有因缘,我相信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手中的火把光芒有限,只能照到附近范围,无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借着微弱的火光顺着墙壁转了一圈,找到了墙壁上悬挂的巨大青铜油灯。油灯点燃后,四周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我定睛一看,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面积宽广的石屋,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中央处有一个巨大的铜炉,像是炼丹用的。而在铜炉旁则是一个水池,这个池子里的水应该是活水,水质清澈。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洗丹池。
在石室最上方,有一张巨大的石床和两张单人石床,让我感到震惊的是,石床两头的位置,都有铜制的环扣链锁,像是用来锁住人得手腕脚腕。这个发现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石床的旁边,有一个石台,台子上摆满了一些精巧的刀具、斧子、铜针。我一阵毛骨悚然,心里隐约已经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生老怖,乃是人间常情。可古人愚昧,总是妄想长生,自秦始皇一统**以来,研制长生不老药的工作就没有停歇过。不过,古夜郎国的研究方向显然有些前卫血腥,都懂得解剖人体,做人体试验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我无意中回头望了一眼,突然发现,看似杂乱无章到处堆积的皑皑白骨,实则放的极有规律。它们组成了一个人得上半身,这个人长得极其雄伟,两堆骷髅头组成了他的眼睛,一堆小手臂骨组成了他的鼻子,一些大小相近的小腿骨组成了他的嘴巴。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涂鸦文化?没想到古人也有这种爱好,这实在是太恶趣味了。
不过,这些白骨都有些细短,不像是成年人的骨头。我虽然没有学过医,可大人和小孩的骨头还能分辨出。我怀疑这里试验的对象,八成可能都是七八岁的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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