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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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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踏步于江面之上的黑衣道人,同样是一抬手,抓住一缕青烟,随后脸色剧变。
“不好!是那秋雨子在拜神求助!”
动念间,他俊秀面孔上的从容和平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与慌乱!
“我如今还未积蓄完毕,若那人被引来了淮地,大事不妙!不行,拖不得了,必须要尽快找到虞世南!”





一人得道 第六百零九章 四十年来皆算计
“虞世南。”
空旷屋舍之内,唯我之主神色微变。
“原来是他。”
随即,他的面前黑线缠绕,在淡淡的水花声中,黑线演化出一列列文字,罗列出虞世南的生平之事。
“过继给了虞寄做子,这就说得通了,虞家作为南朝望族,更是那梦中仙人的虔诚香客,虞世南记述陈氏生平,一点都不为过!只是,这记述他人故事传奇,乃是吾之权柄,此人妄图沾染,还在陈氏身上做文章,着实不能容忍。”
这般想着,他挥挥手,将面前的一列列文字驱散,目光落在身前的棋盘上,夹起了一枚棋子。
“那赝品如今心神动摇,难明自我,根本不知关键何在!那陈氏权柄众多,身份来历更加复杂,如果妄想一口气尽数吞下,必然会消化不良!为今之计,当先集中精力于一点,至少要将这梦中仙的主导权拿在手中!也罢,既然知道了虞世南所在之处,我虽不好踏足淮地,但只需那赝品赶在陈氏之前接触,这一局我便赢定了!”
忽然,唯我之主心头意念猛地一跳,随即朝南方看去。
“这么快?果然是片刻都不能掉以轻心!陈氏竟也已抵达淮地!说不得,还得暂时帮那赝品拖延一番,省得坏事!”
念头落下,他猛地一掌拍在棋盘上!
当即,满盘棋子飞腾、翻滚,而后闪烁黑白光辉,朝着天元位落下,转眼将之围住!
更有旌旗、锣鼓、兵锋等兵家虚影从中显化!
千军万马围天元!
他露出了一抹自信笑容。
“四十年的布局,不是你一朝苏醒过来,就能抵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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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云驾雾,夜行如风。
黑衣道人既是心中急切,又知了虞子去向,却哪里还待的住,当即架起五色云雾,一路奔驰,直奔北方而去!
很快,脚下大地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粼粼水光!
行至半途,忽有阵阵涟漪飘荡过来。
这道人被涟漪扫过,竟是闷哼一声,身上突兀的冒出一层灵光,笼罩着全身,将自身的念头、气息尽数笼罩,锁在体内!
“这是什么神通?何人出手?竟是直奔着我的名号而来!刚才那一瞬间,我的名号居然摇摇欲坠,差点便脱身离去!着实惊人!”
惊疑之下,他看向北方的目光中,已多了几分迟疑之色。
可权衡片刻,还是定下心思,依旧前行,只是这次却将灵光裹身,不再暴露于外。
果然,几息之后,又有涟漪传来,过身而去,没有在黑衣道人的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这涟漪其实威能不大,甚至不能撼动微弱灵光,却有特殊之针对性,只对名姓有关!简直是我的克星!”
一念至此,黑衣道人的前行之速却没有半点减弱,虽然他已然猜到,在此行的前方,就是那涟漪的源头,与自身而言,有着巨大威胁。
奈何,那施展涟漪之人只是克星,但那位即将回返淮地的,却是催命符!
又是几息时间,远处的水面上,已多了点点灯火。
与此同时,他亦察觉到,附近的水面上,或明或暗的,隐藏了不少修士。
“这么多人聚集于此,都是被那涟漪引过来的?那涟漪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玄妙?”
因为那道涟漪对黑衣道人而言,有如蚀心毒药,他自是不敢多家探查,因而里面到底传递了什么信息,亦无从探查,只能从眼前的局势中,推测出大概的局面。
“莫非,是有人在召集散修?如此说来,我倒是有机会避开那涟漪,接近此处。”
念头落下,又有一道涟漪从一片灯火中扩散出来。
层层叠叠的涟漪,一道接着一道的辐射出去,朝着四面八方扩散,仿佛没有穷尽。
很快,就连寿春之地都收到了涟漪余波。
陈错立于天上,伸手一抓,就将涟漪拿在手上。
那涟漪顺势缠绕,顷刻之间便要侵入心念。
“阿弥陀佛。”紧随其后的梵如来,同样察觉到了阵阵涟漪,面露诧异之色,“何人施法,竟是动摇真名之法!”
说着,他朝陈错看去,见后者神色如常,终究是忍不住的问:“此乱名之法,最是适合遮掩真相,先前隋龙迷雾,十有八九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当是如此。”陈错点点头,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直接朝着寿春城中落下。
他并未刻意遮掩身形与气息。
瞬间,城中独院之内,几个骚动的魂魄当即有所感应,一个个都激动起来。
“来了!”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几十年的等待,总算是有了尽头之时!”
“这些年,无论外界风云变幻,吾等却皆在此处,这一成不变的日子,终于要一去不返了!”
“话虽如此,但想让那人将吾等放出去,必然不会毫无缘由,也不知他会提出何等条件。”
在一道道期盼的意念,陈错径直从院外走过,宛如缩地成寸一般,迅速穿过街道,直往城池中央!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两旁的屋舍、茶肆、酒馆中,却有密密麻麻的低语传递出来,其中蕴含着的正是以“陈方庆”、“扶摇子”为主角的各种传说故事!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变化之间,居然将这淮地的许多民愿收拢过来,融入其中,隐隐要蜕变出一道道意志!
这些意志雏形中,有许多残缺的欲望,在察觉到陈错的身影后,便疯狂的朝他扑了过去!
“这是……”匆忙落下来的梵如来,同样听到了这满街的低语传说,“过往的传说故事,凝聚了民心意志,竟然要成精了!传说成精?!”
惊骇之下,梵如来又匆忙飞起,生怕被那些古怪的意志沾染,随即又朝陈错看去!
此时,一道道意志雏形,宛如恶狼一般,汇聚成群,金跟在陈错的身后!
但陈错却根本不理,几息之后,便抵达了城池中心,到了那座淮主庙前!
顿时,这座恢弘庙宇微微震颤,汇聚于此的浓厚、庞大的香火人愿,在这一刻尽数沸腾起来,连带着整座寿春的地脉,都与之呼应!
震动以寿春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传递!
整个淮地的地下,林林总总、参差交错的地脉,在这一刻,仿佛是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了一般,焕发出惊人的活力与生机!
层层叠叠的地脉深处,一道模糊不定的金色虚影,坐于金莲之上。
忽然,祂轻轻挥手。
狂暴的地脉之力蜂拥而出,宛如海啸巨浪,透地而出,将那些个诡异之念直接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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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空旷的屋舍之内,笑容还挂在唯我之主的脸上,他却已经张口喷出了一口心血!
随即,这位残道之主笑容尽失,脸色转而阴沉,却犹自道:“没想到,他竟也有布局,他是什么时候落得子?”
忽然,他脸色一变,想到了几十年前,天地变色的那一场南北之争!
“难道是杨广南征之时?但当时陈方庆早已肉身崩毁,又舍了神通……也罢,无论如何,这次终究不是反噬,我这新找的庭院,还是完好无损……”




一人得道 第六百零八章 不知秘莲埋人间
“我大概知道那个隐藏之人的能力了。”
澎湃的地脉之力缓缓朝着寿春汇聚,加持于陈错之身,让他的身躯越发凝实,在他的体表形成了淡淡的帷幕。
着些许漏网的扭曲之念,在触及其身的瞬间,便被这层帷幕捕获。
“故事聚集人念,衍化成精怪,让我回想起当年在故陈都城,那座典藏着书籍与历史的东观楼上,见到的些许精怪之念。”
陈错曾经见过与之相似之物。
“那些东西,虽然诞生于人心之中,却要在漫长岁月中沉淀,才能真正诞生,前前后后,时光漫长,百年只是起步!但我的那些传说,先不说真假,区区三四十年,根本不具备演化出传说的基础,至少无法满足几个关键的因素,但在外力的推动下,以及一种玄妙力量的影响中,居然被催熟了,甚至又要蜕变成精怪的迹象!”
他伸出手,将几道理应无形的扭曲之念抓住,然后攥紧了拳头!
“那隐藏之人理应也是个求道之人、残道之主!其道,当与故事相关,甚至与叙述相关,与长河的关系更是密切!可惜,那人自视甚高,且深谙苟道,藏得极深,布局算计,也只敢与我隔空斗法,所以我能让他吃亏,却见不得其人,否则只要能见其一枚道标,大概就能知晓此人的道,到底为何!”
念头落下,他摊开手掌。
掌心中,一枚晶莹剔透的结晶霍霍生辉,一点跳动不休的灵光在其中左冲右突,可无论这点灵光如何挣扎,都难以从中挣脱出来。
“剑有双刃。那人为了阻拦我的脚步,不得不将三四十年的布局激活,让那些被他人编撰的传说显露灵性,但同样的,这些传说的灵性中,必然也隐藏着其人的道路轮廓,一旦被我看破,就算找不到其人,也能知晓其道!”
嗡嗡嗡!
他正想着,周遭的地脉中忽有鸣叫之声传出。
陈错的意识登时震颤。
远在太华秘境的肉身本尊亦同时震颤,那流淌于真身血脉中的晶莹鲜血泛起微微波澜,竟与淮地的地脉共鸣!
意念之中,过去的片段缓缓浮现。
那是淮地之土中,曾经记录着的、有关陈方庆原本肉身的最后记忆!
冥冥之中,历史长河中泛起漩涡,过去那段被掩埋的故事,渐渐浮出水面。
在那尘封的历史中,隐约有一道坐于白莲的白衣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像是在无数历史夹缝中乘风破浪的一叶孤舟。
忽然,陈错轻拍了一下额头。
心头意念猛然炸裂,将那恍惚感应驱散。
“现在,还不是将这段历史抽回的时候,还需沉淀。”
念头落下,陈错的目光恢复清明,随即他猛地一挥衣袖!
地脉与狂风立刻朝着四方奔涌,转眼就将城中的繁杂碎念一扫而空。
“这……这……”
苍穹之上,梵如来看着这一幕,心头震颤,越发觉得摸不清眼前这人的深浅了。
正在这时,陈错忽然抬起头,朝这僧人看来了一眼。
顿时,梵如来心头又会一颤,赶紧按下云头,化作一道佛光,来到陈错身后,勉强挤出笑容,解释道:“还请君侯恕罪,贫僧并非有意居于君侯之上,乃是那些污秽之念内蕴灵性,吾辈佛家之光,乃是聚众生之念而成,一旦沾染,有如白纸染墨,最是凶险。贫僧不比君侯,自然要谨慎几分。”
陈错闻言,却道:“佛门脱胎于天竺之教,果然是有种姓残留,哪怕说着众生平等,但骨子里还是有着上下高低贵贱之分,终究是基于历史,构建现在,而兴衰正是其中注脚。”
说罢,他也不去看梵如来,迈步走入庙中。
登时,整座淮主庙都震颤起来。
正殿的神案之上,泥塑神像忽然泛起微光,神像的双目绽放光辉!
见着这一幕,盘坐于神像案前、蒲团之上的秋雨子顿时来了精神。
“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转身朝身后看去,入目的正是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陈小子……”
看着那道记忆中的身影,感受着四周若有若无的威压,秋雨子一时之间,恍若隔世。
“当年,吾本有机会,将他招揽入门,甚至比之太华山还要多几分机会,”感慨之中,秋雨子忽而失笑摇头,“但自来修行皆有运数,入得哪家门自有天数,也是强求不得。”
这般想着,他走上前去,朝着陈错拱拱手,苦笑道:“可算是将你盼来了,此番寻你,乃是为了求助。”
陈错也不啰嗦,就道:“道长之事,我已尽知,说起来,这件事本身和太华、昆仑两宗就紧密相关,那动手之人的身份想必你也已经清楚了。”说着,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秋雨子背在身后的桃木剑上。
秋雨子既已在神像之前寄托念头,前因后果自是交代了清楚,陈错自是明白了桃木剑的遭遇。
“唉。”秋雨子不由叹息,“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在面前,往往意味着天大的麻烦,若是往日,遇到着办事情,某家自然要有多远跑多远!但那直娘贼既伤了桃花,那说不得,某家定要找机会,讨回个公道!”
他的语气本来极为昂扬,令陈错都颇为错愕,可这时又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某家不是那人对手,毕竟是千多年前的人物,所以,你小子何时要对那人出手的话,定要通知某家!那人当时的那番作态,必然会对太华山出手,只是他也不是好对付的……”
“你说的如果是殷郊、殷洪,那么怕是要没有机会了。”陈错平铺直叙的说着,“因为那人眼下已经被镇于太华。”
“……”
秋雨子半晌无言。
在这一刻,他对于天数之定的说法,都不免产生了些许动摇。
最后,还是陈错主动道:“当务之急,还是先给予桃花仙子救治,道长,请抽出木剑。”
“不错。”秋雨子这才回过神来,压下心头异样,将桃木剑抽出,呈于陈错面前。
看着剑身上的一道道裂痕,陈错的表情不由严肃起来。
随后,他凝神观望,双目之中泛起点点光辉。
顿时,眼前景象一变,却见一道道漆黑之气,正不断从秋雨子全身上下的毛孔中渗出,源源不断的渗入剑身裂缝之中!
“这局面着实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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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大船之上,黑衣道人与诸多修士,被几名隋军兵卒引领着,在甲板上面见了那位瘦削道人。
“诸君远来辛苦,大丞相为诸君准宴席,还请移步正舱。”瘦削的鹿力道人看着面前的众多散修,嘴角含笑,他的身上裹着一层漆黑幡布,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的名姓一览无余。
知晓了名号,自然能摸得根底,从而在交涉中占据优势。
“这些散修,果然都没有根底后台,或者干脆就是宗门叛徒,如此一来……嗯?”
忽然,当目光落到了一名黑衣道人身上的时候,鹿力道人的神色一怔,旋即露出了意外之色,随即眉头一皱,凝聚心念,细细探查过去!




一人得道 第六百一十一章 无心弄巧,节外生枝
“扶摇子,陈方庆?”
得知消息的宇文化及,猛地一下就从座位上起身,因为他起来的太急,连带着将身下的椅子、身前的矮桌,都一并带着翻滚,桌上的东西落满了一地。
但宇文化及根本顾不上这些,而是喘着粗气,看这面前一脸笑容的瘦削道人,急切的问道:“你确定,那个道人是太华山的扶摇子?”
“不错,虽然那人有所遮掩,但贫道自有法门能确认,那人必然就是太华山的扶摇真人!”鹿力道人说着,脸上露出了自得之色,“论神通道行,扶摇真人固然是远在贫道之上,可论起奇门异术,贫道却也有自信不输于人!”
说罢,他见宇文化及又要开口,却是突然压低声音,提醒道:“大丞相,真人神意通玄,能知前后事,所以真人之名讳,还是莫要轻易开口,尤其是其人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如此一来,吾等之言,容易被其感知。此番,贫道以异宝遮掩,还可暂时躲过其感应,可若是贫道不在之时,大丞相贸然提起,极有可能弄巧成拙。”
“明白,不可无状于真人!”宇文化及点点头,旋即迈步跨过倒下的矮桌,迫不及待的道:“既然如此,还请道长将扶摇……不,请道长带路,本丞相要亲自前往拜见扶摇真人!”
“这件事,其实不宜太过迫切。”鹿力道人见着宇文化及这个模样,反而眯起眼睛,“那位真人既然隐藏了身份,还参与此次散名召集,必有用意,咱们贸然去打破,说不定,还要惹火烧身,倒不如装个糊涂,然后大丞相您装作不在意的,给予其各种便利与信任,岂不是更能取信其人?最终得其重视、信任?”
“这个法子好!是个好法子!”
宇文化及努力压下心里立刻就要拜见真人的冲动,基于权力生物的本能,让他意识到鹿力道人这个提议的价值,甚至更进一步,想到了几个粗糙的漏洞,准备加以修正。
“还是先不要打扰真人!不过,有了真人在船上,我也就能放心行走陆路,继续北上了!”
见宇文化及来回踱步,已然开始筹谋,鹿力道人躬身退去,离开了船舱,快步来到了船舷边缘,眺望已然漆黑的水面。
这时,一个略显粗犷声音从旁传来——
“扶摇真人为何会出现于此?他可是有着太华山为根基的,不属于散名之人,为何也会被招引过来?”
鹿力道人沉默片刻,低语道:“他固然不是散修,但人在南方,有所察觉,因而过来探查,也是说得通的。”
这时,又有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无论如何,都要谨慎对待,不要打草惊蛇。在咱们将此处的尊者遗泽搜寻出来之前,还是要避免节外生枝的。”
“那也要看他宇文化及能不能沉得住气。”鹿力道人说着摇了摇头,“别看他被我的话一时镇住,但时间一长,必然还是会按耐不住的,所以最多是争取了几日时间,在这期间,若还不能找到尊者遗留,那局势就要复杂了。”
“或许……”那个低沉的声音忽然道:“咱们可以试着接触一下那位真人,他隐世几十年,骤然出山,却归于南方,还会被此处的动静引来,必有所图,或许可以利用。”
“非到万不得已,不可玩火。”鹿力道人摇了摇头,“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鹿力道人心头谋划着。
殊不知,在另外一艘大船上,被礼遇备至的黑衣道人,却也在探查着四周,其目光主要便锁定在鹿力道人身上。
“这道人身上的那块黑布,于我而言有如剧毒,不仅是灵识无法探查其人,就连放开感知,搜寻那虞世南,都会受到干扰,那黑布仿佛无时无刻都在释放着一股瘟疫,对我而言,最是凶险!乃是我的天敌!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接近虞世南,需要抓住机会,一击即走……”
想着想着,他逐渐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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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能一劳永逸,却又过度谨慎了!他难道不明白,只要能实现愿望,纵然付出些许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空旷的庭院中,已经擦干了嘴角血迹的唯我之主,看着棋盘上那枚进退维谷、踌躇不前的黑子,不由露出了冷笑。
“到底只是个低劣的赝品,看似拥有过往的经历,但也不过都是从第三人的视角,所聚集而成的伪物,根本不会化作智慧,若不是我将这四十年来,不断铺垫、撰写、改造的陈氏故事尽数激活,使得他的传说,提前百年降临于此番天地之间,怕是这赝品根本没有机会,先陈氏一步,找到那关键之人!”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冷笑逐渐化作一抹凝重。
“还好,只是源于我所编写的伪事,没有真正照应到历史长河,而那陈氏的境界也还未触及世外,未曾在世外留下烙印与根基,更不曾掌握鸿蒙气息,否则只是激活这些虚假传说,一个不好,都有可能弄巧成拙,让他提前触及那玄之又玄的境界!所以……”
一念至此,唯我之主一挥手,便有一道道黑线从虚空中蔓延出来,朝着那枚黑子缠绕过去。
“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得尽可能的推动!若我能踏足淮敌,断然不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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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寿春淮主庙,瞅着陈错盯着自家桃木剑看了好一会,秋雨子终于是沉不住气,问道:“可有法子救治?我跟你说,只要你能救得了祂,某家日后定是为你风里来,雨里去,鞍前马后,没有半点怨言!”
陈错收回目光,沉吟片刻,道:“我本不擅长炼器之法,更何况桃花仙子此时的情况颇为诡异……”
秋雨子一听这话,这情绪立时就低落下去。
“竟然连你都没有法子?那就只能回去昆仑了,可当时桃花既是提醒我来淮地,却不让我归师门,必是有着考量,或许和那凶徒的身份有关,毕竟说到底,他也算是祖师弟子……”
见随着秋雨子情绪低落,那不断从他身上飘起的一道道黑气,更加的浓郁,随即尽数没入桃木剑身的裂缝之中,陈错心中猜测,嘴上道:“不过,你莫要担心,我虽不善医剑,却有个顾问可以咨询,可得一二提示。”
说着,他心念一转。
太华秘境,扶摇峰中,陈错的真身本尊再次睁开眼睛,而后意念下沉,扣响心门——
那被封镇于此的银甲殷子,身子微微一颤,俊秀的面孔上,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
这双眼睛先是茫然,但随后便从陈错的意志中,得知了前因后果,却是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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