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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萨琳娜
学堂位于新修的中轴线西侧,崔幼伯给取了个名字,曰‘积微书院’。积微,月不胜日、时不胜月、岁不胜时,取积少成多之意。
积微书院的主建筑是一栋两层小木楼,一层五个房间,分别是主教室、实验室、器乐教室、书画教室、演武室、图书室、休息室以及夫子们的办公室等超级优盘空间最新章节。
主建筑前面的空地上围了个半亩大的花园,哦不对,这个园子并不是真正的花园,因为园子里不但种了牡丹等花草,还种了些蔬菜、小麦等作物。
园子四周用竹子编成的栅栏围着,门口竖着个牌子,上书‘稼圃’两个大字。
主建筑东西两侧各是两间厢房,东侧的厢房是茶室,用来会客;西侧的厢房则是厨房加食堂,方便中午的时候师生们用餐和课余时吃茶。
主建筑后面是一处水池,与崔家的水渠相连,池边有水榭、小亭和垂柳。若是推开主教室的后窗,便会有徐徐的夏风吹进来,与之相伴的还有淡淡的荷香和青草气息,在夏日的午后,很是惬意。
可以说,萧南设计学堂的时候颇用了些心思,连袁员外郎见了也忍不住称赞她想得周到,啧啧,读、耕、文、武全都有了,能在这里读书,绝对能学到真本事。
待建成后,崔幼伯也极为满意,大赞娘子能干。
就是宋昱来到书院后,也忍不住连连点头,暗忖着,崔舍人把自家的学堂建得如此完善,足见他对小郎君们的重视。有这样真正看重儿女们学习的家长,他这个先生的日子应该不会难过吧?!
见了长生小盆友后,宋昱更是满意。来之前,他还担心这位崔小郎君出身名门,父亲是东宫近臣,母亲是郡主娘子,这般金尊玉贵的人儿,还不定怎么受宠呢。
万一崔令朔是个被长辈宠坏的小纨绔……呃,宋昱越想越苦逼。只埋怨自己不该答应得这么爽快。
但此刻,宋昱却无比庆幸那时他答应了崔家的相邀,啧啧,这位小郎君今年才五岁,竟已经将四书读过一遍,除此之外,小郎君的字也相当能看。
小小的巴掌还不甚灵活,却已经写得颇有韵味,看了长生的字,宋先生惊叹的同时。猛然想起,他这个学生的外祖父可是京城有名的书法家呢。
据闻,那全新的字体‘瘦金体’便是萧驸马首创的。宋昱也极喜欢这种字体,刚劲中不乏清逸,锋利中不失遒美,好字呀!
接着,宋昱又听崔幼伯说。长生,也就是他的学生,是崔老相公亲自启蒙的。
崔老相公?崔相公的父亲?那位以孝悌闻名天下的名门雅士?
这下子,宋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唯有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拿出全副本事。好好教导崔令朔。
行完拜师礼,宋昱开始讲课,崔幼伯则坐在后面旁听。
只听了一节课。崔幼伯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葳蕤院,萧南正在婴儿室跟四胞胎玩闹,听说崔幼伯回来了,忙出来相迎。
“郎君,如何?那位宋先生可还稳妥?长生呢?他可还适应?”
顾不得打招呼。萧南直接拉着崔幼伯的胳膊,连珠炮一样的追问着。
崔幼伯反手扶着萧南的胳膊。夫妻两个相携进了婴儿室,崔幼伯低声道:“娘子放心,一切都好。宋先生的才能果然出色,以他的本事教授长生那是绰绰有余。”
人家好歹是国子监的博士呀,如今来给个五岁的稚童讲课,绝对是大材小用。这就好比说,一个堂堂211工程的大学教授却屈尊给个幼儿园大班的小盆友上课。
“无异于杀鸡用牛刀呀。”崔幼伯如此感慨。
萧南第一世的时候却听过另一个说法,“郎君,牛刀确实锋利,但杀鸡却未必顺手咦,我是炮灰受!!!最新章节。不管做什么,适合才最重要。”
大学教授却是学识渊博,却未必能教好幼儿园的小盆友。
崔幼伯一怔,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听着貌似诡辩,细细一想,却又很有道理。
是呀,比锋利,或许横刀比菜刀厉害,但切菜的时候,还是菜刀顺手。
再细说下去,就有几分‘术业有专攻’的意思了。
忽然间,崔幼伯脑中灵光一闪,一件困扰他多日的问题终于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呵呵,还是娘子说得对,没错没错,杀鸡还是用杀鸡刀更合适。”
崔幼伯心里高兴,表现在脸上则是笑得灿烂无比,他简单的将宋昱的表现说了说,最后总结:“宋先生不但学识好,且极善因材施教,呵呵,娘子你就放心吧,由他教授,咱们长生定能有所长进。”
说罢,崔幼伯跟萧南说了一声,便匆匆出了家门,往东宫赶去。
上次从洛阳回来的时候,崔幼伯曾对太子建言,让他多关注下魏王长子的婚事。若是能插手其间,那就更好了。
只是,如何插手,怎么关注,崔幼伯却没有具体的方案。
刚才听了萧南的一句话,他猛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哦?你是说,让孤来做冰人?”
太子听了崔幼伯的话,凝目沉思,良久才微微摇头,“孤做冰人倒也不是不行,但——”
太子倒是想给李欣说个没啥助力的老婆呐,但就怕人家不答应呀。
而且,目前太子与魏王的关系很微妙,一旦哪里做得不够稳妥便会引人非议。就是皇帝皇后夫妇那儿,太子也不好交差。
崔幼伯却神秘一笑,道:“殿下只管放心,这个冰人非您莫属!”
下午,崔幼伯从东宫回来后,便去





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175章 叙叙旧
“……一别堪堪数载,怎么,阿雪,你不记得我了?”
那男子抬步走进房间,看到少妇满眼疑惑与惊讶,她好看的黛眉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似的。<冰火#中文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微嘲,目光四下里一扫,将室内的情况大概的看了一看。
这套宅院是男子最近刚刚买来的,今日是他第一次来,屋里的陈设还是前任主人留下来的。
男子打量了下那些家具和铺设,立刻便猜到了前任主人的身份:这位应是个底层出身的人,难听些就是暴发户。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屋子里的家具没有一件是传统的矮足家具,就连坐具,也是普通百姓和商人们最喜欢的胡床。
男子顺手拎起张胡床放在少妇对面,他一撩下摆,端正的坐了下来。
少妇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亦或者说终于想起了面前男子是谁——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她的恩人,亦是她曾托付终身的良人。
是呀,曾经!
少妇毕竟不是普通女子,她经过了短暂的惊愕、惶恐后,很快便调整了心情,浅浅一笑,柔声道:“大郎说笑了,郎君待我至诚至善,奴岂能忘了您?”
不管当年到底孰是孰非,但凭良心说,面前这位郎君对她确实极好,先是将她从教坊赎出来,然后让她过上豪奢的生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上流社会。
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也会脱离教坊,但绝对比较困难,且要多费好些时间。
全靠他的帮助,她才从贱籍女子摇身一变成了良家出身的别室妇,现如今更成为进士娘子。
单冲这一点,她就该感激他的。所以,方才那句话她说得极为真挚。
男子却没有回应,只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她甚至看不出他的喜怒。
少妇没有来的心头一惊,试图将面前的男子与记忆深处的影像重叠,她猛然发现,他的相貌还是过去的样子,身形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整个人却给她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陌生得让人害怕。
不对。更确切的说,是男子那淡淡的表情和唇边若有若无的微嘲让她无法安心。
曾几何时,当年那个心思单纯、心地善良且耳根子有点儿软的大男孩儿。如今已经蜕变成了个心思深沉、颇有城府的堂堂伟男儿?!
男子的巨大变化,再联想到自己是如何来到他面前的,少妇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忽然,少妇焦急的问道:“安歌呢,我的安歌呢?”
男子挑了挑眉。似是在责怪少妇太大惊小怪了。
少妇见男子任是不回答,再也装不下去了,扑到男子面前,疾声喊道:“崔大、崔幼伯,你把安歌弄得哪里去了?还有,当年你既决定不要我们母女了。昨日为何还要将我们绑来?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子,也就是崔幼伯轻轻推开少妇的手,并顺便理了理官服上的褶子被嫌弃的妹妹。缓缓说着:“安歌很好,我已经安排了稳妥的婆子丫鬟去服侍,你无需担心。”
少妇,也就是当年崔幼伯的别室妇白氏阿雪,长长的松了口气。语气也调回刚才的温柔,继续追问:“大郎唤奴家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崔幼伯勾了勾唇角,心说话,不愧是教坊出来的‘才女’呀,同样是演戏,白雪的演技足足能把杨婥甩出八条街还不止。
而且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悍呀,处于这样一种境地,白氏竟然还能神情自若的跟他周旋,啧啧,当年他怎么就没看出白氏还有这般能耐。
想起当年的事儿,崔幼伯的脸色渐渐有了阴郁,他冷冷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听说你回来了,想看看你,顺便叙叙旧。”
叙旧?老娘才没闲心跟你叙旧呢!
白雪心里暗骂,但脸上还是一副娇怯可人的浅笑,“几年不见,大郎还是这般体贴。奴家数年不在京城,却也听说了不少郎君的故事。听说,郎君如今已经是中书舍人了?”
说着,白雪微微屈膝,欢喜的道贺:“奴恭喜郎君了!”
崔幼伯见白雪演得起劲儿,他也没有点破,反而顺着她的话,凉凉的回了一句:“多谢!对了,听说李郎在蜀地的政绩不错,如今是回京参加‘大考’的?一别数载,李郎可还好?”
唐时官员考课分作两种,一种是每年一次,名曰‘小考’;另一种则是若干年,一般是三至四年一次,是为‘大考’。
李敬五年前就去蜀地某个县城当知县去了,与他同期上任的官员,有的都已经经历了两回大考,官级也越升越高。
这倒不是说李敬的能力低,实在是他的运气不咋地。
两年前的大考,李敬正好可以赶上,偏京中发生了变乱,而推荐李敬入仕的吴王成了失败者,李敬虽称不上吴王的心腹,但终究与他有些干系,所以,李敬便被华丽丽的忽视了。
平定吴王之乱后,为了‘奖功罚过’,次年在太子提议下又进行了一次大考,将附逆、无能为的某些外任官员一一处置。
而李敬呢,他在吴王那儿真心不算什么重要人物,所以很幸运的躲了过去。
因为去年那一次的大考颇有几分‘清算’的意味,朝廷考校官员的时候难免有偏颇,既谈不上全面,更没有真正的公平公正。
是以,今年太子跟皇帝商量,准备再进行一次真正的大考。
接连错过了两次大考,对李敬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不用担心被人罢官呀。但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参加大考,他就没有升迁的机会。
李敬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人,让他一辈子当个七品小吏,他绝不同意!
于是,在过去的两年里。李敬一直很忙碌,四处求同年、托同乡,拿出大半的家产去打通层层的关系,总算于两个月前结识了某位贵人。
在新靠山的运作下,李敬终于拿到了进京大考的入场券。
原本,外任官员的考校是在年底,但李敬还要回京经营人脉、与新靠山亲近什么的,所以提前打了报告,名义上说是回京述职,实则是回京铺路。
白雪作为李敬的枕边人。自是知道实情,不过当着崔幼伯的面儿,她还是隐瞒了实情。含糊道:“是呀。”
说起来,白雪到现在还没见到李敬呢。
一来,进京前她还要处理李家在蜀地的产业、安置奴婢等琐事,启程就晚了几日踏雪行最新章节。
二来,她还要带着孩子。赶路的速度难免慢了些,所以比李敬晚半个月抵京。
进京后,白雪还不等找到李敬,便被守在城门口的崔家小厮逮了个正着。
是以,白雪根本不知道李敬的近况。
所以,对于李敬‘好不好’的问题。她直接选择了回避。
崔幼伯也不是真心想问李敬的近况,前几天他才刚见了那人,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看李敬志满意得、神采飞扬的样子,崔幼伯可以肯定,对方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对李敬,崔幼伯的感情很复杂,当年他对李敬是真心结交。甚至还把他当做了知己好友。结果、结果,他的这位好兄弟。却让崔幼伯几乎颜面无存。
不管当年李敬与白氏有没有私情,不管李安歌是不是李敬的孩子,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李敬撬了崔幼伯的墙角。
朋友妻不可欺呀,崔幼伯把李敬当兄弟,李敬也没跟崔幼伯客气,直接拐了他的别室妇大摇大摆的去了外地。
那时,听闻这一切的崔幼伯,立时杀了李敬的心都有——这是背叛呀,赤果果的背叛,在同一天,他被兄弟、被情人双双背叛了。
亏崔幼伯还计划给李敬推荐个差事呢,结果,李敬就是这样回报他?!
回想当年的事儿,崔幼伯的心情更差,他再也无法平静冷漠的面对白氏。
腾地一声站起来,崔幼伯什么也没说,抬腿就要往外走。
白氏急了,下意识的身后拉住崔幼伯的衣袖,“大郎,我、我们母女刚刚进京,尚有许多事要处置。不如、不如咱们下次再聚在一起叙叙旧,大郎你先让我们回去,可好?!”
崔幼伯顿住身形,他没有转身,用力扯开白氏的手,冷冷的说:“下次?呵呵,只这一次我就够了。来人,让她走吧!”
白氏心里一喜,连声道谢:“多谢大郎,多谢大郎!”
崔幼伯没有理她,继续往外走。
但很快,白氏又叫住了崔幼伯,只见她疾步跑过来,气息微喘的说道:“安、安歌呢?”要走一起走呀,她一个人走算什么?
崔幼伯扭过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回道:“我已经命人把安歌送到洛阳了,此刻,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三两日就能抵达。”
白氏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崔幼伯的胳膊,厉声叱问:“什么?你、你把安歌送走了?你凭什么要把安歌带走?你不是曾说过吗,安歌如何,与你无关呀。”
当年不认孩子,如今却跑来跟她抢女儿,崔幼伯,你、你未免欺人太甚!
崔幼伯却冷冷的说道:“她确实与我无关,但你却曾与我有干系,所以,安歌不能留在你身边。”
这样太危险了,不管安歌是不是他的女儿,只要有人想借此生事,无论是与不是,他都会有麻烦。
在官场混了几年,崔幼伯越发明白一个道理,绝对不能做留人把柄的蠢事。
安歌?以后世上再无李安歌此人,取而代之的,则是崔家的一个旁支孤女崔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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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176章 算算账
策马回到亲仁坊,行至大门前,崔幼伯脸上的冰寒森冷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招牌式的微笑。冰火!中文
下了马,缓步拾级而上,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从容,他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崔家玉郎。
葳蕤院的堂屋里,灵犀和阿嫮从闺学回来,两小的正围在萧南的矮榻前,叽叽咕咕的说着闺学里的新鲜事儿。
尤其是灵犀的几个伴读小娘子都从洛阳返京,除了些洛阳的土仪外,几个小娘子还带了不少八卦回来,课间闲暇的时候,与灵犀姐妹俩分享。
话说几个月前,崔家举家迁往骊山避暑的时候,闺学也放了假。
萧南想着崔滢等几个小姑娘离家也有几个月,孩子们年龄都不大,肯定会想家、想家人,于是便趁机派人把她们送回洛阳,好与家人们团聚。
当时说好,待七月末全家从骊山回京后,再令人把她们接回来,一来一往正好四个月,权当给小萝莉们放暑假了。
不想今年出了魏征的事儿,大部队提前返京,待消息传到洛阳后,崔雅伯再命人去各家通知,等四家族人给孩子们打包好行李,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
接着又是准备车门、正式出门,因都是些不足十岁的小娘子,赶路的时候也不敢太着急,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
直到前日,四个小娘子才回到荣寿堂,回来后,又是各种忙碌。萧南疼惜她们,让她们休息了两日,才通知女夫子正式开课。
今天是闺学新学期的第一天,小孩子们正兴奋着,正好灵犀与几个小姊妹数月不见。彼此很是想念,见了面更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至于阿嫮,她时刻谨记阿娘的话,很乖很文静的跟在灵犀身边。
阿姊说话、她听着。阿姊笑、她就跟着笑,就像个十分称职的小尾巴,时刻跟在灵犀身后一步远。
崔滢等四个小萝莉都是极聪颖、极有眼力见儿的事,最初看到阿嫮的时候。她们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她们看到灵犀与阿嫮的相处模式、以及灵犀对阿嫮的态度后,便明白了该如何面对阿嫮。
小娘子们凑在一起八卦的时候。崔滢几人也没有因为阿嫮不做声而遗漏了她,时不时的还会特意跟她说上两句。
半天相处下来,阿嫮很快就融入进了圈子里。回来的时候。也能很欢乐的在嫡母跟前表示对闺学、同窗的各种满意。
萧南斜倚在隐囊上,含笑听两个小家伙叽喳,每每两小的说到热闹的地方,她还适时的插一句。
玉叶则规矩的站在一旁,也满眼是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室内的气氛很是和谐,崔幼伯一进来就感觉到了。
萧南见他回来了,忙起身相迎。两个小姑娘也纷纷迎上去,脆生生的唤着‘阿耶’。
崔幼伯见到两个可爱的女儿,心情更好了,弯下腰,摸摸这个的发髻,拧一拧那个的小胖脸,很是宠溺。
萧南已经指挥奴婢准备好热水、澡豆和干净的衣物,待崔幼伯跟两个女儿亲热完了,便招呼他去洗漱更衣妈咪被潜,宝宝不认爹最新章节。
一个时辰后,崔幼伯一身清爽的走了过来。堂屋里只剩下了萧南。
“阿沅和阿嫮呢?”
崔幼伯坐在萧南对面的单榻上,端起面前小几上的茶盏,轻啜了两口,随口问道。
萧南剥了个橘子递给崔幼伯,一边拿湿帕子擦手,一边回道:“她们回去做功课了,说是夫子给留了昨夜,明儿一早要检查,刚才是为了等郎君,这才在屋里呆了一会儿。”
崔幼伯点点头,撕下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缓缓的咀嚼着。
萧南又从白瓷浅口葵型果盘里拿了个苹果,摸起小几上的一柄小刀,仔细的削着果皮。
夫妻两个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良久,崔幼伯吃了半个,将剩下的几瓣儿放在小几上,摸起湿帕子擦手。
一边仔细的擦着,他忽然开口道:“我今天去见白氏了!”
萧南一顿,连成串的果皮削断了,直接落在地上。
白氏?等等,难道是白雪?
这么说来,李敬也回来了?!
萧南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崔幼伯,表情很是意外。
崔幼伯挑了挑眉梢,故意调笑道:“娘子,你不会不记得白氏了吧?”
萧南回过神儿来,继续手上的动作,用小刀将去了皮的苹果切成小块,而后用银签子插好,摆到崔幼伯面前的小几上。
她也捡起一方湿帕子,随便擦了擦手,这才缓声道:“自然记得,当年这位可是给咱们惹了不少麻烦呢。不过,我记得她不是跟着那个什么李郎君去南边了吗,怎么?她们回来了?”
崔幼伯微微颔首,他一直观察着萧南的反应,见她一派坦荡,且目光清澈,面对自己的直视也毫无闪躲,他便愈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在当年白氏的事件中,萧南确实使了些小手段,故意引导他误会了白氏与李敬的奸情,除此之外,她却没有隐瞒、欺骗,甚至算计了他什么。
确定了这一点,崔幼伯着实松了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里,崔幼伯一直在反思,他不止反思自己犯过的诸多错事,还在回忆这些年他身边人的言谈行为,并试图从其中发现什么。
有遗漏的,他要尽全力去弥补,不令留下什么后遗症;有人做了负他之事,他也悄悄的在小账本上记下来,待日后清算。
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也不是大度得没有底线的圣人,断不会明明知道有人算计自己、利用自己,甚至把自己当傻子一样戏弄,还能淡然的一笑而过。
说得直白些,现在的崔幼伯一边反思自己的过错、努力纠正,一边默默的在心里算账,并适时的予以追缴。
比如训斥阿槿等侍婢,比如提醒杨婥,再比如带走李安歌,以及现在对萧南的试探,全都是崔幼伯的‘算总账’行为。
目前来看,他身边的所有人当中,萧南或许不是十全十美的,但却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处理白氏事件中的故意误导也好,还是用四美婢压制阿槿也好,亦或是让四美婢监视其它侍婢也罢,这些都是不伤大雅的小花样大江东流去全文阅读。
这其间,崔幼伯也曾被利用过,但他却并不怪萧南。
唉,没办法呀,谁让那时的他如此之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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